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作为被误会的那一方，祁柒也知道，这事儿不能完全怪伍爷爷和伍奶奶。
虽然是从小看着长大的，但长大以后也只剩下了逢年过节偶尔来串个门的邻居家小姑娘，突然提着这些超乎正常礼节的贵重物品上门，还是和自己单身的孙子一起。
这看起来，不就是两个人恋爱了、身份有了转变才上门的么。
思来想去，得出这么个结论，简直，是正常极了！
但现在这个场景，实在是有点尴尬了。
祁柒看着半套在自己手腕上的玉镯。
救命，且不提这个玉镯有多价值连城。
曾经被当作嫁妆的物件，伍奶奶刚刚特意去取了来，再加上方才那番专门介绍……
显而易见，这是伍奶奶给自己孙媳妇一早备好的见面礼。
实在对不住了。
未来的不知名的伍原女朋友，这镯子，她不小心错戴了一下。
眼见着伍奶奶的神色也僵住了。
祁柒强自镇定，努力笑得自然，顺势将手镯往外推出，小心地交回给伍奶奶。
“奶奶，我就是来找你们的路上恰巧碰见伍原了。”
“我们是朋友。”
她加重了朋友两个字澄清关系。
伍奶奶这次没再与她僵持。
但原本眼角眉梢都挂着的喜意肉眼可见地消失了。
她转头瞪了伍原一眼：“臭小子，瞧你干出来的好事！”
伍爷爷的面色比起方才也更难看，再次一巴掌呼上了伍原的后背，“臭小子。”
祁柒的心虚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她可以理解两位老人，在以为孙子有了对象后又落空了念想的失望与愤怒。
这乌龙，有一半是因为她引起的。
但毕竟，她是外人。
现在，后果要由伍原一个人承担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站在伍爷爷身边的伍原。
青年似乎有些不耐，唇角紧紧抿着，但仍忍着性子在乖乖听训。
察觉到她的视线后，一双眸子黑沉沉的，直直回望过来。
祁柒眼神闪躲，避开对方望来的视线。
低头捧着茶杯喝茶。
嗯，她也可以理解，没有得到回报反倒因为她被教训的伍原心里的憋屈。
咳咳，还是喝茶吧。
只是回请的饭，得好好出一顿血了。
谁知，这火还是烧到了她这儿。
伍爷爷与伍奶奶对着伍原一顿输出之后。
伍奶奶将手镯放在了桌子上，一副气不顺的模样喝了口茶。
然后转过头，再次注意到了祁柒。
面色复又变得温和，还伸出手拍了拍祁柒的手背。
“柒柒，不好意思啊，奶奶刚刚误会了。”
祁柒连忙摆手：“没事没事，是我们刚刚没说清楚。”
伍奶奶笑得无奈：“也是我们太心急了，你看伍原这小子都多大了，这么多年，一个女朋友都没带回家过，这条街上和我差不多年纪的王慧雯、李春衫早几年就抱上曾孙了。”
“我呢？我都不知道还活着的时候能不能看见这臭小子的女朋友。”
“怎么就没姑娘看上他呢？”
“奶奶！您别说这种话！”
许是因为外婆也是这般年纪，祁柒尤其听不得这种话。
“您身体好好的，一定能等到伍原娶媳妇儿的。”
“让他赶紧给你找，小姑娘们都喜欢高富帅，伍原三样全占了，还愁他找不到女朋友？”
伍奶奶眼前一亮，扭头对着伍原稀奇地说：“柒柒居然夸你。”
伍原：“……”
“她说的不是事实？”
伍奶奶脸色再次黑了下来：“你别说话了。”
“帅而不自知的帅哥才是帅哥，你这种每天自恋哄哄的，就是油腻男。”
“柒柒，你说是吧？”
噗。
祁柒一口水差点呛在喉咙。
奶奶还真是潮啊。
伍奶奶恨铁不成钢：“你以为自己很帅？”
“杭城最不缺的就是帅哥了，我每天刷那短视频，一看帅哥都是杭城的。”
