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高时嘉眼眶因为这句话熏热起来。
他犹豫再三，还是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金永曦眨了眨眼睛，面无表情地说：“我不是说过你不是我的菜吗？”
刚说完，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感动的气氛一下子被这句话打破，但气氛也渐入融洽。
金永曦无奈地摇了摇头，举起矿泉水示意与对方的水瓶碰杯。
高时嘉会意，伸出水瓶轻轻碰击樽颈（瓶颈）。
水面荡起欢欣的弧度。
金永曦扬起的嘴角回落，她道：“我白天的时候问过师父，他也承认系统内部有内鬼，但不让我查这件事。”
“可他话里透露出的意思是，内鬼很有可能是师父目前无法彻查的高层人员。”
高时嘉肯定：“对，我之前也是这个想法，而且我发现那些失踪的线人都有去往西贡的车票票根，我怀疑他们当时查到了内鬼与社团交易的地方，但还未彻查清楚，就失去踪影了。”
金永曦沉吟半刻，说：“我在你留下的铁盒里，发现一份投资方案，是不是和这份文件有关？”
“其实我也不确定，但你所看到的文件是一份复印件，我留意到徐权很在意这份东西，当我第一次感觉有内鬼的存在，我有怀疑过他们需要一个隐蔽的场所来完成交易，这份投资方案里的内容于是进了我的眼。”高时嘉解释。
“所以我将这份文件放入铁盒里，是想让方sir在我出事后，也能因此警醒，去调查那个地方。”
金永曦思考了一下，点头：“好，这件事我知道了。”
“你的那个u盘我抽空看了。”她从衣兜里取出u盘，“暂时借用观察，晚些会还给师父。”
高时嘉已经渐渐适应金永曦这种偶尔僭越的操作了，他没有指责，只是问：“看完了，有什么想法？”
“视频里你叫人拍到的那几个人，我会查一下来历，不过我想这几人身份肯定不简单，要不然你不会在被幕后者发现身份后，立即遭人追杀。”
金永曦用手指捻起手心里的小小u盘，在半空中晃了晃。
“我想这东西，就是你出事的直接因素。”
高时嘉的神情爬上凝重。
数秒后，他叹了口气，道：“这东西你帮我交给方sir吧，面前的漩涡太深了，我已经暴露了，后续的行动很难跟进。”
“嗯，目前最重要的是让你避避风头，卧底的事情你这段期间也不适合去做。”金永曦承认。
知道不用再经历战战兢兢的日子，高时嘉反而有些茫然，但他很快接受这样的安排。
高时嘉道：“一直在说我的事情，我都不清楚你的过去，你呢？我看你能力很强，干了这行多久了？”
这些都是高时嘉好奇的问题。
金永曦喝了口水，双臂靠在栏杆上，看着前方无人的码头，她放空地说：“我？半年前从警校里出来，接着就被师父安排进入东和社。”
高时嘉听到这个时间，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所以这是你第一次出任务？”
“对啊。”
这句坦荡荡的承认，让高时嘉有种被羞辱的感觉。
“这说明任务时间长短都不是问题，能力才最重要。”金永曦知道他在惊讶什么，似笑非笑地拍了拍他肩膀。
高时嘉还是很疑惑，问道：“老实说你长得不赖，为什么会愿意干这么危险的事？你是女孩子，出了事，遭受的后果会比男孩子更可怕……”
“我知道啊，但是师父对我有恩，我得报答他。”
“你还记得我的弟弟吗？”
高时嘉点头，他当然忘记不了那个高眼前女孩一个头，但表情憨傻的男孩。
“我父亲是一个小混混，以前是在东和社干活的打手。我和我弟是同父异母，有一年，我爸不知道招惹了哪一个仇家，当晚就被人来寻仇，我俩躲在衣柜里还是被人发现了。”
“飞仔运气差，被仇家用铁棒敲击后脑勺，人一下瘫倒在地上；我运气好一些，在差点遭人侮辱时，警察赶到了。”
听到这里，高时嘉内心很不是滋味地看着平静说着过往的金永曦。
这哪里算是运气好，任何一个女孩子，在小时候经历那种事情，都会是伴随一生的噩梦。
“那个赶过来的警察就是师父。”
“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
“我很讨厌□□，不是因为我爸，飞仔就不会遭遇这种事。”
“所以为了师父，为了扫清罪恶，我愿意成为卧底……”
气氛伴随这句话陷入安静。
高时嘉听完这番话，忽然主动说起自己的过往。
“我是因为我父母都是吸-毒者，在看着他们的尸体被老鼠啃了好几天，吓出来一些心理毛病。”
他指了指自己的白发，坦认自己的头发花白是因为过去的经历。
“当时是五婆来到家里，将快要饿死的我抱走，从此之后，我就很怕老鼠，怕肮脏的环境，更是害怕看见有人在吸-毒……”
“我会考警校，是因为五婆她希望我能成为正直的人，能彻底摆脱过去，我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毕竟我不能一直带着心理疾病活下去……也是在警校里，我认识了方sir，成为他手下其中一名长期卧底。”
