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当金永曦想明白这件事，她立刻回应电话里不停问她的大风。
“大宇哥有说过什么时候找上西竹社他们？”
“应该今晚吧，威仔已经让我们准备好家伙，就等老大命令下来，我们就去徐权的场子。”
“就是谭臣道那边。”
‘对上了，都对上了……’金永曦暗忖。
而且大风的位置，也是金永曦推出的5条街道之一。
金永曦悬着一天的心终于彻底放松下来。
她道：“好，我现在就过去。”
挂断电话后，金永曦使用新的太空卡，换上另一台手机设备，她找了边上士多店的老板，给了他一张一百元和一张写了地址信息的便条，拜托他转述信息。
电话很快接通，金永曦像之前那样先是敲击三下话筒位置，直到方甯波的声音传来。
金永曦打开免提，眼神示意士多老板结过电话。
士多老板一边觑着金永曦，一边生硬地念出纸条上的内容。
“今晚在谭臣道欢乐酒吧前见。”
方甯波那边顿了顿，说了句“好”，便挂掉电话。
士多老板见完成任务，神色轻松了不少。
他看见金永曦真诚地给他用手语表示“谢谢”，心里暗忖这么好看的女孩竟然是个哑巴，真是可惜了。
他将钱退还给她。
“举手之劳而已，不能给钱的。”
金永曦朝他“感激”地笑了笑，但还是留下钱快步跑开。
士多老板摇摇头，心道这个哑巴女孩真是善良。
……
被认为善良哑巴女孩的金永曦，转手就将太空卡抽出划花，扔到路上垃圾桶。
使用过的手机被她重新放入挎包中，当瞥到包里的仅有一节指长的黑色u盘时，她的视线顿了顿，随后神色如常地拉上自己的挎包。
这个疑似重要物证的u盘，金永曦并没有老实交给师父。
师父不让她查下去，但她却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金永曦沉默地走在街道上，在回去社团的路上，准备先去一趟电子城。
2小时后，金永曦回到社团。
刚回到大厅，只见一众手下都在外面候着，打手无德也混在其中。
当看见金永曦的身影，他眼神示意她跟过来。
金永曦走着他走出外面的过道，状若随意地问：“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昨天还听威仔他说你和大宇哥要晚些回来。”
无德咧起嘴角，让眼角的疤痕看起来都折叠起来。
他自然地递了一根烟给金永曦，自己也点了一根。
金永曦没有抽，等着对方说话。
无德吸了一口烟，说：“我们的场被人弄了，加上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大宇哥就带人回来了。”
金永曦了然，她转移话题，眼神瞟向杜大宇办公室的方向。
“听大风说，昨晚搞事的2个人都抓回来了，审得怎么样？”
无德笑容收起，耸了耸肩，到：“说出指使的人了，听说是西竹一个叫杰夫仔的人指使的。”
“就是他们打得比较惨，你不嫌恶心，可以进去看看。”
金永曦点头，又道：“杰夫仔？之前没听过他的名字，跟哪个人的？”
“徐权身边的打手白头鬼，所以社团现在每个人都很火大，上次在船厂那边徐权就让白头鬼带人来搞事，现在又来一次，佛都有火啦（佛祖听到都得生气）。”
“兄弟们都同意晒马，再忍让下去只会让人蹬鼻子上脸。”
无德看了眼金永曦，反问：“对了，大宇哥不是安排了大风去找西竹的卧底吗？他没找到？我见他现在在抓两个人这件事上，表现得好落力做嘢（出力气干事）。”
“他是不是……”无德压低声音说话，“想抢威仔位置？”
金永曦抬眼，看着凑她极近的男人，不着痕迹地后移一下身体。
她眨了眨眼睛，道：“我不清楚这件事。”
“但我见威仔好像都不介意似的，我们就少管这件事吧。”
无德笑了一声，鼻尖喷出一道白烟。
“曦姐，我认为大风上位不了。”
金永曦准备离去的脚尖顿住，“为什么？”
“你认为威仔长得如何？”
金永曦脑中回忆威仔的那张脸，老实说：“白净清秀，挺斯文的。”
无德嘴角的笑容咧得更大。
金永曦内心明白他的笑容背后代表的意思，但她表面神情困惑。
