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秋槿,你昨天去游戏厅了?”

    刘席柯又帮秋槿回答:“对呀,我们昨天就在游戏厅玩的。”

    董京心想:我去,我随便带来的一个小孩,准爷这么重视,还带她去游戏厅?!他有点受宠若惊。

    “行,咱们也去游戏厅说吧。”

    刘席柯真闲不下来:“我也去,李哥,我也吃一样的。”

    “你别进来,就你事多,我们说正事。”

    刘席柯年龄比他门小,不得不妥协:“哼,不去就不去。”其实他心里在想,董京跟秋槿说话还当着准爷的面,指定有事,他要是去了确实不好说。

    秋槿刚进游戏厅,就有那种空间上的错觉,出了后门再直走在右拐就到家了,我现在空间感这么差了吗?

    “那个,秋槿你过来延西还适应吗?”

    ”嗯,适应。”

    “那跟……”董京真会给自己没事找事,他想说跟许时准相处的怎么样?但又不知道怎么称呼准爷。

    “她跟我一起住你不放心?”许时准知道董京想说什么,直接反问。

    “奥,放心放心,我打个电话。”他实在待不下去了。

    李扬做好了西红柿炒蛋盖浇饭,给他们送进去。

    刘席柯在外面也不老实,耳朵一直贴在门上偷听,但是他什么都没听见。董京开门出来,刘席柯差点摔了。

    董京质问:“你趴这儿干什么呢?”

    刘席柯摸了摸头掩饰尴尬:“啊?没干什么啊。”

    秋槿一直看着,看着董京关上门,把她自己扔在游戏厅里。

    在董京面前他就不装了,直接问:“董老师,你们在里面说什么了?我怎么什么都没听见?”

    “这游戏厅隔音你不知道啊?”那窘迫的样子,可不能让刘席柯知道。

    董京想让秋槿主动跟许时准好好说话,但没想到是许时准先打破僵局:“好吃吗?”

    秋槿自然接话“嗯,比我做得好吃。”

    “行,觉得好吃就多吃点。”

    秋槿突然觉得他这位哥哥挺好的,所以就问了一个大胆的问题:“哥哥,他们…为什么要叫你准爷啊?”

    眼前这个准爷思考一下,其实他也不想让这么叫,但是这几个老顽固非得这样叫,说是不尊重,并且苏蒋也支持他们,许时准和许不离也就欣然接受了。

    “因为我在我们家辈分比较大。”

    秋槿见哥哥认真地回答了他这个问题,又脱口而出另一个问题:“啊?董老师,还有那些叔叔跟你一家吗?”

    这个问题真是一针见血,有点太过于童言无忌了。自己的妹妹只能自己惯着,这要是换成别人他早生气了,用平常的语气说:“小孩别问这么多。”

    “哦。”

    厅外,一点不知情的李扬发起了连环询问:“那个小姑娘是怎么回事儿?我听你们说准爷去接她?她还能去游戏厅?”

    刘席柯终于有活干了:“害,李哥,来我跟你慢慢说。”

    然后他就把跟准爷一起去接她到现在的经历说了个遍。

    董京先回学校了,许时准和秋槿分离时,哥哥又嘱咐了一句:“晚上放学自己回去,我有事,不能跟你一起。”

    “好的哥哥。”

    在学校食堂吃饭,回来得果然早,就是扑空了而已。

    许时准调侃道:“怎么样?见到秋槿没?”

    这位弟弟还死不承认:“当然了,秋槿还跟我说话了,我们今天聊得很开心。”

    “是吗?那你们聊什么?”

    “她就一直在跟我分享她今天在学校里有趣的事,有个妹妹真好!”许不离装得还挺像。

    许时准也不想揭穿他,都已经扑空了,给他留点儿面子吧,毕竟是跟自己一起从小长大的弟弟。

    晚上他们在学校做完实验回到游戏厅,还要跟刘坤那些人开个小会,说说需要的药材,仪器。并且孙良天也会做实验,一些简单的过程就直接让孙良天帮忙完成了。

    这些交代完也有十二点了。

    昨天秋槿睡得很死,因为听见许时准进来的声音。秋槿房间的门没关,许时准进他房间的时候碰巧能看到她。

    她就安静地睡在那里,呼吸均匀,像小时候一样。

    从此他们不约而同的熟悉起来,秋槿也慢慢的依赖这个少年。

    Inot2的制作前期花了将近两个星期,两周后周五这天晚上,许时准回来得早,这时的秋槿还没睡,正跟某道物理题过不去呢。

    她听到开门的声音,转头向房间门口看去,但许时准并没有经过她的房门去他自己的房间,只听见哥哥好像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电话。