“他是唯一一个在警校时，没有因为我的白发而用奇异眼光看我的人。”
“也是唯一一个，在别的同期嘲笑我时，会暗暗替我体罚其他人的警官。”
“方sir是一个很好的人……”高时嘉呢喃。
金永曦轻轻笑了起来，“慢着，我们现在这是比惨大会吗？还是夸联络人大会？”
高时嘉跟着笑了起来。
“不过谢谢你跟我说这些。”金永曦正经答谢。
高时嘉凝视着眼前这个舍命相救的同伴，他抬手从自己的颈部摘下一条吊有十字架的银项链。
“小时候目睹了可怕的死亡后，我心理出了很大的问题，我试了很多方式来疏解问题，最后我选择信天主。”
“这是跟了我很多年的项链，我想把它送给你。”
金永曦接过带有余温的项链，问：“为什么？”
高时嘉咧起嘴笑，露出他的虎牙：“一来是答谢，二来我相信天主已在昨晚来过了，我不再需要外物来坚定我的信仰。”
金永曦挑了下眉，放下水瓶，主动将这条项链戴在自己的脖子上。
她开玩笑道：“昨晚是我来了，不是你的天主来了……”
高时嘉笑而不语，并没有反驳这句话。
在海风又一次吹拂脸上时，他放松地“哈”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跟你说了那么多事情，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不过，就是感觉眼下这画面，就像道别似的……”
“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吧？”高时嘉仍在问。
金永曦扣项链的手轻轻地顿了顿，随后正常扣完，放下了双手。
“也许。”
高时嘉嘴角扔挂着笑容：“那我希望等行动彻底结束后，我们能在阳光下见面，不再提心吊胆，不再躲躲闪闪……”
金永曦这次没有用不确定的语气回答。
“我相信一定会有那一天的。”
她如是说。
……
距离离开这个世界还剩下约半小时的时间，与高时嘉告别后，金永曦原想提醒方甯波一年后会发生事关他的意外，但想起系统说将会有一个与她现在思维、意识一样的存在接手世界线发展，她明白那个存在会替她完成后面的提醒。
金永曦选择在最后的半小时，回到了家。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5点。
独自在家的傻飞正在睡梦中睡得酣甜。
金永曦没有打开电灯，只是坐在傻飞的前面。
也许是她的目光如实质，也许是睡梦中的傻飞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他揉揉眼醒来。
当看见床前这道熟悉的身影，傻飞嘀咕道：“家姐，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金永曦温声应道。
“家姐为什么不睡觉，坐在这里看着我？”傻飞坐起来。
“我还不想睡，想多看看你。”
听到这句话，傻飞朝金永曦笑得灿烂，他倾身抱起金永曦，一边半眯着眼，一边轻轻拍打金永曦的后背。
“家姐你是害怕得睡不着吗？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不要怕啊……”
金永曦眼眶湿润，她想起小时候父亲被人报复的那晚，弟弟挡在她身前，被人敲击脑袋的一幕。
“飞仔，我总觉得我不是一个好的姐姐。”
傻飞努力睁开困顿的眼皮，他呢喃道：“没关系的，我说过你可以最爱你自己，再来喜欢我。”
“家姐可以是胆小鬼，飞仔会保护你。”
金永曦破涕而笑，她伸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弟弟。
“好。”
“我希望飞仔能赶紧清醒起来，好好保护我……”
金永曦在昏暗中，说出这句呓语。
回答她的是傻飞稀碎的呼噜声。
金永曦将重新睡过去的傻飞放好在床上，安静等待离开时间到来。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5点32分，系统的声音如期到来。
“宿主你好，第二世界通道搭建成功，下一个世界，我会陪同与你一同冒险。”
“如无问题，请在心中回答你的同意。”
金永曦感受着屋里游走的凉风，她内心平静回答“同意”二字。
“感应到宿主交易同意意愿，系统交易成功搭建，小世界通道开启……行程略有颠簸，宿主需忍耐片刻，10,9,8……”
金永曦看着弟弟的睡脸，意识渐渐陷入昏沉。
当倒计时结束时，她在剧痛中醒来。
睁开眼的瞬间，看到的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鼻腔里涌入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刺鼻的味道中，一股属于苹果的清香夹杂其中。
“你醒啦？”
一道夹起来，略显矫揉造作的声音蓦地响起。
金永曦应声望向床边。
只见一个俊俏得十分女相的瘦削男人，眼神热切地盯着她。
