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
图书馆很大，足足有十层，一天绝对找不完，所以虞晴晴几人一大早就到了。
姜知羽仰头望去，十层楼显得格外遥不可及：“这要找到猴年马月啊。”
“小姜啊。”虞晴晴抚上姜知羽的肩膀装作老成地语重心长道：“累是累了点，但是只要你找到光魔法的学习方法打败邪神，你就是全人类的救世主了，这么伟大的事业难道还不值得你努力吗？”
不太聪明的小姜被哄得一愣一愣的，清澈的眼神立刻燃起了斗志往楼上跑去，边跑边喊：“当然值得！”
感觉身后一直有一道看着她，虞晴晴转头一看，正是苏止渊
她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年轻真好啊，使不完的牛劲。”
苏止渊微笑道：“那我也去找了。”
“嗯嗯，有事uu联系。”虞晴晴说完也马上抓紧时间去寻找。
虽说是要找，但是虞晴晴完全没有头绪，图书馆检索系统也没有搜到。
光魔法听着就是属于小孩子童话故事里的东西，没想到今天却惹得她一个快奔三的大龄少女烦恼。
真是造化弄人啊。
一排大书架从上到下扫视一圈，啥也没找到。最底下一层站着不太好找，虞晴晴便蹲下寻找。
起来的时候脑袋一阵眩晕，有点起猛了。虞晴晴扶着书架等缓过劲来睁开眼。
场景开始扭曲，书架变得斑驳破旧，空气里弥漫着说不出的灰色碎片。黑色的雾气凝结成一个整体，在书架的缝隙中窥视着她。
又来了。
虞晴晴身体发麻，心脏几乎要跳出身体。手紧抓着书架才没让自己因为腿软倒在地上。
大概称之为手的地方缓缓向虞晴晴伸过来。
没有五官的黑色怪物扭曲变换，最后竟长成了和虞晴晴一模一样的五官。
黑色的怪物变成了另一个她，阴冷的手握住她纤细的脖颈逐渐收紧。
“你会死。”怪物没张嘴，嘶哑的声音如同摩擦过稀碎的沙子，“不要妨碍我。”
“呵。”虞晴晴冷笑一声，由于手逐渐收紧所以话说得格外费劲，“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恐吓我。”
“你也就这点本事了，在幻觉里吓唬人，只敢在夜晚出现的老鼠，为什么不白天出来，是因为阳光刺痛你阴暗敏感的内心吗？”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怪物像被戳到了痛处，身上的黑雾开始不稳定的横冲直撞：“你！”
虞晴晴就是故意的，这么多次幻觉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也没有被同化为怪物。与其每次都被拿捏，不如主动出击。
都被她这么激了，身为神明被冒犯却不赶紧将她这个人类弱鸡杀掉却只是恐吓，果然是因为不能吧。
“哈哈，真是聪明。”和虞晴晴别无二致的脸扯出诡异的怪笑，“我确实是动不了你，但是那个叫苏止渊的呢，还有那个叫姜之羽的。你们不是朋友吗？难道他们也没关系吗，还有你的亲人。她们也没关系吗？”
“呵呵呵。”邪恶的黑雾逸散而出，伴随着祂张狂的笑声。
看着虞晴晴逐渐顾忌的脸色，似乎他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只要你不多管闲事，我可以留下你在乎的人。”
“一笔非常划算的买卖。考虑一下吧，我会再来找你。”
怪物说完化成雾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止渊隐在书架的偏僻角落，那双属于人类的琥珀色瞳孔此时正泛着诡异的光。
他费尽心思的恐吓，威逼，利诱，总有一项能够戳中虞晴晴的软肋。命定之人不过如此。
手机有消息提示的声音，苏止渊打开一看。
“苏医生，你没事吧？”
“没事啊，怎么了？”
“没什么，没事就好。”
关掉手机，苏止渊露出了尽在掌握的微笑，他不了解虞晴晴，但他了解人类。
人类这种自私自利的生物一开始可能会被热血冲昏头脑，但当他冷静分析权衡利弊，就会按照最有利自己的道路行驶。
