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狗（十）
月柚僵硬回头，说话的人是芭芭拉。
“月柚，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
小狗如是说。
月柚哀伤地望着她：“芭芭拉，不管是什么造就了现在的你，你都不应该如此运用你的智慧。”
芭芭拉：“月柚，我也认为你不应该如此评价我，你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你曾经还是芭芭拉的时候受过欺凌，你对人类有怨恨，我理解你，可是也有一些对你好的人，比如莫岚笛，他的家人对你都很好，不是吗？”
月柚从一只小狗的脸上看出了怔愣神色，但很快恢复如常的冷漠。
“我指的并不是这个。”芭芭拉说，“你们人类总是不留余力地想要保证自己在这个世上的地位，可轮到身份转换，你们又不肯承认了。”
月柚：“你在说什么？”
“我离开你家后，来到碧空城的科研中心，遇到一名叫南希的女士，她曾经是动物智力开发部的一名成员，我验证了她的实验，使她升职成科研中心最有权威的教授，她帮助我，我也帮助她，我帮助她完成了许多课题和研究，她带着我体验许多快乐的事情，那段时间我们过得很开心。”
“可突然有一天，她变了，她取掉我的发声装置，把我关在房间里，让我又重新变成一只只会呜呜咽咽的小狗，后来我才知道，科研中心的人认为任由我发展和进化会触及到人类社会的伦理底线，所以他们经过讨论，决定让我就以一条狗的身份生活下去。”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我当然不可能任由他们这样对待我，我现在走到这一步，全靠你和南希，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月柚，假如是你，你可以接受一条狗和自己平起平坐吗？”
月柚失声了。
身后门外突然冲进来一堆机械狗士兵，举起钢铁手臂，齐刷刷伸出一排东西对准月柚，长枪、锤子、斧头、弓箭、鞭子……
月柚：“？”
她突然想起，由于芭芭拉的安全举措，城里所有和枪炮相关的武器都被没收了。
“噗。”
月柚实在是没忍住笑。
“月柚，我喜欢你，不代表我对你的忍耐是无底线的！”芭芭拉怒道，它似乎给自己的发声装置加入了情绪系统，“你觉得我的问题很好笑，还是你觉得和狗平起平坐这件事情很搞笑？”
“没有没有。”月柚摆手，“我是觉得，你因为想要全面消除暴力而选择全城没收枪支，结果你的下属们居然开始使用冷兵器……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芭芭拉怒不可遏，“把她抓起来！”
随后又补充，“在不要伤到她的情况下把她抓起来！”
月柚抽出枪，拉下保险栓，发出清脆的“咔哒”声响。
“我这可是高科技，这叫枪，见过没？没见过没关系，等你们再发展个两百年就能用上了。”
芭芭拉：“……”
芭芭拉举起自己的机械手臂，手的部位迅速变形成圆形炮口，里面发出荧荧蓝光，蓄势待发。
月柚：“你双标啊你！没收别人的，自己还留着！”
“月柚，我警告你，迅速说出实话，碧空城所有的枪都已经被回收了，你的枪是从哪里来的？”
眼前一道银光闪过，一把机械长剑横在月柚脖子上，月柚被吓得手一抬，“砰”地巨响，子弹发出去，与芭芭拉机械机甲上的面罩擦肩而过。
“对不起对不起，走火了，没受过训练，我其实不太会用！”
可一旦有人开火，场面便收不住了。
所有狗狗一齐涌上来，月柚拔腿就跑。
“不——”
芭芭拉痛苦地呜咽一声，举起手臂横扫大厅，蓝色的炮弹平飞出去，在液态金属墙壁上打出一排凹陷，接着墙壁又恢复原型。
月柚躲在时间核后面，巨大的光球在她身后闪烁。
忽然有一机械狗狗来到面前，是个拿锤子的，它接受了首领的“不允许伤害月柚”的命令，手里的武器又是和手臂连接的，一时半会儿收不回去，显得有些无措。
