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祁柒的话音落地，迎来了三双惊讶的视线。
只是，伍爷爷和伍奶奶明显带着喜意。
伍奶奶当即拉着她的手，眉飞色舞：“好，好，好！”
连说了三个好字。
祁柒的脸忍不住烧热起来。
至于伍原……
她不敢再去看伍原的眼神。
伍原恐怕以为她疯了。
就冲着她这一通胡言乱语，她觉得，自己不被打死，算轻的。
但，这已经算是比较好的解决方式了。
避免了她的尴尬，也让伍原暂时蒙混过关了不是。
只要回头再说个接触失败就行了，或者等伍原以后真把女朋友带回家，这事儿就过去了。
果然，伍原没有揭穿她。
可能权衡利弊后也觉得这样还行。
只是，明显也是被她气到了。
再出口的话语一字一顿，声音沉得不像话。
“好，我会和柒柒好好接触的。”
祁柒打了个寒战，终于抬起头，向伍原讨好地笑了笑。
伍原瞥了她一眼，朝她勾起抹笑意。
简直，男色惑人。
祁柒却吓了一跳，忙低下头，手指摩挲着茶杯上的花样纹路，心里惴惴。
这人该不会想着，怎么报复她吧？
伍奶奶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
此时只是有些可惜的看着桌上的玉镯。
“臭小子，你加把劲，早点让我把这玉镯送出去。”
“柒柒刚刚戴着可好看，再合适不过了。”
伍原：“……”
他抬起眼，无奈地应了句：“知道了。”
祁柒尴尬地笑笑。
两人被伍奶奶强留着吃了个晚饭。
结束后，从院子里出来，伍原递过来一张卡。
“什么意思？”祁柒有些不解。
伍原：“奶奶让我给你的。”
“这么贵重的礼品，他们不好意思收。”
祁柒收回手，不去碰那张卡，“区区薄礼，与救命之恩相比不足挂齿。”
伍原从善如流地收回手，率先抬步往外走去。
“诶，你不再劝劝我？”看见伍原毫不犹豫地不再与她推脱，习惯了社会人情往来的祁柒竟然有些不习惯。
“我的意思不是说这个钱就可以抵消你的恩情了。”
伍原回头觑了她一眼，伸手将她提小鸡一样提起来往外走。
祁柒怔了一下，挣扎起来。
院子里传来伍奶奶恨铁不成钢的怒骂：“伍原，追女孩子是你这么追的？”
祁柒挣扎的动作骤然消失，真安静如“鸡”地没有再说一句话。
直到到了院门口，她被放下来后，快步跟着往外走。
到了车上，伍原才懒懒地开了口，“开口闭口都是要报恩，以前没见你这么客气。”
祁柒郑重地点了点头：“应该的。”
伍原突然笑了笑，不知从车里什么地方翻出颗糖递给她。
祁柒不明所以地接过，顺手就撕了包装纸抿入口中。
“祁柒，你真觉得我很帅？”伍原侧头问她，两人的距离瞬间离得极近。
“还要再和我接触接触？想要嫁给我？”
？
祁柒瞪大眼，“不是，应付……”
伍原突然伸出手，隔着虚空，给她比了个嘴巴拉链的手势。
车厢狭窄，距离过近。
祁柒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转移到了面前的那双手上。
白皙而修长，骨节分明，干净流畅。
呼吸之间，她仿佛能感知到那片温热。
莫名的气氛间，伍原的声音再次响起。
“吃了我的糖，嘴巴是不是要甜一点？”
祁柒莫名地跟着舌尖一颤，清晰无比地感知到了糖的甜意。
还没融化。
吐出来也不雅观。
祁柒微笑：“你高兴就好。”
成功捉弄了她，伍原显得情绪回温了许多。
“小时候就被你利用过家家，长大了还被你利用应付长辈。”
他的语气平静，但字字控诉，“祁柒，你可真是个，渣、女。”
噗。
祁柒不小心嘎嘣一声将糖咬碎了。
“对不起啊。”她眼神飘忽，又忍不住小声辩解。
