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黛西是在依亚那伽的房间醒来的，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人影。虽然相比平时睡得比较晚，在生物钟的影响下此刻也没有了困意。
房间内，黛西的目光落在了被放在桌子上还一动不动的黑色团子上，目光飘远开始放空。
“吱呀”一声，门从外面推开，洛朗碍于这是依亚那伽的房间没有直接进来，“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按照来之前遇到的那个吟游诗人的说法，今天之后大概会发生什么。”
“随机应变，今天可以分出一点时间给我吗？”黛西垂眸停顿了几秒，道，“我想让你帮忙看一下周围的人灵魂是不是还在这里。”
“既然是殿下的请求，当然可以。”洛朗·比德兰拎起裙摆行了一礼。
黛西还以为洛朗·比德兰会呛上几句再同意，没想到这么爽快，刚刚打算脱口而出的激将法的话都没有用上，“那我们现在去？”
"可以啊，尤里卡和伊登留在这里看着人，对了，莉莉斯安很安静，昨天一整晚都没有闹出什么动静。”也许是洛朗之前不明所以的话让莉莉斯安陷入了考量，对方没有做出什么糟糕的举动。
两人一起踏出真实旅店的瞬间，黛西伸手拦住了身侧的人，“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昨晚之后，不知道什么缘故她也能看见外面真实的场景。前两日还一片热闹的早市现在看上去尽都是走来走去黑色的人影以及破旧的屋舍。
“哪里不对劲？”洛朗·比德兰呢喃重复了一遍黛西的话，视线在周围看了一圈，疑惑道，“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啊，不还是和第一天来的时候一样，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他们现在和地牢中的人差不多，看上去好像没有什么自己的意识。”
“不对劲，人好像变多了。”洛朗·比德兰比德兰指了指门口的早市增加的几个摊位，不仔细注意的话没人会关注到这些，就连走在路上的人都多了不少，不算狭窄的路上竟然显得有些拥挤。
“不好，快回旅店。”黛西听完洛朗·比德兰的话，还没来得及思考就看见人形黑影正慢慢聚集在一起，然后朝着他们的方向移动。等到两人退进旅店的时候，黛西面前已经汇聚到一起的人形黑影停了下来，在门口迟迟不肯离去。
“发生什么了？”洛朗·比德兰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只是有那么一瞬间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死亡的气息出现在周围，即便被黛西拽进旅店之后都没有消失，只是变得有些微弱，让人难以察觉。
“昨晚可能是出现了什么意外，也许操作不当，总之我现在和莫洛斯、莉莉斯安一样，也可以看见这里的真实。”黛西一边保持警惕一边跟洛朗·比德兰解释，“我看见一群人形黑影朝我们冲过来。不过不知道碍于什么原因，他们不敢进入这里。”
“因为这是真实旅店。”依亚那伽人未到，声音已经响起，“这里代表着真实。”
“等等，如果按你们说的，黛西殿下看见的是真实，这里也是真实，那为什么你们说的人形黑影不敢进来呢？”洛朗有些不解的提问，按照她的理解，真实理应可以接触真实。
依亚那伽的身形出现在黛西面前，看上去像是刚去过一个冰冷的地方，身上还残留着寒冷的气息。他忽然伸手递给了黛西一把透明的匕首，注意到了黛西同样疑惑的神情，本来懒得开口，又负责的开始解释，“虽然同为真实，但是旅店是存在于虚假与真实的交界，无果误入这里的话，会在这里迷失。”
“这个是我在神像内找到的，拿着吧，会有用的。”解释完之后依亚那伽对黛西嘱咐了一下透明匕首的来源。黛西点点头，将其收好放在了身上。
真实之虚拟与虚拟之真实，真真假假，或许假的可以成为真的，真的也能变成假的。他们这些还有着坚定意志力的人在真实旅店不会有问题，但外面的东西闯入这里的结果就是必然的迷失。
洛朗·比德兰懒得思考这些问题，天塌下来还有眼前这两个人顶着，只要自己派的上用处的时候，指哪里打哪里就行了，“那地牢那些人怎么办。”
“今晚引蛇出洞，到时候地牢的人就交给你们，上次去过之后，你和伊登他们应该已经很熟悉路线了。”一个成熟的计划在黛西的脑海中出现，“至于我和莫洛斯，既然问题出现在花园里，那我们直接毁掉就好了。”
“有道理，先不管所谓的真实和虚拟，只要花园被捣毁，没了诡异花香的控制，灵魂回归身体的话，地牢那些人的神志应该就可以恢复了。”洛朗·比德兰虽然懒散，但并不代表不聪明，只是懒得动脑子。
这两天的信息整合在一起，大概也知道了整个乌托邦之城的情况。靠着一句虚无缥缈的可以实现任何理想和愿望的话就吸引那么多妄想不劳而获的人前来，通过诡异花香将人迷晕困在地牢，之后进行分流，听话的被放出来成为乌托邦之城的住民，不那么听话的被扔到花园里做肥料。
