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吊灯打开，整个屋内顷刻明亮。
阳台上，一颗绿萝亭亭屹立于角落，巨大的落地窗折射起夕阳余晖的魅影。
毛茸茸的地毯寓意着主人的喜好，侧边的楼梯揭开租房的户型——loft公寓，但还算宽敞。
“你先找地方坐一下吧，”时伊说着，拎上菜场购物袋小碎步着去到厨房。
牧靖：“你呢？”
时伊大声喊，“做晚饭，今天太饿了，我想早点吃。”
“嗯，我来帮你。”
牧靖系上围裙也走进厨房，说是帮忙，结果时伊只炒了个番茄鸡蛋便再无下文。
从头到尾，他只随手递了一把热锅的大豆油。
“抱歉，平时就我一个人，菜比较少，不过点的外卖已经在路上了，你先吃着。”
牧靖：“没事，我不太饿。”
“嗯嗯。”时伊含糊答。
她先猛吃了几勺米饭，塞了几块鸡蛋后又喝了口早上剩的凉白开。
对面的人静静地观摩她的表演，找起话题道，“最近在忙什么？”
放下手中的水杯，时伊感慨启齿，“前老板太过势利，我和他意见不合，跟你一样，刚被辞退。”
“。”来人冷不丁挑了挑眉，迟疑片刻，又问，“那接下来你怎么打算。”
时伊：“准备自己单干吧，和大学那会儿差不多。”
虽然和盛辉解约了，但时伊手里还握有不少粉丝群。
她坚信只要重操旧业，新建一个号也同样有不少老粉追随。
“倒是你，”时伊夹起一块西红柿，反问道，“怎么想到来萦湘发展的？”
她和牧靖是土生土长的锦桉人，家乡离萦湘很远，按理不该是他们职业发展的首选。
但直播行业兴起，萦湘作为发源地，实在是吸引时伊。
在大学时她就发誓要到鼻祖城市大力发展直播，可牧靖是为什么呢？
“机会比较多。”下意识回复，牧靖也随之夹起一块西红柿，“大型互联网公司还有短视频平台都在这里扎根，方便后续合作交流。”
……
他是说，他自己嘛？
时伊还在犹疑对方的话，门口的门铃响了。
叮咚——你好，你的外卖到了。
行吧，萦湘这地方是比其他城市机会多，外卖都比别处快不少呢。
可能创业后能和上述一众大企业，搭点边？
“但是我觉得吧，你还是得先解决居住的问题。”
将外卖盒摊开摆放在牧靖面前，时伊再度提及那没啥人味的地下车库。
“那地方真的很阴暗，完全不能住。”
时伊很认真地分析着不足，结果眼神落到对面人身上时，来人却在笑。
嘴角勾起弧度，不是往常的冷淡，到称得有些温和。
“你笑什么呀？”时伊有些不解。
“没有，”牧靖笑意更深，不说原因，只意味深长地指着外卖，“香酥炸鸡很好吃。”
说完，他又收回笑容，恢复以往状态，开口道，“可不住地下车库，我就没地方了。”
谈到了重点，时伊干脆提及徐丽萍空闲的那套公寓，“我隔壁就没有人住，你可以租那间。”
“嗯，”这回牧靖神情还染上失落，“可惜，我失业了。”
时伊不以为然：“没关系呀，失业了也能……”
她想说失业了也有资格住公寓，回过神又觉着不对。
木鸡牧靖的意思显然是：他失业了，租不起公寓。
“那怎么办？”时伊嘴唇压平。
牧靖单手搁着下巴，故作惋惜地附和，“对，怎么办？”
“。”时伊哑口无言。
她十分乐意帮助这位每逢节假日就发红包给自己喝奶茶的人，奈何自己也快捉襟见肘了。
凝上木鸡无措的眼，她从中嗅出了一丝无力。
“其实，”踌躇良久，时伊终不忍对方露宿街头。
“我家楼上还有个客房，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暂时住下。”她说。
对方本人：“好。”直截了当。
随之他又开口：“作为感谢，每天外出找完工作，我都会给你带一杯奶茶回来。”
*
