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 5 在部长办公室
阿格莱亚坐在办公桌前只觉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转，抓着纸飞机的手克制不住地颤抖。她感到眼泪不断从眼眶里流出来。她想要尖叫。
十二岁的时候，她曾经日夜期盼西里斯能够提起上诉，站在法庭上向大家展示什么都没有的左手前臂，大声说他是无罪的，他没有投靠神秘人，没有出卖波特夫妇。
但是他什么都没说。
在西里斯刚刚被捕的时候，阿格莱亚不敢去听别人谈论她的堂哥，她也不敢读任何与波特一家相关的文字。她甚至都不愿意出门见人。每次上课，她从不环顾四周，只是盯着黑板和书本。下课铃响起，她看见走廊里蹿动的人头，她就感到手心冒汗、头脑发晕。她害怕听见别人说西里斯是“可耻的叛徒”“无耻的小人”，她怕她会忍不住尖叫、哭泣、大喊大闹。心理上的逃避已经转化为了生理上的痛苦。当她走在城堡里，她总是可以听见来自各个角落的低语。阿格莱亚几乎不和除了室友以外的人说话。一下课她就不见踪影，直到几乎每个人都睡着后她才回到公共休息室。她在长桌上沉默地吃饭，在图书馆沉默地学习，在禁林里沉默地流泪。直到1984年唐克斯入学，这种情况才得到缓解。
随着时间的推移，西里斯出狱的机会越来越小，流言蜚语似乎都已经把他遗忘了，人们都不再提起他。但是阿格莱亚还是没有放弃。不说别人，她有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疯了。可是她就是想要亲自见到他，亲自问出一个答案。
1986年2月27日是阿格莱亚的十七岁生日。一个月后，魔法部终于批准了她的探视请求。那年复活节，阿格莱亚没有回家，而是在邓布利多教授复杂的目光中借用校长办公室的壁炉去了魔法部，傲罗带她去了阿兹卡班。
没有人知道阿格莱亚的堂哥和她说了什么。她从校长壁炉里出来时满脸泪痕，眼睛肿得像桃子。阿格莱亚·布莱克从没在人前这样狼狈过。她抽抽噎噎地向邓布利多道谢，惹得本来在画像里装睡的菲尼亚斯·奈杰勒斯直接开口询问。她似乎本来还想对邓布利多说什么，可她几次开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就离开了，完全不理会她那好奇心旺盛的高祖父。
阿格莱亚觉得自己又像回到了七年前刚从阿兹卡班回来的那天。爱、依赖、期待与不解、悲伤、埋怨搅拌在一起，像一锅做坏了的魔药，发出刺鼻的蒸汽。阿格莱亚的心脏就是那个盛满魔药的坩埚，正在一点一点地被腐蚀掉。
【哈利·波特，肯定是为了他。】
西里斯越狱不是为了他自己能活下去获得自由。
阿格莱亚当时对他说：“我不相信你会背叛莉莉和詹姆。”
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但是我害死了他们”
即使西里斯从没具体说过真相，但是从那一刻起，阿格莱亚就明白她应该等不到西里斯重获自由的那一天了。她的堂哥主动选择了入狱，选择了自我惩罚与自我流放。
西里斯越狱也不是为了她。
阿格莱亚怨恨过他，这种怨恨在她从阿兹卡班探望过他之后成倍地增长，因为西里斯心心念念的只有哈利·波特，不停地嘱咐阿格莱亚照看哈利。阿格莱亚嫉妒得发狂——明明她才是和西里斯最亲的亲人，也是他的法律责任之一！
【不！我才不要照看他！救世主过着像小王子一样的生活，为什么要我去照看他？】
尽管理智和直觉都告诉阿格莱亚这是假的，但是当时的她还是自欺欺人地相信着哈利·波特过得很好的传言，以减轻对于波特夫妇去世的巨大歉疚。
但是她现在已经知道了哈利·波特是怎样长大的，她又为曾经的自己感到无比羞愧。她同情他，因为他本来可以拥有的是和现在完全不同的美好生活，一个无忧无虑而充满爱的童年。
阿格莱亚拥有过这样的童年，三岁以前外祖母照顾她，九岁以前父亲照顾她，十二岁以前西里斯照顾她。
但是哈利·波特没有。
所以她有什么资格去讨厌哈利·波特呢？
