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东京，一条商业街。
近日，有传闻说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严重影响了商店的生意。
这件事被潜身于这一带的[窗口]发现。调查显示，这条街被一群低级咒灵侵蚀，顾客和店主产生的负能量加剧了诅咒，最高可能有二级。
因此，整条街的商店濒临关闭。
委托任务是尽快除掉诅咒，从而恢复繁华的商业街。
“切记，尽量不要破坏建筑物。” 帐内，夜蛾正道谆谆教导，“驱除咒灵的过程中，避免不了损坏，但至少不要把商店炸到不可修复的地步。”
“老师，这一路上您已经嘱咐过四次了。” 梵砂华调整了下头顶的墨镜，轻飘飘地回，“现在是第五次，我的理解力没那么差，请别再重复了。”
夜蛾正道没意识到自己说了那么多次，尴尬道：“啊啊......那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他站在帐内的边缘，没有出去，就这样监考梵砂华的表现。因为是非咒力的祓除，所以他需要更近距离地观察。
梵砂华一边往前走，一边去感应那股难以捕捉的诅咒气息。
她闭上眼，专心阅读它们的存在，脑海中隐约出现零零散散的光芒。
是诅咒的[气]。
梵砂华睁开眼，根据她的判断，诅咒大多隐藏在街道中央。
她停在一家店铺门口，楼上的阴气更浓，她一下跳上二楼，拉开窗户，进到店内。
黑暗中，诅咒被她的动静刺激，视线齐刷刷地盯住来人，集体默契地向她发起了攻击。
“嘎啊啊啊——嘤咦咦咦咦咦！！”
对梵砂华来说，低级诅咒的速度就如同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一样缓慢。
她原地不动，全神贯注地想着该用哪个招式才能最高效地消灭咒灵，同时又不损坏建筑物。
半秒内，她做出了决定，咧嘴一笑。
透过手套，指尖之上，浮现出珍珠般大小的红色气体，和普通的金色气波不同，被击中的诅咒并不会立刻引爆，气弹会留在它们体内，任由她随意操控。
她抬手挥出指尖的气弹，犹如激光般连续射向袭来的的咒灵。被击中的咒灵失去了自由，全部被她的手势牵制，化作掌心之物。
梵砂华支配着这些诅咒，想要速战速决，她提速跑过走廊，不着痕迹地打开各楼层的窗户，高速清理完内部，从窗户飞跃而出，进入另一侧店铺，重复战术。
她在楼宇间来回穿梭，步伐矫健而连贯，动作轻盈流畅，如行云流水。
夜蛾正道眼花缭乱，眼睛跟不上她的速度。
当夜蛾正道再次抬眼望去，只见梵砂华已站在街道中央，她手臂一挥，街道两侧的诅咒全部从窗户涌出，被引到了户外。
无数只咒灵像是被“吸引”到一起，身不由己地挤成一团，艰难地扭动着，怨言连连：
“嘤咦咦咦咦好痛噫噫！”
“发票要吗啊啊啊.....？”
“一天都卖不出去几个——为什么没生意？！”
“妈妈，那里有奇怪的东西......”