月柚感受到威胁，下意识后退，结果一头栽进光球。
剧痛和不适再度袭来，月柚在一切景物的飞速旋转中失去了意识。
……
再度睁眼时，月柚出现在一片沙滩上，头顶是白色的月光。
脑鸣还未褪去，头部剧痛。
有个声音在耳边喊道：“月柚！你要做什么！”
月柚疑惑地站起来，惊讶地发现眼前的场景居然很眼熟。
喊出这句话的人是莫岚笛。
而在莫岚笛的前方，有个女孩正不顾一切往海边礁石冲过去，一头栽进海里。
……
月柚震惊了。
这居然是她做“月光之海”主线任务的那个晚上！
她穿越了！
她忽然想到一种可能。
芭芭拉就是在从这天晚上过后，就发生了异变，它自己也说，唯一搞不明白的就是这天晚上在海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月柚的心情忽然激动起来，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巧妙了，仿佛是上天——哦不，游戏剧情策划设计好来让她查明真相的一样。
莫岚笛此刻很焦急，无暇看四周，来不及了，或许只有这一次机会！
月柚不顾头还在痛，深吸一口气，绕过他一头栽进海里。
漆黑一片的海水中，月柚睁开眼睛。
借着微弱的海边路灯的光线，她首先看见的是自己，闭着眼睛憋着气，等着系统跳主线任务完成的提示。
接着是芭芭拉，那时的小雪纳瑞也跟着一起跳了下来，在附近的水域里扑腾。
紧接着，月柚看见了令人无法置信的一幕。
在黝黑的海底，有个身材细长的人游了上来。
他抓住小狗，似乎往它的脖子上植入了些什么东西。
月柚游近了些，想看清那人是谁。
那人听见这异动，转过头，两人在水中四目相对。
是金千。
月柚无法理解自己眼前所看见的这一幕。
金千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对芭芭拉下手？
为什么会是金千？
金千仍看着月柚，月柚下意识想要躲避，四周都是海水，她只能向上游。
紧接着，她发现金千好像并没有在看自己，他只是在看自己的后面，因为他转过头，又往另一边也瞄了瞄。
月柚游上水面，爬上岸，不小心直接出现在莫岚笛面前。
莫岚笛也没有看见她，注意力全在“月柚”身上，这时，另外一个“月柚”已经爬上来了，莫岚笛着急上前去——穿过了月柚的身体。
月柚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并没有湿。
她现在好像一个幽灵。
她忽然意识到，从前每次时空回溯，都是直接全城一起改变时间线，而她这次的时空回溯则是不小心摔进时间核里导致的。
难道说只有灵魂过来了，身体没过来？
这感觉就像死了一样。
远处沙滩出现一个小黑点，是从海里上来的金千，月柚想追上去问问情况，却又想起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到这种形态的自己。
月柚忽然想起一个人——
死神。
她来到市民中心，顺利穿墙进入地下室，电视机上的游戏暂停了，一地的空瓶子，云旋盖着毯子在地毯上睡着了，蜷缩成一团。
月柚叫他的名字，他眼皮开始动。
好像真的能听见！
死神拥有看见灵魂的权限，所也能够感知到灵魂，对于此刻的月柚来说，这个世界只有云旋一个人能够感知到她的存在。
他快醒了，月柚斟酌要怎么解释他才会相信，说自己是未来过来的？说马上要有只狗改变碧空城？他会信吗？
如果真的从此刻开始改变，那么月柚来的那个时间线呢，是会继续发展下去，还是会消失掉？
云旋睁开眼，视线中出现月柚的身影。
与此同时，月柚感到一阵眩晕，眼前景物高速扭曲变化，那熟悉的痛感再次来袭。
又是一次时空回溯，视线从模糊变得清晰，正前方是液态金属墙壁，后脑勺触感坚硬，自己好像躺在地板上。
月柚又穿回来了。
她猛地坐起来，身边围着一群机械狗，芭芭拉在她面前。
“月柚，你……”
