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干脆离开冬天被窝的人绝对是个狠人。
叶芙揉着眼，关闭手机闹铃，抹黑打开墙上开关，暖橘的光将室内照亮。还没到七点，天还灰蒙蒙的。
她躺在床上皱眉，昨晚做了个噩梦。
梦见自己和一群人去了个漆黑的山洞，恐怖的僵尸将一个伙伴咬伤，而其他人因害怕，谁也没选择帮助那个人。
后来，变成了僵尸的伙伴开始咬其他人，就这样一个咬一个，最后周围的人都变成了僵尸。
残破的头颅，撕裂的四肢，满地的鲜血一点点晕开，流淌到了她的脚边。
那刺鼻的血腥味久久未散。
她翻身蹭了蹭枕头，不想从温暖的被子中离开。
脑子里残存那片血腥，她讨厌冬天，讨厌天不亮就出门，可无奈还不能丢了这份工作。
刚走出客房，就听见厨房里有声响，煤气炤上飘来南瓜粥的香气。
奶奶已经提前盛了一碗晾得温度适宜，还贴心的剥了个鸡蛋。
桌子上摆放好了早餐，她对坐在厨房做早操锻炼身体的奶奶笑笑，伸个懒腰，去刷牙洗脸。
叶芙配着小咸菜吃完了早饭，收拾好东西准时出门。奶奶像送她上学似的给她送到家门口，嘴里念叨着，“路上小心，过马路的时候要记得看车。”
叶芙乖乖的答应了一声，跑下楼去，刚走出楼宇门，只见一辆熟悉的车停在她面前。
叶芙以为自己眼花，踩着雪嗝滋嗝滋地走上前去。
车里的男人似乎睡着了，双臂随意弯曲搭在胸前，歪头靠着椅背，略微扬起的下颌露出冷白色的修长脖颈。
叶芙把脸靠在窗边，看清了他的脸。
锐利锋芒的大眼此时微阖，长睫毛舒展的下垂，又浓又密。玻璃上还有点儿水汽，可见车里开着空调。
居然这样就睡着了，简直是胡闹！
叶芙皱眉，狠狠地敲了下窗户，里面的人睡得很浅，听见声音瞬间睁开眼睛，长睫毛忽闪一下，像是一把小刷子翕动了一下。
蒋琛睁开眼，一脸倦容的拉开车门，声线还带着几分晨间男人的暗哑，“你下来的比我预计要早。”
不知是醒太早还是没睡好，本就白皙的脸白的跟吸血鬼一样，仿佛能隔着皮肉看清组织下的血管。
叶芙完全忽视了那性感迷人的嗓音，盯着那浮着血丝眼尾，是真有些生气了，语调微高的问他，“你不会昨天送我回来后就没走吧？”
蒋琛一愣，翘起嘴角，从口袋里掏出根烟点燃，重重吸了一口，缓了缓才道，“我是傻子吗？这种天气在车里呆一宿会冻死的。”
叶芙盯着他，语气不悦道，“开空调在车里睡觉也是会死的！”
蒋琛吸了根烟精神不少，挑着眼一脸笑意的看她气鼓鼓的模样。
担心他吗？
怕他死在她家楼下？
叶芙看他不说话，就知道直勾勾的看她，继续问，“你到底呆了多久？来这儿干嘛？”
“送你上班，来上车。”蒋琛开副驾的门，却发现叶芙没动，仰头对她说，“快上来，你不冷吗？找你有事儿，路上说。”
叶芙想不到他能找自己有哪门子事。
蒋琛看她闷不作声的上了车，又把空调调高了几度。刚想走，忽然扭头看了叶芙一眼，在她毫无防备之时，长臂一下伸到她胸前来，叶芙吓了一跳，倏地抬手抵住了靠近自己的男人。
“你干嘛？”
蒋琛盯着自己身上那只小手，扬了扬下巴，轻笑道，“安全带。”
叶芙自己系上，他发动车子，雪天路滑，车开的并不快，太阳一点点从云彩里冒出来。
“你平时都这个点上班？这么早？”
叶芙没回答，不耐烦的问他，“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叶芙拗不过他，只好回答，“是！通勤车会在这个时间来接，昨天要提前点赶过去。”
“以后我送你！”
蒋琛的话让叶芙深深吸了口气，勒着她的安全带像是捆在她的心口上一样透不过气来。一想到她住院时蒋琛来看她的反常举动，到昨天他又意味深长的说那些话。
