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什么？”
王都督身边的护卫懵，王都督给了他一巴掌，“老子底下尽是些废物，随随便便来个新人，都能把你们揍趴下，寻常怎么练的？”
他这声话落。
林朝朝和谢大勇之间也分出了胜负，谢大勇被林朝朝摔至地上，发出“砰！”一声。
周围惊。
这小家伙还真赢了大块头？
“说话算话吗？”林朝朝面上仍然没有几分情绪，视线直直看向王都督。
“算话，你叫什么名字。”
“林昭。”
“朝阳的朝？”王都督蹙眉，近来军中可听不得这个朝字。
“日字昭。”
林朝朝这个名字太过女性化，喊起来也不方便，来的路上林朝朝就想好改名，和董赵二人自我介绍时，她说的也是林昭。
“年龄？及冠了吗？”
林昭摇头，“十七。”
“这么小？带籍贯和路引了吗？”
“家中不愿我二人参军，我们兄弟是偷跑出来的，没有带路引。”
“偷跑？”王都督狐疑，“这么想要参军？”
多言多错，林昭干脆闭嘴不言，她解释了，王都督也未必相信。
正如她所想，王都督不信她的说辞。
此人不说实话，入了军营，需仔细调查一番，“你过了，去那边等着，你兄弟是哪个？这个吗？”王都督指着林小弟。
个高有六尺有余。
“你们两个站一块儿，你像是弟弟，他像兄长。”
王都督心中狐疑加深。
林小弟顺利通过，他个子达标，常年流浪身形瘦弱，却有几分身手，比不上林昭，胜在比常人敏捷几分。
“兄长。”心中喜，但对上王都督的黑脸，林小弟赶忙跑到林昭身旁。
“没事。”
林昭摇头，他们之后，赵兄也达标了，紧接着又是十数人被拒……时至午时，王都督不再挑选人，带着林昭等人进入军营。
“王都督，这是今天选出的新兵吗？”路上有三五人向王都督打招呼，更多的是低声碎语，不少人目光流转在林昭身上，一群高个中，她五尺有余的个子极为“出挑”。
“哟，怎么还有个小矮子。”
“这小矮子可胜了谢大勇。”王都督动了动唇角，斜眼看来人，“兵马子，哪儿都有你？”
“这小矮子能打过谢大勇？你逗乐呢，小王八。”这人“呸”了声。
“滚你娘的，老子着急吃饭呢”王都督咒骂，没再理会他对面那个三眼白壮汉，“瞅你那个死熊样，骂别人矮，倒是不嫌弃自己丑。”
后半句是嘟囔，王都督领着人快步离开此处。
……
“此后，你们便住在这里，眼下是午饭时间，拿出你们吃饭的家伙。”
王都督催促。
他身边的护卫，已经跑去他的营帐拿碗筷。
“都督，这里随我们挑选吗？”有人问，“都督我们是隶属于您吗？”
“闭嘴！”
王都督斥，“吃过午饭，我会带你们分营帐，你们目前不隶属于任何人，结束新兵训练期，自会告知你们去处，住在你们旁边的，是前些日子挑选入营的新兵，好好和你们的前辈学一学，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周遭冷寂几秒，随后是一阵解开包裹后，“叮铃咣啷”碗筷的声音。
“兄长，怎么办？”林小弟戳了戳林昭，他们没带碗筷，这东西军营不给分的吗？
“林昭、林正青，你们兄弟二人在说什么悄悄话，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你们吃饭的家伙呢！”王都督视线鹰锐，“出列！”
林小弟茫然不解，林昭是见惯了练兵的，晓得王都督是要用他们兄弟二人立威，“没有带。”
“你们来参军都带了什么？”