“喂噫噫噫这条街闹鬼了千万别去。”
夜蛾正道以为自己看到的是‘越弱的诅咒越喜欢成群结队’的现象，但是咒灵挤压在一起的场景却让他有些疑惑，这显然是受到了外力的驱使。
夜蛾正道走近观看：“这是.....？”
梵砂华听到他的话，回答：“我可以控制爆炸时间，在建筑外引爆，就不会造成破损。”
梵砂华开始收紧五指，咒灵顿时反应剧烈，手指每收紧一分，疼痛感就增加一分，纷纷发出尖锐的哀嚎。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埋藏在咒灵体内的气弹逐渐膨胀，直至达到极限。
梵砂华面无表情地攥紧拳头，这一瞬，杀招尽显，全体咒灵如同定时炸弹的秒针归零一般，骤然爆发而死。
爆炸将诅咒吞噬，没有留下任何残渣，干净地从世上消失了。
红色的火光绚烂夺目，犹如烟花一般，仿佛在庆祝她的成功。
烟雾弥漫中，梵杀华转过身，向夜蛾正道询问意见：“老师，怎么样？好看吧？”
“呣......” 夜蛾正道视线模糊，只听见她的声音，重点不在好看与否，而是考核是否通过，“......是的，你完成得很好。”
烟雾散去，梵砂华清晰的脸庞略带疑惑：“......完成？”
她那双清澈的眼眸毫无遮挡。
“嗯。” 夜蛾正道应了一声，梵砂华处理诅咒的过程游刃有余，以至于他下意识地忽略了她没戴上墨镜这一细节。
“砂华——看那边！” 突然有人向梵砂华示意。
“——左上方，在三楼！” 另一人指明方向。
“咔嚓。” 楼内的诅咒撞上玻璃：“——咣当！”
“我知道。” 梵砂华释放体内气力，随心所欲地摆脱重力，飘浮起来，升到三楼的高度。
“哗啦啦！！”
破裂声萦绕在空荡的街道，崩裂的碎片四溅，如狂雨般洒落。
“这不是留着它作为收尾吗。” 梵砂华伸直手臂，掌心对准逃出建筑的诅咒，金色气波瞬间将其一击击杀。
“嘎咦咦噫噫噫啊啊啊——”
梵砂华收回手，保持悬空状态，垂眸看着地上的三人。
“呣，差点忘了报告里提到的二级咒灵......” 夜蛾正道捏着下颚说，而后转向他身旁不请自来，擅自进帐的两人，“你们怎么来了——今天的任务怎么回事？”
“哈啊~~” 五条悟“咕噜咕噜”地喝完手中的可乐，爽快地回，“任务连热身都算不上，早就解决了~”
“听辅助监督说，老师在附近负责砂华的实操考核，所以就想过来观赏一下。” 夏油杰笑道。
“嘿，你们看——” 五条悟一只手举到额前，仰视上空，“她怎么还浮在空中？”
“悟，” 夏油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见怪不怪，“......是什么武术吧。”
看着这一奇观，夜蛾正道毫无头绪，没有发表意见，校长向他透露的信息有限，他确实不知道梵砂华会悬浮。
“喂砂华~~ 快下来！” 五条悟催她。
“还是我们上去找你？” 夏油杰建议。
五条悟和夏油杰的术式都可以实现飞行，实力相当的好处就是：能无阻碍地和同期站在同等高度。
梵砂华用行动给出了答案，身体速降，黑发被无形的力量牵引，迎风飞扬。降落之际，一头秀发自然而然地披散在肩头。
“你也会飞？” 五条悟上前和她搭话。
“飞？那是通俗的叫法。” 梵砂华告诉他正确的名称，“在武术术语里，飞行即为[舞空术]。”
“......[舞空术]？” 五条悟复述了一遍，表示，“真酷~~”
“术语听起来很高级呢，原理是运用体内能源？” 夏油杰记得之前梵砂华说过，只要掌握武术的内核，就可以衍生出各种招式，想必飞行是其中之一。
梵砂华弯唇，打了个响指：“满分。”
[舞空术]就是运用[气]来对抗地心引力。
“嘛，我只是重复了砂华的原话而已。” 夏油杰笑笑。
见她往外走，他和五条悟迈开腿，跟了上去。梵砂华先行跨出了帐的边界，身后的谈话声被隔绝。
“等等，悟。” 夜蛾正道叫住学生。
五条悟停步，回头问：“什么？”
夏油杰也停下。
这次五条悟毫无预兆的出现，难得让夜蛾正道有好脸色：“你来的正好，帮忙看看帐内有没有残留的诅咒。”
五条悟捏扁手里的空罐，投进旁边的垃圾桶：“老师是在质疑砂华的实力？有必要吗？”
