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末忍着生理上的厌恶，身体的那点颤抖被她压制到几不可闻，她舔了舔嘴唇，将唇舔得嫣红，然后身体向前拱了拱，17岁的胸脯显得愈加挺立。
男人眸光愈加晦暗，按住肩的手急不可耐地向上游走，扯开衣襟——
肩头松动，手终于可以自由行动，她脸上带着小狗般讨好的笑，伸出柔若无骨的手，搭上男人的肩，将人向下按了按，伸长脖颈凑过去。
距离缩短，她抬起另一只手。
男人正忙着剥她的衣服，没有理会，以为这只手会和另一只调皮的手一起揽住他的脖颈——有什么可怕的呢，凭她那点力气，还能掐死他不成？
姑娘于是看见陈末的脸慢慢从男人的肩头升起来，看着她笑，小狗一样的笑。
陈末的另一只手插进了男人的眼睛。
血伴着男人的嚎叫溅出，男人捂着眼睛倒下去，露出半身的陈末。
衣裳已经褪至肩头，脖颈连着胸脯雪白一片，被溅上血，鲜红斑驳的正往令人遐想地下处流。
“煞笔。”陈末面无表情地拔出竹签，那一下实在扎得快准狠，以至于拔出来的时候得小心翼翼地不让竹签断在里面，然后扎进另一只眼。
这回竹签断了，没能没进深处。
一米八的大汉捂着眼睛蜷着身体在地上扭曲哀嚎。
陈末哆嗦着，狠狠踢了两脚，然后站远了，把自己的衣服拉了上去：“我还以为你不怕疼呢，原来是还不够疼。”
还坐在地上的姑娘这回彻底傻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陈末拍拍自己的心口，算作安慰，满脑子的“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直到看到怔住的姑娘，脑子里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别的东西：
她刚刚好像装了波大的。
思及此，即使裙子下的腿还在打着颤，她还是强撑着走过去，摸摸姑娘的头。
姑娘：“你……你不怕吗？”
陈末：“这不是没办法了吗。力量不够的时候，就要把能利用的东西都利用起来，利用一切，包括自己。”
姑娘懵懵懂懂地悟着。
“小姐！”
清亮的声音响起，陈末终于像有了支撑一般，控制不住地向下倒去。
春华惊恐地跑过来接住她，身后跟着书局老板，带着两个小厮。
陈末安心地晕了过去。
反正她就算彻夜不归，府中也不会有人管的。
这边书局老板作为唯一能主持大局的人，焦头烂额。
而小巷深处，却有一队人静静立着，无人发觉。
“将军，我们现在不用把他们押走审问吗？”
为首的被称作“将军”的人不过二十出头，既不被甲也未配剑，一身的华服锦衣，发带上挂了个金铃铛，单看外表像是京城里的权贵子弟，但是那浑身的气度却不同凡响，只是站在那里，却有不怒自威的气势。
听见下属的请示，他摇头，轻轻地笑了：“那么努力才活下来，我们就不要再给人家添麻烦了。”
下属一愣，不知对将军的话作何反应。
明明将军在大街上听到女子的惨叫声后就马上赶过来了，却在看到那个女子勾｜引人的小动作后停住了脚步，甚至在那个女子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后哈哈大笑，指着那个女子问他们：“你们看她，像不像一条狗？”
好不容易跟上将军的脚步，以为将军要英雄救美的下属们：“……”您多冒昧啊。
将军看戏看得津津有味，不过将军是个神经变态这事，他们早就知道了。
女子的衣裳被褪下，露出雪白的肩头。
女子将竹签插进男人的眼睛。
下属们浑身一震。
青年将军笑得整个身体在乱抖，炫耀道：“我早就知道了，这是条吃肉的狗。”
下属：“……”所以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眼见着那女子晕过去，青年将军终于舍得挪动自己的步子，往巷子外走。
“将军，接下来我们要……？”
青年一边走一边抬手晃了一下，声音听起来相当愉悦：“千万别告诉我她是谁，会被我玩坏的。”
下属：“……”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雨巷。
但是偶有惊雷，划亮夜空，铁锁锁住的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少女的脸被闪电照亮一瞬。
宫殿外一老媪，隔着门，声音暗哑：“公主殿下，娘娘让我来问……”
“不认错，不道歉，不屈服。”
