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一闹腾,初因都忘了最初要去找莫君月干嘛了。

    等冷静下来才想起来刚刚吴净提到的京城灭门惨案。

    翌日,莫君月屋内。

    一个趴着,依然只盖了块白布。

    一个端坐在桌前,眼神都不敢往榻上瞟一眼。

    气氛无比尴尬。

    “那个......”

    “我......”

    俩人同时开口,募地对视一眼,初因立即挪开视线。

    “你先说。”

    莫君月清了清嗓子:“昨日......”

    话还未说完,便被她打断了:“还是我先说吧!”

    他轻笑一声,明知她误会了他的意思,却也不解释。

    “你被罢官了?”

    “暂时。”

    他忽而一副可怜的样子,眨巴着那双眼:“夫人可是嫌弃我了?”

    她抿了口茶:“我养你。”

    他展颜一笑:“那就有劳夫人了。”

    “但要约法三章。”

    “夫人养我,夫人说了算。”

    他眉眼含笑,目光中的炙热让她不自觉地避开。

    她踌躇了半晌,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道:“第一,以后不能随便对我动手动脚。”

    “行。”

    她没想到他会答应得如此爽快,有些诧异地转头。

    却见他意味不明地舔了舔嘴角。

    她立刻补充道:“动嘴也不行!”

    他狡猾地说道:“这可算是第三条了?”

    她微楞:“我才说的第一条啊!”

    “不动手,不动脚,不动嘴。三条了夫人。”

    她一噎:“你耍赖!”

    他忽而起身下榻。

    她一惊,随即转过身去:“你站起来干嘛?!”

    殊不知,白布下面,他今天穿裤子了。

    因着身上的伤,他缓慢地走至她后方,双手亦背在身后,身子弯腰前倾。

    在她的耳后轻声戏虐道:“我竟不知夫人喜欢的是木头人。”

    他顿了顿,越是靠近:“想想也是,夫人如此强势的性格,该是主动的那方才是。”

    温热的气息席卷着她的耳根,募然一红。

    以前明明是她调戏他,怎么现在吵了一架后颠倒过来了?

    她会是那么没出息的人吗?!

    思及此,她羞恼地立时一转,却没成想,迎上来的是那片柔/软。

    她刹时后退一步,捂着嘴娇嗔道:“你又耍赖!”

    他摊开双手,把无辜的本色体现的淋漓尽致。

    “我一没动手,二没动脚,更是没动嘴,是夫人自己凑上来的,可怨不得我。”

    他得逞的笑着,连走回榻的步子都轻快了些许。

    “莫,君,月。”

    她咬牙切齿,所谓输人不输阵,她连着输了两次,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他笑着转身:“夫人何事唤我?”

    与此同时,她整个人扑到了他身上,把他压倒在榻。

    俩人的重力让他不禁闷哼一声,却淹没在一袭粗暴的啃咬中。

    他嘴角勾笑,尽情享受着这恼羞成怒的一吻。

    毫无技巧可言的她被引领着旋转舞动。

    丝丝晶莹纠缠在俩人的口舌之间,呼吸越来越粗重。

    一室旖旎,引人沉沦。

    情动时分,她沿着他的嘴角轻咬到他的脖颈。

    喉结滚动,她戏弄继续。

    他呼吸陡然一滞:“阿因......”

    声音沙哑,满是克制着的情/欲。

    满头青丝铺洒下来,她垂首轻语挑衅:“以后还戏弄我吗?”

    她的眼眸顾盼生魅,令他痴醉。

    他注视着她,紧握成拳,指甲陷进了肉里,极力隐忍着。

    喉咙酥酥麻麻,似有千万的蚂蚁爬过。

    他整个人颤栗了一瞬,脖子青筋凸显,他随即调动内力平息。

    “阿因,别玩火。”

    她依偎在他的身上,缓慢移至他的耳边。

    “可是这火好像已经点燃了。”

    她的声音犹如妖精充满了魅惑,勾的他心神不宁。

    “夫君,你说是灭了好,还是让它继续烧着好?”

    一声夫君让他彻底破防。

    他轻握她的腰猛一转身,俩人顿时颠倒了个位置。

    她妩媚一笑:“夫君,约法三章哦~”

    他凝视着她良久,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和身体。

    最终深吸一口气,翻过身去。

    这么一折腾,他的伤口又裂了。

    那裤子上的血全都印到了床上。

    “孙少爷,顾大人来了。”

    初因发丝散乱,身上的衣裳也有些皱了。

    她却浑然不知,起身下了塌,打开了屋门。

    屋外俩人在见到她的那刻目瞪口呆。

    “嫂......嫂子,我,我们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没打扰,你家大人他不行。”说完她就扬长而去。

    屋内的莫君月一听,拉长了脸。

    他是因太爱而克制,她却说他不行?

    不行?!!!

    吴净快步走入屋内,就看见一床的血迹。

    “哎呀孙少爷啊,你这身上有伤,就不能忍忍吗?这下影响发挥了,以后被孙少夫人嫌弃了可怎么办呀!”