更何况虞晴晴不是热血上头不管不顾的小孩子，她是一个成年人，那么她就更应该懂得要怎样做。
但苏止渊猜错了。
虞晴晴不是只懂猛冲的毛头小子，她是看起来软软的但是一身反骨的叛逆反骨仔。
自她和老爸老妈打赌十八岁不再花她们一分钱以后，她就真的没有再花过。
上大学几万块的学费生活费，买电脑手机的钱全都是她打几份工一点一点赚出来的，都知道高考完的天气有多恶劣，她骑着小电瓶挨家挨户送外卖，送完外卖再去给小孩子做家教，爸妈给她钱她都不要。
更别说这怪物还威胁她，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被威胁。
找找找，今天非把光魔法找到，早点干掉倒霉邪神。
虞晴晴憋着一股气，找起来更加认真了。
要赶在天黑之前离开，找不到的话也只能明天再来了。
虞晴晴双眼布满了红血丝，因长时间精神紧绷不停寻找脑袋也有点不甚清晰，但她还不想停止。
突然，一本泛黄的古籍吸引了她的注意。封面上赫然写着“光骑士传记”几个字。
她从书架上拿下来这本书，准备翻看仔细看看。
在打开的瞬间，一道刺眼的亮光将虞晴晴整个人笼罩起来，随后和书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这是哪里？
虞晴晴傻眼了，她从图书馆闪现到了一个此时正在洗衣服的不知名小女孩身上。
“艾莉亚！神明大人可以给我们实现愿望了？”
一个穿着粗麻衣的小男孩欢快地冲到虞晴晴跟前，拉着正在洗衣服的艾莉亚就要跑。
虞晴晴想开口，身体却不受控制，她只能看着小女孩行动。
小小的姑娘在衣服上擦了擦洗得发红的手，一边跑一边兴奋地说：“我要许愿让妈妈的病好起来。”
不多时，两人来到辉煌的宫殿前，宫殿外排起了长队。于是两个小孩也乖乖地排起了队。
这估计就是光骑士的记忆了，但是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光骑士。
两个小孩手手签手踏入宫殿，入目便是虞晴晴那些长相非人的对头。
他们此时井然有序的站在过道的两边，没有显露出攻击性。
小女孩眼睛不安地低垂着，握紧了旁边小男孩的手，轻声呢喃：“海罗尔。”
被叫做海罗尔的小男孩也握紧她的手安慰地笑。
虞晴晴能感觉到艾莉亚害怕慌张的情绪，但是她极力克制着生怕冒犯了神明。
距离太远，虞晴晴没办法看清楚那怪异神明的模样，但肯定不怎么样。
信徒都长得奇奇怪怪的，祂又能多正常。
前面的人一个一个实现愿望。
让虞晴晴不禁惊讶。祂没有敌意，反而是无条件地在满足他们这些人类的愿望。
强烈的好奇让虞晴晴忍不住看下去。
许愿是单独许的，因此她并不知道小男孩的愿望。
当艾莉亚走上高台，小小的身躯微微颤抖，她不敢抬头，只能看到神明脚下缭绕的黑色雾气。
“伟大博爱的神明，请您治好我母亲的病。”艾莉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真挚又虔诚。
“艾莉亚，你的母亲命不久矣。”神明低沉神秘的声音让艾莉亚更加害怕。
害怕但是抵不住艾莉亚想救母亲的心，她重重地跪在地上祈求道：“伟大博爱的神明，您的能力深不可测，求您救救我的母亲。”
艾莉亚听到祂轻叹一口气又说道：“你愿意你的母亲成为我的信徒吗，她将拥有与我同等的寿命。
可别愿意啊艾莉亚，成为信徒后你妈妈就不是你妈妈了。虞晴晴想要阻止但是但是又无计可施。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懵懂的艾莉亚被诱惑兴高采烈地答应。
画面一转，神明的信徒将黑色的雾气融入病态苍白老妇人的心口。
艾莉亚看着妈妈一点点变为神明坐下信徒的模样。
这还是妈妈吗？
“妈妈。”艾莉亚惶恐地走近，却在距离一步的地方停下。
妈妈，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妈妈了，在那由黑色雾气组成空洞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曾经属于艾莉亚的爱意。