他敏锐地听出夜蛾正道的言外之意，一语道破。
夜蛾正道被他这一问，神情变得复杂，不是他不信任梵砂华，而是实战考核的报告要提交给高层，所以他想要200%的确认，仅此而已：“......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抱歉。”
“悟，别忘了，老师比我们先认可了砂华的实力。” 夏油杰读着空气，有眼色地说，“您是有什么担心吗？”
他问班主任。
“.......你们知道的，” 夜蛾正道声音沉着，“非咒力的祓除，有悟的眼睛检查一遍，会更有说服力。”
诅咒没被清理干净的话，免不了总监部找麻烦。
“我当然知道，” 五条悟明白过来，态度好转，“我也没有责怪老师的意思，现在就去检查。”
[六眼]就算有墨镜作为屏蔽，信息量依然很大，即使在任务中，五条悟也无需露眼。
但此时，他摘下了墨镜，用他那扑闪的[六眼]仔细地扫视各处，除了咒力残秽之外，没有遗漏的诅咒。
“耶以——搞定！她祓除得很完美！” 五条悟两手比“耶”，活泼地宣布。
夏油杰笑着眨下一只眼：“预料之中呢。”
“啊啊，谢了，悟。” 夜蛾正道放心地和他们出帐。
帐外，辅助监督解除了结界术，黑色的帐渐渐退散，商业街重见天日。
******
五条悟左顾右盼，寻找梵砂华的身影，终于在对面的街道上，发现她正倚着电线杆，和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说话。
“——杰！！砂华被搭讪了！！” 他气势汹汹道。
夏油杰睁眼：“什么？！只离开我们五分钟，就遇到这么危险的事！”
五条悟：“就是！所以，你懂吧？！”
夏油杰跃跃欲试：“阵型——”
五条悟脑子飞快运转：“——C！！！”
夏油杰：“了解！”
他们飞奔过去，挡在梵砂华和男人之间，面容恐怖。
对方被这么大阵仗吓得后退一步：“请问你们......”
不等他说完，五条悟就单手叉腰，先发制人：“——大庭广众之下骚扰女高中生是不可原谅的罪行！你做好被惩罚的觉悟吧！！”
“是啊，更何况是对梵小姐，” 夏油杰惋惜地说，“这要是让老大知道了，铁定会打断先生您的腿。”
“老，老大......？你们是什么人！？”
夏油杰扬起他的招牌和善笑容，用手指了指不远处正在和辅助监督交谈的班主任。
夜蛾正道高大魁梧，不苟言笑时，浑身散发着一股黑.道老大的气质。
“对，对不起！！我只是个星探——请放过我吧！” 男人见状，灰溜溜地跑了。
五条悟：“嘁，星探？简直比搭讪还危险，必须想个新阵型了。”
夏油杰：“同意，他们专门找年轻人，挖人话术一套一套的。”
DK误会了别人，非但不觉得尴尬，反而还批判起对方来了。
梵砂华莫名看了一场戏，一脸无语。
“.......星尘传播事务所？”看到她指间夹着一张名片，五条悟瞄了眼上面的内容，然后滔滔不绝道：
“这个事务所哪里好了？我们高专一年到头都比他们更缺人手！读书可是很重要的，艺人没什么好当的。那些公司只会压榨未成年，利用他们的青春来赚快钱。”
夏油杰跟着劝学：“我们这个年龄，丰富自己的学识才是正道，别被社会上的诱惑带偏了。”
“——好烦，别唠叨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梵砂华当场撕掉名片，好让他们闭嘴，“我没想去。”
DK这才消停下来，夸她明智。
“悟杰砂华——” 车旁的夜蛾正道喊他们，“要走了！”
五条悟头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悟杰砂华’是谁？”
“奇怪呢，组织里有名字这么长的成员吗？”夏油杰装傻。
夜蛾正道：“........”
两人捂嘴嘀咕：
五条悟：“老大不会是痴呆了吧。”
夏油杰：“很难说，或许我们可以准备继承他的位置了。”
五条悟：“我们是最强的，但我是不会和杰共享高位的。”
夏油杰：“悟，我的想法也一样。”
五条悟：“哈，没办法，就用‘石头剪刀布’决定吧。”
夏油杰：“石头剪刀......”
