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狗（九）
云旋看向月柚的眼神中带着疑惑，而其他人的反应要更加强烈一些。
“从哪里变出来的？”黎栗夸张地抬高声音，“你会魔法！”
蓝珈白则一手拿起一把枪端详，“这些枪都长得一模一样，好像是复制粘贴出来的。”
月柚无暇回答他们的问题，沉浸在震惊中。
系统自带商城里的东西带有编号，那是不是证明，从商城里购买的东西都是可以无限复制的？
金千和铜万面面相觑，显然作为维护者的他们也从未见过这场面，惊讶看着月柚。
显然所有人都期待她给出一个解释。
月柚面无表情道：“我是用量子超弦交叉转换的弯曲时空共振装置结合了纳米神经元矩阵，再用量子纠缠效应显现了一下拿出来的。”
所有人：“？？？”
月柚得意：“听不懂是吧，听不懂就对了，芭芭拉是只雪纳瑞都能造出时空机器，作为她朋友的我自然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科学，都是科学。”
炸药和防爆服是云旋从市民中心的秘密库存里“借”出来的，他对市民中心的结构还算是熟悉，绕过安全协议和监控系统拿来这些东西。
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原因，市民中心的地下仓库里居然有许多储备资源，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派上过用场了。
开车前往时空回溯站的时候，莫岚笛忽然说：“我从来没想过芭芭拉有天会变成这样，其实她曾经是一只可怜的小狗。”
月柚：“芭芭拉四岁了，她不是从小就生活在你家吗？”
在月柚还是蓝珈白的时候，她玩《完美人生》并没有给莫岚笛分配一只小狗，芭芭拉是她穿进游戏以后才出现的，所以她觉得很奇怪。
蓝珈白：“芭芭拉是岚笛捡回来的，以前她在街头流浪，小小的一只，捡到它的时候爪子骨折了，送去医院体检，胃里全是泥巴。”
莫岚笛：“嗯，那时候我并没有打算自己养它，把它的病治好以后，送给我一个自称喜欢小动物的朋……认识的人。”
蓝珈白：“那个千刀万剐的坏人，他虐待芭芭拉，为了博人气，每天强硬掰着它的四肢做各种人类看起来很可爱的动作拍视频，我们通过他每天发在社交软件上的视频看出来芭芭拉不对劲，去他家把芭芭拉接了回来，和他也断绝了关系。”
莫岚笛：“所以当那天芭芭拉说‘握手’事件的时候，虽然她对我很粗暴，但是我能理解，也感到愧疚，明知道它有心理阴影，还强迫她学习对狗狗来说毫无意义的指令。”
车窗外信号塔略过，城市街景后退，月柚脑中浮现出芭芭拉那张毛绒绒的可爱小脸。
开车到皇后大道十字路口时所有人分别，准备前往自己被分配的地点。
在这里的除了云旋、金千和铜万或许曾经干过类似的事情，其他人基本上都是做了二十来年良民第一回当破坏分子，多少有些不习惯，尤其是蓝珈白，她看起来很是不安，而黎栗的兴奋劲在此刻多少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云旋：“记住，进去以后就说自己是清洁工，把炸药黏在时间核——现在无法描述，你们见到以后会知道什么是时间核的，放在那东西周围就好，隐蔽一些，我们会和以后一起启动。”
“会没事的。”月柚走到蓝珈白身边，将手搭在她肩膀上，“你脑中所见到的那些画面，既真实又虚假，而一切都会在今天被解决。”
“也不用觉得有所愧疚，我们是在拯救这座城市。”云旋说，“建造七所回溯站耗尽了能源，回溯站被摧毁后，短时间内芭芭拉应该都无法再进行这类实验了。”
金千把手伸出来，铜万随后搭上，莫岚笛、蓝珈白、黎栗都把手叠了上去。
云旋不为所动。
月柚背后直冒冷汗。
这群游戏NPC也真是的……
月柚：“真的吗，虽然我们的确是要去炸房子，但是你们真的要做这种公司团建一样的fighting叠罗汉手势吗，击掌都要比这个前卫一点吧！”
其他人不为所动：“加油！加油！加油！”
月柚要吐血了。
------------
分配给月柚的时空回溯站在碧空城最大的主题乐园附近，还没靠近月柚就看见它的圆形穹顶。
液态金属质感外墙，表面覆盖着银色的合金材料，圆形顶端是半透明的玻璃，在太阳下显现出淡蓝色的光。
整个建筑和附近的游乐场格格不入。
云旋给大家发放的炸药也和普通认知中的炸药有所不同，是一个底部有磁吸的小圆盘，看起来很高科技。