    顾怀阳还在一边安慰道:“大人,你,你有伤在身发挥不好正常的,别往心里去。”

    莫君月:“滚。”

    ......

    莫君月被停职,顾怀阳暂代他的位置。

    秋天的夜少了蝉鸣,泛黄的叶多了一份寂寥。

    屋内,顾怀阳正滔滔不绝地说着那崔府灭门案。

    “嫂子,你不知道,那崔府怎么着也算是前任尚书令府邸,全府上下两百七十二口人外加一条狗,都一夜之间死掉,且死相极惨!”

    初因挑眉:“没有一丝声响吗?”

    “怪就怪在这里,照理说京城大街夜防队日日巡逻,那么大的案子不可能一丝声响也无。”

    莫君月说道:“所以我之前猜测是邪祟作乱。”

    初因神色凝重,指绕青丝:“或许案发地在鬼城。”

    她转念一想:“皇帝停你职可能是发现了什么,故意不让你查下去。所以此事肯定又是和鬼王有关。”

    为了证实猜测,他们立刻趁着黑夜前往大理寺。

    停尸间内尸体被摆的满满当当,连下脚的地儿都没了。

    死状各异,有七窍流血的,有利器穿喉的,有被勒死的,有类似野兽的抓咬痕迹,还有被不明物啄眼的......

    即使在冰窖里,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依然浓烈。

    顾怀阳早已到门口吐去了。

    莫君月往初因身边靠了靠,尽可能地汲取她身上的香味。

    “你挨我那么近,我怎么入念?”

    他紧皱着眉解释道:“味道太难闻,你身上香。”

    她莫名地瞥了他一眼,她从不熏香,哪来的香味?

    她望了一圈,若有所思。

    莫君月捂着鼻,指向了一具被利器穿喉的尸体。

    “这具尸体身上的伤,与我当时被鬼树所刺的伤很是相像。”

    她凝神望去,尸体脖子一个贯穿前后的黑洞,血液凝固在肌肤表面,泛着丝丝黑气。

    “看着的确像是鬼树藤,伤口有鬼气还未完全消散。”

    此时,顾怀阳吐完回来了。

    “这鬼城还有畜生鬼吗?为什么还有些人看着是被野兽抓死咬死的呢?”

    “鬼城内鬼树鬼鸦都有,有兽魂不稀奇了。”

    她忽而又问道:“那个尚书令的尸体呢?”

    莫君月答道:“就是崔博赋的尸体没找到。”

    顾怀阳又见缝插针道:“这尚书令也是两朝元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惊世之才乃当朝大儒也。”

    初因冷笑道:“大不大儒我不知道,但光凭两朝二字就能看出此人的钻营之道了。”

    不用想都能猜到,又是和前朝有关。

    她问:“这崔大人也是女帝的心腹或重用之人?”

    莫君月摇头:“不,他是前朝太后的心腹。”

    她眉头一蹙:“怎么又多了个人出来?太后也死于宫变?”

    顾怀阳把查到仅存的一点案档递给了她。

    “太后乃是前朝太尉王家嫡女,嫁入皇室她迅速培养自己的势力,坐稳中宫。老皇帝驾崩后她即位太后,凭借当时的太后党全力扶持女帝上位,后垂帘听政,参与朝中大小事务。”

    初因挑眉:“所以我那个娘只是傀儡皇帝?”

    莫君月颔首:“可以这么说。”

    “那这太后什么时候死的?”

    顾怀阳答道:“宫变前一年失踪,至今了无音讯。”

    她颇为诧异:“失踪?”

    真够复杂的,一个两个都还没解决,又来一个。

    但思来想去,无非也就是和宫斗夺位有关。

    “皇甫凤岐是她亲生的吗?”

    顾怀阳对她的称呼很意外,木讷地点了点头。

    她自言自语道:“这世道就算亲生的也不一定不会夺位,我这娘活得也真够窝囊的,做人时是傀儡

    最后死于非命,做鬼还被困在血域池。”

    顾怀阳简直惊呆了,这可是她亲娘哎!

    对于她的凉薄之言莫君月倒是不以为意,她总是这样,嘴硬心软。

    果然,她下一秒就说道:“我试着入念吧,总要查清楚。”

    “那么多尸体,你选哪个?”顾怀阳问道。

    她紧锁眉头环顾一圈:“崔老头的直系吧。”

    香案在堂,崔博赋的嫡长子被搬入了棺材内放在一侧。

    他七窍流血,瞳孔瞪得极大,死不瞑目。

    “阿因,要不等明日再入念吧?”

    初因疑惑:“为何?”

    “我已传信给安平师兄,明日他在的话多一份保障。”

    莫君月自知不懂玄门之道,对于入念一事还是有些不放心。

    只见她摆了摆手:“无妨,多等一刻多一份变数,趁其刚死怨念未深时入念反而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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