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上午十点过，日头逐渐旺盛，商业街的行人渐渐少了，路边卖早餐的小摊贩也开始收摊了。
吴禁依旧穿着如意不知去哪搞来的衬衣短裤，赤脚往公交站走去。
“我好歹也是一名人，你们就给我穿普通的衣服，全特么坏了，这合理吗？”吴禁絮絮叨叨，很是生气，“鞋都没有一双，哎哟……烫死了！不行，搞双鞋子去。”
跟在如意身后的豆豆鼓起勇气小声说了句：“姐姐，你要不穿我的鞋子？”
吴禁瞥了他那明显有些过大的鞋子：“谢谢，我脚还是没那么小……”说着她看了看两个小豆丁的穿着，长叹了口气。
一家子出门，跟流浪汉似的。
她吴禁怎么混到这个地步了？
如意教训了一下两个小豆丁关于称呼的问题，凑到吴禁身边，建议道：“妈，你现在去把你的钱要回来不？”
吴禁朝着路边卖鞋子的店走去：“你傻还当别人傻？这钱都收着了你还想要回来？你咋这么天真呢？”
要真是这样，他们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证明吴禁不是吴禁。
“那就这么便宜他们了？”如意憋着气不痛快。
吴禁踩到一颗石子，疼得龇牙咧嘴：“着什么急？迟早收拾这些个孙子！欸，姐姐……这鞋子怎么卖？”
-
店内走出一个看上去有些富态，至少六十来岁的中年妇女。
“2000块，不讲价。”
“20，卖不？”
如意紧张得搓手：“妈，咱走吧！”
这搁200年前也不止这价啊！
妇女打量了一圈几个人的穿着，顿时感到一脸晦气：“走走走，哪里来的一群叫花子？”
换做其他自尊心强点的人，肯定是没脸待下去了，但吴禁脸不红心不跳，直接拿起鞋子就往自己脚上套。
“唔……虽说丑了点，但穿着还挺合脚。”
“你有钱吗？你就试鞋！”
“姐姐，别着急嘛……便宜点，你看我就住那对面，街坊邻居的，你瞅瞅我这几个小孩，多可怜啊……来，豆苗，苗豆，哭一个。”
吴禁朝两个小孩一眨眼，豆豆苗苗不知脑补了啥，立马真情实意哭了起来。
老板：“……欸，你搞什么！我跟你说，别在老娘面前耍花招，再哭我报警了！”
吴禁两腿一弯，坐了下去，抽抽嗒嗒哭道：“这位姐姐，我们虽然穷，但也不是叫花子，不过是想让你便宜点，你为什么要侮辱人呢？我可怜的两个娃娃，都是当妈的没用！让你们遭受这样的冷眼！哎哟……宝贝，都是妈妈的不是，咱们走，咱不受这个气！”
豆豆苗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吴禁弯着腰抱着他俩，仿佛受了极大委屈。
路过的行人纷纷打量着这几人。
妇女和儿童在大众眼中天生就是弱势群体，还是三个穿的破烂又长得漂亮的妇女和孩子，路人当即不明真相指指点点。
店家老板试着狡辩，但却说不过吴禁的三寸不烂之舌，最后只能睁只眼闭只眼：“走走走，赶紧走！”
-
三分钟后，吴禁穿着新的布鞋，拿着好心路人捐赠的三千块，再故伎重演骗了几个大饼子，意气风发带着2个小孩1个机器人坐上了去城里的公交车。
如意纠结了一路，还是忍不住劝道：“妈，你别把豆豆苗苗带坏了。”
吴禁两口吃完肉饼，看向窗外的景色，翘着二郎腿跟他讲道理：“你就是太老实了，你看把他俩瘦的。”
“那你骗人家老板，不太好吧！”
吴禁弹了他脑门一下：“废话咋这么多呢？”
如意：“妈——”
“行行行，我今天挣到钱了就给人还回去，行了吧？就一布鞋几个饼子，多大点事儿？”吴禁扭头道，“是吧，豆苗。”
“妈……我叫豆豆。”豆豆小声道。
“我叫苗苗。”
“你咋也叫我妈呢？”吴禁看到小孩又一副说错话战战兢兢的样子，顿时妥协改口，“算了，随便你们怎么叫。”
百年的时间，双庆市变了不少，吴禁看着窗外的风景，时不时让如意给她介绍两句。
最后一站便是他们要去的市中心，离报名点最近的一站。
此时车内的人已经下的差不多了。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不顾车内响起的警告声，朝着吴禁等人颤颤巍巍走了过来。
“你们是要去城里？”
吴禁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厦，心想“这不是废话吗？都已经到城里了”。
“怎么了？”她问道。
老人指着吴禁，看着豆豆和苗苗，出离愤怒。
“城里有妖怪，要吃小孩，你怎么可以把孩子带到城里来?”
