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第二天一早，周无忌和柳老板道别过后，背起药框就往约定的方向走去。
恰逢盛夏，天亮的比较早，只是不到辰时，太阳便挂在了天上。
正如昨天王虎说的那样，几个人聚集在一起，确实显眼。
周无忌穿过密集的房屋后，没了房屋的遮挡，视线马上变得旷阔起来。一眼便能看到前面不远处，五个人聚集在村长家对面一个破败的小屋前，在等待的时间里相互谈笑着。那大概就是王虎他们了。
随着周无忌走进，王虎也注意到她的到来，大力挥动手臂同她招呼示意。
周无忌也笑着招手回应，向他们那边靠近。只是时间还早，倒也没有着急，因此脚步如常。
原本还在嬉闹的队伍瞬时安静了不少。
她刚刚站定，便听到小队里传来哼的一声。
“磨磨蹭蹭地，当自己是什么官家小姐吗，要大家伙都在这等着你一个人。”
周无忌循声看去，见那人站在几人最中间，心里顿时明了，这个长相高大的男子便是昨日王虎所说的“说话比较直”的张大哥了。
善缘堂离这里不过几百米，且不说她至少提前了三刻钟出发，周无忌看了一眼树影，大概也能判断出大概时间。
考虑到如果没有她的临时加入，他们几个人到齐就能出发，因此倒也没有对张霖的嘲讽产生不满。
不过周无忌也没有抢着认下平白无故罪名的癖好。
她脸上带上温和的笑容，解释说：“现在是卯时三刻，集合时间应该是辰时？我想我没有记错吧。”
“如果没有你，我们早在刚刚就出发了。”张霖几步上前，高大的身躯挡在周无忌眼前。
“这谁啊？挺威风的。”阿凫一向早上才出现，昨晚上他不在，不清楚集合时间。如今听到周无忌没有晚到，便知道是张霖有意刁难。
面对张霖的突然发难，周无忌没有半点退让。她收起嘴角的笑，微微侧头抬眼，直视张霖的眼睛，眼神微冷。
她不喜欢仰视别人，这容易让她想到不好的过往。
气氛一时间有些僵硬，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
其他人也没想到周无忌这么不给面子，直接和张霖对上。毕竟在他们看来，她只是一个外来者，如果不是看在柳老板的面子，他们是不会让周无忌加入。
和周无忌还算熟悉的王虎赶忙走了出来，将二人拦开。
"怪我，是我昨天和小忌说的辰时集合。我们还是先清点一下人数，准备出发吧。"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声大喊。
“大家！我来了！”循声望去，一个小胖子挥舞着手臂，身上背着一个大包裹，朝这边跑来。
“呼哧呼哧……还好，没晚。”
“大宝？”
看清来人，队伍里一名女子站了出来，将刚刚站定的大宝拉到一旁，凑近低声问：“你怎么才来。”
“咋了？月儿姐。咱平时不也是这个点出发嘛。”大宝摸了摸脑袋，疑惑地问道。
大宝的声音不像林月一样有所压低，他的话周无忌自然也是听到了。
周无忌不是什么傻子，听到大宝的话，心里自然明白这个小队几个人里面，不仅没什么人欢迎自己，反而大多带有敌意。
暗地的针对被大宝一句话扯到明面上，场面顿时有些尴尬。这毕竟算不得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情。
“看来张大哥也不是很靠谱嘛，少了一个同伴也没注意。”周无忌虽然笑着，但是话里的嘲讽之意明眼人都能听出来。
阿凫更是直接在灵识中笑出声。
只有刚来的大宝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但是他也明白现在气氛比较僵硬，一时也没有开口。
“既然这么不欢迎我，我想我们也没有同行的必要。就此分开吧。”
周无忌本来也没有同行的打算，只是柳老板大概率不会同意她一个人出门。现如今已经出了善缘堂，周无忌更是不在意几人是否同行了。何必逼着自己呆在一个带有敌意的队伍里？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还得分神提防。
“小忌妹妹……”王虎还想说些什么，只是他一向不善言辞，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说辞，为刚刚发生的事情辩解。
