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和谢杳的家并不在一个小区，但大致在一个方向。那天两人手挽着手走了一大段路后，在最后一小路上分开，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李曼家的小区街边的围墙前种了一排白杨树，这些白杨长得不高，但刚好能遮阳。她从白杨树下穿过，耳边是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前面一棵白杨下的有一个男生背着书包直挺挺地站着，树荫笼罩下，神色不清。但李曼知道，男生的眼睛在紧紧盯着她看。
男生知道李曼看到了他，但丝毫没有遮掩目光。李曼也迎着目光向前，不后退半步，只是侧过头去假装看不见。
越是逼近，李曼越是加快脚步。但刚走到男生身旁，还是被他一手抓住了手臂，李曼被硬生生拉停住了。
“曼曼。”男生拉着李曼的手臂，侧头看向她喊着她名字。
李曼还是不看他，目光盯着前方，声音冷冷地说：“许子归，我要回家，放开我。”
“曼曼，你怎么了？”许子归皱着眉头盯着李曼的脸，语气里满是疑惑。
“你放开我，我不想跟你说话了。”李曼说着便挣扎了起来，试图摆脱许子归的桎梏。
许子归立马紧张了起来，伸出另一只手扳过李曼的肩膀，让她正对着他，弯下腰盯着她的眼睛说：“曼曼，你别生气。我错了，对不起，不要生气了。”
李曼被气笑了，抬起头问他：“你哪错了你说对不起？”
“曼曼，我笨。我真的不知道哪里惹你生气了，你能不能和我说说，我都会改的。”许子归目光恳切地看着李曼，额前耷拉下来的头发显得整个人特别温驯，时而流露出的不安的神色，可怜兮兮的。
李曼久久都没有说话，就这么一直盯许子归的眼睛看着。
“嗯？”许子归想听她说。
李曼似是被他的目光烫到了，低下头来，嗫嗫嚅嚅地发出声音：“你和那个女生，让我很生气。”
“嗯？”许子归没有怎么听清李曼说的话，“曼曼，你抬起头，慢慢和我说好吗？我听不清。”
李曼像是有了底气，立马抬起头，气鼓鼓地瞪着许子归，可是嘴巴委屈地都要撅起来了，像是在撒娇：“你和你们班那个女生天天卿卿我我，你一点都没想过我，你就是个渣男！”
“哪个女生啊？我不知道。”许子归一脸茫然。
“就是坐你斜旁边的那个女生！我路过你们班都看到了，你们俩中间还隔着一个过道呢，天天斜着身子非要凑一起，也不怕腰疼。”李曼侧头睨着眼睛看着他说。
许子归立马伸手捧住李曼的脸，把她的头扶正，急急忙忙地说：“我和她没有什么。真的！她找我是因为她想办个新社团，让我帮忙问问余圣。那次我找你不就是说这个吗？你知道的啊。”
李曼瞪大了双眼，后退了半步，瞬间提高了音量，说：“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我说过是她了？再说她要办新社团不能找别人吗？不能直接找余圣吗？非得通过你找他。”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知道,”许子归安抚着李曼的情绪，“之前你不是说让我对同学多点耐心别总是板着个脸吗？所以她来找我问题目，我就教她了，但她问题太多了，总是问个不停。后来她就让我帮忙问问余圣成立新社团的事情，她说我是她认识的人里面唯一一个认识余圣的，所以才帮她的。我不知道你会生气，我以后不和她说话了，你别不和我说话。”
“哦，”李曼低下头慢吞吞地说，声音越来越低：“主要是他们都在说你和她谈恋爱了，我又没资格质问你。”
虽然李曼声音很小，但许子归还是听见了。他叹了口气，伸手托住李曼的下巴，把她的头抬起来认真地说：“曼曼，那条信息我没看见，不是我发的。如果......”
