chapter2
苏止渊驾车驶向祈黄山，虞晴晴坐在副驾驶透过车窗看窗外的景色。
路旁的树虽然枝繁叶茂，但并不高大挺拔，它们以一种怪异的姿态向上延伸，仿佛要遮蔽整个天空。树上的纹路宛如恶魔的面孔狰狞而可怖。
“我记得以前这里没这么阴森啊。”虞晴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她被这景象吓住了，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咱不会被骗到怪物大本营了吧？”
正当虞晴晴犹豫要不要打道回府之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喂？”电话那头声音清亮，听起来年纪不大，“你到了没？”
“到了，在哪碰头？”
“在那个路牌底下。”
虞晴晴两人到达路牌时，发现已经有人站在路牌下等候。
“你好，我叫姜知羽。”
少年伸出手表示友好，虞晴晴简单回握后松开：“你好，我叫虞晴晴，是网上和你聊天那个。”接着又介绍了苏止渊。
“嗯，我们边走边说吧。”
在路途中虞晴晴知道了姜知羽的大概身份。
他是本市的大学生，家族里世代守护着已经没落的神明信息。不过到他这代整个家族就剩下他和他爸两个人，他爸身体不好，于是守护的重担就不可避免落在他身上。
“你们昨天已经见过了怪物嘛。”姜知羽眉头轻蹙，“这就有些麻烦了，大概已经有不少人被同化。”
他将虞晴晴两人带到一处山洞，山洞深处有一个入口闪烁着诡异的红光，能听到微弱雷鸣声从中传出。
就是这里连接着两界的入口。
这让苏止渊有些惊讶，他们竟然真的能找到门，不过找到门也无济于事，单凭这两个弱鸡，还不至于对他产生影响。
虞晴晴瑟瑟发抖：“咱们这会儿堵在门口会不会突然有怪物冲出来。”
“不会，他们怕光，晚上才能出来。”姜之羽答道。
“啧啧啧，我真不是在做梦吧。”虞晴晴看着那个可怕的入口，拍了拍苏止渊：“快掐我一把。”
苏止渊微笑地看着她没有动手。
没等到什么反应，这才想到站她旁边的是不怎么熟的邻居，有些尴尬的收回手。
这个人类过于热切了，苏止渊想着。
“肯定得想办法把这个入口关住才行。”虞晴晴说道。
“很难，几乎不可能实现。”
“没试过就放弃，未免也太懦弱了。”一直不做声的苏止渊带着惯常令人感到可靠的微笑开口鼓励道。
当然苏止渊并不是真的想鼓励他们，要是虞晴晴他们轻易放弃了，那他就少了许多乐趣。
“苏医生说得对。”虞晴晴赞同道，“比起我们什么都不干就被同化为怪物，我更想让那些怪物知道我们不好惹，即便不能干掉他们，也要让他们脱层皮。”
这么一番激昂的话语，成功引起其余两人的注视。
一开始看到虞晴晴时，苏止渊还会纳闷为什么世界法则会选这样一个看起来很弱，一无是处的小女生作为“天命之人”。
如今看来，她必会成为足矣威胁他的存在。不过苏止渊是不担心的，只要在虞晴晴成长起来前掐灭这火苗，他的大业便无人能阻。
几人坐上车准备去姜知羽家思考一下如何应对。
姜知羽家在一个看起来年代颇为久远的小区，楼道没有窗户，逼仄昏黄的灯光忽明忽灭。
一进家门便发现一个枯瘦的老头子瘫坐在沙发上念叨着什么。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透不近阳光，灯也没有开，空调开得很低进来一会儿就感觉有些冷得发抖。
姜之羽将灯打开后，找到遥控器关了空调，沙发上的老爷子突然嘶哑地喊叫一声，不甚灵活的挣扎起来。
“这这这，这是怎么啦？”虞晴晴害怕地说道。
“老爸，不要吓到客人。”姜知羽无奈提醒道，“跟我来吧，去我房间，老爸可能还得再扭曲一会儿。”
姜知羽招呼着两人坐下，从书架上找到一本破旧的羊皮书，封面上依稀能看出来“神明启示录”几个字。
翻开来看，在狂放的字迹下依稀可以辨认出一些内容。
“博爱的神明从永夜中诞生，祂降下神谕无条件完成凡民的愿望。”
“黑色是神圣的颜色。当黑色的使者出现在你的家中，就代表神明选中你作为他的信徒，这意味着你将摆脱凡民之躯，不受疾病，贫穷与死亡的侵扰。这是神明的恩赐，我们将怀着永恒的感激。”
“谁会想变成怪物啊。”虞晴晴吐槽道。
