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5
早上的四号大厦显得格外平静，没有人来人往的走廊，没有车水马龙的大街，没有吵吵闹闹的小摊贩。大厦没有装玻璃外壳，黑漆漆的像根锥子插在南区的中心，顶上有二〇一五四个白字。王广飞之所以这么授意，恐怕有自己的原因。王广飞亲自管的四个社团办公区都在这里，其他就在大街小巷里的店铺之类，像capacity，past world这些就是社团底下的分号。
“死人啦？”乔宇泛手机都差点扔出去。
会议室里一群金融大佬差点吓死。
“不好意思。”乔宇泛带着笑意挂了电话，“先生们我们继续。”
好不容易布置完了报账的事情，门被助理祁佳碰的一下打开。“先生……那个……那个……”他无助地看了看会议室里坐着的一群中年人。乔宇泛正在气头上：“说话！说完滚蛋。”祁佳不敢动：“那个，那个就是……有点羞耻。”他声音小得听不见。
“那滚吧。”乔宇泛捏了捏拳头，咔咔作响。
“不行，王小姐会杀了我的。”祁佳往后退了一步又走回来。
“你说什么？你是谁的助理啊。”乔宇泛的脸上已经难看起来了
祁佳一个九十度鞠躬：“王小姐问您喜欢黑丝还是白丝！”
底下已经有笑声了，乔宇泛大脑都短路了。什么丝？蚕丝还是缫丝？你又是什么……
好像是我叫他说的。乔宇泛瞪着底下的一个地中海。
“好我知道了下次有事叫她发短信我真是服了。”乔宇泛想冲过去把祁佳摁在地下一顿打，但没办法。
祁佳一阵风似的跑了，甩尾甩出了残影。
“乔先生这回又是哪位王姑娘啊？”坐在头位的一个老人开口打趣道。乔宇泛咬牙切齿：“王老您别开玩笑了，您女儿。”
底下彻底笑翻了。
这会是开不了一点了。乔宇泛现在就想找个洞钻进去。
王恢嘴角抽了一下，心里暗骂：这死丫头迟早有一天被我赶出家门。
“行了今天到这吧，”乔宇泛冷了脸，“我有事要处理。”说着，他径直走出了会议室去。
“老王啊，这女婿挺有意思啊。”旁边人问道。
王恢也是 Castell集团的老人了，本来就对乔宇泛没什么好脸色，毕竟本来集团是他的，谁知道天降了个乔宇泛还把他家白菜先摘了。“没意思。”王恢拿了手机起身就走，“改天给他点颜色看看。”
“豁，老王想开了？打算谋权了？”
“哎呀咱castell说白了就是阿恢的。”
“但是乔宇泛到底什么来头啊一声不吭就接手了。”
“我怎么听说是什么道上小少爷呢？”
“散了吧散了吧这有监控呢。”
“王允桐！”乔宇泛直接杀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罪魁祸首此时正侧着身整个窝在他的椅子上，跷着脚玩手机，她今天没安排，姓沈的（经纪人）就给她放了一天假。她今天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连衣裙，下半身是白色的丝袜。作为明星身材自然是极好的，今天没有化妆，只是别了个卡子夹起碎发。
但就是这样，乔宇泛还是觉得她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唉。
色令智昏。
“桐桐。”乔宇泛把她从椅子上捞起来让她坐在自己怀里。“你到底跟阿佳说了什么啊。”王允桐全神贯注地盯着手机，没有理睬。
手机上是今天的朋友圈。
郭什么什么要开演唱会啦，黄什么什么要出新剧啦，那个叫林什么什么的经纪人又被拉黑啦，乔什么什么是母胎solo啦.
王允桐一下坐直了。
“唔！”乔字泛的下巴被结实地来了一下，“祖宗你干吗啊我下巴要掉了。”
王桐把手机放下来，两只手掐着他的脸，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
“乔宇泛，你母胎solo啊。”
乔宇泛细眉一挑，握住她的手腕，“你有意见？”
“那你没谈过恋爱的话……是怎么追到我的？”王允桐松开手，靠在他胸前。
“你谈过几个？”乔宇泛笑得王允桐整个人抖了一下。
“就……就那个谁嘛你又不是不认识，你之前跟他喝酒还在那划拳划输了跟我哭呢……”
王允桐意识到自己的一些言辞不太对劲捂住了嘴。哎呀怎么能说人家的酒后糗事呢。
“我什么时候输过郭方亭。”乔宇泛像只炸毛的大狗，“那个废物现在都没把孙寒追回来。”
“那是他不珍惜人家啊关我什么事。”王允桐捶了他一下，“输了就输了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不承认的？”
乔宇泛真的要生气了.
