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点进去的瞬间，奇特的声音突然充斥了耳朵。
直播画面里是个很近的视角，扭到最低的昏黄暗光——在产能过剩的如今都有些没必要——映照着桌面上一个老式键盘，最早期有凸起和敲击音的那种。
见他进来，对方也不像其他主播那样出言迎接，只露出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继续噼里啪啦敲击着。
不算静谧，但有种独特的惬意。
那与其他直播间不同的气氛安抚了霍森的情绪，他只是呆了一小会，便感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平静了些许。
虽然还是没有睡意，但情况已经好转了很多。
他暂时打消了看一眼就退出的想法，分出精力观察这个直播间的其他部分。
最上边的基本信息：粉丝零，在线人数三百，主播的昵称甚至还在用初始编号。
怎么看都像是那种很无趣没营养的最底层主播。
——说实在话，要不是病急乱投医，他也不会点进来。
再往下看：赞助榜空空荡荡，主播排名查无此人，就连弹幕区也是令人难堪的空屏。
等等，这主播留言怎么这么长？
其他主播不都是写句“谢谢支持”什么的就算了，这个怎么写了一大堆？
霍森有点意外，凑过去仔细看着。
“直播间使用指南？只需戴耳机把声音放到最大，调整到最舒服的睡姿闭眼即可。希望大家都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他读完全文，只觉自己满脸问号。
“耳机是什么？”他在星网上搜了一下耳机的定义，“旧时代戴在耳朵上用来传递发声设备的……是指耳贴吗？”
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霍森犹豫了一下，真的坐起身子把放在床头柜落灰的一对耳贴翻了出来。
莹蓝的晶状体有点冰凉，他连上星网防止到耳边调大声音，也将卧室里原本寂静的声波阻断。
“……这主播真的靠谱吗？”
霍森皱着眉，按照学术界公认的科学睡眠姿势躺回大床上。
顿了顿，想到主播说的“最舒服的睡姿”，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一百八十度翻了个身。
这是他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喜欢趴着睡觉了，但父母觉得这非常不“理论正确”，便强行纠正着他平躺入睡了。
而时隔近十五年之后的这一晚，他突然抛弃了“睡眠研究协会最佳频率”的潮声，抛弃了“科学睡眠姿势”，变成了一个带着耳贴趴在床上的大傻蛋。
属于理性的那部分告诉他可能是被骗了，他应该及时止损，回到科学的怀抱。
但感性的那边却对他微微一笑。
——反正睡不着，为什么不试试呢？
今晚，霍森的感性难得大于了理性。
大概是明天带来的压力太大，此刻他真的把希望交给了这个奇奇怪怪的直播间。
所以他复杂注视了会这昏黄而柔和的直播间，眼皮有些发酸，便闭上了眼沉入了不连绵不断的键盘声中。
黑夜降临的一开始，他还情不自禁想起工作，想起项目。
可伴随着敲击音一直地、温和地响起，慢慢，他的思维就有些涣散了。
焦虑的情绪在眼前漫长的黑色里逐渐平复，明明应该是烦躁的声音，如今却带来了截然不同的奇特体验。
恍惚如同身在室外，又有种与众不同的感觉。
有种不同的、不再被科技牢牢保护，而是回归自然的天然感。
想着想着，在他甚至都还没有意识过来的时候，大脑就已经开始昏沉起来。
思绪仿佛被扔进深海，一切都变得缓慢而沉寂。
直到完全坠入海底的那刻，霍森才混混沌沌找出一缕念头。
啊……原来这个叫什么白噪音的东西……
是真的有用啊……
*
凌晨四点半，被饥饿的肚子唤醒，谢清酒不情不愿睁开眼睛。
精神已经恢复到较好的状态，但身体依旧沉重而疲惫。
好在小助手带给了她好消息。
「恭喜，“失眠必备白噪音”直播间在您入睡期间共获得529点人气值。」
