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试探
“……你们团长？”
派克诺妲点头，态度比起飞坦来算是友好，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茉莉迟疑了一下，忐忑不安地跟着对方来到客厅。
这里的布置变动了不少，空间也扩大许多。地面杂乱地摆放着各种“破烂”，家具或多或少都有些破损，看样子像是经常有人在这里干架。
她迅速扫视一圈，现场的几个人都算是熟面孔。
上次撞见的眼镜娘小滴，坐在右前方，正在擦拭自己的凸眼鱼吸尘器。
其身后那个耳垂很长的刀疤脸魁梧男人，貌似是富兰克林。
离着不远，是窝成一团，闭眼假寐的飞坦。
对于她的到来，众人不甚关注，都在做自己的事，其他成员也并没出现。
茉莉微微放心，侠客不在，看来暂时不怕再被操控了。
观察完一圈，她才将视线移向中间的团长。
库洛洛斜倚在中央沙发上，姿势慵懒而闲适，手里正拿着本书在看。
换了新的毛领外套，暗沉深紫色。
梳着大背头的造型，好像抹了发胶。
瞧着那对包住耳垂的蓝宝石耳环，茉莉有些不忍直视。
直男审美真可怕，造型奇怪的饰品，颜色骚包的大衣，显老十岁的发型……还我散发清纯美少年！
回忆着流星街初见时十六岁的黑衣库洛洛，内心正感叹着“物是人非，男人的保鲜期可真短啊”的茉莉，一下子对上成年团长的目光。
对方“啪”地一下合起书本，她当即收敛了胡思乱想，垂下眼睫，岁月静好地沉默。
“坐这里吧。”派克诺妲拉过来一张还算稳当的椅子。
“谢谢。”毕竟多年不见了，又顶着截然不同的马甲，茉莉装作对生人客气与疏离的样子。
虽然不清楚旅团为什么没摘自己的火红眼，反而还给带到大本营来，但猜测十有八九是打算从她身上打探窟卢塔族的踪迹。
可惜，自己并没什么好说的……
“放轻松，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派克嗓音略带安抚，身体不经意间靠近，作势要拍拍她的肩膀。
茉莉见状，后退半步避开，低头落座。
虽然面上尚且平静，可实际后背已虚虚地冒了层冷汗。
方才差点就被探查记忆了！
派克的这个习惯性起势，她记得特别清楚。
当年教习念能力时，还夸赞过对方设计的接触动作特别自然，令人防不胜防。
没想到转头会用到自己身上！是对她的身份存疑吗？
茉莉顿时提高了警惕，腰板绷得倍直，屁股都不敢完全坐实。
派克的手落了空，顺势叉在腰间，看向团长请示意思。
库洛洛食指轻轻地敲打在书本封面上，从眼前的女孩进来时，就在观察其一言一行。
此刻，他眼眸微微眯起来。
“德兰莉雅小姐？”
“呃，嗯。”
茉莉应声，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嘴唇，内心已经做好了对方要是打听幸存者踪迹，就胡编瞎话应付的准备。
然而，库洛洛并没有询问有关窟卢塔族的问题。或者说，他在意的事情根本不是那些。
“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遇到这种问题，茉莉当然选择装无知：“不知道。”
“听说过幻影旅团吗？”
“……没听说过。”
她说的实话，现在的幻影旅团还不算特别出名，起码在巴托奇亚没怎么听过。
也是经过这次灭族事件后才让这伙盗贼“一鸣惊人”……虽然被自己破坏了。
“清楚自己现在身处何地吗？”
茉莉摇头：“……不清楚。这是哪里？”
又是一问三不知，库洛洛露出了一抹浅淡的笑：“这里是流星街。”
“哦。”
见此反应，他的笑意深了几分，眼底却依然凉薄。
嘴上说着不认识他们，进门扫视成员时的眼神，却没有面对陌生人的拘谨与戒备，反而像是在确认有哪些人在场。
处于未知的环境，又被刚交手过的念能力者包围，却能够镇定从容，毫无惧怕。
这些反应都不寻常。尤其是对于派克的触碰，才刚露苗头，就先一步做出了躲避行为。
有意思。
这人要不就是实力高深莫测到对于旅团不放在眼里，要不就是智商低到分不清安危的程度。
两个可能性，明显都不符合眼前这女孩的情况，所以只剩下第三个可能性。
——她熟悉旅团且在说谎。
他不着痕迹地朝派克使了个眼色，对方退到一旁。
茉莉见拉开了安全距离，紧绷的双肩微松，坐实了凳子。
这点微妙反应，依然被敏锐的库洛洛尽收眼底。
虽然已经判定出对方在骗人，可他找不到理由去解释眼前人各种举动的合理性。
何故熟悉？何故伪装？
暂时没有头绪，还是得继续试探：“忘了自我介绍，在下库洛洛，幻影旅团的团长。”
茉莉眨眨眼，并不多言。毕竟说多错多，她觉得以不变应万变较为稳妥。