“听着，芭芭拉，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够理解，但刚才我通过时间核回到过去，看见了一些东西。”月柚打断芭芭拉的话，语速飞快地说，“你先前告诉我，你弄懂了一切，却唯独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进化，我想我刚才看见的，就是问题的答案，你先不要急着对我发难，放我离开，我会帮你搞清楚这个问题。”
芭芭拉：“月柚，难道你还没明白吗，就算我再想知道谜底，那也是只茶余饭后的消遣，对现在的我来说，最想要的是让背叛我的人得到惩罚！”
“朋友们，抓住她，抛开受伤因素，这次的条件只有一个，我要她活着就行。”
狗狗卫兵瞬间冲上来，月柚拔腿狂奔，耳边警报声响，越来越多的机械狗从四面八方涌出来，有几样武器划破月柚的脸、手臂、大腿，她顾不得疼痛，掏出手枪回击，射中机械狗关节后子弹被弹开，根本没用。
这些装甲都无比坚硬，子弹根本打不穿，除非直接射击面罩下的小狗。
不过这还要多亏了芭芭拉的禁枪举措，否则月柚早就被子弹打成筛子了。
这些该死的狗！
月柚跑出回溯站，钻进旁边的游乐场，藏在垃圾箱后面，喘息着评估局势。
忽然，一只机械爪重重拍打在垃圾箱上，月柚翻滚避开，后背被爪子划出几道血痕，鲜血渗出。
“啊——”
旁边有小孩惊叫，所有来游乐场玩的人惊慌逃窜。
眼看那机械狗靠近，月柚坐在地上，手忽然摸到什么东西，她低头一看，是个彩色的塑料飞盘。
月柚下意识就捡起来往前一扔。
“汪！”
那机械狗撒开腿就跑，赶着捡飞盘，跑开几步发现不对劲，又停下来，回头愤怒地等着月柚，然而月柚已经跑远了。
一阵没命的狂奔，月柚终于和狗狗大军拉开距离，她回头，千军万马在身后，那场面壮观得像洪水大爆发，月柚打开温度控制面板，圈出身后范围，输入指令——确定！
瞬间，一道寒气在后方游乐场范围蔓延开，机械狗们的动作开始迟缓，最终冻结在原地。
还没等月柚松口气，突然，爆炸声撕裂天空，震耳欲聋。
以不远处回溯站为中心散开一道冲击波，月柚被狠狠掀翻在地，眼前发黑，支撑不住失去了意识。
“月柚，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
小狗如是说。
月柚哀伤地望着她：“芭芭拉，不管是什么造就了现在的你，你都不应该如此运用你的智慧。”
芭芭拉：“月柚，我也认为你不应该如此评价我，你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你曾经还是芭芭拉的时候受过欺凌，你对人类有怨恨，我理解你，可是也有一些对你好的人，比如莫岚笛，他的家人对你都很好，不是吗？”
月柚从一只小狗的脸上看出了怔愣神色，但很快恢复如常的冷漠。
“我指的并不是这个。”芭芭拉说，“你们人类总是不留余力地想要保证自己在这个世上的地位，可轮到身份转换，你们又不肯承认了。”
月柚：“你在说什么？”
“我离开你家后，来到碧空城的科研中心，遇到一名叫南希的女士，她曾经是动物智力开发部的一名成员，我验证了她的实验，使她升职成科研中心最有权威的教授，她帮助我，我也帮助她，我帮助她完成了许多课题和研究，她带着我体验许多快乐的事情，那段时间我们过得很开心。”
“可突然有一天，她变了，她取掉我的发声装置，把我关在房间里，让我又重新变成一只只会呜呜咽咽的小狗，后来我才知道，科研中心的人认为任由我发展和进化会触及到人类社会的伦理底线，所以他们经过讨论，决定让我就以一条狗的身份生活下去。”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我当然不可能任由他们这样对待我，我现在走到这一步，全靠你和南希，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月柚，假如是你，你可以接受一条狗和自己平起平坐吗？”
月柚失声了。