老媪叹气：“公主殿下，您这是何必呢？”
李遇端正跪坐在空殿内，黑暗完全将她吞噬，被长长的睫毛半掩的眼眸在黑暗里亮得惊人：“我不会去和亲的。你去告诉母后，让她把我关到死吧。”
老媪在门外静静地站了一会，摇着头退下了。
雨声淅沥，一个小丫鬟在雨中潜行而来，衣裳竟丝毫未湿，她在宫殿外弄出了一点细微的声音。
李遇抬眸：“事情已经办好了？”
小丫鬟恭敬肃立：“是的，公主殿下。”
雨越下越大，陈末在雷声中惊醒。
春华握着她的手，脑袋压在她手上已经睡着了。
她嘶了一声，睁眼，入眼的是昨日被她救了的姑娘。
姑娘正哭得梨花带雨，看见她醒来，明显一愣。
陈末：“你叫什么名字？你别哭了。”
“小、小梅。”
陈末可怜兮兮地道：“小梅，能帮我把手抽出来吗，它麻了。”
小梅连忙去拽春华。
春华一醒就扑到陈末身上哇哇大哭：“吓死我了呜呜……小姐……”
陈末胸腔遭猛击，咳嗽起来，小梅连忙把春华拽开。
陈末：“咳咳……事情最后怎么样了？”
书局老板正巧从门外进来，接话道：“被官府的人抓走了。”
陈末：“不抓我吗？”
书局老板：“是啊，怪得很。但我看你怎么像是盼着被抓的。”
陈末：“做之前就考虑到这样的后果了，毕竟我还有个当官的爹嘛。”
书局老板露出惊讶的表情：“你竟然会考虑后果？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莽撞的女子，我要是没及时赶到……”
他说着说着就止了声，想起那个男人的惨状。
若是他没有及时赶到，那男人会被杀死的吧？
陈末苦着脸：“是啊，吓死我了，疼死我了，下回再也不敢了。”
书局老板看着陈末，心里说不出的怪异：“你真是……”
春华：“小姐，我们回家吧，一夜未归，要是被人发现，我们就惨了。”
陈末强撑着起身。
小梅“噗通”一下跪在了她的面前。
陈末腿一软，对着跪了下去：“你你你、你干嘛，禁止随地大小跪啊喂。”
小梅流着泪道：“昨日若不是小姐，我已经被卖进青楼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小姐请收我为奴吧，我一定忠心耿耿，为你当牛做马。”
一阵的沉默之后，小梅疑惑地看向对面的人，而后者投过来的眼光十分奇异。
小梅：“小……姐？”
陈末眨眨眼，道：“如果我今天救的人不是你，而是其他任何一个人，她都会要求我收她为仆吗？”
小梅：“会、会的吧？”
“如果今天不是我，任何一个人救了你，你都会像这样来抱救命之恩吗？”
小梅：“会。”
陈末摇头：“我不要。你也不要。”
小梅：“为什么！”
陈末同她相对着跪着，头上还包着纱布，有些滑稽，但是眸光沉静地惊人，小梅感到自己被俯视着，却不是因为俯视自己的人足够高大，而是因为自己太渺小了。
陈末说：“你想跟着我，不过是想为自己找一个靠山，寻一个去路而已。是你需要我，但是我并不需要你。你要报恩的话，应该给我我想要的东西，不是吗？更何况你来历不明，我也没有你的卖身契，你只能给我带来麻烦而已。”
小梅慌了：“我很忠心的，什么都能做，我会洗衣服、做饭、打扫……还有你的伤，是我包扎的！”
她几乎是恳求般地看向陈末。
然而陈末还是摇头：“但是这些别人也能做，况且我不需要。”
陈末将失魂落魄的小梅从地上扶起来，其实自己的后脑勺痛得有些嗡嗡的，但是脑子清明无比，她觉得自己有些话必须要说：
“我觉得以后的你能回报给我更有价值的东西，同你的生命相比不值一提的，但是更有价值的。你相信这件事吗？”
小梅低着头没有回答。
书局老板靠着门框，看戏看得津津有味：“这比话本还有意思。”
陈末往外走的时候，书局老板往旁边站了站，感慨道：“我说你还真是残忍啊。”
春华听了这话不乐意了：“你怎么说我家小姐的。”
书局老板：“让一个一无所有的女子认识到真相，在这样的世界里，让她独立，让她努力，让她反抗，让她成为异类，不残忍吗？”
春华迷茫：“啊？是这样吗？”
书局老板耸肩：“是啊。平民，女人；卑贱的平民，卑贱的女人。她用什么否定那个‘卑贱’；凭什么去除那个‘卑贱’。”
陈末没有反驳，她惆怅地说：“没办法啊，共产主义接班人不能接受奴隶。”
书局老板也迷茫了，正要说些什么，却从身后的屋子里传来姑娘哽咽着的，但是再清楚不过的声音。
“但是至少，”她说，“至少再帮我一次，只有你能帮我。”
陈末没有急着回头，她维持着原来那个微微偏头的姿势，看着书局老板笑了。
估计她永远也不会想到这个笑落在书局老板的眼里带有多么轻蔑的意味。
她说，你看。
“她愿意。”