这话还真没说错，近些年杭城也不知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转了型，因为电商而兴起了一批网红。
抖音一堆潮男帅哥，很一大批都是杭城的网红公司孵化的。
但听到这番对比的伍原尚且没什么反应。
伍爷爷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横眉怒目：“李施与，你背着我偷偷在抖音上刷帅哥？”
伍奶奶语气一顿，眼神飘忽：“那我一打开就给我推荐，我有什么办法？”
“短视频都是个性化推荐，要是你不喜欢，看到也不点赞，它会一直给你推荐？”
伍爷爷气得将茶杯重重地摔在桌上，“你都怎么和我保证的？”
伍奶奶原本还心虚，现在被质问着反倒理直气壮了：“你跟我摔什么杯子？”
“我看了那么多帅哥，心里都还是只有你这个糟老头子，你还不满意？”
伍爷爷气势汹汹的模样一滞，瞬间好像被捏住了嗓子的公鸭。
面色涨得通红，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但又不愿意认输，便只佯装声势地告诫道：“你以后不能看了。”
“你看我就够了。”
语气也没之前那么不容争辩的坚决。
祁柒低着头拼命忍笑。
真是太有意思了。
又有点羡慕。
青丝白头的爱情啊。
在你华发苍苍满面皱纹之际，仍有人爱你如初，就像童话故事一般美好。
她曾经以为，褚泽川会是那个人的。
她曾经以为，她们会从校服走到婚纱。
祁柒的眼睛不知不觉就有些湿润。
“柒柒，你刚刚还没回答我呢？”
“啊？”
祁柒愣神了一会儿，才想起方才伍奶奶的那个问题。
是，问，伍原是不是油腻男？
太好笑了哈哈哈！
她忍不住去看伍原表情，朝对方使了个眼色。
怎么样，要我怎么说？
伍原朝着她笑得“温和”，眉眼俱是“威胁”。
祁柒实话实说：“奶奶，伍原要是去抖音上开个账号，肯定也分分钟千万粉丝了。”
她又不是没合作过网红。
光看脸，能比得上伍原的就没几个，更别提气质了。
伍奶奶“哎”了一声：“柒柒你去抖音上，肯定也分分钟千万粉丝。”
祁柒：“……”
她笑着互吹：“您和爷爷一起去抖音上开个账号，肯定也分分钟千万粉丝。”
伍原没忍住笑出了声。
伍奶奶没生气，但也没采纳这个建议。
她话锋一转，关心的对象换了个人：“柒柒现在有男朋友了吗？”
祁柒愣了下。
这，伍原的前车之鉴在前，老人都喜欢关心小辈的感情与婚姻。
她应该直接说个“有”才省事。
但她刚抬头，就感到一阵极有存在感的目光。
伍原正看着她，似笑非笑的，一双桃花眼微微弯起，露出一副要看好戏的神态。
有这么个可能会拆台的知情人在。
祁柒面上的笑容不变，选择了如实回答：“现在没有。”
伍奶奶便与伍爷爷交换了个眼神，露出了与一开始类似的喜意。
“那这不正好，伍原也没女朋友啊。”
“柒柒你觉得我们家伍原怎么样？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他那张脸你看了这么多年了，还觉得过得去，多难得啊，这过日子最重要的就是对另一半看得过去了。”
祁柒：“……”
“而且我跟你说，伍原也喜欢你！”
“啊？”祁柒吓得手一抖，茶杯里的水倒了点出来，忍不住去看伍原面色。
只见伍原明显也是诧异，面色僵了一瞬，才从容地接过话茬：“您继续说，我瞧瞧您怎么扯出个一二三。”
祁柒缓了口气。
伍奶奶撇了撇嘴：“小时候你就最喜欢和柒柒黏在一起，我说等你以后长大了把柒柒娶回家，你不是还龇着个大牙乐得很？”
“你小学的时候还把你最爱的那套变形金刚送给柒柒了，说要给柒柒当聘礼是吧？”
“这么多年，小时候就想要把柒柒娶回家，长大了之后反倒半点行动都没了，没出息。”