“莉雅小姐的眼睛很特别，是天生异瞳吗？”
他一提问，四周的目光陡然聚焦过来。
茉莉有些不解，为什么大家会因为这个问题看向自己。
她感觉到了压迫感，喉咙更加发干，咽下唾沫：“是。”
“是遗传吗？窟卢塔族人似乎没有异瞳一说？”
茉莉心悬起来，绕这么大一圈果然还是问窟卢塔族的事了。
她含糊道：“我也不太清楚。”
“哦，自己的出身都记不清吗？”
“嗯……”
对方刨根问底：“为什么，失忆过？”
“……我是孤儿。”
茉莉简短地用一个词，堵住了对方进一步的问话。
库洛洛听到这个答案，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道：“派克，倒杯水给这位小姐吧，她似乎有些口渴。”
嗯？他居然看出来自己口渴吗？茉莉有点感动，鬼知道刚才那两个面包快噎死她了，这会儿一直口干舌燥的。
可她担心派克再有意外之举，因此忙道：“那个，我自己倒水就行。”
“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动手呢？”
派克端了杯水递过来，杯子很小，只要去接就一定会碰到。
茉莉犹豫，手指抠着衣服。
库洛洛勾起唇角：“怎么了？”
“我，我暂时不想喝水，谢谢。”
“怕我们下毒吗？”
眼前的金发女人拿起另一杯水喝光：“放心，没有毒。”
茉莉头大，这是摆明了想趁机刺探自己的记忆啊！
刚刚的一丢丢“感动”顿时荡然无存，只剩下不敢动。
【宿主，无需担心，接就行。】
下线良久的系统突然蹦出来，让孤军奋战的她瞬间激动。
“系统！”
【安心，她的能力对咱们不起作用。】
听到它信誓旦旦的肯定，茉莉才谨慎而缓慢地伸出手，接过水杯。
肢体接触的瞬间，仿佛被拉长了一般，持续了几秒。
派克眼眸闪了闪，默不作声地收回胳膊，背在身后悄然比划了个手势。
无法探查记忆的信号。
库洛洛眉头微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原本让派克查她，以为会是两类结果。要么就是认识莉莉，或者同族之人打过交道。要么就是不认识，之前种种纯粹巧合。
无论是两者任何一个，等调查完就可以按情况处置了。
但居然会查不到记忆？
他拇指抵在下巴，食指弯曲扣在唇边，凝视着茉莉，露出了沉思的神态。
头一次，出现了拿不准的情况。
此人身上有太多未解谜题，原本打算问完没什么收获的话，就把对方杀掉或者放了，都无所谓。
可现在，他决定将其留在这里，多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茉莉见库洛洛盯着自己不说话，有点惴惴不安。自己刚刚回答的那么规矩，应该没有暴露什么吧？
她忍不住先开口道：“那个，还有问题吗？没有的话，我就走……”
“莉雅小姐。”对方打断，声音较之刚才多了几分亲和力，“此地危险，你独自离开不妥，不如等我们送你吧。”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
茉莉感到莫名其妙，这咋突然大发好心了？
“怎么会麻烦呢？是我们带你来的，自然要妥善送你离开。”
他话说的滴水不漏，搁旁人看来绅士又礼貌。
“不过，由于旅团还有成员在外。需再等个两三日功夫，待集结完毕就可启程，如何？”
茉莉这下子算是听出来了，分明是准备扣下自己不让走！
她立马反对，却也维持着情绪的稳定：“多谢先生好意。我出来没告诉家里，他们怕是要等得着急了，所以就不耽误功夫了。”
匆匆说完便想扭头就走，却被飞坦挡住了去路。
她退后一步，回头看向库洛洛：“你想拦我？”
“在下与小姐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想多留你做客几日罢了。”
他笑得温柔优雅，却只是表面功夫，丝毫不达眼底。
……就知道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茉莉有点头疼，虽然早就了解对方善于戴假面具装好人，可没想到几年不见，这厮睁眼说瞎话的本领也愈发见长啊！
她并不想留下，也懒得玩什么虚与委蛇的把戏，直接挑明了：“做客？是囚/禁吧？”
“怎么会？”库洛洛笑容不变，“是诚挚的邀请。”
“……你就不怕惹上揍敌客？”
茉莉本来不想狐假虎威，可周围的旅团成员虎视眈眈，她一对一都够呛，更何况一对五。
只好搬出来暗杀家族的名头，想着看能不能让眼前人知难而退。
库洛洛眉眼一沉，沉默不语，顿了片刻后，才道。
“你觉得，揍敌客会为了一个管家佣人之流，得罪流星街吗？”
听到这句话，茉莉迈出去的步子堪堪停滞住。
