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核心梗交锋）
钟离神色僵了一瞬，不复之前的风轻云淡。
浅川继续述说：“我喜欢你，不是对友人的欣赏，也不是对神明的敬仰，是那种平常的女子对男子的喜欢。非常喜欢，喜欢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一直隐瞒压抑着。”
她说着，眼角慢慢又蓄上了泪，只是忍着没有落下。
钟离沉默许久，突然想到了什么，金眸收敛起讶色，斟酌道：
“你可知何为爱恋，世间又为何有爱恋吗？凡人需要相互结合养育子女，神赐给了他们恩爱的能力和追求爱情的愿景。”
“古往今来，我观望无数的人们相遇相爱，繁衍子嗣。人间因而能生生不息，绵绵不绝，不可否认这是很美好的事情。”
“可于我而言，这些却是没有意义的事情。身为守护璃月的神明，我爱每一个子民但不会爱一个人。”
钟离缓缓道来，字字句句有理有据，砸在浅川的心上，让她无可辩驳。
虽说这些说辞属于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浅川还是感到胸口传来一阵刺痛，她抬手按了按，钟离也顺着看去，微微皱眉。
深吸几口气，浅川问：“你觉得我好看吗？”内心是无尽的彷徨忐忑。
钟离微眯眼眸，道：“以普遍理性而论，好看。”
浅川继续问：“那你觉得我性格好吗？”
“你心思纯净，意志坚强，为人正直，是很优秀的人。”钟离平静回道，手却悄然摩挲扳指。
“那你喜欢我吗？”浅川声音微颤问。
其实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会让人产生爱意，姣好容颜确实更容易获得欣赏，但是一定会得到爱吗？不一定。
有时候无论你有多好，不爱就是不爱。
真正直面钟离的时候，她也不免打退堂鼓。
他怎么会喜欢我，还对我动情，对我有凡人的爱恋呢？
可是如果没有喜欢，只是把她当成普通的民众和同伴，她又如何甘心呢？
……
钟离没说话，只是平静地望着浅川那双如秋水般清亮温润的眼睛。
浅川也没有心虚低头，和他就这样对峙着。
她想记下他现在的一举一动，不管他动心没动心。
两人僵持许久，钟离略微移开视线道：“我不明白何为喜欢。”
“每个人喜欢的都不一样，但总归避不开偏爱一个人，喜欢他容貌，喜欢他的性格，喜欢他的能力，喜欢他的习惯，喜欢他说话时的语气。希望见到他，希望他开心，希望他不要受伤，希望……陪在他身边。”
我好没骨气啊，浅川说着越发感觉自己没有希望了，几颗泪珠滑落挂在下巴。
这是她不曾想的，还想在钟离面前保持一个体面的形象呢，连忙用手擦了泪，她不想也不需要用眼泪祈求他垂怜。
钟离仍是很平静，如一潭无波古井道：“从这些意义上看是喜欢的，但是你该明白，岩神摩拉克斯从未偏爱过某人，钟离也没有……”
浅川强忍着蓄在眼里的泪水不落下，反问道：“岩王帝君摩拉克斯不能偏爱某一人，可是钟离，你不是常说，你已经不是璃月的神明，只是一介凡人吗？为何不真的把自己当一个人看待去体验人的一生呢？”
她掐着手指，语气没有任何逼迫只是反问。
一瞬间思考了许多，钟离双手交叠，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道：
“你年纪尚小，阅历也少，不能辨清自己的情感。相比而言，我比你经历了太多漫长的岁月，很难投入你想要的那种感情。”
这回复却出乎浅川意料，他竟然没有明确的拒绝，而只是劝解？
她立马惊讶地看他，松下心神，不再那么心急得出一个结论，摇头道：
“没关系，我不介意，也没有太多奢望，只是想陪在你身边……努力让你偏爱我一点，努力提升实力，让自己不受伤，活得长长久久的，一直陪伴在你身边，好不好？”