“不过好歹是知道这些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不对不对，我记得还有。”姜知羽继续翻着羊皮书寻找着，忽的眼睛一亮，“在这里！”
虞晴晴顺着他的视线，继续看了下去。
“生于黑夜的博爱神明被诬陷为深渊的怪物，不怀好意的光骑士认为神明恩赐凡民成为信徒，实则是将他们变为毫无意识的傀儡怪物。于是，不知好歹的光骑士手拿圣剑，将伟大的神明打入深渊。”
苏止渊不清楚这本书是谁写的，居然连他和光骑士那场战斗都知道。
“真是倒反天罡，我看这个光骑士才是好人。”虞晴晴愤愤不平道，“这本书绝对是那个邪神的脑残粉写的。”
“邪神？”苏止渊眸色深沉道。
“不干好事，可不就是邪神嘛。”虞晴晴答道。
这本书让苏止渊想起他刚诞生时，确实有过一段凡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的时间，那时他混沌初开，疯狂向世人证明自己的能力、品德值得被信仰。
后来与一个自称光骑士的毛头小子打了一架，他就忘记了许多东西，他没有过多在意，大抵也不是十分重要，所以才会忘记。
“意思是要找到光骑士让他再把这个邪神打到深渊吗？”虞晴晴扶额苦思，“但是，这么多年了，他应该不在了吧。”
“或许不用是光骑士，只要会光魔法就行，但是圣剑肯定是要的。”姜知羽思索片刻回答，“问题来了，我们都不会光魔法。也不知道圣剑在哪。”
气氛一瞬间陷入沉默。
虞晴晴站起来，状若轻松道：“没事，总会有办法的，那今天我们就先到这里。”
回家路上，虞晴晴与苏止渊之间的气氛说不出的低迷尴尬。
受不了尴尬的虞晴晴决定没话找话。
虞晴晴语气沉闷：“苏医生，你觉得我们能打败怪物吗？”
“从客观角度来说，以人类之躯挑战神明简直就是无稽之谈。”苏止渊目不斜视，语气平淡。
虞晴晴听了苏止渊的话，颇为失落的叹一口气：“但是……”
“但是……”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你先说。”虞晴晴谦让道。
苏止渊继续开口道：“但是，从我个人角度来说，我相信你可以。”
心怀恶意的男人用余光瞥见身旁女孩清澈可爱的眼睛里承满惊讶看着他，她问：“为什么？”
“因为你与大多数人类都不一样。”苏止渊温柔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无形中带给虞晴晴勇气。
她只觉得苏止渊儒雅温柔，是个不可多得的超级大好人，总能在她失落时给她恰当的肯定，让她重燃信心。
“好！明天我们叫上姜知羽去市图书馆找找线索吧。”虞晴晴又恢复了元气，摩拳擦掌道，“小小邪神，看我拿下。”
听着虞晴晴俏皮的话，苏止渊也忍不住轻笑一声。
“嘿嘿，苏医生，你还挺好的嘞。”虞晴晴傻笑着挠挠头，“我一直以为你们这种精英人士不会搭理我这种咸鱼呢。”
“是吗？”
“是哇，感觉你就是那种会用高脚酒杯悠闲地喝红酒，听到有人说蠢话，你就冷漠地呵呵一笑，连一个眼神都不会给的那种人。”
苏止渊的笑就一直没下去：“如果你没事的话，正好我家有收藏今天可以一起喝。”
“哎呀哎呀，那倒不必，这多不好意思，我不太喝得来那种东西。”虞晴晴不好意思地推辞道，“除了水之外唯一爱喝的东西就是可乐了哈哈哈。”
“那也可以，可乐配炸鸡，我手艺还不错你可以来试试看，就当报答你那天救了我。”
“真的可以吗？”虞晴晴激动得两眼冒光，动作太大险些磕到脑袋。
“当然。”
“啊啊啊你真是太好啦苏医生。”
经过这次交谈，两人总算是从陌生邻居变为了稍熟的朋友。
毕竟以后要一起想办法灭掉邪神，关系半生不熟是没办法团结的。
虞晴晴以为一起吃饭只不过是拉近关系的借口。但是没想到苏止渊他竟然真的手艺不错。
让她忍不住埋头苦吃，连和苏止渊交流感情都给忘了。一抬头就看见苏止渊温润如玉的笑，让她不禁有一些害羞。
虞晴晴有些脸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苏医生手艺真不错。吃得停不下来了嘿嘿。”
苏止渊竟觉得虞晴晴这呆呆的样子有点可爱，存了心想要逗逗她：“哦？怎么个好吃法？”
“这个炸鸡外酥里嫩，是我非常喜欢的口感，一点都不输店里，这个小蛋糕也是不甜不腻，非常好吃。还有还有……”
