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好手段，看来我们池家也需要清理门户了。”说话的人站在窗前，手中的纸渐渐被蜡烛融化分解，眼神晦暗声音中带了一丝戏谑，全然没有外人口中“温和有礼”的样子。
书房里，运转将最近新收到的情报递到桌上后就安静地站在下等待主子安排。
门外传来下人的声音：“少主，东街那边派人来了，说是怕误了时辰就将林夫郎送过来了。”
运转眨眨眼看向一旁的福来，二人进行了一番眼神交流。
运转：哪来的林夫郎？
福来：主子新纳的小倌儿，还是侧夫待遇
运转：小倌儿？不可能
福来：真的！那林夫郎确实比别的夫郎，有点本身
运转：什么本事？
福来：嗯！
运转：嗯？
池鱼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挤眉弄眼，眼珠子都快冒火星子了，有些好笑，遂开口：“走吧，我夫郎来了。”
运转：嗯？
时间回到昨日，池家主夫莫清妙也就是池鱼的阿父将一摞男子的画像铺在桌上，让她选一个男子纳为侧夫。
池家算半个皇商，当初天下大乱，母亲从桃花县就跟了圣上，池家大半的钱都用来给圣上打天下，登基之后池家地位水涨船高，京城里想送自家男儿进池家的人并不少。
如今圣人年事已高，皇子们锋芒显露，池鱼这个正夫位置悬呐，莫清妙想让池鱼早点纳个夫郎生子也好断了有心之人的念想。
池鱼暂时没有生子的打算，不过纳个夫郎倒是可以，正准备收下画像时却想起了一个月前自己冲动英雌救美时救下的小倌儿。
出身差却十分乖巧，长相也是池鱼喜欢的类型，当机立断就去小倌馆儿里把人接到东街的院子住下，只等今日见了主夫就算纳进来了。
天下男子都依靠妻主过活，若有幸第一个为妻主提供jz让妻主生子的，那便会去官府登记成为主夫，有钱人家都会纳侧夫，妻主怀孕期间有主夫侧夫共同照料，被选为侧夫的男子也是后续让妻主怀孕的备选。
池鱼也让人放出了消息，说“池家少主对小倌儿情根深种，要纳为侧夫。”如此一来，也能暂时消停，毕竟纳小倌儿，在有头有脸的人看来是十分腌臜的事情。
一个时辰前的东街池宅。
林言从睡梦中醒来，喊了一声妻主，并无人应答，倒是门外的小厮听到了推门进来。
“竹心见过夫郎，少主有事要处理，已经回府去了，少主吩咐等您醒了我再进来。”
“妻…她什么时候走的？”
“已经一个时辰了。”
“夫郎，先洗漱吧，用完了膳还得去府里见家主和主夫呢。”
林言坐在床上愣神，抬手摸摸了喉结处。
“你叫竹心？”
“是，日后由竹心伺候夫郎。”
林言点点头不再说话，竹心熟练地伺候他穿衣梳头，最后要戴喉罩时，林言才注意到，喉罩不再是未经人事的男子才能戴的样式了。
“夫郎好福气，只有侧夫才能戴镶了珍珠的喉罩呢。”
这话说出来，林言傻眼了，侧夫？
“喉罩的款式还不同吗？”
“是，未经人事的男郎们戴的是表面绣着花苞的，夫郎们戴的是绣着花蕊的，侧夫们戴的是镶了珍珠的，正夫戴的是镶平安扣的。”
这倒是，从未听过，他只知晓花苞和花蕊的区别。
侧夫…
林言看着镜子中喉罩上的珍珠，抬手轻轻抚摸，脸上红了一片，低下头却敛不住笑意。
用过饭后林言跟着管家来到了池府，他听倌儿里的人说过池家的背景，如今真真切切站在大门前，又是另一种感受，随着大门打开，里面更是别有洞天。
跟着门房走了许久才踏入池鱼所在的院门，林言发现这里比昨日住的宅院还要大上许多。
一路跟着走到书房旁的里坐下，下人端来茶水后就退下了，就只剩他和竹心两人。
“竹心，这里是？”
“是我书房旁的屋子。”
池鱼进入屋内伸手按住了要起身的林言，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用动。
“睡得可好？”
“还…还好。”