她轻扯出一个笑容，去拉钟离的尾指，端得小心翼翼。
陪伴，一个很奢侈的词语。
他的生命足够漫长，记忆也太好，比起拥有，他更知道失去的痛苦，感情若是不好好处理，灵魂便会留下裂痕。
所以情感的投入无论如何都应是非常谨慎的，稍不注意就会造成巨大的磨损。
钟离没有躲开她的触碰，只是突发感悟，仔细想来，浅川确实与他说过数遍陪伴，但是停留久远记忆中的她却从来没有这样说过。
心中隐隐浮起一个预感，就是这之间会有关联吗？
想到这时，钟离看了浅川许久，另一只手臂朝她伸来。
浅川的头顶传来岩石般温柔的力量。
他抚了抚她的头发，说：“好。”
*
浅川的耳朵控制不住地发热，总感觉他是接受了自己喜欢，真的吗？不敢确认。
钟离却接受良好，瞟了眼她放在门口的食盒，问起她的来意，又想起契约眷属一事，现在这种情况是否还应继续说明呢？
延长寿命，总归还是想要为她做的。
浅川却端出食盒里的两道豆腐菜品，懊恼道：“果然都凉了，椰丝酥也不脆了，你还是别吃了吧。”
钟离观察两样陌生的菜品问：“这些是什么？”
浅川眉眼弯起说：“我和香菱一起做的豆腐，一道是铁板豆腐，一道是豆腐布丁。”
钟离笑了声，起身凑近看了看，道：“我猜铁板豆腐应该是你做的。”
“啊？为什么？”浅川有些惊讶。
“唔，该如何说呢？”
钟离假装皱眉，接过已经凉了的铁板豆腐仔细观察，肯定道：“火候过了些，豆腐的表皮外缘已经煎至褐色，略带焦糊的气味。”
“啊啊！”浅川尴尬地想从他手里夺回菜盘，但是钟离比她高许多，他高高扬起手，她便够不到了。
浅川灰心地垂下头说：“嗯嗯，是我做的，没想到失败了两次，第三次的还是不行啊。”
钟离却轻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豆腐靠近嘴边，浅川见了连忙阻拦他：“别吃，已经凉了而且还糊了。”
钟离不为所动，浅尝了口道：“嗯，若是还热着，口感应该会比现在好一些。”
浅川有些愣住了，他之前不是这样子的，一直都吃得很挑剔，过得很精细，原本干涩的眼睛又湿润了，低声说：“钟离……”
钟离笑着放下筷子，确实只尝了一口，剩下的没有再接着吃。
虽然很难描绘，但他此时心情很好，连力量消耗后空虚的感觉也减弱了很多。
这一遭后，气氛融洽了许多，两人对坐，浅川浮上担忧问：“你还会昏迷吗？”
钟离摇头道：“暂时不会，不动用信仰之力的话。”
浅川立马紧张起来：“那你以后真的不能再用了。”否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救回他。
钟离没有回应。
浅川急了：“就交给我吧。”
钟离问：“交给你？”
浅川盯着自己的鞋尖，道：“嗯，我觉得自己还挺强的，成长得也很快，也许能帮上你很多忙。”
她有些紧张，那些复杂的能力太多又冗杂，到现在都不能完全掌握和显露。
钟离沉吟片刻，道：“说来你的七元素力的确应该展现于人前，我一直想与你商议，不知你是否愿意成为我的眷属？”
浅川惊讶抬头，钟离补充道：“我必须提醒你，若是契约眷属，你我之间会相互感知到彼此的存在和位置，分担伤害以及寿命。”
不知为何他有股预感，浅川不愿意成为他的眷属，下意识地交叉十指端坐了些姿态。
浅川沉默着思索，若是之前她多想与钟离形成如此强力的羁绊啊，可是现在却不敢了。
“有难言之隐吗？无妨，你不愿的话也不必契约。”钟离宽慰道。
浅川抽抽鼻子，道：“很想，很想成为你的眷属，但是不可以。”
她今后还要去很多地方，行程如果都被钟离知道的话，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反而可能会为他惹来麻烦。
假如她最后只能站在天理那一边的话，她希望钟离是自由的，不会因为和她牵扯太深而被世人怀疑。
