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蛇
“和我睡。”
睡！
和他，佘青，她和他！
车上，夏柳夏脑子里一直回荡着佘青的这句话。
从家里回去之后，她反而更有精神了，陈思思一下午都没帮上什么忙，夏柳夏一刻都没有停过，累到扎起来的发根、后脑勺全是汗，但永远对所有人露出笑脸。
她等了八年，光是倒数还有多久就能结束下班，和佘青待在一起，夏柳夏都觉得幸福得不行。
以佘青的“功底”，其实晚上不一定会怎么样，大概率又被什么事截断导致她没了兴致。但夏柳夏也打算晚上继续去勾引他的，佘青居然主动邀约。
就是在八年前，他们最要好的时候，佘青也没主动过。
-
二楼，就诊室里，陈思思眼力见很好地端来两杯水，来把脉的婆婆接过，直夸她懂事。
老屋横梁竖柱，古色古香，自然的花和药香隐约充盈在空气里。陈思思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摆摆手，站到夏柳夏身后观察她动作，默默学习。
“怎么样？”婆婆喝完水咂舌。
心跳很快。
“没什么问题，是健康的，还是注意三高控制饮食就好。”夏柳夏笑回。
她心跳跳得很快！
夏柳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一边正常工作，一边脑子里又开始铺满了黄色废料，开心得快炸了。
“哎呦，那就好啊…！”婆婆放下心来，乐得拍了拍手，站起来话不停地感谢她。
老人家是馆里的常客了，原本性格还没这么开朗的，第一次来这时，只表明自己要避雨，然后在休息区一坐就是一天，夏柳夏和她足足熟悉了大半月才慢慢撬开她的嘴。
讲到家里没年轻人愿意管她、幸好还有夏柳夏给她看病开药，免费不说日常还关心，委屈时，婆婆瘪着嘴擦眼泪。
陈思思感动得不行。
五点一过，馆里立刻清闲了下来，规定时间是五点半，最后半小时也正好让人歇歇气。
夏柳夏坐在摇摇椅，拿着手机一直划拉，浏览着信息。
“柳夏姐，在看什么？” 陈思思慢慢蹭过去，好奇。
说不定是给下午那位婆婆定米糕，婆婆走时，从怀里一个又一个的口袋里找出来她自己种的西红柿，送给她们，她不敢收，还是夏柳夏说没事，改天给婆婆点爱吃的米糕就行，她才能沾光也拿到两个又大又圆的。
如果是，那这米糕应该是她来买！陈思思坐正，急切地想要答案。
又或者，夏柳夏是为药馆添置些必要的东西？
通过这一天的相处，陈思思十分肯定，夏柳夏就是这样高风亮节的好医生，心系病人热爱事业。
没错！
“柳夏姐？”夏柳夏没有立刻回，陈思思又叫了一声。
夏柳夏：“…”
“噢！我在，”——手机顶端的时间显示跳到了五点三十分。
“下班了，明天见！”夏柳夏“蹭”地一下站起来，关掉准时弹出的震动闹钟，急匆匆往外。
嗯。没错，高风亮节的她正在买套。
买什么尺寸的好？毕竟她还不清楚佘青的尺寸，还有要什么味道，
夏柳夏纠结很久，最终，各个款式都点了一遍。
到家之后，佘青还没回来，夏柳夏签收了外卖，收拾下去洗澡。
她还给吴怡发过消息，吴怡：
“如果一会儿，连续四五个小时你都没有回消息，我是不是应该报警救你？”
报警…那不成xx现场了？
“倒大可不必…”夏柳夏回，吴怡发过来一堆小狗警察表情包。
夏柳夏抖了好久，哼着歌蹦进卫生间，一小时后收拾妥当，确保自己闻起来香香的、摸起来滑滑的后，才去暗室挑了套蕾丝吊带裙穿上了，头发吹干。
纯白光泽的大片面料遮住她胸以下大腿以上的部位，睡裙整体比较宽松，不透也不会显出形状，夏柳夏便干脆不再在内里又穿别的，等人回来时，把楼下的小鸡喂喂。
以前一层的蛇宠全都被佘青挪去了三层，夏柳夏正常进出就不会再遇到那些被吓到，一楼的空间成了专门娱乐的地方，客厅全是各种银幕电子设备，隔壁房间就用来喝茶写字，再再隔壁是健身室……