派克诺妲点头，态度比起飞坦来算是友好，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茉莉迟疑了一下，忐忑不安地跟着对方来到客厅。
这里的布置变动了不少，空间也扩大许多。地面杂乱地摆放着各种“破烂”，家具或多或少都有些破损，看样子像是经常有人在这里干架。
她迅速扫视一圈，现场的几个人都算是熟面孔。
上次撞见的眼镜娘小滴，坐在右前方，正在擦拭自己的凸眼鱼吸尘器。
其身后那个耳垂很长的刀疤脸魁梧男人，貌似是富兰克林。
离着不远，是窝成一团，闭眼假寐的飞坦。
对于她的到来，众人不甚关注，都在做自己的事，其他成员也并没出现。
茉莉微微放心，侠客不在，看来暂时不怕再被操控了。
观察完一圈，她才将视线移向中间的团长。
库洛洛斜倚在中央沙发上，姿势慵懒而闲适，手里正拿着本书在看。
换了新的毛领外套，暗沉深紫色。
梳着大背头的造型，好像抹了发胶。
瞧着那对包住耳垂的蓝宝石耳环，茉莉有些不忍直视。
直男审美真可怕，造型奇怪的饰品，颜色骚包的大衣，显老十岁的发型……还我散发清纯美少年！
回忆着流星街初见时十六岁的黑衣库洛洛，内心正感叹着“物是人非，男人的保鲜期可真短啊”的茉莉，一下子对上成年团长的目光。
对方“啪”地一下合起书本，她当即收敛了胡思乱想，垂下眼睫，岁月静好地沉默。
“坐这里吧。”派克诺妲拉过来一张还算稳当的椅子。
“谢谢。”毕竟多年不见了，又顶着截然不同的马甲，茉莉装作对生人客气与疏离的样子。
虽然不清楚旅团为什么没摘自己的火红眼，反而还给带到大本营来，但猜测十有八九是打算从她身上打探窟卢塔族的踪迹。
可惜，自己并没什么好说的……
“放轻松，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派克嗓音略带安抚，身体不经意间靠近，作势要拍拍她的肩膀。
茉莉见状，后退半步避开，低头落座。
虽然面上尚且平静，可实际后背已虚虚地冒了层冷汗。
方才差点就被探查记忆了！
派克的这个习惯性起势，她记得特别清楚。
当年教习念能力时，还夸赞过对方设计的接触动作特别自然，令人防不胜防。
没想到转头会用到自己身上！是对她的身份存疑吗？
茉莉顿时提高了警惕，腰板绷得倍直，屁股都不敢完全坐实。
派克的手落了空，顺势叉在腰间，看向团长请示意思。
库洛洛食指轻轻地敲打在书本封面上，从眼前的女孩进来时，就在观察其一言一行。
此刻，他眼眸微微眯起来。
“德兰莉雅小姐？”
“呃，嗯。”
茉莉应声，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嘴唇，内心已经做好了对方要是打听幸存者踪迹，就胡编瞎话应付的准备。
然而，库洛洛并没有询问有关窟卢塔族的问题。或者说，他在意的事情根本不是那些。
“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遇到这种问题，茉莉当然选择装无知：“不知道。”
“听说过幻影旅团吗？”
“……没听说过。”
她说的实话，现在的幻影旅团还不算特别出名，起码在巴托奇亚没怎么听过。
也是经过这次灭族事件后才让这伙盗贼“一鸣惊人”……虽然被自己破坏了。
“清楚自己现在身处何地吗？”
茉莉摇头：“……不清楚。这是哪里？”
又是一问三不知，库洛洛露出了一抹浅淡的笑：“这里是流星街。”
“哦。”
见此反应，他的笑意深了几分，眼底却依然凉薄。
嘴上说着不认识他们，进门扫视成员时的眼神，却没有面对陌生人的拘谨与戒备，反而像是在确认有哪些人在场。
处于未知的环境，又被刚交手过的念能力者包围，却能够镇定从容，毫无惧怕。
这些反应都不寻常。尤其是对于派克的触碰，才刚露苗头，就先一步做出了躲避行为。
有意思。
这人要不就是实力高深莫测到对于旅团不放在眼里，要不就是智商低到分不清安危的程度。
两个可能性，明显都不符合眼前这女孩的情况，所以只剩下第三个可能性。
——她熟悉旅团且在说谎。
他不着痕迹地朝派克使了个眼色，对方退到一旁。
茉莉见拉开了安全距离，紧绷的双肩微松，坐实了凳子。
这点微妙反应，依然被敏锐的库洛洛尽收眼底。
虽然已经判定出对方在骗人，可他找不到理由去解释眼前人各种举动的合理性。
何故熟悉？何故伪装？
暂时没有头绪，还是得继续试探：“忘了自我介绍，在下库洛洛，幻影旅团的团长。”
茉莉眨眨眼，并不多言。毕竟说多错多，她觉得以不变应万变较为稳妥。
“莉雅小姐的眼睛很特别，是天生异瞳吗？”
他一提问，四周的目光陡然聚焦过来。
茉莉有些不解，为什么大家会因为这个问题看向自己。