次日，子宴百汇写字楼第88层。
“牧总，办公用具已经配备完毕，”纪临拿着文件，走在后边念叨，“各部门也已写好七夕节的活动企划。”
“嗯，”走在前面的牧靖，看了眼过道的时钟，“马上准备开会。”
“是。”
径直走到会议室，牧靖点开微信界面。
昨天时伊并没有告诉她明确的奶茶店和名称，他把握不准。
[MJ：奶茶打算喝哪一家？]他捎去消息，最后有模有样地加了个猫猫的疑惑表情包。
……
对面没有回复。
退出聊天框，牧靖转而点进外卖软件。
搜索界面的正下方，毅然弹出一条某果茶联名近期爆火动漫的窗口。
联名，很多商家为了扩大销售，引流的手段。
放在悸夜身上，可行么？
暗灭屏幕，牧靖将手机反扣在桌面。
会议室的人尽数到齐，他微微点头，“开始吧。”
“好的，牧总。”市场部经理余璐作为主讲人走上讲台。
“这是上一季度包括这个月在内的，悸于星夜的用户数据表。”她指着幕布上幻灯片，介绍道，“不难看出，整体走势呈现攀升的状态。”
轻轻点击幕布，幻灯片来到下一页，“而之所以数据良好，我们根据各方面调查总结为以下几个情况。”
余璐依次读完所有的缘由，最后将第三条特意拿了出来。
内容为：凌以骤的第一形态，作为男主主性格，收获百分之七十五以上的玩家消费，占比巨大。
停顿片刻，她跳到下一张幻灯片。
后一季度预估数据明显有停滞不前的现象。
“悸于星夜作为一款乙女游戏，面向无数爱好宅家的青年女性，以一个主角四种形态的模式，区别于别的乙游而独树一帜。”
“这确实是我们制作本游戏的初衷，但目前男主的四个形态明显受众不均，这也就导致了有些玩家只玩第一形态而率先结束关卡，有的玩家各形态都尝试而闯关进度缓慢。”
“有什么好的对策么？”牧靖目光锁定幻灯片逐渐平缓的图表线。
余璐：“有的，针对主角第一形态，我们在即将的七夕节设置了专属云约会功能。”
“而针对其余的三种形态——”
幻灯片来到下一页，左侧一张品牌的联名海报赫然出现。
“近年来，不少的资本商家选择和热门游戏合作，我们悸夜也可以尝试通过这种方式提升下载量。”
“比如，和奶茶？”牧靖不由得忆起美团那张联名图。
……
余璐：“是的。”
*
白光透过窗帘投进床单的边沿。
时伊翻了个身将被窝夹在两腿之间。
被子真的好柔软，就是抱在怀里好像有点冷。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一阵电话铃霎时清醒了思绪。
猛地从床上坐起，她抬头瞄了眼空调。
一直开到了现在啊……
顺手拿起遥控器关闭，她接过还在震动的手机，“喂？”
“伊伊，你赶紧看群里，金颖儿要拿你的账号直播啦！”对面的丞倩雯激动地复述着情况。
她是时伊的助播，在盛辉里就属她和时伊关系最好。
“金，颖儿？”时伊懵了阵，感觉这名字似曾相识。
丞倩雯在电话那头放话：“就是那个和江彦纠缠不清的小网红呀。”
“。”时伊迟钝地摸了摸后脑勺。
江彦，这名字她倒是听过，大学毕业刚入职时，他作为大前辈帮助过她。
……
后来好像她还喜欢过他一段时间？
记不清了。
“两个人要合体在七夕节，拿你的号直播带货呢。”丞倩雯忿忿地表明危机，收到的回复却是：“嗷嗷，随他们吧。”
“昂？伊伊，你不气吗？”丞倩雯诧异。
时伊支支吾吾搭腔：“气啊，可是又没有办法。”
“！”
后面丞倩雯又正义开麦五分钟，大骂三百回合消气了大半后，来了句，“伊伊，你是还没醒嘛？”
时伊：“差不多，时差还没倒过来呢，昨晚一宿没闭眼。”
……
丞倩雯不再言语。
“你先休息，再有风声我立刻和你汇报。”
“嗯呢。”时伊答。
她放下手机，舒展了全身筋骨后，走去洗漱间。
