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修）
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在刀落下的那刻，“锵”，一把剑横空出现，拦下了卫梁的夺命一刀，柳如雪全身血液沸腾，是齐寅来了！
卫梁挑眉，颇感意外，“世子殿下，你的侍卫隐藏的不错哦。看来阿毕死的不冤，不过你们马上就可以下去陪他了。”
“是吗？”齐寅说着，忽然脚点地，一跃而起，剑指卫梁。
卫梁侧身，堪堪躲开这迅猛的一剑，随即眼露凶光，像闻到血腥味就激发捕食本能的豹子，卫梁张扬大笑，道：“世子殿下，你这个侍卫身手不错嘛，先借我玩玩。”
银线般雨水的浇灌下，天际不甚分明，柏树林掠过一前一后两道迅捷身影，如狂风刮过，带落叶片上的雨水，留下哗哗的水滴声。
锵！锵！锵！刀光剑影中林间飒飒作响，无数叶子飘然而落，卫梁与齐寅打斗着移向了远处。
齐寅忽然停下脚步，足尖掂在一根细枝上，枝叶颤动，却未折断，足见齐寅轻功了得。
卫梁也在一棵树上立住，与面容冷肃的齐寅隔空对峙，“你怎么不跑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别那么容易放弃。”
“谁说我和你旗鼓相当？”齐寅冷笑，那双淡漠的瞳孔里映出了卫梁的痴狂，他故意朝后撤出一段距离。
卫梁果然提刀飞身刺去，他善用刀，又力大无穷，五分力便能砍断一棵大树。
雨水自锋利刀身滑落，只差一寸他就能捅入那个有点水平的侍卫，他露出势在必得的笑。
然而，齐寅却只微微调转身子，便灵活避开，接着后退一扫，卫梁被踹出三丈远。
“是我小瞧你了。”卫梁按着胸口站起，凶性彻底激发，但他不知道，这是他的最后一句话。
锵锵！三招后，卫梁渐渐察觉到异常，齐寅的出剑越来越巧妙，远超过一开始的水平。
卫梁垂眸看了眼，左臂有两道伤，腰部有一道伤，血水掺和着雨水渗进黑色料子里，在阴暗天气下却并不明显。
调虎离山吗？卫梁想，真够晦气的，他愤怒地掏出怀里的竹哨，几道尖锐的哨子声划破天际，似在传达某种密语。
齐寅心道不妙，不再耍弄卫梁，趁他分心吹哨时快准狠一剑封喉，鲜血喷涌而出，卫梁从树梢轰然摔落，跌进泥水里，身下血流不断，染红了一片土。
竹哨被齐寅拾起，很普通的一支哨子，卫梁身上也没搜出任何有用信息。
叶子倏地哗啦作响，又有人来了，六七名训练有素的黑衣人下饺子一样齐出现。
“卫大哥！”
“是你杀了卫大哥？”
“为卫大哥报仇！”
被团团围住的齐寅剑指着那群黑衣人，不屑地轻哼一声，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嚣张的话，“我不想浪费时间，要么滚开，要么死。”
这么狂傲的架势？那群黑衣人迟疑了下，卫大哥的尸体还热乎着呢，此人决不可小觑。
一人道：“怕什么！他只有一个人，咱们……”他话说到一半，胸口中了一剑，一边嘴里吐血一边补完后半句话：“咱们这么多人。”
“不多，你们这样的水平来多少都一样。”齐寅不紧不慢收了剑，中剑的黑衣人惊恐万状、死不瞑目。
猩红的血顺着剑身滴落，“啪嗒！”“啪嗒！”溅在地上，齐寅问：“还有不怕死的吗？”
剩下的人害怕地缩在一起，“你们有看清他出剑的速度吗？” “没。此人武功深不可测，要不要先撤退？” “不准后退，这次任务只准成功，不许失败。”“可是卫大哥都死在他手下了。”
齐寅没了耐心，“ 不好意思，遇到我，你们必败。再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想活命的现在就给我滚！”