林言想到昨晚的种种，有些脸热，耳根处微红，点点头轻声回应。
池鱼勾了勾嘴角。
“走吧，带你去见我父亲。”
说着就牵起他的手往外走，守在门外的运转看着自己主子带着新夫郎有些郁闷，自己才走了两个月，怎么多出来个小倌儿夫郎。
运转无助的挠挠头又看向福来，福来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表示理解，二人才快步跟上池鱼。
正院偏厅，莫清妙坐在上首，一旁的小厮正在添茶，池鱼带着人来的时候，茶也刚好见底。
“儿子带夫郎见过父亲。”
林言拘谨地行了一礼，怯懦开口：“主夫。”
“你既然被纳进了池家，就要守池家的规矩。我会让人煎了药给你，每日一副，选了主夫后你才可以停药，明白了？”
这个，林言是知道的，妻主生长子之前，后院的夫郎们都要每日喝药来防止让妻主有孕，就算没有机会伺候妻主，也要一直喝着。
“是，林言明白。”
莫清妙虽还是恼他的身份，却也没再为难，只是把人留下来等着他喝药，池鱼则是被家主叫去了书房。
“二皇子动手了，南下的事要抓紧了。”
池鱼刚进门还未落座，就听到自己的母亲这么说，看来母亲也收到消息了。
“儿子明白，我已经让人去准备了，中午和母亲用完膳就出发。”
“我看你也别用了，早去早回。”
“啊？”
“别啊了，去和你的夫郎们道个别，再带上你那个新夫郎一起走，免得你阿父和我念叨。”
“母亲，确定不是您……急着赶我走吗？”
池骞信没好气的拍了她一脑门。
“嘶，我去就是了。”
池鱼起身回到自己院里，先去了趟后院和夫郎们温存了一会，才又往偏厅走去。
偏厅里，林言吞了吞口水，海碗大的药汤被端在他面前，硬着头皮伸手去拿碗，咕咚咕咚一大碗药灌进肚子里。
太苦了，林言没忍住咳了两声。
“阿父就别为难我这小夫郎了。”池鱼走到凳子旁揉了揉他的头顶以示安抚。
“哼，我们鱼儿是长大了，如今开始为了夫郎怪阿父了。”
莫清妙娇嗔的一哼，歪过头佯装生气，岁月不败美人这句话用来形容莫清妙正合适不过，这样的举动在他身上并不违和。
“阿父这是哪里的话，我自然是最向着阿父的。”池鱼也很配合的哄着：“我就要走了，阿父还生我气不成？那我可是难过死了。”
莫清妙闻言转回身子，他很疼这个孩子，幼时习武浑身是伤，妻主说鱼儿要接手池家，受苦受累是应当的，何况大女人哪有不受伤的。
如今长大了，双十年华正是女子们大展宏图的年岁，可她为了池家只能放弃科考，这让他如何不难过。
“就得生着你的气，让你难过，这样你在外头才不会忘了我这个阿父。”
莫清妙忍下心中酸涩，开玩笑打岔。
林言看着他们二人的互动，微微低头，想起了自己的阿父难过又羡慕，真好…妻主的家人真好。
“好啦，快去吧，早日回来，阿父在家等你。”
莫清妙轻轻戳了戳池鱼的脑门儿，温声开口。
“是，那阿父儿子就先告退了，人我也带走了。”
“去吧去吧，带着你这小美人去南下吧，还有那药记得每日喝！”
“是是是，都听阿父的。”
说完，池鱼带着林言在下首行了一礼才离开。
莫清妙被玉珠和玉环扶着走出来，看着他二人的背影远去，眼中的泪犹如断线般滴落。
另一边的玉环适时开口：“主夫，少主聪慧，您不必担心，更何况远离了京城，兴许还会少些麻烦。”
这个道理莫清妙自然知晓，池家的家训，池家少主年幼时就应离家历练，池鱼十岁就离家在外面历练了八年，这才刚回来两年，就……唉。
池鱼带着林言直奔府门外，林言一路小跑才勉强跟上。
“少主，我们去哪？”
“南下，另外，阿言该叫我妻主才是。”
“是，妻…妻主。”
湖州风，吹柳声，孩童玩闹静园中。
这是湖州当地百姓中最常说的一句俗语，湖州富饶，百姓安居乐业，至少给皇帝的奏折上是这么写的。
然，自从池鱼来了湖州就发现，路边偶有难民，粮食的价格居高不下。
