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再也无法理解,厉波缇似乎把目标转向了蒙克丝,站在门口的座位旁亲密的叫蒙克丝——阿蒙。信仰的意思。

    你是我的信仰;我要气炸了。

    我清楚的认识到厉波缇就是没被我打过,被我打一次说不定就老实了。

    厉波缇喊过几次之后会瞟我几眼,我知道我的表情不太好,很引人注意,但我确实不想控制了,心里仿佛跌入三万米的海底,压抑又不甘,让我的眼睛看见的东西都变得昏暗与偏执。

    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未来我的男朋友当着自己面示好自己的朋友。我无奈为我这荒谬的想象力折服。

    蒙克丝几次不想理他但他锲而不舍,我想你不怕我伤心你也应该怕一下科琳会听到吧。

    西丽娅从外面过来戴着口罩,在门口看见这一幕脸色不好看严肃地瞪了厉波缇一眼,又找到我看见我一直盯着厉波缇,似气不打一出来,走进来说有事。

    我眼睛黏在厉波缇身上,身体被她牵着走。她把我拉到走廊上,我看见地上她的小熊书包,知道她要出去。

    “你要走吗?”我问。

    “嗯,你知道的,我身体不好。”

    “哦…去多久。”

    “还不清楚,我的头从昨天晚上烧到今天。”

    “嗯……多少度。”

    “三十…七点几,三十七点六,昨天晚上是三十七点八呢。”

    “嗯,好好休息。”

    “司芙岚。”她突然神情严肃。

    “怎么?”

    “不准去表白。”

    “那你那天晚上指着那颗行星时怎么回事……”

    “反正就是不准去表白,你们两个根本就还没认识。”

    “不准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去表白。”

    “听到了吗?”

    “……”

    “我问你听到了吗?”

    “我听到了,我想去表白,但我不想他成为我男朋友。”

    “那你这是为了什么呢?”西丽娅有点着急,眉毛都拧在一起。

    “我就是…在找为什么。”

    “你不用担心。”

    “我怎么会不担心,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我知道,像个傻子。”

    “你好好休息。真的,真心希望你好好休息,你才十几岁,天天生病不太好。你不是说你经期痛吗,让医生给你看看。如果你信我,那就少吃点凉的。”

    西丽娅生病回家了所以上体能课的时候我、蒙克丝和茜弗一起走。

    我们聊了茜弗家开蛋糕店的事,聊了蒙克丝的网友。聊了过去直升班的往事。

    我安静地听着偶尔说了一句:“那时候的厉波缇是真皮啊,有一次还被班主任逮到办公室罚站。”

    蒙克丝说:“那次啊,他和我打  扑  克牌。”

    “特别搞笑他和汤姆不是被逮了嘛还不承认,回来了继续玩。”

    蒙克丝看我没接话便转过去问茜弗。

    “茜弗也在,对吧茜弗。”

    “嗯,西丽娅也在。”

    “嗯。知道啦。”

    “对了,那个厉波缇最近怎么老找你。”茜弗问。

    “不知道他的,老喊我阿蒙,这个绰号就是打扑  克  牌的时候给我起的”

    我已经为厉波缇找不到任何理由了。

    我以为是我为了学习冷落了厉波缇所以他才需要找琐菲和科琳陪着他。但我长久的发现他并不亲近我。

    我以为他不爱八卦,之前为了和他创造关系聊了一个已经尘埃落定的八卦,他嗯了几声。但他和科琳可以长久长久的说不计上课的内容,他们甚至是前后桌,而且维里蒂就在厉波缇旁边。

    我以为他回我消息慢是因为不爱社交。但他和他朋友们包括异性开了一个群。(从他们平常的只言片语中猜测的)

    我以为他一个学生十几岁的青年皮是皮了点但是有自己的分寸不会喝酒烫头。但我发现他不仅烫头还染发还有可能去过酒吧,我有一天音乐课的时候坐得离他很近,我看见他的牙齿上面覆盖着一层不自然的黄渍也许他还抽烟。

