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抱歉,在下上官卿,并非哪家夫郎。”

    林言眨眨眼,扭头看向池鱼,又扭回去看着红衣女子,微微行礼。

    “见过上官娘子。”

    “上官娘子来寻我,可有事?”池鱼也学着林言的用词开口。

    “湖州的事。”

    池鱼收了开玩笑的心思,将隔壁的竹心喊来陪着小夫郎,自己则带着福来陪五皇子出去,寻了个地方细谈。

    林言看着妻主的背影,有些难过,日后若是真的遇到了妻主别的夫郎,自己该怎么办。

    这一路上,妻主待自己极好,妻主很温柔,妻主也不止对自己温柔,濒死的小狗,流浪的孤儿,妻主待每个人都很好。

    想起之前妻主说是因为一见钟情才纳自己,妻主对别人也如此吗?

    林言不知道,但是林言知道,他很喜欢和妻主待在一起的时候,他想一直都和妻主待在一块儿。

    那一头,池鱼带着五皇子来到了福运楼,福运楼明面上是茶馆,背地里是收集情报做些江湖生意的地方,只不过除了福来运转没有人知道福运楼是池鱼的。

    池鱼抿了一口茶,香味弥漫,不愧是自己的店,有品位。

    上官卿摘下面巾和喉罩后才开口:“我听说皇姐插手了你家的铺子,你准备如何?”

    “五皇子有意吗?”

    “志不在此。”

    “呵,阿云知道又要骂你了。”

    上官卿一愣,这个语气不应该是对皇子该有的态度吧?

    池鱼又倒了一杯茶,将杯子往上官卿那边推了推。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我是皇子吧,你怎么和我说话的?”

    “是~尊贵的五皇子,是我僭越了,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

    上官卿哼了一声,趁池鱼不注意,狠狠的拍了她一脑门,然后擦擦手端起茶喝了一口。

    ?

    池鱼觉得自己得先去医馆看看,一个两个都盯着自己的脑门上手,迟早出问题。

    “你少管本皇子,我出来那是游山玩水陶冶情操的,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被赶出家门啊?”

    “五皇子你不会也在我们池家安插了眼线吧,你怎么知道我是被赶出来的。”

    “看来坊间谣传是真的,池家少主是个傻的,纳小倌儿还要封侧夫,池家主不把你扔出来才怪。”

    池鱼笑了笑,怎么感觉五皇子才是傻的那个,唉,阿云也不容易啊。

    而上官卿也在心里想,池家主生了个傻子继承家业,唉,池姨真不容易啊。

    二人商量许久后,刚迈出福运楼的门,就遇到一群人在街上像发狂一样奔跑,一边跑一边还在喊着“静园死人啦!死人啦!”

    池鱼皱了皱眉头,静园怎么会出事。

    扭头和上官卿对视一眼后又看了一眼福来,福来心领神会,看准时机拦住了一位奔跑之人,询问发生了何事。

    “静园……静园突然来了一群蒙面人,对着静园的孩子乱砍,砍完以后又拿刀插进自己的胸口,还有的冲着自己的脖子插进去…静园现在全是血…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那人一边说一边大口喘着气,面上还带着惊恐之色,福来松开手拍了拍他的背将人放走。

    “静园…我记得裴渊就是靠着静园的功绩被调回京城的。”五皇子思索着开口。

    “去看看吧,兴许……”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池鱼看向来人,是不顾形象跑来的竹心。

    “少主!出事了!”

    “竹心?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是运转让我来这里寻少主的,少主出门没过多久,客栈里就来了些蒙面人,一群人直接冲进少主的房间。

    “二话不说就要动手,我护着夫郎和他们打起来,运转也过来帮忙,结果他们心肠太狠毒,其中一人和运转扭打在一起,突然掏出匕首冲着自己的脖子狠狠插进去。

    “运转被血溅了眼,我也打不过这些人,夫郎就被他们绑走了,运转已经追过去了,走之前他让我来此处寻少主。”竹心很自责原以为保护夫郎自己就够了,却忽略了和女子力量上的差距。

    同样的手法,用命去换,倒是狠心。

    “你回客栈等着吧。”

    “啊?是。”

    竹心以为,少主应当是十分爱护林夫郎的,可如今看起来,未必如此,果然少主还是那个冷漠的少主,不会爱上任何男子。

    心中虽这么想,却很明白少主才是自己的主子,只是同为男子未免有些可怜林夫郎。

    “你不担心你的小夫郎?”