吴禁缓缓放下腿，坐直身体：“妖怪？”
老人似乎陷入了某种可怕的回忆，非常激动伸手比划着：“这么大这么大，满头都是嘴，一口一个小孩，不能去！不能去！”
“鹏鹏……我的鹏鹏，被吃了！吃了！老太婆我亲眼看到的……他们都不信哈哈哈都不信！不能去！”
满头都是嘴？
吃小孩？
吴禁沉思着，如意担心老人摔倒，赶紧上前搀扶，豆豆和苗苗被吓得不轻，紧紧躲在吴禁身后。
呼——
汽车到站，车门打开，上来一名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
“吴奶奶，你怎么又来了！”工作人员边说边朝老人走来，扶着她往外走。
老人不肯走，扭头冲着吴禁吼道：“赶紧回去！有妖怪！”
“你这话都说了好几年了，哪里有什么妖怪？”工作人员朝吴禁挥了挥手，“到站了赶紧下吧，这位奶奶之前带孙子到城里来，孩子走不见了，她非说被妖怪吃了，三天两头到这趟车上说这些。”
吴禁深深看了老人家一眼，什么也没说，带着几人下了车。
-
双庆市，上九城区和下九城区被一条宽阔的江水隔开，与下九城区的落后和杂乱不同，上九城区到处都是高楼大厦，磁悬浮列车在城市里划起一道道酷炫的色彩，空中随处可见忙碌的飞梭、飞碟和飞舟。
吴禁指着头顶类似船的东西问道：“这什么玩意儿？”
如意：“飞舟，旅游专线。”
飞梭和飞碟都追求速度，飞舟却只追求最大程度搭载量，速度并不快。
吴禁随手挥开全息投影发的传单，“搞这么花里胡哨，就这速度，跟蜗牛有什么区别？”
“我们先去报名吗？”如意问。
“嗯，先去看看。”
几人往报名点走去，豆豆和苗苗没来过这里，对一切都又好奇又害怕，紧紧拽着如意双手亦步亦趋跟着，吴禁背着双手大摇大摆走在前面。
-
十分钟后。
“你说多少？”吴禁大声质问道。
报名处的工作人员不耐烦指着一旁的屏幕：“十万！上面不是明码标价写着吗？”
吴禁撸起袖子，真想一拳砸过去，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忍住怒火：“什么时候卡兹莫斯大赛还要交报名费了？你们抢钱啊！”
“欸，你这大姐，没钱你可以不报名啊？我们工作人员不要工资的吗？白给你们使唤是吧？”
吴禁：“……那你们这钱收去干什么？你们的工资自然有政府出钱，大赛也是由政府主办，你们收的哪门子钱？”
工作人员讥笑道：“你看的哪一年的老黄历？爱报报，不报滚！再说了，我们给你们培训，不要钱的吗？”
吴禁一愣：“什么培训？”
“喏——那边写着的啊！比赛前会有为期一周的集训，就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不给你们培训，让你们直接去送死？”
吴禁立马道：“那我不要培训，便宜点。”
“……”工作人员忍无可忍，“保安！保安呢？”
-
吴禁气冲冲走出大厅，苗苗肚子疼，如意带她去洗手间了，才回来。
“现在大赛的主办方是谁？老子弄死他！还敢收钱？”
如意也不知道收钱这事，他许久未关心大赛报名的事了：“啊？要多少钱？”