    关键你烫就烫嘛,染就染嘛,喝就喝嘛,吸就吸嘛。你还偷偷摸摸地做,这根本显现不出你的个性,这只会让我觉得你懦弱幼稚还让我得花精力给你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来维系着我继续爱你。

    我无法完全判断厉波缇,他什么都不告诉我,他只在用他的眼睛告诉我‘好好爱我就好’。

    但我不是单薄的性格。我知道他摊上我是既骄傲又觉得丢人的。我知道我的眼神直白又热烈偶尔会充满欲望,我能燃烧意志至使热血沸腾这时我便成了“男人”,他便是我的猎物,他不乐意了告诉了所有人我喜欢他而他不喜欢我。

    男人都是天生的猎人他们不喜欢猎物太过聪明虽然这会富有挑战性。他们对自己充满信心,觉得理性是这个社会能够稳步发展的根本原因。而男人‘都’天生理性使这个社会赋予他们无上的权利。

    这就导致他们觉得女人只用附和自己就行了,这是自己对她们唯一的要求。

    但你在享受权利之后你会觉得被戴上更重的枷锁——义务,所以我不担心男孩子普遍晚熟,我倒希望厉波缇能在我还能保护他的时候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因为未来也许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自由,而他是比我还要理想主义的人。

    厉波缇觉得我面对他时眼睛亮晶晶的便被驯服便失去了光泽便失去了挑战性反正我已经永远属于他了。一个满眼都是自己的人跟在后面让他觉得骄傲,自己也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人;让他觉得丢人,这个蠢货为什么一直跟着自己。

    ‘我连她都能征服,还有什么是我得不到的?’

    ‘我对每个女人都充满礼貌,让她们觉得我绅士风度翩翩,也许不是所有但我能钓到很多。’

    ‘年纪大些的似乎并不上钩,钩点年纪小的吧。反正我不喜欢老的。’

    这似乎就是极端的厉波缇们。也许维里蒂也是这样的人,也许我对男人要求太高太阴柔了。

    所以男人——我并不懂他们生存的那套逻辑。但男女极其相似,从人体结构图来看真的异常相似。

    为什么那么相同却那么不同,为什么我对爱情那么向往而厉波缇却更满足于赛场竞技。

    也许就让我再做一次主导吧,我不怕被说。厉波缇怕。我对爱情充满欲望。厉波缇没有。我的大脑正趋向于成熟。厉波缇还要再等五年 。我不怕被拒绝。厉波缇怕。就让我再主动一次吧,我有天生的勇气。

    我相信不管结果怎样,我都会成长,我将完全由我守护,我会拥有更丰富的成长经验,我能为自己产生爱情甚至富裕到能分给别人。

    我无法完全下定决心,思想是割裂的,一方面我认为我只是在对伴侣好,厉波缇只是一个缩影,一个代号,练手的工具;另一方面我想回应厉波缇的感情,我觉得我们在对方那里应该是特殊的,我不愿让厉波缇失望。

    我该怎么做?

    我去表白吧,更像是谈话,告诉他,让大家明白。

    他的存在占据了我太多的精力而现在类人蠢蠢欲动政府无脑压制,公司细分专业,我那不知在那个时空的家人。我应该全面投入学习和工作了,来不及了。我应该放弃厉波缇了,应该了,不能再陪他玩笑了。

    我愿意告诉他我喜欢他,但我不愿意和他在一起,相比于舍不得我更害怕一辈子与他在一起。

    相比于儿女私情,我面临着从新分组,细选专业的局面,面对我的未来,我所能做到的贡献。我根本开不起玩笑。

    就这一次,就让我任性一次。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会承担的,我会改正的。

    就让我任性一次吧,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全面投入工作的。

    也许任性一次一切就都能回归正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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