月柚暗自在心中祈祷，一会儿炸药被引爆希望不要波及到游乐场。
或许是芭芭拉对人类还是过于信任，又或许是碧空城从建立初期主旨就像个乐园，这里很少有戒备森严的地方，时空回溯站也不例外，月柚很容易就扮成清洁工混了进去。
内部大厅很空旷，墙壁光滑得像镜子一样，反射着四周的光线，月柚稍微侧头就看见无数个自己。
里面的工作人员步履匆匆，从这个门走到那个门，没有人注意她。
天花板上用粉色线条勾勒出一个巨大的……芭芭拉头像。
好吧。
月柚继续往里走，中间有扇圆形的门，需要权限才能打开。
“你干什么？”有个穿着机械装甲的智能狗过来问。
月柚有些紧张，要是被发现赶出去就不好了。
她想起自己还有个系统可以用。
月柚打开实时地图，看见这狗叫小咚，3岁，边牧，身份是高级科研人员。
她猜想小咚应该有这里的权限。
月柚将小咚的好感猛拉到最右，接着三两句就说服它给自己开了门。
看来搞好关系永远是行走江湖的第一步。
云旋说得果然没错，只要到了地方，就必然会知道什么是时间核，绝不会和其他东西弄混。
里面的房间中间有个巨大的圆形平台，周围悬浮着许多白色的环，这些环上下起伏以极慢的速度旋转，发出低沉的嗡鸣。
而平台中间，有个悬浮在空中的巨大纯白光球，表面布满立体的流光线条，像脉搏一样起伏跳动。
光球内部好像藏着一整个银河，无数微小的光点在其中流动、旋转，令月柚不由自主想到了时间的流动。
月柚被这场景震慑到了。
越是接近，空气中那种低频的振动感就更加强烈，月柚甚至觉得中间那东西有种不可言说的吸引力，想让人向它走过去，投入它的怀抱。
难道这就是有形的时间？
光球面前有个控制台，上面有很多复杂的按钮，屏幕上面的数据和图形月柚看不懂。
月柚靠近了，将圆盘炸药吸附在控制台背面的底部，按理说任务到了这一步已经完成，她可以离开了。
可直起身后那纯白圆球近在咫尺，月柚忍不住抬起手，想伸进去。
一个声音忽然在月柚背后响起——
“迷人吗？”
-------------
“大明星！”
有个人远远叫道。
蓝珈白回头，是黎栗。
由于两人现在所处的位置是皇后大道广场前，所以这一声不仅叫到蓝珈白，还吸引许多路人。
十分钟后，蓝珈白勉强从人群中挤出来，脸都笑僵了。
戴上墨镜，她立马换了副脸色，瞪着黎栗：“你是真傻还是故意的！？”
黎栗不好意思地挠头，“嘿嘿，没想到你这么受欢迎……不是，我是说没想到这里有这么多人认识你，也不是……哎，抱歉！”
两人来到约定好的信号塔顶，云旋和铜万已经等在那里了。
铜万：“都完成了？”
蓝珈白：“都完成了。”
铜万：“那个门，你们怎么通过的？我和其他保洁一起进去的，粘炸药的时候差点被发现。”
蓝珈白：“正好碰见有人进去调试，我直接和那人一起进去的。”
黎栗：“还有门？”
蓝珈白：“你到底粘没粘。”
黎栗：“粘了啊，这位帅哥说看见时间核就知道是什么，我一进去就看见一个玻璃缸，里面有好多鱼，挺像他说的时间核的。”
铜万：“有没有可能那真的是个鱼缸？”
蓝珈白：“你搞错了！那不是时间核！”
这时候金千也气喘吁吁回来了，“任务成功！鱼缸？什么鱼缸？”
黎栗一拍脑袋：“坏了，那怎么办？”
铜万：“云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云旋：“……”
黎栗：“骗你们的！鱼缸在大堂，时间核，圆形，白色，像个星球一样飘着旋转，对吧？”
蓝珈白翻了个白眼：“有意思吗？”
黎栗：“嘿嘿，我就是这样骗过那个管理员，让他相信我是维修员把我放进去的。”
一顿尬聊，半小时过去，这几个相互之间不熟的人都已经几乎把话题掏空了。
只剩月柚和莫岚笛没有回来，大家都意识到了不对劲。
“粘个炸药，至于要这么久吗，该不会被发现或者失败了吧？”黎栗担忧地说。
“或许是出了问题。”云旋说，“月柚去的是游乐场附近的回溯站，莫岚笛去的是东区旧图书馆，按理说不应该需要这么久。”
“怎么办，如果被那群狗狗发现了，把他们抓起——”
话音未落，城市上空突然响起警报声。
冰冷的机械音响起。
“警报，警报，东区旧图书馆时空回溯站遭遇不明势力入侵，避免误伤，请无关人员迅速疏散，警卫队即将到达现场，事关紧急，全城进入最高警戒状态！”
“从哪里变出来的？”黎栗夸张地抬高声音，“你会魔法！”
蓝珈白则一手拿起一把枪端详，“这些枪都长得一模一样，好像是复制粘贴出来的。”
月柚无暇回答他们的问题，沉浸在震惊中。
系统自带商城里的东西带有编号，那是不是证明，从商城里购买的东西都是可以无限复制的？
