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九章(要一个拥抱)
与此同时，另有一处情感暗流涌动。
话说在那日的安宁大典上，有一位少女作为五百年前抗击魔兽的千岩军后代被邀请前往观礼。
本以为是一场苦差事，却没想到让她第一次亲眼见到了那位神秘的往生堂客卿——钟离先生。
他本人是那样的俊美，气质仪容不凡、从容有礼，那股名为喜欢的情感便悄然在心中萌芽。
左思右想数日后，她还是在深夜来到了往生堂，敲了敲门，羞涩问：“请问钟离先生在吗？”
仪倌小姐很疑惑地打开门，打量她说：“没有，钟离先生他正在休假。”
少女名为李芳菲，她有些不敢置信道：“真的吗？”
一边探头往往生堂内看去，仪倌小姐不动声色地脚步微挪挡住她的视线，面色还是一派清浅的笑容，让人看不出情绪。
“唉。”
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人，李芳菲重重叹气，她可是努力鼓起巨大的勇气才敢来到往生堂寻人的，并不想那么容易就放弃，于是追问：“不知他什么时候才休假结束呢？”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呢，钟离先生的行程并不是很固定。”仪倌小姐保持微笑说。
“这样吗？我该如何才能和他见一面呢？”李芳菲说着，脸上浮起焦虑，心想莫不是这人故意不让她见到钟离先生吧。
仪倌小姐皱起眉，轻叹气问：“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必须要找他处理吗？如果有需要往生堂处理的业务，我可以帮你安排其他空闲的仪倌。”
李芳菲听完有些紧张地咽咽口水，脸色微红，绞了绞手指道：“我，我就是有话对他说，想邀他一叙，没有要……往生堂办理的业务。”
仔细端详了几眼她的神色，仪倌小姐突然感觉一丝明悟，这难道是少女怀春的表现？
毕竟像钟离先生那样优秀的人的确很容易吸引他人的视线吧，而且最近又在安宁大典上尽出风头，有人见之心动也属正常。
想到此，她道：“若是他来往生堂的话，我会告诉他一声的，你也可过几日后再来一趟，兴许能碰上他。”
李芳菲听了总算满意，含笑告辞离去。
隔了几日，钟离正感到无所事事，便抽空去了趟往生堂，听闻仪倌小姐与他讲诉此事后泛起疑惑，道：“若她下次还来，你告知她，我近日每天下午都在和裕茶馆听戏，她可以来找我。”
果然当天下午，钟离便见到了此人。
她桃面含春，笑得很拘谨，在茶馆里扫视一眼便注意到了他，一路小跑着到他跟前，磕磕绊绊道：“钟离先生好，我我我，我叫李芳菲。”
她说着迅速低下头，一脸的害羞和紧张。
“你好，请坐。”钟离观察细致完毕道。
他唤人多上了一套茶具，斟茶道：“不知找我有何事？”
钟离问得太直白，李芳菲不知道如何开口了，一时间话断在了嘴边。
“不必紧张，有话直说便好。”钟离笑道。
她眼一闭心一横，不顾这是在热闹的茶馆，大声道：“钟离先生，我喜欢你！”
周围的看客都吃惊了一瞬，往他们这处投来看热闹的目光，但很快又收回去。
钟离面色不变，点头道：“原是此事。”
“有人喜欢你，不会有什么感触吗？”李芳菲声音开始颤抖，感到一股莫名的难堪。
“嗯……感触的话，确实没有，不过还是奉劝姑娘喜欢别人吧。”钟离平淡回道。
“为，为什么？”李芳菲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来时的春意全部消散，只剩下一片惨白。他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她还想挣扎一下。
钟离抱起手臂道：“我并无谈情说爱的打算。”
李芳菲愣住了，随后哽咽地说着：“只是考虑一下也不可以吗？我可以等，请您一定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想成为仪倌，陪在您身边慢慢学习，一点点加深感情。我知道一定是我太冒昧了，才见第二面就向你表达喜欢，但我是真心的，我真的很喜欢先生你……”
她说完流泪不止，微微抬起眼眸打探钟离的神色，这副摸样应该很让人心动和怜惜吧？
喜欢他？喜欢他什么呢？
钟离依旧抱臂沉思，岩石的过往横昼断古今，并非一朝一夕便能知晓，十年时间尚且太短，一百年仍是不够，甚至一千年也不过是他生命的零头。
浅川喜欢他什么呢？
这段日子，他偶尔会思考这个问题，但却没有得出结果。
喜欢他了解他的全部过往，如此一件复杂艰巨的事情，他不认为她可以做得到，但是万一呢？
万一她那样认真的人真的就此坚持下去，陪在他身边，了解他的过往呢？
他没法拒绝那种诱惑。
思及此，钟离摇头，极认真地拒绝道：“很抱歉，恐怕不行。”
李芳菲彻底僵住，没法接受这件事情，捂脸哭着离开了。
所以说凡人的喜欢就是如此脆弱不堪。
