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遥忍不住跟系统吐槽:“好弱啊他。”

    没想到系统蹦出一句:“检测到目标人物武力值99。”

    林之遥疑惑:“就这?该不会上限是一千吧?”

    吐槽归吐槽,林之遥秉持着人道主义的精神包扎他的伤口。

    又再一次在林之遥将手搭在他的额头上的时候,男子精准地睁开眼睛。

    “咳。我帮你探一下会不会发烧了。”

    顶着沈渊穿出眼睛的不信,她小声道,“我救过你的。”边说边瞄着他,唉,还是修狗可爱,任她看任她摸。

    这句话起了作用,却不是很大,沈渊毫无表情,精神气却好了不少,能够半撑身子,缓和下表情,思索道:“你说你在荒郊野岭救了我?”

    “是啊,就在那个悬崖下面。”林之遥手比划着,表情诚恳,“那个地方杂草可茂盛了,要是我没救你回来,保不齐你可真的被...”

    林之遥说了半响没听到吱声,眼一抬,撞进男子深邃的眼窝中,她挑眉:“怎么,不信?”

    男子顺从接过话,“多谢姑娘相救。”

    “哦?那你要怎么谢我?不是有句古话说‘无以回报,以身相许’吗?”

    成功地看到男子咽住,林之遥毫不留情地笑出声,第一眼的不屑她可还记着呢!

    男子硬梆梆道“这段时间我保护你。”眼前女子美则美矣,但太肤浅了!

    ***

    “宿主,这是你要的信息。”

    如翻书般慢慢浏览脑海中的文字,怎么能放着系统这一金手指不用呢,所提供的信息无非是关于林老翁的生平事。

    十日之期已近,这几天倒没有像上次一样被人围在门口。

    林之遥也有闲心琢磨这个透露出诡异的案件,死无对证,似乎是对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对方的底牌在哪呢?难道是手印证明之类的?这个时期法律的权威不像现代大,县官也是个法律学徒类的人士,难保不会有徇私舞弊的情况。

    脑中思绪翻飞,沈渊望着之遥却像静坐一样,端端正正的撑着下巴看着外界的草长莺飞,外物不扰,美人独坐。

    画面很美,沈渊手指揉捻,转身朝院子里走去,幸好穿着的锦服上绣有他的姓名,让他不至于无名无姓。

    林之遥眼前突然冒出一个耍着木剑的身影,隐隐灼灼,一刀一式,赏心悦目,不乏力量感。

    这几天的相处,林之遥也发现捡来的这个男子,武功似乎如系统所言非凡,且动手能力超强,具体体现在在他自己竟然自制了一把木弩,在森林中精准地朝天空射去,飞鸟应声倒地。

    年轻男子一手拿弩,一手提飞禽,不合身的布衣套在他身上略显滑稽,却又阳光灿烂地朝着她走来,林之遥的心跳漏了半拍。

    十日之期已到,林之遥果真被衙门传唤。

    可能因着她是孤女,一个人孤苦无依的,看着好欺负,那个据称林老欠钱的地主没出面,而是托几个下人到场,县太爷坐在首位半眯着眼,头一点一点的,昏昏沉沉,见到林之遥却眼前一亮,小眼睛闪着猥琐的亮光,上方挂着“明镜高悬”的牌匾。

    讽刺至极!形单影只的林之遥站在堂上,不卑不亢,内心只觉荒唐。

    此情此景,还能够以理服人吗?

    但流程还是照样进行。

    对方早已递交状书,县太爷瞟了前几行,便沉着气道:“林氏女,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对方要你屋子物什抵押,你可知罪?”

    “禀告大人,既无欠债,何来还钱一说?”

    县太爷还没开口,地主手下就急着开口:“大人,别听着女子胡搅蛮缠,纸上手印清清楚楚的呀!”

    县太爷倒是仔细看着手状,里面确实明明白白的大指纹,他轻点了下头,立在他旁边的小厮立马就高唱:“林氏女,欠条上确有指纹,大胆,还不认罪!”

    申堂只有当事人可入内,此时堂上显得空落落,妖风呼呼。

    林之遥盯着那张欠条,像是要盯出一个窟窿,“手迹可伪造,指纹亦可,大人可否允许我细看那所谓的欠条?”

    于情于礼,应当是允的,县太爷也没压着不让看,只摆摆手。

    小厮拿着欠条在旁,林之遥伸头细看清楚却被挡了回来,只允许隔着些许距离看。

    雾中花似的,也罢,她视力还行,用视线描摹着那手纹。

    须臾,林之遥抬头指着那指纹,振地有声:“这不可能是家老的指纹!”

    “这枚指纹上纹路清晰,而家老手指早已因为长期劳作而蜕皮严重,早就无清晰的纹路存留,所以这指纹,可见不是家老的。”她又转头对着地主手下,撑着假笑:“莫不是地主寻错债人了?”

    堂上静了又静,打手本来就是临时顶替的,听说林家女是个呆子,好欺负,随便走个过场就能得到酬劳,何乐而不为呢?

    没想到,他观眼前女子口齿伶俐样,怎么都不能与传闻中的呆子混为一谈,他有点讪讪,但受人所托,还是硬着头皮道:“信口雌黄,你无凭无据,这份手印就是林老亲自按压的!”

