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在阿凫的极力抗争下，周无忌还是想出了阿凫这个名字用来取代小鸭这个称呼。
阿凫这个名字，虽然不清楚具体是何意味，但是他本来对一时的称呼也没什么要求。只是小鸭这个名字实在过于俗气，而且明显是周无忌对自己的取笑，他自然不可能应下。
“你运气倒是不错。”阿凫说起了刚刚听到的九阳宗一事。
“人类地界宗门本来就少，没想到在这种偏僻地界附近竟有一个。而且由于资源匮乏，在我印象里招生并不频繁。你居然赶上这一次招收弟子。”
周无忌平静地走在街上，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虽然......嗯，什么宗来着......”阿凫酝酿了半天，最后也没想出九阳宗这个名字。倒也不是他的记忆力有多差，想当年即使公认最难记诵地的灵植通识，他可是过目不忘。只能说刚刚他还在跳脚吐槽周无忌给自己起的俗气外号，一时没有接收到这么一个信息罢了，
静思片刻，阿凫才继续刚刚想说的话：“虽然可能只是一个小宗门，但是人界本来就是灵力匮乏之地，一直以来，都是通过向灵界举荐人才。所以说只要你借着这个机会入了道，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咳咳，要是你能对我多加尊敬，我也不是不能趁这段时间给你开点小灶。”
周无忌能想象得到，如果此时二者面对面，而且阿凫有尾巴的话，定能看到他的尾巴定是翘上了天的样子。
“你是灵界的人。”不是疑问的语气。
“你，你怎么发现的。”不过很快阿凫就反应过来，愤愤道：“不对，你诈我！”
周无忌轻笑一声，“兵不厌诈。想不到你还挺单纯。”
她也没想到如此简单就得到答案。大抵是他在自己面前过于放松，一时大意了。
一时之间，她心里面之前那种，对阿凫一无所知，自己在对方眼中却透明可见的不爽消了几分。
“你这个狡猾的家伙。之后就算是你求我，我也不会再和你说半句话。”
那真是求之不得了，周无忌心想。没有搭理他这种小孩冷战一样的话。
果然，还没消停多久，阿凫又在灵识里叽叽喳喳闹腾起来，话里话外都是提醒周无忌平日里应该对他放尊敬些，同他多交流，说不定他会一时善心大发，指点她一番。
听着脑子里不断的声音，她不由得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自言自语也能停不下来的。
知道对方大概身份之后，周无忌对他没有原先那么戒备，想来阿凫当时也是这种想法，所以才变得这般聒噪。
她倒是宁愿阿凫保持一开始的态度。周无忌心想。
清楚就算自己不给任何回应，阿凫估计也不会安静下来。
周无忌无奈道：“我什么时候说，我打算参加九阳宗的招生了？”
“你不打算修仙？倒是稀奇。”
周无忌：“我倒是好奇为何那么多人对修仙趋之若鹜？”
“世人皆有私欲，尽管结果、手段，甚至是所求各不相同，却都是为满足自我需求。”
“只可惜仙途无法满足我的私欲。我即不求长寿，与其拼死拼活苦修几百年，随心生活几十载足以。不求奢靡享乐，靠这双手也能饱腹。”
周无忌听阿凫轻笑一声，不似之前发表一番酣畅淋漓的看法，只是同周无忌先前一般不置可否：“你想的倒是不错。”
二者你一言我一语，终于见到善缘堂的牌匾。
周无忌回到善缘堂时，恰好一个人走了出来。
柳老板收好药材回到柜台，看见周无忌站在门槛处不知道在看什么，招呼道：“小忌，你回来了。刚好忙完了，你在这看着，我到后厨准备一下菜。”
无忌将掌柜给的吃食放到台上，连着药钱一起交给柳老板：“掌柜给我们送了好多好吃的，柳老板您今天这么辛苦，就先别忙活了。”
