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隔天。
中午明媚的光线透过窗户，洒进教室，落在桌椅上，让室内充满了活力。
教师刚走，黑板上还残留着白色粉笔被擦掉的痕迹。
五条悟望向坐在最左边的梵砂华，举着手机说：“砂华！我收到你转发的三亿了。下课后去银座，请我吃蛋糕呗。”
“——三亿？” 就连鲜少表露情绪的家入硝子，听到这么大的数目，也惊讶不已，“你们又干了什么坏事？抢劫吗？”
她口中的“你们”，不经意地包括了梵砂华。
“.......硝子，你过来一下。” 夏油杰站起身，将她拉到教室角落，解释来龙去脉，“其实是这样......然后......结果......”
听完，家入硝子扶额：“天啊，夜蛾老师没说什么吗？”
“没有。” 夏油杰摇头，“毕竟是悟自家的东西，五条家都说没事了，高专没必要再追究。”
家入硝子想了想：“不过他肯定猜出了点猫腻吧。”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嘛。” 夏油杰灿烂地笑了，“他最擅长这个了。”
“你也知道？” 家入硝子无视他可疑的笑容。
就在这时，教室里突然响起一声质问，打破了宁静的氛围。
“——你要出尔反尔？！”
“呜哇，” 家入硝子看向声音的来源，“他们又怎么了？”
夏油杰观望着情况，回她：“好问题......”
“什么叫出尔反尔，我可没答应过请你吃蛋糕。” 梵砂华不慌不忙地合上课本，声线平稳。
“才怪！” 五条悟走到她的桌前，双手撑在桌边，俯下身子，“你不是说让我‘先把账号发给你’，就买给我的吗？”
五条悟的怒颜近在咫尺，梵砂华却丝毫不受影响，全当他是隐形人。
“那是你以为的意思，” 梵砂华自顾地收拾东西，“我只说了‘把账号发给我’，一句也没提蛋糕的事吧。”
“！”
她说的对，她是没提过，但五条悟不服。
“——你就是故意说得模棱两可，让我误会！” 五条悟气哄哄的，“我不管，你必须买蛋糕给我！”
耳膜被他的嗓门席卷，在强烈的听觉冲击下，梵砂华稍微侧过头，依旧自若泰然。
“五条君，砍断了你家的刀，我很抱歉。但三亿我也赔了，我们两清了，凭什么还要请你吃这个那个的？”
梵砂华和他讲道理：“如果你觉得钱不够的话，我可以再赔你几亿。你说个数吧。”
“你——” 五条悟简直被她气炸了，白发都要竖起来，“我现在就把钱还给你！不就三亿？！”
五条悟气得“咚咚咚”地走出门，给银行打电话。
“.......你可以试试。” 梵砂华高深莫测地勾唇一笑。
就算五条悟是银行的总裁，这三亿也无法归还。要问为什么，因为【Capsule Corp.】软件的AI智能所完成的一切指令都代表着绝对的权威。除非她亲自撤回指令，这世界上只有软件的研发者才能把三亿转回她的口袋。
所以她知道，某位不幸的银行客服人员会接到五条悟的诉求，但出于未知的原因，系统无法转账，而难搞的客户五条悟会再抱怨几句，除了让客服的社畜灵魂瑟瑟发抖之外，什么都不会改变。
果然，几分钟后，五条悟比出门时更烦躁地进来了。
“——你都做了什么？！为什么银行不让我把钱转回去？你是黑客？” 五条悟来了个三连问。
“五条君，别给我乱扣帽子。” 梵砂华拉上书包拉链，正色地说教，“你应该冷静点，别整天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很吵。像个小鬼。”
“——啊啊？！！！” 五条悟的表情变得非常精彩，扭曲又抓狂，混成一团。
“下一节是咒术的课，” 梵砂华不理他，背起书包，走到门外，回眸一笑，“我不奉陪了。”
“——你给我站住！！”
五条悟紧随其后，急切地想要抓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走，但这个念头还未付诸行动就被制止了。