黑衣人们虽然怕，却没一个逃，他们对视一眼，选择蜂拥而上。
“找死！”齐寅的武力似乎没有上限，虽只一人一剑，却毫不落下风，几番出招后，黑衣人依次倒下，齐寅将刀抵在最后一位脖子上，“我忽然有点灵感，你们的功法我遇到过，是不是李丞相派来的？”
那人哆哆嗦嗦，腿止不住发抖，差点就求饶了，忽然想起出发前老爷的话，一咬牙竟自己往剑上送，齐寅想收手已来不及。
这群人八成是李丞相暗养的死士，武艺不如他精湛，却异常忠心，齐寅心道：“真是煞费苦心。”
另一边，雨还在劈头盖脸地砸下，淋成落汤鸡的箫烨，一边哇哇大哭，一边连扯带咬，撕烂身上的锦衣给柳如雪包扎。
山间风一阵一阵地吹，淋湿的衣衫紧贴在身上，柳如雪冷得打寒颤，她忍不住捏了捏世子殿下的脸蛋儿，“瞧你紧张的，不是没死吗？再哭再哭，就不可爱了。”
箫烨抹了把泪，霸道地开口：“我不准你死。”
柳如雪闻言，莫名想笑，“没死没死，走，找个地方避雨去，别没被刺客伤到，自己淋雨淋病了。”
“你能走吗？”箫烨哭过的小奶音略微沙哑，提议道：“我背你吧？”
柳如雪本想说“你背的动吗？”但看他满脸真诚，不好意思打击他。
然而下一瞬，箫烨带着柳如雪又在泥地里摔了个狗吃屎……
柳如雪毫不意外，替他找补，“其实，我脚崴的不严重，慢些走还是可以的。”
“姐姐，你别说了……”箫烨一脸哭相：“我以为一定跟齐叔好好学武功。”
一大一小在泥地里跋涉……
两刻钟后。
风呼呼地吹着，雨啪嗒啪嗒打在小木屋上，消减了清脆的“咚咚”敲门声。
在箫烨第六次敲响房门的时候，屋里走出来一位刚弱冠的年轻男子，他看到狼狈不堪的柳如雪和箫烨，表情有微微的惊讶，“两位小友这是？”
……
冷云初端来一个装满瓶瓶罐罐的药箱，“我先给你做一遍推拿，再抹点药，看能不能好，晚点你下山了再找大夫看一下。”
“你会医术？”柳如雪没想到，在这荒山野岭还能遇到一个好心人，而且这位好心人恰好会点医术、家里还有很多药。
“经常一个人在山里住，难免受伤，所以学了点医术，”冷云初淡淡道。
这位好心人不仅长得丰神俊朗，嗓音也干净纯粹，如山涧哗哗流淌的溪流，柳如雪想，还真是配得上他的名字。
又听见冷云初说：“万幸，你的脚伤并不严重，你试试可以走路了吗？”
柳如雪试着走了几步，惊喜道：“不疼了！好神奇”
“这瓶是金创药，待会儿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这瓶是丹参羊脂膏，这位小友的脸……”冷云初顿了顿，感情方面迟钝如他也能察觉到箫烨眼中的敌意。
“哦，谢谢。”箫烨面无表情接过，仍旧一脸警惕地望着冷云初。
冷云初为柳如雪重新包扎后，将原来那条锦布随手扔在了地上，然后他就更明显地感知到箫烨散发的敌意，他被盯得不自在，便起身道：“水烧好了，两位小友要不要喝点茶？”
“多谢。”柳如雪很是愉悦。
“谢。”箫烨也有些颓丧……
柳如雪这才注意到屋内飘荡着一股新木味儿，地面铺着层厚厚的木屑，中央桌上摆着刨子、凿子、锯、尺、线等，墙边堆积着大大小小的木材。
“你还会做木活？”柳如雪有些惊讶，眼前的冷云初一身白麻衣，桃木簪挽发，装扮简单素净，却并不失风采，清冷的气质令人想到山间松鹤，怎么看都不像是干粗活儿的人。
“是啊。”远处泡茶的冷云初娓娓道来，“这座木屋就是我自己建的。我来自姜国，我们家族祖祖辈辈都是木匠，这次来大宁是受友人之托，为……为一位朋友做寿礼。”
柳如雪望着冷云初的背影，几乎可以想见，他说话时嘴角挂着淡淡笑意的亲切模样。
结果她一转身，就看到箫烨冷漠地望着她，用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声音问：“姐姐，你很喜欢那种长相吗？”