池家的商铺在湖州主营粮食布匹等，且每处的商铺都会根据当地的情况适当调整价格，可上月交回的账本里，价格却很正常，说明是最近才出现这些情况。
“主子，南边我们的势力很少，这次来也是建设的好机会啊！”
运转很兴奋，福运楼是主子交给自己办的大事，若是成功，前途不可估量。
“那就交给你了，还是老样子。”
“是！”
池家在各地都是有府宅的，只不过池鱼这次并不打算住在那里，所以一行人就住在了客栈。
自己和小夫郎住一间，福来运转和竹心住一间，虽然不太方便但是自己的人池鱼还是清楚的，不是那下作的色胚子。
砰砰砰——
池鱼正在教林言识字，听到敲门声时，算了算时间，他们来了湖州已经十日有余，差不多，看来是那人来了。
“阿言去后面休息会吧。”
“好。”
林言虽不明白，但是他知道要听妻主的话，所以乖乖点头，起身回到屏风后的榻上坐着。
池鱼起身开门，瞧见的确实一位身穿红衣公子扮相的人。
“妻主～”
来人开口就是一句腻人的妻主，池鱼吓得一哆嗦。
“我听说妻主纳了个小倌儿，还要让他当侧夫？妻主莫不是忘了我了？”
这句话一字不落得传进林言的耳朵里，手指攥紧衣袖，和别的夫郎幽会还要让自己听到，讨厌。
“你，怎么这副打扮？”池鱼将人拽进来，向外扫了一圈，没发现人才关上门。
“我要是不打扮好看点，妻主能让我进来吗？”
“你是…得疯病了？”
池鱼看着来人，一脸无奈。
“好没意思的女人，也不知道你那夫郎相中你什么了。”
红衣人也不逗他了，摘下面巾放到一旁，正准备开口时，注意到了屏风上的影子，瞧着是个男人。
“喏，有人偷听。”
池鱼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屏风，屏风上，小夫郎侧耳趴着的样子实在明显，池鱼勾了勾嘴角。
“阿言，偷听可不好哦。”
林言撇撇嘴，收拾了一下衣裙，摸了摸喉罩上的珍珠，才绕出屏风走过去。
这种所有心事都写在脸上的人，池鱼很喜欢，不用猜测就能看懂，让人省心。
“妻主，这是哪位夫郎？”
书房里，运转将最近新收到的情报递到桌上后就安静地站在下等待主子安排。
门外传来下人的声音：“少主，东街那边派人来了，说是怕误了时辰就将林夫郎送过来了。”
运转眨眨眼看向一旁的福来，二人进行了一番眼神交流。
运转：哪来的林夫郎？
福来：主子新纳的小倌儿，还是侧夫待遇
运转：小倌儿？不可能
福来：真的！那林夫郎确实比别的夫郎，有点本身
运转：什么本事？
福来：嗯！
运转：嗯？
池鱼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挤眉弄眼，眼珠子都快冒火星子了，有些好笑，遂开口：“走吧，我夫郎来了。”
运转：嗯？
时间回到昨日，池家主夫莫清妙也就是池鱼的阿父将一摞男子的画像铺在桌上，让她选一个男子纳为侧夫。
池家算半个皇商，当初天下大乱，母亲从桃花县就跟了圣上，池家大半的钱都用来给圣上打天下，登基之后池家地位水涨船高，京城里想送自家男儿进池家的人并不少。
如今圣人年事已高，皇子们锋芒显露，池鱼这个正夫位置悬呐，莫清妙想让池鱼早点纳个夫郎生子也好断了有心之人的念想。
池鱼暂时没有生子的打算，不过纳个夫郎倒是可以，正准备收下画像时却想起了一个月前自己冲动英雌救美时救下的小倌儿。
出身差却十分乖巧，长相也是池鱼喜欢的类型，当机立断就去小倌馆儿里把人接到东街的院子住下，只等今日见了主夫就算纳进来了。
天下男子都依靠妻主过活，若有幸第一个为妻主提供jz让妻主生子的，那便会去官府登记成为主夫，有钱人家都会纳侧夫，妻主怀孕期间有主夫侧夫共同照料，被选为侧夫的男子也是后续让妻主怀孕的备选。
池鱼也让人放出了消息，说“池家少主对小倌儿情根深种，要纳为侧夫。”如此一来，也能暂时消停，毕竟纳小倌儿，在有头有脸的人看来是十分腌臜的事情。