“看来我们今天有口福了。”柳老板拿过吃食，和周无忌笑着向一边的餐桌走去。
布置饭菜的空挡，周无忌和柳老板说起了吉运酒馆里和掌柜的谈话。
“他们的衣服看起来和我们的不太一样，但是具体也说不上来。”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周无忌惊呼道：“倒是和刚刚出去的那个病人身上穿的挺像！”
话锋一转，周无忌疑惑地看着柳老板，道：“不过仙人的话为什么要来我们医馆呢？仙人也会生病的吗？”
柳老板端着菜盘的手一顿，很快恢复原状，将菜放在桌上，“是吗？我好像没太注意。”
刚刚柳老板的动作自然没有逃过周无忌的眼，只是她做出一副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嘴里继续嘟囔着：“我听掌柜说着，还以为仙人无所不能呢。”
“刚刚说，九阳宗近来准备招生？小忌打算参加吗？”柳老板坐在餐桌前，将筷子递给周无忌，笑着询问道，打断了她的絮絮念。
“修仙吗？我没有想过呢？”周无忌眼中掠过一丝迷茫，她转过头看向柳老板：“柳老板，你觉得仙人是什么样的呀？真的和掌柜说的那样无所不能吗？”
“无所不能？”这一次周无忌当然也没错过她脸上一划而过的嘲讽之意，不过只是一瞬间，很快又恢复平常的笑容。
“应该不存在这种人吧，即使是仙人，做不到的事情怕也是有许多的。不过，虽然近几年九阳宗招生频繁不少，但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小忌倒是可以去尝试一下。”
“好呀，招生会上肯定有许多仙人在场，我可得趁这个机会好好见识一下。”周无忌明亮的双眼看向柳老板，迫不及待准备出发。
柳老板见她现在一心放在九阳宗招生一事上，笑了笑道：“快些吃吧，之后再到县上好好打听清楚。”
“好。”
阿凫从刚刚开始便没了声音，周无忌倒没有多惊讶。
虽然阿凫出现的时候吵闹个不停，但是大部分时候都是不见人影。通过他出现时自言自语般的吐槽，周无忌大概猜到他是在某个地方修行。
也幸好他没有听到，周无忌方才同意柳老板说到参加九阳宗招生这件事，否则定是又要发表一番见解，然后追问她什么打算了。
至于周无忌虽然表现得赞同柳老板提议，实际上并没有这个打算。只是她本身不打算在翠谷镇待多久，九阳宗倒是一个不错的辞行借口。
午后，善缘堂相继又来了几个复查的病人。
周无忌本身过目不忙，这几日在柳老板的指点下，对店里的药材了如指掌。
因此，这几日她除了帮柳老板跑跑腿，平日里也充当店里的伙计帮着抓抓药。刚刚抓药的时候，正好发现几昧常用的药材见底。
柳老板先是去后院寻了一番，但是一无所获。
“后面也没有之前剩余的药材了。估计是上次采的比较少。”她又看了一眼周无忌所说的那几昧药材，“确实不多了……只是最近病人也多，只能过两天抽空再上山一趟了。”
不同于县城药铺有专门合作的采药人，大部分常见的药材都是柳老板自己上山采摘，上次周无忌幸得搭救正是因为柳老板采药路过。正是因为救人心切，采摘的药材比平日少上许多。
周无忌自然也联想到这个原因。
“柳老板，不如我去吧。这几种药材的长相我也都见过。”周无忌也不是一时头热地自告奋勇。这几日她对周边大致环境熟悉不少，而且也有自己的防身手段。上山采药不算一件难事。
况且，她也正想出门一趟。
柳老板只当她帮忙之心太重，一时间哭笑不得，“山路哪有这么好认，到时候迷了路如何是好。”
“我方向感不错，不会迷路的。刚好也能顺路去县上一趟，问问招生情况。”她醒来的那座上大概就在翠谷镇和县城之间，只是需要绕一小段路。
来复查的阿婆在一旁听着周无忌和柳老板的对话，说道：“我家那小子和张家那个小子他们一起，就给县里那些医馆换些银子。差不多就这两天要上山，我回头问问他门什么时候走，刚好带着小忌走一趟。”