倒是一旁的林月拉住了准备离开的周无忌，“小忌妹妹，张大哥刚刚确实不对。”
张霖听林月这么一说，明显不服气，但是被她一个眼神制住。
“你如果一个人行动，自己既不安全，毕竟也是柳老板和王虎阿婆拜托我们照顾你，你要是自己一个人出了什么意外，柳老板问起来我们也不好交代。”
大宝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听林月这么说，也附和道：“你就是前段时间来翠谷镇的小忌妹妹吗？一个人走多不安全啊，我们还是一起吧。”
周无忌看了眼拉住自己的林月，又往张霖那边看了一眼。
只见他交叉双臂站在刚刚的位置，刚刚被林月制止之后，目光没有再往这边看，闭着嘴巴不发表任何意见，脸色算不上好看。
最后，周无忌对林月笑道：“你说得对，还是一起走吧。”
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抽出被林月拉着的手。
“你答应她干嘛？要是担心安全，我指点你几招，不比和他们几个人干凑在一起走强多了。”阿凫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在他看来，这几人实力实在一般，周无忌何必委屈自己和他们呆在一起。
“既是他们求着给我当向导，何乐而不为呢，况且……”周无忌扫了二人一眼，嘴角勾了起来，“你不觉得他们听到我同意留下来之后，脸色都好看了不少？”
果然，听见周无忌的回答，张霖脸色一变，只不过是变得更冷了。
而林月也因为周无忌刚刚的动作，嘴角的笑容落了下来。
不识抬举。
要不是考虑到不好向柳老板交代，她也不会热脸贴冷屁股一样求着周无忌留下来。
见周无忌决定留下，林月也不再看她，而是走到张霖身边，说到：“好了，人都到齐了也别干站着了，我们走吧。”
清晨的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芳香，一路上鸟鸣声此起彼伏。
周无忌不紧不慢地跟在队伍后方。
期间，王虎特地放慢脚步，落了一段距离，凑到周无忌身边。
将想好的托辞又在脑海里反反复复盘了几遍，才开口说道：“小忌妹妹，实在不好意思了，我应该和你说早点的，这样你就不会被张大哥说了。张大哥他真的不是坏人，只是因为以前的一些事才……”
他说这话时，一边偷偷观察周无忌的神情。
“啧，这小子说的什么话。还给他张大哥找借口呢。该说他单纯还是够蠢。”阿凫替周无忌鸣不满，只是王虎他们听不到。
见周无忌脸上没有任何不悦，才继续说道：“张大哥家本来是咱镇的镇长，但是五年前，张大哥的妹妹突然失踪，报了官府也没有后续。前镇长也因为这件事心疾突发去世了，张大哥他母亲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疯了，有一天跑出去溺了水，人也没了。”
“当时刚好有一群人路过翠谷镇，在这里停了几日。张大哥一直觉得，是那群外来人抓了他妹妹，他说他亲眼看到的。虽然后面官府的人来了也没查出什么，但是从那以后，他对小镇外人的都比较冲动。”
故事到这里就讲完了。王虎转过头想要从周无忌脸上看出些什么，最终一无所获。
周无忌看着王虎，眼神平静得像是一汪死水，激不起一丝波澜。
“所以，我刚刚应该因为他的遭遇，任由他刁难我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说，他没有想伤害你的，只是防备心太重了。希望你能原谅他……”
王虎被周无忌看着，感觉心里的想法都赤裸裸地被看了去，声音越来越弱。
没想到周无忌笑了一下，“我昨天说过了吧，我不是一个记仇的人。所以这件事在我这里已经翻篇了。”
听见她的话，王虎脸上顿时露出憨厚的笑容。“小忌妹妹，你真是个好人。”
“看来他确实有点蠢。”阿凫忍不住吐槽。不管是对张霖还是周无忌得判断，偏差都太大了。
不久，走在队伍前列的张霖出声提醒：“我们接下来沿着这一条路上去。路比较难走，大家小心脚下。”
不同于前一段的大路，是小镇修建的正路，能够容纳马车通过。
随着他们不断前进，道路逐渐变得崎岖不平，两边的树木愈发茂密，阳光斑驳地洒在蜿蜒的山路上。
突然，前面几人牵着一匹马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那几人自然也发现了他们，往这边走来。
