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
在那场宫变的记忆到来之前，施泽雪首先看到了那些被司马复掩盖的，原身和他一起经历过的小时候的记忆。
原身和施泽雪的性格很不一样，她幼年时性格便十分跳脱，常常让以柔贞端庄出名的端妃对她的活泼好动无可奈何。
嘉靖二十年，先帝赐死了司马复的生母婉嫔，端妃心善，将尚且年幼的司马复收养在了膝下，原身也就这样有了一个哥哥。
嘉靖二十二年，原身八岁，司马复十四岁，端妃身体羸弱，近些年又不得圣宠，因此这两个孩子经常遭到其他皇子皇女的欺负。但原身很有灵术天赋，无师自通学会了很多法术，每当有人来找她和母妃的麻烦，她都打得对方落花流水。
偶尔也有对方人多势众的时候，她一个人势单力薄，但每次都拼了命一样地反击。
“疯狗！简直是一只疯狗！就你也配当公主，呸！”那些人不想和原身拼命，往往留下一句辱骂就跑了，只有小施泽雪，拖着一身血污回去找侍女帮她处理。
小施泽雪很懂事，从来不让母妃担心。她只知道要好好保护母妃，不让那些坏人打扰她。
司马复来了她们母女身边后，小施泽雪很开心，她瘦瘦小小的身子，眼睛却亮晶晶地看着司马复，“哥哥，以后雪儿保护你呀。”
不是皇兄，是哥哥。
对于那时候的小施泽雪来说，司马复就是她除了母妃以外仅剩的家人。
司马复看着还没他肩膀高的小施泽雪，淡言道：“我不需要你保护。”
小施泽雪却只是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嗯嗯，哥哥很厉害，哥哥不用雪儿保护。但是雪儿也会保护哥哥的。”
这是什么逻辑？
司马复想不明白，只是转开了头。
后来有一次，经常欺负来找端妃母女不痛快的第十五公主和第十八皇子把众皇子皇女中修为最高的三皇子找来替他们出气。
第十五公主司马又青软声说：“三皇兄，十七皇妹欺人太甚，你可要帮青青好好教训她，她上会打青青打得可疼了。”
第十八皇子司马又炎附议：“是啊三皇兄，你都不知道她对自家兄妹下手多重！我上次被她扭伤的胳膊到现在还没好！”
三皇子司马文德心中冷哼：两个继承了朱雀血脉的连一个没有朱雀血脉的都打不过，传出去岂不成了他们皇族血脉的笑话！
他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如果不是他的母妃告诉他拉拢这些没什么竞争力的兄弟姊妹往后有助于他继承皇位，他才懒得管这破事！
一行人找上第十七公主时，小施泽雪正拉着少年司马复正在花园里看盛开的冰凝花。
小施泽雪甜甜地对着司马复笑，“哥哥，冰凝花好漂亮哇！”
只有这个时候的她才表现得像是这个年纪的小女孩该有的样子。
“嗯。”司马复不自在地回了一句。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讥笑声，两人停止了谈笑，应声回头。
来的总共就三个人，正是为首的司马文德以及站在他身后的司马又青和司马又炎。
来者不善。
司马复蹙眉看向为首的那个人，他认得他。
虽然当今陛下儿女众多，但这位三皇兄天赋卓绝，被认为是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人选。
“三皇兄有何贵干？”司马复警惕地看着他。
小施泽雪没见过三皇兄，但她认识经常来找她打架的十五和十八。她拉了拉司马复的衣袖，小声说：“哥哥，你快走，他们来找我打架的。”
司马复皱着眉看向她拉着自己袖子的手，那双手本该白净，但是有几条淡淡的伤疤。
“听闻十七不顾血脉之情，殴打其他皇子皇女，本宫今日来是替父皇教训教训她。”司马文德看向了司马复旁边矮个子的小施泽雪，有点惊讶。他侧着脸对身后两人说：“就她？你们打不过？”