妈妈没有去到神明身边，它就待在家里和艾莉亚一起，但却不和艾莉亚说话，说不定是它已经不会说话了，也不会再慈爱地摸艾莉亚的头，给她□□吃的饭菜。
“海罗尔，你觉得它还是我的妈妈吗？”
海罗尔沉默着。
艾莉亚又自顾自的说道：“妈妈还记得我吗？”
虞晴晴能感觉到艾莉亚的情况一天比一天糟糕，一天比一天绝望。
当然海罗尔也能感觉得到。他是个孤儿，艾莉亚是他唯一的朋友，也是唯一的家人。那天向神明许的愿望是想要拥有能够保护艾莉亚的能力。
但是现在，年幼的他也不知如何安慰近乎绝望的艾莉亚。
他去请求神明将艾莉亚的母亲变回原样。
“为什么要变回去，艾莉亚实现了她的愿望，她的母亲拥有了漫长的生命，同时也摒弃了属于人类的孱弱躯体与感情。这是一件好事。”神明颇为冷漠地说道。
周围人也在附和，质问他为什么不知好歹，竟敢质疑神明的决定，成为神明信徒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愿望。
说是这么说，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真的成为神明的信徒。
在艾莉亚身体里的虞晴晴也不好过。艾莉亚的负面情绪她感同身受，难受得几乎要死过去。
她都怕艾莉亚一个不小心自我了断了，那她是不是还要再感受一下那种痛苦，真是让人心累。
幸运的是艾莉亚没有自尽，她还活着。
在此期间，神明的声望越来越高。因为他从不拒绝，不管多么无理的愿望，他都能实现。
今天这个要很多钱，明天那个要数不清的宝物。人们所有的愿望都被满足了。
于是无人劳作，庄稼荒废工厂停产，人人都在奢靡的生活。看得虞晴晴是触目惊心。
越来越多的人们在奢靡的生活中逐渐迷失自己，甘愿成为神明的信徒。
这个坏心眼的神明，竟然要从根本上灭绝人类。
光骑士怎么还不出现，再不出现人类要完蛋了。虞晴晴看不得这种事情，她恨不得跳出来自己灭掉那个邪神。
太有心计了，或者说是祂太了解人类了。
这种极端的任何愿望都被满足，就是会消磨掉人的意志力。
姜知羽仰头望去，十层楼显得格外遥不可及：“这要找到猴年马月啊。”
“小姜啊。”虞晴晴抚上姜知羽的肩膀装作老成地语重心长道：“累是累了点，但是只要你找到光魔法的学习方法打败邪神，你就是全人类的救世主了，这么伟大的事业难道还不值得你努力吗？”
不太聪明的小姜被哄得一愣一愣的，清澈的眼神立刻燃起了斗志往楼上跑去，边跑边喊：“当然值得！”
感觉身后一直有一道看着她，虞晴晴转头一看，正是苏止渊
她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年轻真好啊，使不完的牛劲。”
苏止渊微笑道：“那我也去找了。”
“嗯嗯，有事uu联系。”虞晴晴说完也马上抓紧时间去寻找。
虽说是要找，但是虞晴晴完全没有头绪，图书馆检索系统也没有搜到。
光魔法听着就是属于小孩子童话故事里的东西，没想到今天却惹得她一个快奔三的大龄少女烦恼。
真是造化弄人啊。
一排大书架从上到下扫视一圈，啥也没找到。最底下一层站着不太好找，虞晴晴便蹲下寻找。
起来的时候脑袋一阵眩晕，有点起猛了。虞晴晴扶着书架等缓过劲来睁开眼。
场景开始扭曲，书架变得斑驳破旧，空气里弥漫着说不出的灰色碎片。黑色的雾气凝结成一个整体，在书架的缝隙中窥视着她。
又来了。
虞晴晴身体发麻，心脏几乎要跳出身体。手紧抓着书架才没让自己因为腿软倒在地上。
大概称之为手的地方缓缓向虞晴晴伸过来。
没有五官的黑色怪物扭曲变换，最后竟长成了和虞晴晴一模一样的五官。
黑色的怪物变成了另一个她，阴冷的手握住她纤细的脖颈逐渐收紧。
“你会死。”怪物没张嘴，嘶哑的声音如同摩擦过稀碎的沙子，“不要妨碍我。”
“呵。”虞晴晴冷笑一声，由于手逐渐收紧所以话说得格外费劲，“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恐吓我。”
