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霁心里不太平衡了。
到了午饭时，李今言犯困，请宁如帮忙带了饭，打算趴桌子上补会儿觉。
而林霁因为暑假刚摔了腿，不方便去食堂吃饭，饭菜也是朋友帮忙打来的。
林霁方才还想着找个机会问问林霁，一看此时教室里只剩下她们两人，这不就是大好的机会吗！
“今言。”林霁喊道。
李今言正困着，听到有人喊她，转过头看到是林霁，表情有点儿迷茫。没想到林霁会叫她。
而且，为什么这样叫我？我好像跟你还不太熟。
林霁笑了笑问：“真巧啊，你也没去吃午饭？”
李今言对于这样一句废话式的聊天，礼貌温和地接着说废话：“是啊，你也没去吃？”
林霁一脸友善的笑容，点点头：“腿不方便嘛，只能让朋友帮忙带了。”
李今言不知道林霁要说什么，正打算转回去睡觉，林霁又开口了：
“今言，你和江宥认识很久了吗？”
李今言愣了一下。
很莫名其妙的一个问题，不知道林霁想干什么。
李今言刻意忽略了主语：“小学就认识了。怎么了吗？”
江宥小学单方面认识我的，怎么不算是小学就认识了呢？
林霁没想到这么早：“小学？”
林霁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上午还在想，李今言怎么突然和江宥这么熟了。没想到不是突然的，他们俩认识，更早于自己和江宥。
那李今言和江宥岂不是青梅竹马嘛！
不过转念一想，青梅竹马要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哪能还等到现在。
即使江宥和李今言看着亲密又怎样，江宥人缘好，跟女生都挺聊得来的。目前看来，江宥对李今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呢。
自己和江宥高一的时候，也被不知情的同学误以为是在谈呢。
林霁想，自己这算天降，不一样的。有句话说得好，竹马打不过天降。
不过既然李今言和江宥认识得久，应该挺了解江宥的吧，可以向她打听一点消息。
林霁因此打探道：“那今言，你和他认识这么久了，知不知道江宥喜欢什么呀？我想买个礼物送给他。”
倒是李今言顿了一下：“他生日不是在上半年？”
她看江宥□□简介里写的，是在上半年啊。
李今言知道江宥的生日在什么时候。这让林霁更加笃定，李今言对江宥挺了解的，问她准没错！
林霁解释了一下：“是这样的，我暑假不是摔了一跤吗，当时身边没又其他人，还是江宥特意过来送我去医院的。我准备买个礼物好好感谢一下他。”
李今言看着她微笑。
特意过去。
林霁和江宥至少有一个人在说谎。
李今言：“是该好好感谢一下。”
李今言皮笑肉不笑，再加上此时有些困倦儿显得不那么友善的眼神，看得林霁在大夏天莫名背后发凉。
林霁顶着这一股子凉意：“今言，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想想送什么呀？”
李今言目前不太想和林霁继续聊这个话题了，无论是补觉还是去食堂找宁如，都比跟林霁聊天好玩儿。
“那我尽量帮你打探一下吧。”
李今言说完便转身，趴在桌上就开睡，不给林霁继续接话的余地。
……
李今言睡了二十来分钟，醒来就看见宁如给自己带的饭已经放在课桌左上角了。
此时江宥也刚好回来。
“来得好。”李今言很直接地问，“你喜欢什么？”
江宥：“炸鸡。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问，是个人都知道黄鼠狼喜欢吃鸡。”
李今言：“……不是问你这个。礼物方面的，喜欢什么？”
江宥大喜：要送我礼物？
他故作矜持地说：“不用太破费的，用心准备的我就喜欢。”
李今言听完点点头，埋头大口干饭，吃完就趴桌上继续睡。
江宥看似一直在看书，实则眼睛一分钟能往左边瞟二十次，偷偷观察李今言。
想来应该是要送他礼物。江宥的嘴角很难压。
……
下午的课上完，看似平静的晚自习，实则波涛暗涌。
估计是因为李今言周围全是活宝，感觉自习课比高一好混很多。作业写差不多了，随便找江宥聊两句，偷听前桌或者后桌的对话，再跟他们乱传一点没有营养的小纸条，晚自习就这么水灵灵地过完了。
开学第一天，晚自习就剩最后几分钟，全班人都坐不住，基本都开始讲话了。