阿格莱亚伸手把脸上的泪水抹掉，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她快步走到盥洗室，清理掉脸上花掉的妆容。然后拿出粉饼，一边不断地深呼吸一边用颤抖的手给自己补妆。
【冷静，阿格莱亚·阿德莱德，冷静。打起精神来，要应付的还有很多。】
果然不出她所料，一个小时后，她就站在了部长办公室里。英国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脸色则黑得几乎可以滴下墨来，正站在办公桌边和阿格莱亚的上司巴蒂·克劳奇小声争论着什么。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司长阿米莉亚·博恩斯没有介入他们的争论，正在和身后的助理查阅一本卷宗。
“咳，部长，布莱克来了。”多洛雷斯·乌姆里奇看见阿格莱亚的到来，出声提醒她最敬爱的部长。
“什么？！布莱克？！……噢，布莱克。”福吉看上去被乌姆里奇的话吓到了，阿格莱亚一时分不清部长是被乌姆里奇的嗓子吓到了还是被那句“布莱克”吓到了。这下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阿格莱亚的身上。福吉和克劳奇停下了争论，博恩斯也抬起头来。福吉示意其他人离开，只留下两位司长。
四人落座后，阿格莱亚的上司克劳奇先生先开口了：“布莱克，想必你也听说了，西里斯·布莱克越狱了。”
阿格莱亚点了点头。
“我们找你来，主要是想问几个有关他的问题。”福吉说，“希望你能配合我们。”
“不必紧张，这并不是一次问讯。你有权拒绝回答让你感到冒犯的问题。”博恩斯说。
阿格莱亚又点了点头。
“在入狱之前，西里斯·布莱克的住址是？”博恩斯看了看自己的手里的本子，平静地问。
“我现在的住宅，埃塞克斯郡的切尔姆斯福德的鸢尾花之居。”
“除此之外还有吗？”她继续问。
“他在布莱克老宅长大，但是1976年他被家族除名后他就没再回去过。”
“你知道布莱克老宅的地址吗？”
“不清楚，女士。那栋房子有精密的魔法保护着。”
“根据魔法部的文件记载，在沃尔布加·布莱克去世后，老宅的所有权会自动转让给她唯一活着的孩子西里斯·布莱克。” 福吉问道。
“应该是的，先生。”
“我记得他当时是你的监护人。”
“是的，在我的父亲1978年去世后，西里斯就成为了我的监护人。”
“那你对他的财产享有继承权？”福吉略带急切地问。
“是的，”这个问题让阿格莱亚忍不住蹙起了眉头，“但是只有在他去世后。”
“据你所知，谁是他最好的朋友？”看出阿格莱亚的不悦，博恩斯转移了话题。
“詹姆·波特。他们亲如兄弟。他离家出走后一直住在波特家。后来我去波特家吃过很多次饭。他是哈利·波特的教父。”
阿格莱亚的回答似乎激起了部长某些不好的回忆，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那和彼得·佩迪鲁呢？”福吉问。
“也不错。我经常在波特家看见他。”
“彼得·佩迪鲁没来过你家吗？”
“也来过，但是波特家去得更多。”
“他有告诉过你他是波特夫妇住宅的保密人吗？”博恩斯问。
“我并不知道，女士。”阿格莱亚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但是很快又收敛了神色，“他没和我说过这个。”
“你有见过他和食死徒来往吗？”福吉又问。
“没有，先生。我倒是见过他和食死徒打架。”
“什么时候？”博恩斯问。
“1980年的暑假，他带我去对角巷买魔杖，结果碰上了食死徒。”
“他和莱斯特兰奇关系怎么样？”
“贝拉特里克斯吗？非常不好。”
“他有在你面前使用过黑魔法吗？”
“从未。他禁止我接触任何有关的东西。”
……
这场谈话进行了很久，大多时候，阿格莱亚都只是冷淡地回答“是”或“否”，这让康奈利·福吉很是不悦。也许是出于对博恩斯女士的尊重，克劳奇先生今天颇有着伊丽莎白一世“我观看，而且我沉默”的风格，并未发问。克劳奇先生的锐利的目光围着阿格莱亚打转，仿佛想要看透她的想法。
“你觉得他是为了哈利·波特才越狱的吗？”福吉问
