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
屋内淡淡的沉水香烟雾缭绕。
容蓁听着萧誉说伤口疼的话语，声音不自觉地软了，“你……先放开我。”
呼吸交缠，近在咫尺。
“让我看看……你的伤。”
萧誉的身体僵硬一瞬，收起撒娇惹人怜的神色。眸色深沉如夜凝视着容蓁，似有千言万语。
“好。”
他没有完全放开容蓁，只是稍微松了些力道，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些许。手臂依然环在容蓁腰间，不愿放开，生怕她会逃走。
“这样……可好？”萧誉低沉的嗓音透着些小心翼翼。
容蓁抬眸，对上他深邃的眼。那双眼睛里，似有星光闪烁，暗流涌动。
“你……坐好。”
萧誉乖顺地坐起身，低垂着头，任由容蓁的目光在他身上巡过。他的身形长开了许多，高大挺拔，即使坐着，也比容蓁高出许多。
寝殿内，烛火摇曳。月光将室内染上了一层朦胧的银辉。亦洒落在萧誉的身上，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和紧实的腰身。
容蓁抬起手，指尖轻颤着，解开了萧誉的衣襟。随着衣襟缓缓敞开，露出他精壮的胸膛。白皙的肌肤上，纵横交错着数道伤痕。
道道狰狞的伤疤，触目惊心。那些伤口，还带着血迹，微微泛着红肿。最严重的一处，在左胸靠近心脏的位置，一道狰狞的箭伤，几乎贯穿萧誉的身体。
容蓁看着那道箭伤，心口一阵绞痛，仿佛那一箭也射在了她身上一般，扎得她喘不过气来。
才看了几眼，容蓁眼眶就觉酸涩，泪珠在眼底汹涌翻滚。纤细的手指颤抖着，轻轻地抚过他胸前的伤口。
触碰到温热的肌肤，让萧誉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栗。
摸到那些粗粝的伤痕，容蓁的心，狠狠地抽痛。每抚过一处伤痕，抽痛便更重一分，像在被刀凌迟着。
箭伤深深地嵌入血肉之中，周围的皮肉翻卷着，触目惊心。
“疼吗？”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带着哽咽。容蓁的眼眶，水雾弥漫，视线彻底模糊起来。
萧誉没有说话，轻轻地摇头。他抬眸，看向容蓁，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容蓁的手指，缓缓地移动着，从那道箭伤开始，沿着萧誉的胸膛，一路向下。她的指尖，轻轻地抚过每一道伤痕，仿佛要将这些伤痕，都一一抚平。
“早知……早知如此……”
容蓁的声音，带着再也压抑不住的颤抖，像是被风吹散的沙，细碎无力。
她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一颗颗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萧誉的胸膛上，晕开一片水渍。
“我……我就该跟着你一起去……”
容蓁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悔恨和自责。
“若是我在你身边……你……你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看不清萧誉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胸膛的微微起伏，呼吸似乎也变得急促。
那一道道狰狞的伤口，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在她的心上，万箭穿心不过如此。
容蓁无法想象，萧誉是如何熬过这剧痛。
更无法想象，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她该如何面对。
容蓁突然想起，梦中那令人绝望的一幕幕。
永安街道，细雨纷飞，迷蒙了天地。萧誉一身玄衣，迎着刀风箭雨，一步一步，踏上那通往皇宫的三千级台阶。
容蓁的泪，一颗接一颗砸在萧誉的胸膛，滚烫的温度灼烧着他的肌肤，更灼烧着他的心。
“阿蓁……”
容蓁没有回应，她将所有的害怕、心疼，都融进了这无声的泪水中。那些画面，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挥之不去，避无可避。
那玄色的衣袍，早已被鲜血浸透，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敌人的。他手中的剑，还在滴着血，一滴，一滴，落在青石板上，溅起一朵朵血花。
梦中的萧誉，亦是满身苍夷。箭矢穿透了他的肩膀，刀剑划破了他的手臂，鲜血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
“阿誉……”
容蓁猛地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萧誉，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上，放声痛哭，“你可知那几日我日日担心，夜不能寐，恨不能在你身旁为你同担。”
滚烫的泪水灼痛了他的肌肤。
“不要再受伤了……我怕……”她的声音，沙哑而破碎。
容蓁的哭声，一声高过一声，像是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带着无尽的悲伤和恐惧，将萧誉紧紧包裹。
萧誉被这哭声震得心头发颤，手足无措，他从未见过容蓁这般模样。