王允相看他一脸吃醋酸不溜丢的样子觉得还怪可爱的。
“我要走了。”叶宇泛拍了拍她的背，让她下来。
“怎么了？”王允桐不明不白地站起来，看着他穿了外套开始打电话。挂了电话，也没跟她解释，急急忙忙地就跟祁佳一起走了。
“谁死了？”乔宇泛脚下一刻没停问旁边的祁佳。“朱恍底下一个账房，本来不是什么大事的，但是死在咱医院里了。”祁佳替他打开车门，随后自己跨上了驾驶座。人被警察带走了？乔宇泛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对啊，现在医院那边被她的人弄得没法工作。”祁佳把手机扔给他，“先生，需要降一下热搜吗？”
“不降，懒得降，浪费钱。”
叶宇泛抬手摁下车窗：“现在可不是□□就有用的喽。”
“你们院长呢？”
医院门口，一个穿花格子衬衫的人大声吆喝着，身后跟了一群穿着花花绿绿的年轻男孩。“一会小姐来了有你们好看。”见保安一步也不让，骂了几句脏话就叉起腰往马路上看。
一辆略显张扬的深紫色跑车从路的另一头驶过来，小弟们的嚣张气焰又胜一分。
领头的花衬衫似是有些紧张地用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等到跑车停稳才走上去打开驾驶座的车门。
女人穿着紫色的长裙，举手投足间尽是贵气。手上有装饰而戴的钻戒，配着黑色的真丝手套。项链一看就是上好的珍珠串成的，鬓间别着一朵流苏成的紫荆花。她的眉眼是细长的，但双眸间夹杂着些愁绪，右眼角下是特意装饰的纹样，仿佛是为了遮掩藏在花纹下的某些秘密.
这就是管着城北区八条街，以美艳蛇蝎著称的美人，黄化的异姓小姐，朱恍。
“阿兆。”她轻声唤那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人呢？还没来吗？陈兆低头：“没有，他们说院长被带走了。”
朱悦转了个身把手上的烟递给陈兆，陈兆连忙把火机掏出来恭恭敬敬地点上。
“进去吧，反正是私立医院，在一楼稍微砸一砸就好了。”
“哦对，别伤害医生病人，造成些财产损失就好，别招惹警察，很麻烦。”
陈兆颔首，带着小弟们就往里冲：“来啊兄弟们，给曹哥讨个说法！”
朱恍嘴角微微向上，吐出两个字：“好狗。”
“住手！”祁佳从医院里走出来，一脚踹飞一个想要扑上来的小弟。
朱恍把燃了一半的燃扔在地上踩灭，提高了音量：“停。”
乔宇泛插着兜从后边探出个头来：“朱小姐好久不见。”
“乔公子别来无恙啊，今天有这室下来巡视产业？”朱恍的脸上是奉承的媚笑.
“别扯淡，什么事。”叶宇泛沉下了脸。
“好好说话嘛，”朱恍摆摆手让小弟们后退，“他们是来给大哥讨说法的嘛。”
“谁是大哥？”乔子泛冷眼望着朱恍，“与我何干？”
“哎呀，人是在你们医院死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呢，乔公子的手段已经这么脏了，生意没抢着就私下报复呢。朱恍端着一只手的手肘拨了拨长发，“是不是啊。”
“就是！”
“杀人偿命！”
“买凶杀人！”
朱恍做了个向下压的手势，身后顿时没了声音。
“这帽子可不能扣。”乔宇泛拉过旁边把椅子坐下。“我又不认识他。”
“那也是他们找你有事，不是我。”
祁佳的拳头握得咔咔响。
朱恍向来圆滑，很少自己掺和道上的事，这次肯定是有别的目的才会亲自上门堵人。
多半是这个死人身上有什么东西对她不利罢了。
“别演了。”乔宇泛微一笑，“再过五分钟警系来了，就没得谈了哦。”
朱恍眼里带笑：“你以为我怕？”
“反正你也没动手当然不怕啊。”乔宇泛跷起二郎腿，“但是他身上有什么东西我可就说不定了。”
“别忘了。”乔宇泛伸出一根手指在椅子的把手上敲了敲，“现在尸体在警局里。”
朱恍沉默地看了坐在台阶之上的乔宇泛，随即换上了平常张扬明媚的笑容：“那请乔公子走一趟？”
“早说不就完了。”乔宇泛拍了拍手站起来，“走啊。”
“先生，您交代的东西我拿到了。”weft依然戴着那个酷酷的金属面具，光看眼睛真没什么辨识度。
“嗯，收好吧。”四先生把账本扔给他，“Three不知道吧？”
Weft点头：“不过您为什么。”
“她？她进入杀手榜就是个意外了，我不想让她碰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四先生一点也不诧异他的问题，斟着手里的一杯色泽上好的红酒晃啊晃。
