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选择
夏柳丝毫不意外对方的反应，她朝一旁跟来的助手使了个眼色，表情相当自得。
看她说什么来着……
助手不由得扶额，明明她当初的表现也没比伊迪丝长官好到哪里去。
当时这份报告出来以后，夏柳沉默了很久，嘴里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却是：“机器坏了，是该修一修”。
“……”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
毕竟谁家测精神域的阈值测出来是一堆乱码啊？！
这不是机器坏了还能是什么！
只是后来，他们又用这台机器给自己人测了几次，得出的结果与他们前几次的报告并无明显差别。
所以问题只可能出在这个女孩的身上。
到底是资历深厚的医疗兵，夏柳很快就给出了她的结论：“我猜测，她的精神力等级应该很高，而且正处于不稳定的状态。峰值超出了机器测定的极限，这才让我们看到了一串乱码的结果。”
“！！！”
伊迪丝听闻倒吸一口凉气，“超出机器测定极限”这句话意味着什么连她这个外行都相当清楚。
她兴奋地说到：“也就是说，她的精神力至少也会有SS级，甚至可能像那位一样触碰到了更高的未知领域，我们这是捡到了一个天才？！”
当初人们在系统研究过精神力后发现：人与人之间的精神力强度有些人大致相近，有些却存在较大差异，基本呈现阶梯状跨越。
据此，在经过多年的讨论修订后，才形成了如今大众所认知的D--SS共六级，每级又用“+-”细分为三小阶的精神力等级。
这种方法被称作“六项划分法”。
SS级作为“六项划分法”中封顶等级的精神力，曾被广泛认为是精神域开发的天花板，是人类脑域能够承载的极致。
在容蘅迄今为止遇到的人里，除了亚莉克希亚的精神力等级是B+，夏柳的等级是A-以外，其他人的等级其实都不低于A+级。
别看这里高等级的军官好似一抓一大把，伊迪丝和科琳的精神力等级甚至已经到达了S+，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天之骄子。但她们与SS级的差距却如同横亘宇宙间的天堑，难以跨越，只能站在壁垒后望洋兴叹。
哪怕精神力已经在人类中存在发展了数百年，但能够跨越等级鸿沟，突破极限的的人依旧是极少数。
星际军队人数浩如烟海，每一星系的地方军队何止万万。
他们几乎吸纳了各星球最为优秀的天骄，可即便如此，处在SS级的人数总共也不会超过三百人。
这其中包含了所有的兵种，有单兵，有指挥，有机甲师，甚至还有后勤兵，但每一个人都毫不例外是凶名赫赫的杀神悍将。
没人会舍得把这样一个天才当做卧底带给对手。
加上她的背景已经基本调查清楚，自己完全可以趁此机会把人吸纳进来！
伊迪丝眼睛微亮，恨不得马上就行动。
“你先别急着高兴。”夏柳可见不得老朋友如此得意，马上就给她泼了盆冷水，“针对她这个状态，我后面又对她的脑域做了个检测。”
她指着另一份报告上的某处为好友解释：“你看这里，波动相当强烈，很有可能是遭受过某种精神力的伤害。据我估计，她的精神域损伤值大概已经达到了50%以上。”
“这……相当严重啊……”伊迪丝敛去笑意。这种程度的损伤都能摸到联邦军人强制退伍的标准线了。
“对，这里条件有限，我没办法准确判定是永久性损伤还是只是暂时的。”
夏柳的语气里充斥着飘忽的不确定感：“不过看她的表现，不像是普通人精神域损伤过半的样子。大约没有伤到根本吧。”
伊迪丝闻言有些挫败：“暂时的倒还好，还能慢慢恢复。要是永久性损伤……那她这上好的天赋可就要废了。”
“先养养看再说。”夏柳眼珠一转，抢回报告，用文件夹轻拍了她一下，“你多久没睡了？”
“嗯？哪有，我明明一直作息规律。”伊迪丝表情未变，丝毫不见心虚，还适当显现出了一点无辜和委屈。
夏柳伸手抹掉伊迪丝面前虚拟屏上的其他报告，将她推入隔间：“就你这状况能瞒得过我？听我的，你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休息！”
天大地大，医生最大。
伊迪丝举手投降：“好好好。等我忙完手里的事就去……诶——别关我光脑，我之后还得安排时间见那丫头一面。”