司马又炎有点难为情地低下了头，司马又青嘟嚷着：“三皇兄可别看她这样，您都不知道打不打得过……”
司马文德瞪了她一眼，“笑话！一个小丫头骗片子而已！”也就你们这种废物还当回事！
顾及到母妃交代他的事，他收敛了对他们说话的语气。
“三皇兄要动手？”司马复看着他。
“你又是老几，闪开，不然连你一起打。”说着，司马文德已经俯身冲向了小施泽雪。
司马复本不想牵扯这些事，但是司马文德冲过来时他还是给小施泽雪挡了一下。两股赤色的灵力相撞，激出巨大的灵力波。
“就凭你？也配挡本皇子？”司马文德加大了灵力强度，成股的灵力飞速涌向司马复。
她的修为的确是众兄弟姊妹众最出众的，很快，司马复的灵力波被他的吞噬。未收回的赤色灵力将司马复撞到了地上。
“咳！”司马复口中咳出一口鲜血。
“哥哥！”小施泽雪飞快地跑向他，神态焦灼，“哥哥你怎么样？”
司马文德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衣袖，哼笑一声，“不自量力！”
他微微俯身，端详着小施泽雪的神情，“别哭呀，小十七，马上就轮到你了。”
小施泽雪狠狠地瞪向他，“你敢伤哥哥！”
不可饶恕！
“没规矩就是没规矩，身为皇室成员，岂能像民间的平民一样称兄长作哥哥……”
司马文德还没教训完，小施泽雪盈着灵力的拳头就打在了他脸上。
“咚！”司马文德反应过来时，他脸已经被打偏了，嘴角被那股力道撕破，溢出血来。
他摸了摸唇角，不可思议地看向手上的血迹。
“哈哈哈哈！竟然敢打本宫！”司马文德猛地转头，眼中的怒火燃烧，“今日不打死你，我就不不姓司马！”
身后见证这一幕的司马又青和司马又炎咽了一口口水，面面相觑。
三皇兄不会真的闹出人命吧？
还没等两人想好要不要上前劝说，司马文德已经凝了灵术球在空中，密密麻麻的灵气球飞向小施泽雪。
身形灵巧的女孩左躲右闪，连连避开那些扑向它的灵气球。
落空的灵气球砸在地上，啪嗒一声给地面砸出了大大小小的坑。
女孩找到这些灵气球飞行的空隙，飞身闪到司马文德面前。
“聚灵。”
一声令下，刹那间女孩周身的灵气都汇聚到她的手心，她猛地握住拳头，朝着司马文德的脸上抡去。
司马文德匆忙凝聚出法盾抵御。
正当小施泽雪聚精会神地想要破开他的盾时，司马文德眼睛一转，嘴上讥笑，另一只手掐诀，从指尖弹出一抹灵气袭向她。
小施泽雪没有想到他会出阴招，那抹弹出的灵气如尖刀般毫无准备地刺穿了她的腹部。腰腹的刺痛感传来，她的手上也失去了力气，很快被司马文德的灵气盾弹开。
“扑腾。”
女孩落在了地上。
“雪儿！”司马复喊她。
腹部传来的剧痛让小施泽雪忍不住蜷缩在地上，额头因剧痛不断地渗出冷汗。
“哥哥……”
司马文德朝她走了过去。
女孩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但她还是捂住腹部的伤口慢慢站了起来。
“和十二皇兄没有关系，你要出气就朝我来。”小施泽雪原本脆生生的声音此刻异常沙哑，就像喉咙中堵了什么东西，但那双雪色的眼睛依旧显露毫不动摇的坚定。
“哦？十二皇兄？”司马文德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司马复，“就是他？”
他嗤笑了一声，“原来是婉嫔那个贱人的孩子啊，难怪也是个没用的废物，连我一击都挡不住。”
“哦，他甚至还要一个比他小的小孩子保护。”司马文德摇摇头，“不愧是贱人生的，真是一样地卑贱！”
司马文德看出了小施泽雪很在乎司马复，于是故意折辱他。
司马复听了这话，耻辱和愤怒一齐涌上心头，他死死地盯着司马文德，像是要把在司马文德身上盯出千百万个窟窿。