这话一出，祁柒的身形僵住了。
完了，如果是这件事，她还真有印象。
果然，伍原懒懒地往后靠在了藤椅上，兴师问罪：“祁柒，你干的好事儿。”
祁柒捂住了脸。
变形金刚。
那不是小学时候的事儿了么？
忘了是一年级还是二年级。
那时候她叫了一堆同学回来过家家。
她抽签选中了当公主，然后需要在一堆和她一样大的萝卜丁里选一个当王子。
公主王子是一对。
她看了眼在场的男同学。
对不起，小时候的她是个颜控，看来看去，一个都没看上眼。
而伍原小时候就长得粉雕玉琢，是她周围的男同学里颜值最高的那一个。
于是，她一把冲到隔壁，把正在写作业的伍原揪了出来。
在还不懂的羞耻之心的年代大放厥词：“伍原，我现在是公主，你愿意来当我的王子吗？”
伍原问她：“王子和公主不是一对吗？”
祁柒点了点头：“是的，公主是要嫁给王子的，所以我要嫁给你。”
“你不能拒绝我，不然我以后就不和你玩儿了。”
伍原迫于她的威胁，无奈同意。
然后，她惦记上了伍原无比爱惜的、在之前只允许她摸一摸的变形金刚。
灵光一闪，义正言辞：“伍原，你娶我是要给聘礼的。”
“我不是个虚荣的女人，你把你的那套变形金刚送给我，我就答应你了。”
祁柒现在回想。
今天第二次，想钻进地缝。
小时候的她居然还倒打一耙。
伍奶奶不清楚情况，“怎么回事儿？”
伍爷爷一巴掌将伍原从藤椅里拎了起来，不怒自威：“伍原，我记得我没有教过你推卸责任。自己做的事情不敢承认，现在还威胁别人？”
祁柒连忙给伍原使眼色。
别说！
别说！！！
真说出来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以后是绝对不好意思再踏进伍爷爷伍奶奶的家门了。
她顶着羞耻到了极点的厚脸皮，轻声开口，拉回伍爷爷伍奶奶的注意力。
“那我和伍原都是单身的话……我们试着接触接触。”
虽然是从小看着长大的，但长大以后也只剩下了逢年过节偶尔来串个门的邻居家小姑娘，突然提着这些超乎正常礼节的贵重物品上门，还是和自己单身的孙子一起。
这看起来，不就是两个人恋爱了、身份有了转变才上门的么。
思来想去，得出这么个结论，简直，是正常极了！
但现在这个场景，实在是有点尴尬了。
祁柒看着半套在自己手腕上的玉镯。
救命，且不提这个玉镯有多价值连城。
曾经被当作嫁妆的物件，伍奶奶刚刚特意去取了来，再加上方才那番专门介绍……
显而易见，这是伍奶奶给自己孙媳妇一早备好的见面礼。
实在对不住了。
未来的不知名的伍原女朋友，这镯子，她不小心错戴了一下。
眼见着伍奶奶的神色也僵住了。
祁柒强自镇定，努力笑得自然，顺势将手镯往外推出，小心地交回给伍奶奶。
“奶奶，我就是来找你们的路上恰巧碰见伍原了。”
“我们是朋友。”
她加重了朋友两个字澄清关系。
伍奶奶这次没再与她僵持。
但原本眼角眉梢都挂着的喜意肉眼可见地消失了。
她转头瞪了伍原一眼：“臭小子，瞧你干出来的好事！”
伍爷爷的面色比起方才也更难看，再次一巴掌呼上了伍原的后背，“臭小子。”
祁柒的心虚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她可以理解两位老人，在以为孙子有了对象后又落空了念想的失望与愤怒。
这乌龙，有一半是因为她引起的。
但毕竟，她是外人。
现在，后果要由伍原一个人承担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站在伍爷爷身边的伍原。
青年似乎有些不耐，唇角紧紧抿着，但仍忍着性子在乖乖听训。
察觉到她的视线后，一双眸子黑沉沉的，直直回望过来。
