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二天，金永曦再一次在手机设置好的闹钟声下才醒来。
这一次，她依然有种昨晚睡得很沉，自己与外界隔绝的感觉。
她起身坐在床沿，偏首看着边上兀自震动的手机，只觉自己的身体状态出现了问题。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和任务世界有关……
但这件事无从下手，她只能留个心，等以后有相关线索了再去处理。
金永曦抬手抹了把脸，起来去洗漱。
等收拾好后，她开始坐在自己的工作台前，熟练地打开代码后台。
她边操作，边分神回忆事情。
金永曦知道林天现在哪怕觉得她和“金永曦”说话语气和行为习惯很像，都不会怀疑到她。
因为这个时期的自己还未学会黑客技术，她是在师父叶森离世后学习的。
当年叶森突然意外车祸离世，金永曦在国外执行任务，难以脱身，等她回到港城时，师父的尸体早已火化了。
叶森的身份特殊，他身为联络多位卧底线人的联络人，金永曦第一想法是——不是意外，她必须要查清楚原因。
金永曦那时候预料到师父的东西都被人清走，所以，她打算采取些特殊手段，来查找师父出事前的记录。
因此，在回港城之前，她特意在国外拜托一位认识的黑客教她，对方曾经被黑-帮悬赏追杀，金永曦救了他一命，后来她用这份恩情换取对方的教学。
但金永曦用尽手段，都查不出半分异常，唯一有一点令她疑惑的地方，就是师父管理的人事档案全都消失了，也就是说，所有他手下的卧底档案都被人清除了。
金永曦那时候不知道是师父为了保护自己的卧底，而选择主动清除；还是有人找到那些卧底，赶在别人获得他们的资料之前清除了。
这件事无论是属于前者的猜测，还是属于后者的猜测，都让金永曦十分在意。
而且当年清除的资料，还包括了金永曦的身份资料。
后续，金永曦如何重新与警队联系回来，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金永曦从往事中抽身，她盯着眼前的屏幕，看见窗口里已经弹出一段录音文件。
这是前一晚，她在金蔷薇酒吧偷偷将装有窃听装置的宽松戒指，滑进包厢沙发的间隙里，窃听器将她离开后包厢里发生的对话都同步到云端中，以音频的形式储存到此时的电脑里。
她点开文件，电脑立刻播放起音频。
“大宇哥，你说刚才这女的是故意闹事，还是无意的？”海冬的声音出现。
“你查完她不就知道了吗。”杜大宇漫不经心地说。
“也是，就是被她搞得扫兴，原本我都把游迎弄来，兴致刚起来，就被人毁了，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声音透出海冬的怒气，随着“嘭”的一声，酒瓶砸在桌面上的声音响起。
“那要不要给你把游迎叫回来？”杜大宇似笑非笑地问。
包厢里安静了一瞬。
海冬熟知杜大宇的脾性，他自然不敢应下这句话。
“算了，都没有兴致了。”
“你能想明白这件事最好，正经事要紧，这种紧要关头将这些事放一边，等忙完再说。”
“你跟那边的接头人沟通得怎么样了？”杜大宇顺着问下去。
“他们没有拒绝……但我看他们也不是很上心这件事，态度有点敷衍。”海冬喝了一口酒，“大宇哥，不知道J集团那边会不会耍人。”
听到“J集团”的关键字，金永曦立即按下暂停键。
林天说过，这次游迎要打听的情报，就是东和社与大泰J集团的军火交易。
游迎接近海冬，应该就是为了打听交易情报。
所以，这次交易的确属实。
金永曦再次摁下空格键，音频重新播放。
“大宇哥，我看这次交易，许声哥出了这么大力气来操办，J集团的人信他的人，多过信我，我们不会为他人做嫁衣吧？”海冬犹豫地说起心中的不忿和猜测。
杜大宇没有应答。