“这……”
阿婆拉过柳老板的手，连连摆手，拦下她口中拒绝的话：“不要老是拒绝婆子我。之前多亏你治好我家老大的伤，本来想着叫我家小虎跟着张家小子到山上采药答谢，你硬是不收，这才说可以卖到县里。这次不过几个小孩子结个伴走一趟，你休要推辞。”
见阿婆态度如此强硬，周无忌和柳老板只好笑着谢过。
晚点，一个年轻小伙来到善缘堂。
他看起来十五六岁，是镇上小伙常见的打扮。身上一件粗布短衣，下半身穿着一件略显肥大的裤子，衬得整个人更为矮小，但是露在外面的胳膊紧实有力。
他看到周无忌，便走了过来，露出憨厚的笑，“你就是小忌妹妹吧，我是王虎，阿婆和我说，你也想一起上山？”
周无忌微笑着回答：“对。”
想来他应该就是阿婆的孙子了。
“我们大概明天辰时出发，到时候我们会在张大哥家集合。”想到她是近期才到翠谷镇的，连忙补充道：“你知道张大哥家吗？就在镇长对面那个茅草屋。你到时候到了应该就知道了。我们有好六个人，站在一起挺明显的。”
还没等周无忌回复，他像是又想到什么，看着周无忌不确定地问道：“你应该知道村长家吧？”
她点了点头。
临走前，周无忌见王虎几次张口又闭上，在一边犹豫了好一会，才开口道：“小忌妹妹，明天你见着张大哥，他要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他这个人就是嘴比较直，但是人还是很靠谱的。”
“之前有一次在山里遇到了野猪，就是多亏张大哥一个人把它引开，我们才能安然无恙。”说到这件事，他的脸上露出了崇拜之情。
周无忌不清楚其中缘由，但是看王虎一个劲地说着张大哥的好话，又联想到前面他犹豫不决才说出口的话，也猜到他口中这个张大哥对自己有些意见。
看着他解释时急得发红的脸，她倒也不多问，但是也没有给任何的承诺，只是笑着说：“我不是一个记仇的人。”
阿凫这个名字，虽然不清楚具体是何意味，但是他本来对一时的称呼也没什么要求。只是小鸭这个名字实在过于俗气，而且明显是周无忌对自己的取笑，他自然不可能应下。
“你运气倒是不错。”阿凫说起了刚刚听到的九阳宗一事。
“人类地界宗门本来就少，没想到在这种偏僻地界附近竟有一个。而且由于资源匮乏，在我印象里招生并不频繁。你居然赶上这一次招收弟子。”
周无忌平静地走在街上，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虽然......嗯，什么宗来着......”阿凫酝酿了半天，最后也没想出九阳宗这个名字。倒也不是他的记忆力有多差，想当年即使公认最难记诵地的灵植通识，他可是过目不忘。只能说刚刚他还在跳脚吐槽周无忌给自己起的俗气外号，一时没有接收到这么一个信息罢了，
静思片刻，阿凫才继续刚刚想说的话：“虽然可能只是一个小宗门，但是人界本来就是灵力匮乏之地，一直以来，都是通过向灵界举荐人才。所以说只要你借着这个机会入了道，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咳咳，要是你能对我多加尊敬，我也不是不能趁这段时间给你开点小灶。”
周无忌能想象得到，如果此时二者面对面，而且阿凫有尾巴的话，定能看到他的尾巴定是翘上了天的样子。
“你是灵界的人。”不是疑问的语气。
“你，你怎么发现的。”不过很快阿凫就反应过来，愤愤道：“不对，你诈我！”
周无忌轻笑一声，“兵不厌诈。想不到你还挺单纯。”
她也没想到如此简单就得到答案。大抵是他在自己面前过于放松，一时大意了。
一时之间，她心里面之前那种，对阿凫一无所知，自己在对方眼中却透明可见的不爽消了几分。
“你这个狡猾的家伙。之后就算是你求我，我也不会再和你说半句话。”