他犹豫再三，还是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金永曦眨了眨眼睛，面无表情地说：“我不是说过你不是我的菜吗？”
刚说完，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感动的气氛一下子被这句话打破，但气氛也渐入融洽。
金永曦无奈地摇了摇头，举起矿泉水示意与对方的水瓶碰杯。
高时嘉会意，伸出水瓶轻轻碰击樽颈（瓶颈）。
水面荡起欢欣的弧度。
金永曦扬起的嘴角回落，她道：“我白天的时候问过师父，他也承认系统内部有内鬼，但不让我查这件事。”
“可他话里透露出的意思是，内鬼很有可能是师父目前无法彻查的高层人员。”
高时嘉肯定：“对，我之前也是这个想法，而且我发现那些失踪的线人都有去往西贡的车票票根，我怀疑他们当时查到了内鬼与社团交易的地方，但还未彻查清楚，就失去踪影了。”
金永曦沉吟半刻，说：“我在你留下的铁盒里，发现一份投资方案，是不是和这份文件有关？”
“其实我也不确定，但你所看到的文件是一份复印件，我留意到徐权很在意这份东西，当我第一次感觉有内鬼的存在，我有怀疑过他们需要一个隐蔽的场所来完成交易，这份投资方案里的内容于是进了我的眼。”高时嘉解释。
“所以我将这份文件放入铁盒里，是想让方sir在我出事后，也能因此警醒，去调查那个地方。”
金永曦思考了一下，点头：“好，这件事我知道了。”
“你的那个u盘我抽空看了。”她从衣兜里取出u盘，“暂时借用观察，晚些会还给师父。”
高时嘉已经渐渐适应金永曦这种偶尔僭越的操作了，他没有指责，只是问：“看完了，有什么想法？”
“视频里你叫人拍到的那几个人，我会查一下来历，不过我想这几人身份肯定不简单，要不然你不会在被幕后者发现身份后，立即遭人追杀。”
金永曦用手指捻起手心里的小小u盘，在半空中晃了晃。
“我想这东西，就是你出事的直接因素。”
高时嘉的神情爬上凝重。
数秒后，他叹了口气，道：“这东西你帮我交给方sir吧，面前的漩涡太深了，我已经暴露了，后续的行动很难跟进。”
“嗯，目前最重要的是让你避避风头，卧底的事情你这段期间也不适合去做。”金永曦承认。
知道不用再经历战战兢兢的日子，高时嘉反而有些茫然，但他很快接受这样的安排。
高时嘉道：“一直在说我的事情，我都不清楚你的过去，你呢？我看你能力很强，干了这行多久了？”
这些都是高时嘉好奇的问题。
金永曦喝了口水，双臂靠在栏杆上，看着前方无人的码头，她放空地说：“我？半年前从警校里出来，接着就被师父安排进入东和社。”
高时嘉听到这个时间，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所以这是你第一次出任务？”
“对啊。”
这句坦荡荡的承认，让高时嘉有种被羞辱的感觉。
“这说明任务时间长短都不是问题，能力才最重要。”金永曦知道他在惊讶什么，似笑非笑地拍了拍他肩膀。
高时嘉还是很疑惑，问道：“老实说你长得不赖，为什么会愿意干这么危险的事？你是女孩子，出了事，遭受的后果会比男孩子更可怕……”
“我知道啊，但是师父对我有恩，我得报答他。”
“你还记得我的弟弟吗？”
高时嘉点头，他当然忘记不了那个高眼前女孩一个头，但表情憨傻的男孩。
“我父亲是一个小混混，以前是在东和社干活的打手。我和我弟是同父异母，有一年，我爸不知道招惹了哪一个仇家，当晚就被人来寻仇，我俩躲在衣柜里还是被人发现了。”
“飞仔运气差，被仇家用铁棒敲击后脑勺，人一下瘫倒在地上；我运气好一些，在差点遭人侮辱时，警察赶到了。”
听到这里，高时嘉内心很不是滋味地看着平静说着过往的金永曦。
这哪里算是运气好，任何一个女孩子，在小时候经历那种事情，都会是伴随一生的噩梦。
“那个赶过来的警察就是师父。”
“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
“我很讨厌□□，不是因为我爸，飞仔就不会遭遇这种事。”
“所以为了师父，为了扫清罪恶，我愿意成为卧底……”
气氛伴随这句话陷入安静。
高时嘉听完这番话，忽然主动说起自己的过往。
“我是因为我父母都是吸-毒者，在看着他们的尸体被老鼠啃了好几天，吓出来一些心理毛病。”
他指了指自己的白发，坦认自己的头发花白是因为过去的经历。
“当时是五婆来到家里，将快要饿死的我抱走，从此之后，我就很怕老鼠，怕肮脏的环境，更是害怕看见有人在吸-毒……”
“我会考警校，是因为五婆她希望我能成为正直的人，能彻底摆脱过去，我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毕竟我不能一直带着心理疾病活下去……也是在警校里，我认识了方sir，成为他手下其中一名长期卧底。”
“他是唯一一个在警校时，没有因为我的白发而用奇异眼光看我的人。”