许子归话说一半就被李曼打断了，“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解释了八百遍了。”边说边用手抓住许子归的手腕把自己的下巴解救出来。
许子归没怎么用力，一下就被她挣脱了。李曼漫不经心地对他说：“好了我知道了，我先回家了。”说完便转身要走。
许子归立马用手勾住了她的书包带子，李曼转过头来看向他，他才放开手。
“晚上补习班和我一起坐，好不好？”许子归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嗯？”李曼骄矜地浅笑着，逗着他说：“我考虑考虑吧？”
“拜拜！”李曼朝他挥挥手，眼睛笑得弯弯的，像只调皮的小狐狸。
许子归知道她不生气了，也笑了起来，说：“晚上见！”
上个学期快结束的时候，许子归妈妈联系了几个认识的一中学霸的家长，想要撺掇着搞个小班制的数学补习班。那几个家长欣然同意，几个成绩好的一起上提升班相互学习，何乐而不为。
其他事情对于这几个家长来说都好办，就是找个合适的老师有点麻烦。尖子生提高肯定得找好老师，全省范围内找显然不太实际，所以只能在市里找。市里最好的老师都在一中，一中是公立高中，除了那些偷偷摸摸在补课的，其他老师肯定不会冒这个险，而那些私下自己开了班也肯定不会再往这跑。
思来想去，许子归妈妈便把主意打到了李曼妈妈身上。李曼妈妈以前是一中有名的数学老师，还带过竞赛班，但后来被私高聘走。至于原因，从李曼嘴里只听说了一个“没办法，给的太多了”。
李曼家和许子归家做了很多年的邻居，这种关系一直持续到中考结束后许子归爸爸升了职又攒够了钱，买了一套新房子，搬进离这很远的富人小区。但这么多年的邻居，互相早已知根知底。李曼妈妈不喜欢许子归妈妈，觉得她过于功利且势利眼，但再怎么不喜欢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所以许子归妈妈打电话来问的时候，李曼妈妈只是委婉地拒绝了她。
但许子归妈妈并不死心，联系了其他妈妈来说情，天天在李曼妈妈面前说好话，李曼妈妈实在扛不住，半拉半推下也就同意了。
李曼有次吃饭的时候开玩笑似的打趣过她妈：“这同意了，你就又得和许子归妈妈联系了，你愿意啊？”
“虽然许子归妈妈不怎么样，但许子归还是个好孩子。而且这么多家长都来找我，这一天天的实在被磨得不行了，况且给的也多。反正都是聪明孩子，带起来又不累。私高那几个不学的，真把人教的累死，我在一中就没碰见过。”李曼妈妈一开始还是淡淡的语气，一提起私高语气愤愤满是无奈。
“再说了，有你在，我能不和许子归妈妈联系吗？”李曼妈妈说的时候低头夹起碗里的菜裹着米饭送进嘴里，一个眼神都没留给李曼。
但李曼总觉得她妈头顶上长了一双眼睛，此刻正用她那老教师般锐利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像是有把刀凌迟她的皮肤。李曼不敢吭一声，缩着头拼命扒拉碗里的饭，想要快点吃完。
“说起许子归，”李曼妈妈又开口说了起来，李曼一整个人仿佛警铃大震，内心十分忐忑，“你要是有人家一半听话，我也就不至于这么操心了。还有你们班的余圣啊，柯静啊，坐那么近你怎么不能像人家好好学习呢？还有杳杳也比你乖。你们班主任我最近是没怎么联系，但你的情况我还是都知道的......”
“妈，妈，”李曼妈妈还想往下说，但李曼一口打断了她，“我吃完了，我先回房了。”
李曼妈妈看着李曼吃的碗的碗壁上密密麻麻粘了不少饭粒，嘴里还含着一大口米饭，一想就知道这是李曼不愿意听她唠叨，刚才在使劲往嘴里塞饭。
李曼妈妈看着李曼那不争气的样子，装作嫌弃地摆了摆手，说：“走吧走吧，站这净惹我心烦。”
李曼妈妈看着看着女儿没心没肺的背影，实在忍不住抿着嘴笑了笑。末了，还是补了一句：“李曼，我的数学班你也得给我去，别想逃。”
谢杳晚上要去上的就是李曼妈妈的数学小班。
至于谢杳为什么也在，全靠她妈妈给她硬塞进来的。谢杳妈妈一听说李曼妈妈开了这个尖子生的数学培优班，立马就给李曼妈妈打了一通电话，好言好语地问能不能把谢杳也加进去。虽然两位妈妈互相认识，谢杳和李曼还是好朋友，但这件事她也不能直接决定，所以亲自去问了那几个家长可不可以才给谢杳妈妈回话。这件事的结果也显而易见，任课老师的要求那几个家长哪会拒绝。