那真是求之不得了，周无忌心想。没有搭理他这种小孩冷战一样的话。
果然，还没消停多久，阿凫又在灵识里叽叽喳喳闹腾起来，话里话外都是提醒周无忌平日里应该对他放尊敬些，同他多交流，说不定他会一时善心大发，指点她一番。
听着脑子里不断的声音，她不由得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自言自语也能停不下来的。
知道对方大概身份之后，周无忌对他没有原先那么戒备，想来阿凫当时也是这种想法，所以才变得这般聒噪。
她倒是宁愿阿凫保持一开始的态度。周无忌心想。
清楚就算自己不给任何回应，阿凫估计也不会安静下来。
周无忌无奈道：“我什么时候说，我打算参加九阳宗的招生了？”
“你不打算修仙？倒是稀奇。”
周无忌：“我倒是好奇为何那么多人对修仙趋之若鹜？”
“世人皆有私欲，尽管结果、手段，甚至是所求各不相同，却都是为满足自我需求。”
“只可惜仙途无法满足我的私欲。我即不求长寿，与其拼死拼活苦修几百年，随心生活几十载足以。不求奢靡享乐，靠这双手也能饱腹。”
周无忌听阿凫轻笑一声，不似之前发表一番酣畅淋漓的看法，只是同周无忌先前一般不置可否：“你想的倒是不错。”
二者你一言我一语，终于见到善缘堂的牌匾。
周无忌回到善缘堂时，恰好一个人走了出来。
柳老板收好药材回到柜台，看见周无忌站在门槛处不知道在看什么，招呼道：“小忌，你回来了。刚好忙完了，你在这看着，我到后厨准备一下菜。”
无忌将掌柜给的吃食放到台上，连着药钱一起交给柳老板：“掌柜给我们送了好多好吃的，柳老板您今天这么辛苦，就先别忙活了。”
“看来我们今天有口福了。”柳老板拿过吃食，和周无忌笑着向一边的餐桌走去。
布置饭菜的空挡，周无忌和柳老板说起了吉运酒馆里和掌柜的谈话。
“他们的衣服看起来和我们的不太一样，但是具体也说不上来。”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周无忌惊呼道：“倒是和刚刚出去的那个病人身上穿的挺像！”
话锋一转，周无忌疑惑地看着柳老板，道：“不过仙人的话为什么要来我们医馆呢？仙人也会生病的吗？”
柳老板端着菜盘的手一顿，很快恢复原状，将菜放在桌上，“是吗？我好像没太注意。”
刚刚柳老板的动作自然没有逃过周无忌的眼，只是她做出一副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嘴里继续嘟囔着：“我听掌柜说着，还以为仙人无所不能呢。”
“刚刚说，九阳宗近来准备招生？小忌打算参加吗？”柳老板坐在餐桌前，将筷子递给周无忌，笑着询问道，打断了她的絮絮念。
“修仙吗？我没有想过呢？”周无忌眼中掠过一丝迷茫，她转过头看向柳老板：“柳老板，你觉得仙人是什么样的呀？真的和掌柜说的那样无所不能吗？”
“无所不能？”这一次周无忌当然也没错过她脸上一划而过的嘲讽之意，不过只是一瞬间，很快又恢复平常的笑容。
“应该不存在这种人吧，即使是仙人，做不到的事情怕也是有许多的。不过，虽然近几年九阳宗招生频繁不少，但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小忌倒是可以去尝试一下。”
“好呀，招生会上肯定有许多仙人在场，我可得趁这个机会好好见识一下。”周无忌明亮的双眼看向柳老板，迫不及待准备出发。
柳老板见她现在一心放在九阳宗招生一事上，笑了笑道：“快些吃吧，之后再到县上好好打听清楚。”
“好。”
阿凫从刚刚开始便没了声音，周无忌倒没有多惊讶。
虽然阿凫出现的时候吵闹个不停，但是大部分时候都是不见人影。通过他出现时自言自语般的吐槽，周无忌大概猜到他是在某个地方修行。
