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咚咚的敲门声，“应该是吃的来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吧，这些事以后可以慢慢想。”荀阑起身走向门口。
他带回来一只托盘，上面摆着一只烧鸡，几个白白胖胖的包子，一碟绿油油的青菜，远远的，食物的香味就已经飘了过来。
看着吃的放在面前，小莱短暂地将眼前的麻烦事抛在脑后，她用筷子夹起一根鸡腿，先举到了荀阑面前：“你不吃吗？”
“你吃吧，我不饿。”荀阑笑笑，“这些天你先好好呆在山上，魏风失踪了，我又带着你明晃晃出现在魔渊，那些暗中盯着我的魔族难免不会怀疑你的身份。”
“嗯嗯。”小莱点点头，咽下口中食物：“除了我的事，魔渊中听你们说，翎牙好像一直在找什么被封印的神息，他身为魔族，找神息做什么呢？”
荀阑目光落在桌面的茶杯上，捏在手中转了转，最终还是拿起来一口饮下已经凉掉的茶水：“就像渊主说的那样，渊灯亮起，说明被封印的神族正在苏醒，他是想找到觉醒之前的神息，等到彻底觉醒之时获取神族的法力，这样不但可以大大提升自身修为，甚至能直接飞升成仙。”
“原来是这样，如果真被他找到了就麻烦了。”
荀阑定定地看着小莱，过了一会儿才笃定地说：“不会的，我不会让他找到的。”
“嗯，我相信你。”
等到小莱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荀阑忽然问道：“你在山下还有什么东西要拿回来吗？”
“嗯？没有什么要紧的东西。只不过我忽然消失了，要回去跟雪今姑姑说一声，她看到我不在的话，难免会担心。”
与一江之隔的魔渊山上相比，北穆镇上一片春光明媚。街头人影攒动，喧闹不止，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在寻常闲逛的往来人群当中，亦不乏看起来奇状或异形的妖魔精怪之类，这就是北穆镇与其他人族城镇的区别。
傅记酒馆再往前走过不远，就是这镇上最负盛名的天街鬼市，与其他街市不同，这里白日所有的店铺都大门紧闭，鲜少有行人路过。
小莱昨夜直接就去了久水，门都没锁，彼时她尚且不知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不过镇上向来鲜少有偷盗的事发生，往日有些老客早就习惯到店中自拿自取，喝完酒留下银钱便走了。
雪今姑姑早上从鬼市中回来，若是看到她不在的话，大概会索性直接把酒馆关门吧，毕竟她一向不喜欢管店里的事，小莱心中想着。
谁知当二人站到门口时，傅记的大门倒是照常敞开着的。刚踏进酒馆，一个人影就迎面撞了过来，好在荀阑及时拉住她，这才差一点没碰到。
“小莱呀，我才说今日怎么没见你，这就回来了。”是一个常来酒馆的老伯，看脸色是喝了不少。
小莱笑笑，“昨夜去给客人送酒耽搁了些时辰，所以今日来迟了。”
老伯点点头，“那你忙着，不打搅你了。”
酒馆内同往日一样坐的已是满满当当，饮酒的饮酒，吃菜的吃菜，与往日相比，客人只多不少。只见柜台内，一个年轻妇人两条腿随意搭在柜台边缘上，双手抱臂于胸前，似是正在闭目养神，仔细看又像是坐着睡着了。
小莱试着开口：“雪今姑姑。”
话音刚落，正在假寐的傅雪今立即睁开了双眼，她双目通红且布满了血丝，一看就是没有睡好，不过目光依旧锐利，“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我昨夜去魔渊山下送酒，路上有些事耽搁了。”她只能把话说得含糊。
傅雪今揉揉双眼，“哎回来了就好，我差点以为你又出了什么事，既然你回来了，这里就交给你了。”说着立即从竹椅上起身，一副此地不宜久留的样子。
小莱庆幸她对于昨夜的事没有细问，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雪今姑姑，其实我还有件事想跟你说。”她记着自己回来的目的。
“有什么事等我睡醒了再说。”傅雪今没理会她，已经离开了柜台，往通向后院的小门走去。
“可是这件事真的很重要。”小莱心急，但又不敢太大声，怕引起店中客人的注意。
“那也等我睡醒了再说。唉，困死了我先走了。”傅雪今伸着懒腰，人已经消失在了后院中。
留下小莱和荀阑留在原地面面相觑。不过根本由不得他们继续怔愣下去，又有新的客人进店，看到小莱便开口：“小莱姑娘，照旧来一坛杏花酿。”
“小莱姑娘！”
“哦哦好。”她只得先答应着，然后才有些尴尬地看向荀阑。
“没事，我来帮你吧。”荀阑对她点点头，两人一起走进柜台。
后面进来的人问起：“小莱，这个男子是谁，怎么之前从没见过？”
