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李舞谷信心满满地回答，“是因为妈妈教我们节约！”
齐桃碧笑着说：“是的，我们家是这样的。”
宋珍湘故作惊讶：“哎呀呀，没想到你们有钱人家也这么节省啊，齐小姐，大学时你对你的小跟班可不这样。”
相机咔嚓——，“而且，齐小姐，你们家的水龙头忘关了。”
齐桃碧咬着牙：“舞谷，赶紧去关水。”
八条腿消失。实锤了，这两人认识且有仇。但是和灭门没什么关系，主要凸显齐桃碧伪君子。
不过之前齐桃碧还骂李舞谷贱，显然还有其他事件。
如果齐桃碧说的“烂泥扶不上墙”是这次采访对李舞谷不关水的评价，那么“不该惹的人”是不是宋珍湘，又或是有话直说新闻社和它背后的人？
先别想了，快喘不过气了。陈纸从地面艰难地扭出，刚才趴在地上胸痛死了，她躺在沙发上缓了好一会。
“卧槽！”
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着一具男性尸体，胸口插着刀子，双手摊开，死不瞑目。
“爸！”
刘棒雄浑厚的尖叫声传来。
陈纸来不及思考，急忙躲在沙发背后，她根本没有时间藏进沙发下，如果被发现一定会被当成杀人凶手！
“李，爸！怎么回事！”不用说，这肯定是李舞晴的声音。
“他死了？”李舞谷声音微弱，不是悲伤，而是疑惑。
“他死了，真的。”李智潇如释重负地告诉李舞谷。
完蛋！她要被发现了，因为李舞谷从沙发背后走了过来，她完全没有躲避的空间！周围也没有防身的器具，四个人怎么反抗得了？
先挟持李舞晴，然后……
“他真的死了？”
没有质问，没有殴打，陈纸眼睁睁看着李舞谷站在她旁边。李舞谷眼睛直勾勾盯着李竹繁，根本没发现她。
陈纸困惑不解，又听见李舞谷的尖叫：“为什么是这把刀！为什么！啊啊啊！”
李舞谷把刀拔出来，疯狂地用刀刮沙发，又一边脚踩刀一边手上下拽，好像要把刀碎尸万段，再不断用刀捶地板，她的手因此破皮出血。
“去死去死去死！”
“舞谷，舞谷！你别太激动了，别伤着手！”
“李智潇你别碰我！你什么都知道！自欺欺人！”李舞谷激烈地挣脱李智潇。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啊啊啊！”
李舞谷坐在地上，一边捶地板一边猛烈摇头，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她双眼猩红，不断重复刺刀动作，好几次要把刀插在李竹繁身上都被李智潇拦住。
“为什么，他凭什么这么，这么，凭什么！那我呢？”
陈纸能感到她身上散发着枯水谭的鱼垂死挣扎的绝望、无助，她甚至闻到了死鱼味。
李舞谷眼神空洞，她哽咽地哭着，却没有眼泪。随后又用刀子发狠地割自己的肉，血一滴一滴落在她黑色宽大的裙摆，紧接着吸收，重归黑暗。
陈纸看不下去，想夺过刀，然而手却穿过了李舞谷的身体。
陈纸的手挂在半空，她不敢相信，又挥又抓，依旧什么都没有。
李舞谷依然疯癫无比，嘶哑的嗓子不断发出不甘的吼声，秀发被她自己一把把拽断，而她依旧像婴儿不知疲倦地哭喊。
李舞晴和刘棒雄震惊地看着平常得体优雅的妹妹居然不顾形象地发疯，眼里都是错愕和不解，但没有一个人阻止。
而李智潇在听了李舞谷的控诉后如同断了弦，呆呆地坐在沙发上，胸口不断起伏。
李智潇喃喃自语：“我错了么？”
“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把刀！”
虚影消失了，连同刀一起消失。陈纸不知道为什么，但她能感受到不属于亲人逝去的悲伤，而是李舞谷对自己产生的悲痛欲绝。
李舞谷看起来对刀子很敏感，所以刘棒雄才提醒李舞晴收好刀子吧。