李今言对江宥并不小声地说：“你看左前桌这个人，面相很正经，谁知道他说话这么怪哈哈哈。”
左前桌微微回眸：“说我咩？”
李今言和江宥双双笑趴。
高二的放学铃刚响，宁如就出现在了六班后门，朝李今言大幅度挥手：“吃宵夜去啊！”
按她这个速度，肯定是铃还没响就从座位上起来了。
“来了来了。”李今言把包背起来。
江宥还没收拾好东西，但已经从座位上起来，站到过道里给李今言让位置。
“明天见。”李今言灵活地跑出去了。
李今言耸耸鼻子，闻着外面潮湿清新的空气：“是不是下过雨了？”
宁如：“下好大呢！还好放学前停了。不过你都没有听到吗？自习这么专注啊。”
宁如倒还挺了解李今言的。
“开学第一天就能收心吗？不能吧。”
李今言嘿嘿一笑：“玩得很专注。 ”
从一中大门出去，拐个弯儿就是一整条小吃街。到了晚上各种小吃摊都聚集在这里，非常方便附近的学生放学了来吃夜宵。
宁如一路走过去连买了两三样，李今言也没忍住买了好些吃的。
李今言把手机从书包兜里掏出来开机付钱时，想到林霁拜托她的事。
这怎么跟林霁说？
李今言想了想，变吃烤肠边单手打字：
我帮你悄悄地打听过了，你送江宥礼物，还是得投其所好。送他喜欢的礼物吧，他就会很喜欢，送他有趣的礼物，他应该会觉得很好笑，送用心的礼物，他应该也会很感动。
收到这条微信的林霁，盯着这几行字研究了半天。
可是为什么看不懂啊？
一定是因为自己还不够了解江宥。李今言跟江宥熟，听她的应该没错。
林霁把自己给说服了，非常清澈地回：太有用了！谢谢你今言，你人真是太好了。
……
李今言和宁如走完这条小吃街，就得分道扬镳了。
宁如含泪（被臭豆腐辣椒辣出来的）挥手：“明天再见啊。”
李今言哭笑不得地也同她挥手。
“你看，陪你到最后的还是我。”
江宥的声音冷不丁在李今言背后响起。
李今言：……能说见怪不怪了吗？
李今言转过身嗤笑一声：“有本事陪我到家门口。”
“陪你到房间门口也不是不可以，阿姨还请吃炸鸡。”江宥挠了挠头。
李今言同时想到江宥和秦玉露两人，就会想起来上次的抹布事件。
李今言：“你小心点儿，千万别再上去喊妈了。”
江宥一点儿也不尴尬，仿佛上次闹乌龙的不是自己，甚至还有闲心开玩笑：“为什么？喊的是妈又不是小妈。”
李今言一边走路一边笑。
江宥说起来还觉得庆幸：“幸好平时没有卖萌的习惯，假如跟咱左前桌似的，脑子一抽说小抹布那就完了。”
李今言笑完评价：“像个登徒子。”
他们走到小区门口，那一大株夹竹桃依然盛放着。晚上的暴雨冲掉了好些花朵，此刻和积水一起躺在地上。
李今言抬头看花：“掉了好多，可是看上去一点儿也没凋零啊。”
“不会有人永远十八岁，但是永远有人十八岁。”江宥长吁。
李今言：“……”
按照正常上学年龄来说大哥你应该还没到十七。
……
下过雨后清新微凉的夏夜里，李今言带着吃完夜宵微饱的独自，打算回家立刻入睡，结束这闹腾欢快的一天。
推开门，里面有灯光。李今言估摸着这个时间李勋他们已经睡了，应该是秦玉露给自己留的灯。
但李今言把门推完，发现不仅玄关的灯是亮的，整个客厅也是灯火通明。秦玉露坐在沙发上，李勋则在电视柜底下找东西。
李今言注意到玄关里有两个大行李箱，挑了一下眉：“你们要出去旅游？”
李勋和秦玉露李期许已经三人旅游过多次，并且每一次都会在朋友圈展示幸福美满的家庭。
李今言对此已经习惯，小姨也经常带自己出去玩儿。
秦玉露抬起头，笑容里有一丝勉强：“没有，他明天出差。这么晚了，今言快去睡吧，明天还要上学。”
李今言倒觉得奇怪了。
李勋平时不是最重视秦玉露还李期许吗？刚出差回来一天又走，可不多见啊。
李今言没回房间，在秦玉露旁边就座开始多管闲事：“哟，这次走几天啊？”
李勋还在翻箱倒柜，语气平常：“看项目进程吧，慢的话两个月。”
两个月？！
李今言的声音微微颤抖：“快的话呢？”
“怎么也得一个月。”
“公司逼你去的？”李今言的胸膛开始大幅地上下起伏。
秦玉露没想到李今言情绪会这么激动，虽然不解情况，但她还是将一只手轻轻地搭上了她的手背。
“我自己要去的，怎么？”李勋终于转过身，正眼看向李今言。
他一脸疑惑无知的样子彻底激怒了李今言。
李勋哪里来的脸反问自己，倒像是她说了什么很不合理的话一样！
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了吗？
李今言咬牙切齿：“你知不知道下周一是什么日子！”