啊，我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吗？柳如雪收起嘴角的笑，故作镇定，“有吗？”
小小年纪其实什么都不懂，看到姐姐被漂亮的男人吸引，脑中忽然有根线被点燃了，啪！说不清为什么不爽。
都怪齐叔，去了那么老半天，还没回来！
“咚咚咚！”小木屋再次被敲响，说曹操曹操到，被箫烨狂骂的齐寅问：“殿下你在里面吗？”
柳如雪拉开门，黑着脸道：“你再晚一秒出手，地上躺着的就是我了！”
“我从你们出府就跟着，我不会让世子殿下有事。”齐寅淡淡道。
“你混蛋！我说我啊！我的命就不是命？齐寅，老实说，我上辈子跟你有仇是不是？柳如雪叉腰，气势汹汹问。
“齐叔，确实都怪你！”箫烨补刀，这下齐寅没话讲了。
看在他好歹算是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柳如雪努力克制住内心想撕了这冷漠没良心家伙的冲动，几乎是咬着牙道：“还不走吗？这山上肯定还埋伏有其他同伙。”
“嗯，有同伙。我早就探查完了。”齐寅平淡道，却不急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白帕，徐徐擦拭着剑身。“不过，不管对方派多少人来都无所谓。”
柳如雪：……
临走前，柳如雪数次表达了对冷云初的感激之情，于是她被赠予了一支梨花木簪。
而冷云初后来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以及到底怎么得罪箫烨了……
外面的雨终于停了，齐寅单臂抱起箫烨在胸前，背着柳如雪轻松施展轻功，下了山。
风迎面灌来，柳如雪打了个喷嚏，缩在齐寅身后，她快冷死了。
齐寅说了句话，夹杂在风里有些听不清，柳如雪反应了很久，才明白他说的是：“对不起。”
“原谅你了。”她说。
卫梁挑眉，颇感意外，“世子殿下，你的侍卫隐藏的不错哦。看来阿毕死的不冤，不过你们马上就可以下去陪他了。”
“是吗？”齐寅说着，忽然脚点地，一跃而起，剑指卫梁。
卫梁侧身，堪堪躲开这迅猛的一剑，随即眼露凶光，像闻到血腥味就激发捕食本能的豹子，卫梁张扬大笑，道：“世子殿下，你这个侍卫身手不错嘛，先借我玩玩。”
银线般雨水的浇灌下，天际不甚分明，柏树林掠过一前一后两道迅捷身影，如狂风刮过，带落叶片上的雨水，留下哗哗的水滴声。
锵！锵！锵！刀光剑影中林间飒飒作响，无数叶子飘然而落，卫梁与齐寅打斗着移向了远处。
齐寅忽然停下脚步，足尖掂在一根细枝上，枝叶颤动，却未折断，足见齐寅轻功了得。
卫梁也在一棵树上立住，与面容冷肃的齐寅隔空对峙，“你怎么不跑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别那么容易放弃。”
“谁说我和你旗鼓相当？”齐寅冷笑，那双淡漠的瞳孔里映出了卫梁的痴狂，他故意朝后撤出一段距离。
卫梁果然提刀飞身刺去，他善用刀，又力大无穷，五分力便能砍断一棵大树。
雨水自锋利刀身滑落，只差一寸他就能捅入那个有点水平的侍卫，他露出势在必得的笑。
然而，齐寅却只微微调转身子，便灵活避开，接着后退一扫，卫梁被踹出三丈远。
“是我小瞧你了。”卫梁按着胸口站起，凶性彻底激发，但他不知道，这是他的最后一句话。
锵锵！三招后，卫梁渐渐察觉到异常，齐寅的出剑越来越巧妙，远超过一开始的水平。
卫梁垂眸看了眼，左臂有两道伤，腰部有一道伤，血水掺和着雨水渗进黑色料子里，在阴暗天气下却并不明显。
调虎离山吗？卫梁想，真够晦气的，他愤怒地掏出怀里的竹哨，几道尖锐的哨子声划破天际，似在传达某种密语。