陈纸从地上站起来，客厅已经面目全非。发霉的真皮沙发裂开，露出黄色的海绵。黄光照着落满灰尘的茶几。
这预示着属于客厅的区域探索完毕，变成最后废弃的模样。
陈纸没有停留，走进客厅旁边的那间房。床上铺着大红花被子，房间里的衣柜和厕所门印着绿叶，给人淳朴的错觉。
床头柜放着一部手机，屏幕亮起，写着“上滑解锁”。安全起见，陈纸先拉开衣柜门，才划开手机屏。
“咔啦！”
消息提示音冷不丁响起，陈纸立刻躲进衣柜。
一个人蹑手蹑脚进了房间，看背影是李舞晴。李舞晴拿起床头柜的手机浏览，不知看了什么，她青筋爆起，气得想捏爆手机。
“舞晴，你怎么在看我手机？”刘棒雄从卫生间出来，坐在床上，眼神无辜。
李舞晴瞬间就变了脸，将手机还给刘棒雄，笑容满面地问他：“你怎么会想买内衣啊？”
刘棒雄只是认真地告诉她：“夫妻间需要一些趣味，我忘记告诉你了，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不会，”李舞晴笑吟吟地与刘棒雄对视，“但我穿的是大码，你怎么买小码。”
“这……”刘棒雄突然想到什么，“是那家店默认的就是小码，我是想加入购物车再改。”
“啊～，我错怪你了。”
李舞晴眼神犀利地盯着刘棒雄，反手将手机砸在地板上，脚碾过手机离开了。
“老婆你别误会。”刘棒雄笑着送李舞晴离开。
之后他捡起手机小声咒骂几句：“她以为她谁啊，等我拿到遗产了她就只配生孩子！”
“这也太生硬了吧，是真夫妻吗？”
陈纸捏了捏人中，刚才那一幕她只能说刘棒雄很装，李舞晴要是相信就太傻了。
她从柜子出去，走进卫生间，逐一打开抽屉，在一个小格子里发现一叠纸。
陈纸掀开最上层的纸，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婚前协议。前面还算正常，财产都是自己的离婚不分什么的，还有对外扮成两情相悦的样子。
但越往后翻陈纸眉头更皱。不是，你们有钱人玩的这么花吗？
她第一次见识到这种私密的事情还要写到合同上规定次数，甚至违约金5000万！疯了吧，这么多钱都够她买多少股票了，给她融资也行啊！
规定的如此井水不犯河水，难不成父母是床伴，孩子是意外？
“哗啦！”
突然的异响使陈纸立马停下动作，她鬼鬼祟祟地贴近厕所门偷听。
“领养孩子？李竹繁你想干什么？”
“怎么了，多一个孩子挺好的啊，让家里再热闹热闹。”
“先斩后奏，你玩的妙啊，”齐桃碧冷笑，“你是想让大家笑话我，还是趁机把我从QL撵下去？”
李竹繁顿了一会：“你想什么呢，我怎么能干预你公司的事。”
齐桃碧语气冷漠，“李竹繁，你刻意选和我女儿差不多年龄的，不就是说明你觉得李舞晴质量差不是么。
你以为我怕齐家知道了，觉得我这个女儿丢脸，怒不可遏，收回这家公司。可这招三年前我怀孕的时候你就用过了，你觉得我还会傻傻地被你操控吗？
齐檬青什么人，墙头草，就他那破植物园维护成本高得要死，有个屁的利润！还不是老太婆重男轻女给他送钱！
如今我和他合作，我拿走20%的股份帮他擦屁股，看见流水后还不是狗一样见到我就汪汪叫？
是啊，你是行业龙头，但要不是我两年前瞎了眼和你上床，注射能有现在的规模？你不过就是个软饭男！”
李竹繁怒吼：“够了！”
“啪！”响亮的一声耳光。
“急了，是吗？”齐桃碧摩挲着自己的脸，“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喂？”齐桃碧接起电话，片刻后开怀大笑。
“老太婆死了，狗东西终于下地狱了！哈哈哈哈哈……”齐桃碧癫狂地笑着。
厕所门一震，李竹繁瘫倒在门上。
李竹繁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微聊，急匆匆地给齐檬青发消息，却显示被对方拉黑。