果然！
谢清酒松了口气，敲键盘看来对有些失眠真的有用。
回忆起之前朋友来家做客的时候，常常就等她工作期间不知不觉睡着了。
当时她还没发现是键盘声的原因，只是有些自责自己工作时间太久。
直到后来开了赶稿子的直播间，粉丝们一开始还打赏催更，不知怎么就被转到“助眠区”才让谢清酒迟迟意识到，
——对于有些人来说，键盘声也是很好的助眠白噪音。
当时的她肯定不至于放下事业另起炉灶，但没想到一朝穿越还能发挥作用。
当然，她肯定不会打了一通宵字，只是录了一段循环播放而已。
好在……谢清酒如今长舒一口气。
赢了。
人气值一到手，饭钱总算是赚到了。
如今她火速关掉了直播间，靠着对食物的强烈渴望撑起身子，在小助手的帮助下点完了一份奇奇怪怪的食物。
两素一荤一饭一汤，59点，也不知道性价比怎么样。
等着食物送来的时候，谢清酒留了个心眼，故意多和小助手聊了一会。
毕竟她对科技产物一无所知，怕在它面前笨手笨脚露出端倪。
结果她发现对方根本不在乎。
这小助手就像游戏里面的人工客服——它根本不在乎你是不是卖了号易了主，它只在乎你还氪不氪金。
想通了这点的谢清酒瞬间放松了。
随着“叮咚”的提示音，点好的外卖恰好就出现在了她房间角落的小桌上。
和很多文里“干巴巴营养液”不同，这桌上饭菜的香气格外勾人。
肚子叫的更加厉害，谢清酒踉踉跄跄下了床，双膝控制不住的“扑通”跪倒在地，结结实实的给那一桌的饭磕了个头。
谢清酒：……民以食为天，可以理解。
她狼吞虎咽的将美食一扫而空，最后瘫在地板上打了个嗝。
很好，活下来了。
基本需求得到了解决，谢清酒起身在屋里溜达，一边消食一边观察自己未来的居住环境。
大概搞清楚了各种花里胡哨的设备的用法，谢清酒飞快的洗漱完，然后瞄上了那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白色光滑房门。
她走过去推推屋门。
一动不动。
小助手的声音适时响起。
「温馨提示，粉丝不过千，房门仍处于关闭状态。」
“……”
谢清酒默默收回手，也歇了出去天高海阔的心。
那现在看来只能通过直播的人气值来保证伙食了。
人气值还剩470点，伙食大概一天100，要是没有别的支出，那她还能撑个四五天饿不死。
……吗。
谢清酒沉着脸看着眼前突然弹出的新消息。
[每半个月需要交一万点暂住费，距离下次缴费还有十天。]
这么一个单人单间一个月两万？
你当这是什么，北京二环以内吗？
瞬间背负上了沉重的房贷，谢清酒的轻松一扫而空。
她盘着腿在床上掰着手指算了半天。
十天一万，一天一千，假设每天直播二十个小时，她也必须保证直播间每小时都有五十人动都不动的呆在直播间。
难，实在是难。
白天的直播间比晚上更多，要想在大片扑街里面被一眼发现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不管怎么说，直播白噪音都只是权宜之计，她必须要找到个稳定吸粉的技能。
但她到底能干什么呢？
谢清酒打开直播间的app，把热门榜单和大火主题翻了个遍，然后咸鱼瘫在了床上。
得，啥都不会。
先不说她听都没听说过的探险类讲座类，单是她那个时代有的什么唱歌跳舞打游戏她就啥都不会。
那她会点啥呢？
谢清酒摸着下巴想了想。
上辈子活了这么久，她唯二掌握的技能就是死皮赖脸和码字。
直播死皮赖脸是不行了，码字写小说听起来也……
等等，码字写小说？
谢清酒眼前一亮。
好像也不是不行？
想到这里，她打开星网点对点的仔细搜索。
然而除了一个叫“旧时代词汇收录”的网站之外，星网上根本没有小说这个词。
谢清酒不信邪，又去搜了搜能想起来的相关词汇，最后对着一片空白陷入疑惑。
“小助手，人类是怎么从旧时代发展过来的？”
「信息正在导出……」
原来这并不是她所处时空的未来。
这个时空里，以皇室为首的人类早在三四千年前便和虫族相遇了。
这便是新时代的开始。
在这场你死我活的互搏当中，为了对抗虫族天生的团结和强大，人类这方的科技树被飞快的点亮，而对生存帮助不大的文体娱乐便被抛之脑后。
直到近年，两方逐渐稳定下来，文娱才开始慢慢复兴。
