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辞搬了三块砖到楼道的阳台上，她张开双手颤颤巍巍地站了上去，视线比围起来的矮墙刚好高上一截。
她在找耿青，他是个混血儿。
他的头发跟她们一样都是黑色的，但眼睛比他们的都要大，都要黑，像童话故事里描述的黑色水雾。
这几天他一直在他爸爸的摊子上来回溜达，街上的大人不会注意到他但是姜辞猜到了他要干什么。
她把手里的放大镜对准太阳光，不断调整角度后聚焦的光线落到了耿青的额头，他眯起眼下意识地抬起胳膊寻找光线的来源，很快他看见了姜辞。
“求你了姜辞，别告诉我妈。”他哒哒哒地找上了楼，刚开口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就开始闪亮晶晶的泪花。
“为什么偷钱？”姜辞问道。
耿青是这里长得最漂亮的小家伙也是唯一一个不会躲她的小鬼，虽然姜辞只比他半岁，但在姜辞心里她要比耿青大好多，她必须要帮助这个看起来很不好的小伙伴。
“二狗他们偷了我的猫，他们说要是不给钱就要扒了猫的皮炖汤喝，他们什么都吃连虫子都吃。”姜辞的询问像是拧开了他眼睛里的水龙头，他立刻开始掉泪珠子，后半截的话也带着浓浓的哭腔。
姜辞把自己的手帕递给了他，她心疼地看着手帕上沾上一大块眼泪和鼻涕。
“我可以帮你。”她已经有办法了。
“真的吗？”
“嗯。”
她小心地拿出一个裹了好多层的塑料袋。
耿青的小脑袋凑了过来：“这是什么？”他好奇地问。
姜辞把袋子打开，一股淡淡的青草香瞬间散了出来。
“痒痒草。”她眼珠子一转突然狡黠地笑道：“你把手放上去。”
耿青真的傻乎乎地伸出手掌心开始来回摸它的叶子。
“啊！”
姜辞听到耿青的一声尖叫，接着他就开始不断挠手掌心，姜辞看他着急的样子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你耍我！”
眼看着他又要开始哭，姜辞立马收住了笑，一脸严肃地说道：“你还想不想救你的猫了？”
耿青拼命点头，撅起来的嘴快要挂住一个油瓶：“可是我好难过。”一只手还在扣他的手掌心。
姜辞不好意思起来，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男孩，于是伸手揪了揪他的脸颊：“你快别难过了，我们还要救你的猫呢！”
“好，我已经不难过了。”耿青已经初见帅气的小脸全皱在了一块，他努力挤出一个还带着泪痕的笑容。
姜辞把她缺德的计划和耿青说了一遍。
“吃了猫肉真的会变成猫吗？”耿青懵懵懂懂地问。
姜辞故意学着大人那样叹了一口气，耿青立马一脸崇拜地看着她。
“当然不会，传说都是假的，算了，和你说了也不懂，你这两天偷偷地用痒痒草碰他们尤其是二狗，他是他们的老大，一定要悄悄的，千万别被他们发现。”
姜辞吩咐完以后飞快地跑去找玲子他们，玲子他们的妈不允许他们和姜辞玩，他们的妈瞧不上姜辞的妈。
姜辞的妈也瞧不上他们，她经常抱着姜辞哭着说，马上就会离开这。
姜辞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自从搬来了这，她一天幼儿园都没上过也不用睡午觉了也不会有老师拿着竹板打她的手掌心。
玲子他们在玩捉鬼，他们会假装看不到姜辞，但只要姜辞坐到那，用不了一会儿，这些人就会大汗漓淋地围上来。
“阿辞，你又听说什么事了吗？”已经有人忍不住问了。
姜辞点点头，不过她还要等一会儿，一年级的放学铃还没敲，她先卖起棺材来：“这件事可是鬼奶奶说的。”
鬼奶奶？所有人都更加兴奋了。