做完这些夏柳夏躺回床上。
主卧按照两人的空间重新布局过，床上再躺四五个她都完全够，丝绸薄被整齐地叠好，夏柳夏抖开后从腰以下的位置盖过去，翻出手机拍了张照发给佘青。
“在用了。”
他们俩的房间。
附图是她睡在床上，一张平躺，没有把人照全，只看得到咧开的嘴和白净的脖子锁骨、薄被床单和枕头。
另一张是侧躺，镜头能看到的画面就大得多了，她整个半身，散开的头发和床头柜，还有因为姿势变换，被挤压出来的，圆润的胸型。
V领和照片都结束在丰盈的一点软绵上，欲盖弥彰，消息发过去，夏柳夏盯着对方的头像，等佘青反应。
[对方正在输入中…]
佘青的头像是一片黑，夏柳夏噙着笑，拍了拍「佘青」，[输入中]突然消失，
一楼，传来窸窸窣窣的门开和拖鞋趿拉声。
佘青到了主卧。
“回来了？”夏柳夏撑着床坐起来，歪靠在枕头上，软软地问了一句。
问完，她才发现佘青有点不对劲。
原本放下来的头发水湿后被他胡乱地撩到了额后，佘青没什么表情，还是那一身青春休闲的装扮，但仔细看浑身上下都脏得不行，眼下还乌青了一小块。
“…你去哪儿了？”夏柳夏眉头一蹙。
这一看就是打架了。
“和国外回来的朋友打排球。”佘青回。
他们是真的打球，不过，瞄准的是对方阵营里的队员，除了头其他地方都能触球，佘青没受伤，脸上那块到家之后才不小心磕出来的。
“这么早睡？”佘青找了套睡衣出来，准备去冲一下。
夏柳夏脸色沉了沉。
“哦。”
打架…
看着很激烈，佘青受伤了。
“嗯？哦，困了。”佘青疑惑地盯了盯她，夏柳夏扯出一丝笑。
她回完，佘青才开始继续手头上的动作。
夏柳夏：“……”
她说什么来着。
肯定会有什么，导致她失去兴趣。
只是打趣自己之前被佘青毒舌讽刺，没想到现在出口成谶了。
-
佘青很快，不到半小时就弄好了，夏柳夏已经下了床，见他出来，让他坐过去上药。
“小伤，不用。”佘青从善如流，坐过去。
夏柳夏弯腰，用指尖点点给他上药时，侧腰被扶住。
“……”佘青没有说话，并没有解释他的意图，只是把手放上去。
不同的体温传过来，那双手很大，能从前腹的一部分囊括到后腰的一部分，像是烙进她身体的，指腹内陷进皮肉里。
夏柳夏顿了顿，微微合拢双腿。
换作她刚回家时的心情，不敢想象…
要是佘青再用力掐一下，估计她都要叫出来了。
“药还没完。”夏柳夏说，但即便她没有兴致，也不会因此拦着佘青。
擦完，两人躺下，夏柳夏直直地盯着佘青脸上的伤。
“你在这边吧。”她和佘青换位置。
换过，佘青侧躺下后淤青的那一边就不会被床咯到碰到。
佘青和她换位置。
两人面对面，夏柳夏本来要趁此撩拨他，比如假装整理头发，再“不经意”间因此让肩上的吊带滑下来，
再比如，借口紧张喝水，莫名奇妙又坐起来往床头柜上伸手够水杯，转身背对他，裙边因为她动作卷到堪称暴露的地方。
佘青还会顺利发现她没穿。
“刚洗完澡，穿上不舒服，也不健康…”夏柳夏甚至连理由都找好了。
但现在，她一动不动，心不在焉地等着佘青随心所欲。
“你好像心情不好。”佘青往她那边挪了挪，抱住她。
…真，真的要做了。
夏柳夏还是本能地有点激动，身体不太能自己做主一样地回抱回去。
一边因为心疼失去兴趣，一边又仅仅因为一个抱浮想联翩，那一瞬间夏柳夏自己都忍不住骂了一句真是急色。
但佘青没有继续下一步。
“…是因为我的脸吗？”他把怀里的人紧了紧，夏柳夏贴着他，都能听见他的呼吸。
“……？”夏柳夏疑惑。
“很明显？”
“只是很小很小的伤，下次不会了。”佘青没有回，有些无奈地说。
这对话，听起来像是多年夫妻互相心知肚明，丈夫出言宽慰担心他的老婆。
夏柳夏差点都要以为他们从来没分开过，还和当年一样，她只要低落一点，佘青就会明白，然后一直待在她身边，直到她又活蹦乱跳起来。
佘青很厉害，即使在八年前，和她一样被很多人针对，也从来能保全自己。
