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南城。
透过机场的玻璃，姜晓用手机拍下远处的山峦，配上这句话，发到社交平台。
难得的，除了新书出版宣传，她会在公共平台发生活图文。
读者纷纷好奇。
“听说《南城的风》开机，取景地在南城，作者是去跟组吗？”
“喜欢姜同学和宋同学的故事，他们太不容易了，可以出个甜甜的番外吗？期待。”
“作者是南城人吗？”
姜晓在出租车上拿出手机时，已经有几百条评论了。
她手指滑动，一条一条看下去，有发问的，有催新书的，还有介绍南城小吃的。
她选了其中几个问题回复。
“是呢，是跟组。”
“谢谢喜欢，会考虑出番外哦。”
“对呀，我是南城人，只是好久没回来了。”
多久没回来了？有十年吧。
窗外高楼林立，绿树成排，与记忆中的古旧街道相去甚远。
姜晓正感慨南城的变化，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巨响，伴着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
司机紧急刹车，她毫无预兆向前扑去，猛的撞上副驾驶座椅。
头痛！
姜晓大脑空白后，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像被人打了一棍。
她下意识用手摸被撞的地方，肿了。
她无比庆幸，自己有系安全带的习惯，否则，因为惯性，可能会飞出去。
司机大概也蒙了。
过了好一会儿，转头问姜晓：“小姑娘，你没事吧？”
姜晓摇了摇头，声音发紧：“没事。”
没啥大事，就是惊魂未定。
前面出车祸了。
胸口有点闷，姜晓下车透气，才发现是两辆小车相撞。
两辆车的车头都被撞得变形，从挡风玻璃看，车里的人，头在流血，闭着眼睛，生死不明。
有行人上前，把车上的人扶出来，后面的车上也下来人帮忙。
十分钟后，交警和救护车陆续到达现场。
世界就是这么小，姜晓回南城第一天，就见到了宋序——
他穿着白大褂从救护车上下来，有条不紊地同其他医护人员一起，把伤员抬上担架，然后把担架推上救护车。
虽然戴着口罩，但姜晓笃定，那人就是宋序。
高瘦的身形，专注的眉眼，她不会认错。
他竟然当医生了？
“小姑娘？小姑娘？我送你去医院吧。”出租车司机喊姜晓。
姜晓如梦初醒：“啊，不用了，我没事。”
姜晓想，额头上的包，去药店买点跌打损伤的药，揉一揉就好了，她也没受伤，不用大动干戈地去医院。
司机大叔死活不同意：“怎么不用？要对自己的身体负责，有些伤是内伤，眼睛哪能看得出来啊？”
几个回合下来，姜晓被说服了。
此刻道路已经被清理干净，原本去酒店的车，掉头往医院驶去。
-
南城市中心医院门口。
司机大叔不忘叮嘱姜晓：“小姑娘，一定要仔细做个检查，你把票据留着，这是我的电话，到时候我把钱转给你。”
姜晓头一回遇到这么热情的出租车司机，她感激道：“好，谢谢。”
拖着行李箱，姜晓先在一楼挂了个号，然后去三楼签到，医生根据她的情况，开了几项检查。
她拿着单子，上楼下楼，等检查，做检查，拿报告。
不知不觉，四个小时过去了。
医院的人，来来往往，到处是穿白衣服戴口罩的医生，却没有一个人像宋序，她不禁怀疑：我记忆错乱了吗？那个人难道是我想象出来的？
等医生看报告的间隙，她再一次走神了。
昏暗的巷子里，她沉浸在童年的噩梦，发出尖锐的叫声，听见有人一遍遍喊她的名字，直到喊声微弱，她才清醒，入眼却满是红色——
宋序躺在血泊里。
她手里拿着刀。
从此，她便休学，离开了南城，再也没回来过。
确切地说，她是不敢回来。
怕什么呢？
她怕从宋序眼里看到芥蒂，疏离。
她怕宋序一点点收回对她的好。
她怕再次伤了宋序。
所以，既然选择离开，为什么还找寻他的身影呢？
对他们而言，不见面，才是最好的结局吧。
姜晓回过神，深吸口气，准备看看医生的进度，却突然顿住。
不知何时，面前站了个人。
她首先看到的是乌黑的皮鞋和裤子，往上是白色的大褂，里面穿着浅色的衬衣，再往上，流畅的下颌，薄唇，高挺的鼻梁，专注的眉眼……
姜晓轻呼：“宋序？”
宋序垂眸，女孩长发披肩，脸型娇小，皮肤白皙，杏眼圆睁。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说：“刚刚在车祸现场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
姜晓脑中闪过一些片段。
当时，他确实往她的方向扫了一眼。
可是这么多人，她站在人群后面，他是怎么看见她的？
姜晓不知该如何回应。
说她也认出他了吗？
可是然后呢？
