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郡之行（6）
梅老爷长叹一声，看了看罗裳，竟朝罗裳跪了下来，罗裳大惊，不知梅老爷为何会对她行如此大礼。
梅家众人连同梅姨娘也很吃惊，罗裳赶紧去扶梅老爷，梅老爷趁机将一个布条塞在罗裳手中，罗裳连忙将布条捏住，牢房四周，都是白太守的人，难道梅老爷是为了传递消息才演这一出戏？只是他为何不将布条传给梅姨娘？
“姑娘，老朽能看出来你是木系异人，求你保护梅儿，另外找楼外楼楼主，将布条给他，让他帮我梅儿，算老朽欠姑娘一个人情，若我梅家有起复之日，他日姑娘有所求，我梅家必倾全族之力相帮。”
众人快速围上来，拉起梅老爷，外面的狱卒看到梅老爷对个丫头片子下跪，也很纳闷，梅老爷朗声，“我梅家如今落魄，姑娘却肯施以援手，救我梅儿，老朽如今身无余财，只能如此，聊表感激之情。”
惹得梅姨娘泪落连连，梅老爷被扶起来后，对梅姨娘千叮咛万嘱咐，梅姨娘也对亲人和族人百般关怀，大牢内一时其乐融融，自是不提。
将至晌午时，白太守已遣人催了梅姨娘多时，梅姨娘只得依依不舍同亲人告别，出得门去，梅姨娘仍以白纱覆面，幕篱遮身，在丫鬟婆子的重重包围之下离去，只留下梅香隐隐，也引得白太守翘首以盼。
“修远，莫忘了七日之约。”
林管家望着白太守色授魂与的模样，眉眼一派阴冷。
罗裳没有离去，而是留下来拜见白太守，白太守见了罗裳，脸色不是很好，他有些不满，一个小女子如何能成得了村长？且这小女子既为村长，送长生牌和牌匾为何不亲自来？
“小女子仰慕太守风采，早就想来拜会大人，无奈那时村中不太平，怕有山匪余孽骚扰村民，想着太守大人最是体恤百姓，必不希望土匪再来滋扰，于是便留下来守着村子、守着百姓。
且我们村从鹰头岭救下不少少女孩童，这些少女孩童都受了伤，小女子需得将他们留在村中照顾，若让他们出了村，他们的父母亲人见到，免不了伤心悲痛，太守大人如此爱民之人，痛百姓之所痛，急百姓之所急，小女子蒙大人之教化，亦能感太守之所感，替大人照顾受害少女孩童，小女子义不容辞，此乃大人教化之功。大人为巴郡长官，是小女子之福，是巴郡百姓之幸。”
罗裳声音特别大，引得路两旁的人频频侧目，可她面不改色，说得真切诚恳，虽是在拍马屁，却丝毫没有谄媚之态，末了罗裳感慨道：“大人风姿卓然，难怪梅姨娘言语间对大人倾心不已。”
白太守被罗裳几句话哄顺了毛，觉得女子当村长也不是什么大事，朝中还有女子做将军呢，于是赏了罗裳一袋金叶子，罗裳笑着谢赏，“李老汉常与我说，大人是个顶顶好的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你和那李老汉都不错，我生辰宴那日，你和李老汉都来吧，也算是本太守与民同乐。”白太守捋着胡须，居高临下道。
罗裳心中喜悦，面上更是夸张地叩谢，“大人视百姓为子女，我等视大人为父母，能为大人这样的父母官庆生，小女子三生有幸。”
白太守畅然大笑，扔了块通行牌给罗裳，“若无事，可到梅园来陪陪梅儿。”
罗裳喜不自胜点头，至于边上的林管家，脸色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
恭身送别太守后，岚舟若有所思盯着罗裳，罗裳不明所以，岚舟一本正经，“阿罗，你若做官，肯定是个大贪官。”
说完便快步走开了，罗裳愕然，这家伙……在拿她开涮，反应过来的罗裳追着岚舟打，岚舟逗着罗裳，每当罗裳快靠近，他运气飞得更远，气得罗裳咬牙。