“老大马上就要放学了，等着我去叫他！”
二狗最喜欢听姜辞讲鬼奶奶。
鬼奶奶住在姜辞的隔壁一栋楼，这里人都叫她老鬼，大人经常会拿她吓小孩，所以姜辞把留声机里听到的鬼故事都借她的口说了出来。
二狗他们终于喘着粗气到了，耿青个子小钻着空爬到二狗后面，姜辞见人齐了学着留声机里的那人清了清嗓子，今天这故事是她瞎编的。
早知道应该先给耿青讲一遍，她想。
“最近有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人来找鬼奶奶，鬼奶奶让他把黑色袍子摘下来，那人死活都不摘。”姜辞学着鬼奶奶的样子勾着背压低嗓音：“鬼奶奶就说，你不摘我怎么知道你是人是鬼啊！”
“鬼奶奶劝了好久他都终于肯摘了，你们猜他是什么？”
“肯定是鬼！”
“不可能，我爸说了这个世上没有鬼！”
“那你爸怕不怕鬼奶奶？”
大家都笑了起来，姜辞连忙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都不对，那是个有着人身却长着一张猫脸的半人半鬼，他的手臂上全是抓痕，有的地方都能看见骨头了，可就算这样，他还是觉得痒一直在不停地挠。”
“鬼奶奶一看立马就明了了，她问，你是不是吃猫肉了？那人立马点头还说，自己家里就关着一只，准备扒了皮炖汤喝。”姜辞越说越得心应手。
“你骗人，你怎么知道鬼奶奶说了什么！”
姜辞立马反驳道：“鬼奶奶就住在我们家对面，鬼奶奶在家干什么我都能看见！”
二狗着急地把男孩挤到了后面，挠了挠脚踝：“别理他，你继续说，那人还有救不？”
姜辞反而不说了，等二狗急眼了才肯继续往下编：“鬼奶奶是谁，什么妖魔鬼怪能逃出她的手掌心？鬼奶奶说了，这是猫仙动怒了，要是他在执迷不悟，就要把他变成一只猫然后扔到万鼠坑里，让老鼠们活生生地把他啃食干净。”
“真、真的有猫仙吗？”二狗结结巴巴地问道。
“你知道狐狸精吧？”姜辞反问道。
“嗯。”
“狐狸都能成精，猫怎么不能成仙呢！”
“那你快说鬼奶奶是怎么救他的—”
二狗问的着急，姜辞却手一挥打断了他的话，故意说道：“你又没吃过猫肉，这么急干什么！鬼奶奶的法子可多了呢！”她站了起来学鬼奶奶来回踱步：“你赶紧把猫放了，再在门口放一盘鱼干。”
姜辞话刚说完，就看见妈妈拎着一袋子菜面无表情地站到她面前。
“妈—”她欢快地喊道。
没有回应。
看样子又生气，她想。
姜辞来不及说完就跟在妈妈后面跑回了家，众人很扫兴地一哄而散只有二狗还愣愣地站在原地，突然他开始挠自己的小腿还有后背，他看着自己小腿上的红印，大叫了一声，哭喊着妈往家里跑。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要和这里的孩子玩！”妈妈刚到家就把姜辞拉到自己的怀里。
姜辞乖乖地点点头。
说完重话以后，妈妈看到她身上穿着的大一码裙子又心疼了起来：“乖乖，妈妈会让你在城里最好的小学上学的。”
姜辞知道妈妈不喜欢这里，她抹掉妈妈脸上的眼泪：“妈妈不哭，我们会离开这里的。”
她本来是想安慰妈妈，没想到妈妈反而抱着她哭的更加大声，她在收音机里听过，当你爱的人哭的时候，抱着她一起哭就好。
她爱她的妈妈，所以她要陪着妈妈一起哭。
但是她哭的太用力了，哭到最后直接趴在妈妈的肩膀上睡了过去。
姜辞醒来的时候，天都重新亮了，她收拾完飞快地跑到耿青家。
“小、小猫还回来了吗？”她气没有捋顺说完后一个劲地喘着粗气。
耿青连忙给她拿了一把椅子，等她坐好后跟罚站似地站到姜辞面前，双手捂住脸：“没有，他们肯定已经把小猫吃了，昨天我过去的时候，小猫都不叫了。”