“这群人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想到这里，洛朗·比德兰自诩在贵族也看见过不少上不了台面的事，但这绝对是比那些事还要可恶。
“吟游诗人之前说三天为期，这么准确的数字，今晚整个乌托邦之城应该会有大动作。”黛西边想边上楼，打算上楼告诉尤里卡和伊登这个计划。
楼上，尤里卡正在对阵法进行加固，尽管莉莉斯安自从被带出来之后表现得很安定，但也不能不防。
“我们应该快离开这里了吧。”伊登看着正在聚精会神处理阵法的尤里卡，小声嘀咕了一句，“说起来，跟他们组队还挺好的，不然还看不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尤里卡听着伊登的碎碎念，加固好阵法之后抹了抹额角的汗，貌似随意的接话，“我现在什么样子？”
伊登挑了挑眉，“为了整个队伍努力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呢，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天，为了保证所有人的安全，时不时跑过来检查阵法的样子······很酷。”
尤里卡沉默了一瞬，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被伊登的呼喊打断，“洛朗！这里这里！”
“今天就是第三天了！”伊登说。
“是的，没错。”洛朗点点头。
“我们是不是今晚就会出去干大事！”伊登语气逐渐兴奋。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们去救人。”洛朗拍了拍伊登的肩膀。
“好！”伊登也抬手拍了拍尤里卡的肩膀，“马上我们就会成为第一个完成雇佣兵超难委托任务的学生。还能救很多人。”
在伊登的感染下，几人干脆凑在一起将晚上的行动商量了一下。时间慢慢推移，很快临近夜晚。
外面的月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和以往不同的红色，充满不祥的气息。连续两晚安静的城镇也从一个地方开始发出窸窣的动静。
此时五人已经分头行动，全都捏了隐形咒往行政区教堂的方向前进。红色月光照耀下，整个城镇都泛着暗淡的红色的光。
黑色人影倾巢而出，全都挤在一起，原本看不出任何面貌的人影此刻竟然全都露出了苍白干枯的脸。像是来到了不可言说的地狱，阴森骇人。
黛西第一眼望过去的时候着实被这幅模样吓了一跳，随后这些人影朝着她和依亚那伽袭来，速度飞快掠出残影，隐形咒已经失效。
空中飘起了濛濛细雨，所有人都暴露在了空气中。
“你们快进去。”所幸已经来到了教堂附近，今夜并没有侍卫守护在教堂周围，只有乌压压的人影发出嘶吼，像是触发了某种条件。
兵分两路，尤里卡开着防护阵法一路抵挡着人形黑影，伊登则为阵法附魔增加防护度，洛朗在两人的保护下最先来到地牢入口，她猛地掀开铁栏，进去之后对前面不远处的人喊道，“快过来，引到这里已经足够了。”
教堂的花园中，紧闭着的巨大的眼球睁开，上下动了几下随后发出了类似愉悦的笑声，“来了，来了，来了，来了，来了，他们来了，我的食物来了······”
黛西听到了熟悉的癫狂的呓语，“谁要做你的食物，恶心死了。”
属于神秘学特有的能力在周围施展开来，猩红的眼球在感受到这股力量之后更加贪婪，“都是我的，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黛西还从来没有实践过最新领悟的能力，现在倒是可以尽情发挥。据依亚那伽的说法，现在的她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力量解决眼前的脏东西。
这正合黛西的意，她并不想让依亚那伽现在就暴露在这些不明之人的面前。尤其他们可能和神巫族有关。
在神秘学力量的加持下，猩红眼珠的动作几乎都被黛西预判，所有的攻击都被躲过，反倒是花园已经被肆意轰炸的能量毁了个七七八八。
花香越发浓烈直冲神经，在她的能力之下，并不能让她沉入虚幻，只觉得味道冲鼻。一个躲得过，一个打不到，在如此僵持的情况下，猩红眼球消耗了不少能量攻击，已经进入了疲态。
黛西将藏在腰间的匕首拿出，趁着眼球往铺满花园的尸体移动的时候，附魔加速，手起刀落，匕首刺入了眼球。红色的血雾飘起，刺耳的尖叫几乎震破耳膜。
“怎么可能，为什么你会有这个······龙······”震惊的话语没来得及说完，眼珠迸裂开，血肉四溅整个花园的花朵沾上了血液，血珠低落在尸体上，又被尸体吸收。
另一边的尤里卡和伊登死死撑着铁栏杆，既要保证不被人形黑影伤到，又要保证他们被引到这里不离开，额头的汗珠往下低落。就在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黑影忽然停止了进攻。