“我相信在这个问题上您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阿格莱亚觉得他的问题很傻。
“你对他如何逃出阿兹卡班有什么猜测吗？”最后，福吉例行公事地问一句，但看上去对阿格莱亚的回答不抱希望。
“并没有，先生。傲罗们想不出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阿格莱亚面色如常地回答。
她确实不知道，但是她心里有一个非常疯狂的猜想。
“关于西里斯·布莱克，你还有什么想补充的吗？”博恩斯又问。
【他是个阿尼玛格斯，未注册的。】
“没有了，女士。”阿格莱亚冷静地说。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布莱克。”博恩斯合上写满字的硬皮本，站起身来，“另外，我们很抱歉地告知你，从今天起，你的住宅会被监控起来。而且……”说到这里，她停下来，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怎么说。
“而且摄魂怪可能会到附近搜捕西里斯·布莱克，希望你能理解。”福吉直截了当说。
“我不太理解，部长。我的安全谁来保证呢？”阿格莱亚反驳道，她的语气冷淡矜持，让福吉觉得非常不舒服。
“你放心，会有傲罗看着，不会让你出事的。”博恩斯放柔了声音回答到。
“布莱克，你当前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配合魔法部，早日将罪犯绳之以法。这是你的义务。”克劳奇先生突然说。
【像你当年对待你儿子那样，是吗？】
不管心里怎么想，阿格莱亚只好面无表情地答应了。
福吉沉着脸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接着继续和其他两位司长讨论起来。
“穆迪不放心她……”
“我们没有任何理由辞退她……”
“加强霍格沃茨的守卫……”
“邓布利多不会同意的……”
阿格莱亚松了口气，控制住自己想要奔跑的双腿从容地走出了部长办公室。
十二岁的时候，她曾经日夜期盼西里斯能够提起上诉，站在法庭上向大家展示什么都没有的左手前臂，大声说他是无罪的，他没有投靠神秘人，没有出卖波特夫妇。
但是他什么都没说。
在西里斯刚刚被捕的时候，阿格莱亚不敢去听别人谈论她的堂哥，她也不敢读任何与波特一家相关的文字。她甚至都不愿意出门见人。每次上课，她从不环顾四周，只是盯着黑板和书本。下课铃响起，她看见走廊里蹿动的人头，她就感到手心冒汗、头脑发晕。她害怕听见别人说西里斯是“可耻的叛徒”“无耻的小人”，她怕她会忍不住尖叫、哭泣、大喊大闹。心理上的逃避已经转化为了生理上的痛苦。当她走在城堡里，她总是可以听见来自各个角落的低语。阿格莱亚几乎不和除了室友以外的人说话。一下课她就不见踪影，直到几乎每个人都睡着后她才回到公共休息室。她在长桌上沉默地吃饭，在图书馆沉默地学习，在禁林里沉默地流泪。直到1984年唐克斯入学，这种情况才得到缓解。
随着时间的推移，西里斯出狱的机会越来越小，流言蜚语似乎都已经把他遗忘了，人们都不再提起他。但是阿格莱亚还是没有放弃。不说别人，她有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疯了。可是她就是想要亲自见到他，亲自问出一个答案。
1986年2月27日是阿格莱亚的十七岁生日。一个月后，魔法部终于批准了她的探视请求。那年复活节，阿格莱亚没有回家，而是在邓布利多教授复杂的目光中借用校长办公室的壁炉去了魔法部，傲罗带她去了阿兹卡班。
没有人知道阿格莱亚的堂哥和她说了什么。她从校长壁炉里出来时满脸泪痕，眼睛肿得像桃子。阿格莱亚·布莱克从没在人前这样狼狈过。她抽抽噎噎地向邓布利多道谢，惹得本来在画像里装睡的菲尼亚斯·奈杰勒斯直接开口询问。她似乎本来还想对邓布利多说什么，可她几次开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就离开了，完全不理会她那好奇心旺盛的高祖父。