身后门外突然冲进来一堆机械狗士兵，举起钢铁手臂，齐刷刷伸出一排东西对准月柚，长枪、锤子、斧头、弓箭、鞭子……
月柚：“？”
她突然想起，由于芭芭拉的安全举措，城里所有和枪炮相关的武器都被没收了。
“噗。”
月柚实在是没忍住笑。
“月柚，我喜欢你，不代表我对你的忍耐是无底线的！”芭芭拉怒道，它似乎给自己的发声装置加入了情绪系统，“你觉得我的问题很好笑，还是你觉得和狗平起平坐这件事情很搞笑？”
“没有没有。”月柚摆手，“我是觉得，你因为想要全面消除暴力而选择全城没收枪支，结果你的下属们居然开始使用冷兵器……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芭芭拉怒不可遏，“把她抓起来！”
随后又补充，“在不要伤到她的情况下把她抓起来！”
月柚抽出枪，拉下保险栓，发出清脆的“咔哒”声响。
“我这可是高科技，这叫枪，见过没？没见过没关系，等你们再发展个两百年就能用上了。”
芭芭拉：“……”
芭芭拉举起自己的机械手臂，手的部位迅速变形成圆形炮口，里面发出荧荧蓝光，蓄势待发。
月柚：“你双标啊你！没收别人的，自己还留着！”
“月柚，我警告你，迅速说出实话，碧空城所有的枪都已经被回收了，你的枪是从哪里来的？”
眼前一道银光闪过，一把机械长剑横在月柚脖子上，月柚被吓得手一抬，“砰”地巨响，子弹发出去，与芭芭拉机械机甲上的面罩擦肩而过。
“对不起对不起，走火了，没受过训练，我其实不太会用！”
可一旦有人开火，场面便收不住了。
所有狗狗一齐涌上来，月柚拔腿就跑。
“不——”
芭芭拉痛苦地呜咽一声，举起手臂横扫大厅，蓝色的炮弹平飞出去，在液态金属墙壁上打出一排凹陷，接着墙壁又恢复原型。
月柚躲在时间核后面，巨大的光球在她身后闪烁。
忽然有一机械狗狗来到面前，是个拿锤子的，它接受了首领的“不允许伤害月柚”的命令，手里的武器又是和手臂连接的，一时半会儿收不回去，显得有些无措。
月柚感受到威胁，下意识后退，结果一头栽进光球。
剧痛和不适再度袭来，月柚在一切景物的飞速旋转中失去了意识。
……
再度睁眼时，月柚出现在一片沙滩上，头顶是白色的月光。
脑鸣还未褪去，头部剧痛。
有个声音在耳边喊道：“月柚！你要做什么！”
月柚疑惑地站起来，惊讶地发现眼前的场景居然很眼熟。
喊出这句话的人是莫岚笛。
而在莫岚笛的前方，有个女孩正不顾一切往海边礁石冲过去，一头栽进海里。
……
月柚震惊了。
这居然是她做“月光之海”主线任务的那个晚上！
她穿越了！
她忽然想到一种可能。
芭芭拉就是在从这天晚上过后，就发生了异变，它自己也说，唯一搞不明白的就是这天晚上在海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月柚的心情忽然激动起来，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巧妙了，仿佛是上天——哦不，游戏剧情策划设计好来让她查明真相的一样。
莫岚笛此刻很焦急，无暇看四周，来不及了，或许只有这一次机会！
月柚不顾头还在痛，深吸一口气，绕过他一头栽进海里。
漆黑一片的海水中，月柚睁开眼睛。
借着微弱的海边路灯的光线，她首先看见的是自己，闭着眼睛憋着气，等着系统跳主线任务完成的提示。
接着是芭芭拉，那时的小雪纳瑞也跟着一起跳了下来，在附近的水域里扑腾。
紧接着，月柚看见了令人无法置信的一幕。
在黝黑的海底，有个身材细长的人游了上来。
他抓住小狗，似乎往它的脖子上植入了些什么东西。
月柚游近了些，想看清那人是谁。
那人听见这异动，转过头，两人在水中四目相对。
是金千。
月柚无法理解自己眼前所看见的这一幕。
金千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对芭芭拉下手？
为什么会是金千？
金千仍看着月柚，月柚下意识想要躲避，四周都是海水，她只能向上游。
紧接着，她发现金千好像并没有在看自己，他只是在看自己的后面，因为他转过头，又往另一边也瞄了瞄。