八年来，夏柳夏只见到过他两次受伤，第一次是她还在高中逃课时期的某天，佘青帮他受了大部分的拳打脚踢。
第二天，受伤的他就出国了。
第二次是今天。
八年前好歹还知道为什么，到了今天，夏柳夏却不了解，也不能直说她到底有多喜欢佘青，喜欢了多久，小佘青受了伤被送出国时她是什么心情。
夏柳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因为极力地控制自己“正常”一点，唇边微不可见地颤抖。
毕竟，一个真正的和对方才闪婚一周的女人，还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变成这样。
“真的吗？”夏柳夏问。
佘青回了声“嗯”，放开她躺平闭眼。
“？这么早…？”
又不做了？夏柳夏吃惊，
真到这一步时，佘青戛然而止，她莫名地又开始不爽了。
她很扫兴吗！就这么扫兴！？
那，那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佘青…”夏柳夏突然被激到，打起精神扒拉了一下人，佘青茫然回头。
“你，原本打算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不用管我！”夏柳夏一咬牙，拱进他怀里。
原本？
佘青放空了两秒。
原本，他就只是想和她好好培养下感情。
回家时，光顾着看手机，撞到了墙角，没想到她这么介意，所以他保证下次不会了。
至于那件事，水到渠成即可，抱一抱已经是进展了，佘青也很满意，想多抱抱的，最后还是克制住了。
他明白，夏柳夏还没那么喜欢他，所以一切应该循序渐进，而且她看不上自己其他，唯一有感觉的脸还被他伤了。
眼下乌青一块，确实难看了许多。
对此，佘青表示很抱歉。
佘青诚实坦白。
夏柳夏“……”
不是——！！
睡！
和他，佘青，她和他！
车上，夏柳夏脑子里一直回荡着佘青的这句话。
从家里回去之后，她反而更有精神了，陈思思一下午都没帮上什么忙，夏柳夏一刻都没有停过，累到扎起来的发根、后脑勺全是汗，但永远对所有人露出笑脸。
她等了八年，光是倒数还有多久就能结束下班，和佘青待在一起，夏柳夏都觉得幸福得不行。
以佘青的“功底”，其实晚上不一定会怎么样，大概率又被什么事截断导致她没了兴致。但夏柳夏也打算晚上继续去勾引他的，佘青居然主动邀约。
就是在八年前，他们最要好的时候，佘青也没主动过。
-
二楼，就诊室里，陈思思眼力见很好地端来两杯水，来把脉的婆婆接过，直夸她懂事。
老屋横梁竖柱，古色古香，自然的花和药香隐约充盈在空气里。陈思思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摆摆手，站到夏柳夏身后观察她动作，默默学习。
“怎么样？”婆婆喝完水咂舌。
心跳很快。
“没什么问题，是健康的，还是注意三高控制饮食就好。”夏柳夏笑回。
她心跳跳得很快！
夏柳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一边正常工作，一边脑子里又开始铺满了黄色废料，开心得快炸了。
“哎呦，那就好啊…！”婆婆放下心来，乐得拍了拍手，站起来话不停地感谢她。
老人家是馆里的常客了，原本性格还没这么开朗的，第一次来这时，只表明自己要避雨，然后在休息区一坐就是一天，夏柳夏和她足足熟悉了大半月才慢慢撬开她的嘴。
讲到家里没年轻人愿意管她、幸好还有夏柳夏给她看病开药，免费不说日常还关心，委屈时，婆婆瘪着嘴擦眼泪。
陈思思感动得不行。
五点一过，馆里立刻清闲了下来，规定时间是五点半，最后半小时也正好让人歇歇气。
夏柳夏坐在摇摇椅，拿着手机一直划拉，浏览着信息。