“我未曾听闻，参军还要自备物资。”
“你在军营待的久，还是我在军营待的久？”王都督行至林昭面前，此子太傲，不打磨一番，伤人伤己，“林昭！”
“到！”
“今日你们这拨人都不必去吃饭了，在这里好好给本都督思过。”王都督冷眼扫视众人，带着护卫离去。
然离开没几步，王都督吩咐身边人去寻两份碗筷。
“都督，您既然喜欢那个林昭，刚刚怎么又？”
护卫不解，碗筷这类的确是该他们准备的，可……临时募兵，人数过多，军营也无能为力。
“你懂什么，过个十分钟，你去传我命令，让他们去吃饭，理由你自个想，再派人去尧城打探下林昭。”
“都督不信林昭？”
“你瞅他那身手，像是寻常人吗？”
护卫默声。
新兵营帐前，因着午饭被取消，不少人埋怨林昭，“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老子刚刚是没机会上场，两拳把你捶死，什么玩意儿，连个碗筷都没有，到底看告示了没有？告示上写的清清楚楚，自带东西。
穷乞丐，连个吃饭的家伙都没有，来参军怕不是为了那口饭吧。”
林小弟气，刚刚的事，怎么能怪兄长？分明是王都督故意。
“冷静。”林昭拽住忍不住上前争论的林小弟，“站好了。”她道。
“兄长！”
“闭嘴。”
林昭冷声。
王都督此举是杀鸡儆猴，并非真的对他们兄弟二人有意见，但他们若在被罚时，寻衅滋事，按军规可逐出军队。
好不容易从都城来到天域关外，顺利进入军营，林昭不想因为一些小事影响大局。
大连国为振奋军心，也为激将楚军，她二哥身体入药，勉强维持残躯，仍被曝晒于天域关外，林昭想要亲自安葬二哥，想要手刃仇敌。
楚北是杀害她全家的仇人、大连国亦然。
“你若与他们争执，我们白受这一路的苦了。”
“啊？”
“寻衅滋事者，按军规赶出军营。”林昭灌输军营律令，这些律令她三岁便开始熟读，至今十三四年，“杖十。”
“！兄长，我们不和他们一般见识。”吓得林小弟成语都出来了。
“他们真闹起来，王都督不会坐视不理。”林昭又安抚林小弟，“王都督说不准就在附近看着呢。”
果真，在那些人愈来愈过分之际，方才跟随王都督离开的护卫，出现在众人眼前，“都督心善，延后对你们的惩罚，现在吃饭去吧。”
“林昭、林正青留下。”
待人走完，护卫把碗筷给两人，“都督原话，从你们军饷中扣除，军营多余的碗筷没多少，破了坏了，你们自行想办法。”
“谢谢都督。”
护卫赶两人也去吃饭。
“兄长，都督是个好人。”瞧着手里的碗筷，林小弟喜，左瞧瞧右瞧瞧。
然，一顿饭的功夫，林小弟就是想要收回这句话，什么好人！
兄弟两人吃完饭回来，只见他们的包裹被丢在外，其余回来的人聚在一起，看他们的眼神含着嘲弄戏谑。
“林昭，林正青，拿着你们的东西，去火头军报道。”
林昭：？（为什么）
林小弟：？（什么是火头军）
“不知都督可否告知原因？”林昭试探，“是我兄弟二人哪里得罪了都督吗？还是？”
“别问了，娘们唧唧的，让你们去火头军报道就去火头军。”王都督心里也正烦躁，娘的，他才看上一个兵，结果统帅一句话，要给他调到火头军去。
林正青去火头军没什么问题。
林昭去火头军？他那样的身手，也忒大材小用了吧。
“拿着你们包裹赶紧滚。”走的慢了，他心疼，心抽搐。
“属下遵命。”
林昭没再多言，弯腰捡起地上的包袱。
“你带他们去火头军。”王都督吩咐的，是中午给林昭林小弟碗筷的那个护卫。
蒋护卫领命。