“老师，请让他们清醒清醒——” 梵砂华指着演上瘾的DK。
他们才适合去当艺人。
最终，结实的“石头”落在了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脑袋上。
回高专的路上，夜蛾正道犹豫是否要将[舞空术]纳入报告中，但经过深思熟虑后，觉得还是排除该信息为妙。
近日，有传闻说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严重影响了商店的生意。
这件事被潜身于这一带的[窗口]发现。调查显示，这条街被一群低级咒灵侵蚀，顾客和店主产生的负能量加剧了诅咒，最高可能有二级。
因此，整条街的商店濒临关闭。
委托任务是尽快除掉诅咒，从而恢复繁华的商业街。
“切记，尽量不要破坏建筑物。” 帐内，夜蛾正道谆谆教导，“驱除咒灵的过程中，避免不了损坏，但至少不要把商店炸到不可修复的地步。”
“老师，这一路上您已经嘱咐过四次了。” 梵砂华调整了下头顶的墨镜，轻飘飘地回，“现在是第五次，我的理解力没那么差，请别再重复了。”
夜蛾正道没意识到自己说了那么多次，尴尬道：“啊啊......那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他站在帐内的边缘，没有出去，就这样监考梵砂华的表现。因为是非咒力的祓除，所以他需要更近距离地观察。
梵砂华一边往前走，一边去感应那股难以捕捉的诅咒气息。
她闭上眼，专心阅读它们的存在，脑海中隐约出现零零散散的光芒。
是诅咒的[气]。
梵砂华睁开眼，根据她的判断，诅咒大多隐藏在街道中央。
她停在一家店铺门口，楼上的阴气更浓，她一下跳上二楼，拉开窗户，进到店内。
黑暗中，诅咒被她的动静刺激，视线齐刷刷地盯住来人，集体默契地向她发起了攻击。
“嘎啊啊啊——嘤咦咦咦咦咦！！”
对梵砂华来说，低级诅咒的速度就如同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一样缓慢。
她原地不动，全神贯注地想着该用哪个招式才能最高效地消灭咒灵，同时又不损坏建筑物。
半秒内，她做出了决定，咧嘴一笑。
透过手套，指尖之上，浮现出珍珠般大小的红色气体，和普通的金色气波不同，被击中的诅咒并不会立刻引爆，气弹会留在它们体内，任由她随意操控。
她抬手挥出指尖的气弹，犹如激光般连续射向袭来的的咒灵。被击中的咒灵失去了自由，全部被她的手势牵制，化作掌心之物。
梵砂华支配着这些诅咒，想要速战速决，她提速跑过走廊，不着痕迹地打开各楼层的窗户，高速清理完内部，从窗户飞跃而出，进入另一侧店铺，重复战术。
她在楼宇间来回穿梭，步伐矫健而连贯，动作轻盈流畅，如行云流水。
夜蛾正道眼花缭乱，眼睛跟不上她的速度。
当夜蛾正道再次抬眼望去，只见梵砂华已站在街道中央，她手臂一挥，街道两侧的诅咒全部从窗户涌出，被引到了户外。
无数只咒灵像是被“吸引”到一起，身不由己地挤成一团，艰难地扭动着，怨言连连：
“嘤咦咦咦咦好痛噫噫！”
“发票要吗啊啊啊.....？”
“一天都卖不出去几个——为什么没生意？！”
“妈妈，那里有奇怪的东西......”