姜辞听到他声音里的哭腔不耐烦起来，但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有些心疼，她站了起来，坚定地看着耿青：“走，我们去救小猫。”
“他们把小猫缩在房里了，进不去。”
“总有办法的。”她话刚说完就想到了一个：“你去捡些石头，我们把门给砸了！”
耿青的眼神先是震惊而后变成了崇拜，姜辞在他的心目中已经变成了为民除害的大侠，他屁颠屁颠地去捡石头，捡到一块大的就拿过来给姜辞看。
但姜辞说完就后悔了，关小猫的地方是个废弃剧场的更衣室，要是被妈妈知道，她不仅又跟这里的小孩一起玩还砸坏了门，一定会狠狠地骂她一顿。
“姜辞，你看这个石头更大！”
耿青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姜辞立马把刚刚那个退缩的念头舍弃了，她握紧了拳头。
砸就砸！
正当他们准备出门，二狗已经抱着小猫到了，姜辞躲到衣架后面，耿青去给他开门。
他把猫推到耿青怀里：“喏，给你，每天晚上吵死了！”
“咪咪！”
姜辞听到他软糯糯的声音里又开始带着哭腔。
这孩子怎么那么爱哭！她皱起眉头。
二狗走了以后，她从后面出来，小橘黄躺在耿青怀里一直在舔他的手背，他把猫凑到姜辞边上：“你摸摸，它很软的。”
姜辞试探地戳了下小猫的耳朵，小橘猫一个激灵抖了抖她的小耳朵。
好舒服，她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你一定要保护好她！”姜辞命令道。
耿青重重地点头：“我会保护好她的，我也会保护你和妈妈的。”
姜辞才不信，耿青的个子还没有她高！
“只有大侠才可以保护别人。”姜辞很认真地告诉他。
“那我就当大侠！”
“大侠可不会哭。”姜辞摇摇头：“我是大侠，你当我的小弟，我保护你。”她把□□和江湖混在了一起。
“好！姜辞大侠！”
她在找耿青，他是个混血儿。
他的头发跟她们一样都是黑色的，但眼睛比他们的都要大，都要黑，像童话故事里描述的黑色水雾。
这几天他一直在他爸爸的摊子上来回溜达，街上的大人不会注意到他但是姜辞猜到了他要干什么。
她把手里的放大镜对准太阳光，不断调整角度后聚焦的光线落到了耿青的额头，他眯起眼下意识地抬起胳膊寻找光线的来源，很快他看见了姜辞。
“求你了姜辞，别告诉我妈。”他哒哒哒地找上了楼，刚开口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就开始闪亮晶晶的泪花。
“为什么偷钱？”姜辞问道。
耿青是这里长得最漂亮的小家伙也是唯一一个不会躲她的小鬼，虽然姜辞只比他半岁，但在姜辞心里她要比耿青大好多，她必须要帮助这个看起来很不好的小伙伴。
“二狗他们偷了我的猫，他们说要是不给钱就要扒了猫的皮炖汤喝，他们什么都吃连虫子都吃。”姜辞的询问像是拧开了他眼睛里的水龙头，他立刻开始掉泪珠子，后半截的话也带着浓浓的哭腔。
姜辞把自己的手帕递给了他，她心疼地看着手帕上沾上一大块眼泪和鼻涕。
“我可以帮你。”她已经有办法了。
“真的吗？”
“嗯。”
她小心地拿出一个裹了好多层的塑料袋。
耿青的小脑袋凑了过来：“这是什么？”他好奇地问。
姜辞把袋子打开，一股淡淡的青草香瞬间散了出来。
“痒痒草。”她眼珠子一转突然狡黠地笑道：“你把手放上去。”
耿青真的傻乎乎地伸出手掌心开始来回摸它的叶子。
“啊！”
姜辞听到耿青的一声尖叫，接着他就开始不断挠手掌心，姜辞看他着急的样子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你耍我！”