她愿意相信，愿意独立，愿意努力，愿意反抗，愿意成为异类。
然后去除那个“卑贱”。
男人眸光愈加晦暗，按住肩的手急不可耐地向上游走，扯开衣襟——
肩头松动，手终于可以自由行动，她脸上带着小狗般讨好的笑，伸出柔若无骨的手，搭上男人的肩，将人向下按了按，伸长脖颈凑过去。
距离缩短，她抬起另一只手。
男人正忙着剥她的衣服，没有理会，以为这只手会和另一只调皮的手一起揽住他的脖颈——有什么可怕的呢，凭她那点力气，还能掐死他不成？
姑娘于是看见陈末的脸慢慢从男人的肩头升起来，看着她笑，小狗一样的笑。
陈末的另一只手插进了男人的眼睛。
血伴着男人的嚎叫溅出，男人捂着眼睛倒下去，露出半身的陈末。
衣裳已经褪至肩头，脖颈连着胸脯雪白一片，被溅上血，鲜红斑驳的正往令人遐想地下处流。
“煞笔。”陈末面无表情地拔出竹签，那一下实在扎得快准狠，以至于拔出来的时候得小心翼翼地不让竹签断在里面，然后扎进另一只眼。
这回竹签断了，没能没进深处。
一米八的大汉捂着眼睛蜷着身体在地上扭曲哀嚎。
陈末哆嗦着，狠狠踢了两脚，然后站远了，把自己的衣服拉了上去：“我还以为你不怕疼呢，原来是还不够疼。”
还坐在地上的姑娘这回彻底傻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陈末拍拍自己的心口，算作安慰，满脑子的“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直到看到怔住的姑娘，脑子里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别的东西：
她刚刚好像装了波大的。
思及此，即使裙子下的腿还在打着颤，她还是强撑着走过去，摸摸姑娘的头。
姑娘：“你……你不怕吗？”
陈末：“这不是没办法了吗。力量不够的时候，就要把能利用的东西都利用起来，利用一切，包括自己。”
姑娘懵懵懂懂地悟着。
“小姐！”
清亮的声音响起，陈末终于像有了支撑一般，控制不住地向下倒去。
春华惊恐地跑过来接住她，身后跟着书局老板，带着两个小厮。
陈末安心地晕了过去。
反正她就算彻夜不归，府中也不会有人管的。
这边书局老板作为唯一能主持大局的人，焦头烂额。
而小巷深处，却有一队人静静立着，无人发觉。
“将军，我们现在不用把他们押走审问吗？”
为首的被称作“将军”的人不过二十出头，既不被甲也未配剑，一身的华服锦衣，发带上挂了个金铃铛，单看外表像是京城里的权贵子弟，但是那浑身的气度却不同凡响，只是站在那里，却有不怒自威的气势。
听见下属的请示，他摇头，轻轻地笑了：“那么努力才活下来，我们就不要再给人家添麻烦了。”
下属一愣，不知对将军的话作何反应。
明明将军在大街上听到女子的惨叫声后就马上赶过来了，却在看到那个女子勾｜引人的小动作后停住了脚步，甚至在那个女子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后哈哈大笑，指着那个女子问他们：“你们看她，像不像一条狗？”
好不容易跟上将军的脚步，以为将军要英雄救美的下属们：“……”您多冒昧啊。
将军看戏看得津津有味，不过将军是个神经变态这事，他们早就知道了。
女子的衣裳被褪下，露出雪白的肩头。
女子将竹签插进男人的眼睛。
下属们浑身一震。
青年将军笑得整个身体在乱抖，炫耀道：“我早就知道了，这是条吃肉的狗。”
下属：“……”所以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眼见着那女子晕过去，青年将军终于舍得挪动自己的步子，往巷子外走。
“将军，接下来我们要……？”
青年一边走一边抬手晃了一下，声音听起来相当愉悦：“千万别告诉我她是谁，会被我玩坏的。”
下属：“……”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雨巷。
但是偶有惊雷，划亮夜空，铁锁锁住的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少女的脸被闪电照亮一瞬。
宫殿外一老媪，隔着门，声音暗哑：“公主殿下，娘娘让我来问……”
“不认错，不道歉，不屈服。”
老媪叹气：“公主殿下，您这是何必呢？”
李遇端正跪坐在空殿内，黑暗完全将她吞噬，被长长的睫毛半掩的眼眸在黑暗里亮得惊人：“我不会去和亲的。你去告诉母后，让她把我关到死吧。”
