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面,再到宫中。

    沈清筠在一群宫女簇拥下到了皇宫,她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原本以为只是要去觐见皇后。

    自己却被引领到了一座宏伟庄严的宫殿前——御书房。

    沈清筠不禁感到一阵彻骨的凉意,在原文中,并没有沈清筠与皇帝单独见面的情节。

    这本书还不是个正经的,别出了什么事才好。

    此刻,她站在御书房门前,一时手足无措,心中慌乱不已。

    她紧张地摆弄着衣角,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手指却不听使唤地颤抖着。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从御书房内传来:“进来吧。”

    沈清筠深吸一口气,迈着迟疑的步伐走进了御书房。

    房间内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书籍的气息,皇帝正端坐在书桌前,埋头批阅奏折。

    幸好旁边的侍女太监并没有退下,不然她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在这时,萧冶抬头,说道:

    “原是你,朕对你有点印象。”

    他强行勾起一抹笑容,沈清筠却觉得无比渗人。

    萧冶一眼瞧见她腰间挂着的绿玉,那是陆虞衡的贴身之物。

    没想到那人竟然这般看重她。

    “沈三小姐和你老师一样大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见到朕都不下跪了。”

    沈清筠听到这话如遭到雷劈一般,膝盖在意识之前更快反应,就跪下了。

    “臣女知罪。”

    “哈哈,无妨,你不必如此大惊小怪,日后还是一家人,你想去洛河州?”

    萧冶问道。

    “对,我想!”

    声音一下子提高,在这安安静静的御书房内尤为明显。

    她接着说:

    “不错,我想去,洛河州凶险万分,威宁伯府与洛河州同气连枝,我责无旁贷,我是伯府小姐也好,太子妃也罢,此行我一定要去!”

    “好志气,不愧是她的徒弟,你快起来。”

    萧冶缓缓地抬起手来,向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站起来。

    沈清筠犹豫了一下,然后慢慢地直起身子,动作有些小心翼翼。

    身体由曲变直,原本笼罩心头的胆怯渐渐散去。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陛下唤我前来就为了这事?”

    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这事在之前早和皇后说过了。

    “也不完全只是因为这件事,哈哈哈……你即将成婚,朕希望你这段时间能够稍微收敛一些,不要再惹出什么事端来。”

    他的声音很轻,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微微低头,表示顺从:“遵命陛下!”

    然而,在她的内心深处,却并没有像表面那样平静。

    沈清筠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也明白自己最近风头太盛了,这是不合适的,要是沈则宁再做点什么,那她可就麻烦了。

    “近日被抓的那个小孩,听说与你有关联?”

    “路栩妹子?不算熟悉,不过当日比画时与她聊过几句,我并不知此案详情,只是为何突然就抓一个七岁大的孩子?洛河州的案件怎么突然闹到京中来了?”

    沈清筠问道。

    “这事朕也不得而知,不如这样吧,待到你成婚之后,便即刻启程前往洛河州。此外,你需携带此女子一同前行。你此番前去,不仅身负督学之重任,朕还特赐你巡按之职,代表朕亲自巡查洛河州各地。”

    此言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屋子里的侍女和太监们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般恩赐实在太过离谱,哪有人刚来就能封侯拜相的!

    众人心中暗自嘀咕,面面相觑,皆是一脸惊愕。如此仓促地封赏,着实让人始料未及。一时间,屋内气氛变得异常凝重,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

    “这……陛下,不合适吧!”

    沈清筠也大受震撼,身体有一瞬间地发抖。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这官职是你老师应得的,只是她为叛臣之后,先帝下旨,时代不得为官,她器重你,朕也愿对你委以重任你可敢接?”

    萧冶说道。

    沈清筠微微一笑,单膝触地,说道:

    “我敢接,多谢陛下器重,只是……只是为何成婚再去?”

    她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洛河州之事不是一年半载就可以完事的。”

    “原来如此,那我明白了。”

    就算不明白也得明白了沈清筠不会在皇帝面前犯轴,得罪没好下场。

    *

    沈清筠缓缓地走出了御书房,脚步显得有些沉重。随着她踏出宫门,那个一直跟随在她身后的太监竟然没有再跟上。

    想起刚才,她是坐着太监的轿子来到这里的,但现在却要独自一人走回去。

    不过摸到手中刚刚得到的皇帝御赐宝剑时,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冰冷的触感透过手心传来,她紧紧握住剑柄,感受着它所散发出的威严和凌厉气息。这

    沈清筠低头凝视着手中的宝剑,剑身闪烁着寒光,锋利无比。她轻轻挥动几下,剑刃在空中划出几道优美的弧线,伴随着清脆的声响。

    她慢慢将宝剑打开。

    铁的气味蹿进她的鼻尖。

    她缓缓闭上眼睛去感受。

    沈清筠许多年没有碰过剑了,这些年她虽然也习武,只为保全自身,没有再练剑。

    今日竟然得了御赐的尚方宝剑。

    “这,难道是某种启示吗?”