海冬接着说下去：“大宇哥，你看他还特意借了自己的场子，给我们谈事，实在太怪了……”
杜大宇这时抬起手打断他的话：“有什么奇怪的，大家都是为了阿公做事，这场交易本来就是为了给社团增补物资，他肯定要认真出力协助我们办事。”
“话是这么说，但大宇哥，最近我听其他人说，社团里很多叔父赞赏他，就连坐馆旺伯也想认他做契仔（干儿子）……”
在金永曦看不到的包厢里，音频中的杜大宇眼神不着痕迹地暗了一瞬。
这时，包厢门外传来敲门声，很快门被人打开。
陌生的声音响起。
“大宇哥，真是不好意思了，上半夜去按摩馆放松一下，结果那技师的手艺太好了，都让我睡着了，手下的人见我难得睡得沉，擅作主张不叫醒我。”
“弄得我刚刚才知道店里发生了事情，搞到你们都扫兴了。”
儒雅斯文的男音不停在说着话。
杜大宇笑了笑，道：“声哥，是哪位技师手艺这么高超呀，下次介绍我认识一下，让我也放松放松？”
许声语气抱歉：“恐怕你不好那一口……”
包厢里气氛安静得古怪，连只听着音频的金永曦都察觉到了。
杜大宇嘴笑眼不笑地侧首望向门边的方向，海冬下意识看了眼他。
而许声像是什么都没察觉，继续言语含笑地说：“大宇哥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我实在喜欢那技师的手艺，我性格霸道，只喜欢她为我办事，所以才这么说的。”
“怪我没有说话慢，只讲一半，来不及说另一半。”
“我看海冬挺喜欢我店里的少爷，我已经把游迎带来了，任凭你们处理。”
说罢，几步行走声传来，只听见游迎恭敬的声音出现。
“声哥。”
“嗯，刚才我吩咐你的工作都听明白了吧？”
“我知道怎么做的。”游迎老实说着。
听得金永曦轻轻皱起眉头。
这时，刚被杜大宇警告了的海冬主动道：“声哥，我就不点游迎了，刚才你不在，没听到那个女孩凶着警官我说不许我们为难游迎，要不然她还会报警……”
海冬寻了金永曦闹事的借口，推搪了对方的“好意”。
“哦？我没记错的话，那个女孩是因为西竹社的人过来搞事才受伤。”许声像是现在才想起这件事，“啧，与西竹社的矛盾，一日不解决，后面都会是麻烦。”
杜大宇听出许声是在暗示他要说些什么，毕竟矛盾出自他们堂口引起的麻烦。
他道：“徐权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最近会来这里，故意想找我麻烦。”
“要不是上次晒马闹出人命，警方盯着我这边紧，我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给他们一些教训。”
“但最近只能低调做事，搞到你的场子乱糟糟的，真是抱歉了，不过声哥放心，如果下次那女孩想来这里搞事，我会叫人捂住她嘴。”
许声没有反驳这句话。
“对了，你们和J集团的生意聊得怎么样了？”许声边说边朝游迎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包厢。
游迎顺从地离开包厢，带上门时，视线抬起与高处的监视器对望了一下，手上微微使力，将门彻底带紧。
里面的声音全部封在包厢里面，透不出一丝到外面。
游迎神色如常地离开，他知道自己不能急。
有监控在看着，他要再忍忍，相信自己还会有机会的。
然而，金永曦却是能通过包厢里的窃听器，将游迎听不见的对话听得清晰。
杜大宇没说话，海冬主动当丑人（丑角），用略埋怨的语气道：“许声哥，不是你跟我说，那负责人喜欢玩男人吗？”
“还以为遇到志同道合的人呢，结果这几天我天天蹲店里，都没看见他们出现，你的情报是不是假的啊？”
许声坐了下来，恰好坐在离窃听器最近的坐垫处。
皮质坐垫立即压在戒指上，让音频多了层闷实的屏障，几人的对话一下子都不太清晰。
金永曦蹙紧眉头，心想戒指可能会有暴露出来的风险。