金千和铜万面面相觑，显然作为维护者的他们也从未见过这场面，惊讶看着月柚。
显然所有人都期待她给出一个解释。
月柚面无表情道：“我是用量子超弦交叉转换的弯曲时空共振装置结合了纳米神经元矩阵，再用量子纠缠效应显现了一下拿出来的。”
所有人：“？？？”
月柚得意：“听不懂是吧，听不懂就对了，芭芭拉是只雪纳瑞都能造出时空机器，作为她朋友的我自然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科学，都是科学。”
炸药和防爆服是云旋从市民中心的秘密库存里“借”出来的，他对市民中心的结构还算是熟悉，绕过安全协议和监控系统拿来这些东西。
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原因，市民中心的地下仓库里居然有许多储备资源，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派上过用场了。
开车前往时空回溯站的时候，莫岚笛忽然说：“我从来没想过芭芭拉有天会变成这样，其实她曾经是一只可怜的小狗。”
月柚：“芭芭拉四岁了，她不是从小就生活在你家吗？”
在月柚还是蓝珈白的时候，她玩《完美人生》并没有给莫岚笛分配一只小狗，芭芭拉是她穿进游戏以后才出现的，所以她觉得很奇怪。
蓝珈白：“芭芭拉是岚笛捡回来的，以前她在街头流浪，小小的一只，捡到它的时候爪子骨折了，送去医院体检，胃里全是泥巴。”
莫岚笛：“嗯，那时候我并没有打算自己养它，把它的病治好以后，送给我一个自称喜欢小动物的朋……认识的人。”
蓝珈白：“那个千刀万剐的坏人，他虐待芭芭拉，为了博人气，每天强硬掰着它的四肢做各种人类看起来很可爱的动作拍视频，我们通过他每天发在社交软件上的视频看出来芭芭拉不对劲，去他家把芭芭拉接了回来，和他也断绝了关系。”
莫岚笛：“所以当那天芭芭拉说‘握手’事件的时候，虽然她对我很粗暴，但是我能理解，也感到愧疚，明知道它有心理阴影，还强迫她学习对狗狗来说毫无意义的指令。”
车窗外信号塔略过，城市街景后退，月柚脑中浮现出芭芭拉那张毛绒绒的可爱小脸。
开车到皇后大道十字路口时所有人分别，准备前往自己被分配的地点。
在这里的除了云旋、金千和铜万或许曾经干过类似的事情，其他人基本上都是做了二十来年良民第一回当破坏分子，多少有些不习惯，尤其是蓝珈白，她看起来很是不安，而黎栗的兴奋劲在此刻多少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云旋：“记住，进去以后就说自己是清洁工，把炸药黏在时间核——现在无法描述，你们见到以后会知道什么是时间核的，放在那东西周围就好，隐蔽一些，我们会和以后一起启动。”
“会没事的。”月柚走到蓝珈白身边，将手搭在她肩膀上，“你脑中所见到的那些画面，既真实又虚假，而一切都会在今天被解决。”
“也不用觉得有所愧疚，我们是在拯救这座城市。”云旋说，“建造七所回溯站耗尽了能源，回溯站被摧毁后，短时间内芭芭拉应该都无法再进行这类实验了。”
金千把手伸出来，铜万随后搭上，莫岚笛、蓝珈白、黎栗都把手叠了上去。
云旋不为所动。
月柚背后直冒冷汗。
这群游戏NPC也真是的……
月柚：“真的吗，虽然我们的确是要去炸房子，但是你们真的要做这种公司团建一样的fighting叠罗汉手势吗，击掌都要比这个前卫一点吧！”
其他人不为所动：“加油！加油！加油！”
月柚要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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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配给月柚的时空回溯站在碧空城最大的主题乐园附近，还没靠近月柚就看见它的圆形穹顶。
液态金属质感外墙，表面覆盖着银色的合金材料，圆形顶端是半透明的玻璃，在太阳下显现出淡蓝色的光。
整个建筑和附近的游乐场格格不入。
云旋给大家发放的炸药也和普通认知中的炸药有所不同，是一个底部有磁吸的小圆盘，看起来很高科技。
月柚暗自在心中祈祷，一会儿炸药被引爆希望不要波及到游乐场。
或许是芭芭拉对人类还是过于信任，又或许是碧空城从建立初期主旨就像个乐园，这里很少有戒备森严的地方，时空回溯站也不例外，月柚很容易就扮成清洁工混了进去。
