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若桐慌忙想要解释，却没组织好语言，最后她看向呼呼大睡的木桶。
舒若桐：【如果我说是木桶发的，你信吗？】
陆屿川：【你说的话，我都信。】
陆屿川：【无条件相信。】
这句话她好像在哪儿听过，不过那时年少无知，长大了反而沾上了暧昧。
舒若桐指尖顿了顿，抿着嘴还是压不下嘴角的笑意。
她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谈正事。
舒若桐：【我考虑好了，周末陪你回去。】
过了良久对面杳无音信，舒若桐多次放下手机打算睡觉，心思放在手机上怎么也睡不着。
她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时不时拿起手机看一眼，随后放下，望着天花板发呆。
震动声响起，她迫不及待地去看，对方像是经历一场酣畅淋漓的内心纠葛，终于发来几个字。
陆屿川：【还需要你帮个忙】
陆屿川：【你可以假扮我的女朋友吗？】
-
舒若桐身着碎花连衣短裙在门口灌水，三瓶矿泉水下肚，她打了个嗝。
陆屿川揣着手靠在楼梯扶手上，好笑地打趣她：“喝这么多水，你准备进门直奔厕所？”
舒若桐埋怨地瞥他一眼，自顾自地闭上眼睛，双手向上摊开，在胸前运气。
“又不是没见过我爸妈，他们也都认识你，不用紧张。”陆屿川低头看了看手表，再等下去，午饭都要变成晚饭了。
舒若桐双手合十放在嘴前，开始念念有词：“这不一样，这次是以你女朋友的身份。”
陆屿川不忍打扰她可爱的小动作，悄悄给陆父发消息，让他们救场。
没一会儿，舒若桐做足了心理准备，举起手刚准备敲门，门从里面打开。
陆父提着垃圾袋，等儿子挤眉弄眼才反应过来，装作震惊模样：“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叔叔，我来帮您丢吧。”舒若桐反应迅速伸手去接。
“不用，奶奶想你们了，你们先进去，我丢完垃圾就上来。”陆父把手背在身后，仓皇而逃。
舒若桐傻愣在原地，是她妆化得太浓把陆父吓着了吗？见到她跑那么快。
陆屿川拉过舒若桐的手臂：“不用管他。”
相比之下，陆母要热情得多，上来就给她一个拥抱。
“都长成大姑娘了，怎么就看上陆屿川了？”陆母做梦都想有个女儿，遇见舒若桐后更是当亲闺女看待，陆屿川作为法律上的亲生儿子地位直线下滑。
陆屿川把手上的补品放在茶几上：“妈，我还在这儿。”
“吃了天鹅肉还话多。”
陆屿川：？
面对舒若桐时，陆母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奶奶听说你要来，一晚上没睡，早上撑不住了，估计现在还没醒。”
“医生说要吃点清淡的，她偏不听，背着我们吃香喝辣，真是越老越像小孩。中午吃饭就不叫她了，省得她干看着馋，等会儿给她煮点粥。”
正巧陆父丢垃圾回来了，她轻声细语，招呼着上桌吃饭。
一桌子全是舒若桐爱吃的菜，陆母夹起鱼肉，贴心地把刺挑出来才放进舒若桐碗里：“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吃鱼了，尝尝。”
和记忆里的味道没差，陆母的厨艺堪称一绝。
舒若桐忍不住夸赞：“阿姨，外面餐馆和您没法比，您是天花板级别了。”
陆母笑得合不拢嘴，陆父在桌下用手肘顶她，她表面和气，暗戳戳掐着陆父的大腿根。
陆父疼得蹦起来叫出声，装作若无其事地夹菜，颤抖的手暴露了他。
“叔叔，您有话直说吧。”陆父的目光一直在她和陆屿川身上徘徊，舒若桐刚进门就察觉陆父怪怪的。
“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陆父放下筷子，手攥成拳头放在嘴角轻咳，“你们真谈恋爱了？”
说完就挨了陆母一记刀眼：“哪有见家长聊这个的？”
陆父揉揉鼻头，不敢言。
“当然。”陆屿川早料到自己的父母不会轻易相信，他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你闭嘴！我要听小桐说。”陆父了解自家儿子不靠谱的德行，和舒若桐说话的语气放柔不少，“别怪陆叔叔多嘴，主要是这小子每次都拿群众演员糊弄我和阿姨，在你之前已经有三个了。叔叔就信你，是不是他逼你了？”
舒若桐观察着陆屿川的反应，他自顾自地扒着米饭，仿佛置身事外般。
但桌下，他的指尖划过手心，写着：别害怕。
手心的触感挠得酥痒，触电般通向全身。
舒若桐握住他的手指，在四目瞩视下，淡定地擦擦嘴：“叔叔阿姨，我确实和……屿川在一起了。”
陆父陆母依旧保持狐疑的眼神，试图从两人的表情上看出破绽。