“可Three能力很强，她不可能什么都不参与吧？未来这种事只会多不会少。Umut不杀女人，Twinkle不爱接任务。Cancel那个懒人只会玩狙变量太多，清是个疯子杀人都不眨眼的，有两个人我也没见过，我还有overdose就那个继承他爹那个，用毒的，不太稳妥。”Weft说着往他身边凑了凑，“那钱也不能都我一个人赚吧？”
“那是因为你比较菜。”四先生难得地开起了玩笑。“我？”Weft用手指了指自己，“我第五哎，今年混战一定把Three打下来。”
四先生揉了揉太阳穴，“你怎么志向到Three了，Twinkle和Cancel就不敢想了？”
weft尴尬地搓了搓手。
“而且”四先生敲了敲椅子，“人家清是让着你，不然你早变成尸体了。”
weft点头得跟捣蒜似的：“Umut说他打算这辈子屈居第七了。”
“行了，再过两个月该洗洗牌了，你也收收手吧。”四先生把身边桌上的一个盒递给他：“新的蝴蝶刀，我让老陈给你做的。”
“替我谢谢他。”
“也谢谢您先生。”Weft行礼，转身离开。
四先生回头看了一眼他匆匆离去的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鱼纹面具下的眼里流转着几分歉意。
“Weft，还是个好孩子……改天找机会替他洗手吧。三年没有变动过喽，今年又要打得医院不下班了。”
“Twinkle和Cancel每年都摸鱼，这个季度得做点业绩了吧，我也不能白送那么大个产业给Cancel。”
“清也真是这么久不来见我。”
“Meant和Lain那两个家伙是去河城挖地道了吗这么久没信儿，赶个鸭子上架赶了半年。”
“Three好像谈恋爱了让Twinkle哪天关照一下。”
“至于Umut……”
他没有再说下去，点起一支烟，看着太阳一点点落下。
“死人啦？”乔宇泛手机都差点扔出去。
会议室里一群金融大佬差点吓死。
“不好意思。”乔宇泛带着笑意挂了电话，“先生们我们继续。”
好不容易布置完了报账的事情，门被助理祁佳碰的一下打开。“先生……那个……那个……”他无助地看了看会议室里坐着的一群中年人。乔宇泛正在气头上：“说话！说完滚蛋。”祁佳不敢动：“那个，那个就是……有点羞耻。”他声音小得听不见。
“那滚吧。”乔宇泛捏了捏拳头，咔咔作响。
“不行，王小姐会杀了我的。”祁佳往后退了一步又走回来。
“你说什么？你是谁的助理啊。”乔宇泛的脸上已经难看起来了
祁佳一个九十度鞠躬：“王小姐问您喜欢黑丝还是白丝！”
底下已经有笑声了，乔宇泛大脑都短路了。什么丝？蚕丝还是缫丝？你又是什么……
好像是我叫他说的。乔宇泛瞪着底下的一个地中海。
“好我知道了下次有事叫她发短信我真是服了。”乔宇泛想冲过去把祁佳摁在地下一顿打，但没办法。
祁佳一阵风似的跑了，甩尾甩出了残影。
“乔先生这回又是哪位王姑娘啊？”坐在头位的一个老人开口打趣道。乔宇泛咬牙切齿：“王老您别开玩笑了，您女儿。”
底下彻底笑翻了。
这会是开不了一点了。乔宇泛现在就想找个洞钻进去。
王恢嘴角抽了一下，心里暗骂：这死丫头迟早有一天被我赶出家门。
“行了今天到这吧，”乔宇泛冷了脸，“我有事要处理。”说着，他径直走出了会议室去。
“老王啊，这女婿挺有意思啊。”旁边人问道。
王恢也是 Castell集团的老人了，本来就对乔宇泛没什么好脸色，毕竟本来集团是他的，谁知道天降了个乔宇泛还把他家白菜先摘了。“没意思。”王恢拿了手机起身就走，“改天给他点颜色看看。”
“豁，老王想开了？打算谋权了？”
“哎呀咱castell说白了就是阿恢的。”
“但是乔宇泛到底什么来头啊一声不吭就接手了。”
“我怎么听说是什么道上小少爷呢？”
“散了吧散了吧这有监控呢。”
“王允桐！”乔宇泛直接杀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罪魁祸首此时正侧着身整个窝在他的椅子上，跷着脚玩手机，她今天没安排，姓沈的（经纪人）就给她放了一天假。她今天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连衣裙，下半身是白色的丝袜。作为明星身材自然是极好的，今天没有化妆，只是别了个卡子夹起碎发。
但就是这样，乔宇泛还是觉得她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唉。
色令智昏。
“桐桐。”乔宇泛把她从椅子上捞起来让她坐在自己怀里。“你到底跟阿佳说了什么啊。”王允桐全神贯注地盯着手机，没有理睬。
手机上是今天的朋友圈。
郭什么什么要开演唱会啦，黄什么什么要出新剧啦，那个叫林什么什么的经纪人又被拉黑啦，乔什么什么是母胎solo啦.
