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在这青楼中又过了两年，我竟也适应了这般生活，凭着我的容貌与手段，成了这楼里的第一花魁。
这日，我如往常一般在厢房中梳妆，准备迎接夜晚的宾客。
忽然，房门被猛地撞开，一个男子冲了进来。
我抬眼望去，只见他身着蓝色锦袍，发丝有些凌乱，脸上带着几分冷峻与愤怒。他的剑眉紧蹙，双眸中透着警惕与杀意，那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让他看起来格外不近人情。
“不许出声！”他手持一把匕首，抵在我的咽喉处，威胁道。
我心中一惊，却很快镇定下来，冷冷地看着他，“你这是做什么？”
“有人追杀我，帮我打掩护！”他压低声音说道。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和呼喊声。
“搜！一定要把他找出来！”
他将我拉到床边，用被子将我们盖住，手中的匕首依旧没有离开我的脖颈。
我能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和滚烫的身体，心中暗自咒骂这倒霉的遭遇。
追杀的人闯进了厢房，四处搜寻。
“这怎么有个女人？”其中一人说道。
“别管她，继续找！”
我强装镇定，“各位大爷，这是我的房间，能不能容我先梳妆打扮？”
“少啰嗦！”
过了一会儿，他们没有发现什么，便骂骂咧咧地走了。
确定他们离开后，他松开了我，整个人却瘫倒在床上。
“你怎么样？”我问道。
他没有回答，只是大口喘着粗气。我这才发现他的脸色异常潮红，眼神也变得迷离。
“该死，中了春药。”他咬着牙说道。
我正想着该如何是好，他却突然将我扑倒在床上。
我想要反抗，却根本推不开他。
就这样，我们在这混乱中发生了关系。
一夜过后，当我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呵，男人都是这样。”我冷笑。
又过了几个月，那原本平静如水的午后，被老鸨的咋呼声打破。
“百合啊，快些收拾收拾，有位贵客指名要见你。”老鸨那尖锐的嗓音刺得我耳朵生疼。
我慵懒地从榻上起身，漫不经心地梳妆着。
心里想着，这每日来的客人多了去，也不知这位又是哪路神仙。
当我踏入厢房，瞧见那站在窗前的身影时，心中不免疑惑。
只见他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锦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身姿挺拔如松。
他缓缓转过身来，那面庞犹如精心雕琢的美玉，剑眉斜飞入鬓，双眸深邃如寒星，鼻梁挺直，薄唇轻抿，透着几分冷峻与不羁。
我在脑海中搜寻着，似乎对他有点印象，却又想不起究竟在何处见过。
他嘴角上扬，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几个月不见，姑娘竟不记得我了？”
我微微皱眉，“公子怕是认错人了，小女子实在想不起何时与公子有过交集。”
他轻笑一声，踱步至桌前，随意地坐下，“也是，姑娘在这烟花之地，见过的人怕是如过江之鲫，又怎会记得我这无名之辈。”
我听出他话语中的嘲讽，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火，“公子既然如此说，那便请回吧，我这厢还有其他事要忙。”
他却不恼，反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姑娘莫急，我今日来，可是为了报答姑娘的‘恩情’。”
他特意将“恩情”二字咬得极重，我心中愈发疑惑，“公子这话说得好生奇怪，小女子不知何时对公子有恩。”
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姑娘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说罢，他起身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着我，眼神中满是轻蔑，“不过也是，像姑娘这般出身青楼之人，怕是早已忘了自己做过的那些腌臜事。”
我气得浑身发抖，“公子莫要血口喷人！我虽身处青楼，却也有自己的尊严。”
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与他对视，“尊严？你在这卖笑为生，还有何尊严可言？”
我用力挣脱他的手，“公子今日究竟是来报恩，还是来羞辱我的？”
他大笑起来，“自然是报恩，不过看姑娘这副模样，怕是承受不起这份‘恩’。”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扔在地上，“这就算是我对你的‘报答’，拿了钱，好好伺候你的客人。”