阿格莱亚觉得自己又像回到了七年前刚从阿兹卡班回来的那天。爱、依赖、期待与不解、悲伤、埋怨搅拌在一起，像一锅做坏了的魔药，发出刺鼻的蒸汽。阿格莱亚的心脏就是那个盛满魔药的坩埚，正在一点一点地被腐蚀掉。
【哈利·波特，肯定是为了他。】
西里斯越狱不是为了他自己能活下去获得自由。
阿格莱亚当时对他说：“我不相信你会背叛莉莉和詹姆。”
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但是我害死了他们”
即使西里斯从没具体说过真相，但是从那一刻起，阿格莱亚就明白她应该等不到西里斯重获自由的那一天了。她的堂哥主动选择了入狱，选择了自我惩罚与自我流放。
西里斯越狱也不是为了她。
阿格莱亚怨恨过他，这种怨恨在她从阿兹卡班探望过他之后成倍地增长，因为西里斯心心念念的只有哈利·波特，不停地嘱咐阿格莱亚照看哈利。阿格莱亚嫉妒得发狂——明明她才是和西里斯最亲的亲人，也是他的法律责任之一！
【不！我才不要照看他！救世主过着像小王子一样的生活，为什么要我去照看他？】
尽管理智和直觉都告诉阿格莱亚这是假的，但是当时的她还是自欺欺人地相信着哈利·波特过得很好的传言，以减轻对于波特夫妇去世的巨大歉疚。
但是她现在已经知道了哈利·波特是怎样长大的，她又为曾经的自己感到无比羞愧。她同情他，因为他本来可以拥有的是和现在完全不同的美好生活，一个无忧无虑而充满爱的童年。
阿格莱亚拥有过这样的童年，三岁以前外祖母照顾她，九岁以前父亲照顾她，十二岁以前西里斯照顾她。
但是哈利·波特没有。
所以她有什么资格去讨厌哈利·波特呢？
阿格莱亚伸手把脸上的泪水抹掉，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她快步走到盥洗室，清理掉脸上花掉的妆容。然后拿出粉饼，一边不断地深呼吸一边用颤抖的手给自己补妆。
【冷静，阿格莱亚·阿德莱德，冷静。打起精神来，要应付的还有很多。】
果然不出她所料，一个小时后，她就站在了部长办公室里。英国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脸色则黑得几乎可以滴下墨来，正站在办公桌边和阿格莱亚的上司巴蒂·克劳奇小声争论着什么。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司长阿米莉亚·博恩斯没有介入他们的争论，正在和身后的助理查阅一本卷宗。
“咳，部长，布莱克来了。”多洛雷斯·乌姆里奇看见阿格莱亚的到来，出声提醒她最敬爱的部长。
“什么？！布莱克？！……噢，布莱克。”福吉看上去被乌姆里奇的话吓到了，阿格莱亚一时分不清部长是被乌姆里奇的嗓子吓到了还是被那句“布莱克”吓到了。这下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阿格莱亚的身上。福吉和克劳奇停下了争论，博恩斯也抬起头来。福吉示意其他人离开，只留下两位司长。
四人落座后，阿格莱亚的上司克劳奇先生先开口了：“布莱克，想必你也听说了，西里斯·布莱克越狱了。”
阿格莱亚点了点头。
“我们找你来，主要是想问几个有关他的问题。”福吉说，“希望你能配合我们。”
“不必紧张，这并不是一次问讯。你有权拒绝回答让你感到冒犯的问题。”博恩斯说。
阿格莱亚又点了点头。
“在入狱之前，西里斯·布莱克的住址是？”博恩斯看了看自己的手里的本子，平静地问。
“我现在的住宅，埃塞克斯郡的切尔姆斯福德的鸢尾花之居。”
“除此之外还有吗？”她继续问。
“他在布莱克老宅长大，但是1976年他被家族除名后他就没再回去过。”
“你知道布莱克老宅的地址吗？”
“不清楚，女士。那栋房子有精密的魔法保护着。”
“根据魔法部的文件记载，在沃尔布加·布莱克去世后，老宅的所有权会自动转让给她唯一活着的孩子西里斯·布莱克。” 福吉问道。
“应该是的，先生。”
“我记得他当时是你的监护人。”