“也是唯一一个，在别的同期嘲笑我时，会暗暗替我体罚其他人的警官。”
“方sir是一个很好的人……”高时嘉呢喃。
金永曦轻轻笑了起来，“慢着，我们现在这是比惨大会吗？还是夸联络人大会？”
高时嘉跟着笑了起来。
“不过谢谢你跟我说这些。”金永曦正经答谢。
高时嘉凝视着眼前这个舍命相救的同伴，他抬手从自己的颈部摘下一条吊有十字架的银项链。
“小时候目睹了可怕的死亡后，我心理出了很大的问题，我试了很多方式来疏解问题，最后我选择信天主。”
“这是跟了我很多年的项链，我想把它送给你。”
金永曦接过带有余温的项链，问：“为什么？”
高时嘉咧起嘴笑，露出他的虎牙：“一来是答谢，二来我相信天主已在昨晚来过了，我不再需要外物来坚定我的信仰。”
金永曦挑了下眉，放下水瓶，主动将这条项链戴在自己的脖子上。
她开玩笑道：“昨晚是我来了，不是你的天主来了……”
高时嘉笑而不语，并没有反驳这句话。
在海风又一次吹拂脸上时，他放松地“哈”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跟你说了那么多事情，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不过，就是感觉眼下这画面，就像道别似的……”
“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吧？”高时嘉仍在问。
金永曦扣项链的手轻轻地顿了顿，随后正常扣完，放下了双手。
“也许。”
高时嘉嘴角扔挂着笑容：“那我希望等行动彻底结束后，我们能在阳光下见面，不再提心吊胆，不再躲躲闪闪……”
金永曦这次没有用不确定的语气回答。
“我相信一定会有那一天的。”
她如是说。
……
距离离开这个世界还剩下约半小时的时间，与高时嘉告别后，金永曦原想提醒方甯波一年后会发生事关他的意外，但想起系统说将会有一个与她现在思维、意识一样的存在接手世界线发展，她明白那个存在会替她完成后面的提醒。
金永曦选择在最后的半小时，回到了家。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5点。
独自在家的傻飞正在睡梦中睡得酣甜。
金永曦没有打开电灯，只是坐在傻飞的前面。
也许是她的目光如实质，也许是睡梦中的傻飞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他揉揉眼醒来。
当看见床前这道熟悉的身影，傻飞嘀咕道：“家姐，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金永曦温声应道。
“家姐为什么不睡觉，坐在这里看着我？”傻飞坐起来。
“我还不想睡，想多看看你。”
听到这句话，傻飞朝金永曦笑得灿烂，他倾身抱起金永曦，一边半眯着眼，一边轻轻拍打金永曦的后背。
“家姐你是害怕得睡不着吗？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不要怕啊……”
金永曦眼眶湿润，她想起小时候父亲被人报复的那晚，弟弟挡在她身前，被人敲击脑袋的一幕。
“飞仔，我总觉得我不是一个好的姐姐。”
傻飞努力睁开困顿的眼皮，他呢喃道：“没关系的，我说过你可以最爱你自己，再来喜欢我。”
“家姐可以是胆小鬼，飞仔会保护你。”
金永曦破涕而笑，她伸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弟弟。
“好。”
“我希望飞仔能赶紧清醒起来，好好保护我……”
金永曦在昏暗中，说出这句呓语。
回答她的是傻飞稀碎的呼噜声。
金永曦将重新睡过去的傻飞放好在床上，安静等待离开时间到来。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5点32分，系统的声音如期到来。
“宿主你好，第二世界通道搭建成功，下一个世界，我会陪同与你一同冒险。”
“如无问题，请在心中回答你的同意。”
金永曦感受着屋里游走的凉风，她内心平静回答“同意”二字。
“感应到宿主交易同意意愿，系统交易成功搭建，小世界通道开启……行程略有颠簸，宿主需忍耐片刻，10,9,8……”
金永曦看着弟弟的睡脸，意识渐渐陷入昏沉。
当倒计时结束时，她在剧痛中醒来。
睁开眼的瞬间，看到的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鼻腔里涌入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刺鼻的味道中，一股属于苹果的清香夹杂其中。
“你醒啦？”
一道夹起来，略显矫揉造作的声音蓦地响起。
金永曦应声望向床边。
只见一个俊俏得十分女相的瘦削男人，眼神热切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