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你既然会使凤火，为何暖手那时，”风棠不太好意思说下去，“不用凤火？”
玄澈闻言，头也不抬道：“我体热，正好散散热。”
这是把她当冰块用？
风棠心中些许旖旎的情绪被玄澈一句话浇了个透心凉，她不想再同玄澈说话，双眼一闭直接装死。
玄澈见她终于不乱动了，将风棠放在地上靠着山洞石壁，便专心处理起伤口。
散热自然是骗她的，那日玄澈重伤，心肺灼烧，无以回报救命恩人，只能带着她的手来到心口处，想让她自己取他的火系灵力。
没想到她的手直接覆上了来。
再解释会让两人都尴尬，玄澈索性闭上了嘴，专心扮一个哑巴。
“你何时恢复的？”风棠闭着眼睛又问。
“没恢复，拍雪狰一掌得缓三天。”这也不是假话，如今单单使个凤火，竟也让玄澈额头多了一层薄汗。
风棠听他这么说，作势便要起身自己疗伤，玄澈赶快又道：“别动，你一动我又要缓三天。”
“还装。”嘴上这么说，风棠到底也没再动作，只安生地闭着眼让他治伤。
只是这雪狰的毒有点麻烦，玄澈一时半会儿解不掉，但风棠的伤势又容不得拖延。
他抬头扫了一眼还皱着眉头闭着眼睛的风棠，决定换个法子解毒。
玄澈抬手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一道，逼出血液里的灵力凝成了一颗丹药。刚想合上伤口，闻见血腥味的风棠就睁眼瞪他：“你做什么？”
“我家祖传的解毒丸，吃了吧。”玄澈将药丸递到了风棠嘴边。
风棠只拿眼睛瞪着他，没说话也没张口。
你当我傻吗，这可是你的血。
“不是给你用我的血，不过是血液里一点灵力罢了，”玄澈拉过她的手，将药丸放在风棠了掌心上，“我是凤凰，你知道的。”
凤凰血解百毒。
玄澈是凤凰风棠自然知道，要不然不也不会如此发愁：凤族和龙族敌对上千年，如何领一只凤凰回三光渊？
罢了，待自己杀回三光渊登上龙王之位，让一切顺理成章想必不难。
最终，风棠还是用了玄澈家的祖传灵药。
解完了毒，雪又下了起来，寒风卷着冷气和雪花时不时灌进山洞。
玄澈没管自己手上的伤，张开了手臂用眼神示意风棠。
见风棠没动，玄澈又道：“我冷。”
听他这么说，风棠撇了撇嘴便靠了进去，寻了个舒服姿势窝在他怀里。玄澈收拢双臂，好让风棠更暖一点。
温暖使人昏昏欲睡，将睡未睡之际，风棠迷迷糊糊的还不忘筹谋。
就算他灵力高点也没什么，照样可以掳回三光渊作夫君。
-
数月之后又数月，落雪山的雪下了停，停了又下。
逃不出落雪山的日子里，玄澈当真将那日劈雪狰的掌法交给了风棠。
“这可是你们凤凰的独门秘籍？是我就不学了。”风棠问。
“不是，但是我的独门秘籍，”玄澈笑了，“那你还学吗？”
“那当然要学。”
风棠修炼向来认真，玄澈也教得仔细。
“你教得这样细，倒真像是我师傅。”
风棠原本是有一个从小带她到大的师傅，这个师傅带了不只她一人。
也是这个师傅，和赫云联手将风棠诓进了落雪山。
“那按道理，你该喊我师尊。”玄澈不愿提起风棠的伤心事，故意逗她。
风棠知道他顾及自己的情绪，便也顺着他玩笑一样喊起了师尊。
等玄澈陪着风棠练完了第五套掌法，两人终于找到了机会逃出落雪山。
离开落雪山之前，风棠终于将缠绕心头许久的疑问问了出来：“你为何会被困在落雪山？”
玄澈已经知道了风棠是被族人设计陷害来的，但他还没讲过自己的缘由。
“我来接一个预言。”
风棠点点头，玄澈不多讲，她也点到即止。
玄澈没讲出口的是，他来接的是死亡预言。
-
终于，两人离开了落雪山。
出山之前，风棠做了个自己的壳子留在了山洞洞口，做戏做全套。