月柚游上水面，爬上岸，不小心直接出现在莫岚笛面前。
莫岚笛也没有看见她，注意力全在“月柚”身上，这时，另外一个“月柚”已经爬上来了，莫岚笛着急上前去——穿过了月柚的身体。
月柚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并没有湿。
她现在好像一个幽灵。
她忽然意识到，从前每次时空回溯，都是直接全城一起改变时间线，而她这次的时空回溯则是不小心摔进时间核里导致的。
难道说只有灵魂过来了，身体没过来？
这感觉就像死了一样。
远处沙滩出现一个小黑点，是从海里上来的金千，月柚想追上去问问情况，却又想起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到这种形态的自己。
月柚忽然想起一个人——
死神。
她来到市民中心，顺利穿墙进入地下室，电视机上的游戏暂停了，一地的空瓶子，云旋盖着毯子在地毯上睡着了，蜷缩成一团。
月柚叫他的名字，他眼皮开始动。
好像真的能听见！
死神拥有看见灵魂的权限，所也能够感知到灵魂，对于此刻的月柚来说，这个世界只有云旋一个人能够感知到她的存在。
他快醒了，月柚斟酌要怎么解释他才会相信，说自己是未来过来的？说马上要有只狗改变碧空城？他会信吗？
如果真的从此刻开始改变，那么月柚来的那个时间线呢，是会继续发展下去，还是会消失掉？
云旋睁开眼，视线中出现月柚的身影。
与此同时，月柚感到一阵眩晕，眼前景物高速扭曲变化，那熟悉的痛感再次来袭。
又是一次时空回溯，视线从模糊变得清晰，正前方是液态金属墙壁，后脑勺触感坚硬，自己好像躺在地板上。
月柚又穿回来了。
她猛地坐起来，身边围着一群机械狗，芭芭拉在她面前。
“月柚，你……”
“听着，芭芭拉，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够理解，但刚才我通过时间核回到过去，看见了一些东西。”月柚打断芭芭拉的话，语速飞快地说，“你先前告诉我，你弄懂了一切，却唯独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进化，我想我刚才看见的，就是问题的答案，你先不要急着对我发难，放我离开，我会帮你搞清楚这个问题。”
芭芭拉：“月柚，难道你还没明白吗，就算我再想知道谜底，那也是只茶余饭后的消遣，对现在的我来说，最想要的是让背叛我的人得到惩罚！”
“朋友们，抓住她，抛开受伤因素，这次的条件只有一个，我要她活着就行。”
狗狗卫兵瞬间冲上来，月柚拔腿狂奔，耳边警报声响，越来越多的机械狗从四面八方涌出来，有几样武器划破月柚的脸、手臂、大腿，她顾不得疼痛，掏出手枪回击，射中机械狗关节后子弹被弹开，根本没用。
这些装甲都无比坚硬，子弹根本打不穿，除非直接射击面罩下的小狗。
不过这还要多亏了芭芭拉的禁枪举措，否则月柚早就被子弹打成筛子了。
这些该死的狗！
月柚跑出回溯站，钻进旁边的游乐场，藏在垃圾箱后面，喘息着评估局势。
忽然，一只机械爪重重拍打在垃圾箱上，月柚翻滚避开，后背被爪子划出几道血痕，鲜血渗出。
“啊——”
旁边有小孩惊叫，所有来游乐场玩的人惊慌逃窜。
眼看那机械狗靠近，月柚坐在地上，手忽然摸到什么东西，她低头一看，是个彩色的塑料飞盘。
月柚下意识就捡起来往前一扔。
“汪！”
那机械狗撒开腿就跑，赶着捡飞盘，跑开几步发现不对劲，又停下来，回头愤怒地等着月柚，然而月柚已经跑远了。
一阵没命的狂奔，月柚终于和狗狗大军拉开距离，她回头，千军万马在身后，那场面壮观得像洪水大爆发，月柚打开温度控制面板，圈出身后范围，输入指令——确定！
瞬间，一道寒气在后方游乐场范围蔓延开，机械狗们的动作开始迟缓，最终冻结在原地。
还没等月柚松口气，突然，爆炸声撕裂天空，震耳欲聋。
以不远处回溯站为中心散开一道冲击波，月柚被狠狠掀翻在地，眼前发黑，支撑不住失去了意识。