“柳夏姐，在看什么？” 陈思思慢慢蹭过去，好奇。
说不定是给下午那位婆婆定米糕，婆婆走时，从怀里一个又一个的口袋里找出来她自己种的西红柿，送给她们，她不敢收，还是夏柳夏说没事，改天给婆婆点爱吃的米糕就行，她才能沾光也拿到两个又大又圆的。
如果是，那这米糕应该是她来买！陈思思坐正，急切地想要答案。
又或者，夏柳夏是为药馆添置些必要的东西？
通过这一天的相处，陈思思十分肯定，夏柳夏就是这样高风亮节的好医生，心系病人热爱事业。
没错！
“柳夏姐？”夏柳夏没有立刻回，陈思思又叫了一声。
夏柳夏：“…”
“噢！我在，”——手机顶端的时间显示跳到了五点三十分。
“下班了，明天见！”夏柳夏“蹭”地一下站起来，关掉准时弹出的震动闹钟，急匆匆往外。
嗯。没错，高风亮节的她正在买套。
买什么尺寸的好？毕竟她还不清楚佘青的尺寸，还有要什么味道，
夏柳夏纠结很久，最终，各个款式都点了一遍。
到家之后，佘青还没回来，夏柳夏签收了外卖，收拾下去洗澡。
她还给吴怡发过消息，吴怡：
“如果一会儿，连续四五个小时你都没有回消息，我是不是应该报警救你？”
报警…那不成xx现场了？
“倒大可不必…”夏柳夏回，吴怡发过来一堆小狗警察表情包。
夏柳夏抖了好久，哼着歌蹦进卫生间，一小时后收拾妥当，确保自己闻起来香香的、摸起来滑滑的后，才去暗室挑了套蕾丝吊带裙穿上了，头发吹干。
纯白光泽的大片面料遮住她胸以下大腿以上的部位，睡裙整体比较宽松，不透也不会显出形状，夏柳夏便干脆不再在内里又穿别的，等人回来时，把楼下的小鸡喂喂。
以前一层的蛇宠全都被佘青挪去了三层，夏柳夏正常进出就不会再遇到那些被吓到，一楼的空间成了专门娱乐的地方，客厅全是各种银幕电子设备，隔壁房间就用来喝茶写字，再再隔壁是健身室……
做完这些夏柳夏躺回床上。
主卧按照两人的空间重新布局过，床上再躺四五个她都完全够，丝绸薄被整齐地叠好，夏柳夏抖开后从腰以下的位置盖过去，翻出手机拍了张照发给佘青。
“在用了。”
他们俩的房间。
附图是她睡在床上，一张平躺，没有把人照全，只看得到咧开的嘴和白净的脖子锁骨、薄被床单和枕头。
另一张是侧躺，镜头能看到的画面就大得多了，她整个半身，散开的头发和床头柜，还有因为姿势变换，被挤压出来的，圆润的胸型。
V领和照片都结束在丰盈的一点软绵上，欲盖弥彰，消息发过去，夏柳夏盯着对方的头像，等佘青反应。
[对方正在输入中…]
佘青的头像是一片黑，夏柳夏噙着笑，拍了拍「佘青」，[输入中]突然消失，
一楼，传来窸窸窣窣的门开和拖鞋趿拉声。
佘青到了主卧。
“回来了？”夏柳夏撑着床坐起来，歪靠在枕头上，软软地问了一句。
问完，她才发现佘青有点不对劲。
原本放下来的头发水湿后被他胡乱地撩到了额后，佘青没什么表情，还是那一身青春休闲的装扮，但仔细看浑身上下都脏得不行，眼下还乌青了一小块。
“…你去哪儿了？”夏柳夏眉头一蹙。
这一看就是打架了。
“和国外回来的朋友打排球。”佘青回。
他们是真的打球，不过，瞄准的是对方阵营里的队员，除了头其他地方都能触球，佘青没受伤，脸上那块到家之后才不小心磕出来的。
“这么早睡？”佘青找了套睡衣出来，准备去冲一下。
夏柳夏脸色沉了沉。
“哦。”
打架…
看着很激烈，佘青受伤了。
“嗯？哦，困了。”佘青疑惑地盯了盯她，夏柳夏扯出一丝笑。
她回完，佘青才开始继续手头上的动作。
夏柳夏：“……”
她说什么来着。
肯定会有什么，导致她失去兴趣。
只是打趣自己之前被佘青毒舌讽刺，没想到现在出口成谶了。
-
佘青很快，不到半小时就弄好了，夏柳夏已经下了床，见他出来，让他坐过去上药。
“小伤，不用。”佘青从善如流，坐过去。
夏柳夏弯腰，用指尖点点给他上药时，侧腰被扶住。
“……”佘青没有说话，并没有解释他的意图，只是把手放上去。