房间内，黛西的目光落在了被放在桌子上还一动不动的黑色团子上，目光飘远开始放空。
“吱呀”一声，门从外面推开，洛朗碍于这是依亚那伽的房间没有直接进来，“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按照来之前遇到的那个吟游诗人的说法，今天之后大概会发生什么。”
“随机应变，今天可以分出一点时间给我吗？”黛西垂眸停顿了几秒，道，“我想让你帮忙看一下周围的人灵魂是不是还在这里。”
“既然是殿下的请求，当然可以。”洛朗·比德兰拎起裙摆行了一礼。
黛西还以为洛朗·比德兰会呛上几句再同意，没想到这么爽快，刚刚打算脱口而出的激将法的话都没有用上，“那我们现在去？”
"可以啊，尤里卡和伊登留在这里看着人，对了，莉莉斯安很安静，昨天一整晚都没有闹出什么动静。”也许是洛朗之前不明所以的话让莉莉斯安陷入了考量，对方没有做出什么糟糕的举动。
两人一起踏出真实旅店的瞬间，黛西伸手拦住了身侧的人，“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昨晚之后，不知道什么缘故她也能看见外面真实的场景。前两日还一片热闹的早市现在看上去尽都是走来走去黑色的人影以及破旧的屋舍。
“哪里不对劲？”洛朗·比德兰呢喃重复了一遍黛西的话，视线在周围看了一圈，疑惑道，“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啊，不还是和第一天来的时候一样，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他们现在和地牢中的人差不多，看上去好像没有什么自己的意识。”
“不对劲，人好像变多了。”洛朗·比德兰比德兰指了指门口的早市增加的几个摊位，不仔细注意的话没人会关注到这些，就连走在路上的人都多了不少，不算狭窄的路上竟然显得有些拥挤。
“不好，快回旅店。”黛西听完洛朗·比德兰的话，还没来得及思考就看见人形黑影正慢慢聚集在一起，然后朝着他们的方向移动。等到两人退进旅店的时候，黛西面前已经汇聚到一起的人形黑影停了下来，在门口迟迟不肯离去。
“发生什么了？”洛朗·比德兰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只是有那么一瞬间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死亡的气息出现在周围，即便被黛西拽进旅店之后都没有消失，只是变得有些微弱，让人难以察觉。
“昨晚可能是出现了什么意外，也许操作不当，总之我现在和莫洛斯、莉莉斯安一样，也可以看见这里的真实。”黛西一边保持警惕一边跟洛朗·比德兰解释，“我看见一群人形黑影朝我们冲过来。不过不知道碍于什么原因，他们不敢进入这里。”
“因为这是真实旅店。”依亚那伽人未到，声音已经响起，“这里代表着真实。”
“等等，如果按你们说的，黛西殿下看见的是真实，这里也是真实，那为什么你们说的人形黑影不敢进来呢？”洛朗有些不解的提问，按照她的理解，真实理应可以接触真实。
依亚那伽的身形出现在黛西面前，看上去像是刚去过一个冰冷的地方，身上还残留着寒冷的气息。他忽然伸手递给了黛西一把透明的匕首，注意到了黛西同样疑惑的神情，本来懒得开口，又负责的开始解释，“虽然同为真实，但是旅店是存在于虚假与真实的交界，无果误入这里的话，会在这里迷失。”
“这个是我在神像内找到的，拿着吧，会有用的。”解释完之后依亚那伽对黛西嘱咐了一下透明匕首的来源。黛西点点头，将其收好放在了身上。
真实之虚拟与虚拟之真实，真真假假，或许假的可以成为真的，真的也能变成假的。他们这些还有着坚定意志力的人在真实旅店不会有问题，但外面的东西闯入这里的结果就是必然的迷失。
洛朗·比德兰懒得思考这些问题，天塌下来还有眼前这两个人顶着，只要自己派的上用处的时候，指哪里打哪里就行了，“那地牢那些人怎么办。”
“今晚引蛇出洞，到时候地牢的人就交给你们，上次去过之后，你和伊登他们应该已经很熟悉路线了。”一个成熟的计划在黛西的脑海中出现，“至于我和莫洛斯，既然问题出现在花园里，那我们直接毁掉就好了。”
“有道理，先不管所谓的真实和虚拟，只要花园被捣毁，没了诡异花香的控制，灵魂回归身体的话，地牢那些人的神志应该就可以恢复了。”洛朗·比德兰虽然懒散，但并不代表不聪明，只是懒得动脑子。
这两天的信息整合在一起，大概也知道了整个乌托邦之城的情况。靠着一句虚无缥缈的可以实现任何理想和愿望的话就吸引那么多妄想不劳而获的人前来，通过诡异花香将人迷晕困在地牢，之后进行分流，听话的被放出来成为乌托邦之城的住民，不那么听话的被扔到花园里做肥料。