陆屿川抓起舒若桐的手，十指相扣，故意在他们眼前晃：“审犯人呢？别把我女朋友吓跑了。”
“吃饭吃饭，你叔叔疑神疑鬼的，别理他。”陆母一巴掌打在陆父的手上，让他收敛点，要真如陆屿川所说那般把这么好的儿媳妇吓跑了，她要他好看。
成功骗过父母的两人悄悄击掌，有一种陆屿川小时候打碎花瓶，两人瞒着家长互相打照应的微妙感。
这顿饭吃得还算和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除了陆屿川，陆父陆母一直想要个女儿，对他冷淡得像个外人。
舒若桐吃完饭，舀起熬好的菜粥，端着碗去敲陆奶奶的房门。
陆奶奶得知今天只能喝粥，本满脸愁容，看见是舒若桐，立马眉头展开。
“听说您最近不好好吃饭，阿姨让我来监督您。”舒若桐调皮地眨眨眼睛，吹着勺里的粥，放凉了喂到陆奶奶嘴边。
陆奶奶极其配合，很快碗里的粥就见了底。
不仅如此，陆奶奶胃口大开，比往常多喝了半碗。
“小桐喂的果然比平时的好喝。”陆奶奶靠在枕头上，皮肤皱得如树皮的双手包裹着舒若桐细嫩的小手。
碍于病痛，陆奶奶苍老了许多，花白的头发，带着些许浑浊深陷的双眼，瘦骨伶仃，饱经沧桑，压弯了腰。
她有节奏地拍打着舒若桐的手背：“你和小川都是我看着长大的，都是好孩子。受欺负了和他说，他要是不帮你，我替你揍他。”
“别看我现在生病了，我身子骨还硬朗，打他还是有力气的。”
陆屿川端着果盘进来刚好听到这句话，无奈苦涩地笑：“偷偷说我坏话呢？”
“没有偷偷，是光明正大的。”舒若桐用牙签叉起苹果，喂给陆奶奶。
陆奶奶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如小时候那般拌嘴，扬起的嘴角压不下去：“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打闹的两人顿住了，面面相觑，无言撇过头。
陆屿川率先开口：“不急……”
“什么不急！莫非你对小桐只是玩玩？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陆奶奶气得起身，举起巴掌就要落下来，舒若桐挡在陆屿川身前，他才免于一顿毒打。
她张开手臂，护着陆屿川，两人靠得很近，她僵着身子不敢动，陆屿川的呼吸打在她的后颈，热气落在她的肌肤上，白皙的皮肤逐渐染上粉红。
动怒后陆奶奶捂着腹部，咳嗽不止。
舒若桐连忙搀扶她到床上，给她倒温水。
她顺着陆奶奶的后背，替陆屿川解释：“他不敢，只是我们还没谈过这个话题。”
“你们谈恋爱也挺久的了，是时候考虑这个问题了。”陆奶奶早就听陆母在一年前就报了这个喜事，她叹了叹气，“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思想和我们老一辈不同了，有代沟了，孩子的事你们自己商量，要不要都行。”
“结婚照理来说也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我干涉不了，但我就是想看咱们小桐穿上婚纱的样子。我亲手带大的孩子，能组建幸福的家庭，我就心满意足了。”
陆屿川微微皱眉：“我们再商量商量。”
-
陆屿川开车被保安拦住，只能送舒若桐到小区门口。
星星点点的雨丝飘落，洗刷着车窗，留下水痕，给街道蒙上一道水雾，隐约能看见昏黄的路灯透进来。
每次见面都会下雨也是巧合，或者是上天觉得这件外套该是舒若桐的，才三番五次下雨阻拦物归原主。
陆屿川扯了扯嘴角：“我车上没伞，看来外套又只能暂时留在你那儿了。”
舒若桐按下车窗，伸手去感受雨势，绵绵细雨打在手上，微凉水滴滑过小臂：“不算大，我跑回去就行。”
刚说完，陆屿川已经把外套搭在她的肩膀上了，不容她拒绝。
“下次和你出门我会记得带把伞，今天先将就一下。”
她记得自己是洗干净还给陆屿川的，不过是他午睡时盖了盖，衣服上就沾染上了他的味道。
是在暖阳下晒过的、属于太阳的味道。
香气环绕着她，舒若桐耳边响起陆奶奶的话，荒唐的想法一闪而过。
“奶奶的意思是想我们尽快结婚？”
陆屿川捏着眉心，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没事，我会想办法糊弄过去。”
“我们结婚吧。”
空气瞬间凝固了，时间在这一刻停止，舒若桐清晰地听到心跳声，属于自己的亦或属于对方。
陆屿川转头看向她，过了好半晌才动了动嘴唇：“你说什么？”
舒若桐鼓起勇气，表现得像是说了句再普通不过的话。
“民政局见。”
舒若桐：【如果我说是木桶发的，你信吗？】
陆屿川：【你说的话，我都信。】
陆屿川：【无条件相信。】