“十万！”
如意倒抽一口凉气：“这么多？这可怎么办，今天报名就要截止了。”
吴禁捂着胸口：“不行，气死我了！老子睡个觉，可把这些傻逼能的！”
卡兹莫斯大赛的主办本意是为了选拔最出色的机甲操作战士，每一届只选最后五人，无条件加入探索者队，授少校军衔。
当时她便是第一界卡兹莫斯大赛的冠军，探索者1队队长。
探索者队是银河计划最关键的一环，是当初枫林核战所有幸存者的智慧结晶，是人类文明能够延续最重要的火种。
不过才百年，后人竟然将先辈的心血毁成这样！
“走了！”吴禁愤怒往外走去。
如意赶紧带着孩子追上去：“妈，我们去哪儿？”
“挣钱！”
-
“银河计划！骗子计划！”
“探索者队，一群废物！”
“星舰发射，劳民伤财，银河计划，自毁计划”
“停止一切不切实际的计划，还我们一个安稳的生活！”
“停止发射星舰，否则我们拒绝纳税！”
“退税！退税！退税！”
……
几人刚从报名点出来，迎面走来一群高举横幅的青年，每个人声嘶力竭大吼着，越往前走，越多人加入进去。
吴禁停下脚步，蹙眉望着眼前这一切。
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游行队伍走到几人身侧，扔了一张全息传单到她面前，吴禁看着传单上触目惊心的口号，右手不自觉握紧。
不一会儿，变故突生，警方带着武器急速赶来，游街的人群尾部顿时一阵骚乱，一名女子不知发生了什么，惊声尖叫。
吴禁扭头看去，只一眼，如同风一般急速跑了过去。
吴禁依旧穿着如意不知去哪搞来的衬衣短裤，赤脚往公交站走去。
“我好歹也是一名人，你们就给我穿普通的衣服，全特么坏了，这合理吗？”吴禁絮絮叨叨，很是生气，“鞋都没有一双，哎哟……烫死了！不行，搞双鞋子去。”
跟在如意身后的豆豆鼓起勇气小声说了句：“姐姐，你要不穿我的鞋子？”
吴禁瞥了他那明显有些过大的鞋子：“谢谢，我脚还是没那么小……”说着她看了看两个小豆丁的穿着，长叹了口气。
一家子出门，跟流浪汉似的。
她吴禁怎么混到这个地步了？
如意教训了一下两个小豆丁关于称呼的问题，凑到吴禁身边，建议道：“妈，你现在去把你的钱要回来不？”
吴禁朝着路边卖鞋子的店走去：“你傻还当别人傻？这钱都收着了你还想要回来？你咋这么天真呢？”
要真是这样，他们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证明吴禁不是吴禁。
“那就这么便宜他们了？”如意憋着气不痛快。
吴禁踩到一颗石子，疼得龇牙咧嘴：“着什么急？迟早收拾这些个孙子！欸，姐姐……这鞋子怎么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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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内走出一个看上去有些富态，至少六十来岁的中年妇女。