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像普通朋友一样客套地寒暄吗？
不，也许，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只是同学。
“是……是吗？”
姜晓扯出一个笑，吞吞吐吐道。
手却紧紧捏着检查单。
宋序像是没看出她的慌张，自然道：“我看看你的单子。”
话题太跳跃，姜晓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地看着宋序。
宋序指了指胸前的工作牌：“我也是医生。”
姜晓这才注意到，宋序胸前挂着的牌子，牌子顶上印着医院的名字，左边是他的照片，右边写着他的名字，科室，职务。
原来他是外科医生。
姜晓恍然，明白了宋序的意思，下意识拒绝：“不用麻烦了，快到我了。”
她抬眼看叫号屏，下一个就是她。
沉默。
姜晓挂的就是外科。
宋序眸光闪动，认真道：“不麻烦，而且，我的医术还可以。”
姜晓微怔。
这是在拿自己的专业做保证吗？
如果她再拒绝，是不是说明质疑他的医术？
姜晓低头，检查单一半平整，另一半被自己攥得满是褶皱。
她把单子扯了扯，尽量让纸张复原，递给宋序：“那谢谢了。”
宋序：“不客气。”
宋序看得仔细，一边看一边问：“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姜晓感受了一下，说：“额头痛，头晕，刚刚没注意，现在觉得脖子好像也有点疼。”
宋序：“肩、臂痛吗？”
姜晓摇头：“不痛。”
没过一会儿。
宋序抬头，把检查单还给姜晓，注意到她额头鼓起一块，用医生的口吻道：“别担心，没事。回去冰敷一下额头，二十四小时后可以用热毛巾进行热敷，促进血液循环，我给你开点……你的挂号医生应该会给你开活血化瘀的药，按医嘱用就好了。”
“脖子痛是紧急刹车造成的挥鞭伤，就是颈部损伤，不过你的情况不严重，头晕属于头部受到撞击后的正常现象，回去注意休息，不要长期保持一个姿势，通常一周左右就能缓解，如果……”
姜晓听得认真。
有一瞬间，她觉得宋序在发光。
好像高二那年，他们在西山山顶，他说起自己的梦想。
“宋序，你以后想干什么？”
“我想当飞行员。”
“为什么？”
“因为可以到不同的地方，看不同的风景。”
不是梦想成为飞行员吗？为什么最后做了医生呢？
“请复三十四号姜晓到二号就诊室就诊。”
“请复三十四号姜晓到二号就诊室就诊。”
医院的广播响起，姜晓略含歉意地说：“我先进去了。”
宋序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姜晓，在姜晓看不见的地方，手指微颤。
直到姜晓转身进入就诊室，他才拉起姜晓落下的行李箱。
姜晓挂号的医生叫陈未，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性，戴眼镜，他说的话和宋序告诉姜晓的一样，末了提醒道：“这两个药，一个内服，一个外敷，内服的一天两次，早晚各一次，外敷一天两到三次就可以了。”
前后不到两分钟，姜晓就从就诊室里出来了。
出来后，姜晓发现宋序站在门口，她有瞬间怔愣，是在等她吗？
不等姜晓说话，宋序率先把手伸过去，手上放着个浅蓝色包装的东西。
——是冰袋。
他说：“先用冰袋敷一敷，会舒服点。”
姜晓不知道宋序从哪儿变出的冰袋。
理智上，她应该远离宋序。
但心里又有个声音在说：“你忍心辜负他的好意吗？”
忍心吗？
她在问自己的时候，身体已经帮她做了回答。
接过冰袋，她再次道谢：“谢谢。”
冰袋接触到额头，额头的灼痛感果然消减不少，也清醒不少，姜晓突然反应过来：这里是医院！
宋序在这儿陪她看诊，不耽误上班吗？
姜晓看向宋序：“你去忙吧，我没事了。”
宋序也在看姜晓：“你在这儿坐会儿，我去给你拿药。”
像是怕姜晓拒绝，他又说：“我比你熟悉医院，我去要快些。”
姜晓其实想说，她不赶时间，但是宋序好像没给她开口的机会，迅速从她手中抽走就诊卡，和一些单子，走了。
没一会儿，就见他提着个口袋回来。
姜晓此刻也冰敷得差不多了，两人站在医院大厅，宋序问姜晓：“还没吃饭吧？”
不提还好，一提，姜晓就觉得饿得慌。
她今天只在飞机上吃了个早饭。
飞机十一点半在南城落地，她原本计划到酒店放了行李后，出去吃午饭，没想到遇到了车祸。
然后在医院过了一下午，转眼到了晚饭时间。
像是为了印证姜晓心中所想，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
她只得尴尬地笑：“还没呢。”
宋序注视着姜晓：“我也没吃，一起吧。”