出山第一日，风棠就放出了龙族二公主惨死落雪山的假消息。
这样，也好让叔叔赫云能安下心来准备龙王的争夺。
龙族生性好斗，龙王之位自然也需要凭实力夺得。
龙王承位，需由长老院从世家或民间找来资质过人的候选人，每届龙王的候选人共计十二名。
这十二人有男有女，相互间都没有血缘关系，但会按年龄排位，经过一轮轮的比拼与厮杀，最终活下来的那个，就是新的龙王。
消息传回三光渊还需些时日，风棠还不急着回去，便陪玄澈回了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不句山。
他们没想到，这里也是玄澈葬身之地。
那日，不句山下的蹬龙海里，上古凶兽犼突然狂暴，玄澈被犼击中，毒倒排在其次，玄澈本就是伤上加伤，再受犼一击，已是回天乏力。
那日许多细节风棠已记不清了，或者她记得，只是不愿让自己想起。
若她也当真了，玄澈就真的回不来了。
风棠只记得玄澈死前在掌心里燃起了一簇赤金色的火焰：“以后若冷，就用这个，不许用别人取暖。”
“别哭了，我们还会，再见的。”这是玄澈留给风棠的最后一句话。
最终，风棠怀里只剩下了一具壳子，一向温暖的身体慢慢变得冰凉。
纵使知道这句再见或许只是安慰，但此后两千年，风棠靠着那声“再见”，踏遍六界寻遍灵宝，只为复活玄澈。
-
楚旌站在化魂潭边，看着风棠坐在冰冷的潭水里皱着眉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不多时，一簇赤金色的凤火从她怀里飘了出来。
那凤火围着风棠不停地打转，碰碰她的脸颊，又碰碰她的头发。
楚旌思索片刻后，伸出手臂张开了手掌，那凤火纠结许久，竟依依不舍地飘到了他的掌心里。
待楚旌收拢五指，那赤金色的凤火便融进了他的掌心。
再张开手，掌心里燃着的已是一簇黛青色的凤火，那是楚旌的凤火。
随后，楚旌纵身一跃，跳进了化魂池。
-
一个月后。
凤鸣天是整个昆仑山的制高点，悬浮在昆仑山之上。从这里的望风台放眼望去，一览无余，尽是火红的凤凰花，红得热烈。
身着碧色衣裙的女子站在凤鸣天望台的边缘，正望着山上大片大片的凤凰花出神，风将她的衣裙吹得猎猎作响。
“小风姑娘怎么站在这里？这里风大，小心吹坏了身体。”临风从凤鸣天内殿走来关心道。
“知道了，”被唤作小风的女子回眸一笑，“等下就进去。”
临风点点头，退回了内殿。
临风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能管龙王叫“小风姑娘”，还被她笑着应了。这要是放在一个月前，是临风想都不敢想的场面。
况且，龙王苏醒这一个月以来，每天都在刷新临风的上线。
龙王原本的脾气就是这么和善吗？不是都说龙族好斗，这“小风姑娘”瞧上去怎么一点也不像龙族？
帝君不会救人顺便又给龙王下了什么毒吧？
想到这里，临风退回内殿的脚步又快了一点。希望龙王恢复记忆后只记恨帝君一人，可万万别记到自己头上。
小风醒来这一个月，接触最多的人就是临风。临风身形高大相貌俊郎，却生了一张和外形极为不搭的婆婆嘴，处处操心。
小风虽然失了记忆，但也能分辨出临风此人没有恶意，甚至，似乎还有一点畏惧自己？
每次听他叫“小风”，都透着一种磕磕巴巴的犹豫，好在口条还算利索，并没有真的喊出类似“小风风”这种令人尴尬的名字。
小风失忆自然也不记得名字，“小风”这名字还是临风说给她听的，和临风的名字这么像，起初小风还以为自己和临风有什么亲缘关系。
“不敢当不敢当，我是赤鷩鸟，您是……”临风忙着安抚龙王情绪，一不小心差点说漏嘴。
“我真身是什么？”小风大病初愈，全身修为尽散，只能维持人形，根本看不出自己真身。