这句话她好像在哪儿听过，不过那时年少无知，长大了反而沾上了暧昧。
舒若桐指尖顿了顿，抿着嘴还是压不下嘴角的笑意。
她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谈正事。
舒若桐：【我考虑好了，周末陪你回去。】
过了良久对面杳无音信，舒若桐多次放下手机打算睡觉，心思放在手机上怎么也睡不着。
她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时不时拿起手机看一眼，随后放下，望着天花板发呆。
震动声响起，她迫不及待地去看，对方像是经历一场酣畅淋漓的内心纠葛，终于发来几个字。
陆屿川：【还需要你帮个忙】
陆屿川：【你可以假扮我的女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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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若桐身着碎花连衣短裙在门口灌水，三瓶矿泉水下肚，她打了个嗝。
陆屿川揣着手靠在楼梯扶手上，好笑地打趣她：“喝这么多水，你准备进门直奔厕所？”
舒若桐埋怨地瞥他一眼，自顾自地闭上眼睛，双手向上摊开，在胸前运气。
“又不是没见过我爸妈，他们也都认识你，不用紧张。”陆屿川低头看了看手表，再等下去，午饭都要变成晚饭了。
舒若桐双手合十放在嘴前，开始念念有词：“这不一样，这次是以你女朋友的身份。”
陆屿川不忍打扰她可爱的小动作，悄悄给陆父发消息，让他们救场。
没一会儿，舒若桐做足了心理准备，举起手刚准备敲门，门从里面打开。
陆父提着垃圾袋，等儿子挤眉弄眼才反应过来，装作震惊模样：“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叔叔，我来帮您丢吧。”舒若桐反应迅速伸手去接。
“不用，奶奶想你们了，你们先进去，我丢完垃圾就上来。”陆父把手背在身后，仓皇而逃。
舒若桐傻愣在原地，是她妆化得太浓把陆父吓着了吗？见到她跑那么快。
陆屿川拉过舒若桐的手臂：“不用管他。”
相比之下，陆母要热情得多，上来就给她一个拥抱。
“都长成大姑娘了，怎么就看上陆屿川了？”陆母做梦都想有个女儿，遇见舒若桐后更是当亲闺女看待，陆屿川作为法律上的亲生儿子地位直线下滑。
陆屿川把手上的补品放在茶几上：“妈，我还在这儿。”
“吃了天鹅肉还话多。”
陆屿川：？
面对舒若桐时，陆母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奶奶听说你要来，一晚上没睡，早上撑不住了，估计现在还没醒。”
“医生说要吃点清淡的，她偏不听，背着我们吃香喝辣，真是越老越像小孩。中午吃饭就不叫她了，省得她干看着馋，等会儿给她煮点粥。”
正巧陆父丢垃圾回来了，她轻声细语，招呼着上桌吃饭。
一桌子全是舒若桐爱吃的菜，陆母夹起鱼肉，贴心地把刺挑出来才放进舒若桐碗里：“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吃鱼了，尝尝。”
和记忆里的味道没差，陆母的厨艺堪称一绝。
舒若桐忍不住夸赞：“阿姨，外面餐馆和您没法比，您是天花板级别了。”
陆母笑得合不拢嘴，陆父在桌下用手肘顶她，她表面和气，暗戳戳掐着陆父的大腿根。
陆父疼得蹦起来叫出声，装作若无其事地夹菜，颤抖的手暴露了他。
“叔叔，您有话直说吧。”陆父的目光一直在她和陆屿川身上徘徊，舒若桐刚进门就察觉陆父怪怪的。
“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陆父放下筷子，手攥成拳头放在嘴角轻咳，“你们真谈恋爱了？”
说完就挨了陆母一记刀眼：“哪有见家长聊这个的？”
陆父揉揉鼻头，不敢言。
“当然。”陆屿川早料到自己的父母不会轻易相信，他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你闭嘴！我要听小桐说。”陆父了解自家儿子不靠谱的德行，和舒若桐说话的语气放柔不少，“别怪陆叔叔多嘴，主要是这小子每次都拿群众演员糊弄我和阿姨，在你之前已经有三个了。叔叔就信你，是不是他逼你了？”
舒若桐观察着陆屿川的反应，他自顾自地扒着米饭，仿佛置身事外般。
但桌下，他的指尖划过手心，写着：别害怕。
手心的触感挠得酥痒，触电般通向全身。
舒若桐握住他的手指，在四目瞩视下，淡定地擦擦嘴：“叔叔阿姨，我确实和……屿川在一起了。”