她手上动作不停，笑着答道：“一个朋友，今日客人多，他看到了就过来帮帮忙。”
“下次要是忙不过来，也可以找我帮忙哈哈哈。”那人信以为真，开起了玩笑。
也有魔族似乎是认出了荀阑，结账时站在柜台前思忖着：“他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是吗？”荀阑学着小莱的样子，边给客人拿酒，边应和着。
“我之前在哪里见过来着……唉，算了，想不起来了。”
两个人一刻不停地忙碌着，荀阑下山前换了一身素色长袍，相比起他在山上的装束，显得更有少年气。酒馆内吵吵闹闹，不知为什么，今日的客人格外多。只是，荀阑却觉得心中分外安宁，这里更像他熟悉的、却阔别十年已久的寻常人间。
待到深夜，酒馆中总算安静下来，直到最后一个客人也走后，二人将桌椅收拾干净归位，才总算能说上句话。
荀阑用布巾最后将柜台再擦拭一遍，小莱在翻着账本，“你知道我怎么才能从小莱身上出来吗？”
荀阑停下手中的动作，“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现在我也没有办法。”
“那如果我不附身在小莱身上，小莱是不是就再也活不过来了？”她原本在心中合计该怎么跟雪今姑姑开口，却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人死不能复生，真正的小莱确实不能回来了。”
她和小莱，一个只有到处飘荡的游魂，一个只剩下肉身，算是同病相怜。如果她也找不回自己丢失的肉身，那要一直以小莱的身份活下去吗？“你说，我该怎么跟雪今姑姑说小莱的事呢？我说我不是小莱她会相信吗？”
“傅姑姑和小莱都是彼此最亲近的人，这件事只能瞒得住一时，就算你不说，也总有一天她会发现你不是真正的小莱。”
“可是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此时，一个人影拉开通往后院的门帘走了进来，“什么不知道怎么开口？”正是要出门的傅雪今。
小莱攥紧了手中的账簿，犹豫道：“雪今姑姑，就是白天要跟你说的那件事。”
傅雪今早已换过一身衣裳，脸上还略施了些胭脂，看起来光彩照人，和白日里无精打采的样子俨然像是两个人。“赌坊马上要开门了，有什么事留到明日再说。”说着就又要往门外走。
小莱向荀阑投去求助的目光，似是察觉到了一丝怪异，本已经过他们面前的傅雪今又反身折回来，走到荀阑跟前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一番，“这是？”
小莱刚想出声解释，就见傅雪今摆摆手，“我知道你要跟我说什么了。”
小莱和荀阑同时看向她，只见傅雪今对着二人白了白眼，“不就是这个人吗？怎么，你突然带回来一个人当帮手，是嫌忙不过来了吗？”
“啊？不是，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其实我最近几天可能不能帮着看店了，我……”
傅雪今不等她说完，“随你，现在时辰不早了，我真的要走了，不然赶不上赌局第一桌了。”紧接着就一阵风般地消失在了他们面前。
“我们真的要瞒着雪今姑姑吗？”
“也许现在还不是合适的时机，毕竟多一个人知道，你就多一分危险。”
“好吧。”
酒馆打烊，二人给大门落下锁。
“要不，我们去前面鬼市逛逛吧？”小莱对荀阑说道。虽然和鬼市仅有一街之隔，她来到北穆镇之后还从来没有真正逛过，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好。”
天街鬼市之所以称之为天街，是因为这条长街的尽头，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天鬼楼，其地基由九十九层次第而上的台阶筑底，站在鬼市入口处远望，由一级级台阶向上延伸的危楼似乎要直通天际。
那第九十九层之上，据说住着鬼市的主人鬼面夫人，与她做交易，须得付出生命或与之同等的代价。
除此之外，鬼市中的大多数店铺，除了开门是在夜晚，与普通街市无异，卖的都是些寻常街市中也有的东西。
刚走出不远，一个探头探脑的身影就出现在他们身后，炽司得了消息到此处找荀阑，说他今日并未在山上发现什么异常。
皎月高悬，街巷上灯火通明，一排排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摆，烛火透过薄纸洒下一片片温暖而柔和的光晕。
小莱的目光越过一个个摆着玉器、木雕、竹编的摊子，最后落在香气四溢的各色小吃摊前。肉串在炭火上滋滋作响，油脂滴落，燃起阵阵火花，更有形状精巧的糕点、裹着晶莹剔透糖衣的冰糖葫芦。