几人穿着一身统一的马甲长裤，外披甲胄，脚踩长靴，腰上配有一把长剑。
“你们几个，站住！”那几个侍卫喝住他们，：“此路不通，你们赶紧走！”
“我们来了几遭了，还没听说有什么不能进的理。”见他们手上拿着兵器，张霖清楚不能直接硬碰，到底收了几分脾气。不过他也不甘心就此打道回府。
林月也上前，看向其中一个应该是领头的侍卫，询问道：“这位大哥，我们是来山里采药的。不知道山里是发生了什么吗？怎么不让进了。”
没想到带头侍卫没给一点好脸色，不耐烦地抬起手，赶苍蝇似地挥了两下，“我管你们干什么，上面做什么哪有和我们解释的道理。赶紧走！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你什么意思！”张霖上前一步，但是被带头的侍卫一把推了回去，下一秒就把剑拔了出来。
“赶紧滚！”
林月赶忙拉住张霖，说：“打扰了，大哥，我们现在就走。”
“我们走。”林月回过头，拉扯着张霖，带着小队离开。
待走的距离稍远，大宝开口问道：“我们是要回去吗？”
“我知道一条小路，等一会绕开那几个人就是。这山又不是他们的，还能都拦着不让我们进了？什么道理？”张霖不满道。
“不过会不会是有什么危险，所以才拦着不让我们进的。”队伍里，一个女孩怯怯开口。
几人沉默。
“怕什么。最近县上不是很热闹嘛，我看八成是那些富家公子闲着无聊，搞什么围猎呢，我看话本里不都这么说吗。”这时一个男孩开口反驳道，“况且还有张霖哥在呢，就连上次那只大野猪都不是张霖哥的对手。”
听了男孩的话，几人心里又有了底气。林月看了眼张霖，见他点头，就是要去的意思了。
“小霞，你要是担心，你可以先回去。”
被唤作小霞的女孩回头看了眼前面的山路，低下头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林月姐，我跟着你们。”
林月扫了一圈，目光落在正在低头不知想写什么的周无忌身上：“小忌妹妹，你呢？”
“我没意见。”周无忌回。
比起就此掉头回去待着无聊，她更乐意探一探里面到底有什么。
恰逢盛夏，天亮的比较早，只是不到辰时，太阳便挂在了天上。
正如昨天王虎说的那样，几个人聚集在一起，确实显眼。
周无忌穿过密集的房屋后，没了房屋的遮挡，视线马上变得旷阔起来。一眼便能看到前面不远处，五个人聚集在村长家对面一个破败的小屋前，在等待的时间里相互谈笑着。那大概就是王虎他们了。
随着周无忌走进，王虎也注意到她的到来，大力挥动手臂同她招呼示意。
周无忌也笑着招手回应，向他们那边靠近。只是时间还早，倒也没有着急，因此脚步如常。
原本还在嬉闹的队伍瞬时安静了不少。
她刚刚站定，便听到小队里传来哼的一声。
“磨磨蹭蹭地，当自己是什么官家小姐吗，要大家伙都在这等着你一个人。”
周无忌循声看去，见那人站在几人最中间，心里顿时明了，这个长相高大的男子便是昨日王虎所说的“说话比较直”的张大哥了。
善缘堂离这里不过几百米，且不说她至少提前了三刻钟出发，周无忌看了一眼树影，大概也能判断出大概时间。
考虑到如果没有她的临时加入，他们几个人到齐就能出发，因此倒也没有对张霖的嘲讽产生不满。
不过周无忌也没有抢着认下平白无故罪名的癖好。
她脸上带上温和的笑容，解释说：“现在是卯时三刻，集合时间应该是辰时？我想我没有记错吧。”
“如果没有你，我们早在刚刚就出发了。”张霖几步上前，高大的身躯挡在周无忌眼前。
“这谁啊？挺威风的。”阿凫一向早上才出现，昨晚上他不在，不清楚集合时间。如今听到周无忌没有晚到，便知道是张霖有意刁难。
面对张霖的突然发难，周无忌没有半点退让。她收起嘴角的笑，微微侧头抬眼，直视张霖的眼睛，眼神微冷。
她不喜欢仰视别人，这容易让她想到不好的过往。
气氛一时间有些僵硬，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
其他人也没想到周无忌这么不给面子，直接和张霖对上。毕竟在他们看来，她只是一个外来者，如果不是看在柳老板的面子，他们是不会让周无忌加入。
和周无忌还算熟悉的王虎赶忙走了出来，将二人拦开。
