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包厢里的大家都在唱着歌，程小自己借了个太闷的借口，出来给范堰打去了一个电话。
六月的风吹来还不是热的，带着些凉，吹在人的身上十分舒服。
电话响铃一直持续不断地响着。
“小崽。”范堰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大抵是太热了，程小心跳快了些。
“哥，谢谢你。”
程小总是说这些话，她知道没有用，但除了这个，她现在一无所有。
范堰正回到家，吃着鹤女士吃完小吃街之后给他俩哥带的夜宵。
范堰嚼完一口肉，咽了下去：“回来给我唱首歌怎么样？你们今天应该是去长K了吧？”
程小那边传来的歌，即使是在窗台那里了，也还是有歌声钻出来。
没回答。想着自己五音不全的调子，还是应了下去。
“对了，小崽，三楼的房间师傅给我说，大概一周后就弄完了，到时候我把你的电话给师傅了，你直接与他联系就行。”
另一头的程小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范堰吞咽水的声音。还有易拉罐拉环被拉开声。
“好，我会给哥发消息的。”程小浅浅的吸了口气。
在她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被出来找程小的叶瞳给喊住了：”程小！你这个主人翁怎么还在外面啊！快回来啦，给你切蛋糕了。”
程小听到叶瞳已经出来找自己了，给范堰道了晚安，有点不舍的挂了电话。
“那是谁？儿子？”对面陪着俩儿子边喝啤酒边剥小龙虾的鹤女士一脸八卦的问。
“程小。”范堰回答。
“那个小姑娘啊！你们还记得不，当时第一次见到那个小姑娘的时候，妈呀太瘦了。”鹤女士把小龙虾剥好放入碗中。“你妈我看到她第一眼我就有点莫名的喜欢她，当时要不是你爸拦着，我都想把她收来做我女儿了。”
范父也把手中剥好的小龙虾放入面前的碗中，轻轻的笑着。
当然会很喜欢，因为当时那孩子的遭遇和你小时候可以说是一样的。
是你想让小时候的自己有个遮挡一下雨的伞。
“现在过的还怎么样，还在挨打？”范父又拿了个小龙虾剥。
“比以前少一些了。”范堰放下手中的竹签，回着手机里的消息。“她考的高中和我们酒吧有点进，路程大概要走四十分钟，到时候让她骑个自行车就行，这样总比她在她的那个家里要好些。”
一直没有出声的范哲鹜忽然问道：“她不住校？”
范堰把屏幕熄灭，重新拿起一串烤串：“她住我那儿，我空了一个房间出来给她。”
“你要让她去有自己的交际圈，自从她认识你之后，你插手她的事情太多了。”范哲鹜皱了皱眉，有点不认可他弟弟的做法。
“哥。”范堰像是吃累了，“我不插手的话，她可能会因为性别是女，就被她的父母送去结婚。一个想要读书来改变自己命运的人，不应该是这么一个结局。我没遇见，我大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是我遇见了，那我不能坐视不管。”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鹤女士和范父都楞住了。
这个二儿子他的性格他们都清楚，虽然有点乐于助人的品质，但是在此之前，他会权衡利弊之后在做出决定。
商人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在无往不利的大染缸里出淤泥而不染。
但范堰刚刚说的话，确确实实是没有什么利在里面，就是想帮助程小走向她比现在要好得多的未来。
范夫妻在桌子下碰了碰腿，俩人心知肚明。
他俩可能是给范堰找了一个童养媳。
在这一通电话之后，俩人再也没有通过一句，最多就是范堰给程小发两条短消息，程小回了几句之后俩人就再次各忙各的。
日子也就在人们的一问一答中悄悄地过去，没有惊扰任何人。
缓缓的，房间也在时间的铸造中，很快完工。
“这是那个房间的备用要是，要收好啊。”女师傅把钥匙交到程小的手中。
“谢谢师傅。”程小紧紧握着这把钥匙，手上一些浅浅的，短短的伤疤在这时候，好似要因为皮肤的伸张而变大。
这是程小的第一个独属于自己的房间。