    上官卿看了眼离开的竹心,扭头看着身边这个老朋友,发出疑问。

    “五皇子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我们来了湖州十日无事发生,你一来蒙面人就出现了。”

    林言对池鱼来说,只是一个乖巧温顺又爱哭的夫郎,没有他后院里别的夫郎也是一样,自己只是宠着而已,可若说到爱,那自然是没有的。

    三人一路行至静园,官府的人已经在清散人群,一具具尸体被抬出,白布盖在上面,遮住了他们的躯体,却掩不住血腥味。

    “主子,除了血腥味,似乎还有别的味道。”福来适时开口,他自幼跟着少主,武功虽比不上运转,医术却很精湛。

    “什么味?”

    池鱼和上官卿齐刷刷看向他。

    “瘟。”

    “瘟?”

    “似蛊非蛊之物,此物必须经过短则五年长则几十年的人体温养才能成功,养成以后会经由人体的津液排出,触碰到的人都会被感染。”

    听到这番话,池鱼不由得想起前几日在路上遇到过的一个孤儿,自己还和她接触了,该不会……

    “若感染了会怎样?”

    “福来不知,这种瘟也只是古书上有所记载,近百年来未曾有过实例。”

    若真是如此,湖州危矣,可不知道具体病症,只能干等着。

    静园探寻无果,池鱼一行人只得先回客栈,客栈一楼并无任何打斗痕迹,店小二也无事发生一般站在柜台里擦拭着柜台。

    三人上楼梯进入房间后,店小二停下手抬头看了一眼,嘴角一勾眼中略带蔑视呵了一声。

    推开门地上是力竭的运转,屏风后竹心正给林言擦拭脸上的血迹。

    “运转,你受伤了?”

    福来看着地上浑身是血的运转,蹲下去扶起来慌忙开口。

    “无…无事。”

    “少主,您快看看林夫郎吧。”竹心听到开门声停下擦拭的手,将帕子扔回水里,绕过屏风走出来道。

    池鱼点头,先让福来去照顾运转,自己绕过屏风去看小夫郎。

    林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池鱼伸手去探额头,被这个温度吓了一跳,怎么这么烫。

    “去把福来叫过来。”

    福来绕过屏风看到了脸色苍白的林夫郎,又看向主子,这…女男有别更何况还是自己主子的夫郎……不太好吧。

    “先救人。”

    池鱼明白她的意思,但现在出了事她信不过别的大夫。

    竹心将林言的胳膊从被子里挪出来,放了一块帕子在手臂上,福来才转过身将手搭上去把脉。

    “主子放心,夫郎只是体弱又受了惊吓有点发热,喝了药休息几日就好。”

    “今日怕是不能继续了,我的人都受了伤。”池鱼扭头看向站着的人。

    “这么客气干嘛,我和你们住一起就是了,万一有人来我也能帮上忙。”

    池鱼点头,上官卿便离开去找店小二开了池鱼左边的房间住下来。

    池鱼吩咐竹心去池家的商铺买药材回来煎药,自己则去了运转的房间。

    “伤在哪了。”

    “主子,运转没事,只是一时不察被撒了药粉力竭了,福来说再有半个时辰就能恢复。”躺在床上的运转难得安静。

    池鱼颔首:“没事就好,对方是什么来路。”

    “死侍。”

    池鱼让运转好好休息就回到了自己房间。

    床上的小夫郎身体颤抖,池鱼掀开被子准备将他的胳膊放回去,却发现手腕处除了绳子捆绑的痕迹外还有大量擦伤,查看另一只手发现也有。

    池鱼从包袱里翻出药膏轻轻涂抹在伤口处,可怜的小男郎总是在受伤,涂完后又用绑带轻轻环绕打结,重新将手臂挪到被子里,池鱼伸手轻轻摩挲着他那张因为受伤而更加脆弱的脸。

    竹心端着药碗绕过屏风走近时,看到的就是少主温柔地看着林夫郎。

    “少主,药熬好了。”

    “放那里,你也去休息吧。”

    深夜,池鱼感受到睡在一旁的人打着冷颤,将人往怀里紧了紧,伸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怀里的人被搂住后也渐渐安静下来。

    林言醒来时,就发现自己环抱着妻主,想到之前的遭遇又使劲往她怀里钻了钻,真好又见到妻主了。

    “阿言?”

    池鱼感受到了怀里的动静睁开眼,就看到小夫郎像猫儿一样扭着身子往自己怀里钻。

    听到池鱼叫自己,林言又往后靠了靠拉开距离抬头看着她。

    “阿言终于醒了。”

    “妻主,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委屈巴巴的说着,眼泪又不争气的开始掉。

    池鱼将人搂着轻声安抚:“已经没事了,是我没有保护好阿言。”

    “让我摸摸额头还烫不烫。”说着就将手放在他额头上“阿言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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