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周，今年的最后一个假期终于如期而至，老蒋老王都发了两套卷子，还说希望大家都过一个好节。虞渺月收拾好试卷和练习册，在夜色降临之前和丁思悠胡欣雅挥手告别，说着明年再见。
“诶等等。”丁思悠从抽屉里翻出个礼物盒子，起身往虞渺月怀里塞，“差点忘了，秦闯先前放在你桌上的，我怕老王问就先收起来，一天下来都没给你。估计是新年礼物吧，秦闯还挺敢的，这么关键时期还给你送礼物啊？”
虞渺月皱起眉“啧”了一声：“你怎么不早说，他都跑了，我还没办法还给他……诶，你看见了就该还给他嘛。”
“给你的东西，我又不能随便处理咯。”丁思悠无奈道，“他也够专一的，文理刚分班的时候他跟你告白被拒绝了，结果现在还不死心哦。”
“……算了算了，先放抽屉里吧，假期结束回来我再还给他。”虞渺月没好气地把礼物放了回去，“都不知道会给人带来很多麻烦啊……”
丁思悠抖抖肩，她就是个看热闹的，虞渺月对秦闯什么态度她都不关心。不过在她看来，虞渺月也是够双重标准的，假如这个礼物是霍星炎送的，虞渺月指不定会有多么高兴，哪还会觉得这是麻烦。
说到底啊，还是那个人在虞渺月心里没有份量。
“你等下是直接回家吗？我打算去新都会买我偶像的新专辑，新都会那边开了好多家新店，反正今天难得放学这么早，去转转不？天天做题，我脑袋都要炸了。”
“不去了，今天我也没打算复习，回家休息看看剧。”
没再跟丁思悠聊下去，虞渺月出了教室。大约是今年最后一天待在学校的缘故，放学后的校园里还逗留着不少人，她看见了不少瞒着老师的“野鸳鸯”偷偷摸摸牵起了小手。老师们走得比他们还在早，显然是没有来抓奸情的闲心，也难怪会变得这样大胆。虞渺月还是头一回发现学校里有这么多小情侣，她带着好奇心一边下楼一边观察，还真叫她看到几个认识的人。
最始料未及的，是乔曦。
乔曦身边站着一个男生，那个人虞渺月从未见过，看起来也不是低年级的学弟，更像是别的学校趁着假期混进来陪乔曦的。
虞渺月直觉发现了不该知道的秘密，打算悄悄溜走。
然而乔曦已经发现了她。
乔曦跟身边的男生说了句什么，男生看了虞渺月一眼，然后点了下头。虞渺月知道乔曦有话跟自己说，干脆站在原地等着。
乔曦果然走了过来。
“本来以为自己瞒的挺好，没成想最后一天却被你瞧见了。”乔曦偏头指了指身后，“我男朋友，十七中的，跟我们同级。”
虞渺月眨眨眼，不知道怎么接话。她也不是很想知道这个人是谁，乔曦谈不谈恋爱跟她也没关系。她顺着乔曦看了看她的男朋友，跟霍星炎是两种类型的长相，前几年韩流盛行，年轻的女孩子很喜欢这种偏韩范的长相，看起来偏年幼细俏，有一种雌雄莫辨的感觉。和乔曦站在一块儿算是登对，只是会让人觉得像一对姐妹。
虞渺月收回视线，点了下头：“哦，知道了，所以呢？”
“没什么，只是告诉你一声，省得你误会我还对他有意思。”
“乔曦，我一直很想问你啊，你到底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虞渺月本来是不打算追根究底的，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乔曦实在是来者不善，她再不应对显得自己像是个软柿子了，“难道就是因为你喜欢过霍星炎？你也不是这么幼稚的人吧。”