李竹繁神色慌乱：“齐桃碧，你使的什么手段！你还是不是人！”
“李竹繁，我给你两个选择，”透过朦胧的厕所门，另一道更大的阴影笼罩了李竹繁。
“一，重新签协议，当我的狗，无条件为我的公司奉献。当然，我玩够了你也有补偿。
二，去死。”
“……我当你的狗。”
“咚！”厕所灯突然灭了。陈纸想都没想直接冲出厕所，跨过李竹繁。她绝对不会待在黑暗里，绝对不会！
但是虚影并没有消失，地上白花花的都是花瓶碎片，只有李竹繁看了过来。
完蛋了。
“有话直说派来的是吧，我弄死你！”
李竹繁抄起手机就起身追陈纸。陈纸没办法，夺门而出，跑进李舞晴的屋里锁上门。
“你给我出来！”
门被李竹繁踹得向内凹，时间一长门肯定撑不住。陈纸试着搬书桌，但就是死活搬不动，门还在“咚！咚！咚！”地响，陈纸心跳加速，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给我出来！”
“对对，有什么有什么……”
陈纸捂住胸口，张大嘴巴呼吸，但脸还是憋得通红，吸入的气再次回到空气中，胸闷得不行。
“在哪？”陈纸把桌上的书挪开胡乱翻找，喃喃自语：“快点，快点，快快快！”
“欻！”门被踹开了。
李竹繁浑身带着煞气，孔武有力的拳头向陈纸挥了过来！
陈纸躲避不及，双手护在头前硬生生抗下攻击，跌倒在地。
“看我不打死你死狗仔！”
李竹繁又是一记猛踢，陈纸马上缩成乌龟，独留手臂抵挡。不幸的是，陈纸的左手臂被踹得脱臼！
“呃！”
冲击力使她的头撞向床沿。陈纸顾不上疼痛，迅速爬起，用尽另一只手臂力量把凳子往前一砸，砸破了李竹繁的头！
“啊！你敢打我！”
陈纸没有看李竹繁一眼，她手速飞快地在书桌上翻找，终于翻到一张泛黄的画展票。
“快点出现出现！”
李竹繁从背后抽出一把小刀，直直刺向陈纸，时间在这一刻放缓了。
“我—去—你—大—爷—的！”
陈纸闭上双眼。
齐桃碧笑着说：“是的，我们家是这样的。”
宋珍湘故作惊讶：“哎呀呀，没想到你们有钱人家也这么节省啊，齐小姐，大学时你对你的小跟班可不这样。”
相机咔嚓——，“而且，齐小姐，你们家的水龙头忘关了。”
齐桃碧咬着牙：“舞谷，赶紧去关水。”
八条腿消失。实锤了，这两人认识且有仇。但是和灭门没什么关系，主要凸显齐桃碧伪君子。
不过之前齐桃碧还骂李舞谷贱，显然还有其他事件。
如果齐桃碧说的“烂泥扶不上墙”是这次采访对李舞谷不关水的评价，那么“不该惹的人”是不是宋珍湘，又或是有话直说新闻社和它背后的人？
先别想了，快喘不过气了。陈纸从地面艰难地扭出，刚才趴在地上胸痛死了，她躺在沙发上缓了好一会。
“卧槽！”
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着一具男性尸体，胸口插着刀子，双手摊开，死不瞑目。
“爸！”
刘棒雄浑厚的尖叫声传来。
陈纸来不及思考，急忙躲在沙发背后，她根本没有时间藏进沙发下，如果被发现一定会被当成杀人凶手！
“李，爸！怎么回事！”不用说，这肯定是李舞晴的声音。
“他死了？”李舞谷声音微弱，不是悲伤，而是疑惑。
“他死了，真的。”李智潇如释重负地告诉李舞谷。
完蛋！她要被发现了，因为李舞谷从沙发背后走了过来，她完全没有躲避的空间！周围也没有防身的器具，四个人怎么反抗得了？
先挟持李舞晴，然后……
“他真的死了？”
没有质问，没有殴打，陈纸眼睁睁看着李舞谷站在她旁边。李舞谷眼睛直勾勾盯着李竹繁，根本没发现她。
陈纸困惑不解，又听见李舞谷的尖叫：“为什么是这把刀！为什么！啊啊啊！”
李舞谷把刀拔出来，疯狂地用刀刮沙发，又一边脚踩刀一边手上下拽，好像要把刀碎尸万段，再不断用刀捶地板，她的手因此破皮出血。
“去死去死去死！”