眼看着他又要开始哭，姜辞立马收住了笑，一脸严肃地说道：“你还想不想救你的猫了？”
耿青拼命点头，撅起来的嘴快要挂住一个油瓶：“可是我好难过。”一只手还在扣他的手掌心。
姜辞不好意思起来，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男孩，于是伸手揪了揪他的脸颊：“你快别难过了，我们还要救你的猫呢！”
“好，我已经不难过了。”耿青已经初见帅气的小脸全皱在了一块，他努力挤出一个还带着泪痕的笑容。
姜辞把她缺德的计划和耿青说了一遍。
“吃了猫肉真的会变成猫吗？”耿青懵懵懂懂地问。
姜辞故意学着大人那样叹了一口气，耿青立马一脸崇拜地看着她。
“当然不会，传说都是假的，算了，和你说了也不懂，你这两天偷偷地用痒痒草碰他们尤其是二狗，他是他们的老大，一定要悄悄的，千万别被他们发现。”
姜辞吩咐完以后飞快地跑去找玲子他们，玲子他们的妈不允许他们和姜辞玩，他们的妈瞧不上姜辞的妈。
姜辞的妈也瞧不上他们，她经常抱着姜辞哭着说，马上就会离开这。
姜辞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自从搬来了这，她一天幼儿园都没上过也不用睡午觉了也不会有老师拿着竹板打她的手掌心。
玲子他们在玩捉鬼，他们会假装看不到姜辞，但只要姜辞坐到那，用不了一会儿，这些人就会大汗漓淋地围上来。
“阿辞，你又听说什么事了吗？”已经有人忍不住问了。
姜辞点点头，不过她还要等一会儿，一年级的放学铃还没敲，她先卖起棺材来：“这件事可是鬼奶奶说的。”
鬼奶奶？所有人都更加兴奋了。
“老大马上就要放学了，等着我去叫他！”
二狗最喜欢听姜辞讲鬼奶奶。
鬼奶奶住在姜辞的隔壁一栋楼，这里人都叫她老鬼，大人经常会拿她吓小孩，所以姜辞把留声机里听到的鬼故事都借她的口说了出来。
二狗他们终于喘着粗气到了，耿青个子小钻着空爬到二狗后面，姜辞见人齐了学着留声机里的那人清了清嗓子，今天这故事是她瞎编的。
早知道应该先给耿青讲一遍，她想。
“最近有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人来找鬼奶奶，鬼奶奶让他把黑色袍子摘下来，那人死活都不摘。”姜辞学着鬼奶奶的样子勾着背压低嗓音：“鬼奶奶就说，你不摘我怎么知道你是人是鬼啊！”
“鬼奶奶劝了好久他都终于肯摘了，你们猜他是什么？”
“肯定是鬼！”
“不可能，我爸说了这个世上没有鬼！”
“那你爸怕不怕鬼奶奶？”
大家都笑了起来，姜辞连忙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都不对，那是个有着人身却长着一张猫脸的半人半鬼，他的手臂上全是抓痕，有的地方都能看见骨头了，可就算这样，他还是觉得痒一直在不停地挠。”
“鬼奶奶一看立马就明了了，她问，你是不是吃猫肉了？那人立马点头还说，自己家里就关着一只，准备扒了皮炖汤喝。”姜辞越说越得心应手。
“你骗人，你怎么知道鬼奶奶说了什么！”
姜辞立马反驳道：“鬼奶奶就住在我们家对面，鬼奶奶在家干什么我都能看见！”
二狗着急地把男孩挤到了后面，挠了挠脚踝：“别理他，你继续说，那人还有救不？”
姜辞反而不说了，等二狗急眼了才肯继续往下编：“鬼奶奶是谁，什么妖魔鬼怪能逃出她的手掌心？鬼奶奶说了，这是猫仙动怒了，要是他在执迷不悟，就要把他变成一只猫然后扔到万鼠坑里，让老鼠们活生生地把他啃食干净。”
“真、真的有猫仙吗？”二狗结结巴巴地问道。
“你知道狐狸精吧？”姜辞反问道。
“嗯。”
“狐狸都能成精，猫怎么不能成仙呢！”