“我也说不好，您还是去问帝君吧。”临风说着还擦了擦额头上本不存在的汗水。
临风曾告诉小风，她是帝君救回来的。至于怎么救的在哪救的，他也不知道，去问帝君便是。
小风倒是想去问楚旌，但他总是一副冷淡的面容，要么像个锯嘴的葫芦闷不吭声，要么吐出一些匪夷所思的答案打发她
上次小风在凤鸣天遇到了楚旌，问他自己的真身，他竟然说：你是丹药精。
小风闻言愣了一愣：“哪有丹药成精的，再说这昆仑山上不都是仙族吗？我怎么是精怪？”
“你是本座从一个小水洼里捞出来的丹药，自己吸收昆仑山的天地精华修成人形，后来受了伤失了修为。这很难理解吗？”小风还记得楚旌那时的表情，一脸理所当然。
“那你的真身是什么？”小风又问。
“本座是凤帝，自然是凤凰。”楚旌敷衍道。
“那你变一个我看看，”见楚旌扫了一个眼风过来，小风也没有退缩，“谁知道你是真凤凰还是假凤凰，临风都给我看过真身了，帝君真身难道看不得？”
“看过本座真身的人，”楚旌特意在此处断了句，“都死了。”
“不会是……丑死的吧，”小风为难地眨眨眼，“除非你变一个我看看。”
小风故意拿难听话试探楚旌，毕竟一切都太过蹊跷。
这话已是十足冒犯，若是风棠说的，楚旌定要和她大战三百回合。可如今这人是小风，修为尽失记忆全无，胜了她也没什么乐趣。楚旌终究只是刮了她一道眼风，拂袖走了。
从那以后，楚旌一个星期没理小风。
楚旌也没想到，一时失手救下的龙王，平日里看着假模假样沉稳持重，怎么失忆后竟和妹妹楚麒一样叽叽喳喳。
要是让两人凑到一起，想必不用翅膀也能吵上天去。
很快，楚旌便得到了这样一个契机，当真将两人凑到了一快。
楚麒的生辰到了，点名要请小风。
玄澈闻言，头也不抬道：“我体热，正好散散热。”
这是把她当冰块用？
风棠心中些许旖旎的情绪被玄澈一句话浇了个透心凉，她不想再同玄澈说话，双眼一闭直接装死。
玄澈见她终于不乱动了，将风棠放在地上靠着山洞石壁，便专心处理起伤口。
散热自然是骗她的，那日玄澈重伤，心肺灼烧，无以回报救命恩人，只能带着她的手来到心口处，想让她自己取他的火系灵力。
没想到她的手直接覆上了来。
再解释会让两人都尴尬，玄澈索性闭上了嘴，专心扮一个哑巴。
“你何时恢复的？”风棠闭着眼睛又问。
“没恢复，拍雪狰一掌得缓三天。”这也不是假话，如今单单使个凤火，竟也让玄澈额头多了一层薄汗。
风棠听他这么说，作势便要起身自己疗伤，玄澈赶快又道：“别动，你一动我又要缓三天。”
“还装。”嘴上这么说，风棠到底也没再动作，只安生地闭着眼让他治伤。
只是这雪狰的毒有点麻烦，玄澈一时半会儿解不掉，但风棠的伤势又容不得拖延。
他抬头扫了一眼还皱着眉头闭着眼睛的风棠，决定换个法子解毒。
玄澈抬手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一道，逼出血液里的灵力凝成了一颗丹药。刚想合上伤口，闻见血腥味的风棠就睁眼瞪他：“你做什么？”
“我家祖传的解毒丸，吃了吧。”玄澈将药丸递到了风棠嘴边。
风棠只拿眼睛瞪着他，没说话也没张口。
你当我傻吗，这可是你的血。
“不是给你用我的血，不过是血液里一点灵力罢了，”玄澈拉过她的手，将药丸放在风棠了掌心上，“我是凤凰，你知道的。”
凤凰血解百毒。
玄澈是凤凰风棠自然知道，要不然不也不会如此发愁：凤族和龙族敌对上千年，如何领一只凤凰回三光渊？
罢了，待自己杀回三光渊登上龙王之位，让一切顺理成章想必不难。
最终，风棠还是用了玄澈家的祖传灵药。
解完了毒，雪又下了起来，寒风卷着冷气和雪花时不时灌进山洞。
玄澈没管自己手上的伤，张开了手臂用眼神示意风棠。