透过机场的玻璃，姜晓用手机拍下远处的山峦，配上这句话，发到社交平台。
难得的，除了新书出版宣传，她会在公共平台发生活图文。
读者纷纷好奇。
“听说《南城的风》开机，取景地在南城，作者是去跟组吗？”
“喜欢姜同学和宋同学的故事，他们太不容易了，可以出个甜甜的番外吗？期待。”
“作者是南城人吗？”
姜晓在出租车上拿出手机时，已经有几百条评论了。
她手指滑动，一条一条看下去，有发问的，有催新书的，还有介绍南城小吃的。
她选了其中几个问题回复。
“是呢，是跟组。”
“谢谢喜欢，会考虑出番外哦。”
“对呀，我是南城人，只是好久没回来了。”
多久没回来了？有十年吧。
窗外高楼林立，绿树成排，与记忆中的古旧街道相去甚远。
姜晓正感慨南城的变化，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巨响，伴着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
司机紧急刹车，她毫无预兆向前扑去，猛的撞上副驾驶座椅。
头痛！
姜晓大脑空白后，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像被人打了一棍。
她下意识用手摸被撞的地方，肿了。
她无比庆幸，自己有系安全带的习惯，否则，因为惯性，可能会飞出去。
司机大概也蒙了。
过了好一会儿，转头问姜晓：“小姑娘，你没事吧？”
姜晓摇了摇头，声音发紧：“没事。”
没啥大事，就是惊魂未定。
前面出车祸了。
胸口有点闷，姜晓下车透气，才发现是两辆小车相撞。
两辆车的车头都被撞得变形，从挡风玻璃看，车里的人，头在流血，闭着眼睛，生死不明。
有行人上前，把车上的人扶出来，后面的车上也下来人帮忙。
十分钟后，交警和救护车陆续到达现场。
世界就是这么小，姜晓回南城第一天，就见到了宋序——
他穿着白大褂从救护车上下来，有条不紊地同其他医护人员一起，把伤员抬上担架，然后把担架推上救护车。
虽然戴着口罩，但姜晓笃定，那人就是宋序。
高瘦的身形，专注的眉眼，她不会认错。
他竟然当医生了？
“小姑娘？小姑娘？我送你去医院吧。”出租车司机喊姜晓。
姜晓如梦初醒：“啊，不用了，我没事。”
姜晓想，额头上的包，去药店买点跌打损伤的药，揉一揉就好了，她也没受伤，不用大动干戈地去医院。
司机大叔死活不同意：“怎么不用？要对自己的身体负责，有些伤是内伤，眼睛哪能看得出来啊？”
几个回合下来，姜晓被说服了。
此刻道路已经被清理干净，原本去酒店的车，掉头往医院驶去。
-
南城市中心医院门口。
司机大叔不忘叮嘱姜晓：“小姑娘，一定要仔细做个检查，你把票据留着，这是我的电话，到时候我把钱转给你。”
姜晓头一回遇到这么热情的出租车司机，她感激道：“好，谢谢。”
拖着行李箱，姜晓先在一楼挂了个号，然后去三楼签到，医生根据她的情况，开了几项检查。
她拿着单子，上楼下楼，等检查，做检查，拿报告。
不知不觉，四个小时过去了。
医院的人，来来往往，到处是穿白衣服戴口罩的医生，却没有一个人像宋序，她不禁怀疑：我记忆错乱了吗？那个人难道是我想象出来的？
等医生看报告的间隙，她再一次走神了。
昏暗的巷子里，她沉浸在童年的噩梦，发出尖锐的叫声，听见有人一遍遍喊她的名字，直到喊声微弱，她才清醒，入眼却满是红色——
宋序躺在血泊里。
她手里拿着刀。
从此，她便休学，离开了南城，再也没回来过。
确切地说，她是不敢回来。
怕什么呢？
她怕从宋序眼里看到芥蒂，疏离。
她怕宋序一点点收回对她的好。
她怕再次伤了宋序。
所以，既然选择离开，为什么还找寻他的身影呢？
对他们而言，不见面，才是最好的结局吧。
姜晓回过神，深吸口气，准备看看医生的进度，却突然顿住。
不知何时，面前站了个人。
她首先看到的是乌黑的皮鞋和裤子，往上是白色的大褂，里面穿着浅色的衬衣，再往上，流畅的下颌，薄唇，高挺的鼻梁，专注的眉眼……
姜晓轻呼：“宋序？”
宋序垂眸，女孩长发披肩，脸型娇小，皮肤白皙，杏眼圆睁。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说：“刚刚在车祸现场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
姜晓脑中闪过一些片段。
当时，他确实往她的方向扫了一眼。
可是这么多人，她站在人群后面，他是怎么看见她的？
姜晓不知该如何回应。
说她也认出他了吗？
可是然后呢？
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像普通朋友一样客套地寒暄吗？