他不是开玩笑。
他真的要追她？
叶芙怀疑自己是犯了什么桃花劫，怎么突然像捅了马蜂窝似的，一个个男人都赶着来找她在一起。
顾磊也就罢了。
这才刚送走陆景，又来一个蒋琛。老天是想要么一个男人都不给她，要给就噼里啪啦全丢下来，直接砸死她么？
叶芙咬着嘴，冷冷说，“我不需要。”
蒋琛猜到他不会一帆风顺，早有准备被拒，也没太往心里去。
叶芙脸色很难看，忽然整个身子都朝他转去，语气坚定道，“今天是最后一次，以后你都不许再来找我！”
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一僵，骨节分明的指头用力崩紧，耳边的女孩又重复了一遍，“你听到了没，蒋琛。”
“嗯……”他神色平静，沉沉的回答，“听到是听到了，但我没打算按你说的做。”
叶芙悄悄吐息，嗓子眼像堵着什么喘不上气，有点无可奈何的问他，“你到底要怎样？”
男人眼帘上扬，深深的眼窝深邃迷人，他忽然痞然一笑，本就好看的脸，更超凡脱俗。
不得不说，他有着让人心动的颜，更有让人琢磨不透的性子。男人俊眸一转，静看她半响，语气没什么起伏，像是在说天气不错一般平常，“我要追你。昨天不是说了。”
他掷地有声。
叶芙却悄无声息。
她不懂为什么蒋琛会喜欢她？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搅进来？顾磊还和她纠缠不清，就算他们两清了，她和蒋琛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你今天说的找我有事，就是说这个？”她的声音听着有点恼火。
蒋琛看她脸色阴沉，不急不忙的转头问她，“怎么？我喜欢你，你就这么不开心？”
叶芙吐了口气，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停车。”
蒋琛没有理她，反而开的更快，耳边女孩的声音空洞，字里行间直击他的心，“你也要像陆景一样，让我车祸骨折吗？”
清晨，外环的街道空空荡荡，车子在雪地上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停在了路边。
叶芙没什么犹豫，扭身去拉车门扶手，却发现门锁了，冷淡的对蒋琛说，“打开。”
身边的男人没看她，侧脸看不清表情，身子一动不动，右手握着方向盘。
叶芙看他不理人，自己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倾身向驾驶位靠过去想自己按开门。可手刚伸过去，就被方向盘上那只大手扣住了手腕。
净白的大手看着纤长漂亮，力道却大极了，手背上绷出浅浅的筋骨，青色的血脉像蜿蜒曲折的藤蔓，顺着他的骨骼紧紧将她缠绕。
叶芙腕骨的皮肉一下被捏红，拧着眉想抽出被桎梏的手，男人微微侧头看她，气息浓郁炙热，一字一顿的问，“你受伤是因为陆景和你表白？”
“是。”
叶芙本不想和任何人提及此事，可这个场景下，干脆直截了当的回答了他。
蒋琛转头看向别处，嘲讽一笑，等再次看向叶芙的时候，嘴角微挑，语气有点冲，“叶芙，你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让这么多男人对你念念不忘？”
叶芙羞恼地挣扎着想甩开他的手，嘴里也不客气的说，“那你问问你自己啊！”
蒋琛喉结一滚，如鲠在喉。
手腕朝自己这边猛地一收，干脆将眼前的人拽得更近，无序的呼吸喷洒在彼此鼻尖，勾勾缠缠。