那头许声正在说话：“我的情报千真万确，这几天J集团的人也许在忙，没空来而已。”
“反正我店就在这里，不长脚跑不了，他们做完事肯定想放松的，想来自然是会来。”
“大宇哥，你说是吧？”许声忽然将话头对准杜大宇，似乎早就知道海冬是经他授意才这么说的。
杜大宇鼻尖喷出一声笑音。
“是，办大事，自然要沉得住气。海冬，下次注意点说话。”杜大宇面带微笑地看着许声，“声哥和我都是受老大吩咐做事，我不会搞事端，他更加不会，要不然老大和叔父们会怪罪下来……”
“声哥不会说假话的。”
他一锤定音，就似终结着这场交流。
“那接下来几天，海冬就继续叨扰你们这边了。”
“哪里的话，大宇哥要是工作忙完，想放松一下，也可以过来这边的，金蔷薇很欢迎你。”
杜大宇笑了笑，没回答这句，只是道：“熬了一晚，我也该回家睡觉了，下次见面再聊。”
“好，阿冲，送送大宇哥他们。”
“是。”
一时间，音频里是纷乱渐远的脚步声。
大概过了1分钟，声响才慢慢消失。
但音频继续，金永曦像是成为包厢里潜伏起来的物件，敏锐地感觉着包厢中仅剩下的动静声。
轻缓的、平和的呼吸声，隐约传来。
金永曦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就似担心自己会被人发现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那呼吸声中止 ，一道很轻的嗤笑声响起，紧接着，手指放在离戒指仅有一指之远的坐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动着。
“哒、哒、哒”
声音有节奏地响动。
窃听器这时也录到了最大内存量，音轨突兀停止了敲动声。
金永曦目不转睛地看着进度条走满的音频。
电脑屏幕里映出她凝重的脸色。
她想，自己要确认戒指，还在不在包厢里。
这一次，她依然有种昨晚睡得很沉，自己与外界隔绝的感觉。
她起身坐在床沿，偏首看着边上兀自震动的手机，只觉自己的身体状态出现了问题。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和任务世界有关……
但这件事无从下手，她只能留个心，等以后有相关线索了再去处理。
金永曦抬手抹了把脸，起来去洗漱。
等收拾好后，她开始坐在自己的工作台前，熟练地打开代码后台。
她边操作，边分神回忆事情。
金永曦知道林天现在哪怕觉得她和“金永曦”说话语气和行为习惯很像，都不会怀疑到她。
因为这个时期的自己还未学会黑客技术，她是在师父叶森离世后学习的。
当年叶森突然意外车祸离世，金永曦在国外执行任务，难以脱身，等她回到港城时，师父的尸体早已火化了。
叶森的身份特殊，他身为联络多位卧底线人的联络人，金永曦第一想法是——不是意外，她必须要查清楚原因。
金永曦那时候预料到师父的东西都被人清走，所以，她打算采取些特殊手段，来查找师父出事前的记录。
因此，在回港城之前，她特意在国外拜托一位认识的黑客教她，对方曾经被黑-帮悬赏追杀，金永曦救了他一命，后来她用这份恩情换取对方的教学。
但金永曦用尽手段，都查不出半分异常，唯一有一点令她疑惑的地方，就是师父管理的人事档案全都消失了，也就是说，所有他手下的卧底档案都被人清除了。
金永曦那时候不知道是师父为了保护自己的卧底，而选择主动清除；还是有人找到那些卧底，赶在别人获得他们的资料之前清除了。
这件事无论是属于前者的猜测，还是属于后者的猜测，都让金永曦十分在意。
而且当年清除的资料，还包括了金永曦的身份资料。
后续，金永曦如何重新与警队联系回来，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金永曦从往事中抽身，她盯着眼前的屏幕，看见窗口里已经弹出一段录音文件。