凭手感拿起牙刷杯，她发觉里边倚着的牙刷颜色不对劲。
哦，睡傻了，家里收留了新人了，这是她给木鸡牧靖的一次性牙刷。
依稀记得昨晚牧靖对她说今天要一大早出门投简历去。
这会都下午四五点了，还不见人回来。
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将脸上的水渍擦干，时伊走去卧室就要给当事人发消息。
[木鸡牧靖：奶茶打算喝哪一家？]信息来自七小时前。
时伊没回复，干脆打去一个电话。
“你现在在哪里呢？”她问。
对面：“到你家门口了。”
“……”
大步流星地走到房门口，时伊开门就看见个巨大的身影。
左手提着包装精致的礼品盒，右手捧着鼓囊的生鲜购物袋，嘴里还不忘绅士地说了句“谢谢”。
“怎么买这么多菜？”时伊接过那包多到快溢出来的塑料袋，重量险些让她栽个跟头。
扶正重心不稳的人，牧靖从她手里拿回包裹，轻松道，“还买了些日用，蹭住要负责，不能亏待恩人”
“这话说的。”时伊打趣，吩咐对方将东西放置完毕，她扫向那个礼品盒。
“这是什么？”她靠近了问。
收拾着桌面，牧靖：“果茶。”
给菜腾出个空位后他又答，“奶茶喝多了会腻，给你换换口味。”
无声地点头答应，时伊欣然捧起果茶，仔细一看还是联名款。
“这部动漫从我们高中时就火了，当时班里总讨论它，不过你可能不知道。”
“应该吧，”牧靖顺着话回，偏头瞧向时伊一脸愉悦的表情，“你认为联名怎么样？”
“我吗？”时伊盯上果茶杯上精美的画面答，“我觉得很棒呀。”
“如果是节假日，比如明天设计个七夕限定包装，或者买饮品送周边的话就更完美了。”
“嗯，那你觉得这杯果茶好喝吗？”
“不错，真材实料。”
“喜欢就行。”牧靖应声，感叹恩人容易满足的乐天心态，也记住了果茶的品牌。
恋茶。
阳台上，一颗绿萝亭亭屹立于角落，巨大的落地窗折射起夕阳余晖的魅影。
毛茸茸的地毯寓意着主人的喜好，侧边的楼梯揭开租房的户型——loft公寓，但还算宽敞。
“你先找地方坐一下吧，”时伊说着，拎上菜场购物袋小碎步着去到厨房。
牧靖：“你呢？”
时伊大声喊，“做晚饭，今天太饿了，我想早点吃。”
“嗯，我来帮你。”
牧靖系上围裙也走进厨房，说是帮忙，结果时伊只炒了个番茄鸡蛋便再无下文。
从头到尾，他只随手递了一把热锅的大豆油。
“抱歉，平时就我一个人，菜比较少，不过点的外卖已经在路上了，你先吃着。”
牧靖：“没事，我不太饿。”
“嗯嗯。”时伊含糊答。
她先猛吃了几勺米饭，塞了几块鸡蛋后又喝了口早上剩的凉白开。
对面的人静静地观摩她的表演，找起话题道，“最近在忙什么？”
放下手中的水杯，时伊感慨启齿，“前老板太过势利，我和他意见不合，跟你一样，刚被辞退。”
“。”来人冷不丁挑了挑眉，迟疑片刻，又问，“那接下来你怎么打算。”
时伊：“准备自己单干吧，和大学那会儿差不多。”
虽然和盛辉解约了，但时伊手里还握有不少粉丝群。
她坚信只要重操旧业，新建一个号也同样有不少老粉追随。
“倒是你，”时伊夹起一块西红柿，反问道，“怎么想到来萦湘发展的？”
她和牧靖是土生土长的锦桉人，家乡离萦湘很远，按理不该是他们职业发展的首选。
但直播行业兴起，萦湘作为发源地，实在是吸引时伊。
在大学时她就发誓要到鼻祖城市大力发展直播，可牧靖是为什么呢？
“机会比较多。”下意识回复，牧靖也随之夹起一块西红柿，“大型互联网公司还有短视频平台都在这里扎根，方便后续合作交流。”
……
他是说，他自己嘛？
时伊还在犹疑对方的话，门口的门铃响了。
叮咚——你好，你的外卖到了。