    渐渐,她的泪一颗颗地下落,落在剑鞘身上。

    她将剑放在自己胸口上,深吸一口气,说道:

    “以后的路,暂时一起走吧。”

    她走了一段路,突然惊现一道黑色身影,将她掳到一个偏僻的小巷。

    黑衣人的面巾不平整,一看就是戴了面具的。

    沈清筠一下子把黑巾扯了下来。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我的玉还我!”

    他摊开手。

    沈清筠急忙去摸自己的玉,将玉放他眼前晃悠两下。

    陆虞衡想去抓,快要得手之时,这姑娘把东西塞进了衣襟内,还是胸口处,这让他怎么办。

    这玉是他母亲的衣物,幼时经常被用来擦拭他的身体。

    想到这里陆虞衡老脸一红。

    “有本事你就拿!”

    沈清筠上前一步,使得他半边侧脸与她相接触。

    “你这姑娘,这样无理,这东西不是你的,我母亲留给我的,日后给我夫人的,你拿了无用,这玉不值钱。”

    沈清筠却摇摇头,道:

    “我凭本事拿到的,你凭本事取啊!你唤它一声,它若应你我就给你,不应的话,那就是我的了!”

    她突然挺胸,陆虞衡吓得后退两步,此前怎不知她这样“孟浪”?

    “你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

    “没有,我只是想明白一件事情,大哥你是不是在意我?不然你不会三番两次帮我。”

    沈清筠说道。

    “什么鬼话,赶快将东西给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她盈盈一笑,再向他进了一步。

    “我求你对我不客气。”

    沈清筠一下抱着他。脸庞靠近她的唇边,这些天她时常出现幻觉,耳里是他的声音。

    她无数次幻想倘若那人是他该有多好。

    “你到底怎么了?今日这么反差,生病了?我带你去找大夫。”

    陆虞衡眼里的沈清筠从来不会这样,她端庄、做事有分寸,绝不会这样。

    “不是,我是故意的,我这两天故意带着玉佩晃悠,就是想你能来找我,我就问你一句,你认为我如何?”

    “啊?你,你可是太子妃。”

    陆虞衡强行推开她,若她不是太子妃,他立即求娶不算什么难事,只可惜他们之间没有可能。

    “嫁给他也还可以与你在一起啊!”

    话音一落,她就吻上他的唇,炽热无比的樱唇在唇周打圈。

    陆虞衡仿若木头一样一动不动,他弯曲手指,指甲抠着手心,痛觉袭来,才知这不是梦,她竟然吻他!

    舌尖触碰的一刹,他推开她。

    “你休要胡言乱语!我大你十岁你懂吗?你嫁的是太子,你怎么敢这样……唔!”

    沈清筠用力按住他的双手,唇舌强势侵入,在这荒诞不经的世界她默默承受了五年,她不愿意再忍了。

    香气侵袭,他竟恍惚了一瞬,轻轻抚摸肩膀与她深吻。

    整整一炷香的时间,陆虞衡一口气憋在心里。

    他大力抚摸她的后背,胸前的衣衫抖动,那块绿玉正要浮现出来。

    他咬她一口叫她不能集中注意力。

    “啊!”

    沈清筠吃痛地叫了一声,随后他将玉拿了,然后就放开了她。

    “清筠,我明白你是个好姑娘,今日我们就当没发生过,皇家容不得你这样儿戏。”

    “可我并非儿戏,你吻了不是?”

    沈清筠又上前抱住她。

    脑子里浮现的是霍云庭的面容。

    这几天她不是没有去见过那个人,与现实中的那人几乎一模一样,丝毫不理睬她。

    既然如此她干脆找个愿意理睬她的,这个人就不错。

    陆虞衡说道:

    “是你耍诈,这可不能算,今后我不会来找你了,太子性情敦厚,你可不别辜负他。”

    “不,不要,我想见你,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找你。”

    一根根睫毛仿佛被雨水冲刷一般,眼眸也红红的。

    “不用找我,其实换作旁人,我也会帮的。”

    他摸摸她的后脑勺,而后就走了,走得很快,像风一样,沈清筠抓不住。

    她抬眸看向天空,天上灰灰的,就像她的命一样。

    “为什么不愿意呢?”

    浮云飘,冷风吹,她如行尸走肉一般单独一个人走在大街上。

    行色匆匆的行人,每个人都很忙,她感到一阵迷茫。

    “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她觉得自己太无能了一些,什么人也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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