夏柳不听，脚步不停：“最近上面逼得更紧了吧。怎么，还嫌自己手头的事情不够多？这孩子的精神域我过段时间会再检查一下，你就别在这里操心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知道！医生说话，患者别插嘴。”聊到她的领域，夏柳就变得相当专制无情，“再熬下去你的精神域就别想着养好了！明明是休假，还能给自己揽这一箩筐烂事。哼，就是个惹人操心的命，还连带着我也没个休息时间……”
夏柳嘴巴不停，数落的话可以说是滔滔不绝还一点不带重复。
伊迪丝早就领略过这张嘴的威力，马上跨进睡眠仓讨饶：“我的大保姆啊，我服了，我服了还不行？我认输，我听您的，我现在立刻马上去睡！可好？”
“……哼。算你识相。”夏柳这才停嘴，双手抱臂，盯着仓门关闭后才面露满意地悠哉走出房间。
两天后，躺了两天的容蘅在她的胶囊卧室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我叫伊迪丝，你还记得我吗？我们在船上见过。”
伊迪丝正带着实时翻译器尝试着与容蘅沟通。
这种翻译器两个一组。
一个贴在她的喉部，翻译出的话会直接改变声带的震动，相当于由本人自己说出；另一个塞在耳中，能将捕捉到的声音全部翻译成星际通用语。
……这翻译器的形式倒是新鲜，就是内容翻译的实在不怎么样，只听翻译出来的当地语的话她只能勉强理解其中意思，完全不如瓦尔多当初用的那个。
容蘅心中忍不住吐槽。
“记得。你。出现。消失。”
“真是个乖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容蘅。”
“容蘅？名字很好听。”伊迪丝毫不吝啬她的赞美。
她拿出抓捕容蘅后得到的“战利品”、莉娜的模糊照片，又准备了一摞压缩报告样式的纸张放到她面前。
“我来这里是想问问容蘅，你在哪里得到了这些东西，遇见过这个人吗？还有没有其他你丢掉没有拿的，比如类似这些样式的物品。”
“果林。见过。有。”他们找那些垃圾报告做什么。
“嗯？！能具体说说在哪里吗？”伊迪丝来了精神。
“我。弄碎。扔掉了。”
“？你弄碎做什么，是有什么用吗？”
“没有用。但。不便宜别人。”
“……”这孩子做事还真缜密，她还真没看错，很有潜力。
“你……看过里面的内容吗？还记得多少？”伊迪丝依然不死心，试探性的问道。
“他们抓了十三个孩子，可能拿他们做了实验，我们需要根据那些资料寻找他们的实验室。时间越长，他们就越有可能转移到其他地方，所以里面的信息很重要。”
高等级精神力者的记忆力都很好，万一她看过里面的东西呢。
“……一点点。”
“！”
她的精神域无边无垠，所以过目不忘对她来说也算基操。
只不过回忆那些垃圾玩意实在是污染她的精神域，看在这几天一直投喂她的医疗兵小哥哥小姐姐的面子上，她倒是可以给出些提示。
不然要是全写的话，她也不确定是自己先写完还是手里捏着的新得的光脑先报废。
光脑直接链入大脑，不需要她写。只需要按照记忆里的样子依葫芦画瓢“描”出来就可以。
……
没多久，伊迪丝就带着她给出的零碎信息的报告急匆匆离开了卧室。
呼……终于不会有人打扰她了。
容蘅重新懒洋洋地靠回床头，从夹缝里摸出一袋藏起来的零食，一边躺平一边想着。
“砰——”
这想法刚刚落地，她手里的零食刚刚放进嘴里，卧室门就被一人给风风火火撞开了。
“喂！我听指挥官说你叫……叫什么……容蘅，是吧！天天躺在这里有什么意思，走，去陪我过两招，不去活动活动筋骨我整个人就要锈住了！”
说完，科琳就拎着容蘅去了演武场。
被当做小鸡崽拎的容蘅：“？？？”
你锈住关我什么事？
而且我还没答应呢！
……算了
容蘅转念一想，反正看样子她也快要顺利离开了，最后陪两次傻头傻脑的大兵也不是不行。
……绝对不是她打不过对方！
想清楚以后，容蘅便放弃挣扎，任由科琳拎着一条不再蹦哒的咸鱼走向了演武场。
“喝！”
“哈！”
二人又你来我往的互相干起了架，拳拳到肉，下手相当狠。
“咦，她是谁？”克里斯蒂娜忙完手上被临时派发的工作，本是想过来看看科琳这个战斗疯子有没有趁她不在的这段时间惹出什么祸。
结果就看到她在和一个不认识的人“切磋”。
那人年纪不大，气势却凶得很，让她似乎隐约看到了当年科琳的影子。