银子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我的脚边。
我看着那锭银子，只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公子把我当成什么了？”我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他冷笑道，“你不就是为了钱才在这青楼中苟且偷生吗？”
其实，他说的是对的，但我仍气到浑身发抖，“公子如此看待我，就不怕遭报应吗？”
他凑近我，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报应？我是苏州沈府的三少爷沈瑜，你以为你能奈我何？”
“还有，知道我今日为什么来这青楼吗？几个月前，我睡了你，而你，人尽可夫，千人枕，万人骑，一双烂到不能再烂的破鞋，这让我觉得很恶心。”他的眼中透露出几丝讥讽，厌恶。
说完，他大笑着扬长而去。
我失神地瘫坐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
我不是百合，我不是百合，我不是那个青楼花魁百合，我是赵可欣，对，我是赵可欣，不是百合，不是表子，不是破鞋。
我到底有什么错呢?是他们，是他们自己主动睡我的，是妈妈（老鸨）教我这么做的，不是我的错。
我再一次失声痛哭，不行的，你不能再这样懦弱下去，我迅速擦干眼泪。
我要狠狠地报复他，贱踏他，让他尝尝陷入泥泞的滋味。
我要往上爬，我要让他们爱上我，我要狠狠地践踏他们的真心。
自那天之后，我的心生病了。
同时给自己的人生编织了一个巨大的谎言:我在8岁时并没有去找李奕，我是直接被牙子卖到青楼的。
我并没有在14岁就接客，而是幸运地在16岁时，纨绔多情公子沈瑜包下了我的初夜。看吧，纨绔多情的沈公子正是我为他编造的形象。
沈瑜纳我为第12房小妾让我逃出青楼了，我在沈府努力攒钱，去投奔李奕，将军府灭门了八年，不会牵连到李奕，所以我成了李奕的远房亲戚，我学武三年，不会落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地了。
而沈瑜遭报应了，他成了瞎子。
阳光照在脸上，我微微眯起双眸，努力适应这明亮的光线。
沈瑜呢？
沈瑜在哪里?
我环顾四周，这是在哪里？？
哦，这是在青楼。
我还没有逃出去。
不急，好戏就要开场了。
我的眼睛中露出疯狂之色。
这日，我如往常一般在厢房中梳妆，准备迎接夜晚的宾客。
忽然，房门被猛地撞开，一个男子冲了进来。
我抬眼望去，只见他身着蓝色锦袍，发丝有些凌乱，脸上带着几分冷峻与愤怒。他的剑眉紧蹙，双眸中透着警惕与杀意，那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让他看起来格外不近人情。
“不许出声！”他手持一把匕首，抵在我的咽喉处，威胁道。
我心中一惊，却很快镇定下来，冷冷地看着他，“你这是做什么？”
“有人追杀我，帮我打掩护！”他压低声音说道。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和呼喊声。
“搜！一定要把他找出来！”
他将我拉到床边，用被子将我们盖住，手中的匕首依旧没有离开我的脖颈。
我能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和滚烫的身体，心中暗自咒骂这倒霉的遭遇。
追杀的人闯进了厢房，四处搜寻。
“这怎么有个女人？”其中一人说道。
“别管她，继续找！”
我强装镇定，“各位大爷，这是我的房间，能不能容我先梳妆打扮？”
“少啰嗦！”
过了一会儿，他们没有发现什么，便骂骂咧咧地走了。
确定他们离开后，他松开了我，整个人却瘫倒在床上。
“你怎么样？”我问道。
他没有回答，只是大口喘着粗气。我这才发现他的脸色异常潮红，眼神也变得迷离。
“该死，中了春药。”他咬着牙说道。
我正想着该如何是好，他却突然将我扑倒在床上。
我想要反抗，却根本推不开他。
就这样，我们在这混乱中发生了关系。
一夜过后，当我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呵，男人都是这样。”我冷笑。
又过了几个月，那原本平静如水的午后，被老鸨的咋呼声打破。
“百合啊，快些收拾收拾，有位贵客指名要见你。”老鸨那尖锐的嗓音刺得我耳朵生疼。
我慵懒地从榻上起身，漫不经心地梳妆着。
心里想着，这每日来的客人多了去，也不知这位又是哪路神仙。
当我踏入厢房，瞧见那站在窗前的身影时，心中不免疑惑。
只见他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锦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身姿挺拔如松。