她捏着荷包从这些摊子前走过，不到一会儿，怀中就抱满了各色吃食，最后还得让荀阑帮她拿着些，才空出手来吃起肉串。
他带回来一只托盘，上面摆着一只烧鸡，几个白白胖胖的包子，一碟绿油油的青菜，远远的，食物的香味就已经飘了过来。
看着吃的放在面前，小莱短暂地将眼前的麻烦事抛在脑后，她用筷子夹起一根鸡腿，先举到了荀阑面前：“你不吃吗？”
“你吃吧，我不饿。”荀阑笑笑，“这些天你先好好呆在山上，魏风失踪了，我又带着你明晃晃出现在魔渊，那些暗中盯着我的魔族难免不会怀疑你的身份。”
“嗯嗯。”小莱点点头，咽下口中食物：“除了我的事，魔渊中听你们说，翎牙好像一直在找什么被封印的神息，他身为魔族，找神息做什么呢？”
荀阑目光落在桌面的茶杯上，捏在手中转了转，最终还是拿起来一口饮下已经凉掉的茶水：“就像渊主说的那样，渊灯亮起，说明被封印的神族正在苏醒，他是想找到觉醒之前的神息，等到彻底觉醒之时获取神族的法力，这样不但可以大大提升自身修为，甚至能直接飞升成仙。”
“原来是这样，如果真被他找到了就麻烦了。”
荀阑定定地看着小莱，过了一会儿才笃定地说：“不会的，我不会让他找到的。”
“嗯，我相信你。”
等到小莱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荀阑忽然问道：“你在山下还有什么东西要拿回来吗？”
“嗯？没有什么要紧的东西。只不过我忽然消失了，要回去跟雪今姑姑说一声，她看到我不在的话，难免会担心。”
与一江之隔的魔渊山上相比，北穆镇上一片春光明媚。街头人影攒动，喧闹不止，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在寻常闲逛的往来人群当中，亦不乏看起来奇状或异形的妖魔精怪之类，这就是北穆镇与其他人族城镇的区别。
傅记酒馆再往前走过不远，就是这镇上最负盛名的天街鬼市，与其他街市不同，这里白日所有的店铺都大门紧闭，鲜少有行人路过。
小莱昨夜直接就去了久水，门都没锁，彼时她尚且不知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不过镇上向来鲜少有偷盗的事发生，往日有些老客早就习惯到店中自拿自取，喝完酒留下银钱便走了。
雪今姑姑早上从鬼市中回来，若是看到她不在的话，大概会索性直接把酒馆关门吧，毕竟她一向不喜欢管店里的事，小莱心中想着。
谁知当二人站到门口时，傅记的大门倒是照常敞开着的。刚踏进酒馆，一个人影就迎面撞了过来，好在荀阑及时拉住她，这才差一点没碰到。
“小莱呀，我才说今日怎么没见你，这就回来了。”是一个常来酒馆的老伯，看脸色是喝了不少。
小莱笑笑，“昨夜去给客人送酒耽搁了些时辰，所以今日来迟了。”
老伯点点头，“那你忙着，不打搅你了。”
酒馆内同往日一样坐的已是满满当当，饮酒的饮酒，吃菜的吃菜，与往日相比，客人只多不少。只见柜台内，一个年轻妇人两条腿随意搭在柜台边缘上，双手抱臂于胸前，似是正在闭目养神，仔细看又像是坐着睡着了。
小莱试着开口：“雪今姑姑。”
话音刚落，正在假寐的傅雪今立即睁开了双眼，她双目通红且布满了血丝，一看就是没有睡好，不过目光依旧锐利，“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我昨夜去魔渊山下送酒，路上有些事耽搁了。”她只能把话说得含糊。
傅雪今揉揉双眼，“哎回来了就好，我差点以为你又出了什么事，既然你回来了，这里就交给你了。”说着立即从竹椅上起身，一副此地不宜久留的样子。
小莱庆幸她对于昨夜的事没有细问，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雪今姑姑，其实我还有件事想跟你说。”她记着自己回来的目的。
“有什么事等我睡醒了再说。”傅雪今没理会她，已经离开了柜台，往通向后院的小门走去。
“可是这件事真的很重要。”小莱心急，但又不敢太大声，怕引起店中客人的注意。
“那也等我睡醒了再说。唉，困死了我先走了。”傅雪今伸着懒腰，人已经消失在了后院中。
留下小莱和荀阑留在原地面面相觑。不过根本由不得他们继续怔愣下去，又有新的客人进店，看到小莱便开口：“小莱姑娘，照旧来一坛杏花酿。”
“小莱姑娘！”
“哦哦好。”她只得先答应着，然后才有些尴尬地看向荀阑。
“没事，我来帮你吧。”荀阑对她点点头，两人一起走进柜台。
后面进来的人问起：“小莱，这个男子是谁，怎么之前从没见过？”
她手上动作不停，笑着答道：“一个朋友，今日客人多，他看到了就过来帮帮忙。”
“下次要是忙不过来，也可以找我帮忙哈哈哈。”那人信以为真，开起了玩笑。