“怎么样，这丫头不错吧。”夏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一旁。
克里斯蒂娜颔首：“虽然力量、耐力、战斗经验都有不足，也不像是经过系统的体术训练的样子，但她的战斗意识很不错，临场判断也很准确，能够充分利用优势扬长避短。是个好苗子。”
“心动了吗？克里斯汀。”
“？”她讶然，“她不是这里的新兵？”
“宾果！”夏柳打了个响指，踮脚在她耳边悄声说道，“她在之前伤了精神域，现在暂住在这里。放心，做过调查，背景没有问题。精神域方面这几天我也观察过了，是暂时性损伤。”
“伊迪丝这几天忙于星鲸的案子还没来得及对她下手，你一旦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她压低的气音如同恶魔的低语，“保底SS级哦。”
“！！！”
克里斯蒂娜猛然看向夏柳，突然明白了她的用意，轻叹一口气：“伊迪丝中校可不会喜欢你自作主张。”
“哼，由不得她。”夏柳语气相当任性和不以为意，“但凡她还是当年那个锋芒毕露意气风发的天才指挥官，你以为我会拦着她？”
她趁着机会朝克里斯蒂娜大吐苦水：“我费劲心机才保住了她的命，勉强让她的精神域保持不散。她倒好，完全没把自己的命当命！”
“好不容易才让她答应休假，四处逛逛，顺便蕴养一下精神域。我也好喘口气，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夏柳说着说着自己反而愈发激动起来，叉腰狂怒：“可她呢？转眼不见就又揽了一堆担子！还养后辈，她能不把自己折腾死我就谢谢她了！”
“哦。难怪中央军团几次召你，你都没有答应，原来是为了伊迪丝中校。”克里斯蒂娜若有所思。
“？”夏柳炸毛，“要你管！”
“嗯？我好像听到了克里斯汀的声音！”
原本躺在地上大喘气的科琳突然间精神抖擞。在嘈杂的演练场里听着一点声就揪到了克里斯蒂娜和夏柳的位置。
“克里斯汀！忙完了？要打一架吗！”科琳热情而诚挚的发出邀请。
“不了。”
克里斯蒂娜非常熟练而冷酷地拒绝了她。
然后脚尖一拐，站定在容蘅身前，向她伸出手：“你好，我是联邦机甲专修学院的教官，克里斯蒂娜。有兴趣来我们学校学习吗？”
看她说什么来着……
助手不由得扶额，明明她当初的表现也没比伊迪丝长官好到哪里去。
当时这份报告出来以后，夏柳沉默了很久，嘴里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却是：“机器坏了，是该修一修”。
“……”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
毕竟谁家测精神域的阈值测出来是一堆乱码啊？！
这不是机器坏了还能是什么！
只是后来，他们又用这台机器给自己人测了几次，得出的结果与他们前几次的报告并无明显差别。
所以问题只可能出在这个女孩的身上。
到底是资历深厚的医疗兵，夏柳很快就给出了她的结论：“我猜测，她的精神力等级应该很高，而且正处于不稳定的状态。峰值超出了机器测定的极限，这才让我们看到了一串乱码的结果。”
“！！！”
伊迪丝听闻倒吸一口凉气，“超出机器测定极限”这句话意味着什么连她这个外行都相当清楚。
她兴奋地说到：“也就是说，她的精神力至少也会有SS级，甚至可能像那位一样触碰到了更高的未知领域，我们这是捡到了一个天才？！”
当初人们在系统研究过精神力后发现：人与人之间的精神力强度有些人大致相近，有些却存在较大差异，基本呈现阶梯状跨越。
据此，在经过多年的讨论修订后，才形成了如今大众所认知的D--SS共六级，每级又用“+-”细分为三小阶的精神力等级。
这种方法被称作“六项划分法”。
SS级作为“六项划分法”中封顶等级的精神力，曾被广泛认为是精神域开发的天花板，是人类脑域能够承载的极致。
在容蘅迄今为止遇到的人里，除了亚莉克希亚的精神力等级是B+，夏柳的等级是A-以外，其他人的等级其实都不低于A+级。
别看这里高等级的军官好似一抓一大把，伊迪丝和科琳的精神力等级甚至已经到达了S+，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天之骄子。但她们与SS级的差距却如同横亘宇宙间的天堑，难以跨越，只能站在壁垒后望洋兴叹。