没有隔板，没有要把自己的脚蜷缩起来才可以不掉在外面的竹床，害怕被人看见自己的日记而东躲西藏的提心吊胆也没有。
这是一个独属于程小的，一个，自己的，房间！
程小拿出手机开启了录像。
对着整个房间慢慢的转着，一边转一边说着：“哥，你看你看！！！我的房间哎！！哥！！”
程小每个字是因为兴奋，一个一个的往外蹦的，因为激动，脸染上了些绯红。
“哥，你多久回来，哥，哥，我想你了。”
平常只会藏于肚子的话语，今天可能是太兴奋了，一股脑地，真心话全都倒了出来。
视频发送过去，对方还没有收。
程小慢慢的坐到床沿边，摸着被子，整个人向后倒，陷入了柔软的床。
等兴奋瑾过去，程小把手机抓了过来，看了界面上没有任何的消息，倒腾了起来。
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晚上的酒吧要六点才会开始营业。
她趁着现在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打算请假回家拿一下自己的衣物之类的。
“石予哥，我想请两个小时的假，我想回去拿一些我的衣物。”程小攥着手中的钥匙。
“好，注意安全。”石予回答。
“我会在营业之前回来的。”
程小边说边推开门。
居民楼里传来的肥皂电视剧声音总是这么大声，楼道里乱跑撞到人后，永远不道歉还朝你吐口水的小。
程小站在楼道里时，还是感觉到不可思议。
自己真的要搬离这里了，真的会有一个自己的房间，饭桌上也不会有明里暗讽的话语。
打开门，客厅里面没有人。
暗色的沙发上却有一个用彩色包装纸包好的很大的盒子，看样子应该是礼物。
程小在门口有些恍惚。
彩色的包装纸像是一个冰水，冷不察的在程小滚烫的心上冰了一下。
没有熄灭，但心里一瞬间的空落，还是无比的清晰。
程小走进程航的卧室，蹲了下去，在衣柜最下方的抽屉里拿出自己夏季的衣服。
那么大的衣柜，左边是程航夏季的衣物，从左到右全都挂满了，甚至有些吊牌都还没有摘。
程小打开右边的衣柜，程航的羽绒服能挂的全都挂上了，下面的里衣也全部都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了一起。
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没有补丁，全都很厚实。
程小冬季的衣服没有挂着，也没有叠着。
因为程航觉得她的衣服像个破烂一样，和他放在一起就浑身不舒服。
为此还和自己闹了好大一架，当时的耳光还是历历在目。
李铭冲过来就给正在和程航吵架的自己一巴掌。
他们把自己的衣服扔出了柜子，让自己随便找一个地方放就行。
后来程航为了树立自己好哥哥，好儿子的形象，说可以让自己的衣服待在衣柜的最下方的抽屉里。
这件事，以程航的胜利结束，以程小的自尊为奖品。
程小把衣服上有好几个补丁的衣服拿了出来，塞进了叶瞳借给自己的行李箱。
坚毅的关上了自己与他们的血脉亲情。
下午五点的夕阳照耀进了客厅，橙红色的夕阳渲染了客厅的墙纸，看起来是那么的温暖，可这个家，给程小的回忆，都是满地因暴力砸玻璃而散落一地的玻璃渣。
回到酒吧时，离营业还有一段时间。
刚进门，大家好像有点手忙脚乱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程小有些疑惑。
“石予哥，我把行李箱放上去之后，我马上就下来。”程小提着行李箱，慢慢的上楼。
在身后的众人都相互递着眼神。
把行李抬上三楼，在阶梯口处，远远的，就看见自己房门口有着高低不一，宽窄不同的盒子，盒子上面是简单的竖纹图案，上面绑着一个颜色各不同的蝴蝶结，蝴蝶结上还卡着小卡片。
程小有些颤抖，手变得有些冰凉。
有些僵硬的拖着行李箱走到自己的房门前，蹲下。
视线变得模糊了起来。
“恭喜小小取得好成绩！！小小棒棒棒！！！我的这个肯定实用，我亲身实验，铁定是杠杠的！！”
“我亲爱的阿小，祝你毕业快乐，和升学快乐！！！在学习的同时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哦，你瞳瞳姐是很注重养生的，之后姐姐把我的养生秘诀告诉你啊！！亲亲！！”
“升学快乐，前途坦荡。”
“......”