"怪我，是我昨天和小忌说的辰时集合。我们还是先清点一下人数，准备出发吧。"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声大喊。
“大家！我来了！”循声望去，一个小胖子挥舞着手臂，身上背着一个大包裹，朝这边跑来。
“呼哧呼哧……还好，没晚。”
“大宝？”
看清来人，队伍里一名女子站了出来，将刚刚站定的大宝拉到一旁，凑近低声问：“你怎么才来。”
“咋了？月儿姐。咱平时不也是这个点出发嘛。”大宝摸了摸脑袋，疑惑地问道。
大宝的声音不像林月一样有所压低，他的话周无忌自然也是听到了。
周无忌不是什么傻子，听到大宝的话，心里自然明白这个小队几个人里面，不仅没什么人欢迎自己，反而大多带有敌意。
暗地的针对被大宝一句话扯到明面上，场面顿时有些尴尬。这毕竟算不得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情。
“看来张大哥也不是很靠谱嘛，少了一个同伴也没注意。”周无忌虽然笑着，但是话里的嘲讽之意明眼人都能听出来。
阿凫更是直接在灵识中笑出声。
只有刚来的大宝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但是他也明白现在气氛比较僵硬，一时也没有开口。
“既然这么不欢迎我，我想我们也没有同行的必要。就此分开吧。”
周无忌本来也没有同行的打算，只是柳老板大概率不会同意她一个人出门。现如今已经出了善缘堂，周无忌更是不在意几人是否同行了。何必逼着自己呆在一个带有敌意的队伍里？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还得分神提防。
“小忌妹妹……”王虎还想说些什么，只是他一向不善言辞，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说辞，为刚刚发生的事情辩解。
倒是一旁的林月拉住了准备离开的周无忌，“小忌妹妹，张大哥刚刚确实不对。”
张霖听林月这么一说，明显不服气，但是被她一个眼神制住。
“你如果一个人行动，自己既不安全，毕竟也是柳老板和王虎阿婆拜托我们照顾你，你要是自己一个人出了什么意外，柳老板问起来我们也不好交代。”
大宝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听林月这么说，也附和道：“你就是前段时间来翠谷镇的小忌妹妹吗？一个人走多不安全啊，我们还是一起吧。”
周无忌看了眼拉住自己的林月，又往张霖那边看了一眼。
只见他交叉双臂站在刚刚的位置，刚刚被林月制止之后，目光没有再往这边看，闭着嘴巴不发表任何意见，脸色算不上好看。
最后，周无忌对林月笑道：“你说得对，还是一起走吧。”
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抽出被林月拉着的手。
“你答应她干嘛？要是担心安全，我指点你几招，不比和他们几个人干凑在一起走强多了。”阿凫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在他看来，这几人实力实在一般，周无忌何必委屈自己和他们呆在一起。
“既是他们求着给我当向导，何乐而不为呢，况且……”周无忌扫了二人一眼，嘴角勾了起来，“你不觉得他们听到我同意留下来之后，脸色都好看了不少？”
果然，听见周无忌的回答，张霖脸色一变，只不过是变得更冷了。
而林月也因为周无忌刚刚的动作，嘴角的笑容落了下来。
不识抬举。
要不是考虑到不好向柳老板交代，她也不会热脸贴冷屁股一样求着周无忌留下来。
见周无忌决定留下，林月也不再看她，而是走到张霖身边，说到：“好了，人都到齐了也别干站着了，我们走吧。”
清晨的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芳香，一路上鸟鸣声此起彼伏。
周无忌不紧不慢地跟在队伍后方。
期间，王虎特地放慢脚步，落了一段距离，凑到周无忌身边。
将想好的托辞又在脑海里反反复复盘了几遍，才开口说道：“小忌妹妹，实在不好意思了，我应该和你说早点的，这样你就不会被张大哥说了。张大哥他真的不是坏人，只是因为以前的一些事才……”