她感觉到了压迫感，喉咙更加发干，咽下唾沫：“是。”
“是遗传吗？窟卢塔族人似乎没有异瞳一说？”
茉莉心悬起来，绕这么大一圈果然还是问窟卢塔族的事了。
她含糊道：“我也不太清楚。”
“哦，自己的出身都记不清吗？”
“嗯……”
对方刨根问底：“为什么，失忆过？”
“……我是孤儿。”
茉莉简短地用一个词，堵住了对方进一步的问话。
库洛洛听到这个答案，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道：“派克，倒杯水给这位小姐吧，她似乎有些口渴。”
嗯？他居然看出来自己口渴吗？茉莉有点感动，鬼知道刚才那两个面包快噎死她了，这会儿一直口干舌燥的。
可她担心派克再有意外之举，因此忙道：“那个，我自己倒水就行。”
“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动手呢？”
派克端了杯水递过来，杯子很小，只要去接就一定会碰到。
茉莉犹豫，手指抠着衣服。
库洛洛勾起唇角：“怎么了？”
“我，我暂时不想喝水，谢谢。”
“怕我们下毒吗？”
眼前的金发女人拿起另一杯水喝光：“放心，没有毒。”
茉莉头大，这是摆明了想趁机刺探自己的记忆啊！
刚刚的一丢丢“感动”顿时荡然无存，只剩下不敢动。
【宿主，无需担心，接就行。】
下线良久的系统突然蹦出来，让孤军奋战的她瞬间激动。
“系统！”
【安心，她的能力对咱们不起作用。】
听到它信誓旦旦的肯定，茉莉才谨慎而缓慢地伸出手，接过水杯。
肢体接触的瞬间，仿佛被拉长了一般，持续了几秒。
派克眼眸闪了闪，默不作声地收回胳膊，背在身后悄然比划了个手势。
无法探查记忆的信号。
库洛洛眉头微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原本让派克查她，以为会是两类结果。要么就是认识莉莉，或者同族之人打过交道。要么就是不认识，之前种种纯粹巧合。
无论是两者任何一个，等调查完就可以按情况处置了。
但居然会查不到记忆？
他拇指抵在下巴，食指弯曲扣在唇边，凝视着茉莉，露出了沉思的神态。
头一次，出现了拿不准的情况。
此人身上有太多未解谜题，原本打算问完没什么收获的话，就把对方杀掉或者放了，都无所谓。
可现在，他决定将其留在这里，多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茉莉见库洛洛盯着自己不说话，有点惴惴不安。自己刚刚回答的那么规矩，应该没有暴露什么吧？
她忍不住先开口道：“那个，还有问题吗？没有的话，我就走……”
“莉雅小姐。”对方打断，声音较之刚才多了几分亲和力，“此地危险，你独自离开不妥，不如等我们送你吧。”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
茉莉感到莫名其妙，这咋突然大发好心了？
“怎么会麻烦呢？是我们带你来的，自然要妥善送你离开。”
他话说的滴水不漏，搁旁人看来绅士又礼貌。
“不过，由于旅团还有成员在外。需再等个两三日功夫，待集结完毕就可启程，如何？”
茉莉这下子算是听出来了，分明是准备扣下自己不让走！
她立马反对，却也维持着情绪的稳定：“多谢先生好意。我出来没告诉家里，他们怕是要等得着急了，所以就不耽误功夫了。”
匆匆说完便想扭头就走，却被飞坦挡住了去路。
她退后一步，回头看向库洛洛：“你想拦我？”
“在下与小姐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想多留你做客几日罢了。”
他笑得温柔优雅，却只是表面功夫，丝毫不达眼底。
……就知道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茉莉有点头疼，虽然早就了解对方善于戴假面具装好人，可没想到几年不见，这厮睁眼说瞎话的本领也愈发见长啊！
她并不想留下，也懒得玩什么虚与委蛇的把戏，直接挑明了：“做客？是囚/禁吧？”
“怎么会？”库洛洛笑容不变，“是诚挚的邀请。”
“……你就不怕惹上揍敌客？”
茉莉本来不想狐假虎威，可周围的旅团成员虎视眈眈，她一对一都够呛，更何况一对五。
只好搬出来暗杀家族的名头，想着看能不能让眼前人知难而退。
库洛洛眉眼一沉，沉默不语，顿了片刻后，才道。
“你觉得，揍敌客会为了一个管家佣人之流，得罪流星街吗？”
听到这句话，茉莉迈出去的步子堪堪停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