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金永曦将这张薄薄的纸放在自己的西装里层，和韦淼杰又商量一下交接事宜后，她很快投入新工作中。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金永曦离开CIB，驾车回去自己的小家。
晚上7点30分，她面前摆置着今天的晚餐——火腿蛋公仔面，看了眼盖得严严实实的公仔面，她放下心似的，再次拿出今天从韦淼杰那里取得的秘密白纸。
她盯着纸张上简单的一句话，呢喃道：“阿猫？”
“阿猫阿狗，指的不就是一些社会上无人在意的人，起这个外号是想说自己存在感很低吗……”
她盯着白纸上的情报数秒，不知想什么。
直到她从衣兜里取出打火机，点燃纸张的一角，慢慢放进垃圾桶中，火舌很快舔舐整张纸张，将这个秘密情报烧毁得干干净净。
火光在金永曦幽黑的眼球中舔舐跳跃，忽然，她说道：“3分钟到，杯面熟了。”
她像一辆突然扭转车头，不知将方向歪到哪里去的车辆，突然专心到治肚子温饱的问题上。
等终于吃完杯面，又轻轻地打了个饱嗝后，金永曦才打开手边的时笔记本电脑，专注地搜寻网上东和社过往的相关新闻。
她将这些资料与今天她在办公室登入警务系统，将当年警方审讯东和社的所有记录全都拷贝和打印下来。
现在她将一大叠资料铺在玻璃桌上，一目十行，速度极快地用红笔圈出“山茶行动”执行那几年里，新闻和审讯中几个帮派人员被捕的地点。
她一边念叨这些地点，一边在脑海中迅速架构还原全港放大后的详细地图。
一张3d地图在金永曦脑中架构成功，同时，她用红笔随意地敲了敲地图上位于湾仔的谭臣道街。
“当年东和有好几个主要业务——地下赌-场、卖yin、毒、军·火走私和高利-贷。”
“关于东和的案子，当年抓获嫖-娼的案件有7起，其中2起发生在8年前走私案侦破的前一个月9月，有一起地点就发生在谭臣道；但同一个月，还有一起两社团群殴火拼的案子也曾发生在这条街附近。”
“地点范围有重合，可能是某一个卧底的活动点，ta能接触到的看起来是这块地区的业务了。”
金永曦红笔快速圈起“谭臣道”几字，再在它周围画上表示辐射的几笔线条。
“不过当年的9月，这班古惑仔被抓的频率太高，是卧底合作，还是有人做事时不小心联动影响其他社团业务？”
“可惜要等陈sir回来，申请约见行动处处长，我才能接触当年从东和卧底完复职的警员资料。”
一想到这些工作，金永曦放下笔，揉了揉发紧的眉心。
“明天中午去湾仔见见老朋友，看能不能拿到一些情报……”
她嘀咕了一句，慢悠悠地将散落在桌上的资料整齐叠好，将它们放好在家中伪装成扫地机器人的移动保险柜中。
洗漱完的金永曦结束一天的疲惫，躺在床上迅速陷入深睡。
清晨5点，一封神秘邮件发送到她手机里，而寄信人正是今天将一个秘密任务交给她的韦淼杰。
手机里邮件声响起的一刻，金永曦立即警惕地睁开眼，反应速度敏捷得如始终紧绷的猫科动物。
黑暗中，她的眼睛亮得惊人。
她屏住呼吸数秒，似乎确定室内无危险时，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坐起来拿起手机。
金永曦飞快翻阅手机发来的邮件，然而这封邮件是2串由字母、空格符、数字搭配出来的乱码。
金永曦食指放在被子上，凝神望着黑暗中散发微光的屏幕，根据乱码有规律地敲击。
她无声地念出摩斯密码代表的信息。
“曦，6点，玛嘉烈医院，B座二楼护士站。”
“莫电联，有窃听。”
金永曦顿住敲击的食指，她眉头蹙起，立即删除邮件，2分钟内穿好衣服出门。
除了她昨天接手的任务外，她没有其他会引起危险的事发生。
韦sir会这么焦急地联系她，很有可能是他发现和阿猫有关的资料，但这份资料给他招惹到危险了，他不得不要找她帮忙。