“不许侮辱我哥哥！”小施泽雪愤怒地朝着司马文德喊道。
“噗！”她吐出一口血，堵在喉口的血腥味散了不少。
女孩又在手心聚灵，想再和司马文德打一次。然而她的灵气损耗了太多，加之伤重，还没聚起来就被司马文德打断。
司马文德单手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提到空中。
女孩双手扯着他的手，不断挣扎着，然而没能让那只手松开分毫。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司马文德将她狠狠地甩了出去。
女孩的身体重重地砸到地上，这片地是种满冰凝花的花圃，她身上喷溅的血洒在花瓣上，将白色透亮的花瓣染成鲜红色。
了无声息。
司马又青和司马又炎走到司马文德身边，颤颤巍巍地问：“三皇兄，她不会死了吧？”
他们虽然想教训一下十七，但是没想过闹出人命啊！第十七公主好歹也是一个皇家血脉啊！
司马文德拿出手帕精心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放心，死不了，我可留了点力气，顶多残了。”
“那就好，那就好。”两人松了一口气。
“什么胆子？”司马文德鄙夷地看了他俩一眼，拍拍手说，“事办完了，走吧。”
司马文德昂着头走在前面，剩下两人点头哈腰地跟在他身后，丝毫没有皇家该有的风范。经过司马复时，他们甚至没有停下来看他一眼，仿佛当他是空气一般。
司马复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握紧了拳头。
司马复拖着身体站了起来，他走到了小施泽雪的身边，对着昏过去的女孩恶狠狠地说：“你们之间的恩怨，为什么要扯上我？自不量力还拖别人下水，如果不是你，都是因为你……”
都是她争强好胜，害他重伤，害他颜面尽失，害他母亲无辜受辱。
雪儿，你真是我的好妹妹啊。
原身和施泽雪的性格很不一样，她幼年时性格便十分跳脱，常常让以柔贞端庄出名的端妃对她的活泼好动无可奈何。
嘉靖二十年，先帝赐死了司马复的生母婉嫔，端妃心善，将尚且年幼的司马复收养在了膝下，原身也就这样有了一个哥哥。
嘉靖二十二年，原身八岁，司马复十四岁，端妃身体羸弱，近些年又不得圣宠，因此这两个孩子经常遭到其他皇子皇女的欺负。但原身很有灵术天赋，无师自通学会了很多法术，每当有人来找她和母妃的麻烦，她都打得对方落花流水。
偶尔也有对方人多势众的时候，她一个人势单力薄，但每次都拼了命一样地反击。
“疯狗！简直是一只疯狗！就你也配当公主，呸！”那些人不想和原身拼命，往往留下一句辱骂就跑了，只有小施泽雪，拖着一身血污回去找侍女帮她处理。
小施泽雪很懂事，从来不让母妃担心。她只知道要好好保护母妃，不让那些坏人打扰她。
司马复来了她们母女身边后，小施泽雪很开心，她瘦瘦小小的身子，眼睛却亮晶晶地看着司马复，“哥哥，以后雪儿保护你呀。”
不是皇兄，是哥哥。
对于那时候的小施泽雪来说，司马复就是她除了母妃以外仅剩的家人。
司马复看着还没他肩膀高的小施泽雪，淡言道：“我不需要你保护。”
小施泽雪却只是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嗯嗯，哥哥很厉害，哥哥不用雪儿保护。但是雪儿也会保护哥哥的。”
这是什么逻辑？
司马复想不明白，只是转开了头。
后来有一次，经常欺负来找端妃母女不痛快的第十五公主和第十八皇子把众皇子皇女中修为最高的三皇子找来替他们出气。
第十五公主司马又青软声说：“三皇兄，十七皇妹欺人太甚，你可要帮青青好好教训她，她上会打青青打得可疼了。”
第十八皇子司马又炎附议：“是啊三皇兄，你都不知道她对自家兄妹下手多重！我上次被她扭伤的胳膊到现在还没好！”