男人瞳不再掩饰，灼灼的探寻着那毫无惧色的眼睛。她的眸闪亮极了，像繁星银河，存着他逃不开的某种光芒，一刻不停的吸引着他靠近。
事实上，他的确在一点点靠近。
自己眼眸像被施了魔法一般，根本离不开她。
叶芙受不了这种社交距离，仰着头向后退，脊背被他摁住，长臂揽着又将她拉回来。
两人又回到原来的距离。
甚至……更近。
叶芙忍无可忍，呼吸一骤，盯着他的俊脸说，“我不喜欢你，蒋琛！”
蒋琛抿了下唇，盯着她的眼，视线下落到她唇上，声线轻柔道，“叶芙，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蒋琛，我要下车。”女孩固执极了，她拽住身后的手想要拿开，却被那手束缚。
手被反剪在后无法反抗，挣扎也是徒劳。叶芙干脆不反抗了，无所谓地任凭他环抱着，看他的眼神没有丝毫感情，“蒋琛，你这样有什么用呢？我不喜欢你，难到你能一直这样捆着我吗？我总会下车，总会离开的。”
蒋琛手腕一僵。
是啊，怀中的猎物，总会逃脱。
“目的地还没到，我不能让你下车。”
叶芙冷静的出奇，笑了下问他，“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哪有同一个目的地？”
她总是能说出这种伤人的话，当年用来伤顾磊，如今自己也陷进泥潭。
“如果你觉得咱俩不同路，我就走你的路。对我来说，走哪里都能到我想去的地方，只是沿途，我希望身边有你。”
叶芙愣住，同他四目相对，心脏没来由的一跳，那是一种很久没有过的感觉。
那感觉稍纵即逝，像黑夜中忽然闪过的流星。
你分不清是除夕夜烟花，还是真正存在的某颗星星。
这种心动，是因为什么？
因为他漂亮的脸？
好听的情话？
还是自己真的昏了头了。
蒋琛放开了手，静静地给她系上安全带，再次发动了车子。
***
叶芙揉着眼，关闭手机闹铃，抹黑打开墙上开关，暖橘的光将室内照亮。还没到七点，天还灰蒙蒙的。
她躺在床上皱眉，昨晚做了个噩梦。
梦见自己和一群人去了个漆黑的山洞，恐怖的僵尸将一个伙伴咬伤，而其他人因害怕，谁也没选择帮助那个人。
后来，变成了僵尸的伙伴开始咬其他人，就这样一个咬一个，最后周围的人都变成了僵尸。
残破的头颅，撕裂的四肢，满地的鲜血一点点晕开，流淌到了她的脚边。
那刺鼻的血腥味久久未散。
她翻身蹭了蹭枕头，不想从温暖的被子中离开。
脑子里残存那片血腥，她讨厌冬天，讨厌天不亮就出门，可无奈还不能丢了这份工作。
刚走出客房，就听见厨房里有声响，煤气炤上飘来南瓜粥的香气。
奶奶已经提前盛了一碗晾得温度适宜，还贴心的剥了个鸡蛋。
桌子上摆放好了早餐，她对坐在厨房做早操锻炼身体的奶奶笑笑，伸个懒腰，去刷牙洗脸。
叶芙配着小咸菜吃完了早饭，收拾好东西准时出门。奶奶像送她上学似的给她送到家门口，嘴里念叨着，“路上小心，过马路的时候要记得看车。”
叶芙乖乖的答应了一声，跑下楼去，刚走出楼宇门，只见一辆熟悉的车停在她面前。
叶芙以为自己眼花，踩着雪嗝滋嗝滋地走上前去。
车里的男人似乎睡着了，双臂随意弯曲搭在胸前，歪头靠着椅背，略微扬起的下颌露出冷白色的修长脖颈。
叶芙把脸靠在窗边，看清了他的脸。
锐利锋芒的大眼此时微阖，长睫毛舒展的下垂，又浓又密。玻璃上还有点儿水汽，可见车里开着空调。
居然这样就睡着了，简直是胡闹！
叶芙皱眉，狠狠地敲了下窗户，里面的人睡得很浅，听见声音瞬间睁开眼睛，长睫毛忽闪一下，像是一把小刷子翕动了一下。
蒋琛睁开眼，一脸倦容的拉开车门，声线还带着几分晨间男人的暗哑，“你下来的比我预计要早。”
不知是醒太早还是没睡好，本就白皙的脸白的跟吸血鬼一样，仿佛能隔着皮肉看清组织下的血管。