身后，夏油杰双臂穿过五条悟的腋下，环抱住他的脖子，扣住颈部，限制了他的自由移动。
五条悟瞬间被制服，再也无法触碰梵砂华。
“背后扣颈.......” 梵砂华一眼看出那是著名的摔跤动作，“——大师锁。”
大师锁（Master Lock）：一种降服抱法，是‘全尼尔森锁法’的站立变体，控制力和统治力极高。它于2005年由“杰作”克里斯·马斯特斯在WWE中首次展示，也是他的终结技。
只有具备优秀格斗技巧和力量的人才能成功实施。
“.......春油君，你很懂行嘛，” 梵砂华浮现有趣的笑容，“改天和我切磋切磋。”
“欸？可以吗？太好了。” 听她这么说，热衷于格斗技的夏油杰自动忽略了她的称呼，“砂华也看WWE？”
梵砂华：“偶尔。”
“喂——你们不许闲聊！！” 五条悟使劲反抗，“呃唔——”
夏油杰不动声色地加大了力道，将他的头向前倾斜了几分，五条悟发出吃痛的闷声。
夏油杰的臂力可不是开玩笑的，处于极度不利位置的五条悟完全挣脱不开他的禁锢。
他们眼前，梵砂华笑着把门关上，脚步声越来越远。
“——不准走！！！” 五条悟对着门外大喊。
他试图蹬腿踹开木门。
夏油杰察觉到他的意图，赶紧泄力。五条悟的长腿一踢，真能把门给踢坏，到时候又要挨训了。
夏油杰索性往下一蹲，抱住五条悟的双腿，以一种滑稽的动作阻挠他。
禁锢一松开，五条悟就一个劲儿想冲出门，却又被夏油杰快速固定住小腿，导致他上半身失衡，摔倒在地。
“——咚！！”
“哎呀......” 躲在角落里的家入硝子感叹，“......很痛的样子。”
下一秒，五条悟和夏油杰就扭打在一起。
夏油杰躲过迎面而来的鞋底，握住五条悟砸来的拳头，好心劝说：“悟——快要上课了！”
五条悟趁机拽住夏油杰的衣领，猛地一拉，一头撞向他的脸。
“唔呜.....！” 夏油杰眼冒金星。
“哼！” 五条悟揉了揉额头，“你也尝尝脸着地的痛！”
“——唰。”
是开门声。
两人心虚地对上班主任冷漠的视线，顿时鸦雀无声。
“——全员回到座位上！” 夜蛾正道叱喝道。
******
课后，宿舍。
若是换做其他人，这件事闹到这里也许就结束了。
但五条悟不是其他人。
客厅里，他正忙着给家里打电话。
“对，现金。” 他耳朵贴着手机，“三亿现金应该有吧？我急着用。”
那头回答说，一周之内，会尽快派人送去高专。
“......好吧，谢啦。”五条悟挂了电话，双手撑着后脑勺，身体往后靠，陷进了沙发里。
银行不让他转账，他就把钱以现金的形式还给梵砂华。
不知为何，五条悟心里有些失落：“嘁，真是的......”
他打开电视，想看一会儿娱乐节目转换心情。
没看多久，节目的画面就被挡住，视线被一个袋子占据。
是一个甜品的袋子。
五条悟欣喜地转头。
“.......杰？” 他微愣。
“你想吃的蛋糕。” 夏油杰提着袋子浅笑，“虽然微不足道，但就当作悟帮忙解决咒具一事的谢礼吧。”
得知夏油杰课后独自一人去银座买蛋糕，五条悟感动地说：“杰，原来你还有良心。”
“.......本来就有。” 夏油杰纠正他。
******
写完作业，梵砂华去茶水间给自己泡了杯茶，路过客厅时，看见了两位同期。
“草莓鲜奶油蛋糕超——好吃~~” 五条悟大口吃着甜品，咀嚼时脸颊一鼓一鼓的，脸上洋溢着味蕾得到满足的喜悦。
夏油杰坐在他旁边，悠哉地喝着咖啡。
梵砂华端着热茶，想悄无声息地回房间，却被眼尖的五条悟叫住。
“啊，砂华——” 五条悟向她招手，“来这边！”
梵砂华只好走到他面前：“什么事？”
五条悟舔了舔唇上的奶油，对她说：“三亿我会还给你的，用现金。”
闻言，梵砂华将茶杯往桌上一放，双臂交叉，瞪视着他，问：“——你想干嘛？”
三亿现金，想想都麻烦。她感觉自己被挑战了。
“你生什么气？” 五条悟反问，“不是银行转不了吗，所以只能用这个办法。”