不同的体温传过来，那双手很大，能从前腹的一部分囊括到后腰的一部分，像是烙进她身体的，指腹内陷进皮肉里。
夏柳夏顿了顿，微微合拢双腿。
换作她刚回家时的心情，不敢想象…
要是佘青再用力掐一下，估计她都要叫出来了。
“药还没完。”夏柳夏说，但即便她没有兴致，也不会因此拦着佘青。
擦完，两人躺下，夏柳夏直直地盯着佘青脸上的伤。
“你在这边吧。”她和佘青换位置。
换过，佘青侧躺下后淤青的那一边就不会被床咯到碰到。
佘青和她换位置。
两人面对面，夏柳夏本来要趁此撩拨他，比如假装整理头发，再“不经意”间因此让肩上的吊带滑下来，
再比如，借口紧张喝水，莫名奇妙又坐起来往床头柜上伸手够水杯，转身背对他，裙边因为她动作卷到堪称暴露的地方。
佘青还会顺利发现她没穿。
“刚洗完澡，穿上不舒服，也不健康…”夏柳夏甚至连理由都找好了。
但现在，她一动不动，心不在焉地等着佘青随心所欲。
“你好像心情不好。”佘青往她那边挪了挪，抱住她。
…真，真的要做了。
夏柳夏还是本能地有点激动，身体不太能自己做主一样地回抱回去。
一边因为心疼失去兴趣，一边又仅仅因为一个抱浮想联翩，那一瞬间夏柳夏自己都忍不住骂了一句真是急色。
但佘青没有继续下一步。
“…是因为我的脸吗？”他把怀里的人紧了紧，夏柳夏贴着他，都能听见他的呼吸。
“……？”夏柳夏疑惑。
“很明显？”
“只是很小很小的伤，下次不会了。”佘青没有回，有些无奈地说。
这对话，听起来像是多年夫妻互相心知肚明，丈夫出言宽慰担心他的老婆。
夏柳夏差点都要以为他们从来没分开过，还和当年一样，她只要低落一点，佘青就会明白，然后一直待在她身边，直到她又活蹦乱跳起来。
佘青很厉害，即使在八年前，和她一样被很多人针对，也从来能保全自己。
八年来，夏柳夏只见到过他两次受伤，第一次是她还在高中逃课时期的某天，佘青帮他受了大部分的拳打脚踢。
第二天，受伤的他就出国了。
第二次是今天。
八年前好歹还知道为什么，到了今天，夏柳夏却不了解，也不能直说她到底有多喜欢佘青，喜欢了多久，小佘青受了伤被送出国时她是什么心情。
夏柳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因为极力地控制自己“正常”一点，唇边微不可见地颤抖。
毕竟，一个真正的和对方才闪婚一周的女人，还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变成这样。
“真的吗？”夏柳夏问。
佘青回了声“嗯”，放开她躺平闭眼。
“？这么早…？”
又不做了？夏柳夏吃惊，
真到这一步时，佘青戛然而止，她莫名地又开始不爽了。
她很扫兴吗！就这么扫兴！？
那，那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佘青…”夏柳夏突然被激到，打起精神扒拉了一下人，佘青茫然回头。
“你，原本打算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不用管我！”夏柳夏一咬牙，拱进他怀里。
原本？
佘青放空了两秒。
原本，他就只是想和她好好培养下感情。
回家时，光顾着看手机，撞到了墙角，没想到她这么介意，所以他保证下次不会了。
至于那件事，水到渠成即可，抱一抱已经是进展了，佘青也很满意，想多抱抱的，最后还是克制住了。
他明白，夏柳夏还没那么喜欢他，所以一切应该循序渐进，而且她看不上自己其他，唯一有感觉的脸还被他伤了。
眼下乌青一块，确实难看了许多。
对此，佘青表示很抱歉。
佘青诚实坦白。
夏柳夏“……”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