“2000块，不讲价。”
“20，卖不？”
如意紧张得搓手：“妈，咱走吧！”
这搁200年前也不止这价啊！
妇女打量了一圈几个人的穿着，顿时感到一脸晦气：“走走走，哪里来的一群叫花子？”
换做其他自尊心强点的人，肯定是没脸待下去了，但吴禁脸不红心不跳，直接拿起鞋子就往自己脚上套。
“唔……虽说丑了点，但穿着还挺合脚。”
“你有钱吗？你就试鞋！”
“姐姐，别着急嘛……便宜点，你看我就住那对面，街坊邻居的，你瞅瞅我这几个小孩，多可怜啊……来，豆苗，苗豆，哭一个。”
吴禁朝两个小孩一眨眼，豆豆苗苗不知脑补了啥，立马真情实意哭了起来。
老板：“……欸，你搞什么！我跟你说，别在老娘面前耍花招，再哭我报警了！”
吴禁两腿一弯，坐了下去，抽抽嗒嗒哭道：“这位姐姐，我们虽然穷，但也不是叫花子，不过是想让你便宜点，你为什么要侮辱人呢？我可怜的两个娃娃，都是当妈的没用！让你们遭受这样的冷眼！哎哟……宝贝，都是妈妈的不是，咱们走，咱不受这个气！”
豆豆苗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吴禁弯着腰抱着他俩，仿佛受了极大委屈。
路过的行人纷纷打量着这几人。
妇女和儿童在大众眼中天生就是弱势群体，还是三个穿的破烂又长得漂亮的妇女和孩子，路人当即不明真相指指点点。
店家老板试着狡辩，但却说不过吴禁的三寸不烂之舌，最后只能睁只眼闭只眼：“走走走，赶紧走！”
-
三分钟后，吴禁穿着新的布鞋，拿着好心路人捐赠的三千块，再故伎重演骗了几个大饼子，意气风发带着2个小孩1个机器人坐上了去城里的公交车。
如意纠结了一路，还是忍不住劝道：“妈，你别把豆豆苗苗带坏了。”
吴禁两口吃完肉饼，看向窗外的景色，翘着二郎腿跟他讲道理：“你就是太老实了，你看把他俩瘦的。”
“那你骗人家老板，不太好吧！”
吴禁弹了他脑门一下：“废话咋这么多呢？”
如意：“妈——”
“行行行，我今天挣到钱了就给人还回去，行了吧？就一布鞋几个饼子，多大点事儿？”吴禁扭头道，“是吧，豆苗。”
“妈……我叫豆豆。”豆豆小声道。
“我叫苗苗。”
“你咋也叫我妈呢？”吴禁看到小孩又一副说错话战战兢兢的样子，顿时妥协改口，“算了，随便你们怎么叫。”
百年的时间，双庆市变了不少，吴禁看着窗外的风景，时不时让如意给她介绍两句。
最后一站便是他们要去的市中心，离报名点最近的一站。
此时车内的人已经下的差不多了。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不顾车内响起的警告声，朝着吴禁等人颤颤巍巍走了过来。
“你们是要去城里？”
吴禁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厦，心想“这不是废话吗？都已经到城里了”。
“怎么了？”她问道。
老人指着吴禁，看着豆豆和苗苗，出离愤怒。
“城里有妖怪，要吃小孩，你怎么可以把孩子带到城里来?”