这是前一晚，她在金蔷薇酒吧偷偷将装有窃听装置的宽松戒指，滑进包厢沙发的间隙里，窃听器将她离开后包厢里发生的对话都同步到云端中，以音频的形式储存到此时的电脑里。
她点开文件，电脑立刻播放起音频。
“大宇哥，你说刚才这女的是故意闹事，还是无意的？”海冬的声音出现。
“你查完她不就知道了吗。”杜大宇漫不经心地说。
“也是，就是被她搞得扫兴，原本我都把游迎弄来，兴致刚起来，就被人毁了，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声音透出海冬的怒气，随着“嘭”的一声，酒瓶砸在桌面上的声音响起。
“那要不要给你把游迎叫回来？”杜大宇似笑非笑地问。
包厢里安静了一瞬。
海冬熟知杜大宇的脾性，他自然不敢应下这句话。
“算了，都没有兴致了。”
“你能想明白这件事最好，正经事要紧，这种紧要关头将这些事放一边，等忙完再说。”
“你跟那边的接头人沟通得怎么样了？”杜大宇顺着问下去。
“他们没有拒绝……但我看他们也不是很上心这件事，态度有点敷衍。”海冬喝了一口酒，“大宇哥，不知道J集团那边会不会耍人。”
听到“J集团”的关键字，金永曦立即按下暂停键。
林天说过，这次游迎要打听的情报，就是东和社与大泰J集团的军火交易。
游迎接近海冬，应该就是为了打听交易情报。
所以，这次交易的确属实。
金永曦再次摁下空格键，音频重新播放。
“大宇哥，我看这次交易，许声哥出了这么大力气来操办，J集团的人信他的人，多过信我，我们不会为他人做嫁衣吧？”海冬犹豫地说起心中的不忿和猜测。
杜大宇没有应答。
海冬接着说下去：“大宇哥，你看他还特意借了自己的场子，给我们谈事，实在太怪了……”
杜大宇这时抬起手打断他的话：“有什么奇怪的，大家都是为了阿公做事，这场交易本来就是为了给社团增补物资，他肯定要认真出力协助我们办事。”
“话是这么说，但大宇哥，最近我听其他人说，社团里很多叔父赞赏他，就连坐馆旺伯也想认他做契仔（干儿子）……”
在金永曦看不到的包厢里，音频中的杜大宇眼神不着痕迹地暗了一瞬。
这时，包厢门外传来敲门声，很快门被人打开。
陌生的声音响起。
“大宇哥，真是不好意思了，上半夜去按摩馆放松一下，结果那技师的手艺太好了，都让我睡着了，手下的人见我难得睡得沉，擅作主张不叫醒我。”
“弄得我刚刚才知道店里发生了事情，搞到你们都扫兴了。”
儒雅斯文的男音不停在说着话。
杜大宇笑了笑，道：“声哥，是哪位技师手艺这么高超呀，下次介绍我认识一下，让我也放松放松？”
许声语气抱歉：“恐怕你不好那一口……”
包厢里气氛安静得古怪，连只听着音频的金永曦都察觉到了。
杜大宇嘴笑眼不笑地侧首望向门边的方向，海冬下意识看了眼他。
而许声像是什么都没察觉，继续言语含笑地说：“大宇哥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我实在喜欢那技师的手艺，我性格霸道，只喜欢她为我办事，所以才这么说的。”
“怪我没有说话慢，只讲一半，来不及说另一半。”
“我看海冬挺喜欢我店里的少爷，我已经把游迎带来了，任凭你们处理。”
说罢，几步行走声传来，只听见游迎恭敬的声音出现。
“声哥。”
“嗯，刚才我吩咐你的工作都听明白了吧？”
“我知道怎么做的。”游迎老实说着。
听得金永曦轻轻皱起眉头。
这时，刚被杜大宇警告了的海冬主动道：“声哥，我就不点游迎了，刚才你不在，没听到那个女孩凶着警官我说不许我们为难游迎，要不然她还会报警……”
海冬寻了金永曦闹事的借口，推搪了对方的“好意”。
“哦？我没记错的话，那个女孩是因为西竹社的人过来搞事才受伤。”许声像是现在才想起这件事，“啧，与西竹社的矛盾，一日不解决，后面都会是麻烦。”