齐寅心道不妙，不再耍弄卫梁，趁他分心吹哨时快准狠一剑封喉，鲜血喷涌而出，卫梁从树梢轰然摔落，跌进泥水里，身下血流不断，染红了一片土。
竹哨被齐寅拾起，很普通的一支哨子，卫梁身上也没搜出任何有用信息。
叶子倏地哗啦作响，又有人来了，六七名训练有素的黑衣人下饺子一样齐出现。
“卫大哥！”
“是你杀了卫大哥？”
“为卫大哥报仇！”
被团团围住的齐寅剑指着那群黑衣人，不屑地轻哼一声，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嚣张的话，“我不想浪费时间，要么滚开，要么死。”
这么狂傲的架势？那群黑衣人迟疑了下，卫大哥的尸体还热乎着呢，此人决不可小觑。
一人道：“怕什么！他只有一个人，咱们……”他话说到一半，胸口中了一剑，一边嘴里吐血一边补完后半句话：“咱们这么多人。”
“不多，你们这样的水平来多少都一样。”齐寅不紧不慢收了剑，中剑的黑衣人惊恐万状、死不瞑目。
猩红的血顺着剑身滴落，“啪嗒！”“啪嗒！”溅在地上，齐寅问：“还有不怕死的吗？”
剩下的人害怕地缩在一起，“你们有看清他出剑的速度吗？” “没。此人武功深不可测，要不要先撤退？” “不准后退，这次任务只准成功，不许失败。”“可是卫大哥都死在他手下了。”
齐寅没了耐心，“ 不好意思，遇到我，你们必败。再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想活命的现在就给我滚！”
黑衣人们虽然怕，却没一个逃，他们对视一眼，选择蜂拥而上。
“找死！”齐寅的武力似乎没有上限，虽只一人一剑，却毫不落下风，几番出招后，黑衣人依次倒下，齐寅将刀抵在最后一位脖子上，“我忽然有点灵感，你们的功法我遇到过，是不是李丞相派来的？”
那人哆哆嗦嗦，腿止不住发抖，差点就求饶了，忽然想起出发前老爷的话，一咬牙竟自己往剑上送，齐寅想收手已来不及。
这群人八成是李丞相暗养的死士，武艺不如他精湛，却异常忠心，齐寅心道：“真是煞费苦心。”
另一边，雨还在劈头盖脸地砸下，淋成落汤鸡的箫烨，一边哇哇大哭，一边连扯带咬，撕烂身上的锦衣给柳如雪包扎。
山间风一阵一阵地吹，淋湿的衣衫紧贴在身上，柳如雪冷得打寒颤，她忍不住捏了捏世子殿下的脸蛋儿，“瞧你紧张的，不是没死吗？再哭再哭，就不可爱了。”
箫烨抹了把泪，霸道地开口：“我不准你死。”
柳如雪闻言，莫名想笑，“没死没死，走，找个地方避雨去，别没被刺客伤到，自己淋雨淋病了。”
“你能走吗？”箫烨哭过的小奶音略微沙哑，提议道：“我背你吧？”
柳如雪本想说“你背的动吗？”但看他满脸真诚，不好意思打击他。
然而下一瞬，箫烨带着柳如雪又在泥地里摔了个狗吃屎……
柳如雪毫不意外，替他找补，“其实，我脚崴的不严重，慢些走还是可以的。”
“姐姐，你别说了……”箫烨一脸哭相：“我以为一定跟齐叔好好学武功。”
一大一小在泥地里跋涉……
两刻钟后。
风呼呼地吹着，雨啪嗒啪嗒打在小木屋上，消减了清脆的“咚咚”敲门声。
在箫烨第六次敲响房门的时候，屋里走出来一位刚弱冠的年轻男子，他看到狼狈不堪的柳如雪和箫烨，表情有微微的惊讶，“两位小友这是？”
……
冷云初端来一个装满瓶瓶罐罐的药箱，“我先给你做一遍推拿，再抹点药，看能不能好，晚点你下山了再找大夫看一下。”
“你会医术？”柳如雪没想到，在这荒山野岭还能遇到一个好心人，而且这位好心人恰好会点医术、家里还有很多药。
“经常一个人在山里住，难免受伤，所以学了点医术，”冷云初淡淡道。
这位好心人不仅长得丰神俊朗，嗓音也干净纯粹，如山涧哗哗流淌的溪流，柳如雪想，还真是配得上他的名字。