在楼底下见还有两三分钟就营业了，可程小还没有下来，大家有些慌了。
“我们是不是没考虑仔细啊，这么贸然的就放在那里，万一小小正因为离开有些伤心，我们这样......”余卉谙还没有说完就被同服务员的游伊给打断了。
“你当时离开家有伤心吗？”
“......没有。”余卉谙斩钉截铁的回答。
“那不就完了，”游伊两手一摊，耸了耸肩，“我猜程小应该是太感动了，在上面哭鼻子，怕下来后我们笑话她，就在收拾情绪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穿好工作服的程小就飞奔了下来，给并排站着的余卉谙和游伊报了个满怀。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的礼物。谢谢......”程小还想说什么，但刚出口的话就因为情绪的波动，开始变得断断续续的。
大家都在一楼一起聚着，看到这样，真的如游伊刚刚所说的那样，在笑话程小。
“羞羞羞，人家三岁小孩儿都不哭鼻子啦，程小十六岁啦，还在哭鼻子。”
氛围总是刚刚好，空调在尽职尽责的呼呼转着，程小的心确是暖暖的。
这个夏天的程小，拥有了比程航还多的礼物，拥有了比程航所拥有的还真挚的感情。
包厢里的大家都在唱着歌，程小自己借了个太闷的借口，出来给范堰打去了一个电话。
六月的风吹来还不是热的，带着些凉，吹在人的身上十分舒服。
电话响铃一直持续不断地响着。
“小崽。”范堰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大抵是太热了，程小心跳快了些。
“哥，谢谢你。”
程小总是说这些话，她知道没有用，但除了这个，她现在一无所有。
范堰正回到家，吃着鹤女士吃完小吃街之后给他俩哥带的夜宵。
范堰嚼完一口肉，咽了下去：“回来给我唱首歌怎么样？你们今天应该是去长K了吧？”
程小那边传来的歌，即使是在窗台那里了，也还是有歌声钻出来。
没回答。想着自己五音不全的调子，还是应了下去。
“对了，小崽，三楼的房间师傅给我说，大概一周后就弄完了，到时候我把你的电话给师傅了，你直接与他联系就行。”
另一头的程小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范堰吞咽水的声音。还有易拉罐拉环被拉开声。
“好，我会给哥发消息的。”程小浅浅的吸了口气。
在她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被出来找程小的叶瞳给喊住了：”程小！你这个主人翁怎么还在外面啊！快回来啦，给你切蛋糕了。”
程小听到叶瞳已经出来找自己了，给范堰道了晚安，有点不舍的挂了电话。
“那是谁？儿子？”对面陪着俩儿子边喝啤酒边剥小龙虾的鹤女士一脸八卦的问。
“程小。”范堰回答。
“那个小姑娘啊！你们还记得不，当时第一次见到那个小姑娘的时候，妈呀太瘦了。”鹤女士把小龙虾剥好放入碗中。“你妈我看到她第一眼我就有点莫名的喜欢她，当时要不是你爸拦着，我都想把她收来做我女儿了。”
范父也把手中剥好的小龙虾放入面前的碗中，轻轻的笑着。
当然会很喜欢，因为当时那孩子的遭遇和你小时候可以说是一样的。
是你想让小时候的自己有个遮挡一下雨的伞。
“现在过的还怎么样，还在挨打？”范父又拿了个小龙虾剥。
“比以前少一些了。”范堰放下手中的竹签，回着手机里的消息。“她考的高中和我们酒吧有点进，路程大概要走四十分钟，到时候让她骑个自行车就行，这样总比她在她的那个家里要好些。”
一直没有出声的范哲鹜忽然问道：“她不住校？”
范堰把屏幕熄灭，重新拿起一串烤串：“她住我那儿，我空了一个房间出来给她。”
“你要让她去有自己的交际圈，自从她认识你之后，你插手她的事情太多了。”范哲鹜皱了皱眉，有点不认可他弟弟的做法。
“哥。”范堰像是吃累了，“我不插手的话，她可能会因为性别是女，就被她的父母送去结婚。一个想要读书来改变自己命运的人，不应该是这么一个结局。我没遇见，我大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是我遇见了，那我不能坐视不管。”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鹤女士和范父都楞住了。
这个二儿子他的性格他们都清楚，虽然有点乐于助人的品质，但是在此之前，他会权衡利弊之后在做出决定。
商人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在无往不利的大染缸里出淤泥而不染。
但范堰刚刚说的话，确确实实是没有什么利在里面，就是想帮助程小走向她比现在要好得多的未来。
范夫妻在桌子下碰了碰腿，俩人心知肚明。
他俩可能是给范堰找了一个童养媳。
在这一通电话之后，俩人再也没有通过一句，最多就是范堰给程小发两条短消息，程小回了几句之后俩人就再次各忙各的。
日子也就在人们的一问一答中悄悄地过去，没有惊扰任何人。
缓缓的，房间也在时间的铸造中，很快完工。
“这是那个房间的备用要是，要收好啊。”女师傅把钥匙交到程小的手中。
“谢谢师傅。”程小紧紧握着这把钥匙，手上一些浅浅的，短短的伤疤在这时候，好似要因为皮肤的伸张而变大。
这是程小的第一个独属于自己的房间。
没有隔板，没有要把自己的脚蜷缩起来才可以不掉在外面的竹床，害怕被人看见自己的日记而东躲西藏的提心吊胆也没有。