回到李老汉的铺子时，铁娘子备好了吃食，有心想打听消息，罗裳饿得不行，顾不上她，狼吞虎咽吃起东西，铁娘子只得暂时按捺住，罗裳风卷残云般用完餐，抬起头，“今夜，我带你去见李老汉。”
罗裳交代完，趁着时辰尚早，她去了梅老爷口中的楼外楼，楼外楼是城中最大的画舫，从外面看，楼外楼无比华美，三层高的画舫，饰以彩锦，间或有客人丹青笔墨点缀于其间，船上有不少盆栽，冬季树木凋零，树上却点缀着用丝绸编织成的真花，河面上烟水弥漫，远远望去楼船恍若画中。
欢歌曼舞凝丝竹，轻拢慢捻踏云来。
楼船上正在排演歌舞，莺歌燕舞，欢声笑语，香风扑鼻，云鬓花影，好不热闹。
守门的龟奴见罗裳穿得朴素，不肯让她进去，让她依照行规，交200两金才能登船，罗裳咋舌，只得朗声朝画舫吼，“绮窗前，梅花落，故人零落，眉间心上愁。”
罗裳连着喊了三遍，无奈里面毫无响动，罗裳正在思量强闯，忽地画舫的窗子打开，一盆留着香粉的水泼了下来，“喊魂呢，吵，吵，吵，扰人清梦。”
水差点泼到罗裳，幸亏罗上班躲得快，而那龟公没那么幸运，被泼了一身水，抬头见了泼水之人，有些无奈地擦擦水，“楼主……”
“滚滚滚！”
龟公退了下去，罗裳抬头望见一个男人，准确地说，一个穿着女装的男人，他虽然穿着女装，长相却很爷儿们，九尺高，阔脸浓眉，高鼻薄唇，棱角分明，只有那扭动的腰肢，长眉斜飞时流露出的妩媚，眼角荡漾的柔情，流露出女子的媚态。
他身上穿的衣裳也很考究，透明肚兜儿，隐隐约约露出两点，外罩薄纱，纱下能看见他结实的肌肉。
“文水河，百花开，有情年年，晓风醉东君，愣着干什么？还不上来。”男人甩着罗帕，斜睨一眼罗裳。
见男人那副打扮，岚舟就捂住了罗裳的眼睛，又见男人风情妩媚，岚舟便拽住想要上楼的罗裳。
罗裳飞快地亲了岚舟一口，“舟舟，我已占尽人间倾城色，又岂会将凡俗的莺莺燕燕放在眼里，我来此处是为办事，非为寻欢作乐，我的心，只有舟舟一人，世间男子于我而言，不过尔尔。”
岚舟抿着唇，虽还是有些不情愿，到底松了手。
如此磨蹭了一会儿，入得楼来，见楼主被一众莺莺燕燕围在正中央，聊着城中权贵人家的内宅之事，楼主眉飞色舞道：“那小公子是个没能耐的男人，怎么能让媳妇儿怀孕呢，家里指着他传宗接代，他也不敢声张，只得忍气吞声，做了乌龟王八，可生下来的孩儿竟与他生得一模一样，他心中大恨，原以为妻子是与府里下人私通，他处理了妻子接触的所有男人，甚至连快七十岁的老管家也没有放过，如今看了孩子的长相，再看自己的三个兄弟，各个都像是给他戴绿帽子的人，可老大长年在外做生意，老二流连青楼酒肆，老三是个书痴，自家娘子与三人接触并不多，他娘身体不好，妻子照顾很是殷勤，除了每日去爹娘处晨昏定省，几乎也不出府，这孩子究竟是谁的？”
一众美人儿很是疑惑。
“你们说，这孩子是谁的？”楼主眉眼间尽是风流恣肆。
罗裳想起方才在闹市听到的消息，楼外楼的主人名唤百晓生，不过这个百晓生不同于话本子里的百晓生，旁的百晓生知道的事是家国天下事，而他知道的是各府八卦，和后宅艳情。
楼外楼之所以称为西南第一楼，里面的美人儿功夫了得，不仅琴棋书画一流，伺候人的本事更是一绝，床上功夫自是不提，讨客人欢喜的各种花把式也不少。
更重要得是，楼主手段了得，知晓各府内宅秘事，背后有不少权贵撑腰，他从不轻易泄露贵人秘密，除非旁人得罪了他，看来，这个故事里的小公子是个不开眼的倒霉蛋。
楼主左拥右抱，一会儿摸一下左边美人儿的脸，一会儿掐一下右边美人儿的腰肢，惹得美人儿们尖叫连连。