“我这次跟大宇哥出去，看到一些事……”无德眼神充满意味深长，“有一晚，他叫了一个……”
金永曦心中冷笑，所以回来后就马不停蹄地想勾搭她吗？
关于杜大宇性取向的事，金永曦早就在来到这个世界后，透过原身的记忆知道了，这是方甯波给她的情报，也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被安心放在杜大宇身边。
不过威仔地位巩固，原来有一层这样的因素在这里面。
金永曦打断对方说话：“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只想老实做事。”
“我先进去了。”
看到金永曦转身就离开，无德连续“欸”了几声：“我还没说完呢！”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跟我拳馆练拳呀？”
背对行走的金永曦只抬起手，轻轻地晃摆表示拒绝。
无德皱眉，这是“再说”的意思，还是“再见”的意思呢？他有点看不懂。
……
金永曦来到杜大宇办公室的门口，隔着门都听见里面的棍打声，她礼貌地敲击门，说：“大宇哥，是我。”
过了几秒，杜大宇的声音从里头响起：“进来吧。”
金永曦第二次进入杜大宇的办公室。
一进来的瞬间，她先是看向办公室的中央，那倒在血泊里昏迷的两个男人，而门口的边上甚至有他们掉出的断牙。
金永曦目光移向坐在办公椅上的杜大宇，余光瞟向之前放置“投资方案”的地方——但台上只有些笔纸，并没有其他。
“大宇哥。”她唤了一声。
“嗯，阿曦你来了。”杜大宇抽了一口雪茄，“哈哈，你都不知道有人蠢到会让这两个白痴，跑到我们场子里闹事。”
与金永曦一并在房间里的大风，威仔，还有另外2个打手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听出杜大宇的怒火。
没有人愿意当先说话那个。
“大风，我让你查的事查得如何了，几天过去了，没有找到西竹社里头藏着的二五仔吗？”
大风下意识看向金永曦，这一看，让杜大宇留意到了。
“你看着阿曦干嘛？”
“没什么。”大风连忙否认。
杜大宇表情更加冷了，他觑着大风，道：“以前我的场一直都没人来搞事，真是稀奇了，偏偏是昨晚我不在港城时闹事……”
室内落针可闻。
“威仔，昨天谁看的场？”
威仔没敢说话。
杜大宇的视线在大风和威仔之间来回移动。
就在众人沉默时，一通电话突兀地响起。
所有人的目光立即落在杜大宇身上。
杜大宇面色不虞地接起电话：“喂……”
金永曦看着他神情的不虞逐渐消失，慢慢地转变成一种冷嘲。
半分钟后，杜大宇挂掉电话，冷笑出声：“昨晚警方的出警速度很快，是西竹社的二五仔做的事。”
听到这句话，金永曦内心跳空一拍——这通电话，是有人告密！
她立即想到内鬼的存在，有人要借东和社一起围剿高时嘉。
杜大宇已经继续说下去：“这件事你们都不知道的吗？”
他说完，一下拿起桌上的烟灰缸，扔向地上昏倒的人，顿时砸破其中一人的额头。
“砰”一声，玻璃碎片四溅。
“昨晚的事是徐权身边的打手白头鬼和他的手下搞出来的，二人中肯定有一个有问题！”大风连忙说。
杜大宇阴鸷的视线缓慢地看向他。
“哦？”
“那好，大风你拖着地上两条废柴，亲自去到徐权面前，要他们给个交代。”
“如果白头鬼他们是卧底，你当做好事，‘帮’他们一把；如果杀错好人，那边要一个交代，那你就自己想好办法，该怎么做……”
大风呆在原地。
他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惩罚后，神情瞬间苍白。
可他也知道，如果他现在敢说一个“不”字，杜大宇能让他变成地上一直流血的人。
想明白一切，大风颤巍巍地道：“是，大哥。”
“叫兄弟带好家伙，一小时后出发吧。”杜大宇吩咐。
金永曦后背浸出冷汗。
她一步一脚地跟随威仔和大风的身后离开。
看见威仔神情平静地低声对大风说：“你祈祷那两人之中真有一个卧底吧。”