而直播间就是其中一个被皇室大力扶持的产业。
——总而言之，小说已经属于旧时代的究极老古董了。
提取到这个重要消息，谢清酒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子。
好，财富密码竟是我自己！
她为了提升笔力写出更好的作品，可是钻研过无数爆火惊人的文章脑洞。
就在今天，一把键盘，一个写手，一份房贷，一个奇迹。
等等，她第一篇选择什么来一鸣惊人比较好呢？
*
睡了一个好觉之后，霍森心情轻松了很多。
如今项目顺利结束，时间来到中午。
办公室里的不少人都去休眠舱午睡，但他精神依旧亢奋。
说起来都要托那个“失眠什么什么白噪音”直播间的福，要不是那个主播的白噪音，他说不定又要通宵。
想起自己加过的失眠病友群，霍森顺手把直播间号发了进去。
此刻活跃的群友们换了一批，是其他时区正在失眠的倒霉蛋。
如今看到直播间也没多想，便发了句“谢谢火哥，我去试试”之类的就点进去了。
霍森很乐意帮助这些真有用的直播间推广，如今准备心满意足收起手机，没想到APP恰好弹出了个快捷方式。
［上一个打开：主播SR41478的直播间（正在直播）］
看着“正在直播”的后缀，霍森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
咦，她和自己一个时区，中午居然还在开播？
难道又是键盘声？还是说别的什么“白噪音”？
怀着奇特的好奇心，霍森点进了那个快捷方式。
下一刻，根本没来得及发现直播间名称已经修改，他便被眼前的直播间画面立刻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那是两行占据了大半个屏幕的字——字体很潇洒，弯钩竖提之间隐隐还有几分肃杀。
但吸引他的不是单独一个字的漂亮，
而是这一行字组合排列之后表达的意思。
【凌晨三点，官方突然发布全球警报:“不要抬头看月亮”。与此同时，你看着手机里的几百条短信：“夜色好美,看看窗外吧。”】
直播画面里是个很近的视角，扭到最低的昏黄暗光——在产能过剩的如今都有些没必要——映照着桌面上一个老式键盘，最早期有凸起和敲击音的那种。
见他进来，对方也不像其他主播那样出言迎接，只露出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继续噼里啪啦敲击着。
不算静谧，但有种独特的惬意。
那与其他直播间不同的气氛安抚了霍森的情绪，他只是呆了一小会，便感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平静了些许。
虽然还是没有睡意，但情况已经好转了很多。
他暂时打消了看一眼就退出的想法，分出精力观察这个直播间的其他部分。
最上边的基本信息：粉丝零，在线人数三百，主播的昵称甚至还在用初始编号。
怎么看都像是那种很无趣没营养的最底层主播。
——说实在话，要不是病急乱投医，他也不会点进来。
再往下看：赞助榜空空荡荡，主播排名查无此人，就连弹幕区也是令人难堪的空屏。
等等，这主播留言怎么这么长？
其他主播不都是写句“谢谢支持”什么的就算了，这个怎么写了一大堆？
霍森有点意外，凑过去仔细看着。
“直播间使用指南？只需戴耳机把声音放到最大，调整到最舒服的睡姿闭眼即可。希望大家都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他读完全文，只觉自己满脸问号。
“耳机是什么？”他在星网上搜了一下耳机的定义，“旧时代戴在耳朵上用来传递发声设备的……是指耳贴吗？”
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霍森犹豫了一下，真的坐起身子把放在床头柜落灰的一对耳贴翻了出来。
莹蓝的晶状体有点冰凉，他连上星网防止到耳边调大声音，也将卧室里原本寂静的声波阻断。
“……这主播真的靠谱吗？”
霍森皱着眉，按照学术界公认的科学睡眠姿势躺回大床上。