“今天是我没考虑妥当，但是你要是不心血来潮回来，还和我一起，他们根本不会误会。”
伍原轻哧了一声，“那说不定他们以为你单恋我，为了拿下我特意上门送礼。”
“要点脸吧，伍原！”祁柒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在屋里，居然好心夸赞这人。
“看来平时为了拿下你特意上门送礼的不少啊，不会是外面彩旗飘飘，故意骗家里人单身吧？”
伍原愣了下，居然笑得愈发张扬。
“被我说中了？”
“祁柒，我在你心里是个会说谎的人？”
祁柒毫不犹豫地点头，“难道不是？”
伍原收住笑意，转换面色，竟露出点委屈。
“祁柒，这么多年，就你说我帅…”
祁柒微笑，静静看着面前的青年表演。
“奶奶说得也没错，过日子最重要的就是看另一半顺眼，你看我这么多年了还觉得我帅，我觉得你也不错。”
“要不，我娶你啊？”
“你也兑现一下，儿时的承诺？”
伍原说着说着就没忍住又笑了起来，一双桃花眼潋滟生辉，语气不正经极了。
祁柒没好气地坐正身子，同样比了个嘴巴拉链的手势。
“你别放在心上了，这就是件小事，等你以后真的有女朋友了，爷爷奶奶才不会想起来今天这档子事儿呢。”
“又或者到时候你把责任推我身上就行，说我看不上你或者我苦苦追求但你没感觉，都行。”
伍原止住了话茬。
发动油门，挂挡起步。
祁柒追问：“你觉得呢？到时候我配合你。”
伍原沉默了片刻。
语气平平淡淡的，充斥着股阴阳的味道：“我没有您考虑得妥当。”
祁柒：“……”
得，还是以前认识的小心眼的伍原。
——
可能是因为停止接单了一段时间，工作室正式接单后，兼职对接商务的摄影助理简直忙成了陀螺。
“老大，咱们这样下去不行，排单排得我调休都泡汤了啊！”
庞大海精力充沛：“年纪轻轻小伙子，怎么这么不懂奋斗呢？”
“胖大海，你转回头看看我！”摄影助理语气悲愤。
庞大海不明所以，配合地回头，还拈了个兰花指的动作：“客官有什么吩咐？”
然后，在看见摄影助理那张脸的时候，话语顿在了喉头，“哎呀妈呀，这谁呀？”
摄影助理：“……”
他本就不显年轻的脸，在连续熬夜加班了近两周后，黑眼圈都快掉到了地上。
祁柒也看得于心不忍了。
“暂时先不接单了吧，小何你缓缓，给你放半天假，现在回家去休息休息，明天下午再来。”
摄影助理耶了一声，但喜色短暂。
他迟疑着试探：“老大，咱们要不要涨价？”
“市面上和您差不多粉丝量的摄影师价位都比咱们高了起码20%。”
祁柒看着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什么意思？”小何纳闷。
陈可依在一边偷偷瞄着两人笑。
过了一会儿，庞大海也笑了起来。
“不是，老大，他们什么意思啊？”小何急了。
祁柒抿了抿唇，也没忍住笑意。
她拍了拍小何的肩膀：“本来想晚点再和你说的。”
“但现在时机正好，告诉你也无妨。”
摄影助理脸一白，“啥事儿啊，老大你们不会联合起来整我吧？”
“小何，你胆子小了啊。”
陈可依在一边吐槽，“放心吧，是好事儿。”
祁柒也不再瞒着掖着，“就像你说的，我们成立工作室本就是为了更精品化的服务，需要转向成熟的商业模式。”
“涨价是要涨的，跟着市场走，而且我有自信我们尘光的摄影质量绝对在市场上别树一帜、遥遥领先。”
“不过，原价也是要保持的。”
“啊？”摄影助理有些愣神，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不敢确定。
“咱们尘光，又不是只有我一个摄影师。”祁柒微微笑道。
摄影助理再反应慢，现在也领会了其中意思。
“老大，你，你是说我？”