到了午饭时，李今言犯困，请宁如帮忙带了饭，打算趴桌子上补会儿觉。
而林霁因为暑假刚摔了腿，不方便去食堂吃饭，饭菜也是朋友帮忙打来的。
林霁方才还想着找个机会问问林霁，一看此时教室里只剩下她们两人，这不就是大好的机会吗！
“今言。”林霁喊道。
李今言正困着，听到有人喊她，转过头看到是林霁，表情有点儿迷茫。没想到林霁会叫她。
而且，为什么这样叫我？我好像跟你还不太熟。
林霁笑了笑问：“真巧啊，你也没去吃午饭？”
李今言对于这样一句废话式的聊天，礼貌温和地接着说废话：“是啊，你也没去吃？”
林霁一脸友善的笑容，点点头：“腿不方便嘛，只能让朋友帮忙带了。”
李今言不知道林霁要说什么，正打算转回去睡觉，林霁又开口了：
“今言，你和江宥认识很久了吗？”
李今言愣了一下。
很莫名其妙的一个问题，不知道林霁想干什么。
李今言刻意忽略了主语：“小学就认识了。怎么了吗？”
江宥小学单方面认识我的，怎么不算是小学就认识了呢？
林霁没想到这么早：“小学？”
林霁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上午还在想，李今言怎么突然和江宥这么熟了。没想到不是突然的，他们俩认识，更早于自己和江宥。
那李今言和江宥岂不是青梅竹马嘛！
不过转念一想，青梅竹马要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哪能还等到现在。
即使江宥和李今言看着亲密又怎样，江宥人缘好，跟女生都挺聊得来的。目前看来，江宥对李今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呢。
自己和江宥高一的时候，也被不知情的同学误以为是在谈呢。
林霁想，自己这算天降，不一样的。有句话说得好，竹马打不过天降。
不过既然李今言和江宥认识得久，应该挺了解江宥的吧，可以向她打听一点消息。
林霁因此打探道：“那今言，你和他认识这么久了，知不知道江宥喜欢什么呀？我想买个礼物送给他。”
倒是李今言顿了一下：“他生日不是在上半年？”
她看江宥□□简介里写的，是在上半年啊。
李今言知道江宥的生日在什么时候。这让林霁更加笃定，李今言对江宥挺了解的，问她准没错！
林霁解释了一下：“是这样的，我暑假不是摔了一跤吗，当时身边没又其他人，还是江宥特意过来送我去医院的。我准备买个礼物好好感谢一下他。”
李今言看着她微笑。
特意过去。
林霁和江宥至少有一个人在说谎。
李今言：“是该好好感谢一下。”
李今言皮笑肉不笑，再加上此时有些困倦儿显得不那么友善的眼神，看得林霁在大夏天莫名背后发凉。
林霁顶着这一股子凉意：“今言，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想想送什么呀？”
李今言目前不太想和林霁继续聊这个话题了，无论是补觉还是去食堂找宁如，都比跟林霁聊天好玩儿。
“那我尽量帮你打探一下吧。”
李今言说完便转身，趴在桌上就开睡，不给林霁继续接话的余地。
……
李今言睡了二十来分钟，醒来就看见宁如给自己带的饭已经放在课桌左上角了。
此时江宥也刚好回来。
“来得好。”李今言很直接地问，“你喜欢什么？”
江宥：“炸鸡。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问，是个人都知道黄鼠狼喜欢吃鸡。”
李今言：“……不是问你这个。礼物方面的，喜欢什么？”
江宥大喜：要送我礼物？
他故作矜持地说：“不用太破费的，用心准备的我就喜欢。”
李今言听完点点头，埋头大口干饭，吃完就趴桌上继续睡。
江宥看似一直在看书，实则眼睛一分钟能往左边瞟二十次，偷偷观察李今言。
想来应该是要送他礼物。江宥的嘴角很难压。
……
下午的课上完，看似平静的晚自习，实则波涛暗涌。
估计是因为李今言周围全是活宝，感觉自习课比高一好混很多。作业写差不多了，随便找江宥聊两句，偷听前桌或者后桌的对话，再跟他们乱传一点没有营养的小纸条，晚自习就这么水灵灵地过完了。
开学第一天，晚自习就剩最后几分钟，全班人都坐不住，基本都开始讲话了。
李今言对江宥并不小声地说：“你看左前桌这个人，面相很正经，谁知道他说话这么怪哈哈哈。”
左前桌微微回眸：“说我咩？”