“楼主，我猜是大公子，大公子掌握了家中生意，也就掌握了家中的钱财，他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用钱可以买通府里下人，让他们帮着打掩护。”
楼主摇摇头，“大公子为富不仁，但对女人却没有什么兴趣。”
“那是二公子，二公子本就流连秦楼楚馆，见着弟媳美貌，勾搭弟媳再正常不过。”
楼主还是摇头。
“那是三公子，读书人最是道貌岸然，嘴上一本正经，行起那事儿来最是狂放，定然是三公子。”说话的女子痴痴笑。
楼主笑骂道：“你同你那小书生打得火热，便以己度人，不知羞。”
“楼主，我猜对了，是吗？按照往日惯例，若猜对了，楼主当赏赐我白金。”女子有些高兴，楼主性情古怪，却极为大方，有时候聊着风流韵事，会让她们猜一下故事的走向，若猜对了，赏赐百金，若只剩下一个答案，有姐妹捡了漏，楼主也不介意，赏赐照样给，女子想着终于轮到她捡便宜了。
“不是，是她的公公。”罗裳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出声。
楼主这才掀开眼皮子正眼看了一眼罗裳，他满眼兴味：“为何？”
“楼主方才说了，这家娘子除了每日晨昏定省，很少去旁的地方，与小公子的三位兄长也很少接触，那她长期能见的男人只有一个，她的公公。”
刚才的女子反驳，“她婆婆还在呢？”
罗裳分析，“她婆婆身体不好。这家媳妇儿每日晨昏定省，伺候婆婆汤药是假，趁机与公公私通才是真。病人需要静养，几乎不会有闲杂人等打扰，这也给两人私会提供了机会。”
女子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不可惜银子，反而笑着打趣楼主，“楼主，看来有人跟你一样，对这些后宅之事很是敏锐呢。”
“扔下去，喂鱼！”
梅家众人连同梅姨娘也很吃惊，罗裳赶紧去扶梅老爷，梅老爷趁机将一个布条塞在罗裳手中，罗裳连忙将布条捏住，牢房四周，都是白太守的人，难道梅老爷是为了传递消息才演这一出戏？只是他为何不将布条传给梅姨娘？
“姑娘，老朽能看出来你是木系异人，求你保护梅儿，另外找楼外楼楼主，将布条给他，让他帮我梅儿，算老朽欠姑娘一个人情，若我梅家有起复之日，他日姑娘有所求，我梅家必倾全族之力相帮。”
众人快速围上来，拉起梅老爷，外面的狱卒看到梅老爷对个丫头片子下跪，也很纳闷，梅老爷朗声，“我梅家如今落魄，姑娘却肯施以援手，救我梅儿，老朽如今身无余财，只能如此，聊表感激之情。”
惹得梅姨娘泪落连连，梅老爷被扶起来后，对梅姨娘千叮咛万嘱咐，梅姨娘也对亲人和族人百般关怀，大牢内一时其乐融融，自是不提。
将至晌午时，白太守已遣人催了梅姨娘多时，梅姨娘只得依依不舍同亲人告别，出得门去，梅姨娘仍以白纱覆面，幕篱遮身，在丫鬟婆子的重重包围之下离去，只留下梅香隐隐，也引得白太守翘首以盼。
“修远，莫忘了七日之约。”
林管家望着白太守色授魂与的模样，眉眼一派阴冷。
罗裳没有离去，而是留下来拜见白太守，白太守见了罗裳，脸色不是很好，他有些不满，一个小女子如何能成得了村长？且这小女子既为村长，送长生牌和牌匾为何不亲自来？
“小女子仰慕太守风采，早就想来拜会大人，无奈那时村中不太平，怕有山匪余孽骚扰村民，想着太守大人最是体恤百姓，必不希望土匪再来滋扰，于是便留下来守着村子、守着百姓。