“你也就这点本事了，在幻觉里吓唬人，只敢在夜晚出现的老鼠，为什么不白天出来，是因为阳光刺痛你阴暗敏感的内心吗？”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怪物像被戳到了痛处，身上的黑雾开始不稳定的横冲直撞：“你！”
虞晴晴就是故意的，这么多次幻觉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也没有被同化为怪物。与其每次都被拿捏，不如主动出击。
都被她这么激了，身为神明被冒犯却不赶紧将她这个人类弱鸡杀掉却只是恐吓，果然是因为不能吧。
“哈哈，真是聪明。”和虞晴晴别无二致的脸扯出诡异的怪笑，“我确实是动不了你，但是那个叫苏止渊的呢，还有那个叫姜之羽的。你们不是朋友吗？难道他们也没关系吗，还有你的亲人。她们也没关系吗？”
“呵呵呵。”邪恶的黑雾逸散而出，伴随着祂张狂的笑声。
看着虞晴晴逐渐顾忌的脸色，似乎他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只要你不多管闲事，我可以留下你在乎的人。”
“一笔非常划算的买卖。考虑一下吧，我会再来找你。”
怪物说完化成雾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止渊隐在书架的偏僻角落，那双属于人类的琥珀色瞳孔此时正泛着诡异的光。
他费尽心思的恐吓，威逼，利诱，总有一项能够戳中虞晴晴的软肋。命定之人不过如此。
手机有消息提示的声音，苏止渊打开一看。
“苏医生，你没事吧？”
“没事啊，怎么了？”
“没什么，没事就好。”
关掉手机，苏止渊露出了尽在掌握的微笑，他不了解虞晴晴，但他了解人类。
人类这种自私自利的生物一开始可能会被热血冲昏头脑，但当他冷静分析权衡利弊，就会按照最有利自己的道路行驶。
更何况虞晴晴不是热血上头不管不顾的小孩子，她是一个成年人，那么她就更应该懂得要怎样做。
但苏止渊猜错了。
虞晴晴不是只懂猛冲的毛头小子，她是看起来软软的但是一身反骨的叛逆反骨仔。
自她和老爸老妈打赌十八岁不再花她们一分钱以后，她就真的没有再花过。
上大学几万块的学费生活费，买电脑手机的钱全都是她打几份工一点一点赚出来的，都知道高考完的天气有多恶劣，她骑着小电瓶挨家挨户送外卖，送完外卖再去给小孩子做家教，爸妈给她钱她都不要。
更别说这怪物还威胁她，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被威胁。
找找找，今天非把光魔法找到，早点干掉倒霉邪神。
虞晴晴憋着一股气，找起来更加认真了。
要赶在天黑之前离开，找不到的话也只能明天再来了。
虞晴晴双眼布满了红血丝，因长时间精神紧绷不停寻找脑袋也有点不甚清晰，但她还不想停止。
突然，一本泛黄的古籍吸引了她的注意。封面上赫然写着“光骑士传记”几个字。
她从书架上拿下来这本书，准备翻看仔细看看。
在打开的瞬间，一道刺眼的亮光将虞晴晴整个人笼罩起来，随后和书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这是哪里？
虞晴晴傻眼了，她从图书馆闪现到了一个此时正在洗衣服的不知名小女孩身上。
“艾莉亚！神明大人可以给我们实现愿望了？”
一个穿着粗麻衣的小男孩欢快地冲到虞晴晴跟前，拉着正在洗衣服的艾莉亚就要跑。
虞晴晴想开口，身体却不受控制，她只能看着小女孩行动。
小小的姑娘在衣服上擦了擦洗得发红的手，一边跑一边兴奋地说：“我要许愿让妈妈的病好起来。”
不多时，两人来到辉煌的宫殿前，宫殿外排起了长队。于是两个小孩也乖乖地排起了队。
这估计就是光骑士的记忆了，但是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光骑士。
两个小孩手手签手踏入宫殿，入目便是虞晴晴那些长相非人的对头。
他们此时井然有序的站在过道的两边，没有显露出攻击性。
小女孩眼睛不安地低垂着，握紧了旁边小男孩的手，轻声呢喃：“海罗尔。”
被叫做海罗尔的小男孩也握紧她的手安慰地笑。