也幸好他没有听到，周无忌方才同意柳老板说到参加九阳宗招生这件事，否则定是又要发表一番见解，然后追问她什么打算了。
至于周无忌虽然表现得赞同柳老板提议，实际上并没有这个打算。只是她本身不打算在翠谷镇待多久，九阳宗倒是一个不错的辞行借口。
午后，善缘堂相继又来了几个复查的病人。
周无忌本身过目不忙，这几日在柳老板的指点下，对店里的药材了如指掌。
因此，这几日她除了帮柳老板跑跑腿，平日里也充当店里的伙计帮着抓抓药。刚刚抓药的时候，正好发现几昧常用的药材见底。
柳老板先是去后院寻了一番，但是一无所获。
“后面也没有之前剩余的药材了。估计是上次采的比较少。”她又看了一眼周无忌所说的那几昧药材，“确实不多了……只是最近病人也多，只能过两天抽空再上山一趟了。”
不同于县城药铺有专门合作的采药人，大部分常见的药材都是柳老板自己上山采摘，上次周无忌幸得搭救正是因为柳老板采药路过。正是因为救人心切，采摘的药材比平日少上许多。
周无忌自然也联想到这个原因。
“柳老板，不如我去吧。这几种药材的长相我也都见过。”周无忌也不是一时头热地自告奋勇。这几日她对周边大致环境熟悉不少，而且也有自己的防身手段。上山采药不算一件难事。
况且，她也正想出门一趟。
柳老板只当她帮忙之心太重，一时间哭笑不得，“山路哪有这么好认，到时候迷了路如何是好。”
“我方向感不错，不会迷路的。刚好也能顺路去县上一趟，问问招生情况。”她醒来的那座上大概就在翠谷镇和县城之间，只是需要绕一小段路。
来复查的阿婆在一旁听着周无忌和柳老板的对话，说道：“我家那小子和张家那个小子他们一起，就给县里那些医馆换些银子。差不多就这两天要上山，我回头问问他门什么时候走，刚好带着小忌走一趟。”
“这……”
阿婆拉过柳老板的手，连连摆手，拦下她口中拒绝的话：“不要老是拒绝婆子我。之前多亏你治好我家老大的伤，本来想着叫我家小虎跟着张家小子到山上采药答谢，你硬是不收，这才说可以卖到县里。这次不过几个小孩子结个伴走一趟，你休要推辞。”
见阿婆态度如此强硬，周无忌和柳老板只好笑着谢过。
晚点，一个年轻小伙来到善缘堂。
他看起来十五六岁，是镇上小伙常见的打扮。身上一件粗布短衣，下半身穿着一件略显肥大的裤子，衬得整个人更为矮小，但是露在外面的胳膊紧实有力。
他看到周无忌，便走了过来，露出憨厚的笑，“你就是小忌妹妹吧，我是王虎，阿婆和我说，你也想一起上山？”
周无忌微笑着回答：“对。”
想来他应该就是阿婆的孙子了。
“我们大概明天辰时出发，到时候我们会在张大哥家集合。”想到她是近期才到翠谷镇的，连忙补充道：“你知道张大哥家吗？就在镇长对面那个茅草屋。你到时候到了应该就知道了。我们有好六个人，站在一起挺明显的。”
还没等周无忌回复，他像是又想到什么，看着周无忌不确定地问道：“你应该知道村长家吧？”
她点了点头。
临走前，周无忌见王虎几次张口又闭上，在一边犹豫了好一会，才开口道：“小忌妹妹，明天你见着张大哥，他要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他这个人就是嘴比较直，但是人还是很靠谱的。”
“之前有一次在山里遇到了野猪，就是多亏张大哥一个人把它引开，我们才能安然无恙。”说到这件事，他的脸上露出了崇拜之情。
周无忌不清楚其中缘由，但是看王虎一个劲地说着张大哥的好话，又联想到前面他犹豫不决才说出口的话，也猜到他口中这个张大哥对自己有些意见。
看着他解释时急得发红的脸，她倒也不多问，但是也没有给任何的承诺，只是笑着说：“我不是一个记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