又听见冷云初说：“万幸，你的脚伤并不严重，你试试可以走路了吗？”
柳如雪试着走了几步，惊喜道：“不疼了！好神奇”
“这瓶是金创药，待会儿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这瓶是丹参羊脂膏，这位小友的脸……”冷云初顿了顿，感情方面迟钝如他也能察觉到箫烨眼中的敌意。
“哦，谢谢。”箫烨面无表情接过，仍旧一脸警惕地望着冷云初。
冷云初为柳如雪重新包扎后，将原来那条锦布随手扔在了地上，然后他就更明显地感知到箫烨散发的敌意，他被盯得不自在，便起身道：“水烧好了，两位小友要不要喝点茶？”
“多谢。”柳如雪很是愉悦。
“谢。”箫烨也有些颓丧……
柳如雪这才注意到屋内飘荡着一股新木味儿，地面铺着层厚厚的木屑，中央桌上摆着刨子、凿子、锯、尺、线等，墙边堆积着大大小小的木材。
“你还会做木活？”柳如雪有些惊讶，眼前的冷云初一身白麻衣，桃木簪挽发，装扮简单素净，却并不失风采，清冷的气质令人想到山间松鹤，怎么看都不像是干粗活儿的人。
“是啊。”远处泡茶的冷云初娓娓道来，“这座木屋就是我自己建的。我来自姜国，我们家族祖祖辈辈都是木匠，这次来大宁是受友人之托，为……为一位朋友做寿礼。”
柳如雪望着冷云初的背影，几乎可以想见，他说话时嘴角挂着淡淡笑意的亲切模样。
结果她一转身，就看到箫烨冷漠地望着她，用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声音问：“姐姐，你很喜欢那种长相吗？”
啊，我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吗？柳如雪收起嘴角的笑，故作镇定，“有吗？”
小小年纪其实什么都不懂，看到姐姐被漂亮的男人吸引，脑中忽然有根线被点燃了，啪！说不清为什么不爽。
都怪齐叔，去了那么老半天，还没回来！
“咚咚咚！”小木屋再次被敲响，说曹操曹操到，被箫烨狂骂的齐寅问：“殿下你在里面吗？”
柳如雪拉开门，黑着脸道：“你再晚一秒出手，地上躺着的就是我了！”
“我从你们出府就跟着，我不会让世子殿下有事。”齐寅淡淡道。
“你混蛋！我说我啊！我的命就不是命？齐寅，老实说，我上辈子跟你有仇是不是？柳如雪叉腰，气势汹汹问。
“齐叔，确实都怪你！”箫烨补刀，这下齐寅没话讲了。
看在他好歹算是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柳如雪努力克制住内心想撕了这冷漠没良心家伙的冲动，几乎是咬着牙道：“还不走吗？这山上肯定还埋伏有其他同伙。”
“嗯，有同伙。我早就探查完了。”齐寅平淡道，却不急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白帕，徐徐擦拭着剑身。“不过，不管对方派多少人来都无所谓。”
柳如雪：……
临走前，柳如雪数次表达了对冷云初的感激之情，于是她被赠予了一支梨花木簪。
而冷云初后来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以及到底怎么得罪箫烨了……
外面的雨终于停了，齐寅单臂抱起箫烨在胸前，背着柳如雪轻松施展轻功，下了山。
风迎面灌来，柳如雪打了个喷嚏，缩在齐寅身后，她快冷死了。
齐寅说了句话，夹杂在风里有些听不清，柳如雪反应了很久，才明白他说的是：“对不起。”
“原谅你了。”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