乔曦笑了笑：“你就当是女孩子对女孩子的嫉妒吧。我喜欢过的人心里眼里只有你，我还不能嫉妒一下吗？”
虞渺月有些无语。
“至于现在，我已经不喜欢他了，所以这么说出来也没什么。运动会你晕倒之后是我去通知了霍星炎，他对你真的很好，他担心你，又怕被老师误会，在门口等了很久，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才进去找你。我一直以为他们这个年纪的男生没有那么妥帖的心思，结果他却做得格外得好。”乔曦用藏了些深意的目光看着虞渺月，“这么好的人，你还装模作样的做朋友，我觉得幼稚的人是你。”
虞渺月瞪了她一眼：“我只是不想……”
“行，你是乖学生，不干出格的事。”乔曦翻了个白眼。
“我不是你想的那样。”虞渺月懒得再跟乔曦掰扯，“随你怎么想吧。”
她觉得莫名其妙，好好地准备迎接新的一年，偏偏遇见了乔曦，还被阴阳怪气了一回。她憋着一股气走到学校门口，罪魁祸首正巧也在。他们俩今天没约好一起回家，相遇纯属巧合。她不想把情绪带给他，别过脸调整了许久的表情。霍星炎向来对她的情绪变化嗅觉敏锐，见她心情似乎不太好，又一副不愿意告诉她的模样，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们十分默契地并肩走着。
街边的一家影像店里正在循环播放着流行歌，夜曲刚刚结束，紧接着的下一首变成了对唱的小情歌。虞渺月在隔壁排队等炸鸡，霍星炎站在她身后等着。他一直端详着她，连炸鸡都没能让她的心情好一些。
终于等到虞渺月接过了老板递来的纸袋，他还是开了口：“你……”
刚说出一个字，一旁的扬声器里正好循环到了“好想问你，对我到底有没有动心”。他愣了一秒，忘了把话说完。虞渺月已经用竹签子戳了一根鸡柳，沾了点番茄酱递给了他。他顺手接过，虞渺月也咬了一口自己手里的，才想起来问：“你刚刚喊我了？”
霍星炎摇了摇头：“没事，走吧。”
“噢。”虞渺月嚼了嚼炸鸡，“对了，跨年夜你会去看倒计时吗？”
“霍沣廷想去，我没什么兴趣。”他偏头看着虞渺月，“你爸妈同意你去？”
虞渺月十分遗憾地叹气：“肯定不同意啊，丁思悠还说要拍照片发微博给我看呢。哦对了，你有没有注册微博啊，才流行起来的平台，我们班很多人都注册过，上面的小段子可有趣了。”
“没有，手机不方便。”
她想起霍星炎连□□都没有装过，更别说注册这些七七八八的网站。
“唔，我还想着顺便能转给你呢……”
“没关系，跨年活动而已，每年都一样的，也许以后就能去现场看了。”他拍了拍她的脑袋，“等毕业了，我陪你去看。”
好不容易放假三天，可虞渺月也没得休息，跨年夜跟着虞正新和陈清住到了外婆家。她和爷爷奶奶一家都不太亲，虽然姓虞，关系亲近的却是陈家。虞家只有爷爷对她好些，自从爷爷在她小学时过世后她和虞家几乎断了关系，只有正月过年才会见上一面。虞陈两家关系淡泊，虞正新和陈清也算不上恩爱，也不至于水火不容，就跟这世上大多数的家庭一样，凑合着在一块儿生活。
虞渺月在陈家倒是格外讨喜，外公外婆烧了一桌子好菜，老两口的厨艺非常好，陈清只学了一半精髓，虞渺月吃着自己最爱的糖醋小排，还多添了半碗饭。
吃过晚饭，陈清陪着外婆在厨房洗碗，肯定又要聊不久的家长里短，虞渺月最没耐心听这些，去“偷渡”了一颗苹果就跑，留在客厅陪外公看电视。