虞晴晴能感觉到艾莉亚害怕慌张的情绪，但是她极力克制着生怕冒犯了神明。
距离太远，虞晴晴没办法看清楚那怪异神明的模样，但肯定不怎么样。
信徒都长得奇奇怪怪的，祂又能多正常。
前面的人一个一个实现愿望。
让虞晴晴不禁惊讶。祂没有敌意，反而是无条件地在满足他们这些人类的愿望。
强烈的好奇让虞晴晴忍不住看下去。
许愿是单独许的，因此她并不知道小男孩的愿望。
当艾莉亚走上高台，小小的身躯微微颤抖，她不敢抬头，只能看到神明脚下缭绕的黑色雾气。
“伟大博爱的神明，请您治好我母亲的病。”艾莉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真挚又虔诚。
“艾莉亚，你的母亲命不久矣。”神明低沉神秘的声音让艾莉亚更加害怕。
害怕但是抵不住艾莉亚想救母亲的心，她重重地跪在地上祈求道：“伟大博爱的神明，您的能力深不可测，求您救救我的母亲。”
艾莉亚听到祂轻叹一口气又说道：“你愿意你的母亲成为我的信徒吗，她将拥有与我同等的寿命。
可别愿意啊艾莉亚，成为信徒后你妈妈就不是你妈妈了。虞晴晴想要阻止但是但是又无计可施。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懵懂的艾莉亚被诱惑兴高采烈地答应。
画面一转，神明的信徒将黑色的雾气融入病态苍白老妇人的心口。
艾莉亚看着妈妈一点点变为神明坐下信徒的模样。
这还是妈妈吗？
“妈妈。”艾莉亚惶恐地走近，却在距离一步的地方停下。
妈妈，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妈妈了，在那由黑色雾气组成空洞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曾经属于艾莉亚的爱意。
妈妈没有去到神明身边，它就待在家里和艾莉亚一起，但却不和艾莉亚说话，说不定是它已经不会说话了，也不会再慈爱地摸艾莉亚的头，给她□□吃的饭菜。
“海罗尔，你觉得它还是我的妈妈吗？”
海罗尔沉默着。
艾莉亚又自顾自的说道：“妈妈还记得我吗？”
虞晴晴能感觉到艾莉亚的情况一天比一天糟糕，一天比一天绝望。
当然海罗尔也能感觉得到。他是个孤儿，艾莉亚是他唯一的朋友，也是唯一的家人。那天向神明许的愿望是想要拥有能够保护艾莉亚的能力。
但是现在，年幼的他也不知如何安慰近乎绝望的艾莉亚。
他去请求神明将艾莉亚的母亲变回原样。
“为什么要变回去，艾莉亚实现了她的愿望，她的母亲拥有了漫长的生命，同时也摒弃了属于人类的孱弱躯体与感情。这是一件好事。”神明颇为冷漠地说道。
周围人也在附和，质问他为什么不知好歹，竟敢质疑神明的决定，成为神明信徒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愿望。
说是这么说，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真的成为神明的信徒。
在艾莉亚身体里的虞晴晴也不好过。艾莉亚的负面情绪她感同身受，难受得几乎要死过去。
她都怕艾莉亚一个不小心自我了断了，那她是不是还要再感受一下那种痛苦，真是让人心累。
幸运的是艾莉亚没有自尽，她还活着。
在此期间，神明的声望越来越高。因为他从不拒绝，不管多么无理的愿望，他都能实现。
今天这个要很多钱，明天那个要数不清的宝物。人们所有的愿望都被满足了。
于是无人劳作，庄稼荒废工厂停产，人人都在奢靡的生活。看得虞晴晴是触目惊心。
越来越多的人们在奢靡的生活中逐渐迷失自己，甘愿成为神明的信徒。
这个坏心眼的神明，竟然要从根本上灭绝人类。
光骑士怎么还不出现，再不出现人类要完蛋了。虞晴晴看不得这种事情，她恨不得跳出来自己灭掉那个邪神。
太有心计了，或者说是祂太了解人类了。
这种极端的任何愿望都被满足，就是会消磨掉人的意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