虞晴晴还没一本正经地说完，就被苏止渊一声轻笑吸引了注意。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喜欢笑啊，无时无刻都笑，还笑得那么好看，除了被怪物吓哭的时候没笑，被怪物吓哭也很好看啊啊啊，她母胎单身最受不了漂亮男人对她笑了。
虞晴晴在心里疯狂呐喊，能不能让这个又帅又会温柔的男人做她男朋友。
当她在心里呐喊出她的愿望时，一不小心就触发了苏止渊的被动。
天知道苏止渊脑子里突然出现一声激动的大喊是什么心情。
刚才还从容不迫的苏止渊在听到虞晴晴的愿望后，完美的笑容僵在脸上。
看苏止渊表情不太对，虞晴晴忙问道：“怎么了苏医生？”
苏止渊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愕，随即又恢复了一贯的温和笑容。他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在掩饰内心的波动：“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
虞晴晴疑惑地看着他，但苏止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僵硬从未发生。
“明天我们几点去图书馆。”苏止渊问道。
“早一点吧，我估计会很难找。”虞晴晴托着脸颊，亮晶晶的眼睛看向苏止渊，“不如就八点吧。”
“可以的，明天八点我去找你，那今天就先这样，我还有点事。”苏止渊火急火燎地站起来，对虞晴晴说，“我们下次再聚。”
“哎？”虞晴晴不太明白怎么刚才还好好的，一下子就有事了，难道她做了什么让人讨厌的事，“但是……”
话还没说完，就稀里糊涂地出了苏止渊家。
大概苏止渊是真的有什么急事吧，她不该多想。
房间里的苏止渊此时正站在原地，平复着人类躯体产生的激烈心跳。
死寂不知多少年的心脏重新跳动，这让苏止渊无措又新奇。
事情开始有趣起来了。
路旁的树虽然枝繁叶茂，但并不高大挺拔，它们以一种怪异的姿态向上延伸，仿佛要遮蔽整个天空。树上的纹路宛如恶魔的面孔狰狞而可怖。
“我记得以前这里没这么阴森啊。”虞晴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她被这景象吓住了，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咱不会被骗到怪物大本营了吧？”
正当虞晴晴犹豫要不要打道回府之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喂？”电话那头声音清亮，听起来年纪不大，“你到了没？”
“到了，在哪碰头？”
“在那个路牌底下。”
虞晴晴两人到达路牌时，发现已经有人站在路牌下等候。
“你好，我叫姜知羽。”
少年伸出手表示友好，虞晴晴简单回握后松开：“你好，我叫虞晴晴，是网上和你聊天那个。”接着又介绍了苏止渊。
“嗯，我们边走边说吧。”
在路途中虞晴晴知道了姜知羽的大概身份。
他是本市的大学生，家族里世代守护着已经没落的神明信息。不过到他这代整个家族就剩下他和他爸两个人，他爸身体不好，于是守护的重担就不可避免落在他身上。
“你们昨天已经见过了怪物嘛。”姜知羽眉头轻蹙，“这就有些麻烦了，大概已经有不少人被同化。”
他将虞晴晴两人带到一处山洞，山洞深处有一个入口闪烁着诡异的红光，能听到微弱雷鸣声从中传出。
就是这里连接着两界的入口。
这让苏止渊有些惊讶，他们竟然真的能找到门，不过找到门也无济于事，单凭这两个弱鸡，还不至于对他产生影响。
虞晴晴瑟瑟发抖：“咱们这会儿堵在门口会不会突然有怪物冲出来。”
“不会，他们怕光，晚上才能出来。”姜之羽答道。
“啧啧啧，我真不是在做梦吧。”虞晴晴看着那个可怕的入口，拍了拍苏止渊：“快掐我一把。”
苏止渊微笑地看着她没有动手。
没等到什么反应，这才想到站她旁边的是不怎么熟的邻居，有些尴尬的收回手。
这个人类过于热切了，苏止渊想着。
“肯定得想办法把这个入口关住才行。”虞晴晴说道。