行吧，萦湘这地方是比其他城市机会多，外卖都比别处快不少呢。
可能创业后能和上述一众大企业，搭点边？
“但是我觉得吧，你还是得先解决居住的问题。”
将外卖盒摊开摆放在牧靖面前，时伊再度提及那没啥人味的地下车库。
“那地方真的很阴暗，完全不能住。”
时伊很认真地分析着不足，结果眼神落到对面人身上时，来人却在笑。
嘴角勾起弧度，不是往常的冷淡，到称得有些温和。
“你笑什么呀？”时伊有些不解。
“没有，”牧靖笑意更深，不说原因，只意味深长地指着外卖，“香酥炸鸡很好吃。”
说完，他又收回笑容，恢复以往状态，开口道，“可不住地下车库，我就没地方了。”
谈到了重点，时伊干脆提及徐丽萍空闲的那套公寓，“我隔壁就没有人住，你可以租那间。”
“嗯，”这回牧靖神情还染上失落，“可惜，我失业了。”
时伊不以为然：“没关系呀，失业了也能……”
她想说失业了也有资格住公寓，回过神又觉着不对。
木鸡牧靖的意思显然是：他失业了，租不起公寓。
“那怎么办？”时伊嘴唇压平。
牧靖单手搁着下巴，故作惋惜地附和，“对，怎么办？”
“。”时伊哑口无言。
她十分乐意帮助这位每逢节假日就发红包给自己喝奶茶的人，奈何自己也快捉襟见肘了。
凝上木鸡无措的眼，她从中嗅出了一丝无力。
“其实，”踌躇良久，时伊终不忍对方露宿街头。
“我家楼上还有个客房，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暂时住下。”她说。
对方本人：“好。”直截了当。
随之他又开口：“作为感谢，每天外出找完工作，我都会给你带一杯奶茶回来。”
*
次日，子宴百汇写字楼第88层。
“牧总，办公用具已经配备完毕，”纪临拿着文件，走在后边念叨，“各部门也已写好七夕节的活动企划。”
“嗯，”走在前面的牧靖，看了眼过道的时钟，“马上准备开会。”
“是。”
径直走到会议室，牧靖点开微信界面。
昨天时伊并没有告诉她明确的奶茶店和名称，他把握不准。
[MJ：奶茶打算喝哪一家？]他捎去消息，最后有模有样地加了个猫猫的疑惑表情包。
……
对面没有回复。
退出聊天框，牧靖转而点进外卖软件。
搜索界面的正下方，毅然弹出一条某果茶联名近期爆火动漫的窗口。
联名，很多商家为了扩大销售，引流的手段。
放在悸夜身上，可行么？
暗灭屏幕，牧靖将手机反扣在桌面。
会议室的人尽数到齐，他微微点头，“开始吧。”
“好的，牧总。”市场部经理余璐作为主讲人走上讲台。
“这是上一季度包括这个月在内的，悸于星夜的用户数据表。”她指着幕布上幻灯片，介绍道，“不难看出，整体走势呈现攀升的状态。”
轻轻点击幕布，幻灯片来到下一页，“而之所以数据良好，我们根据各方面调查总结为以下几个情况。”
余璐依次读完所有的缘由，最后将第三条特意拿了出来。
内容为：凌以骤的第一形态，作为男主主性格，收获百分之七十五以上的玩家消费，占比巨大。
停顿片刻，她跳到下一张幻灯片。
后一季度预估数据明显有停滞不前的现象。
“悸于星夜作为一款乙女游戏，面向无数爱好宅家的青年女性，以一个主角四种形态的模式，区别于别的乙游而独树一帜。”
“这确实是我们制作本游戏的初衷，但目前男主的四个形态明显受众不均，这也就导致了有些玩家只玩第一形态而率先结束关卡，有的玩家各形态都尝试而闯关进度缓慢。”
“有什么好的对策么？”牧靖目光锁定幻灯片逐渐平缓的图表线。
余璐：“有的，针对主角第一形态，我们在即将的七夕节设置了专属云约会功能。”
“而针对其余的三种形态——”
幻灯片来到下一页，左侧一张品牌的联名海报赫然出现。