王允桐一下坐直了。
“唔！”乔字泛的下巴被结实地来了一下，“祖宗你干吗啊我下巴要掉了。”
王桐把手机放下来，两只手掐着他的脸，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
“乔宇泛，你母胎solo啊。”
乔宇泛细眉一挑，握住她的手腕，“你有意见？”
“那你没谈过恋爱的话……是怎么追到我的？”王允桐松开手，靠在他胸前。
“你谈过几个？”乔宇泛笑得王允桐整个人抖了一下。
“就……就那个谁嘛你又不是不认识，你之前跟他喝酒还在那划拳划输了跟我哭呢……”
王允桐意识到自己的一些言辞不太对劲捂住了嘴。哎呀怎么能说人家的酒后糗事呢。
“我什么时候输过郭方亭。”乔宇泛像只炸毛的大狗，“那个废物现在都没把孙寒追回来。”
“那是他不珍惜人家啊关我什么事。”王允桐捶了他一下，“输了就输了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不承认的？”
乔宇泛真的要生气了.
王允相看他一脸吃醋酸不溜丢的样子觉得还怪可爱的。
“我要走了。”叶宇泛拍了拍她的背，让她下来。
“怎么了？”王允桐不明不白地站起来，看着他穿了外套开始打电话。挂了电话，也没跟她解释，急急忙忙地就跟祁佳一起走了。
“谁死了？”乔宇泛脚下一刻没停问旁边的祁佳。“朱恍底下一个账房，本来不是什么大事的，但是死在咱医院里了。”祁佳替他打开车门，随后自己跨上了驾驶座。人被警察带走了？乔宇泛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对啊，现在医院那边被她的人弄得没法工作。”祁佳把手机扔给他，“先生，需要降一下热搜吗？”
“不降，懒得降，浪费钱。”
叶宇泛抬手摁下车窗：“现在可不是□□就有用的喽。”
“你们院长呢？”
医院门口，一个穿花格子衬衫的人大声吆喝着，身后跟了一群穿着花花绿绿的年轻男孩。“一会小姐来了有你们好看。”见保安一步也不让，骂了几句脏话就叉起腰往马路上看。
一辆略显张扬的深紫色跑车从路的另一头驶过来，小弟们的嚣张气焰又胜一分。
领头的花衬衫似是有些紧张地用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等到跑车停稳才走上去打开驾驶座的车门。
女人穿着紫色的长裙，举手投足间尽是贵气。手上有装饰而戴的钻戒，配着黑色的真丝手套。项链一看就是上好的珍珠串成的，鬓间别着一朵流苏成的紫荆花。她的眉眼是细长的，但双眸间夹杂着些愁绪，右眼角下是特意装饰的纹样，仿佛是为了遮掩藏在花纹下的某些秘密.