且我们村从鹰头岭救下不少少女孩童，这些少女孩童都受了伤，小女子需得将他们留在村中照顾，若让他们出了村，他们的父母亲人见到，免不了伤心悲痛，太守大人如此爱民之人，痛百姓之所痛，急百姓之所急，小女子蒙大人之教化，亦能感太守之所感，替大人照顾受害少女孩童，小女子义不容辞，此乃大人教化之功。大人为巴郡长官，是小女子之福，是巴郡百姓之幸。”
罗裳声音特别大，引得路两旁的人频频侧目，可她面不改色，说得真切诚恳，虽是在拍马屁，却丝毫没有谄媚之态，末了罗裳感慨道：“大人风姿卓然，难怪梅姨娘言语间对大人倾心不已。”
白太守被罗裳几句话哄顺了毛，觉得女子当村长也不是什么大事，朝中还有女子做将军呢，于是赏了罗裳一袋金叶子，罗裳笑着谢赏，“李老汉常与我说，大人是个顶顶好的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你和那李老汉都不错，我生辰宴那日，你和李老汉都来吧，也算是本太守与民同乐。”白太守捋着胡须，居高临下道。
罗裳心中喜悦，面上更是夸张地叩谢，“大人视百姓为子女，我等视大人为父母，能为大人这样的父母官庆生，小女子三生有幸。”
白太守畅然大笑，扔了块通行牌给罗裳，“若无事，可到梅园来陪陪梅儿。”
罗裳喜不自胜点头，至于边上的林管家，脸色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
恭身送别太守后，岚舟若有所思盯着罗裳，罗裳不明所以，岚舟一本正经，“阿罗，你若做官，肯定是个大贪官。”
说完便快步走开了，罗裳愕然，这家伙……在拿她开涮，反应过来的罗裳追着岚舟打，岚舟逗着罗裳，每当罗裳快靠近，他运气飞得更远，气得罗裳咬牙。
回到李老汉的铺子时，铁娘子备好了吃食，有心想打听消息，罗裳饿得不行，顾不上她，狼吞虎咽吃起东西，铁娘子只得暂时按捺住，罗裳风卷残云般用完餐，抬起头，“今夜，我带你去见李老汉。”
罗裳交代完，趁着时辰尚早，她去了梅老爷口中的楼外楼，楼外楼是城中最大的画舫，从外面看，楼外楼无比华美，三层高的画舫，饰以彩锦，间或有客人丹青笔墨点缀于其间，船上有不少盆栽，冬季树木凋零，树上却点缀着用丝绸编织成的真花，河面上烟水弥漫，远远望去楼船恍若画中。
欢歌曼舞凝丝竹，轻拢慢捻踏云来。
楼船上正在排演歌舞，莺歌燕舞，欢声笑语，香风扑鼻，云鬓花影，好不热闹。
守门的龟奴见罗裳穿得朴素，不肯让她进去，让她依照行规，交200两金才能登船，罗裳咋舌，只得朗声朝画舫吼，“绮窗前，梅花落，故人零落，眉间心上愁。”
罗裳连着喊了三遍，无奈里面毫无响动，罗裳正在思量强闯，忽地画舫的窗子打开，一盆留着香粉的水泼了下来，“喊魂呢，吵，吵，吵，扰人清梦。”
水差点泼到罗裳，幸亏罗上班躲得快，而那龟公没那么幸运，被泼了一身水，抬头见了泼水之人，有些无奈地擦擦水，“楼主……”
“滚滚滚！”
龟公退了下去，罗裳抬头望见一个男人，准确地说，一个穿着女装的男人，他虽然穿着女装，长相却很爷儿们，九尺高，阔脸浓眉，高鼻薄唇，棱角分明，只有那扭动的腰肢，长眉斜飞时流露出的妩媚，眼角荡漾的柔情，流露出女子的媚态。
他身上穿的衣裳也很考究，透明肚兜儿，隐隐约约露出两点，外罩薄纱，纱下能看见他结实的肌肉。
“文水河，百花开，有情年年，晓风醉东君，愣着干什么？还不上来。”男人甩着罗帕，斜睨一眼罗裳。
见男人那副打扮，岚舟就捂住了罗裳的眼睛，又见男人风情妩媚，岚舟便拽住想要上楼的罗裳。
罗裳飞快地亲了岚舟一口，“舟舟，我已占尽人间倾城色，又岂会将凡俗的莺莺燕燕放在眼里，我来此处是为办事，非为寻欢作乐，我的心，只有舟舟一人，世间男子于我而言，不过尔尔。”