“小月不去玩电脑啊？”外公乐呵呵地从虞渺月手里接了一片苹果，“最近学习累不累啊？”
“还好啦。”虞渺月嚼着苹果含糊地开口，“我还带了一套卷子来呢，等下就去写，不然写不完。”
“还有小半年就解放啦，压力别那么大。”
虞渺月点点头，瞥了眼坐在旁边看手机的虞正新。虞正新每回跟着一道住在外婆家也不怎么说话，不是抱着手机就是看报。她撇撇嘴，吃完最后一口苹果，站起身拍了拍手：“那我先回房间咯。”
虞正新抬头看了她一眼，还是没说话。
她磨磨蹭蹭地回了自己的房间，翻了书包取了卷子出来，练习卷摊开在桌上，她只写了个名字就没有继续往下。她抓着笔转了几圈，还是决定刷一刷微博。
丁思悠果真开始晒照片，她跟着家里的姐姐出门跨年，拍了一堆美食夜景，除了晒在微博的，剩下的都发去了□□空间。虞渺月兴致勃勃地刷了会儿照片，忽然好奇起霍沣廷的下落，给他发了个短信。
霍沣廷隔了十分钟才回，他也在外面看跨年，和爸爸妈妈一起。
虞渺月心道果然如此，又继续问：“你哥哥又一个人在家啊？”
“本来找哥哥一起去的，但是哥哥不肯。”
虞渺月呼出一口气。
她起身趴在窗口往下看，万家灯火，院子里已经聚了许多邻居家的孩子，小区禁止放烟花，但是没有禁小炮竹和仙女棒。她从小就不爱凑热闹，没有参加过这种小区集体活动，只这么远远望着，也感到了扑面而来的跨年氛围。
入了腊月跨了年，其实就离真正的中国年不远了。
她想起霍星炎跟她说，等毕业了，他陪她去看跨年活动。跨年倒计时活动没举办多少年，都没有她和霍星炎认识的时间长。
是了，跨了年后他们又多认识了一年。
她低头编了一条短信发过去。
霍星炎刚刚洗了澡出来，听见手机响了声，用毛巾随意擦了擦头发就走过去看。
“明年跨年的时候，我们也买一点仙女棒吧。”
“诶等等。”丁思悠从抽屉里翻出个礼物盒子，起身往虞渺月怀里塞，“差点忘了，秦闯先前放在你桌上的，我怕老王问就先收起来，一天下来都没给你。估计是新年礼物吧，秦闯还挺敢的，这么关键时期还给你送礼物啊？”
虞渺月皱起眉“啧”了一声：“你怎么不早说，他都跑了，我还没办法还给他……诶，你看见了就该还给他嘛。”
“给你的东西，我又不能随便处理咯。”丁思悠无奈道，“他也够专一的，文理刚分班的时候他跟你告白被拒绝了，结果现在还不死心哦。”
“……算了算了，先放抽屉里吧，假期结束回来我再还给他。”虞渺月没好气地把礼物放了回去，“都不知道会给人带来很多麻烦啊……”
丁思悠抖抖肩，她就是个看热闹的，虞渺月对秦闯什么态度她都不关心。不过在她看来，虞渺月也是够双重标准的，假如这个礼物是霍星炎送的，虞渺月指不定会有多么高兴，哪还会觉得这是麻烦。
说到底啊，还是那个人在虞渺月心里没有份量。
“你等下是直接回家吗？我打算去新都会买我偶像的新专辑，新都会那边开了好多家新店，反正今天难得放学这么早，去转转不？天天做题，我脑袋都要炸了。”
“不去了，今天我也没打算复习，回家休息看看剧。”
没再跟丁思悠聊下去，虞渺月出了教室。大约是今年最后一天待在学校的缘故，放学后的校园里还逗留着不少人，她看见了不少瞒着老师的“野鸳鸯”偷偷摸摸牵起了小手。老师们走得比他们还在早，显然是没有来抓奸情的闲心，也难怪会变得这样大胆。虞渺月还是头一回发现学校里有这么多小情侣，她带着好奇心一边下楼一边观察，还真叫她看到几个认识的人。