“如果不是……也要将错就错。”
……
“大宇哥有说过什么时候找上西竹社他们？”
“应该今晚吧，威仔已经让我们准备好家伙，就等老大命令下来，我们就去徐权的场子。”
“就是谭臣道那边。”
‘对上了，都对上了……’金永曦暗忖。
而且大风的位置，也是金永曦推出的5条街道之一。
金永曦悬着一天的心终于彻底放松下来。
她道：“好，我现在就过去。”
挂断电话后，金永曦使用新的太空卡，换上另一台手机设备，她找了边上士多店的老板，给了他一张一百元和一张写了地址信息的便条，拜托他转述信息。
电话很快接通，金永曦像之前那样先是敲击三下话筒位置，直到方甯波的声音传来。
金永曦打开免提，眼神示意士多老板结过电话。
士多老板一边觑着金永曦，一边生硬地念出纸条上的内容。
“今晚在谭臣道欢乐酒吧前见。”
方甯波那边顿了顿，说了句“好”，便挂掉电话。
士多老板见完成任务，神色轻松了不少。
他看见金永曦真诚地给他用手语表示“谢谢”，心里暗忖这么好看的女孩竟然是个哑巴，真是可惜了。
他将钱退还给她。
“举手之劳而已，不能给钱的。”
金永曦朝他“感激”地笑了笑，但还是留下钱快步跑开。
士多老板摇摇头，心道这个哑巴女孩真是善良。
……
被认为善良哑巴女孩的金永曦，转手就将太空卡抽出划花，扔到路上垃圾桶。
使用过的手机被她重新放入挎包中，当瞥到包里的仅有一节指长的黑色u盘时，她的视线顿了顿，随后神色如常地拉上自己的挎包。
这个疑似重要物证的u盘，金永曦并没有老实交给师父。
师父不让她查下去，但她却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金永曦沉默地走在街道上，在回去社团的路上，准备先去一趟电子城。
2小时后，金永曦回到社团。
刚回到大厅，只见一众手下都在外面候着，打手无德也混在其中。
当看见金永曦的身影，他眼神示意她跟过来。
金永曦走着他走出外面的过道，状若随意地问：“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昨天还听威仔他说你和大宇哥要晚些回来。”
无德咧起嘴角，让眼角的疤痕看起来都折叠起来。
他自然地递了一根烟给金永曦，自己也点了一根。
金永曦没有抽，等着对方说话。
无德吸了一口烟，说：“我们的场被人弄了，加上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大宇哥就带人回来了。”
金永曦了然，她转移话题，眼神瞟向杜大宇办公室的方向。
“听大风说，昨晚搞事的2个人都抓回来了，审得怎么样？”
无德笑容收起，耸了耸肩，到：“说出指使的人了，听说是西竹一个叫杰夫仔的人指使的。”
“就是他们打得比较惨，你不嫌恶心，可以进去看看。”
金永曦点头，又道：“杰夫仔？之前没听过他的名字，跟哪个人的？”
“徐权身边的打手白头鬼，所以社团现在每个人都很火大，上次在船厂那边徐权就让白头鬼带人来搞事，现在又来一次，佛都有火啦（佛祖听到都得生气）。”
“兄弟们都同意晒马，再忍让下去只会让人蹬鼻子上脸。”
无德看了眼金永曦，反问：“对了，大宇哥不是安排了大风去找西竹的卧底吗？他没找到？我见他现在在抓两个人这件事上，表现得好落力做嘢（出力气干事）。”
“他是不是……”无德压低声音说话，“想抢威仔位置？”
金永曦抬眼，看着凑她极近的男人，不着痕迹地后移一下身体。
她眨了眨眼睛，道：“我不清楚这件事。”
“但我见威仔好像都不介意似的，我们就少管这件事吧。”
无德笑了一声，鼻尖喷出一道白烟。
“曦姐，我认为大风上位不了。”
金永曦准备离去的脚尖顿住，“为什么？”
“你认为威仔长得如何？”
金永曦脑中回忆威仔的那张脸，老实说：“白净清秀，挺斯文的。”
无德嘴角的笑容咧得更大。
金永曦内心明白他的笑容背后代表的意思，但她表面神情困惑。
“我这次跟大宇哥出去，看到一些事……”无德眼神充满意味深长，“有一晚，他叫了一个……”
金永曦心中冷笑，所以回来后就马不停蹄地想勾搭她吗？