“那你快说鬼奶奶是怎么救他的—”
二狗问的着急，姜辞却手一挥打断了他的话，故意说道：“你又没吃过猫肉，这么急干什么！鬼奶奶的法子可多了呢！”她站了起来学鬼奶奶来回踱步：“你赶紧把猫放了，再在门口放一盘鱼干。”
姜辞话刚说完，就看见妈妈拎着一袋子菜面无表情地站到她面前。
“妈—”她欢快地喊道。
没有回应。
看样子又生气，她想。
姜辞来不及说完就跟在妈妈后面跑回了家，众人很扫兴地一哄而散只有二狗还愣愣地站在原地，突然他开始挠自己的小腿还有后背，他看着自己小腿上的红印，大叫了一声，哭喊着妈往家里跑。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要和这里的孩子玩！”妈妈刚到家就把姜辞拉到自己的怀里。
姜辞乖乖地点点头。
说完重话以后，妈妈看到她身上穿着的大一码裙子又心疼了起来：“乖乖，妈妈会让你在城里最好的小学上学的。”
姜辞知道妈妈不喜欢这里，她抹掉妈妈脸上的眼泪：“妈妈不哭，我们会离开这里的。”
她本来是想安慰妈妈，没想到妈妈反而抱着她哭的更加大声，她在收音机里听过，当你爱的人哭的时候，抱着她一起哭就好。
她爱她的妈妈，所以她要陪着妈妈一起哭。
但是她哭的太用力了，哭到最后直接趴在妈妈的肩膀上睡了过去。
姜辞醒来的时候，天都重新亮了，她收拾完飞快地跑到耿青家。
“小、小猫还回来了吗？”她气没有捋顺说完后一个劲地喘着粗气。
耿青连忙给她拿了一把椅子，等她坐好后跟罚站似地站到姜辞面前，双手捂住脸：“没有，他们肯定已经把小猫吃了，昨天我过去的时候，小猫都不叫了。”
姜辞听到他声音里的哭腔不耐烦起来，但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有些心疼，她站了起来，坚定地看着耿青：“走，我们去救小猫。”
“他们把小猫缩在房里了，进不去。”
“总有办法的。”她话刚说完就想到了一个：“你去捡些石头，我们把门给砸了！”
耿青的眼神先是震惊而后变成了崇拜，姜辞在他的心目中已经变成了为民除害的大侠，他屁颠屁颠地去捡石头，捡到一块大的就拿过来给姜辞看。
但姜辞说完就后悔了，关小猫的地方是个废弃剧场的更衣室，要是被妈妈知道，她不仅又跟这里的小孩一起玩还砸坏了门，一定会狠狠地骂她一顿。
“姜辞，你看这个石头更大！”
耿青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姜辞立马把刚刚那个退缩的念头舍弃了，她握紧了拳头。
砸就砸！
正当他们准备出门，二狗已经抱着小猫到了，姜辞躲到衣架后面，耿青去给他开门。
他把猫推到耿青怀里：“喏，给你，每天晚上吵死了！”
“咪咪！”
姜辞听到他软糯糯的声音里又开始带着哭腔。
这孩子怎么那么爱哭！她皱起眉头。
二狗走了以后，她从后面出来，小橘黄躺在耿青怀里一直在舔他的手背，他把猫凑到姜辞边上：“你摸摸，它很软的。”
姜辞试探地戳了下小猫的耳朵，小橘猫一个激灵抖了抖她的小耳朵。
好舒服，她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你一定要保护好她！”姜辞命令道。
耿青重重地点头：“我会保护好她的，我也会保护你和妈妈的。”
姜辞才不信，耿青的个子还没有她高！
“只有大侠才可以保护别人。”姜辞很认真地告诉他。
“那我就当大侠！”
“大侠可不会哭。”姜辞摇摇头：“我是大侠，你当我的小弟，我保护你。”她把□□和江湖混在了一起。
“好！姜辞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