梵砂华帮他捋清逻辑：“第一，赔你咒具的钱，天经地义。第二，蛋糕你也吃了，你还想怎样？”
她看了眼被他吃得一干二净的盘子。
“蛋糕是杰请的，又不是你。” 五条悟语气坚定，“反正你不许耍我，当时就是会请我的意思。”
双方不把三亿当回事，反而为了一块蛋糕发生争吵。
抛开三亿不说，梵砂华只想赔钱，而她也听出来了，五条悟非要吃她请的蛋糕不可，两人的目的不同，所以才产生了分歧。
“——行，你等着。” 她拿起茶杯。
“欸？” 五条悟一听，眼睛亮了起来，连忙问，“要等多久？”
“十秒。” 梵砂华随即转身离去。
“吼哦~~~” 五条悟盯着她的背影，满脸期待，“什么什么，难道她其实给我买了蛋糕，想给我一个惊喜，但看到我已经在吃杰买的这份了，所以刚刚不好意思拿出来？”
“呃......除非天上下红雨。” 夏油杰戳破他的粉色泡泡。
五条悟撇嘴：“别破坏气氛。”
“——啪！”
十秒一到，梵砂华准时出现，将一张钞票拍在桌面上。崭新的纸币上印着福泽谕吉的肖像。
她用两指捏起钱，递给夏油杰，眼神却在五条悟身上：“这次算我请。这下两清了。”
“啊，蛋糕没那么贵，” 夏油杰摆摆手，“一万太多了。”
梵砂华坚持：“就当跑腿费，你辛苦了，收下吧。”
夏油杰不好再推辞，虔诚地双手接过：“那我就以感恩的心收下了。”
“五条君，三亿你就好好留着，别想现金的事了。” 梵砂华继续好声好气地说，“蛋糕我也请了对吧，还有别的问题吗？”
她笑盈盈地看着五条悟，耐心地等待他的回应。
“啊嗯.......” 似乎还在状况外的五条悟被她一句句顺毛，再无异议，“没有了.......”
梵砂华露出胜利的微笑：“那就好。”
虽然说是两清，但五条悟却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郁闷，他沉浸在这种奇怪的情绪之中。
梵砂华走后，某一刻，他恍然大悟。
“——杰！！” 五条悟赫然拍桌而起，咋呼道，“——砂华她居然用这种偷懒的方式请我！怪不得我开心不起来！”
银座是夏油杰去的，蛋糕是他买的，就连请客的心意也是他的。
梵砂华什么都没做，最后给了夏油杰一万块，就揽过了他的功劳。
她请五条悟的态度无比草率，根本就是敷衍了事。
五条悟抓住夏油杰的肩膀：“杰，你把钱还给砂华，让她正式地请我一次。”
这钱还来还去，不就没尽头了。
“不可能，你别想了。” 夏油杰推开肩上的手。
“哈啊......可恶......” 五条悟瘫坐在椅子上，觉得自己亏了。
中午明媚的光线透过窗户，洒进教室，落在桌椅上，让室内充满了活力。
教师刚走，黑板上还残留着白色粉笔被擦掉的痕迹。
五条悟望向坐在最左边的梵砂华，举着手机说：“砂华！我收到你转发的三亿了。下课后去银座，请我吃蛋糕呗。”
“——三亿？” 就连鲜少表露情绪的家入硝子，听到这么大的数目，也惊讶不已，“你们又干了什么坏事？抢劫吗？”
她口中的“你们”，不经意地包括了梵砂华。
“.......硝子，你过来一下。” 夏油杰站起身，将她拉到教室角落，解释来龙去脉，“其实是这样......然后......结果......”
听完，家入硝子扶额：“天啊，夜蛾老师没说什么吗？”
“没有。” 夏油杰摇头，“毕竟是悟自家的东西，五条家都说没事了，高专没必要再追究。”
家入硝子想了想：“不过他肯定猜出了点猫腻吧。”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嘛。” 夏油杰灿烂地笑了，“他最擅长这个了。”
“你也知道？” 家入硝子无视他可疑的笑容。
就在这时，教室里突然响起一声质问，打破了宁静的氛围。
“——你要出尔反尔？！”
“呜哇，” 家入硝子看向声音的来源，“他们又怎么了？”
夏油杰观望着情况，回她：“好问题......”