钟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想到，如果是浅川，结果会不同吗？
他拒绝她的话，会选择放弃和离开吗？
一时便很想知晓她的答案。
去见见她吧，就现在。
钟离走出了茶馆，一丝阳光照耀到他金色的眼眸上，他微微勾起唇角。
原来也会想体验一次，被人坚定的喜欢是什么感觉。
钟离来到了月满楼，敲门前第一次感受到忐忑，毕竟两人许久未见了，他收拾好心情重新敲门，道：“最近在做些什么呢？”
*
过了会，听到数声慌乱的脚步声和挪动瓷器的声音后，浅川给他开了门。
钟离打量着屋内无比熟悉并未发生太多变化的摆设和被一盆盆长相古怪的花卉植物堆满的几乎没有地方落脚的地板，有些吃惊。
浅川就站在那群花盆中间勉强留出的一道空隙里，尴尬地挠头道：“钟离你来了啊，不好意思，我现在好像没法招待你。”
钟离站在门外未动，感到一丝好笑，问：“这是在做什么？”
“就是研究香菱带回来的那些种子，我在尝试将它们改良成为新鲜的品种，好送给理水真君。”浅川快速解释道，一边思考钟离都上门了，不能再给他赶回去吧，得挪出点空来。
于是转身很努力地空间管理，将所有花盆都凑紧到一起，勉强露出一条通往窗边桌椅的小道。
钟离笑了声，迈上那条小道坐在椅子上，浅川又连忙跑下楼去打水煮水泡茶，一气呵成。
忙碌好一阵，她终于消停了，吐出一口气坐在钟离对面。
“你怎么突然来找我了？”浅川有些心虚问。
虽说是有特殊的考量，但也结结实实把钟离晾了一个月，而且晾得越久反而越不敢找他了。
不过她很想钟离，已经在想由头该怎么不动声色地又不惹厌烦地找他，那就是逐月节快到了，她想做月饼送他，再顺便约他一起赏月来着。
却没想到，钟离比她先上门，这下真是更尴尬了，就好像她故意憋着气不找他似的。
真的没有，她怎么敢？
“突然想到了你而已。”钟离道。
本还想问问她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但在看到房内的景象后又觉得没有问的必要，关于送礼的事宜，她倒是争分夺秒分外地上心。
啊？浅川瞬间脸红了。
关于告白后如何当朋友，她这个母胎单身真的一窍不通，甚至在接触原神前，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人。
后来，她把无处安放的一腔爱意全部献给了钟离。这三年来，每天风雨无阻从不间断地上线肝委托，只为了多陪他一些时光，相关剧情也是一个不落地完成、录屏然后还要多刷几遍加深印象。
可以说，除了浓重的喜欢本身毫无水分以外，她并不懂如何恋爱。
“想到我，有什么事情可以帮你吗？”浅川颤声问，她也知道装傻不好，但是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钟离交叉手指，略有些疑惑，道：“没有。”今日茶馆的事情应该也不必跟她说吧。
并且没有再询问她的打算，不知为何，见到她后，他便笃定她的喜欢并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
浅川沉默许久，语气微弱道：“钟离，其实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相处了……”
表明心意后，感觉她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空气里弥漫着粉色的泡泡，以及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会很在意，很喜欢。
“就和之前一样？”钟离不解道。
“但是不一样。”浅川摇头。
“有何不一样？”
“我心虚……很想要得到你的喜欢，做什么事都感觉附加了一层吸引你的目的性。”
“那你有吗？”钟离上下打量她。
“……有，我甚至都不敢歪着坐了，怕影响在你眼里的形象。”浅川腰杆挺得邦直，甚至有些骨盆前倾。
钟离看她笑了一阵，温和道：“不必如此拘谨。”
随后他又解释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讨厌小友你，会一直把你当成很珍贵的……朋友。”
这是他目前能展露出的最大的诚意。
珍贵的朋友？浅川抬头愣愣看他，在心底咀嚼这句话的含义。
嗯，朋友也应该知足了，毕竟她也不敢真的对钟离妄想什么，太过不敬。
但是她的嘴巴快于意识问：“那朋友之间可以抱抱吗？”如果连抱抱也不行的话，那也太绝望了吧。
钟离一噎，思索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若说一位活了几千年的神明完全不懂人间的情人之间会做些什么当然不可能，只是他还未往这处想过这些对他来说极为遥远的事情。
仔细斟酌了一番，他道：“朋友之间理应可以拥抱。”
浅川已经屏息大气不敢喘了，在心里给自己抽大嘴巴子，让你嘴快让你嘴快！