去的路上，林昭又尝试从蒋护卫处打探消息。
这人实诚，也懒得瞒，只道：“林昭小兄弟不必问我，军营不是都督一人的，都督上面还有许多人，你的事儿，和都督没有关系。”
“多谢蒋兄弟告知。”
“客气了。”蒋护卫摇头。
“比起其他营，火头军也是个好去处。”蒋护卫安慰林昭，“伤亡率低。”
“我们兄弟二人参军前是报着马革裹尸的决心。”
去了火头军，她如何亲自安葬二哥？前方打完了，可能他们都还没上战场，不死到没人，火头军都不会被派上场。
蒋护卫拍了拍林昭肩膀。
把林昭送到火头军营帐，他便离开了。
“兄长，火头军是做什么的？”林小弟还是没想明白，莫不是做火把的？但……军营里面还会专门为了火把，用几百人？
“做饭的，后勤。”
“哦哦，那是不是，我们以后都不会饿肚子了？想吃多少就能吃多少。”林小弟眼睛一亮。
“有剩饭剩菜，或许可以想吃多少吃多少。”没有剩饭剩菜，又不是掌勺主厨，在火头军反而更可能饿肚子。
军队忽地要多养这么些人，每顿饭又怎么会有剩余？
“新来的，哪儿是你们住的地方，放下包裹，来这儿打扫。”里面出来一人，懒散吩咐了两声，又进了军营临时搭建的炊房。
林昭林小弟顺着他指的方向，去了他们新营帐，里面是四个床铺，除了他们兄弟二人，还有两个人住。
两人此时都不在。
“兄长，我在这个铺睡，你在最外面。”
“好。”
彼时，林昭林小弟营帐外。
“统帅，既然他们可能是奸细，为何还要他们进入营地？”
“大连想要派遣奸细，没了他们二人，还会有别人。”
“统帅英明。”
“镇国公二子一事，如何？”晋王收回视线，然在林昭营帐门被风吹起一角，林昭露在外之际，他视线重新落回林昭身上。
浑身污糟，一双眼睛倒是清亮。
王都督身边的护卫懵，王都督给了他一巴掌，“老子底下尽是些废物，随随便便来个新人，都能把你们揍趴下，寻常怎么练的？”
他这声话落。
林朝朝和谢大勇之间也分出了胜负，谢大勇被林朝朝摔至地上，发出“砰！”一声。
周围惊。
这小家伙还真赢了大块头？
“说话算话吗？”林朝朝面上仍然没有几分情绪，视线直直看向王都督。
“算话，你叫什么名字。”
“林昭。”
“朝阳的朝？”王都督蹙眉，近来军中可听不得这个朝字。
“日字昭。”
林朝朝这个名字太过女性化，喊起来也不方便，来的路上林朝朝就想好改名，和董赵二人自我介绍时，她说的也是林昭。
“年龄？及冠了吗？”
林昭摇头，“十七。”
“这么小？带籍贯和路引了吗？”
“家中不愿我二人参军，我们兄弟是偷跑出来的，没有带路引。”
“偷跑？”王都督狐疑，“这么想要参军？”
多言多错，林昭干脆闭嘴不言，她解释了，王都督也未必相信。
正如她所想，王都督不信她的说辞。
此人不说实话，入了军营，需仔细调查一番，“你过了，去那边等着，你兄弟是哪个？这个吗？”王都督指着林小弟。
个高有六尺有余。
“你们两个站一块儿，你像是弟弟，他像兄长。”
王都督心中狐疑加深。
林小弟顺利通过，他个子达标，常年流浪身形瘦弱，却有几分身手，比不上林昭，胜在比常人敏捷几分。
“兄长。”心中喜，但对上王都督的黑脸，林小弟赶忙跑到林昭身旁。
“没事。”
林昭摇头，他们之后，赵兄也达标了，紧接着又是十数人被拒……时至午时，王都督不再挑选人，带着林昭等人进入军营。
“王都督，这是今天选出的新兵吗？”路上有三五人向王都督打招呼，更多的是低声碎语，不少人目光流转在林昭身上，一群高个中，她五尺有余的个子极为“出挑”。