推理出这个事的因果后，金永曦嘴角抿紧，她怕的是给她发这条信息的韦sir会出事。
金永曦启动车辆后，飞快往玛嘉烈医院开去。
玛嘉烈医院位于九龙荔枝角，是肿瘤、创伤、肾脏移植等病症的联网转介中心，但据她所知，韦淼杰治疗胃癌的医院是位于跑马地附近的港安私人医院。
不知道韦淼杰为什么会从治疗设备更加好的私人医院，半夜从港岛跑去新界这边。
金永曦内心闪过各种想法，而汽车在半夜深邃安静的荔景山道疾驰，如同猎豹在这座沉睡的城市身上飞驰奔跑。
途中，她瞄了眼车前小型计时器——5:32，再过约3分钟的时间，她就能到达玛嘉烈医院。
金永曦甚至在微亮的天空中，看见前方远处医院里有一束束灯光，从白色建筑上的一个个方孔里散发出来。
气氛似乎陷入一种冰冷的肃杀中。
这让金永曦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就似她逐渐脱离原来的空间，闯入寂灭的无人之境中……
而多年来出入险境，金永曦早就积累敏锐惊人的危机直觉，她愈发感到焦灼不安，踩下油门的力度加大。
她怕来不及见韦淼杰了。
然而，正当车头急速拐弯时，一台位于对面弯车道的小货车，失控朝她的车冲过来。
金永曦瞪大眼睛看着前方飞速放大的车头，下一秒，她听到“轰隆”一声乍起，而她的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中。
……
后来，金永曦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变得很轻，她似乎在半空中悬浮了许久，等到她再次听到外界的声音时，她听到了一道奇怪的声音。
这道声音说它是系统，而金永曦是它的宿主，它还说她在车祸中死亡了，已经不可能回到那个时间点。
金永曦心中默默反问——是哪个时间点，5点32分么？
系统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它开始提供一个诱人的条件，一个金永曦无法抗拒的条件。
系统：“宿主，虽然我不可以帮你回到你发生车祸的那刻，但我可以帮你回到车祸的前一天，甚至可以告诉你临死前接受的任务情报。”
“需要我做什么？”
金永曦相信世界一切事物都需要交换，系统会这样说，后面肯定还有个要求等着她去完成。
下一刻，系统道：“你只有完成一系列任务，我才能和你交易。”
金永曦心念一句“果然”，她问：“是什么任务？”
“在各小世界中，找到失联卧底的身份，不能让他们死于任务中。”
“宿主，你愿意接手这个任务吗？”
金永曦心想原本找一个卧底，怎么变成找这么多个了，不过能活下来，总比现在这个鬼样子好。
更何况她临死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同样透着异样。
她必须活下来查清真相。
金永曦没有犹豫多久就答应这个任务。
“好。”
听到她的回答，系统平稳冰冷的声线响起：“感应到宿主交易同意意愿，系统交易成功搭建，小世界通道正在搭建……行程略有颠簸，宿主需忍耐片刻，10,9,8……”
金永曦耐心听着倒计时的数字，在数字来到“0”的一刻，意识在一瞬间丧失。
等再次恢复时，她只听到脑海里传来一句话。
“小世界已到达，由于传输你到第一个世界耗费我不少能量，接下来，我会沉睡一段时间。”
“宿主，我希望你同样能顺利完成这次任务。”
“祝你成功。”
系统的声音湮灭在颠簸的余波中。
当令灵魂难受不安的余波散去后，金永曦再一次睁开眼——她看见的是头上离她极近的陈旧天花板，而她下方的床板正在震动，震得上床的床板也跟着晃。
关于她这具身体的记忆一瞬间悉数回归，加上过往习惯，金永曦下意识用脚跟用力敲了下床板。