最始料未及的，是乔曦。
乔曦身边站着一个男生，那个人虞渺月从未见过，看起来也不是低年级的学弟，更像是别的学校趁着假期混进来陪乔曦的。
虞渺月直觉发现了不该知道的秘密，打算悄悄溜走。
然而乔曦已经发现了她。
乔曦跟身边的男生说了句什么，男生看了虞渺月一眼，然后点了下头。虞渺月知道乔曦有话跟自己说，干脆站在原地等着。
乔曦果然走了过来。
“本来以为自己瞒的挺好，没成想最后一天却被你瞧见了。”乔曦偏头指了指身后，“我男朋友，十七中的，跟我们同级。”
虞渺月眨眨眼，不知道怎么接话。她也不是很想知道这个人是谁，乔曦谈不谈恋爱跟她也没关系。她顺着乔曦看了看她的男朋友，跟霍星炎是两种类型的长相，前几年韩流盛行，年轻的女孩子很喜欢这种偏韩范的长相，看起来偏年幼细俏，有一种雌雄莫辨的感觉。和乔曦站在一块儿算是登对，只是会让人觉得像一对姐妹。
虞渺月收回视线，点了下头：“哦，知道了，所以呢？”
“没什么，只是告诉你一声，省得你误会我还对他有意思。”
“乔曦，我一直很想问你啊，你到底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虞渺月本来是不打算追根究底的，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乔曦实在是来者不善，她再不应对显得自己像是个软柿子了，“难道就是因为你喜欢过霍星炎？你也不是这么幼稚的人吧。”
乔曦笑了笑：“你就当是女孩子对女孩子的嫉妒吧。我喜欢过的人心里眼里只有你，我还不能嫉妒一下吗？”
虞渺月有些无语。
“至于现在，我已经不喜欢他了，所以这么说出来也没什么。运动会你晕倒之后是我去通知了霍星炎，他对你真的很好，他担心你，又怕被老师误会，在门口等了很久，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才进去找你。我一直以为他们这个年纪的男生没有那么妥帖的心思，结果他却做得格外得好。”乔曦用藏了些深意的目光看着虞渺月，“这么好的人，你还装模作样的做朋友，我觉得幼稚的人是你。”
虞渺月瞪了她一眼：“我只是不想……”
“行，你是乖学生，不干出格的事。”乔曦翻了个白眼。
“我不是你想的那样。”虞渺月懒得再跟乔曦掰扯，“随你怎么想吧。”
她觉得莫名其妙，好好地准备迎接新的一年，偏偏遇见了乔曦，还被阴阳怪气了一回。她憋着一股气走到学校门口，罪魁祸首正巧也在。他们俩今天没约好一起回家，相遇纯属巧合。她不想把情绪带给他，别过脸调整了许久的表情。霍星炎向来对她的情绪变化嗅觉敏锐，见她心情似乎不太好，又一副不愿意告诉她的模样，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们十分默契地并肩走着。
街边的一家影像店里正在循环播放着流行歌，夜曲刚刚结束，紧接着的下一首变成了对唱的小情歌。虞渺月在隔壁排队等炸鸡，霍星炎站在她身后等着。他一直端详着她，连炸鸡都没能让她的心情好一些。
终于等到虞渺月接过了老板递来的纸袋，他还是开了口：“你……”
刚说出一个字，一旁的扬声器里正好循环到了“好想问你，对我到底有没有动心”。他愣了一秒，忘了把话说完。虞渺月已经用竹签子戳了一根鸡柳，沾了点番茄酱递给了他。他顺手接过，虞渺月也咬了一口自己手里的，才想起来问：“你刚刚喊我了？”