顿了顿，想到主播说的“最舒服的睡姿”，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一百八十度翻了个身。
这是他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喜欢趴着睡觉了，但父母觉得这非常不“理论正确”，便强行纠正着他平躺入睡了。
而时隔近十五年之后的这一晚，他突然抛弃了“睡眠研究协会最佳频率”的潮声，抛弃了“科学睡眠姿势”，变成了一个带着耳贴趴在床上的大傻蛋。
属于理性的那部分告诉他可能是被骗了，他应该及时止损，回到科学的怀抱。
但感性的那边却对他微微一笑。
——反正睡不着，为什么不试试呢？
今晚，霍森的感性难得大于了理性。
大概是明天带来的压力太大，此刻他真的把希望交给了这个奇奇怪怪的直播间。
所以他复杂注视了会这昏黄而柔和的直播间，眼皮有些发酸，便闭上了眼沉入了不连绵不断的键盘声中。
黑夜降临的一开始，他还情不自禁想起工作，想起项目。
可伴随着敲击音一直地、温和地响起，慢慢，他的思维就有些涣散了。
焦虑的情绪在眼前漫长的黑色里逐渐平复，明明应该是烦躁的声音，如今却带来了截然不同的奇特体验。
恍惚如同身在室外，又有种与众不同的感觉。
有种不同的、不再被科技牢牢保护，而是回归自然的天然感。
想着想着，在他甚至都还没有意识过来的时候，大脑就已经开始昏沉起来。
思绪仿佛被扔进深海，一切都变得缓慢而沉寂。
直到完全坠入海底的那刻，霍森才混混沌沌找出一缕念头。
啊……原来这个叫什么白噪音的东西……
是真的有用啊……
*
凌晨四点半，被饥饿的肚子唤醒，谢清酒不情不愿睁开眼睛。
精神已经恢复到较好的状态，但身体依旧沉重而疲惫。
好在小助手带给了她好消息。
「恭喜，“失眠必备白噪音”直播间在您入睡期间共获得529点人气值。」
果然！
谢清酒松了口气，敲键盘看来对有些失眠真的有用。
回忆起之前朋友来家做客的时候，常常就等她工作期间不知不觉睡着了。
当时她还没发现是键盘声的原因，只是有些自责自己工作时间太久。
直到后来开了赶稿子的直播间，粉丝们一开始还打赏催更，不知怎么就被转到“助眠区”才让谢清酒迟迟意识到，
——对于有些人来说，键盘声也是很好的助眠白噪音。
当时的她肯定不至于放下事业另起炉灶，但没想到一朝穿越还能发挥作用。
当然，她肯定不会打了一通宵字，只是录了一段循环播放而已。
好在……谢清酒如今长舒一口气。
赢了。
人气值一到手，饭钱总算是赚到了。
如今她火速关掉了直播间，靠着对食物的强烈渴望撑起身子，在小助手的帮助下点完了一份奇奇怪怪的食物。
两素一荤一饭一汤，59点，也不知道性价比怎么样。
等着食物送来的时候，谢清酒留了个心眼，故意多和小助手聊了一会。
毕竟她对科技产物一无所知，怕在它面前笨手笨脚露出端倪。
结果她发现对方根本不在乎。
这小助手就像游戏里面的人工客服——它根本不在乎你是不是卖了号易了主，它只在乎你还氪不氪金。
想通了这点的谢清酒瞬间放松了。
随着“叮咚”的提示音，点好的外卖恰好就出现在了她房间角落的小桌上。
和很多文里“干巴巴营养液”不同，这桌上饭菜的香气格外勾人。
肚子叫的更加厉害，谢清酒踉踉跄跄下了床，双膝控制不住的“扑通”跪倒在地，结结实实的给那一桌的饭磕了个头。
谢清酒：……民以食为天，可以理解。
她狼吞虎咽的将美食一扫而空，最后瘫在地板上打了个嗝。
很好，活下来了。
基本需求得到了解决，谢清酒起身在屋里溜达，一边消食一边观察自己未来的居住环境。
大概搞清楚了各种花里胡哨的设备的用法，谢清酒飞快的洗漱完，然后瞄上了那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白色光滑房门。
她走过去推推屋门。
一动不动。
小助手的声音适时响起。
「温馨提示，粉丝不过千，房门仍处于关闭状态。」
“……”
谢清酒默默收回手，也歇了出去天高海阔的心。
那现在看来只能通过直播的人气值来保证伙食了。