“舞谷，舞谷！你别太激动了，别伤着手！”
“李智潇你别碰我！你什么都知道！自欺欺人！”李舞谷激烈地挣脱李智潇。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啊啊啊！”
李舞谷坐在地上，一边捶地板一边猛烈摇头，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她双眼猩红，不断重复刺刀动作，好几次要把刀插在李竹繁身上都被李智潇拦住。
“为什么，他凭什么这么，这么，凭什么！那我呢？”
陈纸能感到她身上散发着枯水谭的鱼垂死挣扎的绝望、无助，她甚至闻到了死鱼味。
李舞谷眼神空洞，她哽咽地哭着，却没有眼泪。随后又用刀子发狠地割自己的肉，血一滴一滴落在她黑色宽大的裙摆，紧接着吸收，重归黑暗。
陈纸看不下去，想夺过刀，然而手却穿过了李舞谷的身体。
陈纸的手挂在半空，她不敢相信，又挥又抓，依旧什么都没有。
李舞谷依然疯癫无比，嘶哑的嗓子不断发出不甘的吼声，秀发被她自己一把把拽断，而她依旧像婴儿不知疲倦地哭喊。
李舞晴和刘棒雄震惊地看着平常得体优雅的妹妹居然不顾形象地发疯，眼里都是错愕和不解，但没有一个人阻止。
而李智潇在听了李舞谷的控诉后如同断了弦，呆呆地坐在沙发上，胸口不断起伏。
李智潇喃喃自语：“我错了么？”
“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把刀！”
虚影消失了，连同刀一起消失。陈纸不知道为什么，但她能感受到不属于亲人逝去的悲伤，而是李舞谷对自己产生的悲痛欲绝。
李舞谷看起来对刀子很敏感，所以刘棒雄才提醒李舞晴收好刀子吧。
陈纸从地上站起来，客厅已经面目全非。发霉的真皮沙发裂开，露出黄色的海绵。黄光照着落满灰尘的茶几。
这预示着属于客厅的区域探索完毕，变成最后废弃的模样。
陈纸没有停留，走进客厅旁边的那间房。床上铺着大红花被子，房间里的衣柜和厕所门印着绿叶，给人淳朴的错觉。
床头柜放着一部手机，屏幕亮起，写着“上滑解锁”。安全起见，陈纸先拉开衣柜门，才划开手机屏。
“咔啦！”
消息提示音冷不丁响起，陈纸立刻躲进衣柜。
一个人蹑手蹑脚进了房间，看背影是李舞晴。李舞晴拿起床头柜的手机浏览，不知看了什么，她青筋爆起，气得想捏爆手机。
“舞晴，你怎么在看我手机？”刘棒雄从卫生间出来，坐在床上，眼神无辜。
李舞晴瞬间就变了脸，将手机还给刘棒雄，笑容满面地问他：“你怎么会想买内衣啊？”
刘棒雄只是认真地告诉她：“夫妻间需要一些趣味，我忘记告诉你了，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不会，”李舞晴笑吟吟地与刘棒雄对视，“但我穿的是大码，你怎么买小码。”
“这……”刘棒雄突然想到什么，“是那家店默认的就是小码，我是想加入购物车再改。”
“啊～，我错怪你了。”
李舞晴眼神犀利地盯着刘棒雄，反手将手机砸在地板上，脚碾过手机离开了。
“老婆你别误会。”刘棒雄笑着送李舞晴离开。
之后他捡起手机小声咒骂几句：“她以为她谁啊，等我拿到遗产了她就只配生孩子！”
“这也太生硬了吧，是真夫妻吗？”
陈纸捏了捏人中，刚才那一幕她只能说刘棒雄很装，李舞晴要是相信就太傻了。
她从柜子出去，走进卫生间，逐一打开抽屉，在一个小格子里发现一叠纸。
陈纸掀开最上层的纸，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婚前协议。前面还算正常，财产都是自己的离婚不分什么的，还有对外扮成两情相悦的样子。
但越往后翻陈纸眉头更皱。不是，你们有钱人玩的这么花吗？