见风棠没动，玄澈又道：“我冷。”
听他这么说，风棠撇了撇嘴便靠了进去，寻了个舒服姿势窝在他怀里。玄澈收拢双臂，好让风棠更暖一点。
温暖使人昏昏欲睡，将睡未睡之际，风棠迷迷糊糊的还不忘筹谋。
就算他灵力高点也没什么，照样可以掳回三光渊作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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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之后又数月，落雪山的雪下了停，停了又下。
逃不出落雪山的日子里，玄澈当真将那日劈雪狰的掌法交给了风棠。
“这可是你们凤凰的独门秘籍？是我就不学了。”风棠问。
“不是，但是我的独门秘籍，”玄澈笑了，“那你还学吗？”
“那当然要学。”
风棠修炼向来认真，玄澈也教得仔细。
“你教得这样细，倒真像是我师傅。”
风棠原本是有一个从小带她到大的师傅，这个师傅带了不只她一人。
也是这个师傅，和赫云联手将风棠诓进了落雪山。
“那按道理，你该喊我师尊。”玄澈不愿提起风棠的伤心事，故意逗她。
风棠知道他顾及自己的情绪，便也顺着他玩笑一样喊起了师尊。
等玄澈陪着风棠练完了第五套掌法，两人终于找到了机会逃出落雪山。
离开落雪山之前，风棠终于将缠绕心头许久的疑问问了出来：“你为何会被困在落雪山？”
玄澈已经知道了风棠是被族人设计陷害来的，但他还没讲过自己的缘由。
“我来接一个预言。”
风棠点点头，玄澈不多讲，她也点到即止。
玄澈没讲出口的是，他来接的是死亡预言。
-
终于，两人离开了落雪山。
出山之前，风棠做了个自己的壳子留在了山洞洞口，做戏做全套。
出山第一日，风棠就放出了龙族二公主惨死落雪山的假消息。
这样，也好让叔叔赫云能安下心来准备龙王的争夺。
龙族生性好斗，龙王之位自然也需要凭实力夺得。
龙王承位，需由长老院从世家或民间找来资质过人的候选人，每届龙王的候选人共计十二名。
这十二人有男有女，相互间都没有血缘关系，但会按年龄排位，经过一轮轮的比拼与厮杀，最终活下来的那个，就是新的龙王。
消息传回三光渊还需些时日，风棠还不急着回去，便陪玄澈回了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不句山。
他们没想到，这里也是玄澈葬身之地。
那日，不句山下的蹬龙海里，上古凶兽犼突然狂暴，玄澈被犼击中，毒倒排在其次，玄澈本就是伤上加伤，再受犼一击，已是回天乏力。
那日许多细节风棠已记不清了，或者她记得，只是不愿让自己想起。
若她也当真了，玄澈就真的回不来了。
风棠只记得玄澈死前在掌心里燃起了一簇赤金色的火焰：“以后若冷，就用这个，不许用别人取暖。”
“别哭了，我们还会，再见的。”这是玄澈留给风棠的最后一句话。
最终，风棠怀里只剩下了一具壳子，一向温暖的身体慢慢变得冰凉。
纵使知道这句再见或许只是安慰，但此后两千年，风棠靠着那声“再见”，踏遍六界寻遍灵宝，只为复活玄澈。
-
楚旌站在化魂潭边，看着风棠坐在冰冷的潭水里皱着眉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不多时，一簇赤金色的凤火从她怀里飘了出来。
那凤火围着风棠不停地打转，碰碰她的脸颊，又碰碰她的头发。
楚旌思索片刻后，伸出手臂张开了手掌，那凤火纠结许久，竟依依不舍地飘到了他的掌心里。
待楚旌收拢五指，那赤金色的凤火便融进了他的掌心。