也有魔族似乎是认出了荀阑，结账时站在柜台前思忖着：“他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是吗？”荀阑学着小莱的样子，边给客人拿酒，边应和着。
“我之前在哪里见过来着……唉，算了，想不起来了。”
两个人一刻不停地忙碌着，荀阑下山前换了一身素色长袍，相比起他在山上的装束，显得更有少年气。酒馆内吵吵闹闹，不知为什么，今日的客人格外多。只是，荀阑却觉得心中分外安宁，这里更像他熟悉的、却阔别十年已久的寻常人间。
待到深夜，酒馆中总算安静下来，直到最后一个客人也走后，二人将桌椅收拾干净归位，才总算能说上句话。
荀阑用布巾最后将柜台再擦拭一遍，小莱在翻着账本，“你知道我怎么才能从小莱身上出来吗？”
荀阑停下手中的动作，“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现在我也没有办法。”
“那如果我不附身在小莱身上，小莱是不是就再也活不过来了？”她原本在心中合计该怎么跟雪今姑姑开口，却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人死不能复生，真正的小莱确实不能回来了。”
她和小莱，一个只有到处飘荡的游魂，一个只剩下肉身，算是同病相怜。如果她也找不回自己丢失的肉身，那要一直以小莱的身份活下去吗？“你说，我该怎么跟雪今姑姑说小莱的事呢？我说我不是小莱她会相信吗？”
“傅姑姑和小莱都是彼此最亲近的人，这件事只能瞒得住一时，就算你不说，也总有一天她会发现你不是真正的小莱。”
“可是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此时，一个人影拉开通往后院的门帘走了进来，“什么不知道怎么开口？”正是要出门的傅雪今。
小莱攥紧了手中的账簿，犹豫道：“雪今姑姑，就是白天要跟你说的那件事。”
傅雪今早已换过一身衣裳，脸上还略施了些胭脂，看起来光彩照人，和白日里无精打采的样子俨然像是两个人。“赌坊马上要开门了，有什么事留到明日再说。”说着就又要往门外走。
小莱向荀阑投去求助的目光，似是察觉到了一丝怪异，本已经过他们面前的傅雪今又反身折回来，走到荀阑跟前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一番，“这是？”
小莱刚想出声解释，就见傅雪今摆摆手，“我知道你要跟我说什么了。”
小莱和荀阑同时看向她，只见傅雪今对着二人白了白眼，“不就是这个人吗？怎么，你突然带回来一个人当帮手，是嫌忙不过来了吗？”
“啊？不是，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其实我最近几天可能不能帮着看店了，我……”
傅雪今不等她说完，“随你，现在时辰不早了，我真的要走了，不然赶不上赌局第一桌了。”紧接着就一阵风般地消失在了他们面前。
“我们真的要瞒着雪今姑姑吗？”
“也许现在还不是合适的时机，毕竟多一个人知道，你就多一分危险。”
“好吧。”
酒馆打烊，二人给大门落下锁。
“要不，我们去前面鬼市逛逛吧？”小莱对荀阑说道。虽然和鬼市仅有一街之隔，她来到北穆镇之后还从来没有真正逛过，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好。”
天街鬼市之所以称之为天街，是因为这条长街的尽头，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天鬼楼，其地基由九十九层次第而上的台阶筑底，站在鬼市入口处远望，由一级级台阶向上延伸的危楼似乎要直通天际。
那第九十九层之上，据说住着鬼市的主人鬼面夫人，与她做交易，须得付出生命或与之同等的代价。
除此之外，鬼市中的大多数店铺，除了开门是在夜晚，与普通街市无异，卖的都是些寻常街市中也有的东西。
刚走出不远，一个探头探脑的身影就出现在他们身后，炽司得了消息到此处找荀阑，说他今日并未在山上发现什么异常。
皎月高悬，街巷上灯火通明，一排排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摆，烛火透过薄纸洒下一片片温暖而柔和的光晕。
小莱的目光越过一个个摆着玉器、木雕、竹编的摊子，最后落在香气四溢的各色小吃摊前。肉串在炭火上滋滋作响，油脂滴落，燃起阵阵火花，更有形状精巧的糕点、裹着晶莹剔透糖衣的冰糖葫芦。
她捏着荷包从这些摊子前走过，不到一会儿，怀中就抱满了各色吃食，最后还得让荀阑帮她拿着些，才空出手来吃起肉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