祁柒眼神闪躲，避开对方望来的视线。
低头捧着茶杯喝茶。
嗯，她也可以理解，没有得到回报反倒因为她被教训的伍原心里的憋屈。
咳咳，还是喝茶吧。
只是回请的饭，得好好出一顿血了。
谁知，这火还是烧到了她这儿。
伍爷爷与伍奶奶对着伍原一顿输出之后。
伍奶奶将手镯放在了桌子上，一副气不顺的模样喝了口茶。
然后转过头，再次注意到了祁柒。
面色复又变得温和，还伸出手拍了拍祁柒的手背。
“柒柒，不好意思啊，奶奶刚刚误会了。”
祁柒连忙摆手：“没事没事，是我们刚刚没说清楚。”
伍奶奶笑得无奈：“也是我们太心急了，你看伍原这小子都多大了，这么多年，一个女朋友都没带回家过，这条街上和我差不多年纪的王慧雯、李春衫早几年就抱上曾孙了。”
“我呢？我都不知道还活着的时候能不能看见这臭小子的女朋友。”
“怎么就没姑娘看上他呢？”
“奶奶！您别说这种话！”
许是因为外婆也是这般年纪，祁柒尤其听不得这种话。
“您身体好好的，一定能等到伍原娶媳妇儿的。”
“让他赶紧给你找，小姑娘们都喜欢高富帅，伍原三样全占了，还愁他找不到女朋友？”
伍奶奶眼前一亮，扭头对着伍原稀奇地说：“柒柒居然夸你。”
伍原：“……”
“她说的不是事实？”
伍奶奶脸色再次黑了下来：“你别说话了。”
“帅而不自知的帅哥才是帅哥，你这种每天自恋哄哄的，就是油腻男。”
“柒柒，你说是吧？”
噗。
祁柒一口水差点呛在喉咙。
奶奶还真是潮啊。
伍奶奶恨铁不成钢：“你以为自己很帅？”
“杭城最不缺的就是帅哥了，我每天刷那短视频，一看帅哥都是杭城的。”
这话还真没说错，近些年杭城也不知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转了型，因为电商而兴起了一批网红。
抖音一堆潮男帅哥，很一大批都是杭城的网红公司孵化的。
但听到这番对比的伍原尚且没什么反应。
伍爷爷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横眉怒目：“李施与，你背着我偷偷在抖音上刷帅哥？”
伍奶奶语气一顿，眼神飘忽：“那我一打开就给我推荐，我有什么办法？”
“短视频都是个性化推荐，要是你不喜欢，看到也不点赞，它会一直给你推荐？”
伍爷爷气得将茶杯重重地摔在桌上，“你都怎么和我保证的？”
伍奶奶原本还心虚，现在被质问着反倒理直气壮了：“你跟我摔什么杯子？”
“我看了那么多帅哥，心里都还是只有你这个糟老头子，你还不满意？”
伍爷爷气势汹汹的模样一滞，瞬间好像被捏住了嗓子的公鸭。
面色涨得通红，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但又不愿意认输，便只佯装声势地告诫道：“你以后不能看了。”
“你看我就够了。”
语气也没之前那么不容争辩的坚决。
祁柒低着头拼命忍笑。
真是太有意思了。
又有点羡慕。
青丝白头的爱情啊。
在你华发苍苍满面皱纹之际，仍有人爱你如初，就像童话故事一般美好。
她曾经以为，褚泽川会是那个人的。
她曾经以为，她们会从校服走到婚纱。
祁柒的眼睛不知不觉就有些湿润。
“柒柒，你刚刚还没回答我呢？”
“啊？”
祁柒愣神了一会儿，才想起方才伍奶奶的那个问题。
是，问，伍原是不是油腻男？
太好笑了哈哈哈！
她忍不住去看伍原表情，朝对方使了个眼色。
怎么样，要我怎么说？
伍原朝着她笑得“温和”，眉眼俱是“威胁”。
祁柒实话实说：“奶奶，伍原要是去抖音上开个账号，肯定也分分钟千万粉丝了。”
她又不是没合作过网红。
光看脸，能比得上伍原的就没几个，更别提气质了。