“喂噫噫噫这条街闹鬼了千万别去。”
夜蛾正道以为自己看到的是‘越弱的诅咒越喜欢成群结队’的现象，但是咒灵挤压在一起的场景却让他有些疑惑，这显然是受到了外力的驱使。
夜蛾正道走近观看：“这是.....？”
梵砂华听到他的话，回答：“我可以控制爆炸时间，在建筑外引爆，就不会造成破损。”
梵砂华开始收紧五指，咒灵顿时反应剧烈，手指每收紧一分，疼痛感就增加一分，纷纷发出尖锐的哀嚎。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埋藏在咒灵体内的气弹逐渐膨胀，直至达到极限。
梵砂华面无表情地攥紧拳头，这一瞬，杀招尽显，全体咒灵如同定时炸弹的秒针归零一般，骤然爆发而死。
爆炸将诅咒吞噬，没有留下任何残渣，干净地从世上消失了。
红色的火光绚烂夺目，犹如烟花一般，仿佛在庆祝她的成功。
烟雾弥漫中，梵杀华转过身，向夜蛾正道询问意见：“老师，怎么样？好看吧？”
“呣......” 夜蛾正道视线模糊，只听见她的声音，重点不在好看与否，而是考核是否通过，“......是的，你完成得很好。”
烟雾散去，梵砂华清晰的脸庞略带疑惑：“......完成？”
她那双清澈的眼眸毫无遮挡。
“嗯。” 夜蛾正道应了一声，梵砂华处理诅咒的过程游刃有余，以至于他下意识地忽略了她没戴上墨镜这一细节。
“砂华——看那边！” 突然有人向梵砂华示意。
“——左上方，在三楼！” 另一人指明方向。
“咔嚓。” 楼内的诅咒撞上玻璃：“——咣当！”
“我知道。” 梵砂华释放体内气力，随心所欲地摆脱重力，飘浮起来，升到三楼的高度。
“哗啦啦！！”
破裂声萦绕在空荡的街道，崩裂的碎片四溅，如狂雨般洒落。
“这不是留着它作为收尾吗。” 梵砂华伸直手臂，掌心对准逃出建筑的诅咒，金色气波瞬间将其一击击杀。
“嘎咦咦噫噫噫啊啊啊——”
梵砂华收回手，保持悬空状态，垂眸看着地上的三人。
“呣，差点忘了报告里提到的二级咒灵......” 夜蛾正道捏着下颚说，而后转向他身旁不请自来，擅自进帐的两人，“你们怎么来了——今天的任务怎么回事？”
“哈啊~~” 五条悟“咕噜咕噜”地喝完手中的可乐，爽快地回，“任务连热身都算不上，早就解决了~”
“听辅助监督说，老师在附近负责砂华的实操考核，所以就想过来观赏一下。” 夏油杰笑道。
“嘿，你们看——” 五条悟一只手举到额前，仰视上空，“她怎么还浮在空中？”
“悟，” 夏油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见怪不怪，“......是什么武术吧。”
看着这一奇观，夜蛾正道毫无头绪，没有发表意见，校长向他透露的信息有限，他确实不知道梵砂华会悬浮。
“喂砂华~~ 快下来！” 五条悟催她。
“还是我们上去找你？” 夏油杰建议。
五条悟和夏油杰的术式都可以实现飞行，实力相当的好处就是：能无阻碍地和同期站在同等高度。
梵砂华用行动给出了答案，身体速降，黑发被无形的力量牵引，迎风飞扬。降落之际，一头秀发自然而然地披散在肩头。
“你也会飞？” 五条悟上前和她搭话。
“飞？那是通俗的叫法。” 梵砂华告诉他正确的名称，“在武术术语里，飞行即为[舞空术]。”
“......[舞空术]？” 五条悟复述了一遍，表示，“真酷~~”
“术语听起来很高级呢，原理是运用体内能源？” 夏油杰记得之前梵砂华说过，只要掌握武术的内核，就可以衍生出各种招式，想必飞行是其中之一。
梵砂华弯唇，打了个响指：“满分。”
[舞空术]就是运用[气]来对抗地心引力。
“嘛，我只是重复了砂华的原话而已。” 夏油杰笑笑。
见她往外走，他和五条悟迈开腿，跟了上去。梵砂华先行跨出了帐的边界，身后的谈话声被隔绝。
“等等，悟。” 夜蛾正道叫住学生。
五条悟停步，回头问：“什么？”
夏油杰也停下。
这次五条悟毫无预兆的出现，难得让夜蛾正道有好脸色：“你来的正好，帮忙看看帐内有没有残留的诅咒。”
五条悟捏扁手里的空罐，投进旁边的垃圾桶：“老师是在质疑砂华的实力？有必要吗？”
他敏锐地听出夜蛾正道的言外之意，一语道破。
夜蛾正道被他这一问，神情变得复杂，不是他不信任梵砂华，而是实战考核的报告要提交给高层，所以他想要200%的确认，仅此而已：“......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抱歉。”