他缓缓转过身来，那面庞犹如精心雕琢的美玉，剑眉斜飞入鬓，双眸深邃如寒星，鼻梁挺直，薄唇轻抿，透着几分冷峻与不羁。
我在脑海中搜寻着，似乎对他有点印象，却又想不起究竟在何处见过。
他嘴角上扬，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几个月不见，姑娘竟不记得我了？”
我微微皱眉，“公子怕是认错人了，小女子实在想不起何时与公子有过交集。”
他轻笑一声，踱步至桌前，随意地坐下，“也是，姑娘在这烟花之地，见过的人怕是如过江之鲫，又怎会记得我这无名之辈。”
我听出他话语中的嘲讽，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火，“公子既然如此说，那便请回吧，我这厢还有其他事要忙。”
他却不恼，反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姑娘莫急，我今日来，可是为了报答姑娘的‘恩情’。”
他特意将“恩情”二字咬得极重，我心中愈发疑惑，“公子这话说得好生奇怪，小女子不知何时对公子有恩。”
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姑娘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说罢，他起身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着我，眼神中满是轻蔑，“不过也是，像姑娘这般出身青楼之人，怕是早已忘了自己做过的那些腌臜事。”
我气得浑身发抖，“公子莫要血口喷人！我虽身处青楼，却也有自己的尊严。”
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与他对视，“尊严？你在这卖笑为生，还有何尊严可言？”
我用力挣脱他的手，“公子今日究竟是来报恩，还是来羞辱我的？”
他大笑起来，“自然是报恩，不过看姑娘这副模样，怕是承受不起这份‘恩’。”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扔在地上，“这就算是我对你的‘报答’，拿了钱，好好伺候你的客人。”
银子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我的脚边。
我看着那锭银子，只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公子把我当成什么了？”我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他冷笑道，“你不就是为了钱才在这青楼中苟且偷生吗？”
其实，他说的是对的，但我仍气到浑身发抖，“公子如此看待我，就不怕遭报应吗？”
他凑近我，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报应？我是苏州沈府的三少爷沈瑜，你以为你能奈我何？”
“还有，知道我今日为什么来这青楼吗？几个月前，我睡了你，而你，人尽可夫，千人枕，万人骑，一双烂到不能再烂的破鞋，这让我觉得很恶心。”他的眼中透露出几丝讥讽，厌恶。
说完，他大笑着扬长而去。
我失神地瘫坐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
我不是百合，我不是百合，我不是那个青楼花魁百合，我是赵可欣，对，我是赵可欣，不是百合，不是表子，不是破鞋。
我到底有什么错呢?是他们，是他们自己主动睡我的，是妈妈（老鸨）教我这么做的，不是我的错。
我再一次失声痛哭，不行的，你不能再这样懦弱下去，我迅速擦干眼泪。
我要狠狠地报复他，贱踏他，让他尝尝陷入泥泞的滋味。
我要往上爬，我要让他们爱上我，我要狠狠地践踏他们的真心。
自那天之后，我的心生病了。
同时给自己的人生编织了一个巨大的谎言:我在8岁时并没有去找李奕，我是直接被牙子卖到青楼的。
我并没有在14岁就接客，而是幸运地在16岁时，纨绔多情公子沈瑜包下了我的初夜。看吧，纨绔多情的沈公子正是我为他编造的形象。
沈瑜纳我为第12房小妾让我逃出青楼了，我在沈府努力攒钱，去投奔李奕，将军府灭门了八年，不会牵连到李奕，所以我成了李奕的远房亲戚，我学武三年，不会落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地了。
而沈瑜遭报应了，他成了瞎子。
阳光照在脸上，我微微眯起双眸，努力适应这明亮的光线。
沈瑜呢？
沈瑜在哪里?
我环顾四周，这是在哪里？？
哦，这是在青楼。
我还没有逃出去。
不急，好戏就要开场了。
我的眼睛中露出疯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