“傻飞，尿急就去放水，你再给忍着，我就踢你落楼。”
金永曦淡淡地说道。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金永曦离开CIB，驾车回去自己的小家。
晚上7点30分，她面前摆置着今天的晚餐——火腿蛋公仔面，看了眼盖得严严实实的公仔面，她放下心似的，再次拿出今天从韦淼杰那里取得的秘密白纸。
她盯着纸张上简单的一句话，呢喃道：“阿猫？”
“阿猫阿狗，指的不就是一些社会上无人在意的人，起这个外号是想说自己存在感很低吗……”
她盯着白纸上的情报数秒，不知想什么。
直到她从衣兜里取出打火机，点燃纸张的一角，慢慢放进垃圾桶中，火舌很快舔舐整张纸张，将这个秘密情报烧毁得干干净净。
火光在金永曦幽黑的眼球中舔舐跳跃，忽然，她说道：“3分钟到，杯面熟了。”
她像一辆突然扭转车头，不知将方向歪到哪里去的车辆，突然专心到治肚子温饱的问题上。
等终于吃完杯面，又轻轻地打了个饱嗝后，金永曦才打开手边的时笔记本电脑，专注地搜寻网上东和社过往的相关新闻。
她将这些资料与今天她在办公室登入警务系统，将当年警方审讯东和社的所有记录全都拷贝和打印下来。
现在她将一大叠资料铺在玻璃桌上，一目十行，速度极快地用红笔圈出“山茶行动”执行那几年里，新闻和审讯中几个帮派人员被捕的地点。
她一边念叨这些地点，一边在脑海中迅速架构还原全港放大后的详细地图。
一张3d地图在金永曦脑中架构成功，同时，她用红笔随意地敲了敲地图上位于湾仔的谭臣道街。
“当年东和有好几个主要业务——地下赌-场、卖yin、毒、军·火走私和高利-贷。”
“关于东和的案子，当年抓获嫖-娼的案件有7起，其中2起发生在8年前走私案侦破的前一个月9月，有一起地点就发生在谭臣道；但同一个月，还有一起两社团群殴火拼的案子也曾发生在这条街附近。”
“地点范围有重合，可能是某一个卧底的活动点，ta能接触到的看起来是这块地区的业务了。”
金永曦红笔快速圈起“谭臣道”几字，再在它周围画上表示辐射的几笔线条。
“不过当年的9月，这班古惑仔被抓的频率太高，是卧底合作，还是有人做事时不小心联动影响其他社团业务？”
“可惜要等陈sir回来，申请约见行动处处长，我才能接触当年从东和卧底完复职的警员资料。”
一想到这些工作，金永曦放下笔，揉了揉发紧的眉心。
“明天中午去湾仔见见老朋友，看能不能拿到一些情报……”
她嘀咕了一句，慢悠悠地将散落在桌上的资料整齐叠好，将它们放好在家中伪装成扫地机器人的移动保险柜中。
洗漱完的金永曦结束一天的疲惫，躺在床上迅速陷入深睡。
清晨5点，一封神秘邮件发送到她手机里，而寄信人正是今天将一个秘密任务交给她的韦淼杰。
手机里邮件声响起的一刻，金永曦立即警惕地睁开眼，反应速度敏捷得如始终紧绷的猫科动物。
黑暗中，她的眼睛亮得惊人。
她屏住呼吸数秒，似乎确定室内无危险时，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坐起来拿起手机。
金永曦飞快翻阅手机发来的邮件，然而这封邮件是2串由字母、空格符、数字搭配出来的乱码。
金永曦食指放在被子上，凝神望着黑暗中散发微光的屏幕，根据乱码有规律地敲击。
她无声地念出摩斯密码代表的信息。
“曦，6点，玛嘉烈医院，B座二楼护士站。”
“莫电联，有窃听。”
金永曦顿住敲击的食指，她眉头蹙起，立即删除邮件，2分钟内穿好衣服出门。
除了她昨天接手的任务外，她没有其他会引起危险的事发生。
韦sir会这么焦急地联系她，很有可能是他发现和阿猫有关的资料，但这份资料给他招惹到危险了，他不得不要找她帮忙。
推理出这个事的因果后，金永曦嘴角抿紧，她怕的是给她发这条信息的韦sir会出事。
金永曦启动车辆后，飞快往玛嘉烈医院开去。