果然如此，钟离道：“明白了，你我便立下一个简单的契约吧，若你遇到危险可以直接召唤我。”
浅川听完，却蹙眉问：“契约应该讲究公平公正吧？如果你这样帮我，那我能为你做什么呢？”
“记住我吧。”钟离郑重道。
“什么意思？”浅川愕然问。
“字面意思，希望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你都要记住我。”钟离平淡道。
怎么好像留遗言一样？突然联想到忘记才是真正的死亡，他也会担心这些吗？
“我绝对绝对绝对会一直记得你的！”浅川郑重说了三遍。
“嗯，那便好。”钟离笑了下，分出一缕带着他气息的光华飞到浅川的右手腕上，那道光华盘旋凝聚成一枚小小的棱形印记的样子，可爱极了，随后又融入皮肤中去。
浅川搓了搓那处看不见的烙印问：“这是什么呢？”
“低阶的眷属印记，有召唤使用次数，总共十次。”钟离解释道。
“十次已经足够啦！”浅川高兴得张开双手手指。
钟离微眯眼眸：“呵，以后你就可以自由展露七种元素力了，也希望你能尽快掌握提升。”
虽然浅川才刚刚表白完，但很奇怪，两人相处的气氛一点都不尴尬诶。
果然因为钟离是见多识广、情绪稳定的古老神明吧，大概这也是她有勇气主动表白的原因。
虽说如此，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冰寒化冻更非一日之热，增加感情得靠时间软磨硬泡，攻略钟离还得慢慢来。
浅川开始有意识地控制和钟离见面的次数，希望双方能趁这个空档期冷静一下，她正好也能沉浸式地培育下送给理水的奇花异草以及耕耘自己的首饰设计事业。
钟离那边修养好身体后，便照往常一样在城内逛街、听戏、喝茶、遛鸟、鉴赏古玩玉石，偶尔抽空去绝云间和望舒客栈看望几位老友。
等他发觉两人已许久未见时，日子如绸缎般丝滑已过去度过一月，难免会在放空心思之余想到浅川。
她向他倾诉情意后，当无事发生，直接消失了？
浅川继续述说：“我喜欢你，不是对友人的欣赏，也不是对神明的敬仰，是那种平常的女子对男子的喜欢。非常喜欢，喜欢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一直隐瞒压抑着。”
她说着，眼角慢慢又蓄上了泪，只是忍着没有落下。
钟离沉默许久，突然想到了什么，金眸收敛起讶色，斟酌道：
“你可知何为爱恋，世间又为何有爱恋吗？凡人需要相互结合养育子女，神赐给了他们恩爱的能力和追求爱情的愿景。”
“古往今来，我观望无数的人们相遇相爱，繁衍子嗣。人间因而能生生不息，绵绵不绝，不可否认这是很美好的事情。”
“可于我而言，这些却是没有意义的事情。身为守护璃月的神明，我爱每一个子民但不会爱一个人。”
钟离缓缓道来，字字句句有理有据，砸在浅川的心上，让她无可辩驳。
虽说这些说辞属于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浅川还是感到胸口传来一阵刺痛，她抬手按了按，钟离也顺着看去，微微皱眉。
深吸几口气，浅川问：“你觉得我好看吗？”内心是无尽的彷徨忐忑。
钟离微眯眼眸，道：“以普遍理性而论，好看。”
浅川继续问：“那你觉得我性格好吗？”
“你心思纯净，意志坚强，为人正直，是很优秀的人。”钟离平静回道，手却悄然摩挲扳指。
“那你喜欢我吗？”浅川声音微颤问。
其实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会让人产生爱意，姣好容颜确实更容易获得欣赏，但是一定会得到爱吗？不一定。
有时候无论你有多好，不爱就是不爱。
真正直面钟离的时候，她也不免打退堂鼓。
他怎么会喜欢我，还对我动情，对我有凡人的爱恋呢？
可是如果没有喜欢，只是把她当成普通的民众和同伴，她又如何甘心呢？