关于杜大宇性取向的事，金永曦早就在来到这个世界后，透过原身的记忆知道了，这是方甯波给她的情报，也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被安心放在杜大宇身边。
不过威仔地位巩固，原来有一层这样的因素在这里面。
金永曦打断对方说话：“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只想老实做事。”
“我先进去了。”
看到金永曦转身就离开，无德连续“欸”了几声：“我还没说完呢！”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跟我拳馆练拳呀？”
背对行走的金永曦只抬起手，轻轻地晃摆表示拒绝。
无德皱眉，这是“再说”的意思，还是“再见”的意思呢？他有点看不懂。
……
金永曦来到杜大宇办公室的门口，隔着门都听见里面的棍打声，她礼貌地敲击门，说：“大宇哥，是我。”
过了几秒，杜大宇的声音从里头响起：“进来吧。”
金永曦第二次进入杜大宇的办公室。
一进来的瞬间，她先是看向办公室的中央，那倒在血泊里昏迷的两个男人，而门口的边上甚至有他们掉出的断牙。
金永曦目光移向坐在办公椅上的杜大宇，余光瞟向之前放置“投资方案”的地方——但台上只有些笔纸，并没有其他。
“大宇哥。”她唤了一声。
“嗯，阿曦你来了。”杜大宇抽了一口雪茄，“哈哈，你都不知道有人蠢到会让这两个白痴，跑到我们场子里闹事。”
与金永曦一并在房间里的大风，威仔，还有另外2个打手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听出杜大宇的怒火。
没有人愿意当先说话那个。
“大风，我让你查的事查得如何了，几天过去了，没有找到西竹社里头藏着的二五仔吗？”
大风下意识看向金永曦，这一看，让杜大宇留意到了。
“你看着阿曦干嘛？”
“没什么。”大风连忙否认。
杜大宇表情更加冷了，他觑着大风，道：“以前我的场一直都没人来搞事，真是稀奇了，偏偏是昨晚我不在港城时闹事……”
室内落针可闻。
“威仔，昨天谁看的场？”
威仔没敢说话。
杜大宇的视线在大风和威仔之间来回移动。
就在众人沉默时，一通电话突兀地响起。
所有人的目光立即落在杜大宇身上。
杜大宇面色不虞地接起电话：“喂……”
金永曦看着他神情的不虞逐渐消失，慢慢地转变成一种冷嘲。
半分钟后，杜大宇挂掉电话，冷笑出声：“昨晚警方的出警速度很快，是西竹社的二五仔做的事。”
听到这句话，金永曦内心跳空一拍——这通电话，是有人告密！
她立即想到内鬼的存在，有人要借东和社一起围剿高时嘉。
杜大宇已经继续说下去：“这件事你们都不知道的吗？”
他说完，一下拿起桌上的烟灰缸，扔向地上昏倒的人，顿时砸破其中一人的额头。
“砰”一声，玻璃碎片四溅。
“昨晚的事是徐权身边的打手白头鬼和他的手下搞出来的，二人中肯定有一个有问题！”大风连忙说。
杜大宇阴鸷的视线缓慢地看向他。
“哦？”
“那好，大风你拖着地上两条废柴，亲自去到徐权面前，要他们给个交代。”
“如果白头鬼他们是卧底，你当做好事，‘帮’他们一把；如果杀错好人，那边要一个交代，那你就自己想好办法，该怎么做……”
大风呆在原地。
他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惩罚后，神情瞬间苍白。
可他也知道，如果他现在敢说一个“不”字，杜大宇能让他变成地上一直流血的人。
想明白一切，大风颤巍巍地道：“是，大哥。”
“叫兄弟带好家伙，一小时后出发吧。”杜大宇吩咐。
金永曦后背浸出冷汗。
她一步一脚地跟随威仔和大风的身后离开。
看见威仔神情平静地低声对大风说：“你祈祷那两人之中真有一个卧底吧。”
“如果不是……也要将错就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