平日里，她是骄傲的长公主，是运筹帷幄的皇后，是杀伐决断的女将，永远冷静自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可此刻，她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紧紧地抱着他，仿佛要将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与他融为一体。
“阿蓁……”萧誉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替她擦拭眼泪，温热的泪水，一颗颗砸在他的手背上，烫得他心口阵阵抽痛。
容蓁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向他。
烛光下，他的眼神，深邃温柔，吸引着她，让她无法自拔。
“阿誉……你答应我……以后……以后不要再受伤了……”
容蓁泪眼朦胧地看着萧誉，眼中满是祈求。那双平日里清冷如寒星的眸子，此刻像是被雨水打湿的琉璃，晶莹剔透，楚楚可怜。
萧誉瞧着她这模样，疼的心都要碎了，他低下头，连连吻去容蓁眼角的泪珠，动作轻柔珍视，温热的唇，带着几分干燥，触碰到她湿润的眼睑。
容蓁定定地看着他，眼中依旧带着未曾消散的恐惧和担忧。
萧誉的心，越发柔软，他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容蓁的发顶，轻轻摩挲着。大手拍抚着她的后背，试图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担心，好不好？”
萧誉温声安抚道，“为了你，我也会好好珍惜自己这条命。”
容蓁紧紧的攥着他胸前敞开的衣襟，指节泛白。心中方才的无助和惊恐，被这承诺带来的安全感渐渐取代。
她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度，一颗悬着的心，缓缓落回原处。
可眼泪还是止不住。
“阿蓁……”萧誉轻轻地捧起容蓁的脸，拇指温柔地拭去她眼角不停留下的泪珠，“我方才……抱着你的时候，就一点儿也不疼了。”
容蓁的心发颤，抬眸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像是被雨水打湿的蝶翼，努力颤动着。
烛火摇曳，将萧誉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也映在她的眼底。
“真的？”
容蓁吸了吸鼻子，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像是撒娇，又像是质疑。
萧誉看着她这副难得的模样，心头一片柔软，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一口吃掉，或者含在嘴里好好疼爱一番。他郑重点头，眼神真挚热烈。
见容蓁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自己，眼中的泪光还未散去，像是被雨水打湿的花瓣，娇艳欲滴，惹人怜爱。
萧誉的喉结，微微滚动，声音越发低沉沙哑。
“今夜……能不能不赶我出府了？”
他顿了顿，语带委屈的撒娇道。
“一个人睡……床板冰冷得很，伤口……就会疼。”
萧誉一边说着，一边微微蹙起眉头，等待着心爱之人的安抚。
容蓁的心软成一滩水，缓缓点了点头。
-
皇宫，承乐殿内。
萧誉离去的动作太快，太急切，全然不顾身后一声娇呼。
“哥哥！”
萧怜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哥哥离去的方向，精致的小脸上满是错愕。
她、她……她就被这么丢下了？
萧怜站在原地，看着自家哥哥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气得跺了跺脚。精致的鞋踩在金砖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哥哥也真是的！说走就走！”她嘟囔着，声音里带着委屈和不满。她一个南疆公主，留她在这楚燕皇宫里，人生地不熟的，可怎么办？
楚钧端坐在龙椅之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看着萧怜气鼓鼓的模样，不由得觉得有趣。
“四公主莫急，朕已命人备好软轿，这便派禁卫军护送公主回驿馆。”楚钧温和的声音传来。
萧怜抬头，看向这位年轻的帝王。一身明黄色龙袍，头戴金冠，身姿挺拔，气度不凡。俊美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萧怜虽在南疆长大，却也从哥哥那儿听闻过这位楚燕皇帝身为将军时的雷霆手段。
她收敛了脾气，微微福身行礼，“有劳陛下。”声音娇软悦耳。
“不必多礼。”
楚钧淡淡一笑，正欲吩咐下去。
“陛下。”一个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身着紫衣的男子，缓步走来。
紫冥走到楚钧面前，躬身行礼，“陛下，长公主殿下吩咐属下，护送南疆四公主回府。”
萧怜的眼睛，瞬间亮闪闪看向突然出现的紫冥。他竟然没有随蓁姐姐离去？！
楚钧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紫衣男子。
方才那出戏，他可看得清清楚楚。
容蓁哪里有时间吩咐紫冥护送这位南疆四公主？
紫冥向来忠心耿耿，如影子般护卫在容蓁左右，此刻竟未随容蓁而去，反倒留下来要护送萧怜？
楚钧的目光，在紫冥和萧怜之间来回逡巡，玩味的探究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哦？”
楚钧拉长了语调，似笑非笑地看着紫冥。