所以谢杳便和李曼一起来上数学课了。但真要说起来，只有谢杳一个人的成绩坐在这里比较尴尬。
李曼极度偏科，所以成绩才没有谢杳好。语文和数学让她考个第一不是难事，但其他科目让她考上平均分比登天还难。战胜了两个高中玄学科目，其他科目却一蹶不振，这种情况让身为高中一线资深教师的亲妈也不理解，唯一的解释就是基因——李曼妈妈是高中数学老师，李曼爸爸是大学文学院的副教授。所以每次成绩出来后，李曼总要听她妈说几句：“也多亏了我和你爸的好基因，不然你这成绩真的是一坨烂泥扶不上墙。”
而谢杳的成绩就是太平均了，平均地不出色。每门成绩像是陷入了瓶颈，卡在那里不上不下的，得拼了命地去学才能够上那些尖子生的边。
不过，那些学霸并不关心这个班上是否来了一个成绩没那么优秀的人，能让自己得到提升才是他们的诉求。
李曼家的小区街边的围墙前种了一排白杨树，这些白杨长得不高，但刚好能遮阳。她从白杨树下穿过，耳边是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前面一棵白杨下的有一个男生背着书包直挺挺地站着，树荫笼罩下，神色不清。但李曼知道，男生的眼睛在紧紧盯着她看。
男生知道李曼看到了他，但丝毫没有遮掩目光。李曼也迎着目光向前，不后退半步，只是侧过头去假装看不见。
越是逼近，李曼越是加快脚步。但刚走到男生身旁，还是被他一手抓住了手臂，李曼被硬生生拉停住了。
“曼曼。”男生拉着李曼的手臂，侧头看向她喊着她名字。
李曼还是不看他，目光盯着前方，声音冷冷地说：“许子归，我要回家，放开我。”
“曼曼，你怎么了？”许子归皱着眉头盯着李曼的脸，语气里满是疑惑。
“你放开我，我不想跟你说话了。”李曼说着便挣扎了起来，试图摆脱许子归的桎梏。
许子归立马紧张了起来，伸出另一只手扳过李曼的肩膀，让她正对着他，弯下腰盯着她的眼睛说：“曼曼，你别生气。我错了，对不起，不要生气了。”
李曼被气笑了，抬起头问他：“你哪错了你说对不起？”
“曼曼，我笨。我真的不知道哪里惹你生气了，你能不能和我说说，我都会改的。”许子归目光恳切地看着李曼，额前耷拉下来的头发显得整个人特别温驯，时而流露出的不安的神色，可怜兮兮的。
李曼久久都没有说话，就这么一直盯许子归的眼睛看着。
“嗯？”许子归想听她说。
李曼似是被他的目光烫到了，低下头来，嗫嗫嚅嚅地发出声音：“你和那个女生，让我很生气。”
“嗯？”许子归没有怎么听清李曼说的话，“曼曼，你抬起头，慢慢和我说好吗？我听不清。”
李曼像是有了底气，立马抬起头，气鼓鼓地瞪着许子归，可是嘴巴委屈地都要撅起来了，像是在撒娇：“你和你们班那个女生天天卿卿我我，你一点都没想过我，你就是个渣男！”
“哪个女生啊？我不知道。”许子归一脸茫然。
“就是坐你斜旁边的那个女生！我路过你们班都看到了，你们俩中间还隔着一个过道呢，天天斜着身子非要凑一起，也不怕腰疼。”李曼侧头睨着眼睛看着他说。
许子归立马伸手捧住李曼的脸，把她的头扶正，急急忙忙地说：“我和她没有什么。真的！她找我是因为她想办个新社团，让我帮忙问问余圣。那次我找你不就是说这个吗？你知道的啊。”
李曼瞪大了双眼，后退了半步，瞬间提高了音量，说：“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我说过是她了？再说她要办新社团不能找别人吗？不能直接找余圣吗？非得通过你找他。”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知道,”许子归安抚着李曼的情绪，“之前你不是说让我对同学多点耐心别总是板着个脸吗？所以她来找我问题目，我就教她了，但她问题太多了，总是问个不停。后来她就让我帮忙问问余圣成立新社团的事情，她说我是她认识的人里面唯一一个认识余圣的，所以才帮她的。我不知道你会生气，我以后不和她说话了，你别不和我说话。”
“哦，”李曼低下头慢吞吞地说，声音越来越低：“主要是他们都在说你和她谈恋爱了，我又没资格质问你。”
虽然李曼声音很小，但许子归还是听见了。他叹了口气，伸手托住李曼的下巴，把她的头抬起来认真地说：“曼曼，那条信息我没看见，不是我发的。如果......”