“什么叫出尔反尔，我可没答应过请你吃蛋糕。” 梵砂华不慌不忙地合上课本，声线平稳。
“才怪！” 五条悟走到她的桌前，双手撑在桌边，俯下身子，“你不是说让我‘先把账号发给你’，就买给我的吗？”
五条悟的怒颜近在咫尺，梵砂华却丝毫不受影响，全当他是隐形人。
“那是你以为的意思，” 梵砂华自顾地收拾东西，“我只说了‘把账号发给我’，一句也没提蛋糕的事吧。”
“！”
她说的对，她是没提过，但五条悟不服。
“——你就是故意说得模棱两可，让我误会！” 五条悟气哄哄的，“我不管，你必须买蛋糕给我！”
耳膜被他的嗓门席卷，在强烈的听觉冲击下，梵砂华稍微侧过头，依旧自若泰然。
“五条君，砍断了你家的刀，我很抱歉。但三亿我也赔了，我们两清了，凭什么还要请你吃这个那个的？”
梵砂华和他讲道理：“如果你觉得钱不够的话，我可以再赔你几亿。你说个数吧。”
“你——” 五条悟简直被她气炸了，白发都要竖起来，“我现在就把钱还给你！不就三亿？！”
五条悟气得“咚咚咚”地走出门，给银行打电话。
“.......你可以试试。” 梵砂华高深莫测地勾唇一笑。
就算五条悟是银行的总裁，这三亿也无法归还。要问为什么，因为【Capsule Corp.】软件的AI智能所完成的一切指令都代表着绝对的权威。除非她亲自撤回指令，这世界上只有软件的研发者才能把三亿转回她的口袋。
所以她知道，某位不幸的银行客服人员会接到五条悟的诉求，但出于未知的原因，系统无法转账，而难搞的客户五条悟会再抱怨几句，除了让客服的社畜灵魂瑟瑟发抖之外，什么都不会改变。
果然，几分钟后，五条悟比出门时更烦躁地进来了。
“——你都做了什么？！为什么银行不让我把钱转回去？你是黑客？” 五条悟来了个三连问。
“五条君，别给我乱扣帽子。” 梵砂华拉上书包拉链，正色地说教，“你应该冷静点，别整天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很吵。像个小鬼。”
“——啊啊？！！！” 五条悟的表情变得非常精彩，扭曲又抓狂，混成一团。
“下一节是咒术的课，” 梵砂华不理他，背起书包，走到门外，回眸一笑，“我不奉陪了。”
“——你给我站住！！”
五条悟紧随其后，急切地想要抓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走，但这个念头还未付诸行动就被制止了。
身后，夏油杰双臂穿过五条悟的腋下，环抱住他的脖子，扣住颈部，限制了他的自由移动。
五条悟瞬间被制服，再也无法触碰梵砂华。
“背后扣颈.......” 梵砂华一眼看出那是著名的摔跤动作，“——大师锁。”
大师锁（Master Lock）：一种降服抱法，是‘全尼尔森锁法’的站立变体，控制力和统治力极高。它于2005年由“杰作”克里斯·马斯特斯在WWE中首次展示，也是他的终结技。
只有具备优秀格斗技巧和力量的人才能成功实施。
“.......春油君，你很懂行嘛，” 梵砂华浮现有趣的笑容，“改天和我切磋切磋。”
“欸？可以吗？太好了。” 听她这么说，热衷于格斗技的夏油杰自动忽略了她的称呼，“砂华也看WWE？”
梵砂华：“偶尔。”
“喂——你们不许闲聊！！” 五条悟使劲反抗，“呃唔——”
夏油杰不动声色地加大了力道，将他的头向前倾斜了几分，五条悟发出吃痛的闷声。
夏油杰的臂力可不是开玩笑的，处于极度不利位置的五条悟完全挣脱不开他的禁锢。
他们眼前，梵砂华笑着把门关上，脚步声越来越远。
“——不准走！！！” 五条悟对着门外大喊。
他试图蹬腿踹开木门。
夏油杰察觉到他的意图，赶紧泄力。五条悟的长腿一踢，真能把门给踢坏，到时候又要挨训了。
夏油杰索性往下一蹲，抱住五条悟的双腿，以一种滑稽的动作阻挠他。
禁锢一松开，五条悟就一个劲儿想冲出门，却又被夏油杰快速固定住小腿，导致他上半身失衡，摔倒在地。
“——咚！！”
“哎呀......” 躲在角落里的家入硝子感叹，“......很痛的样子。”
下一秒，五条悟和夏油杰就扭打在一起。
夏油杰躲过迎面而来的鞋底，握住五条悟砸来的拳头，好心劝说：“悟——快要上课了！”
五条悟趁机拽住夏油杰的衣领，猛地一拉，一头撞向他的脸。
“唔呜.....！” 夏油杰眼冒金星。
“哼！” 五条悟揉了揉额头，“你也尝尝脸着地的痛！”
“——唰。”
是开门声。
两人心虚地对上班主任冷漠的视线，顿时鸦雀无声。
“——全员回到座位上！” 夜蛾正道叱喝道。
******
课后，宿舍。
若是换做其他人，这件事闹到这里也许就结束了。
但五条悟不是其他人。
客厅里，他正忙着给家里打电话。
“对，现金。” 他耳朵贴着手机，“三亿现金应该有吧？我急着用。”
那头回答说，一周之内，会尽快派人送去高专。
“......好吧，谢啦。”五条悟挂了电话，双手撑着后脑勺，身体往后靠，陷进了沙发里。
银行不让他转账，他就把钱以现金的形式还给梵砂华。
不知为何，五条悟心里有些失落：“嘁，真是的......”