岚舟抿着唇，虽还是有些不情愿，到底松了手。
如此磨蹭了一会儿，入得楼来，见楼主被一众莺莺燕燕围在正中央，聊着城中权贵人家的内宅之事，楼主眉飞色舞道：“那小公子是个没能耐的男人，怎么能让媳妇儿怀孕呢，家里指着他传宗接代，他也不敢声张，只得忍气吞声，做了乌龟王八，可生下来的孩儿竟与他生得一模一样，他心中大恨，原以为妻子是与府里下人私通，他处理了妻子接触的所有男人，甚至连快七十岁的老管家也没有放过，如今看了孩子的长相，再看自己的三个兄弟，各个都像是给他戴绿帽子的人，可老大长年在外做生意，老二流连青楼酒肆，老三是个书痴，自家娘子与三人接触并不多，他娘身体不好，妻子照顾很是殷勤，除了每日去爹娘处晨昏定省，几乎也不出府，这孩子究竟是谁的？”
一众美人儿很是疑惑。
“你们说，这孩子是谁的？”楼主眉眼间尽是风流恣肆。
罗裳想起方才在闹市听到的消息，楼外楼的主人名唤百晓生，不过这个百晓生不同于话本子里的百晓生，旁的百晓生知道的事是家国天下事，而他知道的是各府八卦，和后宅艳情。
楼外楼之所以称为西南第一楼，里面的美人儿功夫了得，不仅琴棋书画一流，伺候人的本事更是一绝，床上功夫自是不提，讨客人欢喜的各种花把式也不少。
更重要得是，楼主手段了得，知晓各府内宅秘事，背后有不少权贵撑腰，他从不轻易泄露贵人秘密，除非旁人得罪了他，看来，这个故事里的小公子是个不开眼的倒霉蛋。
楼主左拥右抱，一会儿摸一下左边美人儿的脸，一会儿掐一下右边美人儿的腰肢，惹得美人儿们尖叫连连。
“楼主，我猜是大公子，大公子掌握了家中生意，也就掌握了家中的钱财，他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用钱可以买通府里下人，让他们帮着打掩护。”
楼主摇摇头，“大公子为富不仁，但对女人却没有什么兴趣。”
“那是二公子，二公子本就流连秦楼楚馆，见着弟媳美貌，勾搭弟媳再正常不过。”
楼主还是摇头。
“那是三公子，读书人最是道貌岸然，嘴上一本正经，行起那事儿来最是狂放，定然是三公子。”说话的女子痴痴笑。
楼主笑骂道：“你同你那小书生打得火热，便以己度人，不知羞。”
“楼主，我猜对了，是吗？按照往日惯例，若猜对了，楼主当赏赐我白金。”女子有些高兴，楼主性情古怪，却极为大方，有时候聊着风流韵事，会让她们猜一下故事的走向，若猜对了，赏赐百金，若只剩下一个答案，有姐妹捡了漏，楼主也不介意，赏赐照样给，女子想着终于轮到她捡便宜了。
“不是，是她的公公。”罗裳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出声。
楼主这才掀开眼皮子正眼看了一眼罗裳，他满眼兴味：“为何？”
“楼主方才说了，这家娘子除了每日晨昏定省，很少去旁的地方，与小公子的三位兄长也很少接触，那她长期能见的男人只有一个，她的公公。”
刚才的女子反驳，“她婆婆还在呢？”
罗裳分析，“她婆婆身体不好。这家媳妇儿每日晨昏定省，伺候婆婆汤药是假，趁机与公公私通才是真。病人需要静养，几乎不会有闲杂人等打扰，这也给两人私会提供了机会。”
女子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不可惜银子，反而笑着打趣楼主，“楼主，看来有人跟你一样，对这些后宅之事很是敏锐呢。”
“扔下去，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