“既然是皇妹的意思，那便依皇妹所言。”
容蓁听着萧誉说伤口疼的话语，声音不自觉地软了，“你……先放开我。”
呼吸交缠，近在咫尺。
“让我看看……你的伤。”
萧誉的身体僵硬一瞬，收起撒娇惹人怜的神色。眸色深沉如夜凝视着容蓁，似有千言万语。
“好。”
他没有完全放开容蓁，只是稍微松了些力道，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些许。手臂依然环在容蓁腰间，不愿放开，生怕她会逃走。
“这样……可好？”萧誉低沉的嗓音透着些小心翼翼。
容蓁抬眸，对上他深邃的眼。那双眼睛里，似有星光闪烁，暗流涌动。
“你……坐好。”
萧誉乖顺地坐起身，低垂着头，任由容蓁的目光在他身上巡过。他的身形长开了许多，高大挺拔，即使坐着，也比容蓁高出许多。
寝殿内，烛火摇曳。月光将室内染上了一层朦胧的银辉。亦洒落在萧誉的身上，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和紧实的腰身。
容蓁抬起手，指尖轻颤着，解开了萧誉的衣襟。随着衣襟缓缓敞开，露出他精壮的胸膛。白皙的肌肤上，纵横交错着数道伤痕。
道道狰狞的伤疤，触目惊心。那些伤口，还带着血迹，微微泛着红肿。最严重的一处，在左胸靠近心脏的位置，一道狰狞的箭伤，几乎贯穿萧誉的身体。
容蓁看着那道箭伤，心口一阵绞痛，仿佛那一箭也射在了她身上一般，扎得她喘不过气来。
才看了几眼，容蓁眼眶就觉酸涩，泪珠在眼底汹涌翻滚。纤细的手指颤抖着，轻轻地抚过他胸前的伤口。
触碰到温热的肌肤，让萧誉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栗。
摸到那些粗粝的伤痕，容蓁的心，狠狠地抽痛。每抚过一处伤痕，抽痛便更重一分，像在被刀凌迟着。
箭伤深深地嵌入血肉之中，周围的皮肉翻卷着，触目惊心。
“疼吗？”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带着哽咽。容蓁的眼眶，水雾弥漫，视线彻底模糊起来。
萧誉没有说话，轻轻地摇头。他抬眸，看向容蓁，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容蓁的手指，缓缓地移动着，从那道箭伤开始，沿着萧誉的胸膛，一路向下。她的指尖，轻轻地抚过每一道伤痕，仿佛要将这些伤痕，都一一抚平。
“早知……早知如此……”
容蓁的声音，带着再也压抑不住的颤抖，像是被风吹散的沙，细碎无力。
她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一颗颗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萧誉的胸膛上，晕开一片水渍。
“我……我就该跟着你一起去……”
容蓁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悔恨和自责。
“若是我在你身边……你……你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看不清萧誉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胸膛的微微起伏，呼吸似乎也变得急促。
那一道道狰狞的伤口，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在她的心上，万箭穿心不过如此。
容蓁无法想象，萧誉是如何熬过这剧痛。
更无法想象，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她该如何面对。
容蓁突然想起，梦中那令人绝望的一幕幕。
永安街道，细雨纷飞，迷蒙了天地。萧誉一身玄衣，迎着刀风箭雨，一步一步，踏上那通往皇宫的三千级台阶。
容蓁的泪，一颗接一颗砸在萧誉的胸膛，滚烫的温度灼烧着他的肌肤，更灼烧着他的心。
“阿蓁……”
容蓁没有回应，她将所有的害怕、心疼，都融进了这无声的泪水中。那些画面，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挥之不去，避无可避。
那玄色的衣袍，早已被鲜血浸透，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敌人的。他手中的剑，还在滴着血，一滴，一滴，落在青石板上，溅起一朵朵血花。
梦中的萧誉，亦是满身苍夷。箭矢穿透了他的肩膀，刀剑划破了他的手臂，鲜血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
“阿誉……”
容蓁猛地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萧誉，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上，放声痛哭，“你可知那几日我日日担心，夜不能寐，恨不能在你身旁为你同担。”
滚烫的泪水灼痛了他的肌肤。
“不要再受伤了……我怕……”她的声音，沙哑而破碎。
容蓁的哭声，一声高过一声，像是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带着无尽的悲伤和恐惧，将萧誉紧紧包裹。
萧誉被这哭声震得心头发颤，手足无措，他从未见过容蓁这般模样。
平日里，她是骄傲的长公主，是运筹帷幄的皇后，是杀伐决断的女将，永远冷静自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可此刻，她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紧紧地抱着他，仿佛要将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与他融为一体。