“这群人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想到这里，洛朗·比德兰自诩在贵族也看见过不少上不了台面的事，但这绝对是比那些事还要可恶。
“吟游诗人之前说三天为期，这么准确的数字，今晚整个乌托邦之城应该会有大动作。”黛西边想边上楼，打算上楼告诉尤里卡和伊登这个计划。
楼上，尤里卡正在对阵法进行加固，尽管莉莉斯安自从被带出来之后表现得很安定，但也不能不防。
“我们应该快离开这里了吧。”伊登看着正在聚精会神处理阵法的尤里卡，小声嘀咕了一句，“说起来，跟他们组队还挺好的，不然还看不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尤里卡听着伊登的碎碎念，加固好阵法之后抹了抹额角的汗，貌似随意的接话，“我现在什么样子？”
伊登挑了挑眉，“为了整个队伍努力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呢，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天，为了保证所有人的安全，时不时跑过来检查阵法的样子······很酷。”
尤里卡沉默了一瞬，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被伊登的呼喊打断，“洛朗！这里这里！”
“今天就是第三天了！”伊登说。
“是的，没错。”洛朗点点头。
“我们是不是今晚就会出去干大事！”伊登语气逐渐兴奋。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们去救人。”洛朗拍了拍伊登的肩膀。
“好！”伊登也抬手拍了拍尤里卡的肩膀，“马上我们就会成为第一个完成雇佣兵超难委托任务的学生。还能救很多人。”
在伊登的感染下，几人干脆凑在一起将晚上的行动商量了一下。时间慢慢推移，很快临近夜晚。
外面的月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和以往不同的红色，充满不祥的气息。连续两晚安静的城镇也从一个地方开始发出窸窣的动静。
此时五人已经分头行动，全都捏了隐形咒往行政区教堂的方向前进。红色月光照耀下，整个城镇都泛着暗淡的红色的光。
黑色人影倾巢而出，全都挤在一起，原本看不出任何面貌的人影此刻竟然全都露出了苍白干枯的脸。像是来到了不可言说的地狱，阴森骇人。
黛西第一眼望过去的时候着实被这幅模样吓了一跳，随后这些人影朝着她和依亚那伽袭来，速度飞快掠出残影，隐形咒已经失效。
空中飘起了濛濛细雨，所有人都暴露在了空气中。
“你们快进去。”所幸已经来到了教堂附近，今夜并没有侍卫守护在教堂周围，只有乌压压的人影发出嘶吼，像是触发了某种条件。
兵分两路，尤里卡开着防护阵法一路抵挡着人形黑影，伊登则为阵法附魔增加防护度，洛朗在两人的保护下最先来到地牢入口，她猛地掀开铁栏，进去之后对前面不远处的人喊道，“快过来，引到这里已经足够了。”
教堂的花园中，紧闭着的巨大的眼球睁开，上下动了几下随后发出了类似愉悦的笑声，“来了，来了，来了，来了，来了，他们来了，我的食物来了······”
黛西听到了熟悉的癫狂的呓语，“谁要做你的食物，恶心死了。”
属于神秘学特有的能力在周围施展开来，猩红的眼球在感受到这股力量之后更加贪婪，“都是我的，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黛西还从来没有实践过最新领悟的能力，现在倒是可以尽情发挥。据依亚那伽的说法，现在的她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力量解决眼前的脏东西。
这正合黛西的意，她并不想让依亚那伽现在就暴露在这些不明之人的面前。尤其他们可能和神巫族有关。
在神秘学力量的加持下，猩红眼珠的动作几乎都被黛西预判，所有的攻击都被躲过，反倒是花园已经被肆意轰炸的能量毁了个七七八八。
花香越发浓烈直冲神经，在她的能力之下，并不能让她沉入虚幻，只觉得味道冲鼻。一个躲得过，一个打不到，在如此僵持的情况下，猩红眼球消耗了不少能量攻击，已经进入了疲态。
黛西将藏在腰间的匕首拿出，趁着眼球往铺满花园的尸体移动的时候，附魔加速，手起刀落，匕首刺入了眼球。红色的血雾飘起，刺耳的尖叫几乎震破耳膜。
“怎么可能，为什么你会有这个······龙······”震惊的话语没来得及说完，眼珠迸裂开，血肉四溅整个花园的花朵沾上了血液，血珠低落在尸体上，又被尸体吸收。
另一边的尤里卡和伊登死死撑着铁栏杆，既要保证不被人形黑影伤到，又要保证他们被引到这里不离开，额头的汗珠往下低落。就在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黑影忽然停止了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