“哟，怎么还有个小矮子。”
“这小矮子可胜了谢大勇。”王都督动了动唇角，斜眼看来人，“兵马子，哪儿都有你？”
“这小矮子能打过谢大勇？你逗乐呢，小王八。”这人“呸”了声。
“滚你娘的，老子着急吃饭呢”王都督咒骂，没再理会他对面那个三眼白壮汉，“瞅你那个死熊样，骂别人矮，倒是不嫌弃自己丑。”
后半句是嘟囔，王都督领着人快步离开此处。
……
“此后，你们便住在这里，眼下是午饭时间，拿出你们吃饭的家伙。”
王都督催促。
他身边的护卫，已经跑去他的营帐拿碗筷。
“都督，这里随我们挑选吗？”有人问，“都督我们是隶属于您吗？”
“闭嘴！”
王都督斥，“吃过午饭，我会带你们分营帐，你们目前不隶属于任何人，结束新兵训练期，自会告知你们去处，住在你们旁边的，是前些日子挑选入营的新兵，好好和你们的前辈学一学，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周遭冷寂几秒，随后是一阵解开包裹后，“叮铃咣啷”碗筷的声音。
“兄长，怎么办？”林小弟戳了戳林昭，他们没带碗筷，这东西军营不给分的吗？
“林昭、林正青，你们兄弟二人在说什么悄悄话，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你们吃饭的家伙呢！”王都督视线鹰锐，“出列！”
林小弟茫然不解，林昭是见惯了练兵的，晓得王都督是要用他们兄弟二人立威，“没有带。”
“你们来参军都带了什么？”
“我未曾听闻，参军还要自备物资。”
“你在军营待的久，还是我在军营待的久？”王都督行至林昭面前，此子太傲，不打磨一番，伤人伤己，“林昭！”
“到！”
“今日你们这拨人都不必去吃饭了，在这里好好给本都督思过。”王都督冷眼扫视众人，带着护卫离去。
然离开没几步，王都督吩咐身边人去寻两份碗筷。
“都督，您既然喜欢那个林昭，刚刚怎么又？”
护卫不解，碗筷这类的确是该他们准备的，可……临时募兵，人数过多，军营也无能为力。
“你懂什么，过个十分钟，你去传我命令，让他们去吃饭，理由你自个想，再派人去尧城打探下林昭。”
“都督不信林昭？”
“你瞅他那身手，像是寻常人吗？”
护卫默声。
新兵营帐前，因着午饭被取消，不少人埋怨林昭，“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老子刚刚是没机会上场，两拳把你捶死，什么玩意儿，连个碗筷都没有，到底看告示了没有？告示上写的清清楚楚，自带东西。
穷乞丐，连个吃饭的家伙都没有，来参军怕不是为了那口饭吧。”
林小弟气，刚刚的事，怎么能怪兄长？分明是王都督故意。
“冷静。”林昭拽住忍不住上前争论的林小弟，“站好了。”她道。
“兄长！”
“闭嘴。”
林昭冷声。
王都督此举是杀鸡儆猴，并非真的对他们兄弟二人有意见，但他们若在被罚时，寻衅滋事，按军规可逐出军队。
好不容易从都城来到天域关外，顺利进入军营，林昭不想因为一些小事影响大局。
大连国为振奋军心，也为激将楚军，她二哥身体入药，勉强维持残躯，仍被曝晒于天域关外，林昭想要亲自安葬二哥，想要手刃仇敌。
楚北是杀害她全家的仇人、大连国亦然。
“你若与他们争执，我们白受这一路的苦了。”
“啊？”
“寻衅滋事者，按军规赶出军营。”林昭灌输军营律令，这些律令她三岁便开始熟读，至今十三四年，“杖十。”