不，也许，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只是同学。
“是……是吗？”
姜晓扯出一个笑，吞吞吐吐道。
手却紧紧捏着检查单。
宋序像是没看出她的慌张，自然道：“我看看你的单子。”
话题太跳跃，姜晓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地看着宋序。
宋序指了指胸前的工作牌：“我也是医生。”
姜晓这才注意到，宋序胸前挂着的牌子，牌子顶上印着医院的名字，左边是他的照片，右边写着他的名字，科室，职务。
原来他是外科医生。
姜晓恍然，明白了宋序的意思，下意识拒绝：“不用麻烦了，快到我了。”
她抬眼看叫号屏，下一个就是她。
沉默。
姜晓挂的就是外科。
宋序眸光闪动，认真道：“不麻烦，而且，我的医术还可以。”
姜晓微怔。
这是在拿自己的专业做保证吗？
如果她再拒绝，是不是说明质疑他的医术？
姜晓低头，检查单一半平整，另一半被自己攥得满是褶皱。
她把单子扯了扯，尽量让纸张复原，递给宋序：“那谢谢了。”
宋序：“不客气。”
宋序看得仔细，一边看一边问：“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姜晓感受了一下，说：“额头痛，头晕，刚刚没注意，现在觉得脖子好像也有点疼。”
宋序：“肩、臂痛吗？”
姜晓摇头：“不痛。”
没过一会儿。
宋序抬头，把检查单还给姜晓，注意到她额头鼓起一块，用医生的口吻道：“别担心，没事。回去冰敷一下额头，二十四小时后可以用热毛巾进行热敷，促进血液循环，我给你开点……你的挂号医生应该会给你开活血化瘀的药，按医嘱用就好了。”
“脖子痛是紧急刹车造成的挥鞭伤，就是颈部损伤，不过你的情况不严重，头晕属于头部受到撞击后的正常现象，回去注意休息，不要长期保持一个姿势，通常一周左右就能缓解，如果……”
姜晓听得认真。
有一瞬间，她觉得宋序在发光。
好像高二那年，他们在西山山顶，他说起自己的梦想。
“宋序，你以后想干什么？”
“我想当飞行员。”
“为什么？”
“因为可以到不同的地方，看不同的风景。”
不是梦想成为飞行员吗？为什么最后做了医生呢？
“请复三十四号姜晓到二号就诊室就诊。”
“请复三十四号姜晓到二号就诊室就诊。”
医院的广播响起，姜晓略含歉意地说：“我先进去了。”
宋序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姜晓，在姜晓看不见的地方，手指微颤。
直到姜晓转身进入就诊室，他才拉起姜晓落下的行李箱。
姜晓挂号的医生叫陈未，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性，戴眼镜，他说的话和宋序告诉姜晓的一样，末了提醒道：“这两个药，一个内服，一个外敷，内服的一天两次，早晚各一次，外敷一天两到三次就可以了。”
前后不到两分钟，姜晓就从就诊室里出来了。
出来后，姜晓发现宋序站在门口，她有瞬间怔愣，是在等她吗？
不等姜晓说话，宋序率先把手伸过去，手上放着个浅蓝色包装的东西。
——是冰袋。
他说：“先用冰袋敷一敷，会舒服点。”
姜晓不知道宋序从哪儿变出的冰袋。
理智上，她应该远离宋序。
但心里又有个声音在说：“你忍心辜负他的好意吗？”
忍心吗？
她在问自己的时候，身体已经帮她做了回答。
接过冰袋，她再次道谢：“谢谢。”
冰袋接触到额头，额头的灼痛感果然消减不少，也清醒不少，姜晓突然反应过来：这里是医院！
宋序在这儿陪她看诊，不耽误上班吗？
姜晓看向宋序：“你去忙吧，我没事了。”
宋序也在看姜晓：“你在这儿坐会儿，我去给你拿药。”
像是怕姜晓拒绝，他又说：“我比你熟悉医院，我去要快些。”
姜晓其实想说，她不赶时间，但是宋序好像没给她开口的机会，迅速从她手中抽走就诊卡，和一些单子，走了。
没一会儿，就见他提着个口袋回来。
姜晓此刻也冰敷得差不多了，两人站在医院大厅，宋序问姜晓：“还没吃饭吧？”
不提还好，一提，姜晓就觉得饿得慌。
她今天只在飞机上吃了个早饭。
飞机十一点半在南城落地，她原本计划到酒店放了行李后，出去吃午饭，没想到遇到了车祸。
然后在医院过了一下午，转眼到了晚饭时间。
像是为了印证姜晓心中所想，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
她只得尴尬地笑：“还没呢。”
宋序注视着姜晓：“我也没吃，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