但还是咬牙说：“那可以抱抱我吗？就现在。”
话说在那日的安宁大典上，有一位少女作为五百年前抗击魔兽的千岩军后代被邀请前往观礼。
本以为是一场苦差事，却没想到让她第一次亲眼见到了那位神秘的往生堂客卿——钟离先生。
他本人是那样的俊美，气质仪容不凡、从容有礼，那股名为喜欢的情感便悄然在心中萌芽。
左思右想数日后，她还是在深夜来到了往生堂，敲了敲门，羞涩问：“请问钟离先生在吗？”
仪倌小姐很疑惑地打开门，打量她说：“没有，钟离先生他正在休假。”
少女名为李芳菲，她有些不敢置信道：“真的吗？”
一边探头往往生堂内看去，仪倌小姐不动声色地脚步微挪挡住她的视线，面色还是一派清浅的笑容，让人看不出情绪。
“唉。”
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人，李芳菲重重叹气，她可是努力鼓起巨大的勇气才敢来到往生堂寻人的，并不想那么容易就放弃，于是追问：“不知他什么时候才休假结束呢？”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呢，钟离先生的行程并不是很固定。”仪倌小姐保持微笑说。
“这样吗？我该如何才能和他见一面呢？”李芳菲说着，脸上浮起焦虑，心想莫不是这人故意不让她见到钟离先生吧。
仪倌小姐皱起眉，轻叹气问：“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必须要找他处理吗？如果有需要往生堂处理的业务，我可以帮你安排其他空闲的仪倌。”
李芳菲听完有些紧张地咽咽口水，脸色微红，绞了绞手指道：“我，我就是有话对他说，想邀他一叙，没有要……往生堂办理的业务。”
仔细端详了几眼她的神色，仪倌小姐突然感觉一丝明悟，这难道是少女怀春的表现？
毕竟像钟离先生那样优秀的人的确很容易吸引他人的视线吧，而且最近又在安宁大典上尽出风头，有人见之心动也属正常。
想到此，她道：“若是他来往生堂的话，我会告诉他一声的，你也可过几日后再来一趟，兴许能碰上他。”
李芳菲听了总算满意，含笑告辞离去。
隔了几日，钟离正感到无所事事，便抽空去了趟往生堂，听闻仪倌小姐与他讲诉此事后泛起疑惑，道：“若她下次还来，你告知她，我近日每天下午都在和裕茶馆听戏，她可以来找我。”
果然当天下午，钟离便见到了此人。
她桃面含春，笑得很拘谨，在茶馆里扫视一眼便注意到了他，一路小跑着到他跟前，磕磕绊绊道：“钟离先生好，我我我，我叫李芳菲。”
她说着迅速低下头，一脸的害羞和紧张。
“你好，请坐。”钟离观察细致完毕道。
他唤人多上了一套茶具，斟茶道：“不知找我有何事？”
钟离问得太直白，李芳菲不知道如何开口了，一时间话断在了嘴边。
“不必紧张，有话直说便好。”钟离笑道。
她眼一闭心一横，不顾这是在热闹的茶馆，大声道：“钟离先生，我喜欢你！”
周围的看客都吃惊了一瞬，往他们这处投来看热闹的目光，但很快又收回去。
钟离面色不变，点头道：“原是此事。”
“有人喜欢你，不会有什么感触吗？”李芳菲声音开始颤抖，感到一股莫名的难堪。
“嗯……感触的话，确实没有，不过还是奉劝姑娘喜欢别人吧。”钟离平淡回道。
“为，为什么？”李芳菲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来时的春意全部消散，只剩下一片惨白。他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她还想挣扎一下。
钟离抱起手臂道：“我并无谈情说爱的打算。”
李芳菲愣住了，随后哽咽地说着：“只是考虑一下也不可以吗？我可以等，请您一定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想成为仪倌，陪在您身边慢慢学习，一点点加深感情。我知道一定是我太冒昧了，才见第二面就向你表达喜欢，但我是真心的，我真的很喜欢先生你……”
她说完流泪不止，微微抬起眼眸打探钟离的神色，这副摸样应该很让人心动和怜惜吧？
喜欢他？喜欢他什么呢？
钟离依旧抱臂沉思，岩石的过往横昼断古今，并非一朝一夕便能知晓，十年时间尚且太短，一百年仍是不够，甚至一千年也不过是他生命的零头。
浅川喜欢他什么呢？
这段日子，他偶尔会思考这个问题，但却没有得出结果。
喜欢他了解他的全部过往，如此一件复杂艰巨的事情，他不认为她可以做得到，但是万一呢？
万一她那样认真的人真的就此坚持下去，陪在他身边，了解他的过往呢？
他没法拒绝那种诱惑。
思及此，钟离摇头，极认真地拒绝道：“很抱歉，恐怕不行。”
李芳菲彻底僵住，没法接受这件事情，捂脸哭着离开了。
所以说凡人的喜欢就是如此脆弱不堪。
钟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想到，如果是浅川，结果会不同吗？
他拒绝她的话，会选择放弃和离开吗？