“！兄长，我们不和他们一般见识。”吓得林小弟成语都出来了。
“他们真闹起来，王都督不会坐视不理。”林昭又安抚林小弟，“王都督说不准就在附近看着呢。”
果真，在那些人愈来愈过分之际，方才跟随王都督离开的护卫，出现在众人眼前，“都督心善，延后对你们的惩罚，现在吃饭去吧。”
“林昭、林正青留下。”
待人走完，护卫把碗筷给两人，“都督原话，从你们军饷中扣除，军营多余的碗筷没多少，破了坏了，你们自行想办法。”
“谢谢都督。”
护卫赶两人也去吃饭。
“兄长，都督是个好人。”瞧着手里的碗筷，林小弟喜，左瞧瞧右瞧瞧。
然，一顿饭的功夫，林小弟就是想要收回这句话，什么好人！
兄弟两人吃完饭回来，只见他们的包裹被丢在外，其余回来的人聚在一起，看他们的眼神含着嘲弄戏谑。
“林昭，林正青，拿着你们的东西，去火头军报道。”
林昭：？（为什么）
林小弟：？（什么是火头军）
“不知都督可否告知原因？”林昭试探，“是我兄弟二人哪里得罪了都督吗？还是？”
“别问了，娘们唧唧的，让你们去火头军报道就去火头军。”王都督心里也正烦躁，娘的，他才看上一个兵，结果统帅一句话，要给他调到火头军去。
林正青去火头军没什么问题。
林昭去火头军？他那样的身手，也忒大材小用了吧。
“拿着你们包裹赶紧滚。”走的慢了，他心疼，心抽搐。
“属下遵命。”
林昭没再多言，弯腰捡起地上的包袱。
“你带他们去火头军。”王都督吩咐的，是中午给林昭林小弟碗筷的那个护卫。
蒋护卫领命。
去的路上，林昭又尝试从蒋护卫处打探消息。
这人实诚，也懒得瞒，只道：“林昭小兄弟不必问我，军营不是都督一人的，都督上面还有许多人，你的事儿，和都督没有关系。”
“多谢蒋兄弟告知。”
“客气了。”蒋护卫摇头。
“比起其他营，火头军也是个好去处。”蒋护卫安慰林昭，“伤亡率低。”
“我们兄弟二人参军前是报着马革裹尸的决心。”
去了火头军，她如何亲自安葬二哥？前方打完了，可能他们都还没上战场，不死到没人，火头军都不会被派上场。
蒋护卫拍了拍林昭肩膀。
把林昭送到火头军营帐，他便离开了。
“兄长，火头军是做什么的？”林小弟还是没想明白，莫不是做火把的？但……军营里面还会专门为了火把，用几百人？
“做饭的，后勤。”
“哦哦，那是不是，我们以后都不会饿肚子了？想吃多少就能吃多少。”林小弟眼睛一亮。
“有剩饭剩菜，或许可以想吃多少吃多少。”没有剩饭剩菜，又不是掌勺主厨，在火头军反而更可能饿肚子。
军队忽地要多养这么些人，每顿饭又怎么会有剩余？
“新来的，哪儿是你们住的地方，放下包裹，来这儿打扫。”里面出来一人，懒散吩咐了两声，又进了军营临时搭建的炊房。
林昭林小弟顺着他指的方向，去了他们新营帐，里面是四个床铺，除了他们兄弟二人，还有两个人住。
两人此时都不在。
“兄长，我在这个铺睡，你在最外面。”
“好。”
彼时，林昭林小弟营帐外。
“统帅，既然他们可能是奸细，为何还要他们进入营地？”
“大连想要派遣奸细，没了他们二人，还会有别人。”
“统帅英明。”
“镇国公二子一事，如何？”晋王收回视线，然在林昭营帐门被风吹起一角，林昭露在外之际，他视线重新落回林昭身上。
浑身污糟，一双眼睛倒是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