叶芙完全忽视了那性感迷人的嗓音，盯着那浮着血丝眼尾，是真有些生气了，语调微高的问他，“你不会昨天送我回来后就没走吧？”
蒋琛一愣，翘起嘴角，从口袋里掏出根烟点燃，重重吸了一口，缓了缓才道，“我是傻子吗？这种天气在车里呆一宿会冻死的。”
叶芙盯着他，语气不悦道，“开空调在车里睡觉也是会死的！”
蒋琛吸了根烟精神不少，挑着眼一脸笑意的看她气鼓鼓的模样。
担心他吗？
怕他死在她家楼下？
叶芙看他不说话，就知道直勾勾的看她，继续问，“你到底呆了多久？来这儿干嘛？”
“送你上班，来上车。”蒋琛开副驾的门，却发现叶芙没动，仰头对她说，“快上来，你不冷吗？找你有事儿，路上说。”
叶芙想不到他能找自己有哪门子事。
蒋琛看她闷不作声的上了车，又把空调调高了几度。刚想走，忽然扭头看了叶芙一眼，在她毫无防备之时，长臂一下伸到她胸前来，叶芙吓了一跳，倏地抬手抵住了靠近自己的男人。
“你干嘛？”
蒋琛盯着自己身上那只小手，扬了扬下巴，轻笑道，“安全带。”
叶芙自己系上，他发动车子，雪天路滑，车开的并不快，太阳一点点从云彩里冒出来。
“你平时都这个点上班？这么早？”
叶芙没回答，不耐烦的问他，“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叶芙拗不过他，只好回答，“是！通勤车会在这个时间来接，昨天要提前点赶过去。”
“以后我送你！”
蒋琛的话让叶芙深深吸了口气，勒着她的安全带像是捆在她的心口上一样透不过气来。一想到她住院时蒋琛来看她的反常举动，到昨天他又意味深长的说那些话。
他不是开玩笑。
他真的要追她？
叶芙怀疑自己是犯了什么桃花劫，怎么突然像捅了马蜂窝似的，一个个男人都赶着来找她在一起。
顾磊也就罢了。
这才刚送走陆景，又来一个蒋琛。老天是想要么一个男人都不给她，要给就噼里啪啦全丢下来，直接砸死她么？
叶芙咬着嘴，冷冷说，“我不需要。”
蒋琛猜到他不会一帆风顺，早有准备被拒，也没太往心里去。
叶芙脸色很难看，忽然整个身子都朝他转去，语气坚定道，“今天是最后一次，以后你都不许再来找我！”
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一僵，骨节分明的指头用力崩紧，耳边的女孩又重复了一遍，“你听到了没，蒋琛。”
“嗯……”他神色平静，沉沉的回答，“听到是听到了，但我没打算按你说的做。”
叶芙悄悄吐息，嗓子眼像堵着什么喘不上气，有点无可奈何的问他，“你到底要怎样？”
男人眼帘上扬，深深的眼窝深邃迷人，他忽然痞然一笑，本就好看的脸，更超凡脱俗。
不得不说，他有着让人心动的颜，更有让人琢磨不透的性子。男人俊眸一转，静看她半响，语气没什么起伏，像是在说天气不错一般平常，“我要追你。昨天不是说了。”
他掷地有声。
叶芙却悄无声息。
她不懂为什么蒋琛会喜欢她？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搅进来？顾磊还和她纠缠不清，就算他们两清了，她和蒋琛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你今天说的找我有事，就是说这个？”她的声音听着有点恼火。
蒋琛看她脸色阴沉，不急不忙的转头问她，“怎么？我喜欢你，你就这么不开心？”
叶芙吐了口气，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停车。”
蒋琛没有理她，反而开的更快，耳边女孩的声音空洞，字里行间直击他的心，“你也要像陆景一样，让我车祸骨折吗？”