内部大厅很空旷，墙壁光滑得像镜子一样，反射着四周的光线，月柚稍微侧头就看见无数个自己。
里面的工作人员步履匆匆，从这个门走到那个门，没有人注意她。
天花板上用粉色线条勾勒出一个巨大的……芭芭拉头像。
好吧。
月柚继续往里走，中间有扇圆形的门，需要权限才能打开。
“你干什么？”有个穿着机械装甲的智能狗过来问。
月柚有些紧张，要是被发现赶出去就不好了。
她想起自己还有个系统可以用。
月柚打开实时地图，看见这狗叫小咚，3岁，边牧，身份是高级科研人员。
她猜想小咚应该有这里的权限。
月柚将小咚的好感猛拉到最右，接着三两句就说服它给自己开了门。
看来搞好关系永远是行走江湖的第一步。
云旋说得果然没错，只要到了地方，就必然会知道什么是时间核，绝不会和其他东西弄混。
里面的房间中间有个巨大的圆形平台，周围悬浮着许多白色的环，这些环上下起伏以极慢的速度旋转，发出低沉的嗡鸣。
而平台中间，有个悬浮在空中的巨大纯白光球，表面布满立体的流光线条，像脉搏一样起伏跳动。
光球内部好像藏着一整个银河，无数微小的光点在其中流动、旋转，令月柚不由自主想到了时间的流动。
月柚被这场景震慑到了。
越是接近，空气中那种低频的振动感就更加强烈，月柚甚至觉得中间那东西有种不可言说的吸引力，想让人向它走过去，投入它的怀抱。
难道这就是有形的时间？
光球面前有个控制台，上面有很多复杂的按钮，屏幕上面的数据和图形月柚看不懂。
月柚靠近了，将圆盘炸药吸附在控制台背面的底部，按理说任务到了这一步已经完成，她可以离开了。
可直起身后那纯白圆球近在咫尺，月柚忍不住抬起手，想伸进去。
一个声音忽然在月柚背后响起——
“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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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星！”
有个人远远叫道。
蓝珈白回头，是黎栗。
由于两人现在所处的位置是皇后大道广场前，所以这一声不仅叫到蓝珈白，还吸引许多路人。
十分钟后，蓝珈白勉强从人群中挤出来，脸都笑僵了。
戴上墨镜，她立马换了副脸色，瞪着黎栗：“你是真傻还是故意的！？”
黎栗不好意思地挠头，“嘿嘿，没想到你这么受欢迎……不是，我是说没想到这里有这么多人认识你，也不是……哎，抱歉！”
两人来到约定好的信号塔顶，云旋和铜万已经等在那里了。
铜万：“都完成了？”
蓝珈白：“都完成了。”
铜万：“那个门，你们怎么通过的？我和其他保洁一起进去的，粘炸药的时候差点被发现。”
蓝珈白：“正好碰见有人进去调试，我直接和那人一起进去的。”
黎栗：“还有门？”
蓝珈白：“你到底粘没粘。”
黎栗：“粘了啊，这位帅哥说看见时间核就知道是什么，我一进去就看见一个玻璃缸，里面有好多鱼，挺像他说的时间核的。”
铜万：“有没有可能那真的是个鱼缸？”
蓝珈白：“你搞错了！那不是时间核！”
这时候金千也气喘吁吁回来了，“任务成功！鱼缸？什么鱼缸？”
黎栗一拍脑袋：“坏了，那怎么办？”
铜万：“云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云旋：“……”
黎栗：“骗你们的！鱼缸在大堂，时间核，圆形，白色，像个星球一样飘着旋转，对吧？”
蓝珈白翻了个白眼：“有意思吗？”
黎栗：“嘿嘿，我就是这样骗过那个管理员，让他相信我是维修员把我放进去的。”
一顿尬聊，半小时过去，这几个相互之间不熟的人都已经几乎把话题掏空了。
只剩月柚和莫岚笛没有回来，大家都意识到了不对劲。
“粘个炸药，至于要这么久吗，该不会被发现或者失败了吧？”黎栗担忧地说。
“或许是出了问题。”云旋说，“月柚去的是游乐场附近的回溯站，莫岚笛去的是东区旧图书馆，按理说不应该需要这么久。”
“怎么办，如果被那群狗狗发现了，把他们抓起——”
话音未落，城市上空突然响起警报声。
冰冷的机械音响起。
“警报，警报，东区旧图书馆时空回溯站遭遇不明势力入侵，避免误伤，请无关人员迅速疏散，警卫队即将到达现场，事关紧急，全城进入最高警戒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