    “哦?”林之遥随手掏出一张信纸,上面有个模糊不清的指纹,被数双眼睛盯着,她丝毫不露怯,“此乃家爷不久前续租土地的地契,上面有名字和指纹为证。”

    她淡笑看着对面,“如果你所说为真,家爷欠钱且有立下书据,为何两张指纹不一致?”

    县令仔细盯着林之遥呈上来的地契,上面确实赫然是地契一纸,且地契上面经过官府确认,不可能造假。

    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下人那边都碱默了,这场官司也没有再打的必要。

    日落黄昏,衙门距离林家有些许脚程。

    林之遥慢吞吞走在街上,沈渊跟在旁边,刚才林之遥没让他跟着进堂上,一来只允许相关人员入内,二来他的身份还不确切,惟恐惹上麻烦。

    她有些沉默,堂上的一幕幕颠覆了对古代法制的想法,她知道,却不敢想这里的法制建设这么落后,如果她是原来的林之遥,或者是任何一个不懂字不懂法的百姓呢?

    结局会怎么样?

    要不直接开个古代版律所?既能完成系统任务,又能对得起内心燃烧的正义之火。

    说干就干,正好这一个案件系统奖励20两银子,荷包鼓起来了。

    五天后。

    与衙门隔了一条街的距离,开了一间格子屋,牌匾上雕刻“公言一堂”。

    屋内,沈渊站在高架上,低下头就是林之遥茸茸的脑袋,“其实你可以不用扶的。”

    林之遥扶着椅子,抬着头,严厉拒绝:“不行!一会你摔倒了怎么办,我可是全责!”观察着花帘方向,“嗯,可以贴左一点,对对,就这样,小渊渊你好棒呀。”

    尴尬全无,沈渊脑子里都是那句“你好棒呀”不行,沈渊,回过神来,此女太肤浅了!

    浩浩荡荡地成立律法咨询,一连几天却是无人问津。

    机会是寻找出来的,林之遥拉上沈渊到地方上最大的酒楼。

    此时酒楼还不是热闹时,只有零散几人坐落。

    方一进门,小厮便立马迎来,附身弯腰状:“小主,这边请。”

    一落座,注碗呈上,莲花形精美绝伦,盘盏次之,后果菜碟、水彩碗,软羊、玉板鲊以下酒,分量不多,确又精致至极。

    她动了几筷子,鲜美润滑的口感在嘴里炸响,确实不负隆重的价格,心不在食,林之遥不忘带沈渊进酒楼的原因,不时注意着周边的环境人物。

    楼上传来喧闹打破空气的沉默。

    林之遥寻声望去,木质栏杆上托着一高挑女子的背姿,少女前面是几个五角大汉和一个半老徐娘般的妇人。

    “小凤来,不要闹,毕竟你父母可是拿了我的银子的。”和善面容的妇人打圆场的出声,不想把事情弄得难看,又隐含着威胁。

    背对着的女子反驳:“不要!我不相信...”她颤颤巍巍,但心底已有几分相信父母拿她换去银子的事,“不合法的!我是良人,对,我是良人,谁都不可以买卖我”她喃喃自语,手抖动地攀上二楼栏杆。

    妇人脸色一变,赶忙说:“你这贱婢硬说自己是什么良人,你父母可是收了我的钱的,今天不跟我走也得走。”她朝身边壮汉使了使眼色。

    壮汉还没挨到女子便被伸出的扇子格挡住。

    林之遥收回顺过来的扇子,打断他们的对话:“不对吧?这位女子可是说她为良人,于情于法,这可不能够被买卖的,抑或者,不远处就是官府,到那去理论?”

    其实林之遥心底也没有谱,但看他们露怯走了,松了一口气。

    系统啊系统,你可真好样的。

    在女子与妇人争执的时候,系统就一直在林之遥脑袋中发出滴滴声,提醒她又来了个新任务,

    帮助女子解决眼前困境,一连在林之遥脑中闪三遍,她想不注意都难。

    来福客栈里。

    “你的意思是,你根本就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被卖了?”林之遥听了小凤的陈述后开口。

    “是的,”小凤语无伦次开口,“我的爹爹他只是叫我去酒楼会面,哪知刚到就遇上这档子事。”她将将适龄,对于腌臜事情也不是一窍不通,如果昨天真就被莫名其妙带走了,后果是什么她心里有些许预料,但就因为这样,她才更加难过,眼泪止不住地流。

    林之遥连忙递纸张给她,有一下没一下轻拍她瘦弱的脊背,希望能给予她点温暖。

    夏日的微风燥热不已,两位少女的表情都不太美好,一位哭哭啼啼,一位低头沉思。

    不一会儿,林之遥接着开口,“平时二老待你如何?”

    既定的事实似乎已经很明显,无良父母为求取钱财甘愿卖女儿的故事。

    “他们平时很疼爱我的。”

    此话一出,倒是让林之遥疑惑起来,如果小凤所言为真,那为什么还会被卖?

    “那...最近你家有发生异常的事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最终以小凤捂头痛哭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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