三皇子司马文德心中冷哼：两个继承了朱雀血脉的连一个没有朱雀血脉的都打不过，传出去岂不成了他们皇族血脉的笑话！
他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如果不是他的母妃告诉他拉拢这些没什么竞争力的兄弟姊妹往后有助于他继承皇位，他才懒得管这破事！
一行人找上第十七公主时，小施泽雪正拉着少年司马复正在花园里看盛开的冰凝花。
小施泽雪甜甜地对着司马复笑，“哥哥，冰凝花好漂亮哇！”
只有这个时候的她才表现得像是这个年纪的小女孩该有的样子。
“嗯。”司马复不自在地回了一句。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讥笑声，两人停止了谈笑，应声回头。
来的总共就三个人，正是为首的司马文德以及站在他身后的司马又青和司马又炎。
来者不善。
司马复蹙眉看向为首的那个人，他认得他。
虽然当今陛下儿女众多，但这位三皇兄天赋卓绝，被认为是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人选。
“三皇兄有何贵干？”司马复警惕地看着他。
小施泽雪没见过三皇兄，但她认识经常来找她打架的十五和十八。她拉了拉司马复的衣袖，小声说：“哥哥，你快走，他们来找我打架的。”
司马复皱着眉看向她拉着自己袖子的手，那双手本该白净，但是有几条淡淡的伤疤。
“听闻十七不顾血脉之情，殴打其他皇子皇女，本宫今日来是替父皇教训教训她。”司马文德看向了司马复旁边矮个子的小施泽雪，有点惊讶。他侧着脸对身后两人说：“就她？你们打不过？”
司马又炎有点难为情地低下了头，司马又青嘟嚷着：“三皇兄可别看她这样，您都不知道打不打得过……”
司马文德瞪了她一眼，“笑话！一个小丫头骗片子而已！”也就你们这种废物还当回事！
顾及到母妃交代他的事，他收敛了对他们说话的语气。
“三皇兄要动手？”司马复看着他。
“你又是老几，闪开，不然连你一起打。”说着，司马文德已经俯身冲向了小施泽雪。
司马复本不想牵扯这些事，但是司马文德冲过来时他还是给小施泽雪挡了一下。两股赤色的灵力相撞，激出巨大的灵力波。
“就凭你？也配挡本皇子？”司马文德加大了灵力强度，成股的灵力飞速涌向司马复。
她的修为的确是众兄弟姊妹众最出众的，很快，司马复的灵力波被他的吞噬。未收回的赤色灵力将司马复撞到了地上。
“咳！”司马复口中咳出一口鲜血。
“哥哥！”小施泽雪飞快地跑向他，神态焦灼，“哥哥你怎么样？”
司马文德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衣袖，哼笑一声，“不自量力！”
他微微俯身，端详着小施泽雪的神情，“别哭呀，小十七，马上就轮到你了。”
小施泽雪狠狠地瞪向他，“你敢伤哥哥！”
不可饶恕！
“没规矩就是没规矩，身为皇室成员，岂能像民间的平民一样称兄长作哥哥……”
司马文德还没教训完，小施泽雪盈着灵力的拳头就打在了他脸上。
“咚！”司马文德反应过来时，他脸已经被打偏了，嘴角被那股力道撕破，溢出血来。
他摸了摸唇角，不可思议地看向手上的血迹。
“哈哈哈哈！竟然敢打本宫！”司马文德猛地转头，眼中的怒火燃烧，“今日不打死你，我就不不姓司马！”
身后见证这一幕的司马又青和司马又炎咽了一口口水，面面相觑。
三皇兄不会真的闹出人命吧？
还没等两人想好要不要上前劝说，司马文德已经凝了灵术球在空中，密密麻麻的灵气球飞向小施泽雪。
身形灵巧的女孩左躲右闪，连连避开那些扑向它的灵气球。
落空的灵气球砸在地上，啪嗒一声给地面砸出了大大小小的坑。