李今言和江宥双双笑趴。
高二的放学铃刚响，宁如就出现在了六班后门，朝李今言大幅度挥手：“吃宵夜去啊！”
按她这个速度，肯定是铃还没响就从座位上起来了。
“来了来了。”李今言把包背起来。
江宥还没收拾好东西，但已经从座位上起来，站到过道里给李今言让位置。
“明天见。”李今言灵活地跑出去了。
李今言耸耸鼻子，闻着外面潮湿清新的空气：“是不是下过雨了？”
宁如：“下好大呢！还好放学前停了。不过你都没有听到吗？自习这么专注啊。”
宁如倒还挺了解李今言的。
“开学第一天就能收心吗？不能吧。”
李今言嘿嘿一笑：“玩得很专注。 ”
从一中大门出去，拐个弯儿就是一整条小吃街。到了晚上各种小吃摊都聚集在这里，非常方便附近的学生放学了来吃夜宵。
宁如一路走过去连买了两三样，李今言也没忍住买了好些吃的。
李今言把手机从书包兜里掏出来开机付钱时，想到林霁拜托她的事。
这怎么跟林霁说？
李今言想了想，变吃烤肠边单手打字：
我帮你悄悄地打听过了，你送江宥礼物，还是得投其所好。送他喜欢的礼物吧，他就会很喜欢，送他有趣的礼物，他应该会觉得很好笑，送用心的礼物，他应该也会很感动。
收到这条微信的林霁，盯着这几行字研究了半天。
可是为什么看不懂啊？
一定是因为自己还不够了解江宥。李今言跟江宥熟，听她的应该没错。
林霁把自己给说服了，非常清澈地回：太有用了！谢谢你今言，你人真是太好了。
……
李今言和宁如走完这条小吃街，就得分道扬镳了。
宁如含泪（被臭豆腐辣椒辣出来的）挥手：“明天再见啊。”
李今言哭笑不得地也同她挥手。
“你看，陪你到最后的还是我。”
江宥的声音冷不丁在李今言背后响起。
李今言：……能说见怪不怪了吗？
李今言转过身嗤笑一声：“有本事陪我到家门口。”
“陪你到房间门口也不是不可以，阿姨还请吃炸鸡。”江宥挠了挠头。
李今言同时想到江宥和秦玉露两人，就会想起来上次的抹布事件。
李今言：“你小心点儿，千万别再上去喊妈了。”
江宥一点儿也不尴尬，仿佛上次闹乌龙的不是自己，甚至还有闲心开玩笑：“为什么？喊的是妈又不是小妈。”
李今言一边走路一边笑。
江宥说起来还觉得庆幸：“幸好平时没有卖萌的习惯，假如跟咱左前桌似的，脑子一抽说小抹布那就完了。”
李今言笑完评价：“像个登徒子。”
他们走到小区门口，那一大株夹竹桃依然盛放着。晚上的暴雨冲掉了好些花朵，此刻和积水一起躺在地上。
李今言抬头看花：“掉了好多，可是看上去一点儿也没凋零啊。”
“不会有人永远十八岁，但是永远有人十八岁。”江宥长吁。
李今言：“……”
按照正常上学年龄来说大哥你应该还没到十七。
……
下过雨后清新微凉的夏夜里，李今言带着吃完夜宵微饱的独自，打算回家立刻入睡，结束这闹腾欢快的一天。
推开门，里面有灯光。李今言估摸着这个时间李勋他们已经睡了，应该是秦玉露给自己留的灯。
但李今言把门推完，发现不仅玄关的灯是亮的，整个客厅也是灯火通明。秦玉露坐在沙发上，李勋则在电视柜底下找东西。
李今言注意到玄关里有两个大行李箱，挑了一下眉：“你们要出去旅游？”
李勋和秦玉露李期许已经三人旅游过多次，并且每一次都会在朋友圈展示幸福美满的家庭。
李今言对此已经习惯，小姨也经常带自己出去玩儿。
秦玉露抬起头，笑容里有一丝勉强：“没有，他明天出差。这么晚了，今言快去睡吧，明天还要上学。”
李今言倒觉得奇怪了。
李勋平时不是最重视秦玉露还李期许吗？刚出差回来一天又走，可不多见啊。
李今言没回房间，在秦玉露旁边就座开始多管闲事：“哟，这次走几天啊？”
李勋还在翻箱倒柜，语气平常：“看项目进程吧，慢的话两个月。”
两个月？！
李今言的声音微微颤抖：“快的话呢？”
“怎么也得一个月。”
“公司逼你去的？”李今言的胸膛开始大幅地上下起伏。
秦玉露没想到李今言情绪会这么激动，虽然不解情况，但她还是将一只手轻轻地搭上了她的手背。
“我自己要去的，怎么？”李勋终于转过身，正眼看向李今言。
他一脸疑惑无知的样子彻底激怒了李今言。
李勋哪里来的脸反问自己，倒像是她说了什么很不合理的话一样！
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了吗？
李今言咬牙切齿：“你知不知道下周一是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