……
钟离没说话，只是平静地望着浅川那双如秋水般清亮温润的眼睛。
浅川也没有心虚低头，和他就这样对峙着。
她想记下他现在的一举一动，不管他动心没动心。
两人僵持许久，钟离略微移开视线道：“我不明白何为喜欢。”
“每个人喜欢的都不一样，但总归避不开偏爱一个人，喜欢他容貌，喜欢他的性格，喜欢他的能力，喜欢他的习惯，喜欢他说话时的语气。希望见到他，希望他开心，希望他不要受伤，希望……陪在他身边。”
我好没骨气啊，浅川说着越发感觉自己没有希望了，几颗泪珠滑落挂在下巴。
这是她不曾想的，还想在钟离面前保持一个体面的形象呢，连忙用手擦了泪，她不想也不需要用眼泪祈求他垂怜。
钟离仍是很平静，如一潭无波古井道：“从这些意义上看是喜欢的，但是你该明白，岩神摩拉克斯从未偏爱过某人，钟离也没有……”
浅川强忍着蓄在眼里的泪水不落下，反问道：“岩王帝君摩拉克斯不能偏爱某一人，可是钟离，你不是常说，你已经不是璃月的神明，只是一介凡人吗？为何不真的把自己当一个人看待去体验人的一生呢？”
她掐着手指，语气没有任何逼迫只是反问。
一瞬间思考了许多，钟离双手交叠，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道：
“你年纪尚小，阅历也少，不能辨清自己的情感。相比而言，我比你经历了太多漫长的岁月，很难投入你想要的那种感情。”
这回复却出乎浅川意料，他竟然没有明确的拒绝，而只是劝解？
她立马惊讶地看他，松下心神，不再那么心急得出一个结论，摇头道：
“没关系，我不介意，也没有太多奢望，只是想陪在你身边……努力让你偏爱我一点，努力提升实力，让自己不受伤，活得长长久久的，一直陪伴在你身边，好不好？”
她轻扯出一个笑容，去拉钟离的尾指，端得小心翼翼。
陪伴，一个很奢侈的词语。
他的生命足够漫长，记忆也太好，比起拥有，他更知道失去的痛苦，感情若是不好好处理，灵魂便会留下裂痕。
所以情感的投入无论如何都应是非常谨慎的，稍不注意就会造成巨大的磨损。
钟离没有躲开她的触碰，只是突发感悟，仔细想来，浅川确实与他说过数遍陪伴，但是停留久远记忆中的她却从来没有这样说过。
心中隐隐浮起一个预感，就是这之间会有关联吗？
想到这时，钟离看了浅川许久，另一只手臂朝她伸来。
浅川的头顶传来岩石般温柔的力量。
他抚了抚她的头发，说：“好。”
*
浅川的耳朵控制不住地发热，总感觉他是接受了自己喜欢，真的吗？不敢确认。
钟离却接受良好，瞟了眼她放在门口的食盒，问起她的来意，又想起契约眷属一事，现在这种情况是否还应继续说明呢？
延长寿命，总归还是想要为她做的。
浅川却端出食盒里的两道豆腐菜品，懊恼道：“果然都凉了，椰丝酥也不脆了，你还是别吃了吧。”
钟离观察两样陌生的菜品问：“这些是什么？”
浅川眉眼弯起说：“我和香菱一起做的豆腐，一道是铁板豆腐，一道是豆腐布丁。”
钟离笑了声，起身凑近看了看，道：“我猜铁板豆腐应该是你做的。”
“啊？为什么？”浅川有些惊讶。
“唔，该如何说呢？”
钟离假装皱眉，接过已经凉了的铁板豆腐仔细观察，肯定道：“火候过了些，豆腐的表皮外缘已经煎至褐色，略带焦糊的气味。”
“啊啊！”浅川尴尬地想从他手里夺回菜盘，但是钟离比她高许多，他高高扬起手，她便够不到了。
浅川灰心地垂下头说：“嗯嗯，是我做的，没想到失败了两次，第三次的还是不行啊。”
钟离却轻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豆腐靠近嘴边，浅川见了连忙阻拦他：“别吃，已经凉了而且还糊了。”
钟离不为所动，浅尝了口道：“嗯，若是还热着，口感应该会比现在好一些。”
浅川有些愣住了，他之前不是这样子的，一直都吃得很挑剔，过得很精细，原本干涩的眼睛又湿润了，低声说：“钟离……”