霍星炎摇了摇头：“没事，走吧。”
“噢。”虞渺月嚼了嚼炸鸡，“对了，跨年夜你会去看倒计时吗？”
“霍沣廷想去，我没什么兴趣。”他偏头看着虞渺月，“你爸妈同意你去？”
虞渺月十分遗憾地叹气：“肯定不同意啊，丁思悠还说要拍照片发微博给我看呢。哦对了，你有没有注册微博啊，才流行起来的平台，我们班很多人都注册过，上面的小段子可有趣了。”
“没有，手机不方便。”
她想起霍星炎连□□都没有装过，更别说注册这些七七八八的网站。
“唔，我还想着顺便能转给你呢……”
“没关系，跨年活动而已，每年都一样的，也许以后就能去现场看了。”他拍了拍她的脑袋，“等毕业了，我陪你去看。”
好不容易放假三天，可虞渺月也没得休息，跨年夜跟着虞正新和陈清住到了外婆家。她和爷爷奶奶一家都不太亲，虽然姓虞，关系亲近的却是陈家。虞家只有爷爷对她好些，自从爷爷在她小学时过世后她和虞家几乎断了关系，只有正月过年才会见上一面。虞陈两家关系淡泊，虞正新和陈清也算不上恩爱，也不至于水火不容，就跟这世上大多数的家庭一样，凑合着在一块儿生活。
虞渺月在陈家倒是格外讨喜，外公外婆烧了一桌子好菜，老两口的厨艺非常好，陈清只学了一半精髓，虞渺月吃着自己最爱的糖醋小排，还多添了半碗饭。
吃过晚饭，陈清陪着外婆在厨房洗碗，肯定又要聊不久的家长里短，虞渺月最没耐心听这些，去“偷渡”了一颗苹果就跑，留在客厅陪外公看电视。
“小月不去玩电脑啊？”外公乐呵呵地从虞渺月手里接了一片苹果，“最近学习累不累啊？”
“还好啦。”虞渺月嚼着苹果含糊地开口，“我还带了一套卷子来呢，等下就去写，不然写不完。”
“还有小半年就解放啦，压力别那么大。”
虞渺月点点头，瞥了眼坐在旁边看手机的虞正新。虞正新每回跟着一道住在外婆家也不怎么说话，不是抱着手机就是看报。她撇撇嘴，吃完最后一口苹果，站起身拍了拍手：“那我先回房间咯。”
虞正新抬头看了她一眼，还是没说话。
她磨磨蹭蹭地回了自己的房间，翻了书包取了卷子出来，练习卷摊开在桌上，她只写了个名字就没有继续往下。她抓着笔转了几圈，还是决定刷一刷微博。
丁思悠果真开始晒照片，她跟着家里的姐姐出门跨年，拍了一堆美食夜景，除了晒在微博的，剩下的都发去了□□空间。虞渺月兴致勃勃地刷了会儿照片，忽然好奇起霍沣廷的下落，给他发了个短信。
霍沣廷隔了十分钟才回，他也在外面看跨年，和爸爸妈妈一起。
虞渺月心道果然如此，又继续问：“你哥哥又一个人在家啊？”
“本来找哥哥一起去的，但是哥哥不肯。”
虞渺月呼出一口气。
她起身趴在窗口往下看，万家灯火，院子里已经聚了许多邻居家的孩子，小区禁止放烟花，但是没有禁小炮竹和仙女棒。她从小就不爱凑热闹，没有参加过这种小区集体活动，只这么远远望着，也感到了扑面而来的跨年氛围。
入了腊月跨了年，其实就离真正的中国年不远了。
她想起霍星炎跟她说，等毕业了，他陪她去看跨年活动。跨年倒计时活动没举办多少年，都没有她和霍星炎认识的时间长。
是了，跨了年后他们又多认识了一年。
她低头编了一条短信发过去。
霍星炎刚刚洗了澡出来，听见手机响了声，用毛巾随意擦了擦头发就走过去看。
“明年跨年的时候，我们也买一点仙女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