他打开电视，想看一会儿娱乐节目转换心情。
没看多久，节目的画面就被挡住，视线被一个袋子占据。
是一个甜品的袋子。
五条悟欣喜地转头。
“.......杰？” 他微愣。
“你想吃的蛋糕。” 夏油杰提着袋子浅笑，“虽然微不足道，但就当作悟帮忙解决咒具一事的谢礼吧。”
得知夏油杰课后独自一人去银座买蛋糕，五条悟感动地说：“杰，原来你还有良心。”
“.......本来就有。” 夏油杰纠正他。
******
写完作业，梵砂华去茶水间给自己泡了杯茶，路过客厅时，看见了两位同期。
“草莓鲜奶油蛋糕超——好吃~~” 五条悟大口吃着甜品，咀嚼时脸颊一鼓一鼓的，脸上洋溢着味蕾得到满足的喜悦。
夏油杰坐在他旁边，悠哉地喝着咖啡。
梵砂华端着热茶，想悄无声息地回房间，却被眼尖的五条悟叫住。
“啊，砂华——” 五条悟向她招手，“来这边！”
梵砂华只好走到他面前：“什么事？”
五条悟舔了舔唇上的奶油，对她说：“三亿我会还给你的，用现金。”
闻言，梵砂华将茶杯往桌上一放，双臂交叉，瞪视着他，问：“——你想干嘛？”
三亿现金，想想都麻烦。她感觉自己被挑战了。
“你生什么气？” 五条悟反问，“不是银行转不了吗，所以只能用这个办法。”
梵砂华帮他捋清逻辑：“第一，赔你咒具的钱，天经地义。第二，蛋糕你也吃了，你还想怎样？”
她看了眼被他吃得一干二净的盘子。
“蛋糕是杰请的，又不是你。” 五条悟语气坚定，“反正你不许耍我，当时就是会请我的意思。”
双方不把三亿当回事，反而为了一块蛋糕发生争吵。
抛开三亿不说，梵砂华只想赔钱，而她也听出来了，五条悟非要吃她请的蛋糕不可，两人的目的不同，所以才产生了分歧。
“——行，你等着。” 她拿起茶杯。
“欸？” 五条悟一听，眼睛亮了起来，连忙问，“要等多久？”
“十秒。” 梵砂华随即转身离去。
“吼哦~~~” 五条悟盯着她的背影，满脸期待，“什么什么，难道她其实给我买了蛋糕，想给我一个惊喜，但看到我已经在吃杰买的这份了，所以刚刚不好意思拿出来？”
“呃......除非天上下红雨。” 夏油杰戳破他的粉色泡泡。
五条悟撇嘴：“别破坏气氛。”
“——啪！”
十秒一到，梵砂华准时出现，将一张钞票拍在桌面上。崭新的纸币上印着福泽谕吉的肖像。
她用两指捏起钱，递给夏油杰，眼神却在五条悟身上：“这次算我请。这下两清了。”
“啊，蛋糕没那么贵，” 夏油杰摆摆手，“一万太多了。”
梵砂华坚持：“就当跑腿费，你辛苦了，收下吧。”
夏油杰不好再推辞，虔诚地双手接过：“那我就以感恩的心收下了。”
“五条君，三亿你就好好留着，别想现金的事了。” 梵砂华继续好声好气地说，“蛋糕我也请了对吧，还有别的问题吗？”
她笑盈盈地看着五条悟，耐心地等待他的回应。
“啊嗯.......” 似乎还在状况外的五条悟被她一句句顺毛，再无异议，“没有了.......”
梵砂华露出胜利的微笑：“那就好。”
虽然说是两清，但五条悟却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郁闷，他沉浸在这种奇怪的情绪之中。
梵砂华走后，某一刻，他恍然大悟。
“——杰！！” 五条悟赫然拍桌而起，咋呼道，“——砂华她居然用这种偷懒的方式请我！怪不得我开心不起来！”
银座是夏油杰去的，蛋糕是他买的，就连请客的心意也是他的。
梵砂华什么都没做，最后给了夏油杰一万块，就揽过了他的功劳。
她请五条悟的态度无比草率，根本就是敷衍了事。
五条悟抓住夏油杰的肩膀：“杰，你把钱还给砂华，让她正式地请我一次。”
这钱还来还去，不就没尽头了。
“不可能，你别想了。” 夏油杰推开肩上的手。
“哈啊......可恶......” 五条悟瘫坐在椅子上，觉得自己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