一个时辰前的东街池宅。
林言从睡梦中醒来，喊了一声妻主，并无人应答，倒是门外的小厮听到了推门进来。
“竹心见过夫郎，少主有事要处理，已经回府去了，少主吩咐等您醒了我再进来。”
“妻…她什么时候走的？”
“已经一个时辰了。”
“夫郎，先洗漱吧，用完了膳还得去府里见家主和主夫呢。”
林言坐在床上愣神，抬手摸摸了喉结处。
“你叫竹心？”
“是，日后由竹心伺候夫郎。”
林言点点头不再说话，竹心熟练地伺候他穿衣梳头，最后要戴喉罩时，林言才注意到，喉罩不再是未经人事的男子才能戴的样式了。
“夫郎好福气，只有侧夫才能戴镶了珍珠的喉罩呢。”
这话说出来，林言傻眼了，侧夫？
“喉罩的款式还不同吗？”
“是，未经人事的男郎们戴的是表面绣着花苞的，夫郎们戴的是绣着花蕊的，侧夫们戴的是镶了珍珠的，正夫戴的是镶平安扣的。”
这倒是，从未听过，他只知晓花苞和花蕊的区别。
侧夫…
林言看着镜子中喉罩上的珍珠，抬手轻轻抚摸，脸上红了一片，低下头却敛不住笑意。
用过饭后林言跟着管家来到了池府，他听倌儿里的人说过池家的背景，如今真真切切站在大门前，又是另一种感受，随着大门打开，里面更是别有洞天。
跟着门房走了许久才踏入池鱼所在的院门，林言发现这里比昨日住的宅院还要大上许多。
一路跟着走到书房旁的里坐下，下人端来茶水后就退下了，就只剩他和竹心两人。
“竹心，这里是？”
“是我书房旁的屋子。”
池鱼进入屋内伸手按住了要起身的林言，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用动。
“睡得可好？”
“还…还好。”
林言想到昨晚的种种，有些脸热，耳根处微红，点点头轻声回应。
池鱼勾了勾嘴角。
“走吧，带你去见我父亲。”
说着就牵起他的手往外走，守在门外的运转看着自己主子带着新夫郎有些郁闷，自己才走了两个月，怎么多出来个小倌儿夫郎。
运转无助的挠挠头又看向福来，福来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表示理解，二人才快步跟上池鱼。
正院偏厅，莫清妙坐在上首，一旁的小厮正在添茶，池鱼带着人来的时候，茶也刚好见底。
“儿子带夫郎见过父亲。”
林言拘谨地行了一礼，怯懦开口：“主夫。”
“你既然被纳进了池家，就要守池家的规矩。我会让人煎了药给你，每日一副，选了主夫后你才可以停药，明白了？”
这个，林言是知道的，妻主生长子之前，后院的夫郎们都要每日喝药来防止让妻主有孕，就算没有机会伺候妻主，也要一直喝着。
“是，林言明白。”
莫清妙虽还是恼他的身份，却也没再为难，只是把人留下来等着他喝药，池鱼则是被家主叫去了书房。
“二皇子动手了，南下的事要抓紧了。”
池鱼刚进门还未落座，就听到自己的母亲这么说，看来母亲也收到消息了。
“儿子明白，我已经让人去准备了，中午和母亲用完膳就出发。”
“我看你也别用了，早去早回。”
“啊？”
“别啊了，去和你的夫郎们道个别，再带上你那个新夫郎一起走，免得你阿父和我念叨。”
“母亲，确定不是您……急着赶我走吗？”
池骞信没好气的拍了她一脑门。
“嘶，我去就是了。”
池鱼起身回到自己院里，先去了趟后院和夫郎们温存了一会，才又往偏厅走去。
偏厅里，林言吞了吞口水，海碗大的药汤被端在他面前，硬着头皮伸手去拿碗，咕咚咕咚一大碗药灌进肚子里。
太苦了，林言没忍住咳了两声。
“阿父就别为难我这小夫郎了。”池鱼走到凳子旁揉了揉他的头顶以示安抚。
“哼，我们鱼儿是长大了，如今开始为了夫郎怪阿父了。”
莫清妙娇嗔的一哼，歪过头佯装生气，岁月不败美人这句话用来形容莫清妙正合适不过，这样的举动在他身上并不违和。