吴禁缓缓放下腿，坐直身体：“妖怪？”
老人似乎陷入了某种可怕的回忆，非常激动伸手比划着：“这么大这么大，满头都是嘴，一口一个小孩，不能去！不能去！”
“鹏鹏……我的鹏鹏，被吃了！吃了！老太婆我亲眼看到的……他们都不信哈哈哈都不信！不能去！”
满头都是嘴？
吃小孩？
吴禁沉思着，如意担心老人摔倒，赶紧上前搀扶，豆豆和苗苗被吓得不轻，紧紧躲在吴禁身后。
呼——
汽车到站，车门打开，上来一名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
“吴奶奶，你怎么又来了！”工作人员边说边朝老人走来，扶着她往外走。
老人不肯走，扭头冲着吴禁吼道：“赶紧回去！有妖怪！”
“你这话都说了好几年了，哪里有什么妖怪？”工作人员朝吴禁挥了挥手，“到站了赶紧下吧，这位奶奶之前带孙子到城里来，孩子走不见了，她非说被妖怪吃了，三天两头到这趟车上说这些。”
吴禁深深看了老人家一眼，什么也没说，带着几人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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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庆市，上九城区和下九城区被一条宽阔的江水隔开，与下九城区的落后和杂乱不同，上九城区到处都是高楼大厦，磁悬浮列车在城市里划起一道道酷炫的色彩，空中随处可见忙碌的飞梭、飞碟和飞舟。
吴禁指着头顶类似船的东西问道：“这什么玩意儿？”
如意：“飞舟，旅游专线。”
飞梭和飞碟都追求速度，飞舟却只追求最大程度搭载量，速度并不快。
吴禁随手挥开全息投影发的传单，“搞这么花里胡哨，就这速度，跟蜗牛有什么区别？”
“我们先去报名吗？”如意问。
“嗯，先去看看。”
几人往报名点走去，豆豆和苗苗没来过这里，对一切都又好奇又害怕，紧紧拽着如意双手亦步亦趋跟着，吴禁背着双手大摇大摆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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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
“你说多少？”吴禁大声质问道。
报名处的工作人员不耐烦指着一旁的屏幕：“十万！上面不是明码标价写着吗？”
吴禁撸起袖子，真想一拳砸过去，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忍住怒火：“什么时候卡兹莫斯大赛还要交报名费了？你们抢钱啊！”
“欸，你这大姐，没钱你可以不报名啊？我们工作人员不要工资的吗？白给你们使唤是吧？”
吴禁：“……那你们这钱收去干什么？你们的工资自然有政府出钱，大赛也是由政府主办，你们收的哪门子钱？”
工作人员讥笑道：“你看的哪一年的老黄历？爱报报，不报滚！再说了，我们给你们培训，不要钱的吗？”
吴禁一愣：“什么培训？”
“喏——那边写着的啊！比赛前会有为期一周的集训，就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不给你们培训，让你们直接去送死？”
吴禁立马道：“那我不要培训，便宜点。”
“……”工作人员忍无可忍，“保安！保安呢？”
-
吴禁气冲冲走出大厅，苗苗肚子疼，如意带她去洗手间了，才回来。
“现在大赛的主办方是谁？老子弄死他！还敢收钱？”
如意也不知道收钱这事，他许久未关心大赛报名的事了：“啊？要多少钱？”
“十万！”
如意倒抽一口凉气：“这么多？这可怎么办，今天报名就要截止了。”
吴禁捂着胸口：“不行，气死我了！老子睡个觉，可把这些傻逼能的！”
卡兹莫斯大赛的主办本意是为了选拔最出色的机甲操作战士，每一届只选最后五人，无条件加入探索者队，授少校军衔。
当时她便是第一界卡兹莫斯大赛的冠军，探索者1队队长。
探索者队是银河计划最关键的一环，是当初枫林核战所有幸存者的智慧结晶，是人类文明能够延续最重要的火种。
不过才百年，后人竟然将先辈的心血毁成这样！
“走了！”吴禁愤怒往外走去。
如意赶紧带着孩子追上去：“妈，我们去哪儿？”
“挣钱！”
-
“银河计划！骗子计划！”
“探索者队，一群废物！”
“星舰发射，劳民伤财，银河计划，自毁计划”
“停止一切不切实际的计划，还我们一个安稳的生活！”
“停止发射星舰，否则我们拒绝纳税！”
“退税！退税！退税！”
……
几人刚从报名点出来，迎面走来一群高举横幅的青年，每个人声嘶力竭大吼着，越往前走，越多人加入进去。
吴禁停下脚步，蹙眉望着眼前这一切。
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游行队伍走到几人身侧，扔了一张全息传单到她面前，吴禁看着传单上触目惊心的口号，右手不自觉握紧。
不一会儿，变故突生，警方带着武器急速赶来，游街的人群尾部顿时一阵骚乱，一名女子不知发生了什么，惊声尖叫。
吴禁扭头看去，只一眼，如同风一般急速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