    “不去了,我这个周末想补补觉,还要把落下的课补回来。”是许生辉想让许时准这个周末就在家里住,被许时准拒绝了。

    电话中的许生辉已经劝了他儿子一路了,从小养到大养出来的儿子还不亲近,许生辉真觉得自己太失败了,“行,我把你从那么小,养到现在一米八多的大高个,现在连家都不愿意回了,是吧?”

    许时准沉默了一下,又妥协:“我周六跟阿离做完实验就过去。”

    老父亲终于听到了他想听的,欣慰一笑:“哎,这才是我儿子嘛,行,那你快补补觉,别太累了。”

    “嗯,挂了。”

    不会做的物理题就应该先放一放,没准换个时间就有思路了。她放下笔,走出房门。

    秋槿去沙发上,坐在他旁边:“哥哥,你今天回来得那么早?”

    “嗯,今天不用我做实验。”

    秋槿才知道他是因为做实验才回来这么晚的,“嗯?做实验?哥哥你每天都是因为做实验才回来这么晚吗?”

    “嗯。”

    “高二要做那么多实验吗?”秋槿又想到,除了许时准和许不离好像没有其他高二生做实验了,那天在游戏厅看到学校,只有一间实验室亮着灯啊。但是又不知道能不能问。

    秋槿太聪明了,也不是一件好事,许时准那干脆转移话题:“也不是…小孩子别问那么多了,你作业写完了没?”

    “没呢,卡在一道物理题上了,我见过相似的题,但是好像同一个思路走不通。”

    “我帮你看看吧。”

    “好,在我房间呢。”

    “许时准大秋槿一年级,高一上学期的题通常都不难,找到突破点就行。

    秋槿不想再写了,在她的房间无聊得紧,心理医生又让她忙起来,转移注意力,不要总想着是一个人。抑郁症跟了她那么多年,之前每天都要吃药,来了延西后感觉好多了。

    其实她之前并没有那么积极接受治疗,但秋芳雨跟他说,没了她妈妈也没有勇气活下来。就这样她认真对待,坚持吃药。还答应了医生要保持画画的习惯。

    许时准房间的门没关,秋槿抱着平板走去他房间门口问:“哥哥,我可以进来吗?”

    这小孩想干什么?算了,自己妹妹只能自己惯着。“可以。”

    “许时准的房间结构简单,竖着三列分别是衣橱,床,书桌,书桌面对着窗台,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景色。

    秋槿来是想给许时准画一幅画,她见没有多余的板凳就提出了“可不可以坐在床上?”的要求。

    “你随意。”

    许时准答应得如此爽快,她也就放松了很多,直接脱了拖鞋爬上床选择一个最佳合适的角度:就是靠着床岸,这样既不会累,又可以观察到许时准的侧颜。

    用平板画画,先定位,再起型,细细勾勒细节时,秋槿便发现许时准面部的立体度生得极为好看,增之一分则嫌长,减之一分则嫌短,一切都很适宜。

    许时准一直在写作业,时而托腮,时而转笔,这倒与秋槿截然不同。

    她写作业,笔就从来没从纸上下来过,就算是思考题目时,也是用笔反复研读,看看到底还有没有漏掉的条件。

    过了两个多小时,十一点,秋槿想睡了,又想给哥哥看看她给他画的画,但哥哥还在废寝忘食地写作业,若是这时我认真写作业被打断了,我肯定会生气的,算了,再等一会吧。

    秋槿高估了她的毅力,等着等便睡着了。跟儿时那次等待一样。

    许时准也没发现她已睡了,他只想着今天多写一点,到周六,周天便可以多睡一会儿,并且也不是全部作业都写,一些能舍的他就舍去了。

    十二点半了,许时准终于写完了必须写的,转头才看到秋槿已睡去,这小孩倒是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空荡荡的房间是如此的安静,许时准挪动椅子,走出门去喝水。

    秋槿睡得极浅,这一点小动静也让她听到了,缓缓醒来,抱着平板去找哥哥。

    “哥哥,你写完了?”

    许时准吞下一口水问:“怎么醒了?我吵到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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