她第一次见识到这种私密的事情还要写到合同上规定次数，甚至违约金5000万！疯了吧，这么多钱都够她买多少股票了，给她融资也行啊！
规定的如此井水不犯河水，难不成父母是床伴，孩子是意外？
“哗啦！”
突然的异响使陈纸立马停下动作，她鬼鬼祟祟地贴近厕所门偷听。
“领养孩子？李竹繁你想干什么？”
“怎么了，多一个孩子挺好的啊，让家里再热闹热闹。”
“先斩后奏，你玩的妙啊，”齐桃碧冷笑，“你是想让大家笑话我，还是趁机把我从QL撵下去？”
李竹繁顿了一会：“你想什么呢，我怎么能干预你公司的事。”
齐桃碧语气冷漠，“李竹繁，你刻意选和我女儿差不多年龄的，不就是说明你觉得李舞晴质量差不是么。
你以为我怕齐家知道了，觉得我这个女儿丢脸，怒不可遏，收回这家公司。可这招三年前我怀孕的时候你就用过了，你觉得我还会傻傻地被你操控吗？
齐檬青什么人，墙头草，就他那破植物园维护成本高得要死，有个屁的利润！还不是老太婆重男轻女给他送钱！
如今我和他合作，我拿走20%的股份帮他擦屁股，看见流水后还不是狗一样见到我就汪汪叫？
是啊，你是行业龙头，但要不是我两年前瞎了眼和你上床，注射能有现在的规模？你不过就是个软饭男！”
李竹繁怒吼：“够了！”
“啪！”响亮的一声耳光。
“急了，是吗？”齐桃碧摩挲着自己的脸，“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喂？”齐桃碧接起电话，片刻后开怀大笑。
“老太婆死了，狗东西终于下地狱了！哈哈哈哈哈……”齐桃碧癫狂地笑着。
厕所门一震，李竹繁瘫倒在门上。
李竹繁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微聊，急匆匆地给齐檬青发消息，却显示被对方拉黑。
李竹繁神色慌乱：“齐桃碧，你使的什么手段！你还是不是人！”
“李竹繁，我给你两个选择，”透过朦胧的厕所门，另一道更大的阴影笼罩了李竹繁。
“一，重新签协议，当我的狗，无条件为我的公司奉献。当然，我玩够了你也有补偿。
二，去死。”
“……我当你的狗。”
“咚！”厕所灯突然灭了。陈纸想都没想直接冲出厕所，跨过李竹繁。她绝对不会待在黑暗里，绝对不会！
但是虚影并没有消失，地上白花花的都是花瓶碎片，只有李竹繁看了过来。
完蛋了。
“有话直说派来的是吧，我弄死你！”
李竹繁抄起手机就起身追陈纸。陈纸没办法，夺门而出，跑进李舞晴的屋里锁上门。
“你给我出来！”
门被李竹繁踹得向内凹，时间一长门肯定撑不住。陈纸试着搬书桌，但就是死活搬不动，门还在“咚！咚！咚！”地响，陈纸心跳加速，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给我出来！”
“对对，有什么有什么……”
陈纸捂住胸口，张大嘴巴呼吸，但脸还是憋得通红，吸入的气再次回到空气中，胸闷得不行。
“在哪？”陈纸把桌上的书挪开胡乱翻找，喃喃自语：“快点，快点，快快快！”
“欻！”门被踹开了。
李竹繁浑身带着煞气，孔武有力的拳头向陈纸挥了过来！
陈纸躲避不及，双手护在头前硬生生抗下攻击，跌倒在地。
“看我不打死你死狗仔！”
李竹繁又是一记猛踢，陈纸马上缩成乌龟，独留手臂抵挡。不幸的是，陈纸的左手臂被踹得脱臼！
“呃！”
冲击力使她的头撞向床沿。陈纸顾不上疼痛，迅速爬起，用尽另一只手臂力量把凳子往前一砸，砸破了李竹繁的头！
“啊！你敢打我！”
陈纸没有看李竹繁一眼，她手速飞快地在书桌上翻找，终于翻到一张泛黄的画展票。
“快点出现出现！”
李竹繁从背后抽出一把小刀，直直刺向陈纸，时间在这一刻放缓了。
“我—去—你—大—爷—的！”
陈纸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