许子归话说一半就被李曼打断了，“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解释了八百遍了。”边说边用手抓住许子归的手腕把自己的下巴解救出来。
许子归没怎么用力，一下就被她挣脱了。李曼漫不经心地对他说：“好了我知道了，我先回家了。”说完便转身要走。
许子归立马用手勾住了她的书包带子，李曼转过头来看向他，他才放开手。
“晚上补习班和我一起坐，好不好？”许子归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嗯？”李曼骄矜地浅笑着，逗着他说：“我考虑考虑吧？”
“拜拜！”李曼朝他挥挥手，眼睛笑得弯弯的，像只调皮的小狐狸。
许子归知道她不生气了，也笑了起来，说：“晚上见！”
上个学期快结束的时候，许子归妈妈联系了几个认识的一中学霸的家长，想要撺掇着搞个小班制的数学补习班。那几个家长欣然同意，几个成绩好的一起上提升班相互学习，何乐而不为。
其他事情对于这几个家长来说都好办，就是找个合适的老师有点麻烦。尖子生提高肯定得找好老师，全省范围内找显然不太实际，所以只能在市里找。市里最好的老师都在一中，一中是公立高中，除了那些偷偷摸摸在补课的，其他老师肯定不会冒这个险，而那些私下自己开了班也肯定不会再往这跑。
思来想去，许子归妈妈便把主意打到了李曼妈妈身上。李曼妈妈以前是一中有名的数学老师，还带过竞赛班，但后来被私高聘走。至于原因，从李曼嘴里只听说了一个“没办法，给的太多了”。
李曼家和许子归家做了很多年的邻居，这种关系一直持续到中考结束后许子归爸爸升了职又攒够了钱，买了一套新房子，搬进离这很远的富人小区。但这么多年的邻居，互相早已知根知底。李曼妈妈不喜欢许子归妈妈，觉得她过于功利且势利眼，但再怎么不喜欢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所以许子归妈妈打电话来问的时候，李曼妈妈只是委婉地拒绝了她。
但许子归妈妈并不死心，联系了其他妈妈来说情，天天在李曼妈妈面前说好话，李曼妈妈实在扛不住，半拉半推下也就同意了。
李曼有次吃饭的时候开玩笑似的打趣过她妈：“这同意了，你就又得和许子归妈妈联系了，你愿意啊？”
“虽然许子归妈妈不怎么样，但许子归还是个好孩子。而且这么多家长都来找我，这一天天的实在被磨得不行了，况且给的也多。反正都是聪明孩子，带起来又不累。私高那几个不学的，真把人教的累死，我在一中就没碰见过。”李曼妈妈一开始还是淡淡的语气，一提起私高语气愤愤满是无奈。
“再说了，有你在，我能不和许子归妈妈联系吗？”李曼妈妈说的时候低头夹起碗里的菜裹着米饭送进嘴里，一个眼神都没留给李曼。
但李曼总觉得她妈头顶上长了一双眼睛，此刻正用她那老教师般锐利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像是有把刀凌迟她的皮肤。李曼不敢吭一声，缩着头拼命扒拉碗里的饭，想要快点吃完。
“说起许子归，”李曼妈妈又开口说了起来，李曼一整个人仿佛警铃大震，内心十分忐忑，“你要是有人家一半听话，我也就不至于这么操心了。还有你们班的余圣啊，柯静啊，坐那么近你怎么不能像人家好好学习呢？还有杳杳也比你乖。你们班主任我最近是没怎么联系，但你的情况我还是都知道的......”
“妈，妈，”李曼妈妈还想往下说，但李曼一口打断了她，“我吃完了，我先回房了。”
李曼妈妈看着李曼吃的碗的碗壁上密密麻麻粘了不少饭粒，嘴里还含着一大口米饭，一想就知道这是李曼不愿意听她唠叨，刚才在使劲往嘴里塞饭。
李曼妈妈看着李曼那不争气的样子，装作嫌弃地摆了摆手，说：“走吧走吧，站这净惹我心烦。”
李曼妈妈看着看着女儿没心没肺的背影，实在忍不住抿着嘴笑了笑。末了，还是补了一句：“李曼，我的数学班你也得给我去，别想逃。”
谢杳晚上要去上的就是李曼妈妈的数学小班。
至于谢杳为什么也在，全靠她妈妈给她硬塞进来的。谢杳妈妈一听说李曼妈妈开了这个尖子生的数学培优班，立马就给李曼妈妈打了一通电话，好言好语地问能不能把谢杳也加进去。虽然两位妈妈互相认识，谢杳和李曼还是好朋友，但这件事她也不能直接决定，所以亲自去问了那几个家长可不可以才给谢杳妈妈回话。这件事的结果也显而易见，任课老师的要求那几个家长哪会拒绝。
所以谢杳便和李曼一起来上数学课了。但真要说起来，只有谢杳一个人的成绩坐在这里比较尴尬。
李曼极度偏科，所以成绩才没有谢杳好。语文和数学让她考个第一不是难事，但其他科目让她考上平均分比登天还难。战胜了两个高中玄学科目，其他科目却一蹶不振，这种情况让身为高中一线资深教师的亲妈也不理解，唯一的解释就是基因——李曼妈妈是高中数学老师，李曼爸爸是大学文学院的副教授。所以每次成绩出来后，李曼总要听她妈说几句：“也多亏了我和你爸的好基因，不然你这成绩真的是一坨烂泥扶不上墙。”
而谢杳的成绩就是太平均了，平均地不出色。每门成绩像是陷入了瓶颈，卡在那里不上不下的，得拼了命地去学才能够上那些尖子生的边。
不过，那些学霸并不关心这个班上是否来了一个成绩没那么优秀的人，能让自己得到提升才是他们的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