杜大宇听出许声是在暗示他要说些什么，毕竟矛盾出自他们堂口引起的麻烦。
他道：“徐权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最近会来这里，故意想找我麻烦。”
“要不是上次晒马闹出人命，警方盯着我这边紧，我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给他们一些教训。”
“但最近只能低调做事，搞到你的场子乱糟糟的，真是抱歉了，不过声哥放心，如果下次那女孩想来这里搞事，我会叫人捂住她嘴。”
许声没有反驳这句话。
“对了，你们和J集团的生意聊得怎么样了？”许声边说边朝游迎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包厢。
游迎顺从地离开包厢，带上门时，视线抬起与高处的监视器对望了一下，手上微微使力，将门彻底带紧。
里面的声音全部封在包厢里面，透不出一丝到外面。
游迎神色如常地离开，他知道自己不能急。
有监控在看着，他要再忍忍，相信自己还会有机会的。
然而，金永曦却是能通过包厢里的窃听器，将游迎听不见的对话听得清晰。
杜大宇没说话，海冬主动当丑人（丑角），用略埋怨的语气道：“许声哥，不是你跟我说，那负责人喜欢玩男人吗？”
“还以为遇到志同道合的人呢，结果这几天我天天蹲店里，都没看见他们出现，你的情报是不是假的啊？”
许声坐了下来，恰好坐在离窃听器最近的坐垫处。
皮质坐垫立即压在戒指上，让音频多了层闷实的屏障，几人的对话一下子都不太清晰。
金永曦蹙紧眉头，心想戒指可能会有暴露出来的风险。
那头许声正在说话：“我的情报千真万确，这几天J集团的人也许在忙，没空来而已。”
“反正我店就在这里，不长脚跑不了，他们做完事肯定想放松的，想来自然是会来。”
“大宇哥，你说是吧？”许声忽然将话头对准杜大宇，似乎早就知道海冬是经他授意才这么说的。
杜大宇鼻尖喷出一声笑音。
“是，办大事，自然要沉得住气。海冬，下次注意点说话。”杜大宇面带微笑地看着许声，“声哥和我都是受老大吩咐做事，我不会搞事端，他更加不会，要不然老大和叔父们会怪罪下来……”
“声哥不会说假话的。”
他一锤定音，就似终结着这场交流。
“那接下来几天，海冬就继续叨扰你们这边了。”
“哪里的话，大宇哥要是工作忙完，想放松一下，也可以过来这边的，金蔷薇很欢迎你。”
杜大宇笑了笑，没回答这句，只是道：“熬了一晚，我也该回家睡觉了，下次见面再聊。”
“好，阿冲，送送大宇哥他们。”
“是。”
一时间，音频里是纷乱渐远的脚步声。
大概过了1分钟，声响才慢慢消失。
但音频继续，金永曦像是成为包厢里潜伏起来的物件，敏锐地感觉着包厢中仅剩下的动静声。
轻缓的、平和的呼吸声，隐约传来。
金永曦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就似担心自己会被人发现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那呼吸声中止 ，一道很轻的嗤笑声响起，紧接着，手指放在离戒指仅有一指之远的坐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动着。
“哒、哒、哒”
声音有节奏地响动。
窃听器这时也录到了最大内存量，音轨突兀停止了敲动声。
金永曦目不转睛地看着进度条走满的音频。
电脑屏幕里映出她凝重的脸色。
她想，自己要确认戒指，还在不在包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