他说这话时，一边偷偷观察周无忌的神情。
“啧，这小子说的什么话。还给他张大哥找借口呢。该说他单纯还是够蠢。”阿凫替周无忌鸣不满，只是王虎他们听不到。
见周无忌脸上没有任何不悦，才继续说道：“张大哥家本来是咱镇的镇长，但是五年前，张大哥的妹妹突然失踪，报了官府也没有后续。前镇长也因为这件事心疾突发去世了，张大哥他母亲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疯了，有一天跑出去溺了水，人也没了。”
“当时刚好有一群人路过翠谷镇，在这里停了几日。张大哥一直觉得，是那群外来人抓了他妹妹，他说他亲眼看到的。虽然后面官府的人来了也没查出什么，但是从那以后，他对小镇外人的都比较冲动。”
故事到这里就讲完了。王虎转过头想要从周无忌脸上看出些什么，最终一无所获。
周无忌看着王虎，眼神平静得像是一汪死水，激不起一丝波澜。
“所以，我刚刚应该因为他的遭遇，任由他刁难我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说，他没有想伤害你的，只是防备心太重了。希望你能原谅他……”
王虎被周无忌看着，感觉心里的想法都赤裸裸地被看了去，声音越来越弱。
没想到周无忌笑了一下，“我昨天说过了吧，我不是一个记仇的人。所以这件事在我这里已经翻篇了。”
听见她的话，王虎脸上顿时露出憨厚的笑容。“小忌妹妹，你真是个好人。”
“看来他确实有点蠢。”阿凫忍不住吐槽。不管是对张霖还是周无忌得判断，偏差都太大了。
不久，走在队伍前列的张霖出声提醒：“我们接下来沿着这一条路上去。路比较难走，大家小心脚下。”
不同于前一段的大路，是小镇修建的正路，能够容纳马车通过。
随着他们不断前进，道路逐渐变得崎岖不平，两边的树木愈发茂密，阳光斑驳地洒在蜿蜒的山路上。
突然，前面几人牵着一匹马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那几人自然也发现了他们，往这边走来。
几人穿着一身统一的马甲长裤，外披甲胄，脚踩长靴，腰上配有一把长剑。
“你们几个，站住！”那几个侍卫喝住他们，：“此路不通，你们赶紧走！”
“我们来了几遭了，还没听说有什么不能进的理。”见他们手上拿着兵器，张霖清楚不能直接硬碰，到底收了几分脾气。不过他也不甘心就此打道回府。
林月也上前，看向其中一个应该是领头的侍卫，询问道：“这位大哥，我们是来山里采药的。不知道山里是发生了什么吗？怎么不让进了。”
没想到带头侍卫没给一点好脸色，不耐烦地抬起手，赶苍蝇似地挥了两下，“我管你们干什么，上面做什么哪有和我们解释的道理。赶紧走！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你什么意思！”张霖上前一步，但是被带头的侍卫一把推了回去，下一秒就把剑拔了出来。
“赶紧滚！”
林月赶忙拉住张霖，说：“打扰了，大哥，我们现在就走。”
“我们走。”林月回过头，拉扯着张霖，带着小队离开。
待走的距离稍远，大宝开口问道：“我们是要回去吗？”
“我知道一条小路，等一会绕开那几个人就是。这山又不是他们的，还能都拦着不让我们进了？什么道理？”张霖不满道。
“不过会不会是有什么危险，所以才拦着不让我们进的。”队伍里，一个女孩怯怯开口。
几人沉默。
“怕什么。最近县上不是很热闹嘛，我看八成是那些富家公子闲着无聊，搞什么围猎呢，我看话本里不都这么说吗。”这时一个男孩开口反驳道，“况且还有张霖哥在呢，就连上次那只大野猪都不是张霖哥的对手。”
听了男孩的话，几人心里又有了底气。林月看了眼张霖，见他点头，就是要去的意思了。
“小霞，你要是担心，你可以先回去。”
被唤作小霞的女孩回头看了眼前面的山路，低下头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林月姐，我跟着你们。”
林月扫了一圈，目光落在正在低头不知想写什么的周无忌身上：“小忌妹妹，你呢？”
“我没意见。”周无忌回。
比起就此掉头回去待着无聊，她更乐意探一探里面到底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