人气值还剩470点，伙食大概一天100，要是没有别的支出，那她还能撑个四五天饿不死。
……吗。
谢清酒沉着脸看着眼前突然弹出的新消息。
[每半个月需要交一万点暂住费，距离下次缴费还有十天。]
这么一个单人单间一个月两万？
你当这是什么，北京二环以内吗？
瞬间背负上了沉重的房贷，谢清酒的轻松一扫而空。
她盘着腿在床上掰着手指算了半天。
十天一万，一天一千，假设每天直播二十个小时，她也必须保证直播间每小时都有五十人动都不动的呆在直播间。
难，实在是难。
白天的直播间比晚上更多，要想在大片扑街里面被一眼发现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不管怎么说，直播白噪音都只是权宜之计，她必须要找到个稳定吸粉的技能。
但她到底能干什么呢？
谢清酒打开直播间的app，把热门榜单和大火主题翻了个遍，然后咸鱼瘫在了床上。
得，啥都不会。
先不说她听都没听说过的探险类讲座类，单是她那个时代有的什么唱歌跳舞打游戏她就啥都不会。
那她会点啥呢？
谢清酒摸着下巴想了想。
上辈子活了这么久，她唯二掌握的技能就是死皮赖脸和码字。
直播死皮赖脸是不行了，码字写小说听起来也……
等等，码字写小说？
谢清酒眼前一亮。
好像也不是不行？
想到这里，她打开星网点对点的仔细搜索。
然而除了一个叫“旧时代词汇收录”的网站之外，星网上根本没有小说这个词。
谢清酒不信邪，又去搜了搜能想起来的相关词汇，最后对着一片空白陷入疑惑。
“小助手，人类是怎么从旧时代发展过来的？”
「信息正在导出……」
原来这并不是她所处时空的未来。
这个时空里，以皇室为首的人类早在三四千年前便和虫族相遇了。
这便是新时代的开始。
在这场你死我活的互搏当中，为了对抗虫族天生的团结和强大，人类这方的科技树被飞快的点亮，而对生存帮助不大的文体娱乐便被抛之脑后。
直到近年，两方逐渐稳定下来，文娱才开始慢慢复兴。
而直播间就是其中一个被皇室大力扶持的产业。
——总而言之，小说已经属于旧时代的究极老古董了。
提取到这个重要消息，谢清酒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子。
好，财富密码竟是我自己！
她为了提升笔力写出更好的作品，可是钻研过无数爆火惊人的文章脑洞。
就在今天，一把键盘，一个写手，一份房贷，一个奇迹。
等等，她第一篇选择什么来一鸣惊人比较好呢？
*
睡了一个好觉之后，霍森心情轻松了很多。
如今项目顺利结束，时间来到中午。
办公室里的不少人都去休眠舱午睡，但他精神依旧亢奋。
说起来都要托那个“失眠什么什么白噪音”直播间的福，要不是那个主播的白噪音，他说不定又要通宵。
想起自己加过的失眠病友群，霍森顺手把直播间号发了进去。
此刻活跃的群友们换了一批，是其他时区正在失眠的倒霉蛋。
如今看到直播间也没多想，便发了句“谢谢火哥，我去试试”之类的就点进去了。
霍森很乐意帮助这些真有用的直播间推广，如今准备心满意足收起手机，没想到APP恰好弹出了个快捷方式。
［上一个打开：主播SR41478的直播间（正在直播）］
看着“正在直播”的后缀，霍森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
咦，她和自己一个时区，中午居然还在开播？
难道又是键盘声？还是说别的什么“白噪音”？
怀着奇特的好奇心，霍森点进了那个快捷方式。
下一刻，根本没来得及发现直播间名称已经修改，他便被眼前的直播间画面立刻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那是两行占据了大半个屏幕的字——字体很潇洒，弯钩竖提之间隐隐还有几分肃杀。
但吸引他的不是单独一个字的漂亮，
而是这一行字组合排列之后表达的意思。
【凌晨三点，官方突然发布全球警报:“不要抬头看月亮”。与此同时，你看着手机里的几百条短信：“夜色好美,看看窗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