老媪在门外静静地站了一会，摇着头退下了。
雨声淅沥，一个小丫鬟在雨中潜行而来，衣裳竟丝毫未湿，她在宫殿外弄出了一点细微的声音。
李遇抬眸：“事情已经办好了？”
小丫鬟恭敬肃立：“是的，公主殿下。”
雨越下越大，陈末在雷声中惊醒。
春华握着她的手，脑袋压在她手上已经睡着了。
她嘶了一声，睁眼，入眼的是昨日被她救了的姑娘。
姑娘正哭得梨花带雨，看见她醒来，明显一愣。
陈末：“你叫什么名字？你别哭了。”
“小、小梅。”
陈末可怜兮兮地道：“小梅，能帮我把手抽出来吗，它麻了。”
小梅连忙去拽春华。
春华一醒就扑到陈末身上哇哇大哭：“吓死我了呜呜……小姐……”
陈末胸腔遭猛击，咳嗽起来，小梅连忙把春华拽开。
陈末：“咳咳……事情最后怎么样了？”
书局老板正巧从门外进来，接话道：“被官府的人抓走了。”
陈末：“不抓我吗？”
书局老板：“是啊，怪得很。但我看你怎么像是盼着被抓的。”
陈末：“做之前就考虑到这样的后果了，毕竟我还有个当官的爹嘛。”
书局老板露出惊讶的表情：“你竟然会考虑后果？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莽撞的女子，我要是没及时赶到……”
他说着说着就止了声，想起那个男人的惨状。
若是他没有及时赶到，那男人会被杀死的吧？
陈末苦着脸：“是啊，吓死我了，疼死我了，下回再也不敢了。”
书局老板看着陈末，心里说不出的怪异：“你真是……”
春华：“小姐，我们回家吧，一夜未归，要是被人发现，我们就惨了。”
陈末强撑着起身。
小梅“噗通”一下跪在了她的面前。
陈末腿一软，对着跪了下去：“你你你、你干嘛，禁止随地大小跪啊喂。”
小梅流着泪道：“昨日若不是小姐，我已经被卖进青楼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小姐请收我为奴吧，我一定忠心耿耿，为你当牛做马。”
一阵的沉默之后，小梅疑惑地看向对面的人，而后者投过来的眼光十分奇异。
小梅：“小……姐？”
陈末眨眨眼，道：“如果我今天救的人不是你，而是其他任何一个人，她都会要求我收她为仆吗？”
小梅：“会、会的吧？”
“如果今天不是我，任何一个人救了你，你都会像这样来抱救命之恩吗？”
小梅：“会。”
陈末摇头：“我不要。你也不要。”
小梅：“为什么！”
陈末同她相对着跪着，头上还包着纱布，有些滑稽，但是眸光沉静地惊人，小梅感到自己被俯视着，却不是因为俯视自己的人足够高大，而是因为自己太渺小了。
陈末说：“你想跟着我，不过是想为自己找一个靠山，寻一个去路而已。是你需要我，但是我并不需要你。你要报恩的话，应该给我我想要的东西，不是吗？更何况你来历不明，我也没有你的卖身契，你只能给我带来麻烦而已。”
小梅慌了：“我很忠心的，什么都能做，我会洗衣服、做饭、打扫……还有你的伤，是我包扎的！”
她几乎是恳求般地看向陈末。
然而陈末还是摇头：“但是这些别人也能做，况且我不需要。”
陈末将失魂落魄的小梅从地上扶起来，其实自己的后脑勺痛得有些嗡嗡的，但是脑子清明无比，她觉得自己有些话必须要说：
“我觉得以后的你能回报给我更有价值的东西，同你的生命相比不值一提的，但是更有价值的。你相信这件事吗？”
小梅低着头没有回答。
书局老板靠着门框，看戏看得津津有味：“这比话本还有意思。”
陈末往外走的时候，书局老板往旁边站了站，感慨道：“我说你还真是残忍啊。”
春华听了这话不乐意了：“你怎么说我家小姐的。”
书局老板：“让一个一无所有的女子认识到真相，在这样的世界里，让她独立，让她努力，让她反抗，让她成为异类，不残忍吗？”
春华迷茫：“啊？是这样吗？”
书局老板耸肩：“是啊。平民，女人；卑贱的平民，卑贱的女人。她用什么否定那个‘卑贱’；凭什么去除那个‘卑贱’。”
陈末没有反驳，她惆怅地说：“没办法啊，共产主义接班人不能接受奴隶。”
书局老板也迷茫了，正要说些什么，却从身后的屋子里传来姑娘哽咽着的，但是再清楚不过的声音。
“但是至少，”她说，“至少再帮我一次，只有你能帮我。”
陈末没有急着回头，她维持着原来那个微微偏头的姿势，看着书局老板笑了。
估计她永远也不会想到这个笑落在书局老板的眼里带有多么轻蔑的意味。
她说，你看。
“她愿意。”
她愿意相信，愿意独立，愿意努力，愿意反抗，愿意成为异类。
然后去除那个“卑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