“不是你还有谁？跟了我两年多了，我瞅着你水平比市面上大部分摄影师质量都高，接住咱们这个原价有什么问题？”
“放心，我也会给你把关的，前期跟着你出几组。”
祁柒点了点头，语气轻飘飘的，淡定无比。
小何却仿佛千里马遭到了伯乐的肯定。
“我，我……我不知道说什么！”
完全不同于实际年龄22岁的沧桑外表，他竟然高兴地快要哭了。
“老大，你存心这时候告诉我，我现在回家还怎么睡着啊！”
祁柒：“……那，要不，留下来继续工作？”
“谢谢老大让我休息，老大我走了，老大拜拜。”小何朝着祁柒鞠了一躬，喜笑颜开地拿起手机就往外跑。
“诶，臭小子，这么大喜事不请我们吃饭？”庞大海站起来喊道。
小何往身后摆了摆手：“等我回来！”
祁柒无奈地摇了摇头。
陈可依凑上来问：“老大，咱们什么时候发布涨价通知？”
祁柒指了指陈可依背后的电脑：“万事俱备，就欠你这个东风了。”
正是上周她在枫镇差点落水淹死，拍得艰难的那组图。
事实证明，艰苦奋斗可以出卓越成果。
她当天的坚持都是有回报的。
姜天宁的那组图，修完之后，以祁柒的眼光来看，不火都天理难容。
“好了，我今天有点事先走，这组图务必修得尽善尽美。”她对着陈可依嘱咐。
“Yes, sir!”陈可依敬了个礼。
祁柒被逗得一乐。
拿起包和车钥匙往外走。
今天是她和伍原约好吃饭的日子。
嗯，她的大出血日子。
之所以拖了这么多天，也是因为她准备报答救命之恩的这顿饭的餐厅，真的很难预约。
她还是托了之前拍摄认识的一个富婆顾客，插了队，才在今天约到了一个包间。
西子湖畔，曲径通幽，一处风景绝佳、口味名扬的私房菜。
她之前便听说过，本来还和褚泽川约好一起有机会尝尝的。
祁柒领着伍原往包厢走的时候，猝不及防想到了许久不见的前任。
却没想到，就在包厢门口，还真遇上了。
或者说，是她单方面地注意到了他。
只是，伍爷爷和伍奶奶明显带着喜意。
伍奶奶当即拉着她的手，眉飞色舞：“好，好，好！”
连说了三个好字。
祁柒的脸忍不住烧热起来。
至于伍原……
她不敢再去看伍原的眼神。
伍原恐怕以为她疯了。
就冲着她这一通胡言乱语，她觉得，自己不被打死，算轻的。
但，这已经算是比较好的解决方式了。
避免了她的尴尬，也让伍原暂时蒙混过关了不是。
只要回头再说个接触失败就行了，或者等伍原以后真把女朋友带回家，这事儿就过去了。
果然，伍原没有揭穿她。
可能权衡利弊后也觉得这样还行。
只是，明显也是被她气到了。
再出口的话语一字一顿，声音沉得不像话。
“好，我会和柒柒好好接触的。”
祁柒打了个寒战，终于抬起头，向伍原讨好地笑了笑。
伍原瞥了她一眼，朝她勾起抹笑意。
简直，男色惑人。
祁柒却吓了一跳，忙低下头，手指摩挲着茶杯上的花样纹路，心里惴惴。
这人该不会想着，怎么报复她吧？
伍奶奶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
此时只是有些可惜的看着桌上的玉镯。
“臭小子，你加把劲，早点让我把这玉镯送出去。”
“柒柒刚刚戴着可好看，再合适不过了。”
伍原：“……”
他抬起眼，无奈地应了句：“知道了。”
祁柒尴尬地笑笑。
两人被伍奶奶强留着吃了个晚饭。
结束后，从院子里出来，伍原递过来一张卡。
“什么意思？”祁柒有些不解。
伍原：“奶奶让我给你的。”
“这么贵重的礼品，他们不好意思收。”
祁柒收回手，不去碰那张卡，“区区薄礼，与救命之恩相比不足挂齿。”
伍原从善如流地收回手，率先抬步往外走去。
“诶，你不再劝劝我？”看见伍原毫不犹豫地不再与她推脱，习惯了社会人情往来的祁柒竟然有些不习惯。