“是的，在我的父亲1978年去世后，西里斯就成为了我的监护人。”
“那你对他的财产享有继承权？”福吉略带急切地问。
“是的，”这个问题让阿格莱亚忍不住蹙起了眉头，“但是只有在他去世后。”
“据你所知，谁是他最好的朋友？”看出阿格莱亚的不悦，博恩斯转移了话题。
“詹姆·波特。他们亲如兄弟。他离家出走后一直住在波特家。后来我去波特家吃过很多次饭。他是哈利·波特的教父。”
阿格莱亚的回答似乎激起了部长某些不好的回忆，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那和彼得·佩迪鲁呢？”福吉问。
“也不错。我经常在波特家看见他。”
“彼得·佩迪鲁没来过你家吗？”
“也来过，但是波特家去得更多。”
“他有告诉过你他是波特夫妇住宅的保密人吗？”博恩斯问。
“我并不知道，女士。”阿格莱亚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但是很快又收敛了神色，“他没和我说过这个。”
“你有见过他和食死徒来往吗？”福吉又问。
“没有，先生。我倒是见过他和食死徒打架。”
“什么时候？”博恩斯问。
“1980年的暑假，他带我去对角巷买魔杖，结果碰上了食死徒。”
“他和莱斯特兰奇关系怎么样？”
“贝拉特里克斯吗？非常不好。”
“他有在你面前使用过黑魔法吗？”
“从未。他禁止我接触任何有关的东西。”
……
这场谈话进行了很久，大多时候，阿格莱亚都只是冷淡地回答“是”或“否”，这让康奈利·福吉很是不悦。也许是出于对博恩斯女士的尊重，克劳奇先生今天颇有着伊丽莎白一世“我观看，而且我沉默”的风格，并未发问。克劳奇先生的锐利的目光围着阿格莱亚打转，仿佛想要看透她的想法。
“你觉得他是为了哈利·波特才越狱的吗？”福吉问
“我相信在这个问题上您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阿格莱亚觉得他的问题很傻。
“你对他如何逃出阿兹卡班有什么猜测吗？”最后，福吉例行公事地问一句，但看上去对阿格莱亚的回答不抱希望。
“并没有，先生。傲罗们想不出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阿格莱亚面色如常地回答。
她确实不知道，但是她心里有一个非常疯狂的猜想。
“关于西里斯·布莱克，你还有什么想补充的吗？”博恩斯又问。
【他是个阿尼玛格斯，未注册的。】
“没有了，女士。”阿格莱亚冷静地说。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布莱克。”博恩斯合上写满字的硬皮本，站起身来，“另外，我们很抱歉地告知你，从今天起，你的住宅会被监控起来。而且……”说到这里，她停下来，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怎么说。
“而且摄魂怪可能会到附近搜捕西里斯·布莱克，希望你能理解。”福吉直截了当说。
“我不太理解，部长。我的安全谁来保证呢？”阿格莱亚反驳道，她的语气冷淡矜持，让福吉觉得非常不舒服。
“你放心，会有傲罗看着，不会让你出事的。”博恩斯放柔了声音回答到。
“布莱克，你当前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配合魔法部，早日将罪犯绳之以法。这是你的义务。”克劳奇先生突然说。
【像你当年对待你儿子那样，是吗？】
不管心里怎么想，阿格莱亚只好面无表情地答应了。
福吉沉着脸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接着继续和其他两位司长讨论起来。
“穆迪不放心她……”
“我们没有任何理由辞退她……”
“加强霍格沃茨的守卫……”
“邓布利多不会同意的……”
阿格莱亚松了口气，控制住自己想要奔跑的双腿从容地走出了部长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