“阿蓁……”萧誉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替她擦拭眼泪，温热的泪水，一颗颗砸在他的手背上，烫得他心口阵阵抽痛。
容蓁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向他。
烛光下，他的眼神，深邃温柔，吸引着她，让她无法自拔。
“阿誉……你答应我……以后……以后不要再受伤了……”
容蓁泪眼朦胧地看着萧誉，眼中满是祈求。那双平日里清冷如寒星的眸子，此刻像是被雨水打湿的琉璃，晶莹剔透，楚楚可怜。
萧誉瞧着她这模样，疼的心都要碎了，他低下头，连连吻去容蓁眼角的泪珠，动作轻柔珍视，温热的唇，带着几分干燥，触碰到她湿润的眼睑。
容蓁定定地看着他，眼中依旧带着未曾消散的恐惧和担忧。
萧誉的心，越发柔软，他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容蓁的发顶，轻轻摩挲着。大手拍抚着她的后背，试图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担心，好不好？”
萧誉温声安抚道，“为了你，我也会好好珍惜自己这条命。”
容蓁紧紧的攥着他胸前敞开的衣襟，指节泛白。心中方才的无助和惊恐，被这承诺带来的安全感渐渐取代。
她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度，一颗悬着的心，缓缓落回原处。
可眼泪还是止不住。
“阿蓁……”萧誉轻轻地捧起容蓁的脸，拇指温柔地拭去她眼角不停留下的泪珠，“我方才……抱着你的时候，就一点儿也不疼了。”
容蓁的心发颤，抬眸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像是被雨水打湿的蝶翼，努力颤动着。
烛火摇曳，将萧誉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也映在她的眼底。
“真的？”
容蓁吸了吸鼻子，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像是撒娇，又像是质疑。
萧誉看着她这副难得的模样，心头一片柔软，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一口吃掉，或者含在嘴里好好疼爱一番。他郑重点头，眼神真挚热烈。
见容蓁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自己，眼中的泪光还未散去，像是被雨水打湿的花瓣，娇艳欲滴，惹人怜爱。
萧誉的喉结，微微滚动，声音越发低沉沙哑。
“今夜……能不能不赶我出府了？”
他顿了顿，语带委屈的撒娇道。
“一个人睡……床板冰冷得很，伤口……就会疼。”
萧誉一边说着，一边微微蹙起眉头，等待着心爱之人的安抚。
容蓁的心软成一滩水，缓缓点了点头。
-
皇宫，承乐殿内。
萧誉离去的动作太快，太急切，全然不顾身后一声娇呼。
“哥哥！”
萧怜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哥哥离去的方向，精致的小脸上满是错愕。
她、她……她就被这么丢下了？
萧怜站在原地，看着自家哥哥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气得跺了跺脚。精致的鞋踩在金砖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哥哥也真是的！说走就走！”她嘟囔着，声音里带着委屈和不满。她一个南疆公主，留她在这楚燕皇宫里，人生地不熟的，可怎么办？
楚钧端坐在龙椅之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看着萧怜气鼓鼓的模样，不由得觉得有趣。
“四公主莫急，朕已命人备好软轿，这便派禁卫军护送公主回驿馆。”楚钧温和的声音传来。
萧怜抬头，看向这位年轻的帝王。一身明黄色龙袍，头戴金冠，身姿挺拔，气度不凡。俊美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萧怜虽在南疆长大，却也从哥哥那儿听闻过这位楚燕皇帝身为将军时的雷霆手段。
她收敛了脾气，微微福身行礼，“有劳陛下。”声音娇软悦耳。
“不必多礼。”
楚钧淡淡一笑，正欲吩咐下去。
“陛下。”一个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身着紫衣的男子，缓步走来。
紫冥走到楚钧面前，躬身行礼，“陛下，长公主殿下吩咐属下，护送南疆四公主回府。”
萧怜的眼睛，瞬间亮闪闪看向突然出现的紫冥。他竟然没有随蓁姐姐离去？！
楚钧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紫衣男子。
方才那出戏，他可看得清清楚楚。
容蓁哪里有时间吩咐紫冥护送这位南疆四公主？
紫冥向来忠心耿耿，如影子般护卫在容蓁左右，此刻竟未随容蓁而去，反倒留下来要护送萧怜？
楚钧的目光，在紫冥和萧怜之间来回逡巡，玩味的探究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哦？”
楚钧拉长了语调，似笑非笑地看着紫冥。
“既然是皇妹的意思，那便依皇妹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