“我的意思不是说这个钱就可以抵消你的恩情了。”
伍原回头觑了她一眼，伸手将她提小鸡一样提起来往外走。
祁柒怔了一下，挣扎起来。
院子里传来伍奶奶恨铁不成钢的怒骂：“伍原，追女孩子是你这么追的？”
祁柒挣扎的动作骤然消失，真安静如“鸡”地没有再说一句话。
直到到了院门口，她被放下来后，快步跟着往外走。
到了车上，伍原才懒懒地开了口，“开口闭口都是要报恩，以前没见你这么客气。”
祁柒郑重地点了点头：“应该的。”
伍原突然笑了笑，不知从车里什么地方翻出颗糖递给她。
祁柒不明所以地接过，顺手就撕了包装纸抿入口中。
“祁柒，你真觉得我很帅？”伍原侧头问她，两人的距离瞬间离得极近。
“还要再和我接触接触？想要嫁给我？”
？
祁柒瞪大眼，“不是，应付……”
伍原突然伸出手，隔着虚空，给她比了个嘴巴拉链的手势。
车厢狭窄，距离过近。
祁柒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转移到了面前的那双手上。
白皙而修长，骨节分明，干净流畅。
呼吸之间，她仿佛能感知到那片温热。
莫名的气氛间，伍原的声音再次响起。
“吃了我的糖，嘴巴是不是要甜一点？”
祁柒莫名地跟着舌尖一颤，清晰无比地感知到了糖的甜意。
还没融化。
吐出来也不雅观。
祁柒微笑：“你高兴就好。”
成功捉弄了她，伍原显得情绪回温了许多。
“小时候就被你利用过家家，长大了还被你利用应付长辈。”
他的语气平静，但字字控诉，“祁柒，你可真是个，渣、女。”
噗。
祁柒不小心嘎嘣一声将糖咬碎了。
“对不起啊。”她眼神飘忽，又忍不住小声辩解。
“今天是我没考虑妥当，但是你要是不心血来潮回来，还和我一起，他们根本不会误会。”
伍原轻哧了一声，“那说不定他们以为你单恋我，为了拿下我特意上门送礼。”
“要点脸吧，伍原！”祁柒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在屋里，居然好心夸赞这人。
“看来平时为了拿下你特意上门送礼的不少啊，不会是外面彩旗飘飘，故意骗家里人单身吧？”
伍原愣了下，居然笑得愈发张扬。
“被我说中了？”
“祁柒，我在你心里是个会说谎的人？”
祁柒毫不犹豫地点头，“难道不是？”
伍原收住笑意，转换面色，竟露出点委屈。
“祁柒，这么多年，就你说我帅…”
祁柒微笑，静静看着面前的青年表演。
“奶奶说得也没错，过日子最重要的就是看另一半顺眼，你看我这么多年了还觉得我帅，我觉得你也不错。”
“要不，我娶你啊？”
“你也兑现一下，儿时的承诺？”
伍原说着说着就没忍住又笑了起来，一双桃花眼潋滟生辉，语气不正经极了。
祁柒没好气地坐正身子，同样比了个嘴巴拉链的手势。
“你别放在心上了，这就是件小事，等你以后真的有女朋友了，爷爷奶奶才不会想起来今天这档子事儿呢。”
“又或者到时候你把责任推我身上就行，说我看不上你或者我苦苦追求但你没感觉，都行。”
伍原止住了话茬。
发动油门，挂挡起步。
祁柒追问：“你觉得呢？到时候我配合你。”
伍原沉默了片刻。
语气平平淡淡的，充斥着股阴阳的味道：“我没有您考虑得妥当。”
祁柒：“……”
得，还是以前认识的小心眼的伍原。
——
可能是因为停止接单了一段时间，工作室正式接单后，兼职对接商务的摄影助理简直忙成了陀螺。
“老大，咱们这样下去不行，排单排得我调休都泡汤了啊！”
庞大海精力充沛：“年纪轻轻小伙子，怎么这么不懂奋斗呢？”
“胖大海，你转回头看看我！”摄影助理语气悲愤。
庞大海不明所以，配合地回头，还拈了个兰花指的动作：“客官有什么吩咐？”