玛嘉烈医院位于九龙荔枝角，是肿瘤、创伤、肾脏移植等病症的联网转介中心，但据她所知，韦淼杰治疗胃癌的医院是位于跑马地附近的港安私人医院。
不知道韦淼杰为什么会从治疗设备更加好的私人医院，半夜从港岛跑去新界这边。
金永曦内心闪过各种想法，而汽车在半夜深邃安静的荔景山道疾驰，如同猎豹在这座沉睡的城市身上飞驰奔跑。
途中，她瞄了眼车前小型计时器——5:32，再过约3分钟的时间，她就能到达玛嘉烈医院。
金永曦甚至在微亮的天空中，看见前方远处医院里有一束束灯光，从白色建筑上的一个个方孔里散发出来。
气氛似乎陷入一种冰冷的肃杀中。
这让金永曦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就似她逐渐脱离原来的空间，闯入寂灭的无人之境中……
而多年来出入险境，金永曦早就积累敏锐惊人的危机直觉，她愈发感到焦灼不安，踩下油门的力度加大。
她怕来不及见韦淼杰了。
然而，正当车头急速拐弯时，一台位于对面弯车道的小货车，失控朝她的车冲过来。
金永曦瞪大眼睛看着前方飞速放大的车头，下一秒，她听到“轰隆”一声乍起，而她的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中。
……
后来，金永曦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变得很轻，她似乎在半空中悬浮了许久，等到她再次听到外界的声音时，她听到了一道奇怪的声音。
这道声音说它是系统，而金永曦是它的宿主，它还说她在车祸中死亡了，已经不可能回到那个时间点。
金永曦心中默默反问——是哪个时间点，5点32分么？
系统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它开始提供一个诱人的条件，一个金永曦无法抗拒的条件。
系统：“宿主，虽然我不可以帮你回到你发生车祸的那刻，但我可以帮你回到车祸的前一天，甚至可以告诉你临死前接受的任务情报。”
“需要我做什么？”
金永曦相信世界一切事物都需要交换，系统会这样说，后面肯定还有个要求等着她去完成。
下一刻，系统道：“你只有完成一系列任务，我才能和你交易。”
金永曦心念一句“果然”，她问：“是什么任务？”
“在各小世界中，找到失联卧底的身份，不能让他们死于任务中。”
“宿主，你愿意接手这个任务吗？”
金永曦心想原本找一个卧底，怎么变成找这么多个了，不过能活下来，总比现在这个鬼样子好。
更何况她临死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同样透着异样。
她必须活下来查清真相。
金永曦没有犹豫多久就答应这个任务。
“好。”
听到她的回答，系统平稳冰冷的声线响起：“感应到宿主交易同意意愿，系统交易成功搭建，小世界通道正在搭建……行程略有颠簸，宿主需忍耐片刻，10,9,8……”
金永曦耐心听着倒计时的数字，在数字来到“0”的一刻，意识在一瞬间丧失。
等再次恢复时，她只听到脑海里传来一句话。
“小世界已到达，由于传输你到第一个世界耗费我不少能量，接下来，我会沉睡一段时间。”
“宿主，我希望你同样能顺利完成这次任务。”
“祝你成功。”
系统的声音湮灭在颠簸的余波中。
当令灵魂难受不安的余波散去后，金永曦再一次睁开眼——她看见的是头上离她极近的陈旧天花板，而她下方的床板正在震动，震得上床的床板也跟着晃。
关于她这具身体的记忆一瞬间悉数回归，加上过往习惯，金永曦下意识用脚跟用力敲了下床板。
“傻飞，尿急就去放水，你再给忍着，我就踢你落楼。”
金永曦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