哪怕精神力已经在人类中存在发展了数百年，但能够跨越等级鸿沟，突破极限的的人依旧是极少数。
星际军队人数浩如烟海，每一星系的地方军队何止万万。
他们几乎吸纳了各星球最为优秀的天骄，可即便如此，处在SS级的人数总共也不会超过三百人。
这其中包含了所有的兵种，有单兵，有指挥，有机甲师，甚至还有后勤兵，但每一个人都毫不例外是凶名赫赫的杀神悍将。
没人会舍得把这样一个天才当做卧底带给对手。
加上她的背景已经基本调查清楚，自己完全可以趁此机会把人吸纳进来！
伊迪丝眼睛微亮，恨不得马上就行动。
“你先别急着高兴。”夏柳可见不得老朋友如此得意，马上就给她泼了盆冷水，“针对她这个状态，我后面又对她的脑域做了个检测。”
她指着另一份报告上的某处为好友解释：“你看这里，波动相当强烈，很有可能是遭受过某种精神力的伤害。据我估计，她的精神域损伤值大概已经达到了50%以上。”
“这……相当严重啊……”伊迪丝敛去笑意。这种程度的损伤都能摸到联邦军人强制退伍的标准线了。
“对，这里条件有限，我没办法准确判定是永久性损伤还是只是暂时的。”
夏柳的语气里充斥着飘忽的不确定感：“不过看她的表现，不像是普通人精神域损伤过半的样子。大约没有伤到根本吧。”
伊迪丝闻言有些挫败：“暂时的倒还好，还能慢慢恢复。要是永久性损伤……那她这上好的天赋可就要废了。”
“先养养看再说。”夏柳眼珠一转，抢回报告，用文件夹轻拍了她一下，“你多久没睡了？”
“嗯？哪有，我明明一直作息规律。”伊迪丝表情未变，丝毫不见心虚，还适当显现出了一点无辜和委屈。
夏柳伸手抹掉伊迪丝面前虚拟屏上的其他报告，将她推入隔间：“就你这状况能瞒得过我？听我的，你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休息！”
天大地大，医生最大。
伊迪丝举手投降：“好好好。等我忙完手里的事就去……诶——别关我光脑，我之后还得安排时间见那丫头一面。”
夏柳不听，脚步不停：“最近上面逼得更紧了吧。怎么，还嫌自己手头的事情不够多？这孩子的精神域我过段时间会再检查一下，你就别在这里操心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知道！医生说话，患者别插嘴。”聊到她的领域，夏柳就变得相当专制无情，“再熬下去你的精神域就别想着养好了！明明是休假，还能给自己揽这一箩筐烂事。哼，就是个惹人操心的命，还连带着我也没个休息时间……”
夏柳嘴巴不停，数落的话可以说是滔滔不绝还一点不带重复。
伊迪丝早就领略过这张嘴的威力，马上跨进睡眠仓讨饶：“我的大保姆啊，我服了，我服了还不行？我认输，我听您的，我现在立刻马上去睡！可好？”
“……哼。算你识相。”夏柳这才停嘴，双手抱臂，盯着仓门关闭后才面露满意地悠哉走出房间。
两天后，躺了两天的容蘅在她的胶囊卧室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我叫伊迪丝，你还记得我吗？我们在船上见过。”
伊迪丝正带着实时翻译器尝试着与容蘅沟通。
这种翻译器两个一组。
一个贴在她的喉部，翻译出的话会直接改变声带的震动，相当于由本人自己说出；另一个塞在耳中，能将捕捉到的声音全部翻译成星际通用语。
……这翻译器的形式倒是新鲜，就是内容翻译的实在不怎么样，只听翻译出来的当地语的话她只能勉强理解其中意思，完全不如瓦尔多当初用的那个。
容蘅心中忍不住吐槽。
“记得。你。出现。消失。”
“真是个乖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容蘅。”
“容蘅？名字很好听。”伊迪丝毫不吝啬她的赞美。
她拿出抓捕容蘅后得到的“战利品”、莉娜的模糊照片，又准备了一摞压缩报告样式的纸张放到她面前。
“我来这里是想问问容蘅，你在哪里得到了这些东西，遇见过这个人吗？还有没有其他你丢掉没有拿的，比如类似这些样式的物品。”
“果林。见过。有。”他们找那些垃圾报告做什么。
“嗯？！能具体说说在哪里吗？”伊迪丝来了精神。
“我。弄碎。扔掉了。”
“？你弄碎做什么，是有什么用吗？”
“没有用。但。不便宜别人。”
“……”这孩子做事还真缜密，她还真没看错，很有潜力。