然后，在看见摄影助理那张脸的时候，话语顿在了喉头，“哎呀妈呀，这谁呀？”
摄影助理：“……”
他本就不显年轻的脸，在连续熬夜加班了近两周后，黑眼圈都快掉到了地上。
祁柒也看得于心不忍了。
“暂时先不接单了吧，小何你缓缓，给你放半天假，现在回家去休息休息，明天下午再来。”
摄影助理耶了一声，但喜色短暂。
他迟疑着试探：“老大，咱们要不要涨价？”
“市面上和您差不多粉丝量的摄影师价位都比咱们高了起码20%。”
祁柒看着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什么意思？”小何纳闷。
陈可依在一边偷偷瞄着两人笑。
过了一会儿，庞大海也笑了起来。
“不是，老大，他们什么意思啊？”小何急了。
祁柒抿了抿唇，也没忍住笑意。
她拍了拍小何的肩膀：“本来想晚点再和你说的。”
“但现在时机正好，告诉你也无妨。”
摄影助理脸一白，“啥事儿啊，老大你们不会联合起来整我吧？”
“小何，你胆子小了啊。”
陈可依在一边吐槽，“放心吧，是好事儿。”
祁柒也不再瞒着掖着，“就像你说的，我们成立工作室本就是为了更精品化的服务，需要转向成熟的商业模式。”
“涨价是要涨的，跟着市场走，而且我有自信我们尘光的摄影质量绝对在市场上别树一帜、遥遥领先。”
“不过，原价也是要保持的。”
“啊？”摄影助理有些愣神，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不敢确定。
“咱们尘光，又不是只有我一个摄影师。”祁柒微微笑道。
摄影助理再反应慢，现在也领会了其中意思。
“老大，你，你是说我？”
“不是你还有谁？跟了我两年多了，我瞅着你水平比市面上大部分摄影师质量都高，接住咱们这个原价有什么问题？”
“放心，我也会给你把关的，前期跟着你出几组。”
祁柒点了点头，语气轻飘飘的，淡定无比。
小何却仿佛千里马遭到了伯乐的肯定。
“我，我……我不知道说什么！”
完全不同于实际年龄22岁的沧桑外表，他竟然高兴地快要哭了。
“老大，你存心这时候告诉我，我现在回家还怎么睡着啊！”
祁柒：“……那，要不，留下来继续工作？”
“谢谢老大让我休息，老大我走了，老大拜拜。”小何朝着祁柒鞠了一躬，喜笑颜开地拿起手机就往外跑。
“诶，臭小子，这么大喜事不请我们吃饭？”庞大海站起来喊道。
小何往身后摆了摆手：“等我回来！”
祁柒无奈地摇了摇头。
陈可依凑上来问：“老大，咱们什么时候发布涨价通知？”
祁柒指了指陈可依背后的电脑：“万事俱备，就欠你这个东风了。”
正是上周她在枫镇差点落水淹死，拍得艰难的那组图。
事实证明，艰苦奋斗可以出卓越成果。
她当天的坚持都是有回报的。
姜天宁的那组图，修完之后，以祁柒的眼光来看，不火都天理难容。
“好了，我今天有点事先走，这组图务必修得尽善尽美。”她对着陈可依嘱咐。
“Yes, sir!”陈可依敬了个礼。
祁柒被逗得一乐。
拿起包和车钥匙往外走。
今天是她和伍原约好吃饭的日子。
嗯，她的大出血日子。
之所以拖了这么多天，也是因为她准备报答救命之恩的这顿饭的餐厅，真的很难预约。
她还是托了之前拍摄认识的一个富婆顾客，插了队，才在今天约到了一个包间。
西子湖畔，曲径通幽，一处风景绝佳、口味名扬的私房菜。
她之前便听说过，本来还和褚泽川约好一起有机会尝尝的。
祁柒领着伍原往包厢走的时候，猝不及防想到了许久不见的前任。
却没想到，就在包厢门口，还真遇上了。
或者说，是她单方面地注意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