一时便很想知晓她的答案。
去见见她吧，就现在。
钟离走出了茶馆，一丝阳光照耀到他金色的眼眸上，他微微勾起唇角。
原来也会想体验一次，被人坚定的喜欢是什么感觉。
钟离来到了月满楼，敲门前第一次感受到忐忑，毕竟两人许久未见了，他收拾好心情重新敲门，道：“最近在做些什么呢？”
*
过了会，听到数声慌乱的脚步声和挪动瓷器的声音后，浅川给他开了门。
钟离打量着屋内无比熟悉并未发生太多变化的摆设和被一盆盆长相古怪的花卉植物堆满的几乎没有地方落脚的地板，有些吃惊。
浅川就站在那群花盆中间勉强留出的一道空隙里，尴尬地挠头道：“钟离你来了啊，不好意思，我现在好像没法招待你。”
钟离站在门外未动，感到一丝好笑，问：“这是在做什么？”
“就是研究香菱带回来的那些种子，我在尝试将它们改良成为新鲜的品种，好送给理水真君。”浅川快速解释道，一边思考钟离都上门了，不能再给他赶回去吧，得挪出点空来。
于是转身很努力地空间管理，将所有花盆都凑紧到一起，勉强露出一条通往窗边桌椅的小道。
钟离笑了声，迈上那条小道坐在椅子上，浅川又连忙跑下楼去打水煮水泡茶，一气呵成。
忙碌好一阵，她终于消停了，吐出一口气坐在钟离对面。
“你怎么突然来找我了？”浅川有些心虚问。
虽说是有特殊的考量，但也结结实实把钟离晾了一个月，而且晾得越久反而越不敢找他了。
不过她很想钟离，已经在想由头该怎么不动声色地又不惹厌烦地找他，那就是逐月节快到了，她想做月饼送他，再顺便约他一起赏月来着。
却没想到，钟离比她先上门，这下真是更尴尬了，就好像她故意憋着气不找他似的。
真的没有，她怎么敢？
“突然想到了你而已。”钟离道。
本还想问问她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但在看到房内的景象后又觉得没有问的必要，关于送礼的事宜，她倒是争分夺秒分外地上心。
啊？浅川瞬间脸红了。
关于告白后如何当朋友，她这个母胎单身真的一窍不通，甚至在接触原神前，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人。
后来，她把无处安放的一腔爱意全部献给了钟离。这三年来，每天风雨无阻从不间断地上线肝委托，只为了多陪他一些时光，相关剧情也是一个不落地完成、录屏然后还要多刷几遍加深印象。
可以说，除了浓重的喜欢本身毫无水分以外，她并不懂如何恋爱。
“想到我，有什么事情可以帮你吗？”浅川颤声问，她也知道装傻不好，但是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钟离交叉手指，略有些疑惑，道：“没有。”今日茶馆的事情应该也不必跟她说吧。
并且没有再询问她的打算，不知为何，见到她后，他便笃定她的喜欢并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
浅川沉默许久，语气微弱道：“钟离，其实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相处了……”
表明心意后，感觉她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空气里弥漫着粉色的泡泡，以及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会很在意，很喜欢。
“就和之前一样？”钟离不解道。
“但是不一样。”浅川摇头。
“有何不一样？”
“我心虚……很想要得到你的喜欢，做什么事都感觉附加了一层吸引你的目的性。”
“那你有吗？”钟离上下打量她。
“……有，我甚至都不敢歪着坐了，怕影响在你眼里的形象。”浅川腰杆挺得邦直，甚至有些骨盆前倾。
钟离看她笑了一阵，温和道：“不必如此拘谨。”
随后他又解释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讨厌小友你，会一直把你当成很珍贵的……朋友。”
这是他目前能展露出的最大的诚意。
珍贵的朋友？浅川抬头愣愣看他，在心底咀嚼这句话的含义。
嗯，朋友也应该知足了，毕竟她也不敢真的对钟离妄想什么，太过不敬。
但是她的嘴巴快于意识问：“那朋友之间可以抱抱吗？”如果连抱抱也不行的话，那也太绝望了吧。
钟离一噎，思索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若说一位活了几千年的神明完全不懂人间的情人之间会做些什么当然不可能，只是他还未往这处想过这些对他来说极为遥远的事情。
仔细斟酌了一番，他道：“朋友之间理应可以拥抱。”
浅川已经屏息大气不敢喘了，在心里给自己抽大嘴巴子，让你嘴快让你嘴快！
但还是咬牙说：“那可以抱抱我吗？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