再张开手，掌心里燃着的已是一簇黛青色的凤火，那是楚旌的凤火。
随后，楚旌纵身一跃，跳进了化魂池。
-
一个月后。
凤鸣天是整个昆仑山的制高点，悬浮在昆仑山之上。从这里的望风台放眼望去，一览无余，尽是火红的凤凰花，红得热烈。
身着碧色衣裙的女子站在凤鸣天望台的边缘，正望着山上大片大片的凤凰花出神，风将她的衣裙吹得猎猎作响。
“小风姑娘怎么站在这里？这里风大，小心吹坏了身体。”临风从凤鸣天内殿走来关心道。
“知道了，”被唤作小风的女子回眸一笑，“等下就进去。”
临风点点头，退回了内殿。
临风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能管龙王叫“小风姑娘”，还被她笑着应了。这要是放在一个月前，是临风想都不敢想的场面。
况且，龙王苏醒这一个月以来，每天都在刷新临风的上线。
龙王原本的脾气就是这么和善吗？不是都说龙族好斗，这“小风姑娘”瞧上去怎么一点也不像龙族？
帝君不会救人顺便又给龙王下了什么毒吧？
想到这里，临风退回内殿的脚步又快了一点。希望龙王恢复记忆后只记恨帝君一人，可万万别记到自己头上。
小风醒来这一个月，接触最多的人就是临风。临风身形高大相貌俊郎，却生了一张和外形极为不搭的婆婆嘴，处处操心。
小风虽然失了记忆，但也能分辨出临风此人没有恶意，甚至，似乎还有一点畏惧自己？
每次听他叫“小风”，都透着一种磕磕巴巴的犹豫，好在口条还算利索，并没有真的喊出类似“小风风”这种令人尴尬的名字。
小风失忆自然也不记得名字，“小风”这名字还是临风说给她听的，和临风的名字这么像，起初小风还以为自己和临风有什么亲缘关系。
“不敢当不敢当，我是赤鷩鸟，您是……”临风忙着安抚龙王情绪，一不小心差点说漏嘴。
“我真身是什么？”小风大病初愈，全身修为尽散，只能维持人形，根本看不出自己真身。
“我也说不好，您还是去问帝君吧。”临风说着还擦了擦额头上本不存在的汗水。
临风曾告诉小风，她是帝君救回来的。至于怎么救的在哪救的，他也不知道，去问帝君便是。
小风倒是想去问楚旌，但他总是一副冷淡的面容，要么像个锯嘴的葫芦闷不吭声，要么吐出一些匪夷所思的答案打发她
上次小风在凤鸣天遇到了楚旌，问他自己的真身，他竟然说：你是丹药精。
小风闻言愣了一愣：“哪有丹药成精的，再说这昆仑山上不都是仙族吗？我怎么是精怪？”
“你是本座从一个小水洼里捞出来的丹药，自己吸收昆仑山的天地精华修成人形，后来受了伤失了修为。这很难理解吗？”小风还记得楚旌那时的表情，一脸理所当然。
“那你的真身是什么？”小风又问。
“本座是凤帝，自然是凤凰。”楚旌敷衍道。
“那你变一个我看看，”见楚旌扫了一个眼风过来，小风也没有退缩，“谁知道你是真凤凰还是假凤凰，临风都给我看过真身了，帝君真身难道看不得？”
“看过本座真身的人，”楚旌特意在此处断了句，“都死了。”
“不会是……丑死的吧，”小风为难地眨眨眼，“除非你变一个我看看。”
小风故意拿难听话试探楚旌，毕竟一切都太过蹊跷。
这话已是十足冒犯，若是风棠说的，楚旌定要和她大战三百回合。可如今这人是小风，修为尽失记忆全无，胜了她也没什么乐趣。楚旌终究只是刮了她一道眼风，拂袖走了。
从那以后，楚旌一个星期没理小风。
楚旌也没想到，一时失手救下的龙王，平日里看着假模假样沉稳持重，怎么失忆后竟和妹妹楚麒一样叽叽喳喳。
要是让两人凑到一起，想必不用翅膀也能吵上天去。
很快，楚旌便得到了这样一个契机，当真将两人凑到了一快。
楚麒的生辰到了，点名要请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