“悟，别忘了，老师比我们先认可了砂华的实力。” 夏油杰读着空气，有眼色地说，“您是有什么担心吗？”
他问班主任。
“.......你们知道的，” 夜蛾正道声音沉着，“非咒力的祓除，有悟的眼睛检查一遍，会更有说服力。”
诅咒没被清理干净的话，免不了总监部找麻烦。
“我当然知道，” 五条悟明白过来，态度好转，“我也没有责怪老师的意思，现在就去检查。”
[六眼]就算有墨镜作为屏蔽，信息量依然很大，即使在任务中，五条悟也无需露眼。
但此时，他摘下了墨镜，用他那扑闪的[六眼]仔细地扫视各处，除了咒力残秽之外，没有遗漏的诅咒。
“耶以——搞定！她祓除得很完美！” 五条悟两手比“耶”，活泼地宣布。
夏油杰笑着眨下一只眼：“预料之中呢。”
“啊啊，谢了，悟。” 夜蛾正道放心地和他们出帐。
帐外，辅助监督解除了结界术，黑色的帐渐渐退散，商业街重见天日。
******
五条悟左顾右盼，寻找梵砂华的身影，终于在对面的街道上，发现她正倚着电线杆，和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说话。
“——杰！！砂华被搭讪了！！” 他气势汹汹道。
夏油杰睁眼：“什么？！只离开我们五分钟，就遇到这么危险的事！”
五条悟：“就是！所以，你懂吧？！”
夏油杰跃跃欲试：“阵型——”
五条悟脑子飞快运转：“——C！！！”
夏油杰：“了解！”
他们飞奔过去，挡在梵砂华和男人之间，面容恐怖。
对方被这么大阵仗吓得后退一步：“请问你们......”
不等他说完，五条悟就单手叉腰，先发制人：“——大庭广众之下骚扰女高中生是不可原谅的罪行！你做好被惩罚的觉悟吧！！”
“是啊，更何况是对梵小姐，” 夏油杰惋惜地说，“这要是让老大知道了，铁定会打断先生您的腿。”
“老，老大......？你们是什么人！？”
夏油杰扬起他的招牌和善笑容，用手指了指不远处正在和辅助监督交谈的班主任。
夜蛾正道高大魁梧，不苟言笑时，浑身散发着一股黑.道老大的气质。
“对，对不起！！我只是个星探——请放过我吧！” 男人见状，灰溜溜地跑了。
五条悟：“嘁，星探？简直比搭讪还危险，必须想个新阵型了。”
夏油杰：“同意，他们专门找年轻人，挖人话术一套一套的。”
DK误会了别人，非但不觉得尴尬，反而还批判起对方来了。
梵砂华莫名看了一场戏，一脸无语。
“.......星尘传播事务所？”看到她指间夹着一张名片，五条悟瞄了眼上面的内容，然后滔滔不绝道：
“这个事务所哪里好了？我们高专一年到头都比他们更缺人手！读书可是很重要的，艺人没什么好当的。那些公司只会压榨未成年，利用他们的青春来赚快钱。”
夏油杰跟着劝学：“我们这个年龄，丰富自己的学识才是正道，别被社会上的诱惑带偏了。”
“——好烦，别唠叨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梵砂华当场撕掉名片，好让他们闭嘴，“我没想去。”
DK这才消停下来，夸她明智。
“悟杰砂华——” 车旁的夜蛾正道喊他们，“要走了！”
五条悟头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悟杰砂华’是谁？”
“奇怪呢，组织里有名字这么长的成员吗？”夏油杰装傻。
夜蛾正道：“........”
两人捂嘴嘀咕：
五条悟：“老大不会是痴呆了吧。”
夏油杰：“很难说，或许我们可以准备继承他的位置了。”
五条悟：“我们是最强的，但我是不会和杰共享高位的。”
夏油杰：“悟，我的想法也一样。”
五条悟：“哈，没办法，就用‘石头剪刀布’决定吧。”
夏油杰：“石头剪刀......”
“老师，请让他们清醒清醒——” 梵砂华指着演上瘾的DK。
他们才适合去当艺人。
最终，结实的“石头”落在了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脑袋上。
回高专的路上，夜蛾正道犹豫是否要将[舞空术]纳入报告中，但经过深思熟虑后，觉得还是排除该信息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