“很难，几乎不可能实现。”
“没试过就放弃，未免也太懦弱了。”一直不做声的苏止渊带着惯常令人感到可靠的微笑开口鼓励道。
当然苏止渊并不是真的想鼓励他们，要是虞晴晴他们轻易放弃了，那他就少了许多乐趣。
“苏医生说得对。”虞晴晴赞同道，“比起我们什么都不干就被同化为怪物，我更想让那些怪物知道我们不好惹，即便不能干掉他们，也要让他们脱层皮。”
这么一番激昂的话语，成功引起其余两人的注视。
一开始看到虞晴晴时，苏止渊还会纳闷为什么世界法则会选这样一个看起来很弱，一无是处的小女生作为“天命之人”。
如今看来，她必会成为足矣威胁他的存在。不过苏止渊是不担心的，只要在虞晴晴成长起来前掐灭这火苗，他的大业便无人能阻。
几人坐上车准备去姜知羽家思考一下如何应对。
姜知羽家在一个看起来年代颇为久远的小区，楼道没有窗户，逼仄昏黄的灯光忽明忽灭。
一进家门便发现一个枯瘦的老头子瘫坐在沙发上念叨着什么。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透不近阳光，灯也没有开，空调开得很低进来一会儿就感觉有些冷得发抖。
姜之羽将灯打开后，找到遥控器关了空调，沙发上的老爷子突然嘶哑地喊叫一声，不甚灵活的挣扎起来。
“这这这，这是怎么啦？”虞晴晴害怕地说道。
“老爸，不要吓到客人。”姜知羽无奈提醒道，“跟我来吧，去我房间，老爸可能还得再扭曲一会儿。”
姜知羽招呼着两人坐下，从书架上找到一本破旧的羊皮书，封面上依稀能看出来“神明启示录”几个字。
翻开来看，在狂放的字迹下依稀可以辨认出一些内容。
“博爱的神明从永夜中诞生，祂降下神谕无条件完成凡民的愿望。”
“黑色是神圣的颜色。当黑色的使者出现在你的家中，就代表神明选中你作为他的信徒，这意味着你将摆脱凡民之躯，不受疾病，贫穷与死亡的侵扰。这是神明的恩赐，我们将怀着永恒的感激。”
“谁会想变成怪物啊。”虞晴晴吐槽道。
“不过好歹是知道这些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不对不对，我记得还有。”姜知羽继续翻着羊皮书寻找着，忽的眼睛一亮，“在这里！”
虞晴晴顺着他的视线，继续看了下去。
“生于黑夜的博爱神明被诬陷为深渊的怪物，不怀好意的光骑士认为神明恩赐凡民成为信徒，实则是将他们变为毫无意识的傀儡怪物。于是，不知好歹的光骑士手拿圣剑，将伟大的神明打入深渊。”
苏止渊不清楚这本书是谁写的，居然连他和光骑士那场战斗都知道。
“真是倒反天罡，我看这个光骑士才是好人。”虞晴晴愤愤不平道，“这本书绝对是那个邪神的脑残粉写的。”
“邪神？”苏止渊眸色深沉道。
“不干好事，可不就是邪神嘛。”虞晴晴答道。
这本书让苏止渊想起他刚诞生时，确实有过一段凡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的时间，那时他混沌初开，疯狂向世人证明自己的能力、品德值得被信仰。
后来与一个自称光骑士的毛头小子打了一架，他就忘记了许多东西，他没有过多在意，大抵也不是十分重要，所以才会忘记。
“意思是要找到光骑士让他再把这个邪神打到深渊吗？”虞晴晴扶额苦思，“但是，这么多年了，他应该不在了吧。”
“或许不用是光骑士，只要会光魔法就行，但是圣剑肯定是要的。”姜知羽思索片刻回答，“问题来了，我们都不会光魔法。也不知道圣剑在哪。”
气氛一瞬间陷入沉默。
虞晴晴站起来，状若轻松道：“没事，总会有办法的，那今天我们就先到这里。”
回家路上，虞晴晴与苏止渊之间的气氛说不出的低迷尴尬。
受不了尴尬的虞晴晴决定没话找话。
虞晴晴语气沉闷：“苏医生，你觉得我们能打败怪物吗？”
“从客观角度来说，以人类之躯挑战神明简直就是无稽之谈。”苏止渊目不斜视，语气平淡。
虞晴晴听了苏止渊的话，颇为失落的叹一口气：“但是……”
“但是……”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你先说。”虞晴晴谦让道。
苏止渊继续开口道：“但是，从我个人角度来说，我相信你可以。”
心怀恶意的男人用余光瞥见身旁女孩清澈可爱的眼睛里承满惊讶看着他，她问：“为什么？”