钟离笑着放下筷子，确实只尝了一口，剩下的没有再接着吃。
虽然很难描绘，但他此时心情很好，连力量消耗后空虚的感觉也减弱了很多。
这一遭后，气氛融洽了许多，两人对坐，浅川浮上担忧问：“你还会昏迷吗？”
钟离摇头道：“暂时不会，不动用信仰之力的话。”
浅川立马紧张起来：“那你以后真的不能再用了。”否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救回他。
钟离没有回应。
浅川急了：“就交给我吧。”
钟离问：“交给你？”
浅川盯着自己的鞋尖，道：“嗯，我觉得自己还挺强的，成长得也很快，也许能帮上你很多忙。”
她有些紧张，那些复杂的能力太多又冗杂，到现在都不能完全掌握和显露。
钟离沉吟片刻，道：“说来你的七元素力的确应该展现于人前，我一直想与你商议，不知你是否愿意成为我的眷属？”
浅川惊讶抬头，钟离补充道：“我必须提醒你，若是契约眷属，你我之间会相互感知到彼此的存在和位置，分担伤害以及寿命。”
不知为何他有股预感，浅川不愿意成为他的眷属，下意识地交叉十指端坐了些姿态。
浅川沉默着思索，若是之前她多想与钟离形成如此强力的羁绊啊，可是现在却不敢了。
“有难言之隐吗？无妨，你不愿的话也不必契约。”钟离宽慰道。
浅川抽抽鼻子，道：“很想，很想成为你的眷属，但是不可以。”
她今后还要去很多地方，行程如果都被钟离知道的话，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反而可能会为他惹来麻烦。
假如她最后只能站在天理那一边的话，她希望钟离是自由的，不会因为和她牵扯太深而被世人怀疑。
果然如此，钟离道：“明白了，你我便立下一个简单的契约吧，若你遇到危险可以直接召唤我。”
浅川听完，却蹙眉问：“契约应该讲究公平公正吧？如果你这样帮我，那我能为你做什么呢？”
“记住我吧。”钟离郑重道。
“什么意思？”浅川愕然问。
“字面意思，希望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你都要记住我。”钟离平淡道。
怎么好像留遗言一样？突然联想到忘记才是真正的死亡，他也会担心这些吗？
“我绝对绝对绝对会一直记得你的！”浅川郑重说了三遍。
“嗯，那便好。”钟离笑了下，分出一缕带着他气息的光华飞到浅川的右手腕上，那道光华盘旋凝聚成一枚小小的棱形印记的样子，可爱极了，随后又融入皮肤中去。
浅川搓了搓那处看不见的烙印问：“这是什么呢？”
“低阶的眷属印记，有召唤使用次数，总共十次。”钟离解释道。
“十次已经足够啦！”浅川高兴得张开双手手指。
钟离微眯眼眸：“呵，以后你就可以自由展露七种元素力了，也希望你能尽快掌握提升。”
虽然浅川才刚刚表白完，但很奇怪，两人相处的气氛一点都不尴尬诶。
果然因为钟离是见多识广、情绪稳定的古老神明吧，大概这也是她有勇气主动表白的原因。
虽说如此，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冰寒化冻更非一日之热，增加感情得靠时间软磨硬泡，攻略钟离还得慢慢来。
浅川开始有意识地控制和钟离见面的次数，希望双方能趁这个空档期冷静一下，她正好也能沉浸式地培育下送给理水的奇花异草以及耕耘自己的首饰设计事业。
钟离那边修养好身体后，便照往常一样在城内逛街、听戏、喝茶、遛鸟、鉴赏古玩玉石，偶尔抽空去绝云间和望舒客栈看望几位老友。
等他发觉两人已许久未见时，日子如绸缎般丝滑已过去度过一月，难免会在放空心思之余想到浅川。
她向他倾诉情意后，当无事发生，直接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