伍奶奶“哎”了一声：“柒柒你去抖音上，肯定也分分钟千万粉丝。”
祁柒：“……”
她笑着互吹：“您和爷爷一起去抖音上开个账号，肯定也分分钟千万粉丝。”
伍原没忍住笑出了声。
伍奶奶没生气，但也没采纳这个建议。
她话锋一转，关心的对象换了个人：“柒柒现在有男朋友了吗？”
祁柒愣了下。
这，伍原的前车之鉴在前，老人都喜欢关心小辈的感情与婚姻。
她应该直接说个“有”才省事。
但她刚抬头，就感到一阵极有存在感的目光。
伍原正看着她，似笑非笑的，一双桃花眼微微弯起，露出一副要看好戏的神态。
有这么个可能会拆台的知情人在。
祁柒面上的笑容不变，选择了如实回答：“现在没有。”
伍奶奶便与伍爷爷交换了个眼神，露出了与一开始类似的喜意。
“那这不正好，伍原也没女朋友啊。”
“柒柒你觉得我们家伍原怎么样？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他那张脸你看了这么多年了，还觉得过得去，多难得啊，这过日子最重要的就是对另一半看得过去了。”
祁柒：“……”
“而且我跟你说，伍原也喜欢你！”
“啊？”祁柒吓得手一抖，茶杯里的水倒了点出来，忍不住去看伍原面色。
只见伍原明显也是诧异，面色僵了一瞬，才从容地接过话茬：“您继续说，我瞧瞧您怎么扯出个一二三。”
祁柒缓了口气。
伍奶奶撇了撇嘴：“小时候你就最喜欢和柒柒黏在一起，我说等你以后长大了把柒柒娶回家，你不是还龇着个大牙乐得很？”
“你小学的时候还把你最爱的那套变形金刚送给柒柒了，说要给柒柒当聘礼是吧？”
“这么多年，小时候就想要把柒柒娶回家，长大了之后反倒半点行动都没了，没出息。”
这话一出，祁柒的身形僵住了。
完了，如果是这件事，她还真有印象。
果然，伍原懒懒地往后靠在了藤椅上，兴师问罪：“祁柒，你干的好事儿。”
祁柒捂住了脸。
变形金刚。
那不是小学时候的事儿了么？
忘了是一年级还是二年级。
那时候她叫了一堆同学回来过家家。
她抽签选中了当公主，然后需要在一堆和她一样大的萝卜丁里选一个当王子。
公主王子是一对。
她看了眼在场的男同学。
对不起，小时候的她是个颜控，看来看去，一个都没看上眼。
而伍原小时候就长得粉雕玉琢，是她周围的男同学里颜值最高的那一个。
于是，她一把冲到隔壁，把正在写作业的伍原揪了出来。
在还不懂的羞耻之心的年代大放厥词：“伍原，我现在是公主，你愿意来当我的王子吗？”
伍原问她：“王子和公主不是一对吗？”
祁柒点了点头：“是的，公主是要嫁给王子的，所以我要嫁给你。”
“你不能拒绝我，不然我以后就不和你玩儿了。”
伍原迫于她的威胁，无奈同意。
然后，她惦记上了伍原无比爱惜的、在之前只允许她摸一摸的变形金刚。
灵光一闪，义正言辞：“伍原，你娶我是要给聘礼的。”
“我不是个虚荣的女人，你把你的那套变形金刚送给我，我就答应你了。”
祁柒现在回想。
今天第二次，想钻进地缝。
小时候的她居然还倒打一耙。
伍奶奶不清楚情况，“怎么回事儿？”
伍爷爷一巴掌将伍原从藤椅里拎了起来，不怒自威：“伍原，我记得我没有教过你推卸责任。自己做的事情不敢承认，现在还威胁别人？”
祁柒连忙给伍原使眼色。
别说！
别说！！！
真说出来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以后是绝对不好意思再踏进伍爷爷伍奶奶的家门了。
她顶着羞耻到了极点的厚脸皮，轻声开口，拉回伍爷爷伍奶奶的注意力。
“那我和伍原都是单身的话……我们试着接触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