清晨，外环的街道空空荡荡，车子在雪地上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停在了路边。
叶芙没什么犹豫，扭身去拉车门扶手，却发现门锁了，冷淡的对蒋琛说，“打开。”
身边的男人没看她，侧脸看不清表情，身子一动不动，右手握着方向盘。
叶芙看他不理人，自己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倾身向驾驶位靠过去想自己按开门。可手刚伸过去，就被方向盘上那只大手扣住了手腕。
净白的大手看着纤长漂亮，力道却大极了，手背上绷出浅浅的筋骨，青色的血脉像蜿蜒曲折的藤蔓，顺着他的骨骼紧紧将她缠绕。
叶芙腕骨的皮肉一下被捏红，拧着眉想抽出被桎梏的手，男人微微侧头看她，气息浓郁炙热，一字一顿的问，“你受伤是因为陆景和你表白？”
“是。”
叶芙本不想和任何人提及此事，可这个场景下，干脆直截了当的回答了他。
蒋琛转头看向别处，嘲讽一笑，等再次看向叶芙的时候，嘴角微挑，语气有点冲，“叶芙，你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让这么多男人对你念念不忘？”
叶芙羞恼地挣扎着想甩开他的手，嘴里也不客气的说，“那你问问你自己啊！”
蒋琛喉结一滚，如鲠在喉。
手腕朝自己这边猛地一收，干脆将眼前的人拽得更近，无序的呼吸喷洒在彼此鼻尖，勾勾缠缠。
男人瞳不再掩饰，灼灼的探寻着那毫无惧色的眼睛。她的眸闪亮极了，像繁星银河，存着他逃不开的某种光芒，一刻不停的吸引着他靠近。
事实上，他的确在一点点靠近。
自己眼眸像被施了魔法一般，根本离不开她。
叶芙受不了这种社交距离，仰着头向后退，脊背被他摁住，长臂揽着又将她拉回来。
两人又回到原来的距离。
甚至……更近。
叶芙忍无可忍，呼吸一骤，盯着他的俊脸说，“我不喜欢你，蒋琛！”
蒋琛抿了下唇，盯着她的眼，视线下落到她唇上，声线轻柔道，“叶芙，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蒋琛，我要下车。”女孩固执极了，她拽住身后的手想要拿开，却被那手束缚。
手被反剪在后无法反抗，挣扎也是徒劳。叶芙干脆不反抗了，无所谓地任凭他环抱着，看他的眼神没有丝毫感情，“蒋琛，你这样有什么用呢？我不喜欢你，难到你能一直这样捆着我吗？我总会下车，总会离开的。”
蒋琛手腕一僵。
是啊，怀中的猎物，总会逃脱。
“目的地还没到，我不能让你下车。”
叶芙冷静的出奇，笑了下问他，“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哪有同一个目的地？”
她总是能说出这种伤人的话，当年用来伤顾磊，如今自己也陷进泥潭。
“如果你觉得咱俩不同路，我就走你的路。对我来说，走哪里都能到我想去的地方，只是沿途，我希望身边有你。”
叶芙愣住，同他四目相对，心脏没来由的一跳，那是一种很久没有过的感觉。
那感觉稍纵即逝，像黑夜中忽然闪过的流星。
你分不清是除夕夜烟花，还是真正存在的某颗星星。
这种心动，是因为什么？
因为他漂亮的脸？
好听的情话？
还是自己真的昏了头了。
蒋琛放开了手，静静地给她系上安全带，再次发动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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