“近年来，不少的资本商家选择和热门游戏合作，我们悸夜也可以尝试通过这种方式提升下载量。”
“比如，和奶茶？”牧靖不由得忆起美团那张联名图。
……
余璐：“是的。”
*
白光透过窗帘投进床单的边沿。
时伊翻了个身将被窝夹在两腿之间。
被子真的好柔软，就是抱在怀里好像有点冷。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一阵电话铃霎时清醒了思绪。
猛地从床上坐起，她抬头瞄了眼空调。
一直开到了现在啊……
顺手拿起遥控器关闭，她接过还在震动的手机，“喂？”
“伊伊，你赶紧看群里，金颖儿要拿你的账号直播啦！”对面的丞倩雯激动地复述着情况。
她是时伊的助播，在盛辉里就属她和时伊关系最好。
“金，颖儿？”时伊懵了阵，感觉这名字似曾相识。
丞倩雯在电话那头放话：“就是那个和江彦纠缠不清的小网红呀。”
“。”时伊迟钝地摸了摸后脑勺。
江彦，这名字她倒是听过，大学毕业刚入职时，他作为大前辈帮助过她。
……
后来好像她还喜欢过他一段时间？
记不清了。
“两个人要合体在七夕节，拿你的号直播带货呢。”丞倩雯忿忿地表明危机，收到的回复却是：“嗷嗷，随他们吧。”
“昂？伊伊，你不气吗？”丞倩雯诧异。
时伊支支吾吾搭腔：“气啊，可是又没有办法。”
“！”
后面丞倩雯又正义开麦五分钟，大骂三百回合消气了大半后，来了句，“伊伊，你是还没醒嘛？”
时伊：“差不多，时差还没倒过来呢，昨晚一宿没闭眼。”
……
丞倩雯不再言语。
“你先休息，再有风声我立刻和你汇报。”
“嗯呢。”时伊答。
她放下手机，舒展了全身筋骨后，走去洗漱间。
凭手感拿起牙刷杯，她发觉里边倚着的牙刷颜色不对劲。
哦，睡傻了，家里收留了新人了，这是她给木鸡牧靖的一次性牙刷。
依稀记得昨晚牧靖对她说今天要一大早出门投简历去。
这会都下午四五点了，还不见人回来。
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将脸上的水渍擦干，时伊走去卧室就要给当事人发消息。
[木鸡牧靖：奶茶打算喝哪一家？]信息来自七小时前。
时伊没回复，干脆打去一个电话。
“你现在在哪里呢？”她问。
对面：“到你家门口了。”
“……”
大步流星地走到房门口，时伊开门就看见个巨大的身影。
左手提着包装精致的礼品盒，右手捧着鼓囊的生鲜购物袋，嘴里还不忘绅士地说了句“谢谢”。
“怎么买这么多菜？”时伊接过那包多到快溢出来的塑料袋，重量险些让她栽个跟头。
扶正重心不稳的人，牧靖从她手里拿回包裹，轻松道，“还买了些日用，蹭住要负责，不能亏待恩人”
“这话说的。”时伊打趣，吩咐对方将东西放置完毕，她扫向那个礼品盒。
“这是什么？”她靠近了问。
收拾着桌面，牧靖：“果茶。”
给菜腾出个空位后他又答，“奶茶喝多了会腻，给你换换口味。”
无声地点头答应，时伊欣然捧起果茶，仔细一看还是联名款。
“这部动漫从我们高中时就火了，当时班里总讨论它，不过你可能不知道。”
“应该吧，”牧靖顺着话回，偏头瞧向时伊一脸愉悦的表情，“你认为联名怎么样？”
“我吗？”时伊盯上果茶杯上精美的画面答，“我觉得很棒呀。”
“如果是节假日，比如明天设计个七夕限定包装，或者买饮品送周边的话就更完美了。”
“嗯，那你觉得这杯果茶好喝吗？”
“不错，真材实料。”
“喜欢就行。”牧靖应声，感叹恩人容易满足的乐天心态，也记住了果茶的品牌。
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