这就是管着城北区八条街，以美艳蛇蝎著称的美人，黄化的异姓小姐，朱恍。
“阿兆。”她轻声唤那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人呢？还没来吗？陈兆低头：“没有，他们说院长被带走了。”
朱悦转了个身把手上的烟递给陈兆，陈兆连忙把火机掏出来恭恭敬敬地点上。
“进去吧，反正是私立医院，在一楼稍微砸一砸就好了。”
“哦对，别伤害医生病人，造成些财产损失就好，别招惹警察，很麻烦。”
陈兆颔首，带着小弟们就往里冲：“来啊兄弟们，给曹哥讨个说法！”
朱恍嘴角微微向上，吐出两个字：“好狗。”
“住手！”祁佳从医院里走出来，一脚踹飞一个想要扑上来的小弟。
朱恍把燃了一半的燃扔在地上踩灭，提高了音量：“停。”
乔宇泛插着兜从后边探出个头来：“朱小姐好久不见。”
“乔公子别来无恙啊，今天有这室下来巡视产业？”朱恍的脸上是奉承的媚笑.
“别扯淡，什么事。”叶宇泛沉下了脸。
“好好说话嘛，”朱恍摆摆手让小弟们后退，“他们是来给大哥讨说法的嘛。”
“谁是大哥？”乔子泛冷眼望着朱恍，“与我何干？”
“哎呀，人是在你们医院死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呢，乔公子的手段已经这么脏了，生意没抢着就私下报复呢。朱恍端着一只手的手肘拨了拨长发，“是不是啊。”
“就是！”
“杀人偿命！”
“买凶杀人！”
朱恍做了个向下压的手势，身后顿时没了声音。
“这帽子可不能扣。”乔宇泛拉过旁边把椅子坐下。“我又不认识他。”
“那也是他们找你有事，不是我。”
祁佳的拳头握得咔咔响。
朱恍向来圆滑，很少自己掺和道上的事，这次肯定是有别的目的才会亲自上门堵人。
多半是这个死人身上有什么东西对她不利罢了。
“别演了。”乔宇泛微一笑，“再过五分钟警系来了，就没得谈了哦。”
朱恍眼里带笑：“你以为我怕？”
“反正你也没动手当然不怕啊。”乔宇泛跷起二郎腿，“但是他身上有什么东西我可就说不定了。”
“别忘了。”乔宇泛伸出一根手指在椅子的把手上敲了敲，“现在尸体在警局里。”
朱恍沉默地看了坐在台阶之上的乔宇泛，随即换上了平常张扬明媚的笑容：“那请乔公子走一趟？”
“早说不就完了。”乔宇泛拍了拍手站起来，“走啊。”
“先生，您交代的东西我拿到了。”weft依然戴着那个酷酷的金属面具，光看眼睛真没什么辨识度。
“嗯，收好吧。”四先生把账本扔给他，“Three不知道吧？”
Weft点头：“不过您为什么。”
“她？她进入杀手榜就是个意外了，我不想让她碰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四先生一点也不诧异他的问题，斟着手里的一杯色泽上好的红酒晃啊晃。
“可Three能力很强，她不可能什么都不参与吧？未来这种事只会多不会少。Umut不杀女人，Twinkle不爱接任务。Cancel那个懒人只会玩狙变量太多，清是个疯子杀人都不眨眼的，有两个人我也没见过，我还有overdose就那个继承他爹那个，用毒的，不太稳妥。”Weft说着往他身边凑了凑，“那钱也不能都我一个人赚吧？”
“那是因为你比较菜。”四先生难得地开起了玩笑。“我？”Weft用手指了指自己，“我第五哎，今年混战一定把Three打下来。”
四先生揉了揉太阳穴，“你怎么志向到Three了，Twinkle和Cancel就不敢想了？”
weft尴尬地搓了搓手。
“而且”四先生敲了敲椅子，“人家清是让着你，不然你早变成尸体了。”
weft点头得跟捣蒜似的：“Umut说他打算这辈子屈居第七了。”
“行了，再过两个月该洗洗牌了，你也收收手吧。”四先生把身边桌上的一个盒递给他：“新的蝴蝶刀，我让老陈给你做的。”
“替我谢谢他。”
“也谢谢您先生。”Weft行礼，转身离开。
四先生回头看了一眼他匆匆离去的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鱼纹面具下的眼里流转着几分歉意。
“Weft，还是个好孩子……改天找机会替他洗手吧。三年没有变动过喽，今年又要打得医院不下班了。”
“Twinkle和Cancel每年都摸鱼，这个季度得做点业绩了吧，我也不能白送那么大个产业给Cancel。”
“清也真是这么久不来见我。”
“Meant和Lain那两个家伙是去河城挖地道了吗这么久没信儿，赶个鸭子上架赶了半年。”
“Three好像谈恋爱了让Twinkle哪天关照一下。”
“至于Umut……”
他没有再说下去，点起一支烟，看着太阳一点点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