女孩找到这些灵气球飞行的空隙，飞身闪到司马文德面前。
“聚灵。”
一声令下，刹那间女孩周身的灵气都汇聚到她的手心，她猛地握住拳头，朝着司马文德的脸上抡去。
司马文德匆忙凝聚出法盾抵御。
正当小施泽雪聚精会神地想要破开他的盾时，司马文德眼睛一转，嘴上讥笑，另一只手掐诀，从指尖弹出一抹灵气袭向她。
小施泽雪没有想到他会出阴招，那抹弹出的灵气如尖刀般毫无准备地刺穿了她的腹部。腰腹的刺痛感传来，她的手上也失去了力气，很快被司马文德的灵气盾弹开。
“扑腾。”
女孩落在了地上。
“雪儿！”司马复喊她。
腹部传来的剧痛让小施泽雪忍不住蜷缩在地上，额头因剧痛不断地渗出冷汗。
“哥哥……”
司马文德朝她走了过去。
女孩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但她还是捂住腹部的伤口慢慢站了起来。
“和十二皇兄没有关系，你要出气就朝我来。”小施泽雪原本脆生生的声音此刻异常沙哑，就像喉咙中堵了什么东西，但那双雪色的眼睛依旧显露毫不动摇的坚定。
“哦？十二皇兄？”司马文德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司马复，“就是他？”
他嗤笑了一声，“原来是婉嫔那个贱人的孩子啊，难怪也是个没用的废物，连我一击都挡不住。”
“哦，他甚至还要一个比他小的小孩子保护。”司马文德摇摇头，“不愧是贱人生的，真是一样地卑贱！”
司马文德看出了小施泽雪很在乎司马复，于是故意折辱他。
司马复听了这话，耻辱和愤怒一齐涌上心头，他死死地盯着司马文德，像是要把在司马文德身上盯出千百万个窟窿。
“不许侮辱我哥哥！”小施泽雪愤怒地朝着司马文德喊道。
“噗！”她吐出一口血，堵在喉口的血腥味散了不少。
女孩又在手心聚灵，想再和司马文德打一次。然而她的灵气损耗了太多，加之伤重，还没聚起来就被司马文德打断。
司马文德单手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提到空中。
女孩双手扯着他的手，不断挣扎着，然而没能让那只手松开分毫。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司马文德将她狠狠地甩了出去。
女孩的身体重重地砸到地上，这片地是种满冰凝花的花圃，她身上喷溅的血洒在花瓣上，将白色透亮的花瓣染成鲜红色。
了无声息。
司马又青和司马又炎走到司马文德身边，颤颤巍巍地问：“三皇兄，她不会死了吧？”
他们虽然想教训一下十七，但是没想过闹出人命啊！第十七公主好歹也是一个皇家血脉啊！
司马文德拿出手帕精心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放心，死不了，我可留了点力气，顶多残了。”
“那就好，那就好。”两人松了一口气。
“什么胆子？”司马文德鄙夷地看了他俩一眼，拍拍手说，“事办完了，走吧。”
司马文德昂着头走在前面，剩下两人点头哈腰地跟在他身后，丝毫没有皇家该有的风范。经过司马复时，他们甚至没有停下来看他一眼，仿佛当他是空气一般。
司马复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握紧了拳头。
司马复拖着身体站了起来，他走到了小施泽雪的身边，对着昏过去的女孩恶狠狠地说：“你们之间的恩怨，为什么要扯上我？自不量力还拖别人下水，如果不是你，都是因为你……”
都是她争强好胜，害他重伤，害他颜面尽失，害他母亲无辜受辱。
雪儿，你真是我的好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