这是一个独属于程小的，一个，自己的，房间！
程小拿出手机开启了录像。
对着整个房间慢慢的转着，一边转一边说着：“哥，你看你看！！！我的房间哎！！哥！！”
程小每个字是因为兴奋，一个一个的往外蹦的，因为激动，脸染上了些绯红。
“哥，你多久回来，哥，哥，我想你了。”
平常只会藏于肚子的话语，今天可能是太兴奋了，一股脑地，真心话全都倒了出来。
视频发送过去，对方还没有收。
程小慢慢的坐到床沿边，摸着被子，整个人向后倒，陷入了柔软的床。
等兴奋瑾过去，程小把手机抓了过来，看了界面上没有任何的消息，倒腾了起来。
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晚上的酒吧要六点才会开始营业。
她趁着现在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打算请假回家拿一下自己的衣物之类的。
“石予哥，我想请两个小时的假，我想回去拿一些我的衣物。”程小攥着手中的钥匙。
“好，注意安全。”石予回答。
“我会在营业之前回来的。”
程小边说边推开门。
居民楼里传来的肥皂电视剧声音总是这么大声，楼道里乱跑撞到人后，永远不道歉还朝你吐口水的小。
程小站在楼道里时，还是感觉到不可思议。
自己真的要搬离这里了，真的会有一个自己的房间，饭桌上也不会有明里暗讽的话语。
打开门，客厅里面没有人。
暗色的沙发上却有一个用彩色包装纸包好的很大的盒子，看样子应该是礼物。
程小在门口有些恍惚。
彩色的包装纸像是一个冰水，冷不察的在程小滚烫的心上冰了一下。
没有熄灭，但心里一瞬间的空落，还是无比的清晰。
程小走进程航的卧室，蹲了下去，在衣柜最下方的抽屉里拿出自己夏季的衣服。
那么大的衣柜，左边是程航夏季的衣物，从左到右全都挂满了，甚至有些吊牌都还没有摘。
程小打开右边的衣柜，程航的羽绒服能挂的全都挂上了，下面的里衣也全部都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了一起。
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没有补丁，全都很厚实。
程小冬季的衣服没有挂着，也没有叠着。
因为程航觉得她的衣服像个破烂一样，和他放在一起就浑身不舒服。
为此还和自己闹了好大一架，当时的耳光还是历历在目。
李铭冲过来就给正在和程航吵架的自己一巴掌。
他们把自己的衣服扔出了柜子，让自己随便找一个地方放就行。
后来程航为了树立自己好哥哥，好儿子的形象，说可以让自己的衣服待在衣柜的最下方的抽屉里。
这件事，以程航的胜利结束，以程小的自尊为奖品。
程小把衣服上有好几个补丁的衣服拿了出来，塞进了叶瞳借给自己的行李箱。
坚毅的关上了自己与他们的血脉亲情。
下午五点的夕阳照耀进了客厅，橙红色的夕阳渲染了客厅的墙纸，看起来是那么的温暖，可这个家，给程小的回忆，都是满地因暴力砸玻璃而散落一地的玻璃渣。
回到酒吧时，离营业还有一段时间。
刚进门，大家好像有点手忙脚乱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程小有些疑惑。
“石予哥，我把行李箱放上去之后，我马上就下来。”程小提着行李箱，慢慢的上楼。
在身后的众人都相互递着眼神。
把行李抬上三楼，在阶梯口处，远远的，就看见自己房门口有着高低不一，宽窄不同的盒子，盒子上面是简单的竖纹图案，上面绑着一个颜色各不同的蝴蝶结，蝴蝶结上还卡着小卡片。
程小有些颤抖，手变得有些冰凉。
有些僵硬的拖着行李箱走到自己的房门前，蹲下。
视线变得模糊了起来。
“恭喜小小取得好成绩！！小小棒棒棒！！！我的这个肯定实用，我亲身实验，铁定是杠杠的！！”
“我亲爱的阿小，祝你毕业快乐，和升学快乐！！！在学习的同时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哦，你瞳瞳姐是很注重养生的，之后姐姐把我的养生秘诀告诉你啊！！亲亲！！”
“升学快乐，前途坦荡。”
“......”
在楼底下见还有两三分钟就营业了，可程小还没有下来，大家有些慌了。
“我们是不是没考虑仔细啊，这么贸然的就放在那里，万一小小正因为离开有些伤心，我们这样......”余卉谙还没有说完就被同服务员的游伊给打断了。
“你当时离开家有伤心吗？”
“......没有。”余卉谙斩钉截铁的回答。
“那不就完了，”游伊两手一摊，耸了耸肩，“我猜程小应该是太感动了，在上面哭鼻子，怕下来后我们笑话她，就在收拾情绪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穿好工作服的程小就飞奔了下来，给并排站着的余卉谙和游伊报了个满怀。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的礼物。谢谢......”程小还想说什么，但刚出口的话就因为情绪的波动，开始变得断断续续的。
大家都在一楼一起聚着，看到这样，真的如游伊刚刚所说的那样，在笑话程小。
“羞羞羞，人家三岁小孩儿都不哭鼻子啦，程小十六岁啦，还在哭鼻子。”
氛围总是刚刚好，空调在尽职尽责的呼呼转着，程小的心确是暖暖的。
这个夏天的程小，拥有了比程航还多的礼物，拥有了比程航所拥有的还真挚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