“阿父这是哪里的话，我自然是最向着阿父的。”池鱼也很配合的哄着：“我就要走了，阿父还生我气不成？那我可是难过死了。”
莫清妙闻言转回身子，他很疼这个孩子，幼时习武浑身是伤，妻主说鱼儿要接手池家，受苦受累是应当的，何况大女人哪有不受伤的。
如今长大了，双十年华正是女子们大展宏图的年岁，可她为了池家只能放弃科考，这让他如何不难过。
“就得生着你的气，让你难过，这样你在外头才不会忘了我这个阿父。”
莫清妙忍下心中酸涩，开玩笑打岔。
林言看着他们二人的互动，微微低头，想起了自己的阿父难过又羡慕，真好…妻主的家人真好。
“好啦，快去吧，早日回来，阿父在家等你。”
莫清妙轻轻戳了戳池鱼的脑门儿，温声开口。
“是，那阿父儿子就先告退了，人我也带走了。”
“去吧去吧，带着你这小美人去南下吧，还有那药记得每日喝！”
“是是是，都听阿父的。”
说完，池鱼带着林言在下首行了一礼才离开。
莫清妙被玉珠和玉环扶着走出来，看着他二人的背影远去，眼中的泪犹如断线般滴落。
另一边的玉环适时开口：“主夫，少主聪慧，您不必担心，更何况远离了京城，兴许还会少些麻烦。”
这个道理莫清妙自然知晓，池家的家训，池家少主年幼时就应离家历练，池鱼十岁就离家在外面历练了八年，这才刚回来两年，就……唉。
池鱼带着林言直奔府门外，林言一路小跑才勉强跟上。
“少主，我们去哪？”
“南下，另外，阿言该叫我妻主才是。”
“是，妻…妻主。”
湖州风，吹柳声，孩童玩闹静园中。
这是湖州当地百姓中最常说的一句俗语，湖州富饶，百姓安居乐业，至少给皇帝的奏折上是这么写的。
然，自从池鱼来了湖州就发现，路边偶有难民，粮食的价格居高不下。
池家的商铺在湖州主营粮食布匹等，且每处的商铺都会根据当地的情况适当调整价格，可上月交回的账本里，价格却很正常，说明是最近才出现这些情况。
“主子，南边我们的势力很少，这次来也是建设的好机会啊！”
运转很兴奋，福运楼是主子交给自己办的大事，若是成功，前途不可估量。
“那就交给你了，还是老样子。”
“是！”
池家在各地都是有府宅的，只不过池鱼这次并不打算住在那里，所以一行人就住在了客栈。
自己和小夫郎住一间，福来运转和竹心住一间，虽然不太方便但是自己的人池鱼还是清楚的，不是那下作的色胚子。
砰砰砰——
池鱼正在教林言识字，听到敲门声时，算了算时间，他们来了湖州已经十日有余，差不多，看来是那人来了。
“阿言去后面休息会吧。”
“好。”
林言虽不明白，但是他知道要听妻主的话，所以乖乖点头，起身回到屏风后的榻上坐着。
池鱼起身开门，瞧见的确实一位身穿红衣公子扮相的人。
“妻主～”
来人开口就是一句腻人的妻主，池鱼吓得一哆嗦。
“我听说妻主纳了个小倌儿，还要让他当侧夫？妻主莫不是忘了我了？”
这句话一字不落得传进林言的耳朵里，手指攥紧衣袖，和别的夫郎幽会还要让自己听到，讨厌。
“你，怎么这副打扮？”池鱼将人拽进来，向外扫了一圈，没发现人才关上门。
“我要是不打扮好看点，妻主能让我进来吗？”
“你是…得疯病了？”
池鱼看着来人，一脸无奈。
“好没意思的女人，也不知道你那夫郎相中你什么了。”
红衣人也不逗他了，摘下面巾放到一旁，正准备开口时，注意到了屏风上的影子，瞧着是个男人。
“喏，有人偷听。”
池鱼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屏风，屏风上，小夫郎侧耳趴着的样子实在明显，池鱼勾了勾嘴角。
“阿言，偷听可不好哦。”
林言撇撇嘴，收拾了一下衣裙，摸了摸喉罩上的珍珠，才绕出屏风走过去。
这种所有心事都写在脸上的人，池鱼很喜欢，不用猜测就能看懂，让人省心。
“妻主，这是哪位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