“因为你与大多数人类都不一样。”苏止渊温柔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无形中带给虞晴晴勇气。
她只觉得苏止渊儒雅温柔，是个不可多得的超级大好人，总能在她失落时给她恰当的肯定，让她重燃信心。
“好！明天我们叫上姜知羽去市图书馆找找线索吧。”虞晴晴又恢复了元气，摩拳擦掌道，“小小邪神，看我拿下。”
听着虞晴晴俏皮的话，苏止渊也忍不住轻笑一声。
“嘿嘿，苏医生，你还挺好的嘞。”虞晴晴傻笑着挠挠头，“我一直以为你们这种精英人士不会搭理我这种咸鱼呢。”
“是吗？”
“是哇，感觉你就是那种会用高脚酒杯悠闲地喝红酒，听到有人说蠢话，你就冷漠地呵呵一笑，连一个眼神都不会给的那种人。”
苏止渊的笑就一直没下去：“如果你没事的话，正好我家有收藏今天可以一起喝。”
“哎呀哎呀，那倒不必，这多不好意思，我不太喝得来那种东西。”虞晴晴不好意思地推辞道，“除了水之外唯一爱喝的东西就是可乐了哈哈哈。”
“那也可以，可乐配炸鸡，我手艺还不错你可以来试试看，就当报答你那天救了我。”
“真的可以吗？”虞晴晴激动得两眼冒光，动作太大险些磕到脑袋。
“当然。”
“啊啊啊你真是太好啦苏医生。”
经过这次交谈，两人总算是从陌生邻居变为了稍熟的朋友。
毕竟以后要一起想办法灭掉邪神，关系半生不熟是没办法团结的。
虞晴晴以为一起吃饭只不过是拉近关系的借口。但是没想到苏止渊他竟然真的手艺不错。
让她忍不住埋头苦吃，连和苏止渊交流感情都给忘了。一抬头就看见苏止渊温润如玉的笑，让她不禁有一些害羞。
虞晴晴有些脸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苏医生手艺真不错。吃得停不下来了嘿嘿。”
苏止渊竟觉得虞晴晴这呆呆的样子有点可爱，存了心想要逗逗她：“哦？怎么个好吃法？”
“这个炸鸡外酥里嫩，是我非常喜欢的口感，一点都不输店里，这个小蛋糕也是不甜不腻，非常好吃。还有还有……”
虞晴晴还没一本正经地说完，就被苏止渊一声轻笑吸引了注意。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喜欢笑啊，无时无刻都笑，还笑得那么好看，除了被怪物吓哭的时候没笑，被怪物吓哭也很好看啊啊啊，她母胎单身最受不了漂亮男人对她笑了。
虞晴晴在心里疯狂呐喊，能不能让这个又帅又会温柔的男人做她男朋友。
当她在心里呐喊出她的愿望时，一不小心就触发了苏止渊的被动。
天知道苏止渊脑子里突然出现一声激动的大喊是什么心情。
刚才还从容不迫的苏止渊在听到虞晴晴的愿望后，完美的笑容僵在脸上。
看苏止渊表情不太对，虞晴晴忙问道：“怎么了苏医生？”
苏止渊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愕，随即又恢复了一贯的温和笑容。他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在掩饰内心的波动：“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
虞晴晴疑惑地看着他，但苏止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僵硬从未发生。
“明天我们几点去图书馆。”苏止渊问道。
“早一点吧，我估计会很难找。”虞晴晴托着脸颊，亮晶晶的眼睛看向苏止渊，“不如就八点吧。”
“可以的，明天八点我去找你，那今天就先这样，我还有点事。”苏止渊火急火燎地站起来，对虞晴晴说，“我们下次再聚。”
“哎？”虞晴晴不太明白怎么刚才还好好的，一下子就有事了，难道她做了什么让人讨厌的事，“但是……”
话还没说完，就稀里糊涂地出了苏止渊家。
大概苏止渊是真的有什么急事吧，她不该多想。
房间里的苏止渊此时正站在原地，平复着人类躯体产生的激烈心跳。
死寂不知多少年的心脏重新跳动，这让苏止渊无措又新奇。
事情开始有趣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