陆父陆母依旧保持狐疑的眼神，试图从两人的表情上看出破绽。
陆屿川抓起舒若桐的手，十指相扣，故意在他们眼前晃：“审犯人呢？别把我女朋友吓跑了。”
“吃饭吃饭，你叔叔疑神疑鬼的，别理他。”陆母一巴掌打在陆父的手上，让他收敛点，要真如陆屿川所说那般把这么好的儿媳妇吓跑了，她要他好看。
成功骗过父母的两人悄悄击掌，有一种陆屿川小时候打碎花瓶，两人瞒着家长互相打照应的微妙感。
这顿饭吃得还算和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除了陆屿川，陆父陆母一直想要个女儿，对他冷淡得像个外人。
舒若桐吃完饭，舀起熬好的菜粥，端着碗去敲陆奶奶的房门。
陆奶奶得知今天只能喝粥，本满脸愁容，看见是舒若桐，立马眉头展开。
“听说您最近不好好吃饭，阿姨让我来监督您。”舒若桐调皮地眨眨眼睛，吹着勺里的粥，放凉了喂到陆奶奶嘴边。
陆奶奶极其配合，很快碗里的粥就见了底。
不仅如此，陆奶奶胃口大开，比往常多喝了半碗。
“小桐喂的果然比平时的好喝。”陆奶奶靠在枕头上，皮肤皱得如树皮的双手包裹着舒若桐细嫩的小手。
碍于病痛，陆奶奶苍老了许多，花白的头发，带着些许浑浊深陷的双眼，瘦骨伶仃，饱经沧桑，压弯了腰。
她有节奏地拍打着舒若桐的手背：“你和小川都是我看着长大的，都是好孩子。受欺负了和他说，他要是不帮你，我替你揍他。”
“别看我现在生病了，我身子骨还硬朗，打他还是有力气的。”
陆屿川端着果盘进来刚好听到这句话，无奈苦涩地笑：“偷偷说我坏话呢？”
“没有偷偷，是光明正大的。”舒若桐用牙签叉起苹果，喂给陆奶奶。
陆奶奶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如小时候那般拌嘴，扬起的嘴角压不下去：“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打闹的两人顿住了，面面相觑，无言撇过头。
陆屿川率先开口：“不急……”
“什么不急！莫非你对小桐只是玩玩？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陆奶奶气得起身，举起巴掌就要落下来，舒若桐挡在陆屿川身前，他才免于一顿毒打。
她张开手臂，护着陆屿川，两人靠得很近，她僵着身子不敢动，陆屿川的呼吸打在她的后颈，热气落在她的肌肤上，白皙的皮肤逐渐染上粉红。
动怒后陆奶奶捂着腹部，咳嗽不止。
舒若桐连忙搀扶她到床上，给她倒温水。
她顺着陆奶奶的后背，替陆屿川解释：“他不敢，只是我们还没谈过这个话题。”
“你们谈恋爱也挺久的了，是时候考虑这个问题了。”陆奶奶早就听陆母在一年前就报了这个喜事，她叹了叹气，“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思想和我们老一辈不同了，有代沟了，孩子的事你们自己商量，要不要都行。”
“结婚照理来说也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我干涉不了，但我就是想看咱们小桐穿上婚纱的样子。我亲手带大的孩子，能组建幸福的家庭，我就心满意足了。”
陆屿川微微皱眉：“我们再商量商量。”
-
陆屿川开车被保安拦住，只能送舒若桐到小区门口。
星星点点的雨丝飘落，洗刷着车窗，留下水痕，给街道蒙上一道水雾，隐约能看见昏黄的路灯透进来。
每次见面都会下雨也是巧合，或者是上天觉得这件外套该是舒若桐的，才三番五次下雨阻拦物归原主。
陆屿川扯了扯嘴角：“我车上没伞，看来外套又只能暂时留在你那儿了。”
舒若桐按下车窗，伸手去感受雨势，绵绵细雨打在手上，微凉水滴滑过小臂：“不算大，我跑回去就行。”
刚说完，陆屿川已经把外套搭在她的肩膀上了，不容她拒绝。
“下次和你出门我会记得带把伞，今天先将就一下。”
她记得自己是洗干净还给陆屿川的，不过是他午睡时盖了盖，衣服上就沾染上了他的味道。
是在暖阳下晒过的、属于太阳的味道。
香气环绕着她，舒若桐耳边响起陆奶奶的话，荒唐的想法一闪而过。
“奶奶的意思是想我们尽快结婚？”
陆屿川捏着眉心，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没事，我会想办法糊弄过去。”
“我们结婚吧。”
空气瞬间凝固了，时间在这一刻停止，舒若桐清晰地听到心跳声，属于自己的亦或属于对方。
陆屿川转头看向她，过了好半晌才动了动嘴唇：“你说什么？”
舒若桐鼓起勇气，表现得像是说了句再普通不过的话。
“民政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