“你……看过里面的内容吗？还记得多少？”伊迪丝依然不死心，试探性的问道。
“他们抓了十三个孩子，可能拿他们做了实验，我们需要根据那些资料寻找他们的实验室。时间越长，他们就越有可能转移到其他地方，所以里面的信息很重要。”
高等级精神力者的记忆力都很好，万一她看过里面的东西呢。
“……一点点。”
“！”
她的精神域无边无垠，所以过目不忘对她来说也算基操。
只不过回忆那些垃圾玩意实在是污染她的精神域，看在这几天一直投喂她的医疗兵小哥哥小姐姐的面子上，她倒是可以给出些提示。
不然要是全写的话，她也不确定是自己先写完还是手里捏着的新得的光脑先报废。
光脑直接链入大脑，不需要她写。只需要按照记忆里的样子依葫芦画瓢“描”出来就可以。
……
没多久，伊迪丝就带着她给出的零碎信息的报告急匆匆离开了卧室。
呼……终于不会有人打扰她了。
容蘅重新懒洋洋地靠回床头，从夹缝里摸出一袋藏起来的零食，一边躺平一边想着。
“砰——”
这想法刚刚落地，她手里的零食刚刚放进嘴里，卧室门就被一人给风风火火撞开了。
“喂！我听指挥官说你叫……叫什么……容蘅，是吧！天天躺在这里有什么意思，走，去陪我过两招，不去活动活动筋骨我整个人就要锈住了！”
说完，科琳就拎着容蘅去了演武场。
被当做小鸡崽拎的容蘅：“？？？”
你锈住关我什么事？
而且我还没答应呢！
……算了
容蘅转念一想，反正看样子她也快要顺利离开了，最后陪两次傻头傻脑的大兵也不是不行。
……绝对不是她打不过对方！
想清楚以后，容蘅便放弃挣扎，任由科琳拎着一条不再蹦哒的咸鱼走向了演武场。
“喝！”
“哈！”
二人又你来我往的互相干起了架，拳拳到肉，下手相当狠。
“咦，她是谁？”克里斯蒂娜忙完手上被临时派发的工作，本是想过来看看科琳这个战斗疯子有没有趁她不在的这段时间惹出什么祸。
结果就看到她在和一个不认识的人“切磋”。
那人年纪不大，气势却凶得很，让她似乎隐约看到了当年科琳的影子。
“怎么样，这丫头不错吧。”夏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一旁。
克里斯蒂娜颔首：“虽然力量、耐力、战斗经验都有不足，也不像是经过系统的体术训练的样子，但她的战斗意识很不错，临场判断也很准确，能够充分利用优势扬长避短。是个好苗子。”
“心动了吗？克里斯汀。”
“？”她讶然，“她不是这里的新兵？”
“宾果！”夏柳打了个响指，踮脚在她耳边悄声说道，“她在之前伤了精神域，现在暂住在这里。放心，做过调查，背景没有问题。精神域方面这几天我也观察过了，是暂时性损伤。”
“伊迪丝这几天忙于星鲸的案子还没来得及对她下手，你一旦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她压低的气音如同恶魔的低语，“保底SS级哦。”
“！！！”
克里斯蒂娜猛然看向夏柳，突然明白了她的用意，轻叹一口气：“伊迪丝中校可不会喜欢你自作主张。”
“哼，由不得她。”夏柳语气相当任性和不以为意，“但凡她还是当年那个锋芒毕露意气风发的天才指挥官，你以为我会拦着她？”
她趁着机会朝克里斯蒂娜大吐苦水：“我费劲心机才保住了她的命，勉强让她的精神域保持不散。她倒好，完全没把自己的命当命！”
“好不容易才让她答应休假，四处逛逛，顺便蕴养一下精神域。我也好喘口气，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夏柳说着说着自己反而愈发激动起来，叉腰狂怒：“可她呢？转眼不见就又揽了一堆担子！还养后辈，她能不把自己折腾死我就谢谢她了！”
“哦。难怪中央军团几次召你，你都没有答应，原来是为了伊迪丝中校。”克里斯蒂娜若有所思。
“？”夏柳炸毛，“要你管！”
“嗯？我好像听到了克里斯汀的声音！”
原本躺在地上大喘气的科琳突然间精神抖擞。在嘈杂的演练场里听着一点声就揪到了克里斯蒂娜和夏柳的位置。
“克里斯汀！忙完了？要打一架吗！”科琳热情而诚挚的发出邀请。
“不了。”
克里斯蒂娜非常熟练而冷酷地拒绝了她。
然后脚尖一拐，站定在容蘅身前，向她伸出手：“你好，我是联邦机甲专修学院的教官，克里斯蒂娜。有兴趣来我们学校学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